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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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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在盘算什么啊!正妃,侧妃,或者姨娘,甚至侍婢,所谓身份又有什么关系。八字还没一撇呢,完全是那不尊重的王爷在自说自话,她烦恼嫁妆的多寡做什么。

他催着她准备,那就准备好了。做点什么来应付呢?如瑾想了想,女子出嫁总要绣嫁衣,不管多尊贵的豪门大户,家里养着多少女工精良的绣娘,嫁衣向来都要待嫁女子自己绣,除非那女子针线太差,才会假别人之手。

那么就从做嫁衣开始吧。如瑾自知针线实在不好,但做个样子就是了,下次那位再来催,她也好有个答复。还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什么金银珠宝,家具仆婢,都是身外之物,唯有这嫁衣是最最重要的,她好好的准备着最要的嫁妆,让他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于是让碧桃悄悄安排人去街上买了几匹上好的大红锦缎,如瑾每日除了陪伴母亲和妹妹、处理家事,挤出来的时间便窝在闺房里裁制衣裳。

丫鬟们对这大红的衣料纷纷感到奇怪,闷了许久,终于是蔻儿忍不住问了出来。

“姑娘……奴婢看着这颜色,这式样,怎么跟新娘子穿的差不多啊。”这正是碧桃几个也在琢磨的,大家支起耳朵等着听如瑾的解释。

如瑾无所谓的笑笑,低头用粉石在衣料子上比来比去,试着落笔划线,随口道:“就是新娘子穿的,你们给我打下手吧,我要做嫁衣。”

“啊?”丫鬟们全都愣了。

近来秦氏倒是经常念叨如瑾的将来,说她年纪到了,亲事还没个着落,让人着急。对此如瑾向来不太在意,怎么现在却背着秦氏自己亲手裁制起嫁衣来?

还是碧桃反应最快,脸色煞白:“姑娘您……您和凌先生已经……”私定终身这几个字她到底没敢往出说,但其余人都听明白了。

青苹安静的眨着眼睛,默默的想,姑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有主意的人啊,不声不响的,都开始给自己准备嫁衣了。侯门嫡小姐和平民大夫,这身份差距实在悬殊,跟戏文里演的似的。不过除了这一点,姑娘和那凌先生真得很相配。凌先生一表人才,医道又好,诚心诚意帮了姑娘和太太这么多忙,还舍命救过姑娘,若是来日成了姑爷,一定会将姑娘捧在手心里疼惜吧?不过侯爷那边肯定不会答应,作为近身的丫鬟,她该怎么帮助姑娘才好呢?

蔻儿和寒芳跟青苹想的差不多,蔻儿想的还要多一点,寻思姑娘偷偷做嫁衣,是不是准备私奔?

吉祥也是在跟前的,如瑾说这事时并没有刻意避着她。吉祥从来不主动参与如瑾屋里的任何事,此时也是紧抿了嘴一声不吭的看着,不过脸上很有担忧之色。

如瑾放下了手中的粉石,将眼在丫鬟们身上转了一圈,不由好笑。

“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提凌先生做什么,把那些念头都给我收起来。这嫁衣的事情不许往出说,母亲那里也不许告诉。”

“姑娘,不是凌先生?”丫鬟们都诧异万分。和姑娘接触最多的男子就是凌慎之了,除了他还能有谁?

“自然不是,怎会是他,别胡乱议论先生。”如瑾正色告诫丫鬟们,不过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竟有那么一丝怅然。

凌慎之是多么出色的人啊。

平日她并没有往这上头想,然而此时有了梵华殿的应允,再被丫鬟们提起凌慎之,她心里头便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从青州到京城,一桩桩一件件,那干干净净的青衫男子,眼中有绵密而隐匿的情绪。如瑾渐渐也觉察到了,只是她一直不敢往深里想。他太干净,她身边却有那么多的污浊,那么多的不得已,她不想将他拖进来,下意识的排斥着更深的交往。母亲生产的那日,他给了她“朋友”二字,她觉得已经足够了。

可是现在,长平王于她是恩人,凌慎之也是,若是非让她以报恩的方式与谁在一起,她宁愿那个人是凌慎之。

嘶……

打住,她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种事有的选吗。如瑾用力捏了一下拳头让自己回神,却忘记了手中还握着裁衣服划线用的粉石,这么一捏,便将那东西捏碎了。细小的白色粉末落在大红衣料上,污了一片。

