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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深宫嫡女-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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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一位姨娘在那里做主,又跑来内宅问什么示下,打发那婆子出去,我这个做女儿的难道能插手父亲与侍婢之事?”如瑾淡淡说一句,拿了细毫笔继续描玉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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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跟着蔻儿到门口瞅了一眼,回来说道:“那婆子奴婢知道,平日跟小彭氏走动可近呢,想必是来替她求救兵的。糊涂东西,也不看看小彭氏做的都是什么事,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谁能管她,打死正好!”

如瑾不答言,只一笔一笔描绘那银花玉雪,笔尖蘸满了淡香乌墨,轻轻一转腕,就是一道润泽而柔软的圆弧,几笔下来,一朵迎风盛开的广玉兰跃然纸上,再描几笔,是闻香而至的粉蝶和小雀,于花前叶底灵动地闹着。

已是亥初时分,半开的窗扇透进些许凉风,大半个圆月在天上挂着,冷冷照着内院,也冷冷照着外宅。

外宅正房那里灯火通明,满院子仆役或隐在灯和月照不到的暗影里,或有胆子大的直接站在房檐下听动静,透着纱窗朝屋里窥探。时候已经不早,早睡的人家都是休息了,夜里静静的,屋中传出来的低泣和嚎哭就格外响亮,惹得隔壁几家好事的下人也跑来院门口偷窥。

“……贱婢!本侯多年来待你如何,你竟如此蛇蝎心肠,要让本侯绝了子嗣是么!”蓝泽的咆哮在屋里响着,夹杂着沉闷的啪啪声。

院中听到的下人无不打寒战,他们可都亲眼看见那么粗的马鞭子送进屋去,自然知道是鞭子抽打在人身上的闷响。有些跟小彭氏熟识的不禁有怜香惜玉的恻隐之心浮上来,暗忖侯爷怎么就下的去重手,如此抽打那样娇俏的美人。

“侯爷侯爷……奴婢没有,不是奴婢啊……侯爷饶命……”小彭氏的嚎哭已经弱了许多,声音早就变了腔调,嗓子都喊哑了。

蓝泽的卧房里,几盏灯台将满屋照得通明,小彭氏披头散发跪趴在地上,被蓝泽手中粗粝坚硬的马鞭抽得左右打滚,身上衣服早就破得不能入目,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从头到脚遍布全身,像是缠绕在濒死之人身上的血藤。

那血痕映在一旁董姨娘的眼里,也是刺得她眼睛生疼,蓝泽每打一下,明明不是打在她身上,她也要不由自主跟着哆嗦一次。小彭氏充满愤恨的目光灼灼盯着她,眼里的仇恨似乎化成了实质的蛇,要冲过来将她勒死吞噬似的。

董姨娘不敢与小彭氏对视,也不敢细看小彭氏身上的鞭痕,只能扶着桌案的边沿勉强站住,望着蓝泽低声哭泣。“侯爷莫要打了,彭妹妹也是一片痴心,她是为了给侯爷生育儿女心切才一时糊涂……”

“本侯只能要她生的孩子么?”蓝泽又是一鞭子下去,“若是她一辈子生不出来,难道要把其他人给本侯生育的血脉全都害死才行?”

小彭氏“啊”的一声惨叫,实是蓝泽这一鞭比方才更手重,抽得她几乎背过气去。“董香儿你住嘴!假惺惺的给我求情,还不是暗中挑拨侯爷上火!侯爷,侯爷您不能听她一面之词就要置奴婢于死地啊……奴婢什么都没做……”

蓝泽方才一鞭下手太重,虽是用的右手,但也牵扯了左肩箭伤,不免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扔下马鞭抚着肩伤皱眉。董姨娘连忙上前扶住他:“侯爷小心自己身子。妾身不要紧的,妾身什么都能忍,只求您别再生气了,要是您气坏了让妾身怎么办,让琦儿和琨儿怎么办呢。”说着,眼泪流得更汹涌。

