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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农家闺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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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出了北门,就算要被逐出园子她也无所谓了。
来到冒儿胡同,她要把那块玉押给了药店老板,药店老板也是心热之人,给了岫烟药道:“快回去吧,救人要紧,玉我给你保管着!”
岫烟不舍的望了那玉一眼,然后提着药飞跑出去,不小心撞在一个壮汉的怀里,岫烟脸一红,低头道完歉,就飞跑出去了。
那壮汉拍拍胸口,回望了岫烟一眼,就朝药铺老板走去。那小老儿躬身迎接道:“怎么,尚书大人的老毛病又犯了!”“谁说不是呢,一月比一月犯得勤了,你老人家扳着手数数,我这一月竟来几次了,要不是有你这十二时辰不打烊的后门小店,像他这样半夜三更发病的我还真搞不来呢!”店老板一边听着,一边微笑着给他抓药,看来他们已经是老熟人了。
那壮汉继续道:“对了,刚才那女子是谁啊,胆子太大了,半夜三更的跑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荣国府里的一位小姐,只因小丫头子发高烧,来我这里抓药,可是又没带钱,就把这个押我这里了!”
“荣国府还有这样一位好心肠的小姐吗?”
“那府里的小姐我也没见过,也不知是不是,既然有使唤的丫鬟应该也是有地位的主子!”
“那东西给我瞧瞧!”当那壮汉把玉接在手里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惊呆了:“这,这不是和大人脖子上的玉是一对吗?”
那壮汉抓了药回到府里,煎了药让主人服下后,他家主人就睡着了,壮汉也不敢去问,此事就不了了之了。
岫烟回来时,只见那小丫头的额头上敷着冷毛巾,周嬷嬷寸步不离的侍候在旁边,又是换毛巾,又是擦手擦身体,忙得不可开交,岫烟亲自煎了药端上来,那小丫头服了药才渐渐好转了,周嬷嬷上了年纪熬不住,见那小丫头好转了也就睡觉去了。
岫烟拍拍胸口,总算是虚惊一场,可是胸口空荡荡的,又是一阵失落,那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赎得回来,岫烟拉开小抽屉,只见里面还躺着一张当票,岫烟无奈的叹息一声,和衣睡下了!
第二日,风和日丽,那小丫头又活蹦乱跳了。
岫烟看着她快了的样子,想到她劫后重生,难能可贵,又想到她跟了自己这么久居然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原来她也和自己一样习惯了被人忽略,于是岫烟招手叫她过来。
“姑娘,什么事啊!”小丫头在那山石后面掏促织,此时手里正拽着一个。
“我突然想起你还没有个正经的名呢!”
“姑娘爱取就取一个呗!”
“叫荷香可好!”
“好!〃荷香眨巴着眼睛,“姑娘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又玩去咯!”
岫烟摆摆手道:“你去吧!”
这时,周嬷嬷提着一桶水过来,岫烟见她吃力就上前帮忙,周嬷嬷扬手拭了拭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儿道:“姑娘,你就贯着她玩耍吧!”
“这院子里没有花浇也没有鸟喂,没什么活可干!”
“怎么没有,那里还有一大堆衣服被单呢,难道让我这个老婆子来洗!”
岫烟见周嬷嬷亲自提了水来,原本就是打算自己洗的,可她偏偏那样说,分明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岫烟绾起衣袖上前一步把周嬷嬷推到一块大白石上道:“嬷嬷一旁歇着吧,我来洗!”
周嬷嬷见岫烟心诚,也不装腔作势,一边捋下衣袖一边对那荷香吼道:“你就野吧,总有卖你的日小!”
荷香朝周嬷嬷吐吐舌头,继续掏她的促织,周嬷嬷气得浑身抖。
岫烟一边揉搓着衣服,一边劝解道:“嬷嬷看在她病了的份上就饶恕她吧!”
“看在姑娘的面子上我今儿就忍了,迟早有掲她皮的日子!”岫烟笑笑不再理会她们。
周嬷嬷上了年纪的人就容易精神短浅,她在白石上坐了一会儿就哈欠连连了。
岫烟见她犯困了就道:“嬷嬷去睡个回笼觉吧!饭点到了我再叫你!”
“那就劳动姑娘了,老婆子我先去了!”
“去吧!”
岫烟的笑如佛光普照般,温暖中透着祥和,亲近而有感染力,周嬷嬷严厉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柔和的微笑!
今天整个院子里都沐浴在祥和的气氛中。
☆、第二十一章 私活
洗了半上午,衣服终于洗完了,周嬷嬷眯了一会儿就起来了,岫烟道:“嬷嬷怎么就起来了,我还没叫你呢!”
