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桃花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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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来只想跟丸井聊一聊角色以便帮他更好进入拍摄状态，但没想到文太远比她所想的还要努力，所有的戏份几乎都是一次通过，下午的拍摄暂时休息，她在远处看着正指导着伊集院和黄濑的幸村，他很温柔也很细心地替两个人讲解着，深紫色的头发下是她最熟悉的脸庞。
　　他嘴角扯出淡淡的弧度，微微笑着，眸子比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石还要灿烂许多，折射出柔软的光辉。
　　幸村发现她的速度远比她想要逃离的速度快许多。
　　他只是注意到了香澄的目光，除了略微的惊讶外，没有其他的情绪，在喊了一声cut后，幸村跟身边的staff说了一声，便顺着直面香澄的方向走来，她本来想躲，可不知道怎回事，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原地，香澄抬眼看着幸村一步又一步的靠近着自己。
　　“香澄。”幸村露出浅浅的笑容，“会像你这样还特地跑到现场来的编剧真是少见啊。”
　　她下意识抿了唇，“我来看看文太。”
　　幸村侧身撇头看着还在和仁王交谈的丸井，低头好像一副感慨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来看看我的。”
　　“……不要开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适合你。”
　　几乎可以听得到头顶呼啦啦吹过的风声了，和幸村精市所相隔的距离，也似乎越来越远。
　　“抱歉。”
　　幸村顿了片刻后爽朗地笑开，“如果今天电视台那里工作不忙，一会儿跟大家一起去那边的烧烤店聚餐如何？”
　　“嗯……好。”香澄神色也完全没有抗拒，非常流利又自然地就答应了邀约，幸村抬起手，然后意识到什么又把手收回，轻轻松松地摇了摇头，“算了。”
　　＇3＇
　　第一天的拍摄结束后，大约二十个人左右一同去了附近的烧烤店，高中时代，为了排遣考试的压力，幸村以及网球部的大家经常回来这里聚餐，这么长时间后，那个老板还记得他们，尤其是看到了领头的幸村，甚至在每个包厢内又多赠送了清酒和梅子，幸村喜欢加许多梅子，这香澄也是知道的。
　　“幸村导演，明天还有拍摄，今晚喝酒不要紧吗？”黄濑插嘴道，但是丝毫没有引起幸村名义上的未婚妻伊集院的瞩目，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香澄和幸村，然后鞠躬冲着黄濑与丸井道：“黄濑君，丸井君，我有些关于剧本上的问题想和你们排练一下，不知道是否赏脸呢？”
　　这句话问的不卑不亢，但语气里强。迫的意味十足。
　　黄濑和丸井均是一愣，说实话，他们的表演水平距离伊集院来说却是差距很大，再加上伊集院虽然与他们年龄相仿，但她的资历却很深，黄濑和丸井两个人根本不敢反驳，就跟着伊集院走出去。
　　香澄对这些仿佛浑然不知，她专注于烤架上的牛肉，听着铁板上“滋滋滋”的声音来判断是否已经烤熟，然后再放上她最爱的调料，只是搁在烤架上的那块牛舌却意外的卷曲着，香澄用筷子来回翻动，直到身旁的幸村开口。
　　空气里甚至还弥漫着淡淡的清酒味道。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对沉默束手束脚，反而能够坦然地接受这一切。
　　就在幸村望着她欲言又止的那刻，门又被那个一直乐呵呵的老板推开。
　　“喔，小哥，这盘牛舌是额外附赠的。”老板并没有意识到这个房间气氛的诡异，“我记得你们两个，从高中谈恋爱到现在真不容易啊，大叔看好你们唷。”
　　“不，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香澄抢先一步开口，“牛舌的价格算进账单里，谢谢老板的照顾，待会清账的时候我会付清的。”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那个老板尴尬的搓了搓手，“没事，送给你们。”
　　“当初我给你的理由是，我已经厌倦了香澄对我一直以来的追逐。”幸村开了口，“其实，那时候我自己的压力也很大，我没有办法做到面对你——”
　　“幸村，不要再说了。”香澄打断了他的话，“我们，一切都过去了。”