蓝泽握了她的手:“让你受委屈了。这么些年,只有你最细致体贴,下人们背地里欺负过你,本侯都知道,你是太委屈了。”

董姨娘低头倚在蓝泽胸口,“侯爷……有侯爷这一句,妾身什么委屈都不在乎。”

“侯爷!奴婢真的没有下药!侯爷您不要被她狐媚蒙蔽!”小彭氏眼见两人依偎,酸意和恨意一起涌上心口。

她喊得嘶哑,听起来还有些渗人,蓝泽上前一脚踢开了她,怒道:“不是你?那碎骨子粉怎么会在你衣箱里翻出来,到了此时还敢咬牙不认。”

“彭妹妹,你未免心肠太毒了,我不过昨夜在侯爷这里伺候一晚,今早你就拿掺了猛药的汤水给我喝,要不是我没喝完剩下半碗被大夫认出来,被你害了都不知道啊。”董姨娘拿帕子擦眼泪,“侯爷又是伤又是病的,怎么可能跟我……我昨夜是在床边陪坐一整晚,你怎地就能起这种黑心防我有孕。”

小彭氏气得七窍生烟:“你胡说!你胡说!都是你陷害我,是你是你!”

蓝泽又是一脚踹过去,董姨娘连忙拽住:“侯爷别生气,小心闪着身子。您还病着呢,妾身扶您去歇着可好,为这种人不值得您伤身体啊。”

蓝泽打了半日也累了,冲着外头吼:“来人!给本侯将这贱婢脱下去关起来,不许给她吃喝!”又对小彭氏道,“你给我好好反省!”

“侯爷……侯爷真不是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没做,奴婢对得起你……”小彭氏哭着要爬过来求饶,早有两个婆子进屋将她连拖带拽弄了下去。

平日在外院里,小彭氏因有蓝泽宠着未免骄狂些,将其他仆婢都不放在眼里,得罪的人不少,现下这两个婆子就是巴不得她受难的,幸灾乐祸之余,拖着小彭氏就关到了偏房一间放杂物的小仓库里。“姑娘在这里好好反省,这可是侯爷吩咐的。”婆子带上门,从外面闩了,扬长而去。

屋里狭窄阴暗,又没有点灯,前头有偏房的屋舍挡着月光更是照不进来,小彭氏一身伤痕被人扔到地上,举目四周全是黑暗,刚动一动,就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磕的伤口钻心的疼。

“董香儿你不得好死,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她恨恨骂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因为稍微一动就会牵扯马鞭抽打的伤痕。

屋子里黑沉沉的,经年潮湿的尘土气直往她鼻子里钻。京城地处偏北,八月时节,白日还有些残留的热度,到了晚间就是凉,何况她还处在这么一个常年不见阳光的阴冷屋子里,自是更加难受,身上又有伤,只觉得地上寒凉刀子似的直往身体里透,一会不到全身都凉了。

“侯爷……侯爷你怎么能听信贱人谗言,那个贱人是蛇蝎心肠啊……”小彭氏迷迷糊糊的趴在地上,无助哭泣。

门口就有人搭腔:“彭妹妹,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日后阴曹地府见了阎王判官,你要是想告状,可别告错了人。”

门闩轻响,董姨娘幽魂似的闪了进来,又将门合上。她手里提着一盏小得不能再小的死气灯笼,微弱的光线只够照出身前一尺。将灯放在屋子角落,正好能给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子填一丝光亮,却又不会惊动外头的人。

“你!贱人!”小彭氏一见她,立刻从疼痛和寒冷交织的半昏迷状态清醒。

董姨娘冷冷一笑:“你是在骂自己么?往自己的吃食里下药,这不是你当日陷害太太的法子么,我也是跟你学了皮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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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 狠下毒手

“你、你怎么知道……”小彭氏一惊。

董姨娘轻轻道:“我怎么会不知道,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得出来。你那点小手段,也就骗骗咱们不理内事的侯爷而已。不但这事我知道,当年你师姐的事我也知道,怎样?”

