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娘娘书生莲步轻移,往江瑕身边一站,“死相,逞什么口舌之快,还不快叫他把迷题说出来,好教大伙一块儿帮忙参详。”
终于在这时,连一直于一旁默默静站的昆仑三人也有些按捺不住,“是啊,”紫阳道人附和,“快些将迷题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帮忙想。”
所以迷题是这样的,司马家的遗书上写:
这里藏着两处错误,请指出来:
一、十大恶人中的不男不女,是屠娇娇;
二、十大恶人中的半人半鬼,是阴九幽;
三、十大恶人有十个人。
“这便是迷题。”司马洪昌道,“我想来想去想了十几年,如今连题目都会背了,却始终只能在这些话中找出一个错误,无法再找出第二个。”
“说你笨你还不信!”天吃星一把抢过遗书,“这迷题必定不是要你解的,而是线索,你看这里明摆着写了我师傅阴九幽的名字,还非说宝藏是你们司马家的!”
“如此说,”地狱夫人皱眉,“这宝藏并非只与阴九幽和司马烟有关,竟还与屠娇娇有关?”
空空儿却道:“但这里委实有一处错误,十大恶人怎么会是十个人呢,连我都知道,宁死不吃亏、拼命占便宜的欧阳兄弟是两个人,因此十大恶人其实是十一个人。”
娘娘书生却只摇着他纯白无暇的羽毛小扇,但笑不语。
紫阳道人沉吟:“此谜,想必不会如此简单。”
而一直未出过声的若湖问江瑕:“公子是否想到了答案?”
江瑕皱眉,半天道:“让我看一眼那份遗书。”
“别看了。”我终于耐性尽失,插嘴道,“谜底已经解开。”
“解开了?”众人不信地看我,江瑕也忽然在这时恍悟,“啊,我想到了!”
我摇着头笑,他终于想到了,于是礼让:“既然江公子想到了,便由江公子公布答案吧。”
“当然不可。”江瑕似乎并不相信我已解开迷题,便故意推拒,想看我出丑。
“那好,”我道,“其实这题很简单,也果真有两处错误,第一处错在十大恶人并非十个人、而是十一个人;至于第二处,在第一句话里,‘这里藏着两处错误’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有些人扼腕捶胸、恍然大悟,有些人则带着笑意看向我。
娘娘书生以羽扇遮住半张脸,靠近我,轻声道:“拨衣公子好才智。”
“过奖,”我答,“王公子才应是最早洞悉先机之人,其实在下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请教王公子,未知……”
王良良抿唇含笑:“但问无妨。”
“嗯,其实我想问……你这额前的一簇小卷发,究竟是如何卷成这般的?”
……
当第一道初试牛刀的迷题解开,众人不禁哑然失笑。“穿肠剑”司马烟用心也算良苦,明知司马洪昌非精明之人,财宝到了他手上,非但得不到好处,反而周身是非。因此才精心设计了一道迷题,若司马洪昌有朝一日解出答案,便证明他未算愚不可及,寻宝的时机便已然来到。
但当藏宝图从尘封的锦囊中被小心取出,在场摩拳擦掌之人,又免不了一阵失落。
因这藏宝图委实再普通不过,竟是一份寻常的恶人谷地图,标了几处地名,再无其他。
“阴九幽不是给你留了一段口诀,”江瑕忽然用力撞向天吃星手臂,“现在该你立功的时候了,快说出来,那口诀一定与宝藏有关!”
