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节操与下限-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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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想着的巽芳离开了青玉坛，得亏她不知道五年前欧阳家的下场，要是知道的话，她就该明白自己在欧阳少恭心里的地位有多特别了。

　　　　之后长琴又跟着巽芳差不多一个半月，待到她容貌彻底恢复又喂她吃了一粒可保三十年容颜不变的驻颜丹后，就返回琼华了。至于三十年后药效过了她会立即变回老迈的模样——那跟长琴有关系吗？

　　　　说不得那个时候他跟林曦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长琴做了什么林曦不知道，因为她一直在全力净化崩玉。之前云天青和玄霄有见到过一次她净化的场面，玄霄差点就直接抽出佩剑将那崩玉给劈了。

　　　　“那么多冤魂之力，要净化到什么时候？不如直接销毁的好！”以降妖伏魔为己任的玄霄如是说。得亏林曦之前跟云天青有交代过，云天青阻止了玄霄，说不得她就得一边净化一边跟玄霄打上一场了。

　　　　虽说林曦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但她与修士神明等实战的经验实在是少之又少。穿越了这么多年，前期她还有在招式上努力，等候中后期，那基本都是直接考实力碾压。

　　　　林曦相信就算和玄霄打，最后胜利的也会是她，但若是拖的时间太长了，她这个灵曦太太太……长老的面子要往哪里搁。

　　　　同是仙人，先飞升的自当该比后飞升的各方面都更强大才是。

　　　　这么个小插曲林曦自然不会瞒着长琴，是以在他回琼华后，剑舞坪需要修复的次数一下就变多了。琼华掌门和长老对此倒是乐见其成，能够见到两位仙人的斗法是何其不容易，别说是修复剑舞坪了，就是修复整个琼华派，他们也愿意！

　　　　“师父，都这么多年了，师公还是这样，他就不觉得累么？”云天青长长叹了口气，语气稍微有些埋怨的说。

　　　　“怎么，你师公对你师父好你不高兴？”林曦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是不是心疼了？”

　　　　“心疼倒是说不上，只是有点看不过眼。”云天青倒是光棍，丝毫不在乎林曦的调侃，“师公本来就比玄霄强，还将伏羲琴都拿了出来。那么多琼华弟子围攻他一个，他又不能下重手……”

　　　　那模样，真心让他看得有些心疼。

　　　　无视了云天青的口是心非，林曦一边净化崩玉一边淡笑着说：“长琴没怎么留守，玄霄的实力也提升了不少不是？”不等云天青说话，她顿了下径自继续说，“这次我和长琴回来也不知道会待上多久，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云溪那孩子虽然有潜力，但也还需要不短的时间。你的实力短时间是没办法再增长了，紫英那孩子的精力如今都在教徒和铸剑上，琼华想要更强大，也只有看玄霄的实力了。”

　　　　这次回来，林曦从不在云天青等比较亲密的琼华弟子前面隐藏长琴的身份。她没有明说，但“长琴”这个名字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神仙的名字都是有力量的，并且，不会有重名。

　　　　云天青既飞升为仙，自也知道上古仙灵中有一位名为长琴的乐神存在。他的师公是当初那位被贬下凡间的乐神，师父的身份当然也不会简单。他知道的事，同为散仙的玄霄和慕容紫英也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三人这次见林曦的时候也不过是微微动容罢了。

　　　　就算是神仙能够改变外貌，但要长时间如此那需要的仙灵力也不少。这么长时间，林曦显然并非只是改变了容貌这么简单，只能说这跟她真正的身份有关。他们三人不愿飞升仙界除了是琼华需要有散仙坐镇外，也是不想往仙界去勾心斗角，也就将林曦和长琴的事装作不知道了。

　　　　林曦倒是没想到三人会有这样的脑补，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再隐瞒长琴的身份罢了。伏羲既然能在她这具身体上做手脚，当然不可能不清楚长琴的存在。伏羲知道了，天道还能不知道么？

　　　　长琴如今还能成日打磨玄霄，想来天道应该没有再像当初将她驱除出去之际那般戒备他俩了。只是不知道这其中，天帝伏羲又做了多少。

　　　　想到这，林曦不免叹了口气。回来琼华的时间越长，她越不敢见伏羲了。即使她只需踩上飞剑往那昆仑天光深处曾经的建木天梯飞去就行了。旁人不知道怎么从那进入仙界，曾经身为伏羲独女兼爱女的她还能不知道方法吗。

