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打劫主角的一百种方式-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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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樊梨花简直是走火入魔无可救药，连薛丁山都杀了。若是当初下凡时盟誓的情缘都已经无法约束她，他们就更无能为力了。
　　杀了樊梨花容易，可是世界崩塌，他们的苦心筹划一朝成空，何处寄身？
　　不杀樊梨花，按照这个势头下去，樊梨花绝对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杀掉！
　　这也是他们一个个面色不佳的原因。
　　看王敖老祖的样子，竟然是觉得这个小女孩有可能知道解决当前困境的关键？基于对于王敖老祖的信任，其他人都压下了心头的怀疑，静静地等待着这个小女孩的回答。
　　“因为尔等口口声声说着天命，却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天命。”
　　“樊梨花与薛丁山本应是此界天命钟爱之人，合当夫妻美满，偏偏被尔等私心插手摆布，使得樊梨花满心怨气，走到最后一步时根本无法了无遗憾回归天庭，以至于一切归零，重新开始，岂不是尔等之过？”
　　“若是继续任由尔等肆意摆布，最后无非两途。一是樊梨花死，此间世界崩溃，不但尔等自作自受，还要连累吾与师兄！二是樊梨花执念不消，世界主线一再归零，所有令她心生怨念者迟早被她全杀光，尔等多少谋划也都是空。”
　　楚天舒这边说着话，谢鲲却在背后留意着这些老祖老母们的表情。虽然这些人年纪可能千百岁，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显然并不擅长人际交往，在情绪管理上并不是特别高明。尤其是当他们多年筹谋可能落空的时候，就更加容易露出他们心底的真实情感。
　　哪怕只是眼角眉梢的一个细微变化，都会被谢鲲这个专业人士准确捕捉，成为他们制定下一步对策的参考。
　　楚天舒所说的这些话，是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的。有猜测，有恐吓，有忽悠，有利诱，原本就想着找机会说给这些老祖老母听，只是没想到王敖老祖会突然冒出来，如此完美地来了一个配合而已。楚天舒顺着台阶就上，直接接受了王敖老祖给出的“贵人”人设。
　　“这一切，只因尔等只知天命，不明天道。”
　　黎山老母脸上的表情是最镇定的，直到现在，她才平静地问了一句：“请问尊驾何人？尊驾口中的天道又是何意？”
　　“还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毛头神……”边上的王禅老祖刚说了一句话就被王敖老祖一眼扫过去，看见王敖老祖的神色，王禅老祖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和王敖老祖认识时间很长了，自然能看出王敖老祖是认真的。
　　楚天舒对着黎山老母轻轻点头：“借你宗门入凡尘，这点香火之情终究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今日吾才会说了这么多。至于你们能领悟多少，又能践行多少，却要看尔等各自的悟性和福缘了。”
　　说着，她竟然板着小脸扫视了一圈在座众人，悠然转身。谢鲲再次上前拉住她的手，对着众人点头，两人竟然向大殿外走去。
　　几个老祖老母的脸色十分精彩，其中不乏几个想要出手拦阻的，却都被黎山老母和王敖老祖示意收手。
　　“黎山道友，王敖道友，你们两位这是何意？让两个不知道什么来历的小辈在这里指手画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难不成咱们竟然要被两个小辈教导不成？”
　　王敖老祖冷哼一声：“小辈？至少贫道修行千载，也不曾有如此浓厚的功德金光！更何况这两人身上都有大量龙气，显然是人间帝王有大建树者转世！这样的人，转念即可飞升！”
　　飞升……听到这个词，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苦修千载，所求的不就是一个飞升吗？这两个小辈竟然有如此底蕴福缘？在他们的眼神中，不仅有期望，更有羡慕，以及隐隐的贪婪。
