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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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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点头:“是香囊,却不是我做的,我绣不来这些东西,比你差得远了。”

高翎被夸奖似乎很高兴,就打开了话匣子:“上次我进宫,听见有宫女说起你的香囊,她们说有人闻过,可刺鼻了,说你是为了掩饰身上的气味。但我现在闻着还不错呀,并没有她们说的那样浓烈,可见‘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实在不错。”

熙和长公主皱了眉,“翎儿,适才说你什么,才一会便忘了么?念着你自小身子弱,大家没有严厉管教你,看来越发不成样子了。”

教训这外孙女,长公主的眼角余光却瞥着如瑾,看她的反应。

高翎说到兴头上,猛然受了外祖母训斥,又当着外人,不由愣住,像一只正在盛放的花朵瞬间打蔫,一下子萎顿了,“我……我没……”

如瑾眼角眉梢未曾动一下,一直含笑听着,见长公主发脾气,便从椅上站了起来,“您莫要责备翎姑娘,她年幼天真,一派烂漫,心直口快的性子实在很讨喜。且她说的本也是实情,前几次进宫的时候天气还热,我这自幼的毛病,身上味道的确是重一些。近来天寒地冻才好些,翎姑娘并非虚言。您这样责备她说实话,岂不让她不知所措了。”

见熙和长公主要开口,如瑾紧接着笑道,“若说言辞有度,客套守礼,您和国公府教导出来的姑娘在外人跟前定然不会错了礼数。但王爷原是您的亲侄,又是翎姑娘表舅,所谓姑舅亲,辈辈亲,皇族天家也是不例外的。翎姑娘定然没将我当外人,这才有了上头的话,不信您问问她,是也不是?”

又朝高翎道,“既然说起我这毛病,我就厚着脸皮问一问,你可知道什么管用的偏方么?我之前用过一个,短期内挺好用的,可是后来又时好时坏,我正犯愁,到处寻摸方子呢。翎姑娘若是知道,可千万帮忙告诉我。”

天光昏暗,侍女轻手轻脚进来点了灯烛。火光一亮,熙和长公主眼中便也有光芒闪过。

室内渐渐亮堂起来,如瑾看见长公主露了笑容,皱起的眉头也随之舒展,说起话来,语气也比一开始亲近了许多,“你这孩子,长篇大论替她开脱,我若再当着你的面教训她,倒驳了你的面子。好吧,就等你走了,我再好好给她说道说道。”

“外婆……”高翎咬着嘴唇,拉着熙和的袖子,可怜巴巴。

如瑾弯唇含笑。

熙和长公主伸指戳外孙女的额头,“蓝妃问你话呢,有没有偏方啊,你怎么不答?”

高翎嘟嘴,“没有……”又将眼可怜巴巴地看向如瑾,“等我见着了,一定告诉你。”

“那就先多谢翎姑娘了。”

如瑾笑着,将话题引向了那日的及笄礼,郑重感谢了一番,又与熙和长公主聊起无伤大雅的内宅琐事。熙和的态度真正变成了慈祥长辈,一边听着,一边自己也说起来,屋中气氛就渐渐融洽。

一直过了好半天,外头侍女进来禀报晚饭摆好了,长公主留如瑾吃饭,如瑾推拒着告了辞。熙和也没强留,命人好好送如瑾主仆出府。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明亮的星子满夜空闪着,薄云随风而动。

如瑾带着丫鬟坐在马车里,让将车窗开了一道小缝透气。冬日的夜风吹进来,又凉又洌,却正好可以冲散在长公主暖阁坐久了之后的些许头晕。长公主年高体衰,屋里火笼太旺,实在烤的慌。

吉祥递过新换了炭火的手炉给如瑾,低声议论,“那位蔺国公府的孙小姐……是真的年幼不懂事么?看她也有十二三岁的模样了,又是大家出身,怎会被宠成这般不知分寸。”

如瑾隔着车窗的一点点缝隙遥望车外灯火。远远近近的华灯,或安静或嘈杂的条条街道,是她正在居住的京城。这样的夜景她看过的次数不算多,却也不少了,只是此时看来,与以前有了不同。以前那些灯火俱都渺远,像是隔江听寺钟的感觉,只是一团团虚光。最近,虚光却正渐渐变得实在,有了轮廓,似乎也有了温度。

她自己明白这变化源于何处。明白,却也忍不住惊讶。

从来不知道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这两世里住了好几年仍是陌生的京城,也能让她渐生安定感。