“对对对!”天吃星猛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儿!那段口诀是……”
“等等!”昆仑派三师兄、紫明道人却忽然出声打断,“在口诀尚未说出之前,我有一项提议,与其所有人聚在一处寻一样东西,不若此时便将地图抄写为人手一份,大家分头寻找,一来可以提高速度节省时间,二来……第一个先寻得宝藏之人,最终所得的分成应为最多。也就是说,如果恶人谷中人先寻得宝藏,我等毫厘不取,并愿出钱买下那只红宝石耳坠;但如若是我等侥幸先一步寻得失物,请诸位不要留难,让我师兄弟三人可将那失物带回昆仑复命。”
“那怎么行?!”天吃星第一个不愿意。
“我觉得行!”司马洪昌却摇着手中的幻阴小剑不紧不慢,“你们等着瞧,宝藏始终都是司马家的,所以到时我第一个找到宝藏,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天吃星嗤他一声,声落,只见“嗖”一瞬白光,司马洪昌的幻阴小剑脱手,擦过天吃星脸颊,吓得天吃星脸色煞白。
最终事情便算商定,大家分头寻宝,谁先找到,谁便可分得宝藏总值的八成,数目可观,在场众人无不蠢蠢欲动。
结果天吃星迫于压力,不得不将寻宝口诀公布于众,一个人最先带着复写的藏宝图走了。
昆仑三剑同一阵营,得了图与口诀,便也走了。
快手空空儿自命聪明,当然不屑与任何人为伍。
至于司马洪昌,他总觉得第一个找到宝藏的一定是他自己,因此谁缠着他,都是摆明在打他司马家宝藏的主意。
而地狱夫人虽不屑金银财宝,却对寻宝本身极有兴趣,娘娘书生跟着她一路而去,最后满满一屋子人,只留了我、江瑕、和若湖。
“公子现在怎么办?”若湖发问。
“大家一起寻宝吧。”江瑕盯着抄写在纸上的口诀,懒洋洋回答。
“大家包不包括我?”上前一步,我问道。
对方瞥了我一眼,“天色不早,明日卯时,若是拨衣公子能够想透天吃星口诀的奥秘,寻宝一事,欢迎之至。”
☆、第二十四章
未至卯时出门,天还未破晓,恶人谷中人兽皆眠,静谧安逸。
村正中一条小溪横过,沿溪直走便是江瑕住房,经过一个转角,我猛地停住脚步。
江瑕的房前设了一座衣冠冢,六年前小鱼儿诈死,其实伤得最深的,不是别人,正是亲眼看着他坠崖却无力改变事实的江瑕。
小鱼儿曾对我详细讲了当日的情景:江玉郎假冒江无缺之名约小鱼儿至雪山仙云栈见面,后又刻意将小虾与他的一群朋友引去。小鱼儿为救小虾被江玉郎暗算,暗器上淬了腐骨蚀心散,因此雪山之巅,被逼落崖并不是小鱼儿刻意安排,他没那种未卜先知的本事,当小虾在崖边紧紧抓住生父的手至死不放,即使是小鱼儿,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放手一别,是否就是永世。
那时江瑕受了摩迦罗影响,终究未能将小鱼儿拖回崖岸,他是眼睁睁看着小鱼儿堕下深崖的,而小鱼儿却在跌落的那刻不忘告别:告诉你娘,我对不起她……还有,小虾,不要哭……
做父亲的是何其残忍,如何能要求一个八岁的孩子见证自己亲父从生到死,他救不回他,小鱼儿最终留给江瑕的,比失去亲人更无法忍受的念头——是他这双手,救不回他最亲的人。
有时我试图规劝小鱼儿,即便诈死,也不该瞒着自己至亲之人,他却说,要趁这几年,磨练从未经历过任何波折的江瑕,只是,他似乎忘记了另一个人。
八年之前,江瑕从雪山之顶一路找到恶人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最终得到的结果,却是谷中一名女子的亲眼证实:一个血淋淋的尸身从高处掉落水中……其后水面涌出无数鲜血……
于是江瑕造了衣冠冢,他躲起来不敢回家,甚至当他娘苏樱一路寻迹而至,他唯一能做的,是躲在暗处避不见面。
如今,那个传闻中绝代风华的聪慧女子,轻衣若雪,于白昼前最黑暗的时刻,安静地坐在江瑕房前的溪旁坟头,似乎低头沉思,轻散于肩的黑发与整片夜色相融,一幅场景,骤然间遇见,竟让人觉得凄迷凉淡。
溪中的水流潺潺而过,绕过石块,声响淙淙。
我本要走上前,却听到不远处屋中传出动静,很大一声,像有人撞翻了椅子。那女子也是听到了,慢慢抬起头,看向一丝灯火都未亮起的门窗。转头的那一瞬,我似乎看到了她的眼睛,剪水秋瞳,说的便是那种人的眼睛,明亮过星、皎洁过月,与小鱼儿正正般配。
这时她起身,幽怨地叹出口气,又似乎笑了。
“小鱼儿,”她道,“你便躲吧,躲得了一时,迟早有一日,我也要让你尝尝这经年磨人之苦!”
