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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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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唱曲,念诗,那都是酸腐秀才的消遣。咱们粗汉子最大的乐趣是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

军中的士卒私下里开玩笑,长平王曾听过这么一句话。

当时他觉得挺有意思,但并不能理解军汉口中的乐趣。可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这句话非常贴切,质朴中藏着最大的人生道理。

多年以来血雨腥风,在波谲云诡的宫廷和朝局中如履薄冰,处心积虑,一点一点往前走了许久,有时候夜深人静,曲终酒醒之后,他也会短暂停下来问一问,自己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后,答案永远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不被人摆布屠戮,为了护佑母亲和身边所有忠仆的安全。不能退后,也不能止足不前,除了走下去没有别的出路。

可走下去是什么呢?荣登九五也只不过是权力大些,银子多些,活得安全一些,亦有许多常人难解的掣肘和无奈。龙椅之上万丈荣光,真坐在上头往下看,说不定眼睛都是湿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当皇帝是天底下最累的事情。平头百姓的冤屈困顿有法可解,皇帝的烦恼,大多无人能解,只能自己发泄。

所以史上才出了那么多不务正业或沉迷酒色的所谓昏君。

所以,长平王给自己定的人生目标,是做一个盛世里的明君,求天下康泰,求子民安居。这是责任,也是对于他自己来说,不会随意沉沦下去的鞭策警醒。

然而在这一刻,泡在热乎乎的水池子里,听着娇妻絮絮叨叨,他骤然明白了此生也许还有更大的、更暖心的奔头。

老婆,孩子,热炕头。

立志做明君的人,突然有了这么一种上不得台面的“大志”。

他哗啦一声从水里站了起来,随意擦擦,披衣快步走向门口。

“阿宙?”如瑾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打横抱起。

两个人很快双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长平王用被子小心裹着她。如瑾从他眼睛里看到久违的热度,毫无遮掩,让她不由脸红心跳。

“阿宙……”

“我知道。就抱一会。”

长平王将她圈在臂弯里,轻轻抚上她隆起的肚子,“陪我躺着,什么都不必说。我想你了,瑾儿。”

他刚洗完,头发还湿漉漉的,身上有淡淡的香气以及男子特有的清冽气息。如瑾躺在他怀里略动了动,调整了合适的姿势,就静静任由他抱着了。

很快,他呼吸的声音变得绵长柔和,如瑾侧脸一看,他竟睡着了。睡得特别酣沉。

如瑾情不自禁抚上他眉边的伤疤。他迷糊张开眼睛,看了看,很快又闭目睡去。

“是不是很累?”如瑾收回手,不再打扰,贴着他的胸口老实躺了一会。半晌后知道他是真得睡沉了,于是轻手轻脚从他臂弯里退出来,小心翼翼下了床,寻来帕子给他包住湿湿的头发,免得梦中受凉。

然后,就坐在床边,握了他的手,静静守着他。一会坐累了,又垫了迎枕歪靠在床头,一直守了许久,直到临窗地上的日影渐渐由长变短,到了晌午。

长平王从酣沉的梦中渐渐苏醒。

张开眼,就看见如瑾温柔的脸颊弧度。

“瑾儿。”

“嗯。”

“想我没?”

“想,很想。”

长平王就笑,唇角翘起,像是得了甜饼的孩子。

“瑾儿,告诉你一件事。你听了可不要太激动,小心伤身。”他笑眯眯地说悄悄话。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他笑了一会,方才说:“我不用再去辽镇了。”

“嗯?”如瑾微微直了身子,紧张盯住他。

“我说,我这次回来可以久留,辽镇那边自有将帅。”

“真的?!”

“千真万确。”

“怎么不早说!”如瑾狠狠在他胸口砸了一拳。

长平王顺势握住小小的拳头,笑道:“是你让我什么都别说的。你这一会一个主意的性子,可真让人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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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1 屠刀佛莲

章节名:481 屠刀佛莲

午饭之后,长平王换了一身家常衣服,干净利索地走去锦绣阁做事了。他突然回来,有许多事要重安排,也有许多事等着他决断下令,自己私底下事情不算,朝廷明面上是千头万绪,接下来时间可想而知他会有多忙。

已经相处了一整个上午,如瑾很知足了,饭后主动撵他去做事。临行前长平王将她抱得紧紧,好一会之后才放手,说:“什么事也不要做,好好歇着,等我回来。”