“上了年纪精神短,觉也浅,睡久了只怕这身骨头又要痛了!还不如起来活动活动!”
于是岫烟和周嬷嬷一同从大榆树的枝上牵了一根绳子到屋檐底下,然后两人一齐晾衣服,岫烟晾了一两件,就觉得有点累不过了,一手撑着腰肢,一手抚着额头上的汗珠儿,乐呵呵道:“好久没有这样劳作过了,一动起来竟也汗流颊背了!”
周嬷嬷上前为她扯了扯有点皱巴巴的裙角道:“姑娘也该锻炼锻炼了,瞧这身段,竟比林姑娘还不如了,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哪就那样弱了,我不过是吃饭不长R罢了!”
周嬷嬷一边晾衣服一边道:“你打量我不知道呢,咱们院里统共就那三个菜,而且三天两头都是素的,偶尔有一次荤的,你也给荷香那小丫头子留着了!”
岫烟惭愧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嬷嬷!”
周嬷嬷把衣服一展,“呼啦”一响,然后一扔就把衣服扔到了绳子上,一边展平衣角一边道:“我是什么人啊,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
“既然嬷嬷什么都知道了,我有一事也不得不和嬷嬷商议起来了!”
“是不是手头有点紧啊?”
“是啊,虽说凤姐姐叫咱们随便使唤二姐姐的人,可那些人哪是咱们使唤得动的,虽然咱们也不常使他们,可也有非使不可的时候,不打点钱财让他们打酒买点心,他们是万不能动的,这一项使费也罢了,偏偏咱们院子里的头油,纸烛等小东西也不齐全,凤姐姐虽然也说了少了什么就拿二姐姐的使,二姐姐自然是无话可说的,可是她屋里的人把东西看得忒紧了,哪是咱们用得着的,少不得都要咱们自己出钱买,你也知道我是乡下来的穷丫头,手头没几个钱,即使凤姐姐每月给我二两钱的月银,我还得匀一两给姑太太,所以手头实在是紧!”
周嬷嬷皱眉道:“**奶的安排也并无错处,想那史姑娘到宝姑娘处暂住时,都是使宝姑娘的东西的,没理由姑娘来了就要为姑娘单独备一份的,不过**奶还是偏疼姑娘的,那时史姑娘来住,哪里听说有什么月例银子啊!除了一日三餐,其余的一切开销都是自己的。”
“我当然知道凤姐姐额外的疼我,只是二姐姐,”岫烟笑笑不再说话。
周嬷嬷心领神会:“你是说二丫头不及宝姑娘会照顾人!”
岫烟赶紧道:“这可是嬷嬷说的!”
“在我面前你还避讳什么,谁不知道二丫头的诨名叫二木头,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咱就别指望她了!来,给我牵一牵这被单!”
岫烟走过去双手拉起被单的另外两角,两人一抖,就把被单抖开了,然后两人一齐向绳上一扔就晾了上去,岫烟一边展着被角,一边道:“我倒也不指望二姐姐了,正想向嬷嬷打听,这园子里有什么方法可以挣一些贴补!”
周嬷嬷弯腰,从被单的一边穿了过来,又从木桶里拿起一件衣服来,见荷香正往那边山石上爬,伸着脖子朝荷香骂道:“你就作死吧,那山石上的青苔滑,把你的腿子摔断了你好躺在屋里当二层主子!”
荷香懒得理会周嬷嬷,依旧往那山石上爬,周嬷嬷回过头来继续道:“说到贴补,倒是可以从那些针线房上的女人们手里接一些活,只是,她们本就是帮佣,从她们手里接活只怕又要剥好厚一层皮,不若从外面的针线铺里接,冒儿胡同就有一家喜铺,只是要求极高,不知道姑娘的女红如何!”
岫烟拿出一个自己绣的荷包:“嬷嬷看,这个可使得!”
周嬷嬷反复看了遍,点头道:“还可以!”突然她又皱起了眉头,“只是这园子里是严禁闺阁针线流落在外的,一旦査出来,姑娘怕是不能在这园里呆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咱们先解燃眉之急!”
“那好吧,我和北门上的门子倒有几分交情,冲着我的面子再施以利诱,他应该会帮咱们!那天黑后,我就悄悄的去联系那喜铺!”