我隐于暗处,她移步,向溪边木屋紧闭的房门走去。自先前那一声巨响,屋中已再无动静,似乎屋内之人再次睡去,又似乎屋内从来无人。
女子弯身,在门下搁了样东西,起身,施施然离开。
她走得并不快,应当还有些不舍,最终回了一次头,看向木屋的门……小虾米一家,也算有其父必有其子,明明一扇门之隔,明明你心知我心,大家全部心知肚明,却没有人上前一步打破。恐怕苏樱早就知道小鱼儿是诈死,她也知道小虾不想见她,是因为不知怎样向她解释:他弄没了她的男人。
只是,这些太聪明的家长,一个不现身,一个不拆穿,唯一不知内情的人,只有江瑕。他一直以为小鱼儿死了,这一点从未改变,做了他鬼师傅这么久,亲眼见过他懦弱,躲在房中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啜泣,我想告知他真相,却答应过要为小鱼儿守密。
原来,人生真的很奇怪,有些际遇总是在轮回。就像当年解星恨面前,我始终无法说破江无缺的身份;而今日,小虾内疚自责,我又没有资格对他说:一切不过是小鱼儿手里的一局棋。
但我又怎能怪小鱼儿,若说要怪,罪魁祸首,是江玉郎。他令再圆满不过的两家人,如今支离破碎,他对江无缺做的一切,他差点害死小鱼儿的一笔帐……他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欠了多少人,难道看别人心伤痛苦,他真的就会更快乐一些;还是,因为他太不快乐,便要这世上的所有人,与他一同陪葬!
……
走至江瑕门前,我捡起地上之物,竟然是苏樱转生丹,一颗便集无数草药精粹于一身,一颗,便足以令无救之人重获新生,如此珍贵之物,一颗已弥足珍贵,如今我手里的,却是满满一瓶,三十粒。
“江公子。”我轻叩门,“约定之时已到,你可起身了?”
片刻之后,房内传出轻响,开门之人,不出所料,衣衫不整、呵欠连连、揉搓眼睛、一副半睡不醒的模样。
他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一点不比小鱼儿差。
“拨衣公子,”江瑕倚在门上,声音无力,“如此准时,怕财宝自己长腿跑了么?”
“我怕被人先一步抢没了。”说完,从他身侧的空隙入屋,走至桌前,将苏樱转生丹顺手摆在了桌角。
江瑕尾随而至,点亮灯,问:“天吃星的口诀,你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一半。”我回身面向他,“应该说,这一半不用想,看一眼便明白了。”
他轻轻笑了笑,烛火在他脸下,将他有些红肿的眼睛,照得明亮起来。
绕过书桌,他取纸,铺开在桌面,执笔,写出当年半人半鬼阴九幽传于天吃星的三句口诀:
金,二山。
芝,四石。
鲫,十贯。
“该拨衣公子了。”江瑕将笔递到我面前,仍是笑着,只是他此刻,笑得有些不对心,苏樱才刚走,他如何心思,恐怕不用看,光想也能猜出一二。
我接过笔,心一下抽痛,却不是因为灯影浮光中的小虾,而是想到了殿主,他要做多少事,才能满意地收手,才能放过江无缺与小鱼儿这两家人?若他一世到了尽头仍在怨恨,那承受他怨恨之人,又该去怨谁?
不再多想,我执笔蘸墨,倾身,于写着口诀的白纸上画下一个圈,圈中三个字:金、芝、鲫。
“金、芝、鲫……”江瑕轻念。
“金之极。”我接道,“这条暗示,再明显不过。”
江瑕点头:“不愧是拨衣公子。”
放下笔,我心中仍是不舒服,知他也不舒服,因此更想补上几句,引一些事端出来分散两人注意。于是便回他:“本公子声明在外的是才智吗?你这般语气、又这般说法,什么叫‘不愧是拨衣公子’,你究竟是想要夸我、还是踩我?”
江瑕被我一激,反问:“那当如何说?照拨衣公子意思,是怪我夸了你机智、还是怪我夸了你拨衣?”
转过思绪,我想起另外一个更好的话题:“江公子夸我损我都无妨,在下只希望,你今后不要拦着我与若湖妹妹谈心,如此我便满足了。”
因这句话,江瑕眼中的戒备之色瞬间暴涨,扬声问:“若湖几时成了你妹妹了?”
“若湖被你使来唤去,我看着心疼,你既不好好待人,我待他好你百倍千倍,有何不可?”
而江瑕此时,经由我一番提点,终已完全进入状态,将我的好言相劝,真真切切地曲解成了意图不轨——“孙拨衣,我可警告你,单长着一张白脸是没有用的,连没见过世面的恶人谷小丫头都知道躲着你,你便该明白,人是要守规矩的。”
“那你又如何,江瑕小鬼头,谷西的琪琪姑娘对你不好么,整日张罗为你置衣,你可曾说过一个谢字?还有,住在恶人谷,并不代表不知人事,你不要将众人,都想成未见过世面且比你不如的蠢人,可以吗?”