如瑾笑盈盈答应了,亲自将他送到门口。

然后回到屋中兴冲冲吩咐底下人做事。

长平王不时候,秦氏多半时间宿主屋西边暖阁里,有时也去厢房和女儿住。现长平王真正回来了,秦氏就不能再住辰薇院里,如瑾让人赶紧收拾出一个院落来给母亲落脚。

秦氏过来阻止:“既然王爷回来,我自然不能再住下去,院子就不必收拾了,我已让人归置了箱笼,一会就搬回去。”

“搬回去?去哪?”如瑾笑着说,“您正和侯爷打擂台呢,现主动回去,只能让他以为你无处可去不得不低头,他气焰越发要高涨了。那地方,您回去干嘛?”

虽然常理来说,父母之间有了矛盾,做儿女都该往好里劝,努力撮合两人和好如初。但自己家这个情况,蓝泽那个性子,如瑾还真不能让母亲回去受委屈。

秦氏道:“总没有做岳母跑到女婿家里常住不走道理,况且我还不是王爷岳母,越发不能再住下去了。你放心,我和侯爷过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好歹不会受他气。再不济还能出去找地方住,现我手头宽裕了许多,这事上倒是不愁。”

又语重心长地劝:“王爷你生日这一天回来,显然是看重你。你义兄事情……委婉一些告诉他,千万不要因此生隙。”

如瑾知道母亲这都是为自己好,越发不能让她就此离开。好说歹说,连哄带劝,想让秦氏多留一阵子,但秦氏为了女儿着想,说什么都不答应。母女两个正说着,长平王突然派人过来传话:“请侯夫人暂居府中帮忙照看蓝妃,王爷他说近日会很忙,恐怕会疏忽了蓝妃,还是侯夫人这里他才放心。吃穿用度请侯夫人管随意,丫鬟婆子也随便使唤,只当自己家,千万别见外。”

如瑾笑道:“看看,怎么样,我就说王爷不是那种寻常愚夫,会体贴人心。这下您可放心住下吧?”

秦氏也唯有感叹了。

于是带着女儿晴君和琼灵郡主移居到辰薇院不远处空院子里去,重拆箱笼安顿下来,私下里和孙妈妈感叹:“这是几辈子积下福气,竟然让瑾儿碰到这么好夫君,大事上自不必说,家常小事上头懂得人情世故。要是王爷能一直对她这样好,我就是孤苦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孙妈妈笑着劝:“您怎么会孤苦?还有咱们小小姐呢,还有琼灵郡主呢。”

两个小丫头乳母和丫鬟怀里笑眯眯。

如瑾安顿了母亲,又吩咐人重收拾屋子,将许多做好了还没用帐子帘子台面桌布之类全都翻找出来,替换了旧,然后将满屋子瓶子盆景花觚之类也换过一遍,做完了,屋子整饬一。

如瑾看着鲜亮屋子,满心都是欢喜。

然后,将内宅里管事们全都叫到了跟前,把独自家时能省则省规章改了,一切都一长平王生活便利舒适为宜。

霎时满宅子都动了起来,为男主人回来长住做准备。

虽然,长平王王府居住时间很可能不会太长,但能住一天,如瑾就会让他舒服一天。

府门外停了许多高大马车,都是闻讯赶来参见高官显贵,帖子一张一张往门房里头递,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盛况了。

可长平王一个人都没见,只说奔涉劳顿,要好好休息几日,将养好了再出门。

有人闻言便客气地留下礼物转身告辞,有人坚持不懈一直求见,马车停门外不肯走。长平王态度就是一概不理会,先还让门房上人一遍遍通传解释,后来干脆闭了大门,只留两列精甲护卫门口守着,一个待客都没有。

于是直到日落时分,王府门前终于恢复了清静,不有人赶来拜见了。

外头报进来,长平王只淡淡一笑。

正与他议事幕僚们见了,就加佩服主人心思。

明明已经接了诏书,回京之后随时可以举行继位大典,但长平王此时连一个朝臣也不见,分明是故意晾着他们。这份对唾手可得帝位都不急不躁、相当有耐心气度,实是常人难及。

人心,有时候就是这么晾出来。

晾着晾着,就会有人紧张不安,做出一些不太妥当举动。越是浸淫官场多年老臣,敏感事情面前就会越多疑,心里长了草,一言一行有时就会露出马脚来。

帝即为,收拢人心,早日搭建自己班底重要。长平王这是考验人心相背。

幕僚们体会到这一点,议事时就越发小心谨慎起来,生恐长平王此时也借机考验他们。长平王将众人态度看眼里,不动声色,一切如常。

从午后到日落,每一个留京僚属都将自己手里事情简单报备一遍,有需要决断,长平王就刀乱麻一一敲定解决。

“本王只给大体方向,具体你们自己去做。以后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本王不可能事必躬亲,否则只会累死自己,害了大燕。你们跟本王许久,关于以后,一切自不必多说。”