“姑娘小心脏了衣服,奴婢来收拾。”青苹上前接了如瑾手中的粉石碎块,用湿帕子给她擦了手,将衣料拿到外间去抖灰。

如瑾坐到椅上,抬头看见几个丫鬟担忧的看着她,摆手笑了笑:“别在意,我这是练手呢,现在没动静,日后总有待嫁的时候,我针线一直很糟糕,不早点练着到时怕要抓瞎。”

丫鬟们应和着分头去做事了,自然谁也没信如瑾的话。有拿大红料子练手的吗,分明是有事。可具体是什么事,如瑾不说,她们也猜不出来,更不敢多问,只能照吩咐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

……

选秀之事过后,如瑾没再给蓝泽用药,凌慎之说过那方子用多了不好,从池水胡同时到现在,一共给蓝泽用过三次,这次之后,蓝泽的身体果然比以前更显虚弱,头疼也越发严重了。

不得已如瑾又跟凌慎之求了调理的药方,蓝泽再如何毕竟是生父,她偷着给他用药已经是对不起他,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因此衰弱。

这日天体好,蓝泽感觉精神了一些,让小厮扶着到院子里赏花晒太阳。要说晋王旧宅果然是个好地方,满院子到处都是生机勃勃的花木,小桥流水,让人心旷神怡。蓝泽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觉得累了,又到春藤架子底下坐摇椅,暖风花香,端是惬意。

可将近午间的时候,两个青衣内侍的到来将蓝泽惊起。

“什么,这……”蓝泽被内侍面无表情的陈述吓得魂飞魄散。

蓝如璇行巫蛊事谋害皇家血脉,罪不容赦,已遵皇后懿旨赐其服毒,尸身归还本家。襄国侯蓝泽身为其长辈,有教导无方之责,念在往日功勋劳苦,不追究同罪,但必有处置,不久之后会有旨意下来。

这两个内侍是皇后遣来的,内宅女眷之事,由皇后出面是理所当然。但这不久之后的处置旨意,应该就是皇帝的了。

蓝泽听得分明,也明白那随后的处置才是关键,顿时一身冷汗。

“这孽障,这孽障竟然又行巫蛊之事!两位公公,还请代本侯向娘娘说明啊,这事与本侯毫无关联,本侯也是深受其害。”蓝泽胡子乱颤,手指发抖,要不是有小厮用力扶着,恐怕已经跌坐在地了。

内侍不为所动,绷着脸说道:“传话的差事已经办完,咱家这就回去,侯爷有什么话尽可进宫去说,咱家就不给您转达什么了。还要提醒您一句,按理那蓝氏犯了这等罪,尸身要丢到乱葬岗上去的,念着她是侯爷的侄女,娘娘才慈悲将尸身送了回来,侯爷要感恩才是。”

“是,是,本侯铭记娘娘恩德,不过那孽障既然犯了大罪,蓝家绝对不会认她,尸首也不能进蓝家的门!”

内侍们才不管尸身进不进门,将拉尸首的板车仍在府门口就上马走了。蓝泽气得七窍生烟,还是吕管事壮着胆子提醒:“侯爷,这尸首停在门口实在不好看,要不还是弄进来,等您跟二老爷那边拿出个章程来,该怎么处置再怎么处置?”

蓝泽也是气糊涂了,闻言回神,抖着胡子吩咐:“扔到他们东院去,不许沾脏我一寸地皮!”

等仆役们将板车拉去了东院,他这才想起来东院也是这宅院的一部分,一叠连声叫人去找弟弟蓝泯。

蓝泯那边见了蓝如璇的尸首整个傻掉,被毒死的人,面皮都是紫黑的,四肢以诡异的方式扭曲着,显然是死前经过了很痛苦的挣扎。大少爷蓝琅只看了一眼就晕死过去,蓝泯比他强些,没有昏倒,但那呆呆愣愣的样子比昏倒也好不了多少。

林妈妈从内院听到信,连滚带爬冲了出来,本想扑在尸身上痛哭的,然而一见蓝如璇尸首骇人的样子,愣是没敢到跟前去,跌坐在板车旁边,一声也哭不出来,只喃喃的念着“太太,太太,姑娘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

蓝泽派人来传蓝泯,林妈妈坐在地上嗷的一声跳了起来。

“姑娘不会做巫蛊的事,绝对不会!上次就是西边用巫蛊算计她,她恨都恨死了,怎么会用这种方式去害人,她就是想害也会找其他办法,绝对不是她,她是被冤枉的!”她扑到蓝泯脚下,“老爷您要给姑娘做主伸冤啊,她肯定又是被人害了,您得给她报仇!太太成了那样,姑娘又没了,咱们以后怎么办哪,还有什么指望……”她这话说得理所当然,根本没考虑大少爷蓝琅和二少爷蓝理,一个没用,一个年幼,蓝如璇才是东府真正的顶梁柱。

