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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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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惦记这个,冬雪上前来磕头问礼的时候,秦氏便没有注意到她微肿的眼圈和略有异样的神色。

是孙妈妈留意到了,趁着出去查看清点礼物的当,就将吉祥拉到一边,细细问起来,“……这丫头突然回来,必有缘故,恐怕不只是为了尽孝吧?你与我仔细说,不许瞒着。”近身的侍婢被遣回娘家,又带着不太自然的神情,在内宅里待久了的孙妈妈才不会相信明面上的理由呢。

吉祥失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老。倒不是刻意不告诉太太和您,只是主子虑着快过年了,先将她送回来,想年后再细说的。既然您问,我就如实相告了。”

便将冬雪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孙妈妈听得瞪眼,“她竟然……真是不懂规矩!”

虽然之前秦氏也说过通房之类的话,但主子安排谁做通房,和谁自告奋勇去折腾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想了一想,又道,“她怎地这样按捺不住?姑娘才嫁过去没多久,预备着找通房也是以后的事,她急着往前凑什么。”往内室看了看,又对吉祥道,“放心,不告诉太太是姑娘的一片心,我也不会走漏,过年时会盯着她的,年后再处置。”

孙妈妈是多年的老人,吉祥得了她的保证便放了心,福身道:“一切有劳妈妈。”

于是冬雪就在明玉榭住下了,跟着飞云手底下做事,孙妈妈次日还特意派人去王府送信,说她还算安分,请如瑾莫要惦记,好好过年。

如瑾自然不会将此放在心上,只是闲下来时想到两世两个生了企图心的婢女名字里都有一个“紫”字,一个紫樱,一个紫雪,是她后来改的冬雪。难道紫与她犯冲?也不知那些看风水合八字的阴阳先生给不给人算这种事,比如不能和名字里带什么字的人打交道。

一念及此,不由好笑。

倒是吉祥特意跪在跟前诚恳告了一番罪,说是自己没带好下头的人,请求责罚。

如瑾道:“她是我调到身边的,又是我点了进王府的,连我都没看出来她心大,你又何苦领罪。王爷那日说你,也并非真恼你,你是我的人,难道他还能越过我发落你不成,不过是借着你给那婢子脸色看罢了。”

“奴婢晓得。王爷待主子一片真心,奴婢们看了都是高兴。”

吉祥见如瑾不在意,总提这种不愉快的事又不好,便将此放下,议论起之前准备出门的衣服,检查有无不妥,配的首饰合不合适。除夕夜里要去宫里赴宴守岁,自然要穿戴整齐才行。

长平王却派了人来,叫如瑾去锦绣阁说话。

一进锦绣阁的内室,如瑾便发现静悄悄的屋子里竟然不只长平王一个,旁边还垂手肃立着几个人,三男八女,女子们有看上去十几岁的,还有二三十的年轻妇人,都是干净素淡的穿戴,低眉顺眼地站着。

“你在议事?那我去外头等。”如瑾认出那男子里有长平王底下的僚属,她在这里时偶尔见过一两回。

长平王止住了她,指了指那些女子,道:“给你准备的仆婢,挑几个吧,其余的会去祝氏那里。”

如瑾愣了一下。

长平王又道:“这些都是可靠的,只是你现在身份所限,院子里人多了不合适,不然都到你那里也无妨。上次讨了六个空缺,这许久没见你添人,想必没有合适的?蓝府情况我也知道,索性就直接给你一些罢了。你若有别的打算,也可不填满,先挑一两个打杂的,日后再说。”

如瑾感慨。他想的真细心。

那次宫宴上皇后亲口允了六个越制的空缺,张六娘院子里早就多了六名美貌侍婢,她那里却只有冬雪一个,一是因她不缺人,二来也的确没太多人可添,就这么耽搁了。没料到,冬雪才走,长平王就特意给她找婢女。

“多谢你。”她认真道谢,接受了他的好意,转而朝那些女子一一看过去。

旁边一个男子就主动开口介绍,说起每个女子的优点来。这个针线好,那个厨艺好,这个力气大,那个腿脚快,说得很详细,另外还说明了年龄、家人、祖籍、婚配情况等。如瑾认识那做介绍的男子,有次似乎听长平王叫他唐允来着,是常来锦绣阁的人之一。

听了介绍,将女子们看过一遍,如瑾挑了一个少女和一个年轻妇人,“就她们吧。”

两人立时出列磕头,道谢认主。

长平王问:“你都不问话,就这么定了?”

