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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养了一只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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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却也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周航一面继续留心事态发展,一面打发几只机灵的猫小弟,去婆子及其邻居家里查看,顺便打听打听究竟是这么回事。一个人人品好坏、行事作风谁知道的最清楚?邻居呗!日常行为直接反应一个人的性格,比邻而居,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是什么样的人甚至谁有没有偷鸡摸狗,有时候不必问她本人,问问她邻居也就知道了。
  却不料那几只猫虽然是猫里面聪明的,但终究是灵智未开的动物,智力远不及人类,几只猫喵喵喵乱叫,絮叨了半天周航也只听懂了大概,具体怎么回事还没说十分明白。
  不得已,最后还是周航亲自去了一趟,才搞清楚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婆子丈夫早逝,只余下一个女儿并两个儿子,女儿便是慧儿了。慧儿还有一个哥哥,比她大两岁,如今年已十八;还有一个弟弟,小她一岁,今年十五。当年家计艰难,老婆子卖了女儿将得来的钱租了一间小门面卖些茶水并馒头、包子等物,拉扯这两个儿子长大,渐渐的积攒了些钱财,便将原来租的铺子盘了下来,日子虽不是十分富裕,却也过得去。
  加上慧儿有时攒了银子,也托人送将出来给她妈收着,时常做些荷包香袋之类的东西,也着人给送出来。慧儿的手艺自不必说,那是黛玉都十分赞扬的,婆子将这些荷包、香袋拿出去,也能卖不少的银子。
  因此,这一家子的生活是越过越好了。
  谁料慧儿的一兄一弟不知怎么的竟然干起吃喝嫖赌的勾当来。这是极为烧钱的,一般的乡绅富户若出了这样一个子弟,不出几年也能将家底子败光喽。何况这一家子小门小户的,虽说生计不愁,比一般的平民百姓宽裕些,到底底蕴有限。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婆子原来积攒下来的前便被两个儿子搜刮干净了。他们俩仍不甘心,东拼西凑的借银子,逼着老娘去跟慧儿要,慧儿便是积攒下些许的银子,终究也是有限的,最后竟至于去偷。
  最后赔光了所有的钱,才被人扣住了,立逼着婆子还钱。
  周航拉着黛玉进空间,恢复了人身,便将前后始末都一一跟黛玉说清楚。
  “他们偷钱之事可属实?”黛玉问。
  若真属实,可是触犯了律法,该报官抓起来才是。就是不知道慧儿的娘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是知情还是不知情。这知情与不知情之间学问可大着呢,黛玉虽说想好好教训那不知轻重的婆子一顿,好让她明白是非曲直。却没想过像一般的宦官之家那样,依仗权势随意给人罗织罪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周航道:“自然是属实。”
  “你如何知道的?”
  “我亲耳听她家隔壁的一个女人说的。”
  黛玉一听到这,不由瞪大了眼:“胖胖,你怎么敢擅自往人家家里闯,多危险啊,万一被他们抓住不放你回来可如何是好?”
  周航道:“你放心,他们发现不了我。”
  黛玉不赞同的皱了皱眉眉头,刚要说话,周航伸出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黛玉拿眼瞟了瞟他,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看你想怎么狡辩的情绪。周航笑笑,明明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个绝不会再有第三个人偷听,他却故意左顾右盼,做出一个唯恐别人偷听的样子,神神秘秘的说:“我有隐身秘密武器,一会子给你瞧瞧。”
