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大小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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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我的身体很好管家并不费什么心思，再说府里有三个孩子呢，得仔细照顾着，孩子的事交给别人我怎么能放心。”
　　　　因为林如海的关系这府里总是不太平，孟氏对三个孩子可是一直都是打着十二万分的心思照顾。正是因为她的这份心思才让敏感的黛玉接受了她这娘亲。
　　　　“颜儿他们重要但你腹中的孩子也重要。”不是他对其三个孩子不重视，而且他不允许他的任何一个孩子有事。不过见孟氏忧心的样子担心对腹中的孩子不好，林如海心思一转道：“这样吧，颜儿也大了，又跟着嬷嬷学了管家也学段时间了要不就段时间就让颜儿先管着试试，你若不放心在一旁指点她便是。”
　　　　“这……”
　　　　“婉儿，别让为夫担心。”林如海一双深邃的眼眸无尽温柔的看着孟氏立时让孟氏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林如海虽年过而立近不惑却依旧如玉树临风儒雅清隽，岁月不仅没有磨损反而使他增添了成熟的魅力。贾敏那般以才女自居又有绝世容貌的高傲女子都为林如海所折倒孟氏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管家权暂时交给到了孟颜的手上。在这之前孟颜也管过家，就是之前的孟家，只是孟家就三个主子又是个小家自然与官宦人家的规矩不同。现在孟颜跟嬷嬷学了管家这次正好给她机会练练手。
　　　　孟氏也知道女儿聪慧，既然决定让女儿试试手孟氏第二在就让人将账册和库房的钥匙给了孟颜。花了几天时间熟悉了之后孟颜开始翻看以往贾敏管家时的账册，又让人到外面查了时价，将旧账与时价的差异一一列出来，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贾敏留下的那些陪房孟颜早就看他们不顺眼，虽然他们都被林如海遣到庄子上去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会转空子回来了。
　　　　贾家的人不管是主子不是奴才都是记仇不记恩的，尤其是这些奴才个个都是奴才命主子心，心眼大手段狠毒，她不能让这些潜在的危险潜伏在他们一家人身边，尤其要除以后患。尤其是贾敏的奶嬷嬷刘嬷嬷一家，据她所知刘嬷嬷对贾敏那可是一片慈母之心，她是将贾敏当成她女儿来看待为了贾敏难保刘嬷嬷不会做出报仇的事。
　　　　花了不少时间将账册整理出来后，将事情细细谋划后孟颜带着账册去找林如海。
　　　　“女儿给爹爹请安。”
　　　　“起来吧，颜儿怎么过来了，可是管家上有什么难事。”
　　　　他大女儿已经管了一个月的家管得有模有样，原先他还以为女儿会很快才找他帮忙没想到到现在。
　　　　“爹爹，女儿有件事想请示一下爹爹。”
　　　　“什么难事，没去打扰你娘亲吧。”林如海虽和孟氏说她可以指点孟颜管家不过背着孟氏林如海却和孟颜就让她不要打扰孟氏有事就问林管家或是问他。
　　　　“这事娘亲不便知道。”她要说的事与贾敏有关，自然不愿意将孟氏牵扯进来。
　　　　“嗯？”什么事竟是婉儿不便知道的，难道是女儿想和他说什么秘密。
　　　　“爹爹，女儿听说蔺芳院那封院之后东西都没有收起来，女儿想请示一下爹爹是否要将蔺芳院的东西都清点封存，尤其是库房的，那些东西将来可做玉儿的嫁妆，女儿想应该仔细清理封存好，也好给妹妹留个念想。”