　　幸村皱着眉，香澄刚才下意识开口，继而她冷静下来，“我承认，在一个月之前，我对你确实还保留着高中那段不切实际的幻想，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不知不觉中我对你的感觉已经不再那么深刻，甚至……我不想再做你和伊集院感情里的那个可耻的家伙，我不是小孩子，也不会再追着你不放了。”
　　“所以，你是有了比我更好的人选。”幸村非常肯定。
　　“不是的。”香澄摇头，“我，我只是不再喜欢你了。”
　　声音刚落下，香澄忽然觉得天翻地覆，眼前一片昏暗，再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幸村压。在了榻榻米之上。
　　“你不喜欢的话，你敢现在就推开我吗？”
　　幸村这样问道，他的脸色带着浅红色的怒意，此时此刻，幸村终于把他那一直积累着的怒火发泄到了风早香澄的身上。

　　　　
第32章　仅此一度
　　
　　＇1＇
　　幸村显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就在香澄的耳畔起伏着；　过分安静的房间内，好像连空气都停止了流动。
　　香澄艰难地侧头看着此刻满脸微醺的幸村，他暗紫色的发丝落在她的肩上；　好像和她茶色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幸村按住她的肩膀，瞬间发烫的体温通过他的掌心；　从她单薄的连衣裙之上一路下滑包裹了她的全身。
　　他的体温，他的气味；　包括他那暧昧的呼吸和已经贴在她脖颈上的薄唇；　奇怪又熟悉的感觉让香澄大脑发热；　胸腔掀起的轰鸣声甚至已经掩盖住了房间内空调制冷的声音。
　　又来了。
　　香澄抬起眼眸，和幸村的眼睛对视着，她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　幸村了然地冲她笑了笑。
　　很快，她就变成了被压。在墙上的被动方，幸村的双手渐渐逼近她的腰间。
　　“每次都要这样是不是？”
　　在他们二人嘴唇即将相触的那刻，香澄盯着地板上的暗沉的纹路；　忽然出声，“你还要在我身上找你所谓的自尊心要找多久？”
　　幸村迟疑着，有点类似于被惊吓到；　他的手指仅仅停顿了几秒，便滑到了香澄的裙子下。
　　“所以只要是喜欢你，能陪着你，我就是这样的存在啊。”香澄无视了幸村眼底的惊讶和慌乱；　她微弱中带着沙哑的声音让幸村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香澄……”幸村迟疑地伸出手指，但是风早香澄不过是眼睛里隐约有泪光闪烁，但眼泪却没有他意想中的那样落下。
　　她只是怜悯地牵着幸村的手，动作放的又慢，把他从自己的腰间推了下去。
　　——她先逃走了。
　　不过只是个简单的动作，其实幸村自己也无比清楚，他这些举动如同小孩子吵着要存在感一样幼稚，只是，以往的风早香澄都会仍由他胡闹，一句埋怨的话都不会说，仍由他肆意掠夺，即使动作再粗。暴，也会反过来安慰幸村，自己一点都不碍事。
　　此刻幸村的心情如同一颗小石子狠狠地丢入心中那片本就不平静的湖泊，但那颗石子本来应该像以前一样，被他一笑而过，可如今，他再也无法因为这颗石子保持一丝一毫的冷静。
　　石子在他心底坠落，砸出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
　　——她已经不再喜欢我？对吗？
　　以前那些因为温柔而纵容我的小动作，大概也会全部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这个问题的答案，幸村精市甚至都没有去猜测的勇气。
　　对不起。
　　某种名为悔过的情绪不知不觉填满了他的胸腔。
　　“幸村……怎么了？”风早那充满担忧的声音已经渐渐地远离他。
　　“阿市！”
　　她再次唤了他一声。
　　“香澄，你还能像以前那样对我好吗？”
　　“别说了。”
　　“还能像以前那样，喜欢我吗？”
　　或许是光线问题，当幸村留意到香澄的迟疑时，他竟然发现她的眼神里黯淡的可怕。
　　只是刚才清酒的醉意很快上头，幸村无法再辨认那其中蕴含的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他的眼周叠起一层因为醉酒而生理性地暗红色，身体猛地向香澄这边袭来，她躲闪不及，伸出手接住了即将倒下的幸村，然后背靠着墙壁，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
　　幸村已经陷入了浅眠中，呼吸还是很不平稳，他从耳后一直蔓延到解开了头几个扣子的领口的皮肤都晕染着浅红色，等伊集院他们几个人回来后，看到的便是躺在一旁的幸村，以及如同没事人一样还在吃着牛舌的香澄。