幕僚和僚属们心情都有些激动。

长平王微笑:“累了,都去吃些东西,回来再说。”

于是大家谢恩下去,用了饭菜,再回来时气氛就轻松些了。长平王从端坐改为挪到榻上歪着,“大事说完了,说些有意思如何。”

自然不是要议论斗鸡走狗了,再有意思,也得是正事。大家心领神会,纷纷提起手底下轶事。

有个人就说起老内侍来金福,太子宫变时贡献皇宫营造图纸那位。

“……这人一向老实,并没有出格举动,整日就院子里练功、晒太阳、做杂活。前些日子蓝主子用人曾经联系过他,他痛答应下来,潜伏王府中,将木姑娘留下钉子都拔了,过程很干净又隐蔽,侯夫人自始至终蒙鼓里——要是咱们人去做这事,好也就是这样程度了。”

长平王眉头微动,淡淡问:“他没再提求见本王事?”

“没有。蓝主子上次找他,他都没有借机提要求。”

“倒是沉得住气。”长平王笑了笑,“改日有空带他来见我。”

唐允上前禀报王府内宅事。家常事务自有如瑾主理,但选人用人还他手中报备,走是王府暗线这一路。因为出了木云娘事情,唐允不敢怠慢,将近期变动都一一禀报。长平王听得稍微认真了一些,沉默着听完,问:“祝氏呢?”

“楼下跪着。”

“让她把内府清理干净,并且告诉她,这是她此后一件事了。”

贺兰当即躬身,“奴才亲自去。”

他一脸愧色,长平王笑道,“你要去责备她失职?”

贺兰不语,身子弯得低。长平王便戏谑道:“你随军良久,回来尚未与她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责怪恐怕不合适吧?”

贺兰不是个善于玩笑人,性子比较沉闷,被当众打趣立刻红了脸。长平王挥挥手放他下楼了,继续与众人说其他事。那边贺兰下去见了祝氏,一照面,脑子里立刻想起主子话,将冲到嘴边责怪又咽回肚子里。

想了想,过去轻轻把长跪祝氏扶了起来。

夫妻两个过去隔间里说了一会话,贺兰先离开上了楼,祝氏眼睛红红地出来,一路往辰薇院去了。

长平王那边,有人提起威远伯。

“罪名已经敲定,共犯也捉进牢中看守起来……”

“只等本王回来做决断?”长平王面露讥诮,“那群窝囊废,什么责任都不肯担,一味只推给别人。”

僚属们都不言声,知道长平王对朝中繁冗层级和办事拖拉臣子已经忍耐许久,一旦上位,必有一番大改动。

屋里静了一瞬,很响起长平王带着冷意声音,“既然要看本王态度,本王就摆给他们看。明日就去告诉他们,勾结邪教反贼谋逆,诛九族,当街斩首,让办理此案所有人都去观刑。”

一位幕僚点头道:“王爷回京立威,拿威远伯府开刀正好。也给办案人一个警醒。”

另一位幕僚却说:“蓝妃之前京城已经多开杀戒,现王爷回来了,是不是该缓一缓动手,免得被人议论杀孽?其实……蓝妃手有佛莲,大可以一心向善,不涉血腥,用善事平衡王爷杀伐。”

幕僚们和唐允等人不同,原本就是智囊,长平王从来不限制他们说话,因此议事起来,大家各抒己见也很随意,当面就暗示如瑾出手太狠。

“蓝妃不也去上香祈过福?一手屠刀,一手佛莲,这才是真正贤后,远比躲深宫里和一群女人勾心斗角先皇后来得明智。先皇后贤惠是假,能帮着王爷趟路才是真贤良。”又一个幕僚站出来说话。

长平王笑了笑:“一手屠刀,一手佛莲,这句话说得好。本王要,正是这样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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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2 老奴进谏

