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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穿]打劫主角的一百种方式-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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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鲲看着魏王妃变幻不定的脸色,不知道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因为找到了楚天舒,谢鲲这些日子故意折腾的行动就告一段落。晚饭就好好地吃了一顿,把紫云乐得不轻。至于药嘛,当然还是不肯喝的。
  晚上睡觉之前,照例要沐浴。谢鲲突然发现今天伺候的人换了,不是那两个身高力大的胖丫头,而是换了两个。
  刚开始他还没多想,只以为是正常的人手安排。可是当他坐在温度适宜的浴桶之中,身后偎上来一个软软的身体时,谢鲲才突然明白过来。
  感情是今天他去找了楚天舒,所以魏王妃担心他有断袖之癖,所以故意安排了两个丫头来给他纠正性向吗?
  谢鲲怒极,反手一推,结果力气太小,竟然没有推开。那丫头不但不怕,反而像条蛇一样缠了上来,口中还娇滴滴地叫着“主子垂怜”——什么乱七八糟的,谢鲲目中闪过杀气,力气小就杀不了人吗?
  手指卡住丫头脖子上的穴位,用力一捏!
  谢鲲口中骂了一句。力气小还真杀不了人,只是把人捏晕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烛影斧声:野史传闻,说赵匡胤有一天召赵光义入宫喝酒谈事情,晚了就让赵光义留在宫中休息。之前赵匡胤身体一点儿事都没有,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赵匡胤就死了!然后赵光义就当了皇帝!据说有人远远地看见窗户上的影子,赵光义曾经离席行礼,还听见斧声铎铎,最后听见赵匡胤说“好为之,好为之”。所以就有很多人怀疑,是赵光义杀了赵匡胤。
  金匮之盟:赵光义登基之后好几年,赵普爆出来一个大料。说在赵匡胤和赵光义的母亲杜太后临死的时候,要求赵匡胤答应,以后把皇位传给弟弟赵光义。理由就是之前五代皇帝更迭频繁,平均每个皇帝在位不到四年。主要原因就是“主幼国疑”。幼主登基,是国家的危险。赵匡胤能够取代柴家得了天下,不就是一个典型例子吗?所以如果赵匡胤死了,传位给比他小十二岁的弟弟赵光义,那就是最安全的选择。赵匡胤答应了,并且在杜太后的要求下签了盟誓,赵普作为在场的第三人做了见证,把这个盟誓放在金匮保存。
  赵普一直不支持赵光义继位,所以赵匡胤死后,他根本不愿意把这个盟誓拿出来证明赵光义继位的合法性。直到他被政敌卢多逊逼得无路可退,才把这个杀手锏丢了出来。结果赵普立刻被重用,卢多逊败走。
  我不喜欢赵光义,是觉得他吃相太难看。
  他当了皇帝,三年后,赵匡胤的儿子赵德昭自刎,五年后,赵匡胤的儿子赵德芳病逝。无需任何证据,都能看出来他对侄儿们的猜忌。
  他自己是兄终弟及,可是轮到他弟弟赵廷美的时候,他就不乐意了,把赵廷美搞了一个谋反,流放到了外州。当然,赵廷美跟他不是一个娘——但就算是同一个娘,我觉得他也不会继续把皇位传给弟弟。
  毕竟就算是他经历了两个儿子都立储失败,终于把第三个儿子立为太子后,听说百姓闻声欢呼,他都会“不悦”。
  而且看看他对小周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想往他脸上吐口水。
  不过历史也挺有意思的。到了高宗赵构那里,赵光义彻底断子绝孙。赵构生不出孩子!没办法,过继了宗室子弟,恰好就是赵德芳的六世孙赵昚(shen4)。
  居然还有传闻说,赵匡胤死后不甘,投胎成了金国皇帝,来找赵光义的后人报仇……所以北宋灭亡,徽钦二宗被掳,遭受种种羞辱。赵构派去金国的使臣回来说,看见金国皇帝的长相和殿中悬挂的□□画像十分相似,赵构沉默。
  种种民间传闻野史,虽然并不可信,但是至少说明,老百姓对赵光义的观感很不怎么样。


第90章 杨家将08
  谢鲲从来没有体会过这么虚弱的感觉。只是把一个小丫头捏晕; 都几乎耗尽了他的体力。好在另一个丫头胆子小; 看见谢鲲目露凶光; 手上青筋绷起,吓得直往后退; 谢鲲才松了口气; 慢慢地坐在了浴桶中。
  丫头跑出门外; 紫云听了连忙入内,和两个贴身丫头将谢鲲从浴桶中扶了出来。
  “小娘子不想她们碰你; 让她们下去就行了; 何必把自己累成这样?”听说那个晕倒的丫头竟然是谢鲲亲手掐晕的; 紫云吓了一跳。她们小娘子从小脾气就很温和; 哪怕是输身体不舒服,也只是自己偷偷哭泣; 从来不对她们这些下人发脾气; 今天怎么竟然自己动手了?现在这样的身体,怎么能生这么大气; 用这么大力呢?