蓝泯被林妈妈抓着胡乱叫嚷了一通,从呆愣的状态回过神来,转念一想,觉得林妈妈说得有理,蓝如璇曾被西府指证用人偶谋害祖母,就是再傻也不会用同样的法子去害皇帝的孙女。再说她害琼灵县主做什么,一个庶出的小丫头片子,要害也该害个男娃啊。

到了西边蓝泽哪里,蓝泯上来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捶胸顿足,说蓝如璇是被人所害,要蓝泽做主。

“大哥,璇儿平白背了这个罪名,咱们整个蓝家都要受牵连,害她的人就是在害整个蓝家啊,大哥您得查清真相上禀皇后,将那害人的揪出来,不然咱们一家子怎么翻身!”

“你还知道全家要受牵连!”蓝泽一脚踹了过去,“你养的好女儿,你做的好事,断了我的子嗣还不够,还要去谋害永安王爷的,你在这里叫什么屈,看本侯现在就将你送到宫里去发落!”

说着,蓝泽就叫人来捆弟弟。

蓝泯来时没想到这个,根本没带什么人手,三两下就被捆倒了。“给本侯备车,本侯要将这黑心的交给王爷去。”

如瑾听到消息从内院赶了过来,皱眉劝住蓝泽。

“这是什么光彩事么,非要嚷的人人知道。您带他去算怎么回事,无论是帝后还是王爷,会将他看在眼里?蓝如璇是以襄国侯侄女的身份进的王府,出了事,别人也直接找您说话,您以为将弟弟推出去,就能免了自己的责?”

一席话说得蓝泽怒火中烧,但也不得不承认所言有理。方才只顾撇清自己了,急怒之下却没想到这一层。若是他真带了弟弟去辨明自身,恐怕上头只会觉得他在推卸责任,会更生气。

“难道,就这么替他们背黑锅。”蓝泽指着蓝泯瞪眼,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竟在用商量的口吻和女儿说话。

蓝泯马上叫嚷:“根本不是璇儿做的,你身为伯父不说替侄女伸冤,还一心想着撇清,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叔父当王爷岳丈的时候,不也一心想撇清我们。”如瑾看也不看他。这么亲近的血亲遭了事,本该尽力帮衬,但东府一家那等嘴脸行径,如瑾才不做滥好人,问心无愧的只想着撇清。

她朝蓝泽道,“这事我们自然是要撇清的,而且也容易撇清。当日蓝如璇在祖母身上用巫蛊,已有前科,她们一家本是早该被逐出侯府的,只是您痛惜手足,给了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这次蓝如璇又犯事,辜负了您的期望,您要写折子跟宫里好好承认自己的过失。”

蓝泽从内侍走后就犯了头疼,但仍强打着精神思考,他也不是愚蠢之极的,很快想明白了如瑾的用意。如瑾连借口都替他找好了,痛惜手足,一时心软酿成大祸。

这听起来是他的过错,其实已经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了。

当日小露指认蓝如璇做人偶的事闹的那么大,东西两院打得不可开交,就算捂盖的再严实,池水胡同的人家也肯定有知道眉目的,宫里稍微派人一查就能查出来,将这事奏明上去,也算对宫里有了交待。

“我这就写折子。”蓝泽让人将弟弟堵了嘴带去偏房,扑到书案边准备奋笔疾书。要抢在皇帝的处置旨意下来之前,将请罪折子尽快递上去。

如瑾在一旁看着,蓝泽也没赶她。

“罪臣蓝泽顿首乞叩天恩……”

如瑾看了一会,见父亲手虽然有些抖,字迹失了端方,但措辞还算过得去,认错态度也够诚恳,关键是将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了。看着他文思泉涌一般须臾写满了两页纸,看看就要收尾,如瑾提醒道:

“您自己将处置写上去吧,写得重一点,博个同情,好让宫里从轻发落。”

这也有道理,蓝泽赶紧琢磨自请个什么惩罚为好。罚俸?之前因为内务府的事已经罚过一回了,巫蛊比那个罪重得多,显然不能再用。体罚?在宫门前跪上几天?这身体不知吃不吃得消。

踌躇间,如瑾在旁道:“就写自知罪责难偿,无颜驻留京都,特请归还晋王宅,回青州思过,并遥为帝后祈福。”

“回青州?这不行!”蓝泽断然拒绝。他好不容易将家门从青州移到了京城,踌躇满志要在这里扎根呢,怎甘心为了一个不成器的侄女毁了自己前程。

如瑾冷笑:“这惩罚和你的过错相当,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若你故意就轻,说不定上头就发了火,削爵问罪也有可能。”

“胡说,怎么会牵连到削爵上头,襄国侯府是百年的世袭罔替。你退开,不要打扰!”

