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之深宫嫡女-第1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是朝廷发修葺银子了么!”李氏提起这个很没好气,“刘家是官户,又是受损最严重的那等,上上下下有多少人看着呢。朝廷给了银子让你修,你不修,难道是嫌银子少,还是对朝廷不满意?就因如此,别说才给一千两,就是只给百两我们也得捏着鼻子动手修老宅,还一丝不能慢了,早早的修好搬回去住,这才是给朝廷体面。”

屋里都是蓝刘两家的亲信仆婢,李氏直接口无遮拦,将肚子里闷气都发泄出来。

秦氏没想到是因为这种缘故,不由也是苦笑。涉及了朝廷颜面的事谁敢不仔细呢,不然哪个多嘴多舌的议论几句,捅到了上面,刘家吃不了兜着走。

“嫂子那里还差多少银子?一会就让瑾儿去盘盘账,腾挪一些给你带回去救急,我们手里也不多,最近置办嫁妆花费了不少,不过有一点算一点,能给你买根木料也是好。另外我手里还有些钱,一并都给你。”秦氏打发丫鬟去里间拿体己。

李氏赶紧拦住了,红着脸站起身来:“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倒倒苦水舒坦一下,哪里是跟你哭穷要银子来了,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瑾侄女要嫁人,我们特来给她添箱的,哪能再伸手跟你讨钱。你再这样我就走了,真没脸登蓝家的门。”

刘雯也赶紧走过来劝:“婶娘别当真,母亲她是最近累的一肚子气,家里又没有发牢骚的地方,这才跑到您跟前絮叨几句。您这么一给银子,倒成了我们故意拐着弯要钱了,让人笑话呢。”

母女两个说得诚恳,秦氏这才作罢。

一旁的小软榻上,不到半岁的囡囡正在乳母看护下玩耍,玫瑰团纹单袄将胖乎乎的小手小脸衬得玉雪粉嫩,大人们说话,她全然听不懂,只趴在褥子上用力仰头,冲着斗柜上陈列的镀银小马小狗等玩物“啊啊”的叫。

孙妈妈为了缓和屋中气氛笑着抱起她,拿起了银马:“姑娘认得这是银子吗,你也要给姐姐添箱是不是,就把它送了姐姐好不?”

李氏接口道:“不如给伯母拿回去修房子。”

满屋子都笑起来。

囡囡不明白大人们笑什么,黑溜溜的眼睛忽闪两下,一把抓过了镀银小马,张嘴就去咬。孙妈妈赶紧把东西拿开,“这可不能吃,是玩的,不是吃的。”说着作势让小马蹦了两下。

马脖子上挂了小银铃铛,哗啦哗啦的响,囡囡直瞅着半晌,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张开小手乱挥着要去抢。

孙妈妈赶紧放下小马抱着她哄,可越哄哭声越大,一副不给我就哭到底的架势。

“这孩子。”秦氏起身,亲自拿了小马到女儿跟前,将她的小手放在马背上。小丫头立刻止了哭,抽噎着探了脑袋朝前,依旧是张嘴去啃。

秦氏哭笑不得,用手捂住了小马让她啃不到。

囡囡嘴一瘪,“啊”了两声,秦氏没松手,轻声告诉她这不能吃。然而囡囡不听,努力想把秦氏的手掰开。她才多大点力气,怎么可能得逞,掰了两下没有掰开,她哇的一下子又开始哭,一头扎在孙妈妈怀里再也不理秦氏了。

任凭秦氏怎么哄,再把小马拿到她眼前,她也不理,甚至连小马都不看了,就是一个劲的哭。小马递到她怀里,她就往出推,最后还是乳母将她抱了过去喂奶,才渐渐将她哄过来。

李氏在一旁看得发愣,“这孩子……好大的脾气,才多大点儿啊。”

秦氏无奈:“一直这样,比她姐姐小时候还倔。”

“好好的怎么说起我来。”如瑾失笑,方才拿添箱打趣她,现在又说她倔,简直当她不存在了。

李氏笑道:“瑾侄女我可没看出哪里倔了,大方得体,最是乖顺。”

碧桃几个丫鬟在后头抿嘴,如瑾瞪了她们一眼。

囡囡在乳母怀里慢慢睡着了,李氏拿过她方才吵闹的镀银小马看了看,说:“孩子大了,正是见着什么都要往嘴里塞的时候,可不能掉以轻心,像这样的东西就别给她玩了。”

秦氏道:“谁说不是,老早就给她缝了许多布偶玩物,什么样的都用,可她就是不稀罕呀,只愿意玩亮闪闪的东西。乳娘都不能戴耳坠子,因为她看见就要抓。”

