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偶像重启-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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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谁是变态？！你这个海带头臭小子！”金色立刻拉低了声音，用表情威胁他。
　　“噗。”不二忍不住地笑了。
　　“不二，注意现在的气氛。”手冢默默地提醒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想赶快回去睡觉。”——这是越前打哈欠的声音。
　　“弦一郎，你竟然脸红了啊。”坐在旁边的幸村笑眯眯道：“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真田沉默不语。
　　“哼！果然这个人，什么有担当的男子汉，肯定有什么不轨之心，你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小春立刻指向他。
　　“我没有！”——这是对他怒目而向的真田。
　　………
　　最后大家吵来吵去的结果，还是让迹部（唯一一个知道她住哪儿的）送她回去了。当然，附带了超级特别豪华美味套餐——自称和鹿见星认识更久也更熟悉的远山金太郎，基本是迹部一把她抱上房车的副驾驶，远山就不以为人察觉跳了上去。直到路程进行了一半，迹部才发现了他的身影。
　　“没办法啊，小春让我看着啦，虽然我也不知道要看啥，哈哈哈……”——by蜷缩在后位被发现后傻笑的远山。
　　看着他晕乎乎的样子，连司机也无奈地摇头。他用车前镜瞟了眼后排的少爷，见对方的表情没什么不满，才偷偷地松了口气。
　　毕竟不小心把外人带车上这种事，自己还是有一定责任的。
　　迹部此刻也顾不上更已经跑到车里的远山多做什么计较；因为鹿见星这个家伙……她的睡姿简直太……离谱了；滚来滚去就不说了，还喜欢抱着东西睡。他的手臂已经被她搂的发麻，可看她一脸“我睡得好香的，不要吵哦”的神情，迹部又觉得就此推开她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于是他只好忍着胳膊的麻木，静静地等待对方自己在梦里能稍微乖巧一点。
　　训练地当然是在远离都市喧嚣的郊区；所以车程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按照平时，迹部景吾会让司机放一小段德彪西或者巴赫，舒缓下疲倦了一整天的神经；然而此刻注定无法实现。
　　“……真无聊。”又过了二十分钟，远山金太郎双手托着腮，蹲在地上叹息，“呐呐，我说迹部桑，你车里既然这么大，难道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毛？”
　　——他比睡着了的鹿见星还要活跃，一会这里动动一会那里走走，司机好几次想请他静坐一会怕他晕车，可看到他那么兴奋的面孔，还是克制了自己的多言。
　　“没有。”迹部的回答很简略，他正用手机翻阅着今天的财经杂志，不时按住滚来滚去的鹿见星。
　　“唉……”远山无聊地鼓起脸，“切，骑士什么的才不想小春说的那么好当，骗我，完全没有山大王冒险……”嘴里说着意义不明的话，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果然我以后还是当勇者就好了，这样才……咦？”
　　他突然蹲下身，从半昏暗的地上摸起了一枚手机。
　　“这个，不是星酱的手机嘛。哟唷喂，幸好被我看到了，不然明天她肯定会找的很慌忙……不过话说回来。”
　　他就着那个姿势扬起脸，很天真也很不解地问道：“你们刚才为什么不用她的手机联络啊，这样不是更方便吗？”
　　…………
　　突如其来的安静。
　　迹部难得呆愣了一瞬；也许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气氛全是傻瓜带头的缘故，他竟然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连这么基本的事情都没有考虑。
　　想到这里他扶了扶额头，想到忍足——总不可能所有人都钻了牛角尖吧？
　　所以那家伙其实是在看他们热闹么。
　　真是，啧。
　　“那还是先给她的朋友打个电话吧。”迹部开口道：“她们那里的别墅区有保安值班，她又睡着了，待会可能不好说，先找个能接她的人。”