真是奇怪而又无法理解的感觉。明明那人做的事十分不安定。

思绪飘得远了,听见丫鬟的话,回答便有些漫不经心,“十二三岁?……欣华郡主的女儿,算起来今年正是十三岁吧。”

十三岁,正是她重生初始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的年纪。

吉祥道:“十三?主子十三那年在青州,都帮着太太理家了。这位翎小姐却是一副冒失模样。”

冒失?如瑾微微眯了眼睛,隔了窗缝,将目光放得更远,“再被宠坏惯坏,长在国公府、公主府这样的地方,又时而进宫,十三岁的姑娘也该懂许多事了。若是真冒失到今天这种程度,长公主绝对不会随便放她去宫里闯祸。”

大门户里长成的小姐,哪有真冒失的。

吉祥皱眉:“她果然是故意冲着主子乱说话。”想了想,又道,“头回见面,又没惹过她,她做什么要和主子过不去。”

吴竹春在旁插言:“听说这位翎小姐的确是自幼受宠溺,进了宫,皇上对她态度也颇不错,她性子是骄纵些,不过,今天这些话,确实超乎骄纵的分寸了。幸好主子应对得当,熙和长公主也是明理的人。”

如瑾不以为意的笑笑:“或许是眼缘?有些人遇上,天生不对盘,许是我入不了翎小姐的眼。”

她经了这么多的事,岂会在意一个小姑娘的言语无度。过去就过去了,一笑置之。

认真说起来,今天还要感谢高翎的放纵,不然,长公主跟前她还要费力寻机表现。这下倒好,高翎给了机会,让她好好展现了一番什么叫宽容,冷静,老实规矩。

这次出行的目的达到了,正该庆幸才是。

回到家,长平王正在辰薇院里坐着,见如瑾回去,就吩咐菱脂去传晚饭。

如瑾脱了大衣服,到隔间去洗脸净手,讶道:“你还没吃饭么?”已经过了府里平日晚饭的时辰了。

长平王靠在隔间门口,只穿了一件家常软袍,笑说,“你没回来,我自己吃不下去。外头冷么?”

这人,说起麻兮兮的话来倒是顺口,完全不用打腹稿。如瑾瞥一眼他的袍子,一边洗手一边道,“我不冷。倒是你,在屋里穿得单薄,一会出去小心被冷风扑着。”

吉祥在旁边捧着帕子香胰服侍,长平王接了帕子,让她出去了,然后上前,“我来给你擦脸。”

如瑾赶紧将帕子拿过来自己擦,笑道:“多谢王爷,妾身惶恐。”

长平王腾开手,索性抱了她,“你惶恐什么,这半日不在家,惶恐的该是我。”

“……吃饭了。”

发现他的手有不老实的趋向,如瑾挣开,快步出了内室,听见他在后头低笑。

如瑾不由发闷。两个人越是亲密,她越发现他的坏毛病。私下相处的时候,他一点王爷的样子都没有,要多不正经有多不正经。本来打算一回来就和他说说去公主府的事,被他这么一打岔,只好先吃饭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之前还仔细告诉她熙和长公主的琐事,待她回来,却一句不问了。直到晚间快要就寝的时候,如瑾忍不住主动问起他来:“你不问问我去长公主府里的情形吗?”

“哦,那你说。”

“……你就不怕我惹了长公主不快么?”竟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长平王这才抬眼,“你有吗?”

“没有。”

“所以我还问什么。之前告诉了你那些,若你还无法讨熙和姑母的欢喜,那可不是我认识的你了。”

他倒是全然放心。

如瑾失笑。笑过之后,心底又有些暖暖的感觉。原来被人信任,也是件很高兴的事。

便简略将过程说了说,长平王听说高翎言辞失度,只是笑笑:“顽童而已,不必理她。”

如瑾也是这么想的,便将长公主府丢在一边,亲自去整理床铺了,一面接着之前的念头,盘算起做生意的事情来。

……

隔日,钱嬷嬷亲自过王府来请安。

如瑾命人接了她进院,看见后头还跟着素莲。因之前已经得了碧桃的传信,没觉得意外,让丫鬟给两人搬杌子坐。

钱嬷嬷领着素莲先是给如瑾磕头行了大礼,口里连连告罪,说“姑娘大喜的日子老奴不在跟前”之类的话。如瑾让人扶了她们起来,再次赐坐,素莲才扶着钱嬷嬷在锦杌上坐了,自己却守礼站在一边。