李氏哈哈的笑:“难道是个小财迷?那你可得早点给她筹办嫁妆,办少了她要哭鼻子的。”

一屋子人都笑,李氏招呼如瑾:“带伯母去看看你的嫁妆,今儿我们可是来给你添箱的,你父母要是短了你什么,伯母给添。”

添箱这种事是亲戚间的礼仪往来,一般都是给出嫁女孩的父母,很少会有人直接把钱物交给女孩子的,何况是要查看女孩的嫁妆。李氏这话说出来,秦氏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觉得李氏没把瑾儿当外人呢,只有顶亲近的关系才会这么亲昵的说话。

于是秦氏很高兴地说:“你这话说出来可别反悔,我们瑾儿还缺好多东西呢。”

李氏道:“自然不反悔,快带我去,雯丫头在这里陪你婶娘吧。”

看来她真的是要去看嫁妆。

如瑾对这位表伯母本来就印象很好,当下便没推辞,大大方方上前扶了她,一起出门前往香雪楼旁边的空院子。

晋王旧宅里房舍多,蓝家人口少,好多院落都空着,放东西最方便了。进了那院,院里有两个照看东西的婆子,纷纷上前行礼。

正屋的门扇大开,如瑾的嫁妆就摆在几间屋里,李氏进了屋,看见大大小小的箱子散放在地上,屋里的桌柜上都摆着各种器物。全套的被褥铺盖几套,春夏秋冬各季里里外外的衣衫鞋袜,花瓶铜盆碗筷手炉茶具布匹……小件的东西也是林林总总,摆满了三间正屋,都还没有装箱。

李氏走了一圈很认真的翻看,亲手摸衣被的料子,查看瓶盏的做工,最后点了点头:“东西倒是都不错,就是数量少了些,宽松一点装能凑个十六抬,这也罢了。首饰珠宝你另收着呢?还有地契房契银票之类,自己着紧些,别让不亲近的人碰着。”

如瑾笑着回答:“是,都另外收着。不过这屋里的东西可装不了十六抬,凑够八抬就不错了。”

李氏瞅着宽敞的罗汉床和架子床、斗柜、博古架等家具,讶然问:“这么大的物件,八抬哪里装得下。”

“这些都是府里原有的,可不是我的嫁妆。”

“什么?那你要带的大件呢?”

“没有大件。侯爷说,长平王府里什么家具没有,带了过去不一定有地方搁呢,所以把钱都花在了小件上。”

李氏愕然。如瑾无奈摇头。

其实也不能怪蓝泽吝啬,家里真的是拮据,来京路上要不遭那场事也不至于这样,总还能宽松一点。

“那怎么行!”李氏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嫁妆里连张床都没有,过了门让人小瞧啊,侯爷不懂这个可以,你母亲该努力争取一下,就是不打张拔步床,起码也得弄个好木料的架子床。”

“我母亲把她名下的田产都给我了。”

“……”

李氏于是也无话可说。秦氏的情况她多少也知道一些,连所有田产都给了女儿,以后她在侯府里大概就没有私产了,如果不是实在无奈,何至于此。

如瑾比这位伯母更知道母亲的艰难。她嫁进蓝家这么多年,大半时间都没有机会接触庶务,靠着那点子月银定例怎么能给女儿筹办嫁妆。寻常的殷实人家在女儿很小时就开始准备妆奁了,可秦氏被婆婆和丈夫压着多年,能动用的银子太少。去年管家后才开始渐渐积蓄一些,可来京之后,很快就花完了。名下的田产还是她当年的陪嫁,也不是什么好地。

所以,秦氏要拿体己给女儿置办家具的时候,如瑾极力阻拦了。

“伯母不是说缺了什么都给我添么,您看?”

气氛有些沉重,如瑾笑着打趣李氏。

李氏苦笑:“我给你打床可以,你真能带去王府么?”女孩子的嫁妆床由亲戚给置办,让人知道了要活活把蓝家笑话死。不是李氏舍不得银子,而是这事不能行。

“有什么不能,您给打我就敢带。”

“你啊。”

李氏也知道如瑾是在开玩笑,越发觉得这孩子可怜。不过,幸好,她今天是受了丈夫所托而来。

李氏朝外看了看,见丫鬟婆子们都在廊下站着,屋中只有她和如瑾两个人,便将如瑾拉去了里间。门窗都开着,在这里说话只要声音不高,就不会被旁人听见,而且也能从门窗注意是否别人靠近。

“来,坐,伯母和你说件事。”李氏在靠墙的凉榻上坐了。

如瑾坐在榻边锦凳上,笑说:“什么事还要避开人,莫非伯母要送金子给我,怕人知道了?”