　　　　提到蔺芳院林如海一愣，不由又想起曾经那个才貌双全温柔如水的女子同时也是心思狠毒无情手段歹毒的女子。自贾氏去后蔺芳院就被封了起来，两年的时间里他一直逃避不愿想起那个陪伴了他十多年也骗了他十多年的女子更不愿踏足那个地方。或许有些事应该让它过去了，他现在已经了妻子儿女，有了幸福的生活，而且即将有新的孩子；为了这一切或许他可以放下过去了。
　　　　得了林如海的默许，孟颜叫林管家和林嬷嬷一起到蔺芳院清点这些曾经属于贾敏的东西。

☆、第91章　清蔺芳院，发现毒盒

贾敏是个清高且持才傲物之人，对钱财的东西并没有太多在意也无贪念，自然也没有像贾史氏和王夫人那样将林府库房里的东西搬到自己的库房里。饶是如此贾敏私库里除了她的嫁妆之外其他价值□□的东西还是不少，这些东西除了平日里林老太太赏的林如海送的这外就是收礼和下面的人孝敬得来。
　　　　林老太太赏给媳妇的东西自然是好的，林如海自幼受世家教养熏陶不是极好的东西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官场中贵夫人之间的来往送礼这礼可不轻，下头人孝敬的更是不是好的不会送上来，光是这些东西都是价值不菲。
　　　　当然除了这些价值不菲东西外让孟颜等人惊掉下巴的是竟然还清出了次品和仿品，像林家这样的人家竟然有这样的东西简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后来对过单后才知道竟然是往日里京城贾府送来的节礼，更是惊得林管家和林嬷嬷的掉了眼眶，他们前太太贾太太口中富可敌国权势滔天的荣国府送礼竟以假乱真以次充好。
　　　　“大小姐，这些东西怎么办？”
　　　　看着被清出来的次品仿品堆了一堆，林管家不敢擅自处理便请示孟颜。
　　　　林管家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在林管家等人眼中贾敏永远是那副高高在上看人疏离而清傲，怎么也想到不从贾敏的私库里会翻出这样的东西。
　　　　“不管如何这些东西以前都是属于贾太太的以后是属于玉儿妹妹，如何处理以后自有妹妹来决定，劳烦林管家让人将这些东西按捺年份封存起来。”
　　　　“是，大小姐。”
　　　　林管家拿出厚厚一叠礼单让人将东西分类分日期封存起来，待孟颜查礼单时才发现在那些仿品次品都是在贾敏嫁入林家三年后才出送来的，孟颜心里暗自忖度看来贾敏出嫁三年后王夫人已经开始接管荣国府的管家大权了。
　　　　王夫人与贾敏不合看来不是传言而是真的其事。对此孟颜觉得她完全可以理解，王夫人出生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武将王家，贾敏是贾史氏以成为皇妃或王妃的目标精心培养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通的才女，清高的贾敏自然瞧不上目不识丁的嫂子，再加上贾敏自负自傲谁知道其间她与王夫人发生过什么龌龊呢。
　　　　若非王夫人恨极了贾敏又怎么会有后来王夫人不喜林妹妹为难林妹妹的事。
　　　　想远了，孟颜揉了揉额头。
　　　　“大小姐，都清点封装完了。”
　　　　“屋里头的呢，也都封起来了吗？”
　　　　“能封的都封起来了。”
　　　　“嬷嬷随我进去看看。”
　　　　孟颜带着林嬷嬷进了贾敏生前的卧室，此时已经完全没有贾敏在时的奢华布置，那些精美的古董瓷器，那些精华昂贵的木制、玉制、金银制摆件，那些绣艺精湛的绣品，那些奢华而不失雅致的绫罗绸缎，那些珍珠穿成的帘子，那些平日熏香用的紫金香炉……所有的一切都被收起来了，如今就差那紫檀木精雕细琢而成的奢美拔步床没有被拆卸了。