　　“别催别催嘛。”远山双手把着手机，这种高科技的东西他向来都很感兴趣，“我看哦，先是指纹解锁……这只手，都不对？那这个、这个呢？啊！开了~~~！”他开心地笑起来，“成功了成功了！！”
　　“我看看通讯录通讯……啊，找到了！”
　　“唉？”他认真看了一下，“怎么全是奇怪的名字？连我的号码都不知道是哪个耶，星真厉害！她都记得住吗？那我翻一下最近联系人亚，等等……不是吧，二十九个未接电话…哇，这是谁呐！？—，怪怪的名字，啊，他突然又打过来了！”
　　他偏头看向迹部，“接吗？”
　　听着铃声一遍遍地震动；迹部景吾思索着道，“应该不是她的经纪人，那个女人叫浮岛，鹿见星肯定不敢给她取这种外号。不过你先接吧，既然打了这么多个电话，万一是今天晚上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没联系上就糟糕了。顺便问他能不能直接单独联系到清水美嘉，可以的话让她过来。”
　　“噢噢，我知道了。”远山手忙脚乱地划开界面，点下那个绿色的标识，顺便按开了免提：“喂喂喂？你是哪……”
　　“老师啊！！！！！！！”电话那边的失野诚实听到人声立刻嚎哭了起来，“老师！！！您怎么又又又又开始不接我电话呢？？！！！我快急死了我真的快急死了！！您跑到哪里去了？制作组说收到稿子后就完全联络不上您了！！今天是b区的最终策选，十六个人的企划决定您忘了吗？？都跟我说好了要看的，不能反悔！我把照片和影音都发到邮箱里了，求您了看一眼吧！！”
　　“……他在说什么亚？”远山奇怪地看着手机，“完全听不懂，是不是打错号码了？”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对着麦克说了一句：“这位先生，你好像打错号码了哦。”
　　“怎么可能，老师的番号我背的比任何东西都熟！！！”失野诚实先是下意识否认了一句，然后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谁，你怎么能随便拿老师的电话？！”
　　“是不是喝醉了在发疯呢，奇怪的大叔。”远山嘀咕了两句，“换个人打吧，喂这位大叔~~”他扯着脸哈哈笑，“你真的打错电话了，看在你很急的份上，快点挂掉去找人家吧。‘老师、老师’的，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东……”
　　“不准用奇怪的形容说老师是什么‘东东’！”失野诚实愤怒地道：“现在，立刻！把手机还给胧一老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随便拿大人的东西玩，快点！”
　　“胧一？”远山金太郎抓了抓头，“那是什么啊，从来没听过哦。”
　　他说着就准备挂掉电话，却被迹部制止了。
　　“等等，远山。”
　　迹部景吾回想起liliys…dolls和胧命言一错综复杂的纠缠关系，若有所思，“把手机给我。”他从满脸困惑的远山手里接过手机，非常礼貌地开口：“您好，这位先生，这个号码确实不是您说的那位老师的联系方式，可能是您看错了。所以如果事情很紧急的话，还是尽快联系吧。我们这边如果可以，待会也会帮您联络的。”
　　………
　　“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乱七八糟的！”失野诚实彻底被绕晕了：“这不就是胧一老师的携带番号吗？好几年前就一直是了啊，真是莫名其妙……”
　　……本人的号码？
　　就算是关系好到何种程度，两个不同的人也不可能共用一个吧？
　　迹部深深皱眉，“您的意思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就是作家胧命言一吗？”
　　“那不是当然的？！”失野无语地摇头，“不然我刚才在跟那个小孩废什么话啊，呀……难道他是老师的亲戚吗？那刚才真是十分失礼，下次我务必会亲自道歉，哈哈、哈哈，”他傻笑了两下，“不过现在还是劳烦你帮我先给老师接通一下，《香叶游乐园》的b区选角非常需要老师的帮忙……”
　　………


第68章　黑羊
　　鹿见星从这张豪华大床上清醒过来的时候；　下意识地想闭过眼再睡过去。闪舞网
　　她觉得自己的尊严已经彻底没有了。
　　昨天晚上的回忆，对向来很注重自我形象管理的她来说就像是炼狱：什么跳上去唱唱跳跳，指挥别人选歌，自我修改艺名；　然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嘻嘻哈哈……何止是形象跑偏，简直是人生最大的一次走形滑铁卢遭遇！