“我正是来给你送金子的。”李氏笑眯眯。

如瑾微讶,李氏的神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氏从袖中拿出一个帖子递过来,如瑾纳闷的接了,打开来看,见上头写着几个同姓人名,并列着各人关系,乃是爷爷儿子孙子,另有官府批文行章,这是背面。翻过正面来看,最醒目处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于某处缴纳仓粮多少,也有官批,盖着红印。

“这……”

李氏笑道:“你没见过这东西吧?”

如瑾将手中泛黄的纸又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问,“这是仓钞?”

“你竟认识这个!你家没有做过食盐生意吧?”这回是李氏诧异了。

如瑾摇头:“自然没有,我家若是经营着盐,我的嫁妆也不会这么少了。是猜的。”

自来民间商户买卖食盐,要去官府那里办盐引,不然就是贩私盐的重罪。太祖年间边地一直在用兵,所以修改了盐引制度,要商户们去给边地缴纳粮食,缴多少就换多少仓钞,再用仓钞兑换盐引,拿着盐引去盐场支盐。

于是原本的食盐买卖环节中,就多出了仓钞换盐引这一项。

蓝家没有插足过这个生意,因此如瑾从来没见过仓钞,不过看见上头写得那么详细也能猜出来了。

只是她不太懂,为什么仓钞上会写家谱。

李氏失笑:“这不是家谱,是拿仓钞的人。爷爷没了,转给儿子,儿子没了再转给孙子,官府为了怕别人冒认冒领,就在仓钞上标明这一家的传承。”

如瑾更不懂了,这么个东西还能当传家宝似的一辈传一辈,怎么不早点换成盐引去领盐呢。她不是商人,可也明白做生意不能一味攒钱,要把银子都用起来才能赚的更多,几代人拿着仓钞传来传去到底是为什么,早点变现不好么。

看这仓钞上的官府签文,年号还是太祖的,离现在足有八九十年了,当时要是兑成盐引赚了钱,再投到别的生意上,到现在不知道要赚多少呢。

李氏道:“你这丫头,还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仓钞能变成银子是不假,可也得换成盐引才行。若是盐运司不给你换,你去哪里变银子?”

如瑾震惊的看着手上的仓钞。

李氏就说:“所以,我说来给你送金子,就是凭这张纸。”

232 嫁妆添箱

“伯母,您的意思是?”

李氏拿过仓钞,指着上头几代人的名姓说道:“这户姓董的人家在爷爷那辈是个不大不小的商户,也算吃穿不愁的殷实门户,不过传到现在已经落魄了,这仓钞上写着的孙子如今也是个老头子,得了病没钱治,实在没法子了,就将传到手里的仓钞拿出来求人换银子。”

仓钞是不能直接换银子的,唯一的用途就是兑盐引。如瑾听到这里隐约明白了几分,现下这仓钞在李氏手里,难道是……

果然李氏接着说:“我们家里你三叔平日做些生意赚嚼用,街面上认识的人多一些,这个董老头就拐弯找上了他,求他借着咱们家的关系去盐运司走动走动,若是能将盐引换来赚了钱,他愿意把八成收入都分给咱们。”

如瑾猜也就是这样。

董老头几代人都换不来盐引,想来是官面上实在无人。而他们这么多年不把仓钞拿出来和人分润,直到现在才肯,也说明是彻底走投无路没银子花了。

“这……”如瑾不好说话。

她觉得这事不仁义。这相当于借着官面的关系白占人家便宜,和那些握着权力却不给人换盐引的昏官还有什么区别。

薄薄一张泛黄的仓钞,即便是用上好的纸张制成的,几十年过去也有了残败之像。如瑾瞅着那东西就觉心酸,人家好好的商户,当年充粮给边地的官兵,到头来换得的却是一张近百年兑不出来的废纸。他们家里落魄是不是也有充粮的缘故呢?

明显就是朝廷坑了人家。

李氏捏着仓钞,如瑾不好将心中所想如实告知。总不能说伯母你占平民的便宜吧。

李氏似乎看得出来如瑾在想什么,慈祥的笑了:“好孩子,你是不是不忍心?”