  黛玉微微哼了一声,显然并不相信。
  知道黛玉是担心自己,周航心里又甜蜜又有些过意不去,他笑笑,讨好的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不想黛玉仍是撅着嘴不理人,周航歪着头去瞧她,她仍是板着一张脸,嘟着嘴不高兴的样子。
  做鬼脸,仍是没用。
  最后,周航得不得拿出了杀手锏,变成一只小猫撒娇卖萌,采了一两朵红玫瑰塞在耳朵两边,扭着屁股跳起舞来。黛玉才撑不住笑了,弯腰将小猫两边的花也摘了,道:“以后别跳这种舞,傻死了,还有花也别戴,跟个妖精似的。”
  周航仗着猫身的便利,顺势蹭了蹭黛玉的手心,吃了个小豆腐。
  一下一下的抚着小猫的被,黛玉过了半天才叹道:“不是我要拘着你,而是在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你都要呆在安全的地方。你明白吗,胖胖?”在精致的吃食和灵泉水的孕养下,小猫长得极好,一身的毛发似乎散发着莹润的光,摸起来柔柔的软软的滑滑的,如上好的丝绸,游鱼般蹭着手心,似一片片的羽毛拂过心间,荡起圈圈的涟漪。
  黛玉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第52章 
  周航总能抓住林黛玉的软肋。
  林黛玉对人身的周航或许会有一二分的警惕; 但对猫身的胖胖; 则是毫无免疫力可言。所以; 无论周航闯了什么祸或是惹黛玉生气,只要变成猫身卖萌一番,也就没事了。
  这不; 小猫这么一闹,黛玉也便忘了他之前擅自跑到别人家里的危险之事。
  周航仍和她说慧儿一家的事。
  “有一件事很奇怪?”他道。
  “如何个奇怪法?”她问。
  “原本慧儿一双兄弟已经败光了家底,眼看着要砸锅卖铁了; 不知怎么着,两个月前他们突然又有了一笔银子,约莫又百两左右。得了这个钱慧儿的娘高兴的了不得,谁知她两个儿子拿着这个钱又去赌。开始的时候还小小的回了一下本; 后来就越输越多; 渐渐的就输光了,才被人拿住的。”
  黛玉道:“这是开赌坊的人的管用伎俩。我虽没见过,也在书上看到过。说那些开赌坊的人为了留住那些赌徒,往往是先小小的让他们赚上一笔,先把人耗住,不然哪个肯去?却不知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 等他们上了套尝到了甜头; 便该输钱了。这个时候,若是聪明人还好; 懂得适时收手,总不至于赔干输净。可赌徒们总觉得输钱是因为运气不好; 等转了运一定能赢,心里自然不甘,往往越发的要砸钱回本。最后自然是血本无归,更甚者倾家荡产流落街头的也不稀罕。”
  “谁说不是呢,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可当得‘聪明’二字?”
  显然,慧儿的那一兄一弟跟“聪明”二字差着十万八千里。不止跟聪明沾不上边儿,可以说他们是蠢笨之极。世间是又很多不平等的法则,也有很多的等级,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一生大富大贵,有些人一辈子注定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人们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只要有志气肯吃苦,总能生活下去。
  慧儿的兄弟们虽非是贫苦的出身,但在慧儿的帮扶下日子还算过得去,至少比很多连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的穷苦之家要强得多。他们若是肯努力,过得殷实些是没问题的。
  可他们非要往吃喝嫖赌那条路上走,而且连违法乱纪之事也敢干,就怪不得旁人了。
  周航提到两个月前,这兄弟二人突然得了一笔意外之蔡。这比钱来的十分蹊跷,邻居只提了这笔钱的事,并没说这笔钱来自何处。连他们自己提到此事也十分疑惑,并不知其出处,只是嘀咕说定不是什么正经的来路。若不然以慧儿娘那个爱炫耀出风头的性子,连他儿子出去逛窑子回来捡了一文钱都要吵闹的街坊邻居个个知晓,没道理得了这么大一笔银子反倒低调起来的道理。