　　“幸村！”以前在网球部就是最担心的他的丸井文太担忧地走过去，稍微探了一下额头后才放下心，“嘛嘛，刚才就应该劝他的，幸村他以前酒量就不好，大学毕业的时候为了庆祝他第一部参加国际影展的作品，我们网球部一起给他庆祝，也是这样只喝了几杯就醉倒了。”
　　说完，丸井朝一脸茫然，甚至茫然的有些可爱的黄濑凉太挥了挥手，“黄濑君，跟我一起把幸村送回去吧！”
　　丸井平时大大咧咧，这个时候却聪明的有些过分。
　　他径直忽略了此刻与幸村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女人，反而选择了对过去，现在，甚至未来都一无所知的局外人黄濑凉太。
　　香澄用筷子夹起牛舌，冲着它吹了口气后便放入嘴中。
　　牛舌因为搁在烤盘上时间过了头，此刻在口腔中卷曲着，香澄咬牙将它嚼碎，然后吞咽。
　　伊集院凛子拿来了另外一盘蔬菜拼盘，一片又一片往烤盘上放着。
　　“看你笑着的这幅表情，我真不敢想象你是前段时间被幸村折腾的生不如死的女人。”
　　“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的确是想明白了不少。”
　　可是我……
　　也只能笑了啊……
　　香澄心里暗想着。
　　她盯着烤盘上因为水珠未抖落掉蔬菜叶，原本内心里对于伊集院好像还存在着的嫉妒的感情也同样烟消云散。
　　光是有时间是不够的。
　　不过，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以至于到现在，心跳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让自己濒临窒息的边缘。
　　＇2＇
　　烧烤店的聚餐她吃饱后她来到卫生间，如今脸上的妆容都还是完美的，幸村之前的举动甚至没能给她造成一丝一毫的波动，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他的接触已经不会再令风早香澄动心了。
　　或者说，未来跟幸村精市有关的一切时间，都不足以令她再次动心。
　　颊边的肌肉紧绷着，香澄企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正常一点，她又逗留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借故离开了这次的聚会，结束了出版社编辑催促稿件的电话，香澄回到车上，从神奈川的公路离开，回到东京后，因为汽车加油的缘故，香澄无所事事等待的当下，来自远方星空上点缀着一片若隐若现的银河让她忍不住抬头。
　　那里看起来如同瓷胚一样光洁，在星星照耀着的最远处，构成了一副无比美丽的景象。
　　哐——
　　一个篮球从绿化带后面砸到了她面前的地上，香澄被吓了一跳。
　　没过几秒，另外一个她无比熟悉的灿烂的嗓音也跟随着一起响了起来：“抱歉啦，可以把篮球丢过来吗？”
　　“啊。”香澄继续呆滞中，她就这么张着惊讶的嘴巴，和刚结束篮球练习的火神相遇了。
　　对方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因为过度运动刘海统统都被打湿黏在额头之上，捡起篮球后就很自然的看着她，“香澄？你是来找我，的？”
　　“欸。”香澄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糟糕，怎么不知不觉又跑到火神家附近了呀。
　　她只顾着茫然，火神见她呆呆的，以为她又遭受了什么重大挫折，轻叹一声，努力展出微笑：“喂，要不要陪我来打篮球？”
　　说完后，火神看了看香澄身上的裙子和不堪一折的双腿，自己甚至都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香澄先是一怔，而后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又笑了几声，脱口而出了一句：“来吧，教我打篮球！”
　　十分钟后，香澄累的直接坐倒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连忙摆手一直不停地跟火神说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死了。”
　　“你可是连一个球都没有投进去。”火神指尖轻巧地带动着篮球旋转，水亮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在看，“再来。”