  谢鲲心中却满是愤怒。就是当初那个女人辖制谢府的时候,也没敢不吭一声地往他身边塞人,现在的王氏还是这具身体的亲娘呢!明明他这具身体就是王氏用药给弄坏的,难道她不知道这具身体有多弱?这个时侯弄了两个女人来挑逗他; 是想要让他横尸当场吗?
  本来今天找到了仙师; 谢鲲心情很好,可是突然冒出来这么恶心的女人非要往他身上缠,他当时就起了杀机。
  其实想想; 这事情该怪的不是这些下人,而是魏王妃!
  愤怒的谢鲲一个字也不想说,换好衣服躺在床上,转过头背对所有人表示自己的抗拒。
  紫云让人把两个丫头带走,自己去向魏王妃汇报结果。
  魏王妃在地上捡佛豆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地把所有佛豆捡完,才说了一句:“把人带去院子里。”
  在魏王妃平日起居的小院中,两个丫头跪在地上,听着王妃淡淡的问话。
  那个被打晕的丫头把头埋在胸前,声音小得像是蚊子哼哼。再怎么胆大,她也还只是一个黄花闺女:“主子,主子,似乎没有……”
  另一个丫头根本就没有往前去,更是不知道谢鲲有没有反应了,只能沉默地跪在一边。
  魏王妃心中一沉。不管是儿子到了快十八岁还未曾精水成熟,还是他对女子完全没有兴趣,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我让你去伺候主子,只是让你看看主子身体如何,可不是让你趁着机会就往上缠的。”魏王妃淡淡地说,“把主子气成这个样子,你——该死。”
  两个丫头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郡主居然是男儿,他们这样的身份,知道了这样秘密,还能活着吗?那胆大的之所以扑上去死缠不放,也不过是想要搏一条活路,想要赌那一点点希望,万一主子宠幸了她,护着她饶她一命呢?
  两个丫头都是魏王府的家生子,知道王妃的性子。虽然王妃每天念佛吃斋,可是管理下人却十分严格,但凡有一点不听话的下人,都逃不出惩罚。她们现在不做声去死也还罢了,若是闹得沸反盈天,吵到了小主子,到时候连他们的家人都会被连累。
  让人把那两个不心大的丫头带去处理了,魏王妃坐在房间里,手中转动着佛珠,闭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
  本来按照她的计划,在儿子十八岁的时候,就能够自生精水,繁衍子息。到时候她偷偷给儿子安排几个丫头,生下几个孩子,将魏王一脉传承下去,她也就对得起不幸死去的夫君了。
  可是没想到官家今年突然奇想,竟然将他们这几家后人都册封了一个遍,害得儿子也不得不进京来谢恩。为了不让官家发现问题,她不得不临时加重了儿子的药量,结果就弄得儿子突然性情大变……
  她倒是不太担心没办法跟儿子解释,儿子从小就听话,只要她好好说,他都会接受的。魏王妃现在担心的是,儿子若是只对男人感兴趣,那可怎么办?若是儿子执迷不悟,断了魏王血脉,她以后到了九泉之下,怎么去见夫君?
  魏王妃转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睁开眼睛望着对面的墙壁,那里挂着一幅《男耕女织图》。她冷漠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温柔。那是她和魏王殿下刚刚成亲时,一起合作绘成的。
  他画了一个农夫,自己画了一个农妇——当时他说了什么,是什么样的眼神,什么样的动作,魏王妃都记得清清楚楚。为了她的殿下,她就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心甘情愿的。既然老天给了她一个儿子,就是让她努力把夫君的血脉传承下去!她绝对不会放弃,一定会想办法让儿子明白,他并没有资格任性!