　　桃花圣母是一个袅娜风流的少妇形象，她手中握着一柄团扇，轻轻按在嘴角，笑着说：“既然如此，两位小友还真是我等的贵人，说不定这最后的正果，便应在两位小友身上呢。”
　　这句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一个个或仙风道骨或气韵翩然的老祖老母纷纷点头，一致认为要尽量得到这两个贵人的帮助。
　　“那樊梨花怎么办？薛丁山怎么办？贫道的损失怎么办？”王禅老祖阴沉着脸，等大家的欣喜过去之后发问。
　　黎山老母苦笑：“所谓事不过三，樊梨花已经是第三次了，想要再压制她已经不那么容易了。更何况那两位小友分明在说，正是因为我等擅自插手天命，让天命所选的樊梨花心中块垒难消，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所以，贫道建议，暂时旁观，看那樊梨花能走到什么地步吧。”
　　“至于薛丁山，死了虽然可惜，可是如今一是没有足够的元力，二是那两位小友对他可是只字未提，三是我们若是救了他，说不定又要被樊梨花杀掉，岂不是浪费元力？这元力如今是用一滴少一滴……”
　　“王禅道友，你的意外是樊梨花所为不假。但是据你所说，根本原因还是那两位小友突然出手袭击将你打昏，才会让樊梨花有机可乘。”
　　王禅老祖大怒：“黎山道友这是要推卸责任？”
　　“不不不。”黎山老母连忙摆手示意他不要发急，“贫道并无此意，只是想要提醒道友，这两位小友既然来历不凡，行事自然也有其深意。道友何不仔细想想？”
　　“什么深意？”王禅老祖脸上涨得通红，“你是说我命中有此劫难，该死这一次吗？天命如何，谁不知道？何曾有这次……”
　　王禅老祖突然背心一冷，愕然低头。
　　一截冒着白气的剑尖从他胸口透出，伤口不见血，只有蓝白色的冰霜向着四周扩散而去。不过眨眼功夫，就迅速包裹住了他的整个身体，将他变成了一个冰雕。
　　武当圣母面色如故，伸出手指轻轻一弹，冰雕碎裂成无数碎片，一柄周围飞舞着雪花的冰蓝色长剑从中飞出，落在了她的手中。


第132章　樊梨花14
　　王禅老祖的身体化作无数碎片崩飞开来；　大殿中众人的脸色各自变幻；　但是却都立刻做出了同一个动作——肃容端坐；　屏息冥想。
　　过了一炷香时刻，众人陆续睁开眼睛；　武当圣母已经将冰剑收起；　一脸平静中庸；　仿佛刚才那个暴起杀人的不是她一样。
　　“武当……”黎山老母叹了口气，“王禅道友何其无辜……”
　　武当圣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双腿盘起；　面色淡然：“黎山道友方才不也是抢着吸取那点元力了吗？王禅道友道心已乱；　留下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为今之计；　还是应该好好商量一下，免得到最后；　黎山道友令高足大杀四方；　我等束手无策，百年筹谋毁于一旦。”
　　“惭愧。”黎山老母对众人点头致歉；　“贫道教徒无方，不过多言也无用。若是杀了她便能将一切导回正轨，贫道定然亲自动手。”秀美的脸庞上是毫不掩饰的杀机，“只是；　若是杀了她；　这方世界就要崩塌，我等两手空空而出，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所以；　我的意思是直接撇开他们，趁着截教众人还不知道事情变化的时候，闯上元初岛，取了那物！”武当圣母穿着蓝白双色的法衣，衣袍上绣着冰晶雪花交错的图案，就连鬓发都染着冰霜，与她那张雪白恬淡的脸相映成趣。
　　众人悚然一惊。元初岛！
　　“那可不是个容易去的所在……”黎山老母低声说着，不知道是在跟自己说话还是对大家说。坐在她旁边的两位圣母也赞同地轻轻点头，脸上期待和畏惧交织，很是纠结。
　　王敖老祖目光闪动：“贫道倒是以为，武当道友的提议值得讨论。别忘了，我们如今可是有两位贵人在手！”
　　这一句话出口，众人顿时精神一振，五双眼睛全都盯向了王敖老祖。
　　到了这个时侯，已经再也没有人提起王禅老祖了。
　　武当圣母为什么杀王禅老祖，他们也都心知肚明。
　　失去了一条性命的王禅老祖，根本不可能同意去元初岛冒险，因为那里非常危险，就算是他们也随时可能死在岛上。但是反过来说，一旦能够闯过重重险阻，得到元初岛中心所保存的那物，就算是樊梨花将这个世界杀得血流成河，对他们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是让他们产生兴趣的还是王敖老祖说的那句话，他们有两位“贵人”啊。