鬼的世袭罔替,又不是没被削爵过,不然老太太和娘家的龌龉怎么来的。前世,连满门抄斩都有了呢。

“怎么牵连不到,巫蛊,你以为是什么小罪?你有心慈放纵之责,这是小责,往大了说,人家若追究起来就要问一问你,既然她曾经有过前科,为何你在她进王府之前不及时说明阻拦,由着她去了王府谋害县主?要我说,回青州都是写清了,直接写自请削爵岂不更安全。”

如瑾说的也算是气话,蓝泽顿时怒不可遏,将她轰出书房去了。

最后那折子不知道是怎么写的,总之他一写完就穿了正装登车出门,如瑾也不管他,不管是去王府还是请求进宫,他这个认错的态度摆在头里,皇帝也不好借此往重了发落。

如瑾回到内宅,带了一串佛寺里开过光的辟邪的前朝铜板,去东府看蓝如璇。

她本不在辟邪之物上留心,前世是不信,现在是经了一次生死,彻底无畏。不过家中有体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妹妹,要去看人家尸首,她还是要带上,免得沾了什么不干净的回来,犯到亲人。

她毫不痛惜蓝如璇的下场,只是没想到这位长姐会没的这么快。

当看到那扭曲的变色的尸首,如瑾默然良久。

------题外话------

谢谢bolishj,林紫焉,林间小溪a,jyskl521,rourou:)清明时节雨纷纷,深夜听到雨声和小猫的叫声,要是那雨点不是打在空调机上,而是打在芭蕉上该有多好~~

PS:好几个姑娘纠结瑾丫头的位份,我就不剧透了,淡定着慢慢看吧大伙

211 忤逆弃妇

蓝如璇,才不过十六岁,正是如花如诗的年纪,却落得这样下场。尸身归还本家,这是皇家的恩赐。

如瑾想起潋华宫那个血色的早晨,她被灌下了毒酒,身体也是变成了惨不忍睹的模样,和母亲一起被草席蒙着扔去了野地。前世是她,这一世是蓝如璇,和皇家沾染上了之后果然都是凶险至极。丢性命,很容易。

“姑娘咱们……回去吧,这太吓人……”碧桃在后头轻轻拽如瑾的衣袖。

林妈妈已经哭晕在板车旁边,也没人去管她。满院子丫鬟婆子来回乱窜,内院里竟然还有年长的小厮闯进来,整个东府已经乱成了一团。

如瑾回头一看,几个丫鬟脸色都不太好,面对着这样的尸首的确是为难了她们。院中又是杂乱,总在这里也不方便,如瑾便带了人回去。已经算是和长姐告别了,生前不管有什么样的恩怨,人已死,一切都是云烟了。

“三姑娘!求您给奴婢们做主啊!”半路上好几个丫鬟冲过来拦住了道路,扑通扑通跪了一地。如瑾定睛一看,为首的是婶娘张氏房里的大丫鬟春梅,后头几个有的很面生,看衣衫该是东院下等的杂役婢女,但是模样都生的很俊俏,一个个眼泪汪汪的跪着,让人心生怜惜。

“春梅姐你们这是做什么?”碧桃出面说话,“大姑娘虽然没了,还有二老爷大少爷在呢,你们有事也不该求到我们姑娘身上来。两边的情况姐姐你知道的清楚,许多事我们这边是不好插手的。”

“三姑娘行行好,碧桃妹妹你替我们跟姑娘求个情吧,无论如何请把我们要到西府去,我们不领月钱都可以,只要姑娘肯收留,做牛做马我们也认了。”春梅领着几个丫鬟磕头,痛哭出声。

如瑾大致明白了她们在担心什么。

这阵子东府蓝琅闹得有些不像样子,在青州时还有东府的一点产业需要他照看,那边玩乐也少,因此他也不会昏天黑地的闹。来了京城之后,身上无事,除了花天酒地他就没有其他事可做了,花街柳巷,勾栏酒肆,在外疯玩还不够,家里大大小小的丫鬟也被他沾染了不少。前些日子还听说他不知在外学了什么勾当,将身边的丫鬟弄死了两个,蓝泯竟然不管他。