小彭氏惊疑,不觉抖了一下,却又反应过来:“我做过什么与你何干,你竟然这样阴险歹毒地害我,我哪里得罪过你!”

“没有得罪过我么?”董姨娘走到她跟前,蹲下身子支颐细想,“嗯,说起来,明面上是没得罪过我。”

“暗地里也没有。”

“暗地里?那是我防备的严实,没有给你可乘之机。再不然,是你和那起没眼见的奴才一样,根本未将我放在眼里。”提起这点,董姨娘眼中蓦地腾起一点火焰,在这昏暗的屋子里,她的眼睛像是野兽闪着幽光的瞳。

小彭氏被她骤然带了阴气的话吓得心中一惊,不由自主别开了眼睛不再盯着她,董姨娘却伸手将小彭氏的脸扳过来,微微一笑。

“无论如何,今日你也不用再辩解什么了,有力气不如留着点,好应付黄泉路上的鬼差。”

“你……”小彭氏悚然,“你要做什么……”

董姨娘一伸手,将小彭氏已经七零八落的外衣扯开几许,顺势将她腰间系束小衣的葱香色汗巾子拽了下来,拿在手里一转腕打了个结。

小彭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看那巾结魂都快吓飞了,“董香儿!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敢害我性命,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待要躲开董姨娘身边,但小彭氏身上遍布伤痕,随便动一动那里都是痛得钻心,动作迟滞不灵便,就被董姨娘一伸手将汗巾子的圆结套在了脖子上。

“彭妹妹还是噤声吧,周围没有人,再喊也不会有人来帮你。”董姨娘手上一紧,巾结收起,小彭氏顿时被勒得说不出话来,赫赫张着嘴直瞪董姨娘,顾不得身上鞭伤,手忙脚乱上去撕扯。

董姨娘手上又紧了几分,将小彭氏勒得气息微弱,“彭妹妹,这可不是我要害你,奈何太太和三姑娘逼迫得紧,我一个出身寒微的妾室又能有什么办法,你日后变了鬼要报仇可别盯着我,自去找正主纠缠。”

她的声音阴测测的,小彭氏已经被勒得手脚发软,意识也在渐渐模糊,并没有将她的话听仔细,只是感觉那声音飘忽在耳边,真像是地府鬼差在吆喝新魂。

“放、放开我……求你……”

小彭氏拼尽力气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眼中光彩一点点消失。董姨娘不顾她指甲掐划自己手腕,只咬着牙用力,一下一下将汗巾子勒得紧一点,再紧一点,终于将小彭氏勒得双眼圆瞪,舌头也微微外吐。

“昔为横波目,今作死鱼眼。”董姨娘突然笑起来,竟有闲情逸致念了一句诗,对自己灵光一闪做出的改动颇为自得,“彭妹妹,你惯常喜欢卖弄戏班子学的一点皮毛,跟侯爷吟风弄月的谈论诗词,今日你走了,我也用诗送你。”

说着,低头到小彭氏耳边,细声细气说道,“你看,我也是会念诗的,并非不通半点文墨呀。”

小彭氏圆睁的双眼显得无比大,瞳孔中灵动的光芒终于是消散干净,化作了毫无生气的死灰色,挣扎舞动的手脚也慢慢软了下去,再不能做那些徒劳抗争。

董姨娘又紧紧勒着她许久,确定她再无一丝气息了,方才收了手,嫌恶的看了一眼她呆滞圆瞪的双目,冷哼一声,“有本事再阴毒地盯着我啊,方才在侯爷那里,彭妹妹的目光可是将我吓得不轻。”