　　如果不是天降两位“贵人”，他们根本不敢萌生去元初岛的想法。修行不易，千载时光，可不是为了将这条性命葬送在那里的。
　　现在有了两个疑似天人下凡的贵人，元初岛就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
　　……
　　“元初岛？”谢鲲和楚天舒对视一眼，仔细听着黎山老母的讲述。
　　黎山老母说，元初岛就是每个世界开辟之初最先形成的那一小片土地，位于世界中心，是整个世界的核心。元初岛上存留着开辟之初留下的先天元力，对于修行者来说是极其珍贵的。
　　她毫不掩饰地承认，他们这些老祖老母之所以费尽心力插手人间事务，也不过就是期待着世界剧情按照天命安排顺利结束后，天道论功行赏，他们能够得到一丝先天元力。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先天元力？
　　他们平时修炼所能吸取和运用的是灵力，而元力则比灵力又高上一筹。元力者，元初之力也，与天地大道息息相关，能够使修者悟道，死者复生。他们修炼千年，所积攒下来的元力也只有寥寥。
　　元力能够让他们体悟天命天道，提高修为水准，甚至经过特殊的法术后，还能使他们拥有第二条性命，甚至令人死而复生。之前樊梨花的复活，王禅老祖的死而复生，都是消耗了珍贵的元力才做到的。
　　先天元力就更加珍稀罕见。先天地而生，蕴涵大道至理，得到一丝一息便可白日飞升。据说洪荒之时，三清道祖那些圣人，就都是因为得到先天元力而肉身成圣的。只是这先天元力本就有限，当时就已经被人瓜分的差不多了，根本不可能流传到现在。
　　在距离洪荒时代已经千万年的现在，也只有小世界开辟之时，才能有一缕先天元力出现了。
　　若是他们能得到一丝哪怕是一息先天元力，也足以让他们修成正果，白日飞升，不像现在这样只是民间信奉的伪神灵。
　　“就算是天庭玉帝，不也惦记着这先天元力？否则玉帝王母怎么会动辄将那些犯了小错的小仙贬下凡尘？说是为了惩罚他们，让他们在人间历劫，其实真正目的却是以此为理由，以其口出天宪，开辟小世界，从天地大道中生出一缕先天元力，在历劫小仙重归天庭时，也便将与小仙们关联密切的先天元力收归天界，壮大自己的实力。”
　　“啊？原来那些被贬下界的故事，其实真正的目的都是收集先天元力？”楚天舒看过太多这样的远古书籍，却从来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秘辛。
　　黎山老母淡然揭开天界秘史：“要不然呢？天帝掌管三千界多少大事，岂能盯着打碎器具这样的小事大发雷霆？不过是为了藉此收集先天元力，壮大天庭实力罢了。否则你以为那些被天庭接引的仙人，为何与我等民间野仙不同？”
　　所谓名登仙箓，真正的意义是得到一丝先天元力，以天人的形态生存，与天地同休。
　　像黎山老母、王敖老祖、武当圣母这些所谓老祖老母，说起来好像很有身份，实际上却只是盛行于民间，凭着自己的法力显圣人前，博得民众信仰，以此而生存。兴盛时万众信仰，可是一旦信众消失，他们的力量也会随之减弱，甚至从此泯灭。
　　黎山老母为了赢得信众，一会儿将自己与洪荒时代的无当圣母联系在一起，一会儿又用骊山这个地名让无知百姓以为她是女娲转世，都是为了增加信众。因为信仰她的人越多，她的能力就越大，修成正果的机会也随之增加。
　　同时，她还努力寻找那些天命所归者，尽力参与到各种他们的故事之中，一则传播开来能为她增加更多的信众，另一个就是希望有机会得到一点先天元力，真正修成正果，再不用依靠信众而生存，那才是真正的大圆满大自由。
　　但是不管怎么想要先天元力，都没有人敢打元初岛的主意。如果元初岛那么容易进去，先天元力那么容易得到，玉帝还用得着没事就弄两个小仙下凡做任务吗？直接派几个强者去抢就行了。
　　但是现在又不同了。
　　“你们两位来历不凡，王敖老祖认为你们是天人降世。”黎山老母面容祥和，一片坦荡，“他说你们二人身上功德金光、龙凤之气直冲天际，绝非普通小仙能够相比。”
　　“若是你们两位肯帮忙，登上元初岛，取得先天元力，就有了几分成功的可能。”
　　“当然，我们也不会让你们两位吃亏，一定会给出两位满意的报酬。”
　　楚天舒并没有马上给出答复，只是说要考虑考虑，黎山老母也没有多说，反而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问他们要留在骊山还是和樊梨花一起回去寒江关。