　　她从前只要喝醉了，就会老老实实乖乖地滚去睡觉，然后一觉睡到天亮。从来没有发生过那样的灾难性现场，所以……那些家伙给她喝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fk。闪舞网
　　她烦躁地起身，光着脚在铺满柔软毛皮的长毯上走来走去，咬着嘴巴；　一方面担心有什么奇怪的视频已经在网上流传然后回去经纪人会把她训到人工流产；另一方面；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昨天晚上有没有被奇怪的大叔（不；　千万不要）脱衣服摆弄洋娃娃一样拍照留念，又要花多少钱才能把那些照片买走……
　　不，她没钱！她不会出钱的！！！
　　……
　　鹿见星难得的坐立不安，推开了听到她起床声而过来给她穿衣熟悉的女仆，认真地问了对方几个关键问题；　才彻底舒了口气。
　　什么嘛；　是迹部啊。
　　就像是硬邦邦的乐园气球一下子被戳破了一样；　想着是迹部就没问题了；鹿见星从心跳的世界回归；　此刻只想继续去睡一会。
　　因为宿醉过后；　就是很不舒服嘛。
　　不过还是先看看第二个□□——手机。
　　她坐在床边；　单闭着眼把手伸过去拔掉充电器（很感谢细心的女仆小姐，还给她把电充满了），然后睁着左眼巡视了一下信息栏和line。
　　直接忽略那一堆暖心问候（来自各种人），她扫了扫，没有经纪人；接着是推特，好的，没有奇怪的小视频——ok平安结束，感谢神明大人。
　　感谢。
　　挑了几个人，回复必要后，鹿见星躺倒在床上，抱着手机闭上眼决定再睡个十来分钟。
　　……
　　睡不着！
　　——这到底是什么果酒！
　　她鼓着气穿上衣服，洗漱涂抹防晒然后拿起自己的小包，决定回别墅得了。
　　回去打游戏吧。
　　收拾着自己的东西，鹿见星正想着是玩洛o人7还是9，房间外就传来几声清脆的敲门声。
　　“鹿见小姐，鹿见小姐？”
　　鹿见星打开门，看见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性朝她恭敬鞠躬。
　　这谁？


第69章　黑羊
　　在自我介绍是迹部宅的管家后；　对方微微弯着腰，彬彬有礼地邀请她下楼去就餐。
　　咦，居然不觉得肚子饿哎。
　　鹿见星随着他走下楼梯，到二楼的时候；　她认真地观察了一下扶手，发现那几个蛇头竟然是纯金的。
　　樱织的竹马好像是真的很有钱的样子……
　　“少爷，鹿见小姐下来了。”
　　管家扶着她的手下到最后一层楼梯后，对她端正地微笑了下，接着两步走到了正坐在大餐桌正面的迹部景吾身侧，然后就不动了。
　　——这样岂不是吃饭也要被监督了。
　　鹿见星正想着有钱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果然还是自己这样比较好的时候；　迹部就随手让管家退了下去。
　　……还好没多想。不过迹部君；　我内心的剧场表演也要面子的啊。
　　“坐啊。”见她一直站着，迹部景吾撑着下巴；　听不出情绪地对她道。
　　“哦。”鹿见星坐到他的对面，通过雪白的长桌布，精美的高端银亮色餐具器皿和作装饰用的，看上去像是从院子里刚摘来的新鲜花枝，她看不太清对方的表情。不过也完全无所谓；　等迹部开始切开第一块煎蛋的时候；　她喝了口热腾腾的鲜奶；　就开动吃饭。
　　两人默不作声地吃了大约半个钟头；　直到迹部见她吃过后；　轻轻敲了敲桌；　不知从何处现身的女仆们有秩序地将用具整理干净，还原了餐桌原本的洁净和高雅。
　　……有种霍格沃茨的既视感，果然还是改变刚才的想法吧。
　　神明大人，我要收回刚才的话，请让我有钱，谢谢。
　　她懒洋洋地想道。
　　——相对无言的沉默了片刻，鹿见星还是当了先开口的人。
　　“嗯……”她小口地抿了抿一点也不苦涩的红茶，话到嘴边犹豫了半响，还是直言：“不管怎么说，昨天谢谢你啦，迹部君。帮了我的忙，欠你一个人情。”
　　“欠我人情？”迹部景吾垂眼看着光洁的桌面，“不用说的那么客气，都是朋友，我也不可能放着你在那里不管。”
　　“嗯，还是要感谢的。”鹿见星把玩着白瓷茶盖，“所以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尽量回答好了。”
　　她当然看到了那几十个来自失野那个蠢货的未接电话；而那唯一一次的通话时间，和迹部现在的样子，都可以证明一件事——他大概知道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马能失前蹄；这种事，既然在圈子里混，也是不可避免的。