　　　　整个房间都空旷了下来，将整个房间清空是孟颜的意思，她要除去一切和贾敏有关的东西，如何不能除去那就封存起来，至少到黛玉出嫁前不会出现。
　　　　“大小姐，他们要进来搬东西了咱们先出去吧。”
　　　　“这床不拆开。”孟颜看了床问，没人注意到孟颜宽袖下手动过。
　　　　“要拆的，他们就等着要进来拆床呢。”
　　　　“那是什么？”孟颜指着拔步床内侧一个若隐若现的东西问。
　　　　“什么东西？”林嬷嬷顺着孟颜指的方向看，果然看到内侧一个似乎是暗阁的地方开了不大不手一条缝：“大小姐，老奴去看看。”
　　　　林嬷嬷走过去摸索了一会很快就将暗阁打开了，从暗阁中抱出一个不大的木盒子，她将盒子抱了出来。
　　　　“大小姐，是一个盒子。”
　　　　孟颜看着盒子皱眉：“这，难道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说完抬头看着林嬷嬷。
　　　　“小姐，老奴打开看看。”
　　　　“嗯。”
　　　　大嬷嬷将盒子让红绡抱着，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就怕将里头的东西弄坏了，孟颜也伸长着脖子一副想看看里头是什么稀奇东西的表情。林嬷嬷打开盒子第一眼看到的是满盒子的小瓶子，待看清瓶子上贴的红色小纸条时要林嬷嬷脸色骤变，啪，她猛然将盖子盖上，一把将盒子抢过来抱在怀里。
　　　　“嬷嬷怎么啦？里头是什么东西，我还没看清楚呢？”孟颜一脸不解带着来悦的看着林嬷嬷。
　　　　“大小姐，”林嬷嬷一脸为难，该怎么向大小姐说，这事情很严重她只能得罪大小姐了：“大小姐，这里头的东西不适合小孩子看，老奴要将这些东西交给老爷，请大小姐恕罪，老奴要先去见老爷。”
　　　　林嬷嬷说完没等孟颜发话就抱着盒子迅速离开了。
　　　　“小姐，您看林嬷嬷她怎么能这样，她……”太不用小姐您放在眼里了。
　　　　“好啦，或许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嬷嬷这也为了我好。”孟颜打断红绡的话，林嬷嬷是什么人她可不能让红绡嘴利得罪了林嬷嬷。红绡没注意到孟颜看着林嬷嬷离时嘴角闪过一别有含义的一笑。
　　　　“走吧，出去吧，他们要进来拆床了咱们也别在这里碍事了。”
　　　　林嬷嬷抱着盒子一路上战战兢兢的往前院去，她脸色极差，这府里的下人见她那模样连招呼都不敢打避得远远的。
　　　　书房那此林如海也是怒火滔天，原来林如海正在查看孟颜之前送来的账本，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他一跳。他竟不知自己府里的奴才竟这般胆大，竟做出欺瞒背主的事。
　　　　账本上府里采买的价格竟是外面的十几二十倍，庄子上的收成竟是比实际收成少了三分之二……这一算下来这林府的钱财下大半都被那些奴才贪了去了。
　　　　“这些奴才都当我这主子是傻子么！”端起茶怀想喝才发现怀子里已经没茶了，没叫人进来添茶，林如海交茶怀往案上重重一放，越看下去心中的怒火越盛。
　　　　孟颜的账本做得很详细林如海看快就找出了什么时候什么人贪了多少，这让林如海很快发现了这奴才贪污最多是从贾敏管家后才出现在的。虽然之前林老太太管家也有但是情况并不严重，就是采买的管事贪些也不是在原价上涨上一两层，可自打贾敏管家后这奴才贪污却是越来越严重。而且这些奴才都是贾敏管家后才提拔上来的，大部分人都是贾敏的陪房或是与贾敏陪嫁有关，庄子收成减少也是在贾敏的陪房接任庄子当了庄头之后才越来越少的。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贾敏从贾家带来的奴才不干净不是好，也说明了贾敏一直在放纵她带来的奴才，更说明他从一开始就被贾家被贾敏给骗了。