　　　　看了看手上净化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崩玉，她苦笑了下。还是先将她与长琴半魂的因果了结了再去了解父女因果吧，伏羲应该知道她回来这个世界的，既然没有派人来找他，应该是允许她这番行事的。

　　　　鸵鸟的林曦，自然而然的将如今入了仙界的神仙轻易不得离开仙界的规则给忘到了脑后。

　　　　****

　　　　林曦继续半闭关净化崩玉，恢复了青春容貌的巽芳上了青玉坛。

　　　　接过童子手中递过来的铃兰花，又知道来访的是位美貌女子时，欧阳少恭激了起来，不仅让童子急忙将人请进来，更是自己也紧握着铃兰花跟了上去。

　　　　知道铃兰之于他的特殊意义的，只有当初那个知道他一切过往却仍然愿意嫁给他为妻的女子。当年他因为身体衰老的原因不得不离开她，却不想阴差阳错因为渡魂失去了与她相关的记忆足足六十年。等到他再想起返回蓬莱的时候，那里早已在多年前因为天灾而消失在雷云之中。

　　　　失去了她，他痛彻心扉，之后即便多次渡魂也也将她牢记在心间从未忘记。他以为他已经没法再见到她，如今，真的是她回来了吗？

　　　　欧阳少恭既兴奋又忧心，一切的忐忑在见到那个对他微笑的粉衣女子时都化为乌有。

　　　　那是他的巽芳，他最心爱的女子！

　　　　欧阳少恭疾步走上前，将女子紧紧搂进怀里。

　　　　“巽芳，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他手臂的力道让女子微微蹙眉，但她却并未因此而挣扎，而是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着安抚他。只是她的心酸，却没办法跟抱着她的欧阳少恭倾吐。

　　　　她其实一直都陪在他身边的，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豆很倒霉的被高空坠物给砸中了，庆幸的是那高空不高，只是轻微脑震荡。

　　　　但土豆还是因此卧床了快半个月，现在码字也是就这么一章就头痛欲裂并且想吐。

　　　　头上的两个伤口还没完全好，新坑也不敢开坑……

　　　　真是倒霉透了。

　第128章　琴心依然剑魄不见7

　　　　第一百二十八章

　　　　欧阳少恭和巽芳两人曾经有过一段恩爱甜蜜的时光，此次得以重见，更是珍惜彼此在身边的日子。只因为各自都有秘密，看似琴瑟和鸣中总归有着浅浅的裂痕。

　　　　两人不是不知道这裂痕的存在，只担心这裂痕会越来越大所以不愿碰触。

　　　　欧阳少恭想着等他找回自己的半魂就好了，他就可以携着巽芳归隐，从此天大地大仍逍遥。而巽芳虽然不知道自己倒底是怎么恢复青春美貌的，也隐隐担心着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又变回老妪的模样，但只要她还以巽芳的身份伴在他身边一天，她就不会再让他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就算她隐隐知道欧阳少恭这次是最后一次渡魂，她宁愿他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化为荒魂，也不愿意他沾染上太多血腥。

　　　　时间就这样一日日过去，九年后，琼华怀朔真人的大名传遍九州修仙界。这位的实力明显离飞升不远，知道琼华即将又多一位散仙，修仙界尤其是昆仑的另外六个门派心情尤为的复杂。

　　　　这琼华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道，这些年来的发展是越来越好，让他们除了仰望也只能仰望。

　　　　有对琼华仰望的修仙门派，自然就有想要追赶琼华的门派。西南渝州蜀山一向以自己是天界在人间的代言门派自居，这么多年来门派中不是没有飞升仙人出现，只是选择成为散仙坐镇蜀山的却没有！

　　　　再这样下去，蜀山和天界就算关系再好在其他修仙门派面前底气也稍有不足。是以蜀山的掌门和四位长老做了一个决定，他们偷偷修炼秘法，将自己的邪念排出封印入锁妖塔里。

　　　　五人的修为大涨，虽然没有飞升，却也让蜀山在修仙界的位置更为牢不可破。只他们没有修炼天眼通，是以不清楚锁妖塔中五人的邪念合到一起，在锁妖塔中的妖气和魔气的浸润中，开始慢慢修炼并开了灵智。

　　　　蜀山的掌门和长老不知道，远在昆仑的琼华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最近琼华的气氛很好，概因那位常年都在清风涧闭关的灵曦太太太……太上长老终于出关了。琼华弟子们与这位辈分高得可怕的长老没什么接触，自然不会因此而情绪高涨，但谁让琼华的几位散仙还有板上钉钉的未来散仙都和这位长老关系深厚呢！