如瑾笑道:“王爷选的人,性情品格必定妥当。所谓挑,也不过是看谁更合眼缘罢了。”这些女子的确都是看起来不错的,高矮形貌不同,但都有一双安静沉稳的眼睛,让人一看就放心。有时候如瑾非常相信第一眼的直觉。

长平王嘴角微翘。朝唐允示意,唐允点点头,到屏风后将暗门打开了,让女子们都走了进去。如瑾意外,这些人难道都是暗道里进来的?那真是亲信中的亲信。她先前还以为她们就是府里寻常的婢女呢,怪不得瞧着都面生。

那边长平王解释:“开春府里会买一批下人进来,到时她们都会合理进府,那两个再去你院子伺候。”

如瑾明白了,现在大家忙着过年,宫里动向还不明朗,王府添人虽是常事,不过还是等开春之后再添比较不扎眼。

长平王又召了留下的三个男子到跟前,对如瑾说:“贺兰你认识,这两个,关亭是你那里关亥的哥哥,管着我的侍卫,唐允是打理私产的,我有些私下里的生意都是他统领。”

三个人就都躬身行了礼,连时常见面的贺兰都不例外。

如瑾颇意外。仔细打量了关亭一眼,的确是和守着自己院子的内侍领头关亥面向肖似,只是,听他说话倒没有阴柔感,关亥是内侍,哥哥关亭不是?更意外的是,长平王突然把他们正式介绍给她做什么。祝氏那群人已经让她吃惊了,不过都是女眷,整日内宅相处,跟她说明白也好。但这几个可是锦绣阁的常客,经常密议一些事情的,她又参与不到那些事里头。

感受到她的疑惑,长平王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认识一下。不然,他们连女主人都未正式拜见过,什么道理。本来还有毛旺,但他最近不在京里,下次吧。”

如瑾听到女主人三个字,不由动容。

这可都是他的机密。他竟让心腹僚属认她为主?这些人和祝氏那群可不同啊。

“王爷……”她想说什么,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静了一会,稳定一下情绪,才含笑和贺兰三人说了几句话,全了认主的礼。

长平王就摆手让他们下去了。暗道的门一关上,他便说:“本来及笄礼之后就该让他们来,一直在等毛旺凑齐人,可这老小子年底也不见回返,不想等明年了,索性便先让你见了他们三个。”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如瑾却是百感交集。

“阿宙,谢谢你这样对我。”

只可惜,她现在却不能帮他什么,被这些人称一声“女主人”,也不过是个空架子。如果能切实给他一些助力,才不负这个名分吧?

“是不是很感动?”长平王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似的,立时就上前抱了她。

如瑾额头贴这他的胸膛,心里暖暖的,嘴上却没吭声。

外头传来至明的禀报声:“王爷,主子,王妃派人传了话,说除夕宫宴她会出席,还叮嘱王爷和主子也早些准备,莫忘了进宫的时辰。”

长平王听了,说:“知道了。”

319 除夕宫宴

到了年三十这晚,动身去宫里的时候,张六娘早穿戴得一丝不苟,带了侍女在舜华院门口等。通向外头的主路经过这里,等了没多久,长平王和如瑾就从里头出来了。远远看着两人并肩前行的样子,一路有说有笑的,张六娘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静候。

待两人来到跟前,她迎上去朝长平王行了一个礼,并且主动解释说:“妾身此时还是正妃,除夕宫宴是要紧场合,所以虽一心要闭门养性,妾身也知道必定要随着王爷走着一遭,才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等宴毕回来,妾身自回院子就是。”

如瑾早在看见张六娘的时候,就落后了长平王半步,免得被人有心挑了礼去。张六娘给长平王行礼,她就在后头朝张六娘福了一福,如常问好。张六娘微微点头,请她起来。如果不是有之前禁足和闭门谢客的事,此时大家相处倒是一团和气,看不出什么异常。

长平王说:“宫宴虽要紧,不过若是你不想去,也不必勉强。”

张六娘顿了顿,肃然敛眉道:“年夜饭儿媳不在公婆跟前尽孝,又非重病不能离榻,这种事莫说发生在天家皇族,就是在小门小户也是大过错。妾身不敢因己之过,使人非议王爷。”