  良久,魏王妃终于起身,更衣入睡。
  弯弯的月亮在云层中缓缓移动,整个魏王府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树影斑驳,在风中轻轻摇动。
  楚天舒悄无声息地潜入了魏王府之中。这魏王府看着挺大,晚上也有护卫巡逻,可是防卫却十分稀松,到处都是口子,一看就是没有内行。
  寻找谢鲲的住处也不难,只消看那灯火多一点、下人多一点的地方就行了。隔着窗棂听了听房间内的呼吸声,楚天舒无声无息地切断窗上的木栓,跃入了房中,首先就把外间的两个丫头给弄得晕了过去。
  悄无声息地走到床前,看见的就是一头长发披在被子外的谢鲲。洗去脂粉之后,露出了那张硬朗的脸,除了比以前苍白几分外,模样差别并不太大。加上谢鲲那比一般男人都要高出不少的个头,非要将他打扮成一个女孩,也不知道魏王妃是在跟谁过不去。
  直到楚天舒把手放在谢鲲额头上,谢鲲才猛然惊醒。他再有警惕性,也抵不过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之前捏晕一个丫头,就已经消耗了大部分的精力,竟然是一睡沉沉,难以醒来,根本就没法像以前那样,不等敌人靠近就已经警觉。
  不过,一惊之后,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哪怕是只有一点微光,他也能从这个动作和轮廓中认出楚天舒。
  一看见楚天舒,方才心中那种种愤怒竟然都化成了委屈。谢鲲伸出手抓住了楚天舒按在自己额头上的那只手,把它拉下来放在脸颊边蹭了蹭:“夫君,你怎么才来……”
  楚天舒看了看躺着比自己长这么多的娘子,果断从辅助系统中拿出了准备好的解毒药剂,抓着谢鲲的胳膊给他注射了进去。
  “啊,好疼啊~~~”楚天舒刚想调侃谢鲲波浪线的小颤音,就看见谢鲲脸色一变,猛然坐起,歪歪扭扭地想要下床。楚天舒知道他现在身体不好,连忙上前扶着他,看着他一路夹着腿进了恭房,坐在了恭桶上。
  楚天舒对着谢鲲做了一个嫌弃的表情,扭头出了门。
  恭房里谢鲲腹如刀绞,胸口发疼,知道自己体内多年积累的毒素正在被集中排出。他不想让楚天舒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就握紧了双拳,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楚天舒怎么会听不出他的呼吸和恭房中的动静呢?可是她就站在墙边的阴影中,安静得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男人都是有尊严的,哪怕谢鲲在自己面前好像可以把姿态低到尘埃里,他也有一些场面不希望自己看见。那么她就没听见,没看见。
  过了半个多时辰,谢鲲才慢慢地走了出来。
  楚天舒走上前去,再次用辅助系统扫描他的身体,发现所有毒素都被清理干净,便又取出准备好的基因营养药剂给谢鲲服下,修补他被王氏弄得千疮百孔的身体。
  药剂发挥作用又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谢鲲的精神却比睡了一晚好觉都更加振奋。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天,他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身体健康充满力量的感觉!
  “过几天我去找你。”隔着院子,谢鲲都能听见远远的下人扫地的声音,他有很多话要跟楚天舒说,现在却不是时候。不过既然这具身体已经没有了问题,他以后出行就方便多了,随时都能去找楚天舒,却也不急在一时。
  还是要把魏王府的事情料理干净,免得魏王妃总是给他添麻烦,才能专心去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好。
  楚天舒轻轻摸了摸他的脸,亲了他的脸颊一下。这只大狗可是受苦了。
  谢鲲也忍不住笑着碰了碰她的嘴唇。其实只要能从仙师这里得到温柔的关怀,所有的苦就都值得了。
  两辈子的陪伴,有很多话不需要多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两人对视一眼,楚天舒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谢鲲也不睡了,坐在床上开始修习锻体术。
  等到两个晕了半晚上的丫头醒过来,摇摇头,感觉脖子有点痛,却也没多想,只是蹑手蹑脚地走进内室去看谢鲲,才发现谢鲲竟然已经起床,穿着白绫中衣在床前坐着,头发散披在身后。
  “啊,小娘子怎么就这样坐着?”两个丫头吓了一跳,连忙拿着大衣裳给谢鲲披上。生怕这早上太凉,主子染了风寒。
  另一个丫头就张罗着让人送热水进来,伺候谢鲲梳洗。
  净面洗手,梳头发的时候,谢鲲突然伸出手让丫头把梳子给他,然后就当着几个知道他真实性别的丫头的面,一下一下将长长的头发梳了一个男士发髻,从妆匣中挑了一根最简单的木簪固定好发髻。
  捧着铜镜的紫云手都在颤抖,差点把沉甸甸的镜子摔在地上。这,这,小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去请王妃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讲。”紫云才发现,她们小主子的声音好像也变了。他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完全不是以前那种只说几个字还有些喘不过气的样子!