章节名:482 老奴进谏

如瑾正忙着安排长平王回府琐事,突然蓝府那边传过信来,说老太太不行了。

如瑾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蓝老太太自从神志不清以后,时好时坏,请了许多大夫都没能根治,只是一直吃着各种滋补药品。秦氏和如瑾都曾问过凌慎之,凌慎之也说这种情况只能将养,别让病人受刺激,慢慢地等着她自己好转。所以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渐渐习惯了。蓝府不缺补药,日日调理便是。

现骤然听说“不行了”这种话,着实让人意外。

过来报信是碧桃,忙扶住如瑾:“您别急,小心自己身子。”又说明原委,“原本是如意姑娘那边不太好了,弥留之际送了信过来,让钱嬷嬷帮着求一求老太太,看能不能让她达成心愿。正好今日老太太醒来能认识人,钱嬷嬷一时心软,就她跟前试探着提了一提,谁知当时老太太就发了脾气,把钱嬷嬷好一通骂,把粥碗也摔了,后来,骂着骂着就背过气去,看着不好。两个经常过府走动大夫来看过,都是摇头……”

“现呢,现怎么样?”

“钱嬷嬷是中午时候提,老太太昏过去也半天了,看着越来越不好,嬷嬷就让奴婢来禀报太太和您一声。”

如瑾立刻吩咐下人备车,“去请太太过来,我们回蓝府一趟。”

然后让人知会长平王。长平王亲自过来,“小心一些。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如瑾没想到他会撂下手边事专门跑过来,心里暖暖,劝住他,“你现身份不同,虽则你自己未必意,可让外人看了不像。我祖母不过是侯夫人,怎能受你探视。我会照顾好自己,而且还有母亲身边呢,你只管放心。去做事吧,忙完了好点休息。”

长平王倒是不意以高拜低,而且这样能体现他对如瑾看重,给如瑾立威。只是他还要连夜布置一些紧要事情,权衡一番,也就听了如瑾话,暂时不去蓝府。

“多带人,仔细护送你们蓝主子和太太,有事即刻回来禀报。”他吩咐关亥等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簇拥着如瑾和秦氏内宅。

凌慎之站垂花门不远处等着,见二人出来,上前问礼打招呼,对秦氏说,“听说老侯夫人病重,我跟着义母过去看一看,帮把手可好?”

蓝泽对他那个态度,他能主动提出这个真是将如瑾秦氏当自己人了。

秦氏看了看女儿,等她拿主意。如瑾立时答应了,“多谢兄长。”

如果蓝泽不让凌慎之进门,她也不会让他受委屈。老太太病情沉重,总要有个可靠妥当人去看一看才能放心决断。于是,吩咐人再去备一辆车来。

凌慎之道:“不必麻烦,给我匹马便是。”

于是到了外头利落上马,跟了秦氏如瑾马车旁边。

内宅里胡嬷嬷见一众人乌泱泱去了,站门边遥遥看了一会,沉默着回了房间。到了晚间锦绣阁那边传夜宵时候,瞅着大概是歇息空档,胡嬷嬷带着祝氏去求见长平王。

长平王打发了僚属们去吃东西,自己只拿了一杯清茶歪靠榻上想事情。听见内侍禀报,就让胡嬷嬷和祝氏进来。

胡嬷嬷进屋就跪下了。

祝氏看着不好,连忙拉她,“嬷嬷?您这是做什么,王爷待您一向尊重,您这样不是折了他面子。”

胡嬷嬷道:“王爷和娘娘都看重我,是我福气,但主是主,仆是仆,我不能倚老卖老,辜负主子看重。尤其今日这事,是我不知轻重要进谏,话出口之前要请王爷宽恕。请王爷看我年老头昏份上,不要与我计较。若是说得不中听了,请只责罚我,不要怪罪他人。”

祝氏听着话口不对,连忙也跪了旁边,朝上磕头,“王爷,奴婢不知道嬷嬷要说什么,这不是奴婢怂恿……”

长平王慢慢喝了一口茶水,面色平静,朝榻下跪着两人温言道:“都起来,坐着说话。”

祝氏心里一跳,慌忙站了起来,却是不敢坐,只站得距离胡嬷嬷远了一点,低头垂手侍立着。她明白得很,长平王面上越是平静,言语越是温和,也就表示他心里越意。平日里他和她们说话都是很随意,除非是遇到要紧大事,才会露出几分严肃,可也不像此刻似,和颜悦色中透着淡淡疏离,分明是以前外应酬时惯有表情。