　　　　韩云溪这么多年一直跟着慕容紫英认真修道，但对林曦的濡慕却丝毫不少。长大之后，懂得越多的他越明白，若是没有这位和他们乌蒙灵谷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灵曦长老，他根本就不可能成为琼华散仙的弟子。

　　　　而留在乌蒙灵谷的他会是什么下场，韩云溪根本无法想象。大概一边被那些族人叫做“云溪大人”，一边对他更为冷待吧。就算恨他的莽撞给乌蒙灵谷带来了大难，但因为他母亲韩休宁这位巫祝，他们也不会要他的命。

　　　　但，也顶多就是让他活着罢了。至于活得好不好，在他犯下那样的大错后，能活着就该感恩戴德了。

　　　　韩云溪的复杂心思作为师父的慕容紫英很清楚，但既然要修仙，自然得心思通透。修仙并非就要站短亲缘情缘，若是连感恩之心都没有，那又修的是哪门子的仙？

　　　　花了将近十年才将崩玉给彻底净化，若不是有长琴陪着林曦早就想要撂挑子不干了。净化冤魂真不是什么好活计，不是一般的枯燥无味，对于自己能够坚持下来，林曦也是满佩服的。

　　　　还好她穿越了那么多年，经过打磨性子总算是慢慢平和了下来，要不，这十年真的会是度日如年。

　　　　只这崩玉终于是净化好了，难不成还要她主动给那欧阳少恭送到手上不成？虽说因为欧阳少恭是长琴的半魂，她不得不出手帮助他，但她对他，也真是非常不喜。

　　　　善解人意的长琴当然不愿看着伴侣因为这事不开心，是以他找了个时间，往那青玉坛而去。这么多年，他不仅按期给巽芳投喂驻颜的丹药，更是对欧阳少恭的事也是上了一点心。

　　　　这两人的感情倒是不错，让长琴不用担心欧阳少恭魂魄完整后会打上林曦的主意。但对于欧阳少恭还是丝毫不减少对乌蒙灵谷的关注就稍微有些无语了，明明当初在冰炎洞中林曦有对他说他的机缘并不在那不是吗？

　　　　长琴可不管欧阳少恭不认识林曦，再加上林曦坏了他夺回焚寂的好事更加不会对她说的话伤心只会对她心生忌惮，反正这欧阳少恭就是没听林曦的话就是不乖就是不懂事就是无理取闹！

　　　　长琴的这番想法太过强烈，让被动感应到的林曦有些哭笑不得。就算她这十年和长琴交流得少了一点，长琴也不至于脑回路就跟言情小说世界靠拢了吧？当然，对于长琴对自己的看重她是很欣慰。

　　　　还好除了面对欧阳少恭的时候长琴会略有一点犯抽外，其他时候都很正常，林曦也就不再关注了。毕竟那是他的半魂，再加上这事又与她有关，所以长琴稍微情绪激动了那么点。

　　　　不过欧阳少恭的心思都还在封印在乌蒙灵谷中的焚寂剑上，林曦又实在不愿主动送上门——那实在太掉价了，那么，也就只能往欧阳少恭的身边人巽芳公主身上打主意了。

　　　　对于这位巽芳公主私底下的想法，林曦是有些佩服的。她其实和邓布利多有些像，都是那种为了天下苍生可以坑自己所爱人的性子。虽说这样的人在林曦看来并不适合□□人，但也不能因为他们心怀天下和正义就将他们一竿子打尽的贬为坏人。

　　　　现在也正是因为巽芳不愿意见到欧阳少恭再造杀孽，才算是给林曦创造了机会，不是么？

　　　　是以，巽芳终于正式见到了长琴这位琼华有名的太太太……上长老——道琴。知道他是琼华辈分颇高的散仙长老，巽芳没觉得有什么；知道她之所以能够恢复年轻时候的容貌是因为他，巽芳也没觉得有什么——驻颜的丹药对于散仙来说算不得有多珍贵；但在知道这位道琴长老原名长琴，乃上古乐神之时，她一下就震惊得花容失色。

　　　　“所以，你就是少恭早年遗失的那一半魂魄？”巽芳嘴唇哆嗦着，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长琴，语调还算镇静的说，“但是，那一半魂魄不是被制成剑灵了吗？”