  既然来路不正,总要查清楚的。
  家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林如海回府必定有人禀报的。虽然要查清楚这件事并不难,但由周航出手,必定不太安全。黛玉打算回头央求林如海派人去查,不必说慧儿的一双兄弟吃喝嫖赌及盗窃,并得了意外之财等事,只说他们不安好心污蔑自家等等之事。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他们连自己的邻居都瞒不过,做的自然也不隐秘,知道的人不少,自然没有查不出来的道理。
  只怕到时候查出来更多呢,黛玉心道。
  到时候公事公办,这一家子落不到好处,旁人也说不出什么,免得落人诟病。
  至于慧儿,等她身子好些,黛玉打算将这些事告诉她。她若是个明事理的,便该知道林家这么做是对的,已经够给她留情面了。若她到如今还放不下她娘和一双兄弟,那便是个糊涂至极之人,也不配林家收留她了,不如就交给她娘,该怎么样也是她自己选择。
  不过,黛玉相信慧儿不是那样的人。慧儿这丫头她见过,外表虽柔弱温和,那一双眼睛却十分的锐利有神,内里必定是个有刚性儿有主见的。
  如若不然,黛玉也不至于如此为她筹划。
  又过了两日,慧儿的身子好了很多,不用人扶也可以下床走路了,便拖着病体来给黛玉磕头。黛玉忙叫人扶着,说:“你是有病在身的人,心到了就行,不必磕头了。”
  慧儿执意要磕头,众人拗她不过,只得拿了个垫子放在地上。慧儿跪在垫子上碰头至地,刚叫了声姑娘已经泪如雨下哽咽难言。黛玉叫丫鬟扶她,她也不肯起,越发哭的让人伤心,哽咽着道:“多谢姑娘惦记着,奴婢惭愧,遇见那么糊涂不醒事的一个娘,给姑娘和老爷惹了这么多麻烦来。事到如今,连老爷的官声也损了,说句真心的话,奴婢真是没脸再见姑娘老爷。”
  “你都知道了?”黛玉皱了皱眉,回头看着紫鹃,“去查查,是谁胡乱嚼舌根子……”
  一句话还没说完,慧儿叩首道,“姑娘别怪旁人,并没有人告诉奴婢,是奴婢偶然间听到的。奴婢知道姑娘是为我好,可我惭愧,当不得姑娘如此待我……”
  说到这又是哽咽,“奴婢既然卖给了林家,便是林家的人,与原来的亲人再无干系。奴婢的妈和兄弟犯了什么事,姑娘秉公处理即刻,不必顾忌奴婢的感受。姑娘救了奴婢的命,便是奴婢的再生父母,若姑娘不嫌弃奴婢技艺浅陋,肯留着奴婢,奴婢以后便一心一意只服侍着姑娘,知道死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失眠,现在困得厉害,作者菌得去睡了,今天先码这么多,抱歉


第53章 
  慧儿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跪在黛玉面前发誓与原来的亲人断绝关系。他原以为做出这个决定会异常痛苦; 至少心里会很难受; 没想到有些话说出来之后,心里反倒轻松了。就像一块压抑了几百年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落地了一样,从未有过的畅快。
  不是她不孝顺; 实在是他们的行为和态度太寒人的心了。
  好在,她如今也看清了。身为女儿,虽然没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可她尽力了。他们不知道一个人乍然被卖到一个陌生府邸为奴时心里的凄苦和无助,所以也理解不了她的难处。既卖了她,她便是林家的人,以后与他们无关便是。她真的尽力了; 他们不满意也没办法; 以后便桥是桥路是路,再无相干!
  慧儿是一个善良之人。
  这点从她对母亲和兄弟们的态度中便能看出来。
  她进了林府,理论上便与原来的亲人再无干系。她辛苦攒的钱完全可以不给他们,但她仍是尽最大的努力让母亲和兄弟们过上好日子。虽然她的那些所谓的亲人不过是白眼狼而已,在黛玉看来,十分不值得。
  “慧儿那丫头太心软了……”
  所有人都退下后; 周航似是感慨是叹息的来了这么一句。
  黛玉转头看向他; 只见小猫懒洋洋的伸个懒腰,挑了挑小胡子; 漫不经心的道:
  “有时候心太软了便与懦弱无二,人善被人欺……”
  黛玉好笑道:“你是不是说我呢; 嗯?”