长平王似笑非笑盯她一眼,没再说什么,举步继续往外走了。

张六娘在原地只静默一瞬,便很快跟在了他的身后,端庄肃穆,步履从容,一派大家气度。如瑾随在张六娘身后,倒也并不在意她突然主动出门。除夕宫宴这种场合,她方才说的正是正经道理,若长平王府没有正妃在席,又没病没灾的给不出合适理由,在帝后与合宫众人跟前的确说不过去。何况,还会重重给皇后一个没脸。所以,她去比不去好多了。

张六娘穿得是胭脂色裙衫,颜色偏暗一些,显得很庄重。本来这正符合她的身份和今天的场合,但她在裙衫外又加了一件紫棠色的皮毛斗篷,就和里头的衣服冲了色,且看起来十分老气,再加头上式样颜色都偏古朴的簪钗,若是不看正脸,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妇人。

临出二门的时候,如瑾听见她和长平王说:“需要带上纪、罗两位姨娘么?毕竟是圣旨一同赐下来的,上不了席,跟在我身边做个服侍也好,让人前露露脸。”说完了又自己补充,“不过,不带亦没什么,看王爷的意思,妾身只是提议。”

长平王说:“不必。”

张六娘就应是,很平静。

一行人登车前往宫里,如瑾起初要登另一辆车,长平王指着主车说:“这个再多坐几人也不嫌挤,一起吧。”于是便是三人同坐一辆进了宫门。

到了宴会举行的殿外,长平王先下车,后头张六娘跟着,到了如瑾下车时,长平王上前搭手扶了她。这非常明显的只扶侧妃不扶正妃的举动,让前来迎接服侍的宫人们感到诧异,互相交换一下眼神,伺候如瑾时就殷勤了许多。

这次的宴会,与以往也没有什么而不同,只是为了应新年的景,殿内殿外布置了一些鲜亮喜庆的东西,看上去热闹些。嫔妃和皇子们到达的顺序也和往常差不多,早来的互相请安问好,等着最后入席的帝后。

如瑾又见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别人倒是没什么,宁贵嫔投过来的目光不是很友善,不过,也没明目张胆地过来找麻烦,只是远远扔两个眼刀罢了。如瑾自问此生与她无甚瓜葛,又无实质利害冲突,若说得罪她,大概就是新婚后去皇后宫里请安那一遭,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冷冷盯了她一眼。

一个眼神的差错被宁贵嫔记恨至今,这样的人,也难怪会看着人死而幸灾乐祸,推波助澜。前世肯定是无意中得罪过这个人吧,只是因何而得罪,如瑾回想不起来。前尘往事她也不想多做回忆,因着宁贵嫔那张脸很容易让她记起不好的画面,她便与之离得远远的,只随侍在长平王身后,不往宁贵嫔那边看。

其实这殿里头没有几个她想看的人,所以,便一直低眉顺眼做恭顺状了,该行礼的时候上去行礼,大多时候都是沉默。

不过,宫廷本就是是非多的地方,一味沉默也换不来平静。太子妃扶着庆贵妃进门,大家彼此问完好,庆贵妃和别人说话去了,太子妃就带着侧妃良娣侍女们主动来到长平王一家这边。

和张六娘寒暄两句,她将目光落在了如瑾身上。

“听说前阵子是你的及笄礼,这么样的热闹喜事也不知道告诉人,等我听说的时候,都过去好几天了。早知道,该预备贺礼给你。不过,这时候补上也不晚。”说着就示意侍女捧出一个小小的锦匣子,打开,里头是一根玉簪。

玉是好玉,打眼一看就知质地上乘,只不过是白玉,若是平日送礼用都没什么,送给及笄的女子却是有些不妥当了。及笄没有插白簪的,那颜色不是很吉利。

不过,这还是太子妃头次正式和如瑾说话,而且显得意外的亲近,与她平日目中无人的态度相差太多了。

长平王笑道:“上次进宫听人说太子妃殿下温柔贤良了许多,果然不是虚言。”

太子妃微笑。

如瑾摸不准她的示好源于什么,便只以恭谨客气的语气回答:“妾身及笄微不足道,怎敢劳殿下贺礼,实不敢受。”

“我送贺礼又算什么,熙和长公主不还做了你的簪笄主宾么?”太子妃浓妆艳抹的脸上笑得和蔼,指了指那簪子说,“这东西我还怕拿不出手呢,不过,一时之间也没找到更好的贺礼,只好拿她暂且充数,你不会怪我简慢吧?”