“嗯!”不知不觉,两人在对话中就把那一大木桶的衣服晾完了。
☆、第二十二章 洗头,对食
“今天天气好,我给姑娘洗头吧!”荷香听说要洗头,赶紧从山石上跳下来,嚷着也要洗。
周嬷嬷戳着她的额头道:“你就扎堆儿凑热闹吧,咱们屋里的洗发精姑娘一个还够不着呢,哪就轮到你了!”
“我就是要洗嘛,头皮痒痒的,最近都长头屑了呢,姑娘疼我,把你的洗发精沤一小团给我就够了!”荷香扭着P股撒着娇。
岫烟拿起洗发精的瓶子一看,确实不多了,岫烟想到有一次路过木香榭时看到一个皂角树,上面结满了皂角,于是道:“木香榭一带有棵皂角树,你去摘一些回来,咱们日后就不愁没有洗发的了!”
“嗯!”荷香飞跑出去,来到皂角树下,果然见到好多皂角,于是她三两下爬上树,摘了皂角直接拿衣服兜了,正想下来时,只听见树下传来急切的敲柺声:“杀千刀的,还不给我停下来!”
荷香伸着头朝树下望去,只见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婆子在那里心急如焚的敲着柺。
荷香天真的问道:“老妈妈,怎么了?”
“你先下来!”荷香三两下就爬了下来,那老婆子拽着荷香的衣角道:“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在干嘛?”
“摘皂角啊,咱姑娘要洗头!”
“你以为这是你家的吗?想摘就摘!”
“怎么,不能摘?”
“当然不能,这园子里一花一草一木,包括一根破荷叶梗子都是有用处的!这些皂角是我故意留着要孝敬姑娘们的,岂容你私自摘了去,怎么,你家姑娘没有洗发的了,指派着你到我这木香榭一带来偷!”
“什么偷不偷的,说得多难听,我不要了就是了!”于是荷香一股脑的把皂角倒在了地上,撒腿子就跑了。
那老婆子气得暴跳:“糟贱东西的小蹄子,我不信雷不劈你!”那老婆子蹲在地上心疼着她的皂角,“还没熟透呢,就被这个挨千刀的小蹄子摘了!”
这时,宝玉走了过来,远远的看见那小丫头从这边跑了,又见这边地上散着一堆刚摘下来的皂角就问那老婆子怎么回事。
那老婆子见是宝二爷,赶紧爬起来回道:“是邢姑娘的丫头指了她的小丫头来摘皂角!”
“那又怎样,难道什不能摘吗?”
“二爷不知,三姑娘理家那会儿,把这木香榭一带包给了我!”
“三妹妹也真是的,好好的园子竟弄出这么多约束来,什么好东西,她既然已经摘了,你何不送了她,留着也是白烂了,倒更不合你们的初衷!”
“二爷教训得是,我这就亲自送了去!”
“你也不必亲去了,给我吧,我给她们捎带过去!”宝玉包了那皂角,顺便扯了些芝麻叶朝迎春的紫菱洲走去。
“宝二爷来看咱们二姑娘吗?”迎春的丫头绣橘道。
“二姐姐在干嘛?”
“二姑娘正歪在床上看书呢!”
“我去看看!”于是宝玉来到迎春的房间,只见她靠在一个大迎枕上,手里拿着一本书!
“二姐姐在看什么书呢?”
迎春见宝玉来了,放下书本,站起身子:“闲着无聊,随便看看,二弟怎么来了!”
“我也是闲得无聊,到处转转,不想就走到了二姐姐这里!”宝玉拿起迎春放下的那本书,“太上感应录!”宝玉拿眼睛看了迎春一眼,“姐姐什么时候也道法起来了!”
迎春道:“随便看看罢了!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皂角和芝麻叶,听说邢姐姐住在二姐姐处,我顺道去看看她!”于是宝玉转过后角门,来到岫烟的住处。
只听见岫烟的小丫头正在向岫烟抱怨那老婆子不让她摘皂角的事。岫烟不但不生气,反而道:“她也是尽忠职守罢了,怨不得她!”
“是我疏忽了,竟忘了园子里添了这层规矩!”
“都是三姐姐闹的,为了节约点头油香烛钱竟把这园子的花草树木都包给了那些老婆子,现在那些老婆子像防贼似的,防着咱们,硬是连一枝花儿,一个果子也不能摘,整出多少没意思来!姑娘们年轻,谁不爱那花儿朵儿,逛园子时随手摘一两朵也是常事,偏偏要那些老货管着,一年又能节约多少开支!”岫烟见宝二爷来了,亲自上前迎接。
宝玉见岫烟披散着头发,只穿着一件横纹连襟裙,薄薄的一层,松松的系着,露出里面莲青的小衣的一角,那小衣上绣着一枝荷叶,衣口处镶着一层银线绣的边,忍不住赞道:“姐姐这身打扮真好看!”