钱嬷嬷主动解释起自己来京的缘故,解释了半日,开始道歉,“……给太太和您都添了麻烦,所以安顿了两日,觉着能挣扎起来了,就赶紧跟您来赔罪。”

“嬷嬷太客气了。”如瑾笑着让她安心,“既然来了,就在京里住下吧,有您陪着,老太太能恢复得快些。”

钱嬷嬷眼圈就红了,抹泪:“这两天老奴一直在跟前伺候,看她老人家那样子……说句不中听的,要想真恢复,恐怕是……”左右看看屋里,见只有吉祥在跟前,就站了起来,“所以老奴这次来京,也是想把这些年替老太太打理的私产跟太太和姑娘交个底。因怕路上不安全,只带了各种契书的副本来,今早刚和太太盘过,统共田产房产铺面加起来,折算成银子大概有十一二万,太太和您愿意变卖也成,若想继续经营,老奴这里交出老太太的印鉴,以后就不插手这些了。”

十一二万?

如瑾吃惊,没想到祖母手里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私产。

十一二万搁在别的大门大家里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一直没什么盈余的襄国侯府来说可是笔大数目。这些年东府婶娘张氏打理着内宅,叔父蓝泯经营着公中产业,夫妻两个中饱私囊肯定有,但十来年捞的油水加起来肯定也超不过两万三万,因为蓝府的家底在那里摆着,底子小,再捞能捞多少?

可老太太,不声不响在公中产业之外存了十多万私产,是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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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5 难得糊涂

钱嬷嬷说起这些私产的来历,“……那些年削爵的时候,老太太跟着老侯爷住在京都,日常花销加上找门子托关系的耗费,府里的家底差不多都花光了,很是艰难了两年,比蓬门小户还拮据。复爵之后,回了青州,收回一些充了官的产业,老太太就开始用往日的陪嫁经营攒家底。将近二十来年积少成多,这才渐渐成了一些气候。”

如瑾便明白了,受过苦的人都会有一种执着,或者说是执念。就譬如她一心念着不要让蓝家重蹈覆辙,老太太经历过没钱的日子,热衷于攒钱也就不奇怪了。

对于上一辈襄国侯府曾被削爵的事情,因是发生在先帝晚年,那时候情势比较乱,许多事直到现在朝廷上都讳莫如深,亲历过的人也不便随意乱说。另则老太太又很爱脸面,对曾经的落魄十分忌讳,因此,如瑾在家里从小长大到,从来没听人详细说过当年的事。秦氏那时候还未曾嫁到蓝家,所以也没什么可以告诉女儿的。

如瑾只知道,当年蓝家削爵是那任内阁首辅的缘故,是跟着另外许多开国勋贵一起受难的。当今皇帝登基之后为当年的事平反,将已经过世的那任首辅打成罪臣,子孙永不许入仕,并将落难勋贵们一一扶起。蓝府这样只是夺爵的还好说,复了爵位回原府住着就是,像有些已经遭了抄斩的,只能得个死后的正名了,即便复了爵位,住进旧府的也都是旁支,与死去的人没什么关系。

这便是勋贵人家的苦处。成也在帝心,败也在帝心,除了靠着皇恩,靠着姻亲纽带,再没有更可靠的倚仗了。

如瑾非常理解祖母存私产的用心。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手里有点银子心中才踏实。

她稍有感慨,沉默了一会。那边钱嬷嬷话说完了半日不见动静,看了看如瑾脸色,便会错了意,自己解释得还不够,连忙补充说:

“本来一开始老太太也没想瞒着人,起初打理产业还都通过公中,老侯爷也知道。不过……后来几个老太爷和老姑奶奶家里总来打秋风,盖房、买地、娶媳妇,什么事都跑来侯府挪借银子,借的时候说得千好万好,银子一到手却整整成了他们的,从来不肯还。老侯爷念着手足情分宽容他们,可府里的日子却受了影响,老太太说了几次不见效,反而惹了老侯爷不悦,最后,才不得不将自己的陪嫁和公中的慢慢分开,暗地攒起了私产,防着万一再遭什么事,家中周转不开,又要落魄艰难。所以这些产业并不是刻意瞒着太太和您的,就连侯爷那里也不知道,老太太一直知道侯爷不善庶务,怕他知道了有银子就乱花钱。姑娘……您可别多心怨怪。”

如瑾闻言,看着钱嬷嬷小心翼翼的样子失笑:“您老多虑了,这是祖母的苦心,我怨怪什么,就连太太和我也有瞒着侯爷的微薄私产,所以很能理解老太太。”