　　　　对于巽芳话中将自己委婉的说成欧阳少恭的附庸长琴并未在意，事实在那摆着，言语上的打压算得了什么？他浅笑着，将当初上古之时乐神与天帝独女九天帝女的故事说完，又将千年前发生在乌蒙灵谷的事以及他与林曦的事也挑拣着说了一些。

　　　　巽芳听完，垂下头好片刻，才神色复杂的抬头看向长琴：“那么，你此次来是为了什么？既然你的魂魄已经完整，那和少恭也就没关系了，不是吗？”

　　　　“我是这么觉得。”长琴毫不犹豫的点头，让巽芳思绪更加的复杂。

　　　　这人明明是少恭的另一半，却就这样将少恭给抛弃……再一想到这人和上古时的恋人幸福无比，而她和少恭能够相守的时间却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她难免有些不忿起来。

　　　　都是乐神长琴，为什么那一半灵魂可以补全，和伴侣九天帝女相伴永恒，而另外一半却只能以渡魂这样阴毒的法子活下来，甚至于，欧阳少恭这一世已经是最后。

　　　　巽芳不愿意自己产生嫉妒憎恨这样负面的情绪，但，却没办法控制自己。一想到欧阳少恭这么多年都在为了寻找自己的另一半魂魄而多番筹划，而另一半却早已经摆脱了当初的悲惨命运，她心底的恶魔就蠢蠢欲动。

　　　　巽芳多变的脸色长琴看在眼底，他眼帘微垂，唇角的弧度没有丝毫变化，声音却不免有些冷了下来。他能够理解巽芳的想法，但理解不代表赞同。现代的人虽然没有发力太过依靠科技，但有一句话却说得很好。

　　　　性格决定命运。

　　　　或许最初的时候欧阳少恭和他还算得上是一个人，到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已经彻底变成了两个人。他和欧阳少恭会得到不一样的结果，自然不是他和林曦的责任。

　　　　若是欧阳少恭在渡魂的时候不再那般纠结于自己长琴的身份的话，或许一切都会有所不同。既然已经渡魂了，就算灵魂本源是上古乐神，但生存在这世间的，却是他渡魂的身份！

　　　　“不管怎么说，欧阳少恭都是我曾经的一般魂魄。焚寂剑中封印的早已不是欧阳少恭想要找的，巽芳姑娘，想要他好的话，就劝说他上琼华来找我和曦儿吧，曦儿有补全他魂魄的法子。”说完，长琴的身影消失在巽芳的眼前。

　　　　被留下的巽芳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坚定，往欧阳少恭所在的炼药房走去。

　　　　不管那琼华的道琴和灵曦两位长老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要能有一线希望又不会伤害到别人的救下欧阳少恭，巽芳都不会轻易放弃。她想要和欧阳少恭能够长相厮守，而不是每日都怀着这可能是最后一天在一起的想法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到完结。

　　　　虔诚祈祷不要再出任何岔子，土豆人老了，真的承受不起那么多的折腾。

　第129章　琴心依然剑魄不见8

　　　　第一百二十九章

　　　　巽芳很清楚自己的夫君欧阳少恭有多聪明心思有多深，这么些年来他很清楚她对他行事的不喜，是以很多事都在私底下悄悄安排进行。对于这点，巽芳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身为寂桐伴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可从未在这种事上多做掩饰。

　　　　当然，按照寂桐的身份来说即便是欧阳少恭不加以掩饰，她也不该清楚才是。寂桐是卖身给欧阳家的仆人，眼界和见识都不够理解他做的事。

　　　　是以，巽芳没有想着要隐瞒欧阳少恭，只将自己寂桐的身份以及道琴私底下给她喂灵药的事给隐藏下来，其他都对他一一告知。至于最后要不要上琼华去找那道琴和灵曦，那就是欧阳少恭自己的事了。

　　　　其实，巽芳心底隐隐是不愿的。听那道琴说灵曦是上古时的九天帝女，是与乐神相恋的爱人。比起这位灵曦长老，她蓬莱公主的身份真算不得什么。还好，她对欧阳少恭还算有信心，相信他不会魂魄完整后就抛下她，更相信那道琴明显对欧阳少恭这个半魂不喜，肯定不会给自己弄个情敌回去。

　　　　听完巽芳的话，欧阳少恭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他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手扶住了桌子才避免了在巽芳面前跌倒。深呼吸了好几下，他笑容难看的对巽芳说：“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可以吗？”