　　被迹部一个人知道，总比被昨天晚上那么多人知道要强上太多。
　　虽然鹿见星此刻确实是很生气没错；但她向来，就很擅长调试和隐藏自己的情绪。
　　“我只想问一件事。”迹部景吾抬头，此刻他的目光就像被灯火晕染，“当时谈《庭虫赞歌》的时候，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发声？”
　　“发什么声？”
　　鹿见星用食指有节奏地点着茶杯。
　　“你不想回答，那么我换个问法。”　迹部望着她，“当时你们每天的奔波，就为了那几个可笑的单子。每天——每天，从早到晚。就像是人偶一样被大众指指点点，摆拍嘲弄，然后还要假装被选中很荣幸，假装很乐意……对了，也许你倒是挺乐意的，毕竟是你自己的作品对吧。”
　　“但那样不难受吗？”他微嘲，“出道就那么让你们开心；有了名气，被所有人当做时代的玩物就那么让人愉快？这些事情到底对你，对她们有什么意义呢？你当时就已经是个很厉害的现象级作家了吧，为什么还要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而且为什么，”他站了起来，慢慢地朝她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当时包括现在的你，依然还是，能那么冷漠的，看着高楼崩塌，看着队友心态崩溃，看着所有的一切而不置一词，甚至把自己也逼近了这场赌博里。”
　　“我只想知道这一件事情。”
　　……
　　鹿见星眨了眨眼，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个来问她当偶像到底是为什么的人了。
　　当然，在提问的人里，迹部景吾是第一个用这样的姿态，这样的口吻朝她提问的。
　　她突然觉得很难过。
　　是啊。
　　对的，这才是符合逻辑的。
　　你们当然不知道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她要做这些其实对自己而言没什么意义的事情。
　　而更可悲的是，等到做了这些之后，她才发现：一切到最后，只是——也只能是出于对自我的单纯满足而已。
　　……
　　“我在自我满足。”于是鹿见星这样回答了。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的话。”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因为当偶像很光鲜，因为当偶像能被很多人喜欢。你看啊，我虽然当作家的时候很有名气对吧，可一旦被扒光了外皮，他们就会说‘啊，瞧那个孩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写些什么东西？’他们会开始否定我，怀疑我，甚至不再相信自己以前所喜爱的竟然出自这么幼稚又尚且渺小的心灵，这样充满莫名嫉妒的否定会毁了一切，包括我至今所有的努力。”
　　“而年龄这种事物，放在不同的场合却会有不一样的奇妙作用；比如，现在的那些流行剧里，女主角们都是二十五岁以下的艺人对吧？那么在这里，我的年轻，我的美貌我的所有，又会变成了所有赞美的源动力。既然能变成那样的东西，那么有了机会的我，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理由多么单纯啊。”鹿见星感叹地回答。
　　“哦，还有，关于冷漠这一点。”她补充，“为ld做了不少事的我，没必要被扣上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吧？作家是本职，而偶像不过是兼职罢了。你见过谁会为了兼职不顾一切，全心投入的？从结论来看，我已经做了我认为足够的，那么，这就足够了。”
　　她摊手，像是认为已经给了对方足够的解释。
　　“……你这么说是认真的？”
　　“不然？”她回敬。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一会。
　　其实说真心话，鹿见星一点也不在意，关于知道这些事情的迹部会作何想这种事。因为——
　　他怎么思考都是他的事情，而自己只需要这样继续走下去就对了。
　　对，只需要这样就可以。
　　……