岫烟把领口扰了扰道:“正预备洗头呢,唐突了二爷!”
“那正好,我这里有现成的皂角和芝麻叶,姐姐拿去用吧!”
岫烟望望荷香,荷香耸肩摇头表示不知怎么回事。
周嬷嬷道:“既然二爷一番好意,姑娘就只管用了!”周嬷嬷从宝玉手中接过皂角和芝麻叶。
岫烟吩咐道:“荷香,搬根凳子出来给宝二爷坐!”
荷香跑进去就搬了根凳子出来,宝玉坐着,一边看岫烟洗头,一边打量这院子道:“这院子虽然小了点,不过住着倒清静!而且这棵大榆树甚好!冬天遮风,夏天遮阳!”宝玉拍着树干自言自语。
岫烟洗完头就坐在太阳底下晒头发,也不怎么理会他,他也总是能自娱自乐,一会儿说榆树好,一会儿说那山石妙的。
不知不觉饭点就到了,岫烟问道:“二爷中午要在这里用饭吗?”
宝玉倒不推辞,于是岫烟打发荷香到后厨房去传话说,叫把宝二爷的饭送到邢姑娘处。
厨房的听说宝二爷要在邢姑娘处吃饭,把岫烟的饭菜也做了调整,岫烟也不理会后厨这些婆娘的把戏,像往常一样吃她自己的饭,只是有宝二爷坐在对面,她总觉得有点尴尬,宝玉也不怎么吃饭,而是一直盯着她看,要不是她了解他,她还真要把他当成登徒浪子,好色之徒来看待。
“姐姐怎么长得这样好看!”宝玉道。
岫烟虽然知道他只是纯粹的欣赏,可毕竟一个男人当着自己的面说自己好看,岫烟还是脸红了,她把头发往耳后扰了扰道:“二爷别混说,小心林姑娘听了去!”
“林姑娘才不计较这些呢?”宝玉自信满满道。
“那宝姑娘呢!”
“姐姐越扯越远了,宝姐姐又干我何事!”
岫烟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心想,宝二爷怜悯世间所有女子,却似乎对宝姑娘一人铁石心肠。
她看了宝玉一眼,低头不再说话了,心想人性都是复杂的,也许周嬷嬷说的也不全对!
☆、第二十三章 宝姑娘来了!
晚间,周嬷嬷果然拿了好些鞋面子回来,周嬷嬷道:“那喜铺的老板说了,姑娘先绣些简单的,若绣得好,可以绣一些盖头,再好的话就可以直接绣嫁衣!这些鞋面子比较简单,不过就是一枝小花或一只小鸟,整打整的一天功夫也就能成就一只!”
“那一只多少钱?”
“一只五十文。”
“一只五十文,一天绣一只,三十天三十只,也才一千五百文,我一月不眠不休也才一两银子,我每次打点那些下人少了一串钱他们还不高兴呢,若是再遇上谁的生辰,这点钱哪够使呢!”岫烟沮丧道。
“姑娘也不必着急,那些小件自然是不值钱的,若是能直接绣嫁衣,一套就值三十四两呢,两三个月的功夫也就绣完了!不过喜铺都有专门的绣娘,若非有顶极的手艺,喜铺一般是不让外人接手的!”
“是嘛,若我有机会绣嫁衣,那咱们以后就不愁没银子花了!”岫烟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放心吧,会有机会的,只是这刺绣是极辛苦的细致活儿,绣着玩玩倒是可以愉悦身心,若真是把它当赚钱的手段那真是挺累的,你没见那些绣娘,为了赶工,眼睛都熬抠了,三十四不到就瞎了的也是有的!”
“嬷嬷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于是打今晚起,岫烟就开始了她的绣娘生涯。
一日,宝钗亲到兴隆街,舒恒当去查帐,无意中却看到了岫烟的当票存根,于是她拿着当票存根去找岫烟。
岫烟起了个早,推开窗时,只觉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顿觉神清气爽。原来晚间下了一点微雨,打湿了泥土和青苔,空气中混着泥土与青苔的清香。
岫烟见那针线筐里还歪着只未完工的鞋面子,于是只把头发松松的挽了个纂儿,也不着任何发饰,衣服也没换,只披了件外衣就歪在靠窗的榻上开始绣起来。
周嬷嬷上了年纪的人本就起得早,岫烟透过窗只见她正弯着腰拿着瓢在帮一株白玉兰浇水,岫烟趴在窗前问道:“嬷嬷,哪来的花儿,真好看!”