她将汗巾子从小彭氏脖颈间绕了下来,举目望望,稍微踮起脚攀住一根墙上横挂的长木,是仆役放在那里准备做木架子的,还未曾用到,平白放着。董姨娘看看正合用,比顶上房梁省力,就把汗巾子系了上去,打个结,又转回身拖了小彭氏冰凉的身子,将小彭氏的脑袋套进那个结扣里。

董姨娘日常颇为怯弱,也不知哪里来得这样大的力气,轻轻松松就做完了这一切。她站开几步看了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拍拍手上沾染的尘土,低低说了一句“妹妹走好”,就去墙角将小灯提起,转身闪出了小仓库。

仓库里恢复了先前的黑暗,依旧那样冰冷。偶尔有一两只老鼠从墙边悉悉索索溜过,碰到小彭氏冷透的尸身微微停顿一下,然后又绕开去,继续向前跑着。

董姨娘到屋外就熄灭了灯笼,无声无息转过仓库的角落。等候在偏房墙角的丫鬟石竹见她过来,迎上来扶了她,主仆两个走进外院。

院子里已经熄了半数灯笼,先前看热闹的仆役们也都先后散去了,各自回房歇息,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两个值夜的小厮靠坐在窗台下打盹。“姨娘,还去侯爷那里伺候么?”石竹轻声问。

“侯爷歇了,我们回去。”董姨娘看一眼蓝泽房间,并不停留,沿着墙角进了穿堂。

内院的门已经关了,石竹上前轻轻叩门,有看门的婆子上前问了两句,开了门,也不理会董姨娘,等她们进来就立刻重新闭门,睡眼惺忪的回去值房继续睡觉,嘴里嘟囔几句抱怨的话。

董姨娘自是都听在耳里,扯了扯嘴角,带了石竹走开。石竹也见惯了其他仆婢不将主子放在眼里,司空见惯没说什么,只一边扶着董姨娘走路一边低声道:“那库房阴冷阴冷的,小彭氏在里头待一宿定是要生病,没想到侯爷发了这么大火。”

董姨娘弯唇:“侯爷这么多年,心里头最在意的是什么?一是重振家门,一是子嗣,我还不知道么。”

石竹叹口气:“小彭氏也是活该了,没想到她平日看着好好的,竟然能做这种事呢。上次她自己孩子没了,许是她平日做坏事损了阴德。”

听见丫鬟这样感叹,董姨娘也不说什么,径自回房梳洗安歇。

银盘似的月亮挂在高天,还未圆满,却也是亮堂堂的,将内院里一屋一舍一草一木照得清晰。夜里渐凉,草丛里还有鸣虫延续着夏日高亢嘹亮的曲子,只是听起来,那声音也开始透了一些萧索。

次日晨起,如瑾在蓝老太太房里遇见了进来请安的蓝泽。“父亲。”如瑾依礼请了安。

蓝泽正被老太太拉着絮叨恩赏的事情,有些烦却又脱不开,见到如瑾脸色不由就是一沉,没有答话,如瑾便自己在下首椅上坐了。

蓝老太太嘴里一直不停的说着,一时说要大排筵席请客,一时又说要去京都最有名的寺庙里烧香,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些话已经说过了无数遍,别人都能背下来。蓝泽听了一会,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勉强,这几日他每次来请安都要被絮叨一边,即便孝心再重,实在也是耐不住,最后只好打断了老太太:“母亲,我外头还有事,您且歇着,晚上我再来看您可好?”

“哦,那你快去,别耽误了正事,晚上要是忙也不用过来了。”老太太立刻止住了话头。

蓝泽施礼告退,刚退出门外没多久,屋中的如瑾就听见他在院中低喝了一声。

“怎么了?”蓝老太太听见就问。

如瑾站起来笑说:“想是跟哪个奴才发火呢,祖母别担心,我去劝劝。”

老太太道:“撵了那不懂事的奴才。”