  青年男子低沉稳重的声音,和那张不施脂粉英挺俊朗的脸竟是分外和谐。若不是他脸上的眉毛还保留着被刻意修饰的细长眉形,紫云都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她伺候了十来年的小主子了。
  魏王妃听紫云讲完,立刻皱起了眉头:“真是胡闹!”
  若不是她费尽心思,殚精竭虑,他能活到这个时候吗?她好不容易把他养到十八岁,他却非要改回男装,这是想要做什么!


第91章 杨家将09
  魏王妃的脚步加快; 脸上带着怒色; 与平时总是一脸漠然的模样判若两人。她一进谢鲲的房间; 所有下人就识趣地低头退了出去,远远地离开了房间周围; 免得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 白白搭上了性命。
  看着那个双腿分开、挺然而坐的青年; 魏王妃的眼神突然凝滞。她仿佛看见了二十年前那个仪表轩昂的青年,只是在街头一瞥; 就把她的心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晃眼; 他离开已经将近二十年了; 而他们的儿子也已经快要十八岁了……
  魏王妃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 坐在了谢鲲对面。
  “说吧,你想干什么。”魏王妃淡淡地说。她还是看错了; 她生的终究是一个儿子; 而不是女儿。男孩子长大了,总是想要拍着翅膀飞一飞的。可是他不知道; 如今的外面是什么风,贸然飞出去,说不定就会折断翅膀,坠入网罗。
  谢鲲看着眼前的女人; 心情十分复杂。
  当初; 他对自己的生母是有着不满的,因为那个女人只知道情爱,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如今; 看见这个独自扛了十几年的压力,把儿子养大的女人,却又觉得这种性格明显有些偏执的母亲,也让人很是头痛。
  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已经满头白发,每天呆在小佛堂里念经捡佛豆,余生所有的时间对她来说都是煎熬。
  把她当成母亲,谢鲲觉得自己有点做不到。可是要是把她当成敌人,又让人觉得有些过分。真是所谓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
  谢鲲挺直了身躯,决定把魏王妃看成一个谈判对手,根据谈判结果决定该如何对待她。
  “我想跟你谈谈。”谢鲲单刀直入,“我已经十八岁了,我不想永远躺在床上,当一个病人,装扮成女人。我要过正常人的生活。”
  对于这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根本不能有任何委婉,必须直接而且坚定地表达自己的诉求。
  魏王妃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别的事情她都能答应,哪怕是儿子要把那个小楚官人弄到魏王府里养着,她都能同意。可是儿子想要恢复男儿身,那是自寻死路,她绝对不会同意!
  “你想死吗?你想让你娘这一二十年来的辛苦付诸东流吗?”魏王妃紧紧握着椅子扶手,咬着牙问,“你知不知道,只要你是男儿身的消息传出去,你很快就会死!”
  “你以为你的叔祖父是什么人?他抢了你父亲的皇位,怎么可能容许你还活着!”
  看着魏王妃的神情,谢鲲知道自己已经触及了她内心深处。他承认,魏王妃口中的危险是真的存在的,但是要保全性命,并不是只有改性自毁这样损人不利己的道路。
  “我知道。”谢鲲放缓了声音,“但是,如果这样下去,不用别人出手,我就要死了。”
  “不会的!”魏王妃身体前倾,语气急切,“若不是这次突然入京,我不得不加重了你的药量,你根本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你还能偷偷地纳几个女人,生育儿女,传承血脉,开枝散叶……”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苍老的脸上闪过狂热:“等你叔祖父薨逝了,事情过去了,再也没有人威胁到你的安全了,你就能够过着儿女承欢的生活了!”