春梅是张氏跟前的,若是死硬着不从,他也不能用强。不过张氏现在人事不知,春梅的处境本就岌岌可危,如今蓝如璇也没了,日后越发没了可以压服蓝琅的人,落入虎口是早晚的事。不趁着此时混乱寻个出路,以后说不定也成了被弄死的一个。

“这原是小事。你们去找管事妈妈吧,老太太那边不嫌人手多。”

帮衬几个丫鬟是举手之劳,如瑾不吝做些善事。不管襄国侯府会因蓝如璇的事受到什么牵连,东府这次是彻底毁了,几人既然求到了头上,帮一帮也好。

春梅一众人千恩万谢的磕头,结伴去找西府的管事要差事。如瑾带人接着往回走,碧桃悄悄说:“姑娘,怎么不把春梅留在跟前呢,她从前就心向这边,咱们香雪楼缺人手,让她做些杂活也好。”

“你倒大度,哪个大丫鬟不防着身边有竞争的,你还要把她弄到香雪楼。”

“姑娘,奴婢是那样的人吗。”碧桃佯怒。

“好了,你不是。”如瑾笑笑,“不过我不要她。她在张氏跟前时就和我们牵扯,到了我们这里,焉知日后不会与旁人牵扯。看在她以往帮过我们几次的份上,我给她一个出路,不过也仅止于此了。”

从品露遭蓝如璇虐待开始,春梅大约是感同身受的悲叹自己处境,暗地里渐渐和如瑾这边有了来往,后来小露和董姨娘搭上也是因为在青州时受了她的指点影响。到后来她跟着张氏来京城,干脆成了如瑾在东院的眼线之一。

“姑娘,春梅和咱们通气是弃暗投明,姑娘对下人好,她还会跟别人牵扯么?”

“什么弃暗投明,她不是张氏的心腹,但归根到底没受过什么苦,和咱们通气不过是给自己一条退路。到了我这里,她还会不会存一份心思留退路呢?你敢保证么?”

碧桃想了想,摇头。

“我也懒得去试探她,所以不用她。”

碧桃这才明白如瑾的意思,觉得在识人用人上,自己还差姑娘许多,不能成为得力的膀臂。这让她感到很挫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越来越怀疑自己有没有成为第一心腹侍女的资格。

……

蓝泽到王府和宫里分别请罪,永安王倒是没有说什么,反而安慰了他。而请罪的折子递到宫里,皇帝的处置旨意却迟迟没有下来,没说赦免,也没说问罪。

这不上不下的状态让蓝泽心焦,回到家里躺了几天,夜夜头疼不能入眠。

对这些事,秦氏不太上心,蓝如璇犯的事又不会牵连西府全家的性命,只要好好活着,有女儿相伴,她觉得日子就是好的。

如瑾每日抱着妹妹哄,看着小家伙一天大似一天,乌溜溜的眼睛看什么都是好奇,心中甚慰。

如果说美中不足之事,那就是手里银子不太够花了。秦氏调理身子,人参燕窝不断,满府丫鬟婆子也要吃穿,京里铺子不景气,去年腊月田庄上的供奉又在青州没送进京,家中没有进项,千两银子花剩了几百两,如瑾还要照顾府外那些护卫。

腊月那场事亡故重伤的,抚恤银,养伤用药的钱,花的流水似的。如瑾知道长平王那边已经给了银子,但护卫们是为她伤的,她不能不管。

这日盘账,怎么算,手头的银子都不够支撑两个月了,要是中间遇上什么事,兴许用得更快。如瑾的手不由抚上妆台抽屉里的小匣子,那里有长平王给她的压岁钱。

他早就料到她手头紧了么?

可她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来。不到万不得已,她还不想用他的钱。

“姑娘,丁家来人了!”蔻儿匆匆跑进来回禀。

“丁家?”碧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丁家是哪个。

如瑾放下了手中的账本,“什么事,慢慢说。”看蔻儿那一脸着急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事。

“姑娘,丁家又派了两个妈妈过来,说是五姑娘大逆不道冒犯丁夫人,还把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没了,丁家姑爷要休了她。”

这才过门多久,就要休了么?丁家那位三公子还真是多情又薄幸,前世佟秋水独自黯然回乡,他也没有再去找寻,听说是有了新欢。这次又为了什么,难道也厌弃蓝如琳了么。

说实话如瑾一直没明白丁侍郎当初为什么允许如琳进门,而既然娶了她,为何短时间内又允许儿子休妻。

“将丁家那两位妈妈请到堂前来。”如瑾又叮嘱一句,“些许小事,不用去打扰母亲。”

“奴婢省得。”碧桃出去处理。

丁家派来的是内宅妇人,不是男仆,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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