  说着便去挠小猫的肚子,后者举起爪子翻着身子讨饶:“饶命,我可不敢说你,再说你哪里懦弱了?你可厉害着呢。”
  “可我有时候也会心软。”似是想起了什么,黛玉收回手,有些失落的抿了抿唇。这样落寞的神情落在周航眼里,他觉得自己的心情也跟着糟糕了起来。林妹妹该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路的,她的脸上不该有这样负面的情绪才对。
  他将爪子覆在林黛玉的手背上,正要说些什么。
  只见林黛玉突然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出,好似将满腹的落寞都吐出来了似的。她嘴角微微上扬,弯出了一个极好看的弧度,声音也是清越无比。
  将小猫提起小爪子抱了起来,她欢快的道:“不提那些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胖胖你记住,以后我不会再那么心软了。”
  周航看着她,半天才说:“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坚强的人。”
  黛玉是那种外柔内刚的性子,加上人又善良,禁不住人装可怜扮无辜,往往会心软。但她并非蠢笨之人,从前是拘囿于方寸之中,加上贾府那帮人对她的教养也不上心,导致她往往不肯将人往坏处想。但现在不一样了,林如海知道女儿大了,有些事该让她知道。因为见的人多了,加上处理家务等各种各样的事儿都见过,早不像原来那么单纯,也不像原来那样好骗了。
  比如,同样见到下人们哭穷装可怜,从前的黛玉多半会同情,饶是他们犯了点小错便也不追究了。但如今,黛玉会先派人去查,查清楚事情的缘由,若真是某人之错,便会秉公处理,不会因为他们可怜便罔顾情理。
  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她一个人可以不在乎,可事关整个林府,尤其是关系到林如海的官声及安全等问题。父亲把掌家的重任交给她,她就有责任将整个林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坚决不能拉父亲的后腿儿。
  开始的时候林如海还不十分放心,千叮咛万嘱咐让李峰媳妇时刻注意点,黛玉有什么不懂得一定要及时提点,莫让那些管家管事什么欺负了她。后来发现黛玉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对掌家之事也很快就摸索出自己的一套方法,处事果决、赏罚分明,不怕事不畏权威,短短的几个月间已经锻炼出了杀伐决断的手段,不仅将家里上上下下治理的井井有条,外面的产业营收也增加了许多,便是自己夫人在世之时也不过如此,心下十分欣慰。
  黛玉被周航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她将头一扭,道:“说这些做什么。”
  周航看了看黛玉,随意的摆了摆尾巴。他想引起黛玉的注意,谁知黛玉不仅不看他,反倒拿起了本书翻看起来。悲剧的发现自己好像被忽略的某猫气馁的眯了眯眼睛,慢慢蹭到黛玉腿边,头放在林黛玉大腿上,伸长脖子去看那书上的字。
  字自然是繁体字,工工整整的簪花小楷。
  因小学有几年实在香港读的,繁体字对周航来说自然没有难度。
  黛玉看得是王维的诗集,此刻正翻到《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一篇,开头两句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周航抬头细瞧黛玉的神情,似乎并无太大的变化,才放下心来。也是,黛玉如今已经不是客居贾府了,那种背井离乡寄人篱下之感也早已不复存在,又岂会再有悲凉的情绪?
  “胖胖,你知道么?”黛玉突然道,“我最喜欢王维的诗,尤其是这两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语言虽然质朴无华,却是饱含着孤独寂寞的情绪。每次读到这首诗,我眼前便浮现出数百年前王摩诘孤身一人来到繁华的京城,远离家乡,远离亲人,孤苦无依的场景,那满溢着的寂寥之感,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眼神悠远起来。
  “我从前每次读,都觉得这首诗似乎写在了我心里一般。京城那般繁华,贾府那样繁盛,也不过徒增了我在贾府孤孑无亲的伤感罢了。虽然有外祖母的疼爱,可那份疼爱中又有几分真心?他们家那么多人,真心为我好的又有几个?大舅母是不管不问,二舅母只一心想着让我远离他的宝贝儿子。宝玉说是对我好,其实不过是好色,所有长相漂亮的女孩子他都一样的待,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便是有,后来又来了一个宝钗,也没什么了。何况我过去第一天他就因为我发狠砸他那块宝贝玉,我知道,二舅母心里早恨上我了。”
  “林妹妹,对不起!”周航突然道。
  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黛玉先是怔住了,继而又是笑:“好好的,做什么说对不起。”
  “我来晚了,让你受苦了。”某猫眼里是真挚的不能再真挚的懊恼。
  “胡说,跟你有什么关系。”黛玉扭头。
  “我若是早些来,你不久能早下定决心离了贾府了么?”