  谢鲲似乎有点明白了她的目标——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就是她最重要的目标?很好,如果她单纯地把他这个身体当成生育工具,那他也正好不必额外付出什么感情。
  “开枝散叶很重要吗?比我的身体健康更重要吗?”
  魏王妃好像陷入了某种情绪之中,根本没有发现谢鲲语气和眼神的变化:“我儿,和性命比起来,身体健康算得了什么呢?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多几个人伺候着也不算什么。”
  “你知道吗?若不是当时娘当机立断,说你是一个女儿,说不定你根本长不大!”
  “给你喝药,娘心里也痛啊!可是你个子长得太快了,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你是一个女儿!你叔祖父每年过年都要派人去山中给你送东西,我怕他看出来问题,要了你的命啊!你不躺在床上,出门一走,谁都看得出来你太高了!”
  魏王妃絮絮叨叨地说着她自己的理由。
  “你看,娘是不是很机智很聪慧?你爹早就说了,娘有股子韧劲,不管是遇到什么,都能自己扛过去。是的,不管怎么辛苦,哪怕是官家虎视眈眈,我也不会放弃!”
  “孩子,你是娘的心头肉,是你爹在世的最后一点血脉。你不能有事,你一定要好好地长大,繁衍子嗣,让你爹不至于在九泉之下没有香火……”
  谢鲲从魏王妃进屋的那一刻开始,就开始使用自己在绣衣卫掌握的话术,不管是姿势、眼神、语气还是光线,都经过他刻意的布置,能够让对方不知不觉地顺着他的引导,说出她心中的话。
  魏王妃说的越来越多,好像是把她这么多年压在心头的那些压力全都发泄了出来。
  谢鲲越听眼神越是无奈。他觉得,跟魏王妃进行理性的谈判似乎是一件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了。她,大概是在这多年的煎熬之中,被重重压力扭曲,整个人的精神世界都变得不太正常了。
  在她眼里,这个世界太可怕,只有通过自己制造一个牢笼,才能把儿子与外界隔离开来。一个病弱的女儿,比一个健康的儿子要安全得多。只要能够保全性命,就可以传承血脉,就是她的成功。
  归根结底,是她自己太弱,根本没有任何自信去面对外界,才不得不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一种精神安慰——你看,我牺牲了这么多,我做了这么多痛苦的决定,才保全了我和魏王的儿子。我是伟大的,我是成功的。
  这就是她这么多年坚持下来的精神支柱吧。
  谢鲲放松了肩膀,觉得自己可以下决心了。这样的魏王妃,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队友,必须将她限制在某个安全的范围之内,才能保证他的计划不会被破坏。
  想到这里,谢鲲站起身来叫人:“来人,伺候本郡主梳洗。”
  身体健康了,实力虽然没有完全恢复,却也已经足够自保。这种时候装扮成女子,和之前扮成女子,虽然外表是一样的,可是内心感觉却大相径庭。
  听到谢鲲的话,魏王妃精神一振。她苦口婆心地讲了这么多,果然说服了任性的儿子!
  看着丫头们小心翼翼地进来,帮谢鲲拆掉了头上的男士发髻,仔细地梳了一个少女最常用的三鬟髻,魏王妃眼中闪烁着泪花。她何尝不知道这是委屈了他?他本应是和他的父亲一样的伟岸儿郎!可是想要活着,只能忍受这样的委屈了……
  在丫头挑选头上的首饰时,谢鲲第一次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不要那套珍珠的,用那串珊瑚的。”
  精致的珊瑚嵌宝珠串,和绯红色的缎带缠绕在一起,紫云发现,她们郡主的脸色竟也是前所未有的红润,连胭脂都不用涂那么多了。是不是因为昨天对小楚官人一见钟情,才会让郡主心情大好,脸色也好了很多?
  你看,不但破天荒地自己挑了首饰,而且还说了这么长一句话!
  “我要去看小楚官人。”果然,梳妆打扮完毕,她们郡主就提要求了。
  魏王妃轻轻皱了皱眉头:“不如邀请他过府来陪你玩?”总是往外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露了破绽。
  正好也把那个“小楚官人”带过来,让她掌掌眼。要是听话的,就给他点好处。要是不听话的,回头处理了也就是了。
  谢鲲想了想就答应了。这魏王府很快就是他的地盘了,让他的“夫君”来认认门,以后再来的时候,那些下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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