　　“去寒江关吧。”
　　黎山老母一点儿也没有为难，当场就把樊梨花放了出来，和楚天舒他们两个一起送到了寒江关。
　　樊梨花很诧异，她都做好了这次又被那些老祖老母抹杀意识的准备了，怎么结果却是这么轻易地放她下山了？这不就等于说那些老祖老母妥协了，不干涉她的反抗行为了？
　　回到寒江关，却发现樊洪父子已经投降了唐军，窦仙童和陈金定也被放了回去。他们都以为樊梨花这次被抓回骊山，应该死定了。薛仁贵等人还抱着薛丁山还会复活的期待，一边继续向前行军，一边等着王敖老祖的消息。
　　“原来是这样。”樊梨花和楚天舒并肩坐在高高的山顶，看着山下来来往往如同蚂蚁的人们，冷笑了起来。
　　杀了薛丁山之后，樊梨花心头的怨气消除了不少。不过听了楚天舒的讲述，薛丁山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摆布的棋子，真正的黑手是谁？是玉帝？是天道？是那些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处的那些老祖老母？
　　“你相信他们说的话吗？”樊梨花经历了几次人生重来，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恋爱脑傻白甜。在她心中，那些老祖老母全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他们之所以表现得如此坦然友善，绝对是因为楚天舒他们两个身上有什么值得他们虚与委蛇的东西。
　　楚天舒也轻轻笑了起来。
　　相信又怎么样？不相信又怎么样？如果真的有元初岛这种神奇的存在，真的有先天元力的话，她也想得到啊。
　　白日飞升，修成正果，在楚天舒的理解中，就是通过长期的修炼后，生命形态发生了质的改变，从低级生命升级到高级生命形态。
　　小世界的生命形态是低于中世界的，而中世界想要升级为大世界，也必然需要整个世界的生命形态都有所提高。
　　楚天舒已经发现，黎山老母他们这些修炼千载的所谓神仙，其各项生命数据跟自己相比，根本不具备什么优势。这也是为什么王敖老祖会觉得他们两个身上的气息不凡的缘故，因为楚天舒已经是帝国无数次基因改造之后孕育出的优秀生命，谢鲲的神魂也同样得到了多次优化。
　　先天元力这样的存在，对于帝国所在的中世界升级，意义非凡。她势在必得！


第133章　樊梨花15
　　“你知道他们不会真的那么友善就行了。”樊梨花提醒了一句；　就站起了身子；　看着山下的唐军阵营；　良久，她轻叹一声；　“现在看着这一切；　突然觉得很荒谬。”
　　最开始是贪图红尘眷侣；　富贵荣华，再后来是不甘怨愤；　争抢情缘；　可是到了这一次；　反手一刀斩了薛丁山；　连那些曾经凌驾在自己头上的老祖老母也露出了他们孱弱的一面，樊梨花却觉得整个世界突然变得陌生而疏远起来。
　　“看别人做什么；　只看自己就好了。”楚天舒奶声奶气地说出了老气横秋的话。
　　无论世界多么荒谬陌生；　只要自己是真的，又有何惧？世事纷纷扰扰；　千变万化，我只直道而行。
　　“咦……”樊梨花惊奇地看向下方，唐军突然大开营门，骑兵、步兵、弓兵、辅兵……大军四出；　俨然是要开始一场大战的样子。
　　再看对面；　西凉国居然也是大兵出战，阵前将领众多，排成两排。刀枪如林；　士兵黑压压一片，充满了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樊梨花仔细回想了一下，可不记得这里有一场大战啊。难道是因为她的缘故，征西之战有了变化？
　　就在她这一诧异的功夫，下面已经开打了。
　　箭雨遮天蔽日，喊杀声惊天动地，血肉和锋锐之间的冲撞遍地都是，有人倒下失去生命，有人举着血淋淋的武器向前继续冲，有人倒在地上哀鸣……
　　谢鲲站在山顶，眼神冰冷漠然。樊梨花和楚天舒盘腿坐着，沉默不语。
　　小半个时辰之后，战争结束，唐军败退，西凉军队也未追击。两边兵马分开，暴露出横尸无数的战场。
　　谢鲲突然动了，他上前俯身抱起了个头小小的楚天舒：“有点不对。”
　　樊梨花也随之色变：“听！”
　　脚下的地面不停震动，山林中传出各种嘶吼声，无数动物从林中飞奔而出，不管是虎豹豺狼，还是兔子松鼠，全都拼命向外奔去，哪怕是天敌，此刻也并肩前行，谁也顾不得谁的存在。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四周的乌云迅速向着天顶蔓延，汇聚成黑沉沉的一片，遮住了整个天空。