　　她仰头，眉头簇起：“我连站起来都没有力气——”
　　本来还抵在额头处的手被火神用力拉住，然后他也没继续让她练习，反而是把她带到了长椅处让她坐下，椅子上还有火神的黑色外套和耳麦，ipod的屏幕上还显示着正在播放的曲目，零星的音乐，来回几句咬字模糊的副歌，火神举着饮料，丢给她一瓶后，另外一瓶利索地打开，跟着音乐声慢慢哼唱着。
　　“这首歌……？”香澄有点吃惊，火神听见她的疑问声，“嗯，这是我当时在美国青少年训练营参加集训时候看的一部电视剧的主题曲。”
　　“这部电视剧——”
　　“是你写的哦。”
　　火神转过头，看着她，虽然眼睛里有些不好意思，但确实一派坦然，“第一次见面我说不认识你，其实在说谎，我在大学二年级就看了你的电视剧，虽然播出时间稍稍有点晚，剧情也有点看不太明白，不过那个电视剧和主题曲，一直记得很清楚。”火神慢慢放缓了自己的语速，他的声音如同一阵轻烟，飘进了香澄的脑袋里。
　　然后伴随着腾升起的那份情感，在大脑哗的一下燃烧着。
　　“所以说哦，因为电视剧印象太深刻了，我还特地等到了结束看了看，究竟是谁才能写出这个故事。”
　　火神有点想掩饰尴尬和犹豫似的，抓了抓头发。
　　“所以说，是你啊，香澄。”
　　“是我……？”
　　“嗯。”
　　她闭上眼睛，心轻轻的跳着。
　　那个速度不猛烈，不快速，却依然心动着。
　　

　　　　
第33章　一段小小的悔悟
　　
　　＇1＇
　　“大我君；　突然这么说话，我会误会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风早香澄的话语虽然皆是调侃之意，但眼睛里却平静无水；　尤其是“喜欢”这个音节；　被拖长后反而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火神手里的金属罐子被他捏的轻微作响，他稍稍仰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　大约是在思考什么吧。
　　火神然后立刻回头看向香澄。
　　“我是喜欢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他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冲着香澄说出了一直想要说的那句话。
　　火神大我对风早香澄有种奇怪的执念；　但却是和爱情无关的那种想法；　与其说是被这个人所吸引，倒不如说一开始感动到他的只是她笔下那个令他感到奇妙又治愈的世界。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一种人生榜样一样的执念。
　　高中二年级结束了全国大赛后；　火神便借着Alex推荐的名义加入了NBA的青年集训营。
　　他在篮球这方面具有很强大的天赋，但是在这个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篮球天才的聚集体，好像发挥不出一丝的优势，尤其是跟比他晚来几个月后的青峰大辉相比；　就更加惨淡了。
　　一次次的比赛输给了队友，强大的弹跳能力好像根本发挥不出来，相较于欧美人强大的身躯和健壮的体魄；　亚洲人好像拼不到一点优势，就算是以前粗神经的火神都变得有点沮丧，面对教练和队友武断的指责，他即使委屈的无以复加；　但仍旧丧失了全部反驳的欲。望。
　　当一心向往的篮球信念也开始发生动摇的那刻，接踵而至的失败也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哀怨和委屈根本不适合他，但是火神发泄这些负面情绪的方式却不是青峰那种简单直爽到粗。暴的方式，去PUB或者和队内那些经常爆粗口的队友私下打架。
　　他一开始的宣泄方式是把自己埋在沙发里听音乐，再后来就变成了执着地追寻着东京某个电视台的深夜电视剧。
　　非常低成本的小制作电视剧，故事的主角也是根本没有任何名气的小演员，男主角是个倒霉到出门球鞋的鞋带都会莫名其妙断掉然后摔跟头的家伙，喜欢的女生不喜欢自己，在学校缩头缩脑，偏偏还要在关心自己的家人面前还要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地样子，而且他坚持相信着自己有着能够改变世界的能力。
　　总有一天，他会拯救世界，风光地出现在女主角面前再向她告白。
　　啊，火神看着电视里那个连上体育课被同学灌沙子回家后还要跟父母解释说自己不过是摔在沙坑里的家伙。
　　他抽了抽鼻子，突然觉得这个人和自己好像。
　　火神一直觉得自己强大，乐观，积极，要强，他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篮球，喜欢自己。