　　　　这认识于一向自觉对贾敏情深意重甚至了为贾敏多次反驳违背生母意思的林如海来说无疑打了他狠狠一巴掌，这对于性格高傲的林如海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侮辱。
　　　　更让林如海懊恼愤愤的是除了庄子上的庄头外其他人都已经被他清理遣到庄子上去了，他们贪污的钱财也被他们带走了，这些贪污的奴才都已经不再领原先的差使，想处置他们怕会引起不小的动静。如今盯着他的人不少，一旦处置这些奴才怕引来不好的事情给盯着他的人造成可趁之机。
　　　　可是若是不处置这些奴才林如海总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恶气，若是让他们继续在林府的庇护享受平静的生活贪污林府的钱财林如海自认这么憋屈的事他是做不到。
　　　　林如海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事，本来这是内务原本该归孟氏管只是孟氏现在怀着他的子嗣，代管家的女儿又太小，而且他也不想让年纪小小的女儿这么就早接触这些事情，所以只能他自己来处理了。
　　　　“老爷，老奴有事求见。”门外突然传来林嬷嬷的声音打断了林如海的思绪。
　　　　“嬷嬷进来吧。”将账本拢了拢，头疼得很的林如海打算先暂时搁一搁。
　　　　“嬷嬷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帮颜儿清点蔺芳院么？”
　　　　孟颜在清点蔺芳院之前跟林如海报备过，算算时间应该没那么快清完。林如海看到林嬷嬷怀里抱的东西不等林嬷嬷答话又问。
　　　　“这是什么东西？”
　　　　“老爷，老奴正是因为这东西才来的，这盒子是在蔺芳院拔步床的暗阁里发现在的，老爷您看看。”林嬷嬷将盒子放到案上然后打开盒子。
　　　　林如海好奇的往盒子里瞧，林嬷嬷将一个瓶子拿出来方便林如海看，林如海愕然的指着瓶子的上字：“这是……这，嬷嬷你刚刚这是在蔺芳院贾氏的房里发现在的？”
　　　　林如海一脸不敢置信的指着那盒子。
　　　　“老爷，是在蔺芳院拔步床的暗阁里发现在的。”
　　　　“这，这怎么可能……”
　　　　林如海一副受了巨大打击的模样跌坐回椅子上。蔺芳院的拔步床是在搬进这座府邸后贾敏特地命人请了扬州城里有名的木匠订制了那座拔步床，这东西是从那座拔步床的暗阁里搜出来的，那也就说是这些害人的东西是贾敏的。
　　　　不过，不可能，或许这些东西……
　　　　“嬷嬷你去请李大夫过来。”

☆、第92章　毒是嫁妆，处置陪嫁

送走了李大夫受了打击的林如海脱力的倚在椅子上，脸色极其难看。
　　　　是真的，这些都是真的，都是□□，各种□□，甚至连李大夫辨别不出的□□，这让林如海想到自己中过了前朝秘药，这李大夫辨别不出的□□难道是曾经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朝前秘药？
　　　　想到这些林如海一脸温文儒雅的面容也变得狰狞，满脸的憎恨。
　　　　想到自己曾经在藏着□□的床上睡过，甚至和贾敏……林如海就不寒而栗，感觉无比恶心。
　　　　他对她真心对待，而她竟是这般回报他的。
　　　　林如海只觉得自己是个大笑话，想来在贾敏心中他这个被她拿捏在手里的男人是蠢不可及的，是个大笑话。
　　　　事实摆在眼前，林如海再想自欺欺人也不可能。
　　　　“老爷？”
　　　　林嬷嬷担忧不已的唤林如海，她是看着林如海长大的从未见过现在这个样子的林如海，她真怕老爷打击过甚转了性子。
　　　　“老爷，您没事吧？”
　　　　林如海不负斯文的抹了把脸：“嬷嬷别担心，海无事。嬷嬷，劳烦嬷嬷去叫诚叔来，我有事吩咐。”
　　　　林嬷嬷出去不一会又同林管家一起回来。