如瑾不便明说,只得装糊涂:“伯母,这些官面上的事我都不太懂,听您说了半日脑子里也是一团浆糊。”

“这有什么不懂的,就是董家自己换不来盐引,咱们替他办了,他替咱们出上下疏通的银子。”

如瑾不想接这话头。

李氏说:“这不是咱们白占便宜,你不知道外头的行情,像董家这样的商户满天下多了去了,官面上没人,谁家能痛痛快快兑出盐引来?老子兑不出给儿子,儿子兑不出传给孙子,几辈子握着仓钞换不出一张盐引的人家实不在少数。至于那些有关系有门路的,不但钞到引来,就是提前支取个十天半月也是小事,孩子你可知道,提前几日换来盐引,比别人先拿到货去运卖,能多赚多少?”

如瑾自然不知道详情,但这种事想也能想得出来,自古盐业便是命脉,官商勾结,岂能没有暴利。

“董老头这是搭上了咱们,不然这仓钞仍旧是废纸,他出八成的分润,自己还能落下两成,若不帮他,两成他也没有的。”李氏继续解释这档子事,“外头握着仓钞的人家,十个有八个是兑不出来的,这八个里头能像董老头这样找到关系的,撑死了超不过两个去。官面上帮着商户兑盐引的人也不少,大家谁都明白,不是私密事。按着惯例,帮忙的人会抽取九成多的‘疏通银’,咱们拿董老头八成,他是占了大便宜的,换了别人再不会给他留那么多。”

如瑾听得咂舌。

说来说去,倒成了董老头占便宜。

朝廷若是实实在在的执行兑换法,让充献了军粮的人都能拿到盐引,哪里还有这么多疏通帮忙的人。

“民生多艰。”她不由感叹。

李氏说:“朝廷官府的法令怎么执行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缺钱,董老头也缺钱,他帮我多个进项,我帮他换来银子。这事就是我不插手,他也得找别人去,而别人会吃掉他更多的分成。所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家修房子的钱,你的嫁妆都在这张纸里了,侄女你不用负疚。以后进了王府你兴许会听到更多类似的事,这些,都是很平常的。”

如瑾知道这都是常事,她又不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呆子。

可这么稀松平常的白占人家八成盐引,她觉得非常别扭。

“多谢伯母好意,您来跟我说这些,是您真心疼我。可所谓无功不受禄,蓝家在盐运司也没有熟悉的人,这事一点忙都帮不上,我怎能白占分成置办嫁妆?”如瑾决定推辞掉李氏的好意,什么仓钞盐引的事情她管不了,但至少她不能占人家商户的便宜。

李氏轻轻拍她的手:“你怎地这么死心眼。腊月时那场事,若没有你家的护卫,我们家还不知道要多伤多少人,你伯父早就想好好的谢你,一直没有机会,这次赶上了给你添箱,我们八成的分润里一半都给你,这是你应得的。你可别嫌多,人命可比钱重要。”

来时刘衡海曾经反复叮嘱过,一定要李氏把这件事办成,并且只能跟如瑾一个人说。李氏不大明白丈夫的用意,谢的是蓝家护卫,添箱是两家往来,为何要绕过蓝泽秦氏去?不过纳闷归纳闷,她的确是这么做了。

但是如瑾仍然不肯接受:“伯母,腊月那时候,我家的护卫保护你们也就是保护我,咱们都在一处,还分什么彼此,值不得你们这样谢。您要是真疼我,我那副翡翠头面里还缺一对耳环并一个璎珞,一直没碰上合适的玉石料子,您替我补齐怎么样?”

上好的翡翠简直不菲,她这么说是让李氏放下盐引的事。

李氏哭笑不得:“傻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仓钞能换多少银子出来?”

如瑾看看纸上的数目,一共是五万。可不是小数目。

没想到李氏却说:“这是太祖时候的仓钞,当时能换五万盐引,但这么多年盐价涨了几倍,官面上规定了,凡是明宗成运年之前的盐引现今都按双倍兑换,所以这张纸能兑出十万盐引来。抛开给董老头和盐运司疏通的,落到咱们手里最少也有十一二万银子的进项,伯母给你一半,可就是五六万两。”

如瑾吃了一惊。

她知道盐引值钱,可没想到会这么值钱。

五六万两……拿到手里干什么不好,不但嫁妆有了,经营产业也有了本钱。

她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就回神:“伯母,真的很谢谢您和伯父,但我还是不能收。”她拒绝的很坚定,并且伏在李氏耳边悄声说,“这下知道您有了钱,我的耳环和璎珞您一定得给配齐了,璎珞还得要做工精细花式复杂的,多多坠上珠子宝石,您要是不答应,我就把您有了进项的事情嚷出去。”

李氏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如瑾是在拐着弯保证会对此事守口,无奈伸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再苦劝几次,如瑾仍是不答应,李氏也只得无奈住了嘴。