钱嬷嬷见如此说,方才放心。又提起那日老太太嚷着要给蓝泯铺子的话,试探着商量,“……老太太糊涂了,她的话我也不敢全听。只是,东府那边毕竟……也是老太太的骨血,还有孙儿在,她念着也是难免……”

“嬷嬷,东府大姐姐犯的事经了皇家,撵他们出去是必定的,没得商量。因此,侯府绝对不能再暗地给他们产业,不然很可能就有欺君之罪。”

“姑娘……老奴、明白……”

“当年东府打理着侯府公中的账务,一家子都是善于筹谋的,私下也存了不少财产。如今虽然撵了他们,可收回的都是公中产业,他们的私产还在他们手里,若是好好经营,也能做个寻常富户,您老不必担心他们的后路。”

钱嬷嬷讪讪:“是……”

“祖母这些私产,侯爷知道了么?”

“没……没瞒着他。”

如瑾皱眉:“他知道实际有多少么?”

“这个还不知道,老奴早起才跟太太盘完就出来见您了。侯爷只知道有这件事而已。”

“那就只让他知道一两万的底吧。”

钱嬷嬷没有犹豫,立刻应是。

如瑾看她态度非常顺从,比较满意,微笑着说:“您老远来辛苦,一心为侯府筹谋,我没有什么好谢您的,之前宫里赏了些料子进来,一会让丫头领着您去挑一匹,做身新衣服。”

“呀,这、这可使不得!老奴怎么可以用宫中的赏赐。您有这个心,老奴已经千恩万谢。”

“怎么使不得。”如瑾示意,吉祥就上前搀起了钱嬷嬷,笑道,“主子开了口,您就不要驳她的面子啦,容我领您去挑。我想想……有匹浅棕的妆花,说不定很适合您!”

素莲跟着也要搀扶钱嬷嬷过去,如瑾留了她,“许久没见,你陪我说说话。”

素莲便应声留下。如瑾开门见山,问起她这段时间过得如何,“听说,段姨娘带着你们过日子,常逼你们整夜整夜做绣活填补家用?”

“……也没整夜,偶尔而已。是为了给理少爷赚上学的用度。”

“又不是净身撵出去的,她们细软都带着,何至于掏不出蓝理的花销?怕是段姨娘舍不得在他身上花银子吧。她往日被张氏打压着倒是温柔和顺,张氏不在,她自己当起家来,倒比张氏还变本加厉。”

段姨娘是蓝泯唯一有名分的妾室,只生了一个女儿蓝如瑶,现才五岁。张氏容不得人,她一直被打压得唯唯诺诺。东府被撵,京城这边蓝泯一家搬去了池水胡同,青州那头也将东院一应人等都遣出了侯府大门,段姨娘作为东边暂时地位最高的人,就带着少爷小姐和未曾离开的丫鬟仆人过活。没想到,素莲在她手里比在张氏手里还辛苦。

蓝理是张氏所出的次子,段姨娘肯给他用银子才怪。

素莲道:“理少爷……在段姨娘手里,过得很辛苦。一应服侍的都没了,只有个七岁的小厮跟在身边,衣服都不会洗,理少爷在学里经常穿着带油污的衣服,很受同窗欺负。奴婢来京之前,还听说段姨娘要将那小厮也裁了,说家里快揭不开锅,养不起太多人。”

恐怕等裁完了小厮,就要说出不起进学的学费了吧?

如瑾听着,心中也是感叹。

对于蓝理她并没有太多亲近之感,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从侯府少爷骤然落到这般境地,辛苦之处也可想见了。常听人说,父母做恶事太多,都要报应在孩子身上。蓝理此时处境和他爹娘的确脱不开关系。

不过,如瑾也不想管这档子事。

一来东府之过错经过了明路,襄国侯府再不能与之有牵扯,在池水胡同那里打架让人看笑话可以,但若私下帮衬,万万是不行的。再者,蓝理过得不好,他娘虽然半死不活了,他爹可还活蹦乱跳呢,当爹的在京这么久都不知道关心青州的次子,一门心思跟侯府扯皮打架,那么孩子受苦又怪得了谁?谁有义务帮他照看孩子。何况之前东府做过那么多坏事,如瑾不落井下石都是便宜他们了。