“怎会。殿下之礼妾身不敢承受……”

“有什么不敢承受的。”太子妃打断了如瑾的客套,笑言,“本来有个更好的礼,是之前在娘家得的一套远洋怀表,很金贵的东西,从康海那边的码头行铺买来的,样子比京里的可新鲜多了。只不过,后来有人提醒我,说这怀表和远洋来的座钟是一种东西,不过一个大些一个小些罢了,钟虽好,却是轻易不能当礼送人。我这才醒悟,蓝妃及笄过生日,我怎能送怀表给你,那不成了送钟。”

太子妃掩帕呵呵的笑了两声,她身后的东宫女眷就跟着附和凑趣。

如瑾勃然而怒,又是白簪子又是怀表,自己惹过她吗?做什么要来找茬!她缓缓抬眼,原本故意做出的拘谨之色散了,看住太子妃。

太子妃一抬下巴,挑起眉毛,昂然对视,一副“有本事你就来”的架势。

如瑾盯着她,正要开口,旁边长平王突然一伸手,做了一个抱拳的姿势,唇角微勾,朝太子妃道:“多谢殿下好意。”

“不客气,原是……”太子妃笑眯眯接口,却在对上长平王目光的刹那浑身一僵,被其眼中渗人的寒意吓了一跳,连下头的话都没说出来。

这老七怎会有这种眼神!她大惊。

然而,再眨眨眼之后,她发现长平王眸中那股子冷意突然不见了,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几乎让她以为之前是错觉。

长平王笑得和煦,收手,一下子碰翻了东宫侍女手中捧着的锦匣。白玉簪子掉在地上,断成几截。

“呀!”侍女不由低呼,手忙脚乱去接,当然是什么也没接住的,反而将整个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她赶紧蹲在地上将碎裂的玉往盒子里装。

如瑾将长平王的脸色和动作都看在眼里,知道他是故意的,因了这一摔,她心里的火气反而没那么重了。上前一步,还朝太子妃笑了笑:“多谢殿下盛情。不过,怀表座钟什么的,宫里似乎也没有几件,您却能从家里轻易得来一整套,并且随随便便送人,真是好厉害。妾身可不敢收这么贵重的礼物,只能将您的好意牢牢记在心里,日后定当报答。”

太子妃并没有发现如瑾言语里的机锋,还在为长平王故意摔坏白玉簪的举动生气,柳眉一竖就要发作。那边和人说话的庆贵妃听了一两句在耳里,面色一沉,叫她道:“你和老七一家子说些什么?”

太子妃转脸看见婆婆的脸色,“……没说什么,聊些家常。”

长平王笑道:“太子妃殿下听说蓝氏及笄,要补贺礼,却被侍女不小心打翻了礼物。原是小事,让各位受惊了。”

如瑾便说:“今天年三十,正是‘碎碎平安’的好彩头,依妾身看,太子妃殿下就放过这位宫娥吧?”

殿上诸人听说是太子妃要给七王侧妃补贺礼,有些人的表情就微妙起来。

太子妃看住如瑾,目光冷冷的:“这玉簪虽然朴素了一些,却是上好的质地,蓝妃若看不上它只管说便是,我再换别的礼来,你又何苦拐着弯弄碎了它,糟蹋了好东西。”

如瑾抿嘴,笑向那捡东西的宫女说,“起来吧,殿下不恼你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蓝妃,你可……”

太子妃张口要说话,才蹦了几个字就被庆贵妃打断了,“过来,倒杯茶,本宫渴了。”

旁边就有宫女服侍,却偏偏召了她去倒茶,太子妃对婆婆这种避让的做法非常不满,却又不能当众违命,只好咽下了要反驳的话,冷冷盯了长平王和如瑾一眼,带人走到庆贵妃那边去了。

庆贵妃警告性地看着儿媳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斥骂,“这个时候,你惹他们干什么!太子才有复起的迹象,您要是不想日后母仪天下,就只管给他捣乱。”

太子妃有点委屈,“儿臣……不过消遣那蓝氏两句,又不是惹七弟。”

“住口!不过是你当年及笄熙和长公主拒绝出席,你就怀恨到这个份上,故意去找蓝氏的麻烦?这和直接找长公主麻烦有什么两样?”