　　　　巽芳点了点头，静静的退了出去，并且贴心的关上房门。

　　　　炼药房里，门关上之后欧阳少恭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巽芳说的话像是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曾经早已忘却的记忆突然全部涌了上来。当初碰上巽芳的前一次渡魂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那么执着的上琼华，却原来，是他身为厉初篁那世的时候见到过自己另外一半魂魄，并且知道了他就是琼华名满天下的道琴长老！

　　　　而那时候那个让他有说不清道不明感觉的，原来就是他上古之时的恋人。

　　　　欧阳少恭抿了抿唇，缓缓闭上眼睛。这位上古恋人的存在对他的冲击不可谓不大，不过到了现在他也没有回复上古之时的记忆。除了知道自己是乐神长琴以及为何被贬下凡外，其余的记忆大多很模糊，关于这位恋人的，更是完全没有。

　　　　不过对于这位他完全不知道存在的恋人，竟然在千年前就将焚寂中的那一半魂魄给救了出来并且让他恢复了魂魄的完整，欧阳少恭没法否认自己心底的羡慕。

　　　　当他还在苦苦挣扎的时候，本以为在焚寂凶剑中做剑灵的那另一半却是和心爱的女子你侬我侬……再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颠沛流离，纵使再努力也无法得到旁人的倾心相待，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戾情绪再也无法压制，房间中央的丹炉就那样被他突然爆发的仙灵力给掀翻了去。

　　　　“呵呵……呵……呵呵呵……”

　　　　震天响之后，炼药房里传出一阵阵让人听了就不免毛骨悚然的笑声。出了房间并未走远而是担心看着房门的巽芳闻声向前迈了两步，随着笑声的越发凄厉，她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步子一下变得坚定起来，小跑上前推开门，丝毫不在意欧阳少恭发红的眸子，冲上去将他紧紧搂在怀里，急切的说。

　　　　“夫君，你有我，我会一直陪在夫君身边！”

　　　　欧阳少恭笑声暂歇，泛红的眼珠子动了动，紧紧的盯着巽芳不放。直到在巽芳的眼里发现只有担忧和心痛再无其他情绪后，他才眼帘微垂：“巽芳有陪着我的心，可惜这上天却不一定会允许。”顿了下，他惨笑着说，“若是上天真的允许我们在一起的话，当初我也不会忘记巽芳六十年，更不会有蓬莱的……”

　　　　巽芳伸手捂住他的嘴，一字一句的说：“夫君，巽芳相信，人定胜天。既然夫君的另一半魂魄都能恢复完整过上幸福的生活，夫君同样可以。”

　　　　欧阳少恭不语，好半晌后才轻轻的说：“是吗，巽芳是这样想的吗？”

　　　　“是！”巽芳毫不犹豫的回答。

　　　　是啊，拥有主魂的那一半魂魄都逃开了那寡亲缘情缘的惩罚，他并未有主魂，想来只要魂魄完整，也就不用再背负这样的惩罚。主魂有上古恋人相伴，他也有他的巽芳。虽然他们很可能只有这一辈子，但，对飘零了这么多年的他来说，能有这么幸福的一世，他也该……知足了。

　　　　****

　　　　一个月后，青玉坛丹芷长老携妻子一同上昆仑琼华求见道琴和灵曦两位长老。由于这丹芷长老那出神入化的炼丹之术，琼华守山弟子收下拜帖并往清风涧送去。

　　　　本来他们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过场，却没想到，清风涧的两位散仙长老竟然同意了丹芷长老夫妻的求见。虽然好奇，但这却是两位长老的私事，是以将两位客人带到清风涧入口后，带路弟子就退了回去。

　　　　林曦没有出面，她怕见到欧阳少恭后会忍不住出手灭了他。是以在清风涧门口接人的，是她的徒弟云天青。将两人带到流水旁的一座六角亭后，云天青悄悄的打量了夫妻两一眼就离开了。

　　　　拜入师父门下后，他这是第一次见到上琼华拜访师父的客人。

　　　　等了片刻还未有人来，巽芳有些不安有些焦急的微微蹙眉，反倒是欧阳少恭老神在在的握着她的手安抚她。既然那道琴会找上巽芳，自然不会用他魂魄的事开玩笑。

　　　　不过当初那道琴明显不愿灵曦知道他的存在，也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两人想着要帮助他这个残缺的魂魄。幽幽想着，欧阳少恭不免唇畔挂上一抹与苦笑共存的讥笑。

　　　　若是有其他补全魂魄的法子，他真不想上这琼华来。就算求的是他自己的另一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