　　乌云低沉，似乎就压在他们头顶，只要举手就能触摸到。无数电光在黑沉云层中游走不休，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
　　各种动物从他们三个身边脚下跑过，根本没有一个回头看他们一眼。
　　谢鲲抱着楚天舒，用最快的速度从树巅掠过，化作一道残影迅速向着山下飞去。
　　“别急，我有……”樊梨花还没说完，谢鲲已经消失在十几丈外，她从身上取出法宝，却发现法宝失去了效果！
　　刚才还满脸镇定的樊梨花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拿出别的法宝尝试，结果还是一样。
　　没等她想明白，脚下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山体崩裂，她踩着的巨石向下滚落。亏得樊梨花反应快，瞬间飞身而起跳到一旁，才没有被巨石带翻碾碎。
　　来不及多想，樊梨花拼命向着山下狂奔而去。
　　“地震了？”楚天舒抱着谢鲲的脖子，环顾四方，眉毛皱了起来。谢鲲的速度很快，不过片刻就已经冲下了山岭，来到了山下的平地上。
　　“似乎不仅如此。”谢鲲神色警惕，仰头看天，“我觉得很不对。”楚天舒也感觉到了，整个世界的气息好像都变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危机感压在她的心头，沉甸甸的，让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樊梨花呢？”楚天舒猛然扭头。
　　“不用管她。”谢鲲仍旧在看天，嘴里漫不经心，“她总不会有事。”连黎山老母他们都不准备对樊梨花做什么了，她又是一身法宝，怎么也不会有危险。
　　话音未落，就听见一声惨叫，两人不约而同回头，正看见樊梨花从山上狂奔而下。
　　樊梨花也是从小习武，在整个故事中更是武力值最高的一个存在。可是她的力量更多的体现在法宝和气运上，单纯从个体身体素质方面来说，她是远远比不上楚天舒和谢鲲的。
　　楚天舒和谢鲲不管到了哪个世界，第一件事都是努力练习帝国基础锻体术，将他们的身体素质尽快提高到能够和经过基因改造的身体相提并论的地步。
　　就算是这个世界里，他们两个对这种全新的力量体系都十分感兴趣，也不曾改变这个习惯。
　　所以谢鲲抱着楚天舒能够飞行一般直达山下，樊梨花在失去法宝之后，虽然身手矫健，却一路上惊险不断。
　　楚天舒看见她的时候，樊梨花刚刚从两棵倒下的大树下面爬出来，头发披散了下来，额头上有血迹淌下，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处，一只手臂软踏踏地垂在身侧，看起来十分狼狈。
　　樊梨花从半山腰飞奔而下，身后树木倾覆，山石滚落，险象环生。楚天舒眯起了眼睛，她怎么感觉是，樊梨花跳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就会立刻发生危险？这可不应该啊，樊梨花不是天命所归的世界女主吗？谁出意外，她都不应该出意外才对。
　　眼看樊梨花即将来到山脚，她身后的一块巨大山石突然滚落，樊梨花这一路逃来，早有准备，立刻向着边上用力一跃——然而在她的脚尖即将落地时，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
　　樊梨花一脚踏空，直接落入了地缝中。她大喊一声，用一只完好的手扒住了地面。
　　谢鲲看了楚天舒一眼，两个人的神情都十分严肃。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运气不好，简直是明显的“天要亡我”。
　　楚天舒指挥谢鲲：“去看看。”不过立刻又加了一句，“小心点。”若真的是这个世界的天道要除掉樊梨花，他们两个恐怕还没有那个能力逆天而行。
　　谢鲲抱紧了楚天舒，小心地向着地缝走了两步，大地再次晃动起来。一条新的地缝出现在地面上，正好从樊梨花的掌下穿过……那只手从楚天舒的视野里消失了。
　　震动停止，谢鲲抱着楚天舒小心翼翼地来到地缝边缘，俯身看时，下方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声息。
　　“出问题了。”这是第一次听见辅助系统提示发现世界本源之力，楚天舒却没有感觉到欣喜。辅助系统采集了世界本源之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