她已然负罪身,不能再王府里伺候了,凭着自己往日功劳和夫君面子才能保住几分颜面,今日被胡嬷嬷叫来闹了这么一出。胡嬷嬷显然是要说不中听话,老人家是伺候过陈嫔人王爷自然不能将之怎样,她可不想被牵累其中。要是让王爷以为是自己被遣退不满,拐着胡嬷嬷来求情,那可是严重了。

于是又不动声色移开两步,距离胡嬷嬷远些。

胡嬷嬷却不肯起身,依旧跪着。

长平王将二人扫了一眼,也没再叫起,随手从榻边小几上抽了一张军报浏览,静等底下开口。

祝氏小心翼翼觑他一下,就再不敢看第二眼,越发屏声静气。

胡嬷嬷偏偏率先提起了她:

“王爷,刚才祝姑娘去见蓝妃,说是您意思,让她办完后一件事就搬出王府去另居。”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长平王没搭腔,胡嬷嬷只好继续说下去,“……蓝妃答应了,也没有留她,没替她和您求情意思。老奴旁边冷眼看着,觉得这件事蓝妃做得确有些小气。可她一惯并不是小气之人,偏这件事上不肯通融……王爷,您即将荣登大宝,蓝妃也会定位后宫,咱们都是宫里头住过许多年,知道各宫主子之间是什么行状。一直以来,您看重蓝妃,蓝妃也是您膀臂,现越发有了即将出世小主子,你们感情只会越来越好。可是王爷,老奴冒死说一句,夫妻之间感情归感情,但君臣界限也摆那里,以后许多事千头万绪,彼此之间一定会有隔阂和摩擦。蓝妃是个明白剔透人,想必也早已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开始培植自己人手。就像这次不肯留祝姑娘……王爷,防微杜渐,您不能不留心。”

祝氏听得一身冷汗,差点又要跪下去。可长平王一边神色和蔼地听着,越发让她不敢有所动作,只得身子僵硬地站着,连脖子都梗酸了。

胡嬷嬷重重一个头磕下,等着长平王回应。

长平王一时没说什么,从头到尾将一份关于淮南详细军报看完,放下,喝了口茶,才吩咐祝氏,“扶嬷嬷起来,填茶润嗓子。”

祝氏就知道今日胡嬷嬷所谓“进谏”结果了。应了一声,忙到了热茶放底下小桌上,又去扶人。

胡嬷嬷起初不肯起,抬头殷殷看着长平王,“老奴都是为您着想,王爷……”

“我知道。”长平王起身,盘膝端坐了,冲胡嬷嬷笑了一笑,指着座椅,“去坐吧,有话接着说。”

祝氏低声相劝,胡嬷嬷这才起身,却是短促地叹了口气。

“嬷嬷从小看我长大,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我都明白。母妃也明白,所以当初我出宫开府,她才不顾皇后阻扰执意将您派到我身边打理家事。您今天跪着进谏,可是将自己当外人了。”

长平王这番话一说出来,胡嬷嬷颓败脸色才稍有好转,“王爷和娘娘待老奴心意,老奴都感激心。”说着掉了眼泪,“王爷自幼受苦,那时候娘娘为着保护您,平日也不敢太亲近您,背地里偷着哭,见了面还得远着您。您这么多年孤苦伶仃,才得了蓝妃一个可心人,跟前知冷知热,老奴看着你们要好,心里头着实高兴。对蓝妃,老奴是没有成见,今日说这些话也不是离间意思,老奴只是盼着您好,蓝妃这个人太聪明,又有手段——要是光这样也就罢了,您从来不怕别人手段。但蓝妃是您枕边人,她自己又有心善一面,这就可能让您有时候看不清楚,当局者迷,过度纵容了她。老奴是想让您多留个心眼,亲疏只一念之差,老奴怕您被蓝妃伤着心。”

“嗯。”长平王点了点头,往门口瞥了一眼,“嬷嬷还有什么话?”

僚属们要用完夜宵回来了吧?胡嬷嬷觉得长平王这样子,恐怕是没有听进去。错过这个机会,长平王一忙起来,如瑾再回府,她大概就不能总明目张胆地越过如瑾求见长平王了。而且为着一件事也不能总是絮叨,否则长平王听得烦了,只会适得其反。

索性,一起都说出来?

“王爷,祝姑娘府中打理多年,老奴求您留下她。”

“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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