　　　　“诚叔你安排人将贾氏的陪嫁嬷嬷刘嬷嬷押下，我要亲自审问。另外贾府陪嫁来的陪房人数及与之相关之人都统计出来，治成名册，尤其是这些人务必押下。”
　　　　林如海将抄录的名单递给林管家。
　　　　“是，老奴遵命。”林管家亦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显然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贾家来的奴才他绝不再姑息。
　　　　“林嬷嬷这事不必和颜儿提起，贾氏陪嫁的事亦不必让她知道，府里的奴才嬷嬷都盯紧了。”
　　　　这事已经是让他颜面全无，至少他要在孩子面前保留父亲的尊严。
　　　　林如海一声令下林管家和林嬷嬷各自领着人迅速动作起来。书房里三人谈了什么孟颜不知道，她也没想过要知道，她心里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将蔺芳院的东西清点完后交了册子孟颜就没再关注过其他的事情一心管着府内的事和盯着孟氏安胎。
　　　　又一日沐休，林如海一早就带着林管家和林嬷嬷出府了。
　　　　“老爷，刘嬷嬷已经带来了。”
　　　　“带她进来。”
　　　　“给老爷请安。”刘嬷嬷规规矩矩的跪下给林如海请安，一举一动显然出她良好的规矩，或许是因为被发配到庄子上的缘故整个人比在林府时苍老许多，原先乌黑的头发已经半白了。
　　　　林如海面若寒冰，目若冷箭。
　　　　刘嬷嬷是贾敏的奶嬷嬷，往日里看在贾敏的份上他也给刘嬷嬷两分体面，或是现在林如海恨不得撕了她。
　　　　林如海意示林嬷嬷将那盒子给刘嬷嬷看，果然刘嬷嬷见以那盒子平静的脸色骤变，满脸惊吓与惊慌。
　　　　“这个东西你认得吧？”
　　　　刘嬷嬷再次垂下眼睑不说话，林如海好像没看见她抗拒的模样继续问。
　　　　“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是谁给贾氏的？”
　　　　“贾氏都用这些东西害过谁？”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
　　　　刘嬷嬷一个问题也没答，林如海眯着眼睛露出危险而狠戾的眼光。
　　　　“诚叔，将贾大壮押进来。”
　　　　刘嬷嬷这才惊惧的抬头看林如海，林管家出去很快就带着两个仆丁押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进来，小男孩一见刘嬷嬷立即挣扎起来。
　　　　“奶奶……奶奶……”
　　　　“奶奶救我，奶奶……”
　　　　贾大壮是刘嬷嬷的大孙子，因为刘嬷嬷的关系他一直一众仆人中的小霸王，过得半点也不比主子差。性格极其霸道，骄横跋扈，仗势欺人，持强凌弱，小小年纪在林府仆从中已经是恶名远扬，概因刘嬷嬷和贾敏的关系林家的仆从皆是怒不敢言。后来即使被林如海将其全家赶到庄子上又刘嬷嬷等人护着其他下人也敢报复他。
　　　　从小得势的贾大壮哪见过这阵势他早已经被这阵势给吓坏了，他大声的哭着挣扎着。
　　　　刘嬷嬷看一眼贾大壮又看一眼林如海，她似乎已经猜到林如海的意思，她心里在挣扎。
　　　　一面是大孙子一面是小儿子，她要怎么选择。
　　　　原来刘嬷嬷虽做为贾敏的陪房陪嫁到林府，可随她一起到林府的只丈夫、女儿和大儿子一家，她最喜的小儿子却是被贾母留在贾府里。贾母一直捏着刘嬷嬷的小儿子以控制刘嬷嬷，为了小儿子为也是之前刘嬷嬷一直抗拒不说的原因。
　　　　虽然她一直喜爱小儿子也为没能带小儿子在身边愧疚，但是大孙子她也疼爱啊。
　　　　“刘嬷嬷你还不打算交代吗？”
　　　　刘嬷嬷的不识抬举，林如海脸上的戾气骤发：“诚叔将那红瓶子里的东西给贾大壮灌下。”