庆贵妃对这个儿媳妇感到无奈。如果一切顺利,年后太子就可以重获皇上认可了,或许会有长平王一起,然而这节骨眼上她跑去找长平王府的麻烦,是想让旁人产生怎样的误会?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长平王一家那边,长平王也笑对如瑾解释此事,“太子妃大概是嫉妒你受了长公主插簪礼,她一贯喜欢给人找不自在,莫与她一般见识。”

“没关系的,放心。”如瑾还他微笑。

太子妃向来有一种不知天高地厚的骄傲感,如瑾在前世就知道,刚才虽然生气,但长平王替她挡了一下,她反而宽慰了,事后更不会去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伤身。她如常跟在长平王身侧,感受到太子妃扔来的眼刀,也不理会。

张六娘整个过程中没有参与一句话,路人似的旁观着。

帝后到场,参拜过后,筵席开始。除夕夜,不管朝中宫中动向如何,团圆宴总要吃得开心一些,到场的妃嫔们位份都不低,却都愿意放下身段奉承赔笑,又有几位皇子带着家眷凑趣,一时席上倒也还算热闹。

如瑾一边保持得体的微笑,举杯举箸,随众人恭贺,一边暗暗观察永安王府一家的情况。

永安王带着宋王妃、穆氏在帝后驾临的前一瞬才进场,席间也不主动说笑,很规矩,默默无闻的。听长平王说,他们的禁足并没有解除,只不过除夕宫宴为了团圆才叫上他们,宴会之后一家子还要回去关禁闭。

“琼灵县主伤势好了吗?”如瑾悄悄问长平王。相比较永安王府的大人,她更在意无辜受累的小孩子。

长平王微笑:“听说是好了。不过罪魁祸首张侧妃情况越发严重,自中毒之后就和废人差不多。”

怪不得今天没来。

一旁张六娘将两人耳语的姿态看在眼里,又听得只言片语,听他们提起张侧妃,脸上便是一红,感到窘迫的羞恼。娘家那个堂妹,处境竟比她还要惨。在袖子里捏了捏拳头,她将心头的起伏忍了,面上依旧平静。

宫宴上自然是少不了歌舞的,自从开席三次祝酒之后,不断便有舞姬入场献舞,一曲接着一曲,看得人眼花缭乱。听说,自从出了一个获封的萧绫,舞姬们当起差事来越发卖力了,有不少期待着一步登天之人。

只不过,似乎都没有萧绫的好运气。

这时候一曲终了,另一曲却迟迟没起,出现了短暂的空当。这倒没什么,本来大家对看歌舞也没太大兴趣,只有皇后随口问了一句,“歌舞便罢,怎么乐都不奏了?”

下首媛贵嫔就低头抿酒。如瑾偶然抬眼,正好看到她微微翘起的唇角,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之意,放下酒杯时还朝皇后淡淡扫了一眼。

听长平王说过,媛贵嫔和皇后许久不来往了,如瑾就猜度,难道媛贵嫔与皇后终于彻底闹翻了吗?看此时媛贵嫔的神色,似乎是有些深意。

正想着,殿门外突然想起呛呛几声,似铁器碰撞。

320 再次连升

如瑾心中微惊,下意识转目看向殿外。这种声音她听过,刀兵碰撞,正是如此。深宫大内合家团圆的宫宴上,禁卫重重,怎么会出现铁器之声?

“什么声音!”庆贵妃那边已经厉喝发问。她是将门出身,对这样的响动自然比如瑾更要熟悉。原本未曾在意的嫔妃女眷们,也被她这一声吸引了注意,惊疑地朝殿外看。却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宴会内殿的前头还有一个小小的厅室,隔了落地大屏风,是为着防风保暖用的,大家只能看见屏风上流光溢彩的金丝绣罢了。

长平王没抬眼皮,自顾自地喝酒吃菜。主位上皇帝听到声音的第一刻是将目光投向永安王,猜度和戒备之意十分明显,但是帝威不减,显然是不在意的。永安王随着众人往外看,并没有什么异常。

呛呛声之后,有短暂的宁静,然后就是鼓声。咚咚的闷响,敲得人心里打突。

“搞的什么名堂?”庆贵妃见殿上诸人都没惊慌,显得自己那声喝问非常尴尬,不满地嘀咕一句,目视身后侍女,想让其去外面查看。

但是已经不必看了。鼓声渐促,落地大屏风之后鱼贯转出两列粉裙宫娥,云髻高耸,竟然每个人都是持剑的。只是身后飘荡的长长披帛,让她们手中的剑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鼓声中起了琴声,奇特的搭配,听起来略有古怪,却也可入耳,而且听了一会之后反而生出一种美感。就像剑和披帛,初看古怪,可是宫娥们柔软的腰肢与婀娜的身段团团旋入殿内,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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