于是就撂下这事,问起素莲以后的打算。

“你当日跟素荷一起,本是太太安排你们伺候侯爷的,你为主子着想,半路跟了蓝泯,所以这段日子你受的苦也跟我们脱不开关系。我们最开始没想在京里长住,所以只留了素荷在青州照看你,后来有了圣旨我要嫁进王府,一时忙乱起来——并非忘了你,只是一时没腾开手罢了。最近我安顿下来了,原想着过年开春再想办法把你从东府捞出来,可巧钱嬷嬷带了你来京。那你就在京里留下吧,你年纪不小,让太太寻着可靠的人娶了你如何?或者,你自己有什么打算尽可直说。”

素莲跪了下去,“多谢您惦记着奴婢。只是……奴婢这个情况,恐怕也难以嫁人了。人常说,好女不事二夫,不管当初奴婢是因何跟了二老爷,都没有再嫁的道理了。奴婢想……跟二老爷出去……”

如瑾意外,纳罕地盯了她,“你是这样想?”

素莲咬着唇,俯首磕头:“奴婢不是背叛太太和您,是……是不想死后被判官盘问,为什么要跟两个男人,听说要下油锅……”

这样的事她也信!

“素莲,东府现在落魄至极,不如,你仍然跟着太太吧?”

“奴婢这次来京,就是想……跟太太讨个恩典,放奴婢出去。”素莲不停磕头。

如瑾淡淡凝了眉头,沉声问,“你是想跟着蓝泯,还是,想脱奴籍?”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素莲语无伦次,将之前的话又重复几遍,总之就是要去跟着蓝泯。

“你和太太说过了么?”

“没……奴婢不敢和太太说,想请您帮忙通融……”

如瑾沉默一瞬,挥了挥手,“好了,我知道了,起来吧。先过年,你仔细考虑着,若年后仍是不改主意,念在你以前的功劳,我就允了你。”

“奴婢感激不尽!”

送走了钱嬷嬷和素莲,如瑾给碧桃递了个信,让其最近关注一下素莲,看看这丫鬟是否有什么不妥当。真没想到她千里来京竟然揣着这样的心思,东府落魄至此,她非要跟着蓝泯做什么呢?

什么死后下油锅的顾虑,谁能信?看她方才说起来那模样,似乎自己都不尽信呢。

碧桃很快派了人来,传口信说会注意素莲,另外,也奉秦氏的命,将钱嬷嬷交出来的老太太私产滕了一份清单送过来。

如瑾仔细看了那份清单。铺面,田产,房产,银楼存的钱,加上压箱底的活钱,粗粗算起来,真的能值十一二万银子。这还是按市面上的均价折算,若是遇上好买主,赶上好机会,说不定能换来更多。

好大一笔私产。

就要完全归在母亲手里支配了。刨去给侯爷知晓的一两万零头,任着他折腾去,剩下十万产业也已经太足够了。再不必为家里捉襟见肘的用度发愁,还能宽裕许多。

钱嬷嬷这趟京城来得可真及时!

吉祥却悄悄说:“奴婢以前在南山居的时候,就隐约知道钱嬷嬷那边存着老太太的私产,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底细,甚至钱嬷嬷的儿媳、管事钱妈妈都不知情呢。许多老人家上了年纪总要存些箱底防老,过世之前若没用上,就将之分给儿孙,这是人之常情,奴婢就没在意,所以也没和主子交待,谁想到竟然是这么一大笔财产!主子,您说这事,除了老太太和钱嬷嬷再无旁人知晓,如今老太太又糊里糊涂的,钱嬷嬷交出来的会是全部家底吗?万一她私底下留一手……这可没人能知道啊!”

如瑾失笑,“你倒心眼儿多。”

吉祥有些发急,“主子,奴婢说的可是要紧事,您得在意才是。要不,现在就派个人去青州查一查吧!”

如瑾摇了摇头,笑着将清单折好,交给吉祥收起来,“若没有钱嬷嬷交底,这十万银子也到不了咱们手里,原本就是意外之财了,何必管它是不是全部。”

“主子,您可不是这么‘难得糊涂’的人啊。”吉祥将单子锁到拔步床的柜子里妥贴收好,返回来低声劝,“钱嬷嬷怎么敢不交底,难道还趁着老太太不清醒就独吞吗?且不说老太太有说漏嘴的可能,就是她老人家糊涂到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这么大笔财产呢,底下照看田庄的,经营铺子的,林林总总一大批人,哪个漏了风声出去,主子您若想查还怕查不到吗?钱嬷嬷又不傻,她才不敢担这个风险呢!所以,她来京不假,可是不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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