  黛玉愣了愣,道:“那也未必……”父亲当初之所以狠心送她走的原因,她多少也知道一些。有时候并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得考虑后果。
  “好了,不提这些伤心之事了。”周航伸爪子将书本一合,道:“还是说说慧儿的娘和她那两个兄弟该如何处理吧。”
  黛玉道:“如何处理?不过是秉公执法罢了。我已经将此事告诉爹爹了,如今过了两日,想来也该查的差不多了,一会子爹爹回来我就问去。”
  污蔑朝廷命官,聚众闹事,将已经卖了的女儿再卖他人,都是违反律法之事。毕竟关系道自身,为避嫌疑,林如海命人将慧儿的娘移交知府衙门。虽然将人交了出去,不代表他就不会派人查探,两个月之前的那笔意外之财自然也引起了林如海的注意。
  与此同时,知府衙门堂内。
  林如海坐于主位,知府高鹏飞正躬身禀告:“大人,那赵婆子委实可恶,污蔑朝廷命官,聚众闹事,一女卖几家等等,如今证据确凿,应判刺配充军之刑法。其两个儿子,已经查实,确实犯有偷窃之罪,已经命人拿了。至于擅自抓人的赌坊,抓人的时候搜查出许多私自放出去的印票子,更有许多违法犯罪的勾当,已经命人封了,掌柜听到风声跑了,只余几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伙计,如今都拿住了,任凭大人发落。”
  因慧儿的娘夫家姓赵,所以高鹏飞称她为赵婆子。
  林如海“哦”了一声,看到高鹏飞眼神有些飘忽,似是害怕。
  “本官听说,两个月前这两个赌徒突然发了一笔横财,可查清了来源?”高鹏飞丝毫不提两个月前慧儿的两兄弟突然横财之事,只说他们盗窃。这么明显的蹊跷之处,连邻居都是知道,林如海不相信高鹏飞查不出来。
  “查清了……”高鹏飞抿了抿唇,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是要买慧儿的那个乡绅老爷给的定金。”
  “是定金啊!”林如海捻须含笑,眼睛眯了眯。
  他早查过那个乡绅老爷,人家说的是人到财到,可从来没给过什么定金。
  “是!”高鹏飞的小腿微微抖了抖。
  他以为林如海会追查下去,正不知该如何应对,林如海却放过此事不提,而是问赌坊的东家是谁。高鹏飞便解释说,赌坊是一个外地客商开的,如今一出事,掌柜跑了,也无从找出幕后的东家来。
  林如海被气乐了,“感情你衙门里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吧?”
  “大人息怒,下官这便派人去查,一定将幕后之人找出来。”
  说着便要转身出去叫人,林如海叫住他道:“且慢!”
  “大人?”高鹏飞回头。
  “不用你去找,逃跑的掌柜本官已经派人拿住了。该怎么审,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便命人将人带了进来。林如海看也不看瘫在地上吓得裤子都湿了的花白胡子的某人,起身便走。高鹏飞吓得面色灰白,忙要追上去。不料林如海突然停住了脚,回过头直直的盯着高鹏飞。
  高鹏飞没能止住脚步,差点撞在林如海身上,后者敛了敛眉,不怒自威,“高大人,高知府,我劝你还是安分点,殊不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高鹏飞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到门边,林如海早走出了老远。
  怎么办?他瘫坐在地上。
  知道了!
  林如海都知道了……知道自己在林家安插眼线,知道自己下毒之事,甚至,知道更多,多的足以让自己株连九族。而且,他不会放过自己,他看自己的眼神甚至不带任何情绪,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就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个死人,哪怕再大的仇恨,人已经死了,还能有什么情绪?
  这才是最可怕的!
  正惊惧间,突听得一人大叫:“老爷,您可得救救小的!”
  原来是刚被林如海的人扔进来瘫在地上的那个掌柜。此刻他衣裳凌乱,头发乱糟糟一团,遮盖住了大半个脸,衣裳上有明显的血迹。他伸长了手巴住高鹏飞的官袍,眼里满是哀求,“老爷,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的去死,小的,小的可都是为您……”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早被高鹏飞一脚踹在心窝上。那老头一声惨叫,吐出了一口鲜血,大张着嘴喘气,啊啊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原来赌坊是知府夫人孙氏的产业,因这事不光彩,朝廷更是严令禁止官宦之家开赌坊,违者轻则罢官,重则充军。所以此事做的极为隐秘,只有掌柜、高鹏飞、孙氏及两个陪房知道。赌坊从掌柜到伙计都是找的市井中的无赖之徒,加上知府的庇护,做了许多丧尽天良之事,当然也敛了不少的财。
  林如海身边颇有几个世事洞明的能干之人,这事自然瞒他不过。
  林如海手中已经掌握了不少高鹏飞的犯罪证据,此时要将高鹏飞正法自然不难。可惜,圣上正在江南下一盘大棋,牵涉的并非一州一城的吏治,所谓牵一发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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