　　迹部大概是有理由生气的，这点鹿见星倒是很明白：ld的大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很清楚：当年的《新童话物语》除了赤司先生的出力外，他也为此做了不少的努力——不用说都是为了藤千樱织。她的父母虽然不再阻止她当什么艺人的决定，但也是乐意看她狼狈到坚持不下去从而回去找他们，压根不会在那些事上多费功夫。包括后来的戏本安排、人员调配……赤司征十郎人是不错，和铃原薰也关系匪浅，可向来忙碌到时间论金计算的他才不会在这些小事上放多少心思。
　　而铃原薰那个样子，也不可能去拜托他什么。
　　相反，和她们同龄，关系也相近的迹部则不一样多了。
　　……所以，很多事，甚至回想起关于《落边玫》里让樱织被粉丝纠缠不休的女二风波的解决，都有着迹部的一份隐晦的帮忙；虽然他从来都不会说出来。
　　团员们对他好感度不算低的缘由，就是介于这些零零总总的事情。
　　而藤千樱织对此，大概基本上都是一无所知的吧。
　　鹿见星觉得这也是诸多连环链里很有趣的一端。
　　她见迹部景吾一直沉默，也就当他接受了这个事实。待女仆端上了早上的水果点心后，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蜂蜜奶葡。——能在经纪人眼皮子之外吃一点是一点，美好的时光都是用来珍惜的。
　　迹部出神地看了她一会，突然道，“不，鹿见星，你刚才是在说谎。”
　　鹿见星抬眼看了看他，“我有必要在这种时候说谎吗？或者说，我有必要对你说谎么。”
　　“你是个骗子，不要再否认了。”
　　他不置可否地冷哼，“对现在的你，甚至包括对现在的我，还有那么多人，一直像这样用谎言进行逃避，就是你所追求的吗？”
　　骗子？谎言？
　　鹿见星吞掉嘴里的葡萄；从她变成知名人物起，她就听过无数的夸奖和称赞——当然随之而来的也有许多恨不得她能立刻死去的诅咒。它们称得上是各式各样，花里胡哨，有的拐着弯讨好，有的也难听到如同撒旦之语。但在这么多对她的个人评价里，鹿见星从未被人安过“骗子”这个称呼。
　　这倒是有些新鲜了。
　　“骗子？”她很疑惑地开口问道，“为什么说我是骗子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实话，从我认识你开始，直到刚才。”他顿了顿，“原本我以为你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才说谎的，说什么是为了那些东西，其实恰恰相反吧？——看着对真实的你一无所知，为那些你唾手可及却不屑一顾的东西追逐苦恼的她们，而自己却偷笑着，窃笑着，觉得这种玩弄猎物似的隐姓埋名实在是太有趣了。明明不过是从那样高高在上的角度，恶意地观察着；可你，你觉得很特别，觉得很好玩——对吧？因为当偶像能让你得到不一样的乐趣，或者说偶像也好，其他也罢，从《物语》开始，早就是这样。我刚才就想明白了。你不过就是认为，周围的人都是些可笑可叹的家伙。他们只是你的玩具而已，来兴致了就逗弄一下，没兴趣了就能随时抛弃，说的一点没错吧，嗯？然而你却还，却还对我……”他深吸了口气，“还对我说那种一看就是谎言的理由！”
　　他愤怒到忍不住站起身，像是把刚才沉寂的情绪一气爆发了出来，狠狠地盯着鹿见星，“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有趣？我很愚蠢吧啊？举动都让你觉得很可笑吧？！是不是？大作家？！在你眼里，你写的那些书里，我是不是一直被你，这个天才当成一个乐子？”
　　……
　　他的爆发毫无缘由，很快又像是烧尽的灰，无声地沉了下去。
　　……
　　“对不起。”
　　他弯下腰，捡起刚才被扔出去的、手里拿着的那本书，“我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一想到你和胧命言一之间的关系，我就……抱歉。”
　　就像是不愿意再理睬这个话题一样，他微微眯起淡烟色的眼眸，转过身，“我送你回去。你要庆幸昨天你们没什么活动，不然现在就很难处理了。”
　　……


第70章　黑羊
　　两人最后还是不欢而散。闪舞网a三年前签好的契约，当初说好我一分不要，版权给我就好，转头却糊弄我，说是要拍什么电影，我说什么了吗？be　mint比toma还蠢，天天拿着我的心血瞎弄一通，弄出那种货色招摇撞骗，钱你们赚了，名你们揽了，我一边工作一边写稿，累到吐血养着你们这帮垃圾，我说什么了吗？真人化、”她哼了一声，“什么玩意都往我的作品身上扔，被读者写信来骂的可是我唉？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钱还没赚够吗？钱从我这里捞的还不多吗？我又不是傻子，只是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