“是,您老人家用早饭吧,别理会这些小事了,孙女这就去撵人。”如瑾安抚几句,带了丫鬟出门,只看见蓝泽匆匆而去的背影转过院门口。

“去打听打听,又是出了什么事。”如瑾脸上的笑容退去,低声吩咐小丫鬟蔻儿。

蔻儿腿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应了一声抬脚就跑。如瑾这才带着人去后院看秦氏。

秦氏已经能起床稍微活动,正由丫鬟扶着在屋里慢慢走着,见了如瑾过来就让外头小丫鬟摆饭。如瑾陪母亲到饭桌边坐下,刚吃了没几口,蔻儿就慌慌张张的回来,进屋一见主子在吃饭,踌躇着不敢上前。

如瑾看看她,用目示意她老实候着,陪着秦氏将早饭用完,扶了母亲回房,这才转出来将蔻儿叫到一边,“怎么了?”

蔻儿脸上有惊惧的神色,“彭……暖玉姑娘没了。”

碧桃皱眉:“什么有了没了的,说清楚点。”

“是、是死了,暖玉姑娘死了,侯爷在外院那里发火呢。”蔻儿缩缩脖子。

碧桃吃了一惊,虽是昨夜口口声声说“打死了活该”,但真听了这信还是一时回不过神来,难以置信,迟疑着问:“被……被打死的?”

“不是不是,是关在小仓库里,她昨夜自己吊了脖子。”蔻儿说着打了一个激灵,毕竟年纪小,心里害怕得很。

如瑾坐在一边听着两个丫鬟问答,此时方才开口:“父亲那里发的是什么火?”

蔻儿道:“好像是在责怪人不把暖玉姑娘看好了,让她趁机寻死。”

如瑾淡淡道:“人是他亲手打的,出了事又去怪责旁人。”

不一会贺姨娘匆匆进来,到秦氏那里请了安,出来低声向如瑾道:“小彭氏的事,姑娘可知道了?”

“知道了。”如瑾点头,别的不提,只问,“父亲打算怎么处置,姨娘听到消息没?”

贺姨娘脸上有不忍的神色:“侯爷让拖出去找地方埋了,不许发丧,连装裹也不许,现下已经拉出去了。”

如瑾听了,默了一会,片刻道:“虽是小彭氏她自己罪有应得,父亲之凉薄却也让人意外。”说完却又自己笑自己,“有什么意外的,从母亲之事上也能看出来了,正室如此,何况一个婢子,日常再宠也不过那么回事。”

又想起留在青州关禁闭的刘姨娘,以及草草订亲的五妹蓝如琳,虽则刘姨娘事情首尾都是如瑾自己做下的,但蓝泽当日的处置也让她感叹过。今日小彭氏一事上,蓝泽所为与之前如出一辙。

贺姨娘有些愧意,低声道,“昨夜外头有人来请我去说情,我一时念着小彭氏的恶,就没答应,心里还叫好,觉得解气……谁知一早起来人就没了,她怎么这样大的气性,当丫鬟的挨个打有什么,偏她总以为自己身份不同,这样想不开。”

如瑾明白她心情,平日再怎么咬牙恨着,也不过是鸡毛蒜皮的小摩擦,谈不上生死大仇,如今人家命都没了,恨也就跟着消了,何况当时小彭氏挨打的时候着人进来求过情,恐怕此时贺姨娘会觉着是自己见死不救害了人家。

如瑾就劝道:“姨娘不必自责,父亲盛怒之下,您当时就是去了也无济于事,小彭氏之死与您无关的。”

贺姨娘只是悔愧不已,连连感叹了一会,如瑾见劝不过来,便将话题移开,“姨娘,明日就是中秋了,过节的东西置办齐全没有,我照顾母亲腾不开身,家里琐事都压在您身上。”

贺姨娘这才收了情绪,忙道:“已经备好了,不过是些瓜果月饼,酒席已在外面酒楼订了一桌,再加上咱们厨房自己的东西,全都够了。”

如瑾笑道:“这节过得仓促,出门在外一时也顾不得了。”