　　冰室也好，Alex也好，以前的伙伴，对手，忙于工作的父亲……
　　他也不愿意让任何喜欢着自己的人失望。
　　可是事到如今，火神看着自己手里那件替补的球衣，还有机会能赢吗？
　　就像是电视剧这个衰到家的男主角一样，一直相信自己是英雄什么的……其实根本就是拿来骗自己的谎话吧。
　　某种同病相怜的心情让他开始在闲暇之余留意这部电视剧的进展，原本平平无奇的男主角到结局最后也应该是平平无奇的——
　　直到——
　　他所心爱的女主角被人杀死，他在学校天台，从角落里颤抖着爬出来，即使鼻涕和眼泪已经糊到脸上，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但是他还是明白——
　　没有人把他当做英雄。
　　也没有哪个英雄是突然会出现的。
　　他们需要自己斩开了自己的小世界，需要克服内心中的恐惧。
　　女主角还是死了，但是男主角不愿意放弃，他忽然有了一种能力，能够穿越回女主角遇到危险之前，然后重新给他一次保护她的机会。
　　一次又一次的都在失败，每次都是出现了女主角死亡后的那段时间。
　　女主角是个倒霉的人。
　　她会被车撞死。
　　会被从天而降的商店招牌砸死。
　　甚至会被学校的不良少年拖走后凌。虐致死。
　　深夜剧的成本很低，血腥镜头丝毫不打马赛克，看着那样凄惨的女主角，火神都在电视剧的留言板下用着不熟悉的日语打上了这样一句话：让她彻底死掉吧，她太痛苦了。
　　然后几分钟后火神收到了这样的回复，来自于电视剧的编剧风早香澄。
　　——她是因为相信着，总会有人替她改变这段命运，所以不管再怎么痛苦，也要坚持着等那个人来拯救自己。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为能够拯救女主角的，只有男主角他自己。
　　无望，无畏，无可撼动。
　　男主角在最后一次破除了诅咒，救下了即将被丢入石油罐子里要被扔去填东京湾的女主角。
　　原本一直都隐晦又压抑的色调在最后结局的那刻忽然变得明亮起来。
　　女主角说，其实我一直想拯救你那个做英雄的梦。
　　男主角说，我不想做英雄，我只想让你能够活下去。
　　他在最后克服了以前身上的小毛病，他不再胆怯，不再懦弱，成了英雄真正该有的样子，女主迎来了新生，她不用时刻担心死亡来临的恐惧，不再担心男主角会因为犹豫而错过自己。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火神耳边响起了留言板那个编剧一本正经的声音。
　　被说中了。
　　他的恢复速度非常快，训练的成果也自从那天开始好像完全变了状态，突破了以往投篮得分手段的单一，甚至不再抗拒除了前锋以外的辅助性角色，终于在训练营赛季接近末尾的那段日子，追平了积分，甚至在比赛中成为了场均得分最多的人。
　　成为自己的英雄要怎么做呢？
　　尽可能的去变得优秀，变得努力，成就自己吗？
　　不，只需要克服自己的恐惧。
　　他回国后的第一周在街头遇见了还不知道要去哪里的风早香澄。
　　她眼神飘忽不定，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有气无力，整个人散发的都是一股低沉又消极的味道，即使得知了她的名字是“风早香澄”，是那部帮助他起死回生的电视剧的编剧，他还是没有办法把这个人和在留言板用坚定又自信的语气回复自己的家伙划上等号。
　　我才不是为你难过，只不过稍微觉得……那个电视剧还蛮有意思的。
　　＇2＇
　　其实那部深夜剧是风早香澄担任编剧初入门的试水作，甚至还改编成了风靡一时的掌上游戏，剧本的构思和企划统统都来自于刚刚拿到人生中第一个文学奖的自己。
　　最初只不过是用来排遣和幸村谈恋爱时心里隐约察觉到的奇怪的情绪吧。
　　后来却真真正正的热爱着这份职业，深深地喜欢着自己笔下的世界。
　　风早香澄抬起头。
　　“对不起……”
　　“嗯？干嘛，突然道歉，给我呢？”
　　香澄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想吃冰激凌，可是我不想去便利店买，所以拜托给你。”
　　“什么口味？”
　　“嗯……”她仰起一对琥珀色的大眼睛瞅他，“樱桃榛子。”
　　火神点点头，他往外跑出了几步，复而又想到了一件事，回过头冲她灿烂地笑了笑，“对了，我明天就要回洛杉矶，今晚大概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明白的。”香澄点头，火神便放心地往对面街的便利店一路小跑着过去。
　　最后一次，无论如何，都非常感谢了。
　　香澄冲着火神的背影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