周嬷嬷直起身子,支起腰回道:“昨儿宝二爷差人送来的,他说咱们院子虽好,可是太素了点,不像女孩儿家住的地方,刚好北静王送了两株白海棠和白玉兰,他就想到了姑娘,差人送了一株白玉兰来,还有那?上的鹊儿也是宝二爷送来的呢,叫姑娘留着玩,他还叮嘱了,叫姑娘不要一味的看书,小心把眼睛看抠了,还叫姑娘有空到他那里去坐坐!”
“他倒有心了!”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心中难免惊慌,又问道,“他是只送了我一个,还是别的姑娘都有?”
“除了姑娘,林姑娘也得了一株白海棠,其他的倒没听说!”听到他还送了林姑娘,岫烟心中的忧虑终于消了一半,重新歪在榻上绣她的鞋面子。
周嬷嬷捧了两枝白玉兰进来问道:“姑娘这花儿C在哪里?”
岫烟想说,好好的花儿掐了它干嘛,但想到既然已经掐了多说无益,头也不抬,指着床头的空花觚淡淡道:“C那里面吧!”
周嬷嬷把花枝C进花觚中,一边摆弄造型一边道:“姑娘也太用心了,晚上还绣不够,一大早爬起来空着肚子又绣!”
“我想着晚上绣又多添一层灯油钱,所以晚上倒没怎么绣!白天反正闲着也无事,不如白天绣!”
“白天绣也可以,只是白天姐妹们爱走动,姑娘还需留个心,别被姐妹们撞见才好!”周嬷嬷一边C着花儿一边道。
“嬤嬷放心吧,我住在这里这么久了,除了宝二爷来过一次,姐妹们倒不曾来过,就连二姐姐住得这样近也不见她来串过门子,何况其他姐妹们,这样也好,咱们刚好可以赚咱们的外钱!”岫烟嘴上说着话,手上却不曾停下来。
“话虽这样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姑娘还是注意一点吧!”
“嗯!”岫烟点点头,继续绣她的鞋面。
“姑娘都起来好一阵子了,你还在这里挺尸,还不快去打水给姑娘洗脸,漱口!”
荷香翻了个身,扯着被子蒙着头,充耳不闻。
周嬷嬷把她的被子一掀道:“你睡姑娘的床,吃姑娘的饭也就是罢了,偏偏你懒着不动,姑娘要洗衣打扫院子,还得做针线养着你,敢情你成了头层主子,咱们成了侍候你的仆人了!”
荷香闭着眼睛,伸手摸了摸,没有摸到被子,她干脆缩成一团,继续睡觉。
岫烟见荷香那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针头在头发上蹭了蹭,笑道:“嬷嬷,你就把被子还给她吧,现在还早,茶水房不一定开门呢,去了也是在风里干站着,还不如让她多睡一会儿呢!”
“水不急着取,那廊上的鹊儿总要喂吧,姑娘现在手头又有活计,她再不动,难不成万事都指着我这把老骨头!”
“添了这些花儿鹊儿也费事,倒不如不要!”
“宝二爷的一番心意怎好拂逆!姑娘治不住那丫头,我来治!”于是周嬷嬷一把提起荷香的耳朵,“等你哪天当了娘娘,你再挺尸装死吧!”
荷香吃疼,大喊道:“姑娘救我!”
岫烟望了她们一眼,想到自己要绣鞋面子,这屋子确实需要荷香洒扫,再也不能贯着她玩耍了,于是低头充耳不闻。
荷香见姑娘不再偏??她也只能跟着周嬷嬷出去了。
只听见周嬷嬷道:“把这院子打扫完了,再把鹊儿喂了,衣服洗了!”
“啊!这么多事都要我一个人干呀,姑娘救我呀!”
岫烟听到荷香的哀嚎声,心里一紧,只怪自己没用,才连累了这个丫头跟着自己受苦,岫烟正自责着,听到外面周嬷嬷高声道:“宝姑娘来了!”
☆、第二十四章 钗烟初见
话说岫烟正自责着,听到外面周嬷嬷高声道:“宝姑娘来了!”
岫烟四处望望,把那鞋面子连同筐子一齐塞进了被子里。
宝钗聪慧过人,刚踏进院子就听到周嬷嬷通风报信,这时见岫烟神色慌张,那被单鼓着,露出红色鞋面子的一角,再加上当票之事,宝钗大概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宝钗明明看到了那鞋面子却装着没看见,要是换了林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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