　　　　那红瓶子的□□是盒子里是毒的剧毒，贴在瓶子上的小纸条上赫然写着鹤顶红三个刺目的字。
　　　　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的林如海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更何况下人的命在主子眼中根本不是命。
　　　　不管贾大壮在如何挣扎再如何撕叫药力气再如何大到底是个半大的孩子很快就被按住了，诚叔亲自拿着□□就要往贾大壮嘴里倒，就在此时刘嬷嬷反应了，她猛然站起来扑向诚叔。
　　　　“不，不要，不要……”刘嬷嬷扑过去抱着贾大壮，祖孙俩抱头痛哭，刘嬷嬷拼命的向林如海磕头。
　　　　“老奴说，老奴说，老奴全都说……”
　　　　林如海一招就治住了刘嬷嬷，刘嬷嬷终是不能眼看着孙子在自己眼前死去，她将事情都交代了。
　　　　“这，这盒子里的东西是，是老太太给姑娘的嫁妆……”
　　　　林如海的态度让刘嬷嬷不敢再称贾敏为太太。
　　　　刘嬷嬷不仅招了□□的事，连贾母吩咐过的事和贾敏做的事都交代了，她现在只求能保住孙子保住大儿子其他她顾不上了。
　　　　林如海手握成拳，额上的青筋凸起，眼中一片血色，可知他已经怒到了极点。就是诚叔等林家的家生子们也是各个怒可遏。
　　　　嘭！
　　　　怒到极点，林如海一脚将刘嬷嬷给踢翻了。
　　　　“老爷饶命啊，这些事都是老太太和太太吩咐老奴做的，都是老奴的罪过和老奴的儿子孙儿无关，求老爷您饶他们一命，求老爷……”
　　　　“诚叔，让她画押，押下去别让她死了。”让她生不如死。
　　　　林家与贾家还是姻亲，这老货还不能死，她还有用。
　　　　“诚叔，下面的事你留下处理，我先回府了。”
　　　　林如海吩咐下后甩袖而去，他怕再呆下去他会控制不住想杀人。
　　　　刘嬷嬷一家虽没有被处死但却没了往日的好生活，家里被诚叔带人抄了，在林府里贪污的东西都被抄了出来，刘嬷嬷一家被押着画押发配去做最苦最脏的活。
　　　　不仅是刘嬷嬷一家，贾敏的其他陪房凡是名单上有的都被抄家画押被发配去最苦最脏的活，还有部分甚至被发卖去做苦役，这些人是再无返还的可能的。
　　　　林如海带着一身的怒气回到府中孟颜很快就知道了，不过她却不想这个时候去触林如海的霉头，不管林如海如何处理，贾敏的事已经和她再无关系。
　　　　林如海自回府后很快一段时间没有进后院，在这段时间里林府内是风声鹤唳，府里的下人皆是草木皆兵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就怕被迁怒。
　　　　孟颜无意中发现林如海在府里安插了不少人，尤其是孟氏的德馨园内好些丫鬟婆子都是林如海的人，看样子林如海对孟氏也起了防范之心。
　　　　另外林如海似乎更忙碌了，他半大部份的精力用了公务上，几乎是天不亮就出府天黑才回府，他似乎在逃避什么。
　　　　林如海还有一个变化，孟颜发现林如海对黛玉的感情有了变化，不似以往的宠爱，看黛玉的眼神似乎多复杂与某种纠结的情绪。孟颜能感觉到一向心思细腻敏感的林妹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林如海对她感情的变化让林妹妹十分伤心，心思一向重身体又不是很好的林妹妹好不容易养多了些肉的小身板很快就又瘦了下来，整个人透着压抑可怜楚楚的氧气。
　　　　“姐姐，爹爹是不是不喜欢玉儿了……呜呜……”黛玉扑到孟颜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去。
　　　　“胡说，哪有的话，爹爹最喜欢玉儿了。是哪个丫头在你那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