两人在这边耽搁的时候长了,回了秦氏那边。李氏只当没有仓钞这回事,如常笑着跟秦氏聊天,临走时又让底下人将刘府上下女眷给如瑾的添箱都捧出来。

刘老太太给的是一套瑞祥春最新款式的金玉头面,光芒闪闪装满了一个五层的首饰匣子。二房太太周氏给的是六匹上好的缎子,并两只碧玉镯。三房太太何氏给了一整套帐幔绣帘,另有一套四季用的各种胭脂香粉头油浴豆之类的女子私物,还有两套衣裙。

另外,各房又随了五十两的礼金,刘老太太是一百两。按刘蓝这样的人家来说,这些礼金不算是多,但刘家刚遭了祸害,房子都烧了,拿出这些很是不少了。

秦氏赶紧道谢,直说怎么使得,你们还修着房子呢。李氏就笑:“我跟你发发牢骚而已,哪里就真穷破了,你可别小看我们。我自己给侄女的添箱还有两件首饰没做完,改日另着人送来。”

这是礼节往来,不能推辞,秦氏谢着收下了。

刘雯朝如瑾眨眨眼睛,姐妹两个走到一边,刘雯拿出了一个小锦盒子,打开来,里头躺着碧绿光润的几只发簪。

“这是我亲手磨制的,你可别嫌寒酸。”

凤尾的,鱼尾的,梅花攒枝的,云头曲水的,长短粗细不同,圆的扁的,各式各样。如瑾拿起来摩挲,发现都是竹子所制。

“好东西!”她是真喜欢。

刘雯见她喜欢,也很高兴:“日常见你总穿青色碧色的衣服,钗环首饰也以清爽为主,就知道你会喜欢竹簪子。”

“多谢雯姐姐,这添箱再好不过了,这下我可犯了难,以后你出嫁时该给你什么呢,什么东西也不及你亲手磨簪子高雅脱俗呀。”

刘雯被打趣,作势撕她的嘴。如瑾快步跑到了李氏身后躲着,朝刘雯抿嘴。

家里的亲姐妹不亲近,倒是有了刘雯这样的姐姐,常听婆子们念叨什么东边不亮西边亮的俚语,她觉得还真是有些道理。

……

凤音宫里,宫女秋葵刚刚送走了陈嫔,回来一进内殿,发现皇后没回内室休息,还坐在召见嫔妃的凤椅上,盯着茶几上摆放的瓜果出神。

“娘娘,您怎么了?”秋葵觉得皇后不应该是这种情绪,陈嫔可比媛贵嫔和顺多了,皇后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像个面团子似的,怎么捏怎么是。

适才张六娘也在这里,陈嫔被召来之后,按着以前的习惯给皇后伺候茶水,中途竟然还给张六娘端了一碗过去,还有没有点婆婆的架子了,这样的人,皇后还犯什么寻思呢。

凤椅上的皇后却幽幽叹了口气。

“六娘,可惜了啊。”

秋葵立刻明白了,皇后不是为陈嫔出神,是为侄女。

这是长平王和张六娘大婚后的第四日,自从婚后第二天两人相携来宫里请安,一对璧人似的满宫里走,连平日不怎么搭理七儿子的皇上都赞了一句“佳儿佳妇”,皇后的心情就越发不好。

原本张六娘可是要进永安王府的,根本轮不到长平王和陈嫔。

到头来眼睁睁看着最中意的侄女跟一个不成器的皇子站在一起,皇后怎能不闹心。

“香缕那丫头说了,这几日老七夜夜留在六娘房里,根本不理原先那些女人。能把他管住,六娘不愧是本宫看着长大的。可惜……”

可惜她的本事,也只能用在管束夫君不去招惹其他女人这方面。

皇后沉着脸,若是嫁给六皇子永安王,张六娘以后还有统领后宫的希望。

秋葵不敢接这话茬,皇后的心思明摆着,七皇子夫妻越是和谐美满,皇后就越是不痛快。要是以后七皇子真的收了心散了府中莺燕,皇后还不得闷坏了。

“都是崇明宫那个乞婆子!”皇后将金护甲重重敲在了凤椅扶手上,面沉如水。

崇明宫住着媛贵嫔,永安王的生母。

原本皇帝对安国公府孙小姐进王府的事睁眼闭眼,既然默许了皇后的小盘算,哪里还会管哪个姑娘进哪个王府。可没想到不久前一场微雨之后,到园子里散心的皇帝偶遇了媛贵嫔,不知怎地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