连日来家中事多,上上下下哪有过节的心情,从老太太开始这个病那个伤的,大半都不好,蓝泽和秦氏又几日没见面,还不知道这节要怎么过,底下人也都不敢将喜气带在脸上。更有那在路途上因为遇匪失了家人或同伴的,见中秋团圆节日来了,心里难过还来不及,谁耐烦过节。

是以到了中秋这日,一直到下午时分整个蓝家都没有过节的气氛,直到快晚饭时候了,外头酒楼送了席面进来,丫鬟们忙碌着开始摆桌上菜,这才活泛了些。

因着过节,又没有真撕破脸,为着面子的事情,秦氏也叫人去东院叫了蓝泯父女三人过来一起吃团圆饭。在老太太的堂屋里摆的酒席,蓝泯几人都到了,蓝泽才施施然晚来,进屋朝老太太和蓝泯说了两句话,也不理会秦氏。如瑾不愿意理他,蓝如琦向来不说话,一时气氛有些僵,连不是很清醒的蓝老太太都注意到了。

“怎么了,一家子过节,你们侯爷又得了恩赏,怎地一个个都没个笑脸?”

二老爷蓝泯笑道:“母亲眼花了吧,大伙可都喜气摆在脸上呢,怕您骂咱们得意忘形才不敢笑出来。”

老太太笑骂了他一句,又去看蓝泽,蓝泽只好也摆了笑容出来,“母亲快请上座,咱们全家在京里过节是喜事,您得多吃些。”

蓝老太太受了惊之后头脑不灵光,听了儿子的话就消了心中疑虑,高高兴兴到桌前坐了,于是众人各自落座。因是团圆家宴,平日不入席的董贺两个姨娘也在屋里,各自伺候在蓝泽和秦氏身边。

过节喜庆,蓝府的习惯是撤了日常规矩,不再讲究食不能言,而要大家伙吃吃喝喝的玩笑才热闹。秦氏有孕身子弱,不能说话太多伤了元气,蓝老太太也不去勉强她,只跟两个儿子乐呵说话。蓝泯自然是奉承话顺口就来,蓝泽心里再不痛快也讲究孝道为先,亦是说些好听话讨母亲的欢喜,夹着蓝琅偶尔凑趣几句,一时祖孙三代倒也其乐融融。

于是就显出几个姑娘的沉默来。蓝如琦这种场合惯是埋头吃饭,蓝如璇含着笑,眼睛不时往众人身上瞟,尤其在蓝泽和秦氏身上停留最多。如瑾看她几眼,知道她在幸灾乐祸,不屑与之计较,自是服侍秦氏用饭。

“三妹妹,前几日伯母胎儿凶险,不知是怎么恢复的?那日我要去帮手被你拦了,心中十分挂念。”蓝如璇忽然笑吟吟开了口。

她一出声,正跟老太太说话的蓝泽脸色就是一暗,显是被她提醒了尴尬处,不免朝秦氏剜了一眼。秦氏默不作声喝粥,似是没听见也没看见。

如瑾不去看蓝如璇,却朝董姨娘瞟了一眼,将董姨娘吓得一个激灵,忙低头下去给蓝泽布菜。如瑾这才收回目光,拿了面前一块制成花瓣形状的玫瑰月饼,笑道:“劳烦大姐姐惦记。”别的什么也没说,将月饼掰了一块放到秦氏碟子里。

蓝如璇含笑说道:“妹妹别客气,一家人原该互相惦记着。妹妹脖子上的伤可还疼么?利刃危险,妹妹以后可别乱动那些东西,更不该往自己脖子上比划。”

秦氏面露惊疑,转目去看女儿。如瑾连忙朝母亲一笑,摇了摇头,低声道,“都是小事,回去再和您细说。”

蓝如璇诧异:“怎么,看伯母这神色竟还不知道么?哦,也难怪,那晚听说您是昏迷着。”

如瑾朝上看了看,见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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