这时我再次想起的,仍是殿主。
他当初将自己说成蠢人,将小鱼儿当作聪明人。如今看来,其实他一点都不蠢,小鱼儿瞧不起他,是低估了他。他若使手段,连这天底下最天才的天才都会被他逼到走投无路,他将江无缺父子玩弄于股掌,他一手促成悲剧,又想尽办法令悲剧延续,虽然他没有一件事赢得光彩,但他确实赢了,看到别人痛苦,他便赢了。
江玉郎,为何兜兜转转,他可以变得连小鱼儿都认不出他,却始终不愿放掉仇怨,我自认与他再无瓜葛,但身边的一切,又全都脱不去他煞费苦心的蓄意安排。
“你没事吧?”江瑕出声问我,“我不过说你一句,还没与你计较你说我的许多句,怎的你脸色就忽然变了,不声不响,怪吓人的。”
我抬起眼,眼前之人眉目清晰,似有好笑事一般勾起唇角笑着,而我却知道,方才一刻,他确实哭过。与他堂兄江云相比,小虾的眼睛又大又圆,解星恨的则有些细长,两人的相貌虽有神似之处,却又差别极大,江瑕比江云,更好的一点,在于他可以迅速忘掉不快,也能让身边人迅速忘掉不快。
“江瑕,”我回他道,“方才我在想,与你一起组队寻宝或许是错的。你这人自诩聪明,开头便让人先行一步,但如今这长长一夜过去,你说此刻若我们赶去五雷坡,还会有人站在原地等我们吗?”
他却不急不忙地笑,“照我说,还来得及等我的若湖妹妹制好爱心早餐,我们吃了再去。”
☆、第二十五章
恶人谷西山坳一路往上,被称为五雷坡。它是如何得名我并不清楚,却知道五雷坡爬到顶,有一座五雷塔,被称为金之极端,正好对应天吃星口诀的每句前三个字“金、芝、鲫”。这提示,谐音谐得再明显不过,却有一处欺人,若拿了它的是谷外之人,又怎会知道金之极指的便是五雷塔?
因此江瑕不急,因为不论怎么看,寻宝的众人中,最聪明的是那昆仑山上来的三个道人,等他们理出头绪,差不多天吃星、快手空空儿之辈便也想了出来。然后,才是以寻宝之名,暗中维持谷中秩序的地狱夫人与娘娘书生,缀在众人身后。
“你怎么不提司马洪昌?”我问江瑕。
“拨衣公子知道答案的问题,”江瑕回我,“就无需再明知故问了。”
五雷坡上,通往五雷塔的山路并不好走。
头顶是群山阴影,天色本就昏暗,再被山峦一遮蔽,就更显得阴郁。这里平时很少人来,树木林立,怪石嶙峋,此时走在潮湿坑洼的泥地,我看江瑕与若湖二人互相扶持,两人皆是红衣,在阴暗处显得昂扬生动,竟不由觉得羡慕。
大概摩迦罗想要的便是这些,先前我提醒江瑕对若湖好些,此时默默地看两个人真心相待,深心处,也希望那个能清醒着看到一切的山神,得到一丝欣慰。
江瑕却忽然回过头来,“拨衣公子怎么又在闲庭信步,须知我们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是绝对可耻的行径。”
我笑了笑,惟有快步赶上,“你这话说得极对,若真找到宝藏,一寸金自是不在话下。”
“拨、拨衣公子……”若湖竟突然开了口,而说话的对象却竟然不是江瑕。
“什么?”我尽量表现得温和,又不敢太温和,否则还是要刺激得江瑕多心。
“拨衣公子,”若湖极为文静地接口,“你走路要看着地上,此处是五雷坡,四处布满天雷,若是不小心踩错了地方,是要糟雷劈的。”
“什么?!”我一惊,立马从原地跳开,却正正看到若湖的脸上,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惧之色。
还未等她说话,还未等我问她,一道闪电便直击而下,山野惊雷,声势之快,来势之猛,我只看到当头的一簇白光刺目,心中顷刻闪过千百种念头:自己被雷劈后的模样、过电时的感受、焦掉后是否还有活着的可能……心念转得风驰电掣,身体却偏偏僵在了当场。
“小心!”江瑕一声惊呼,猛地伸出手,将我拉至他身侧。
我被带着转了个圈,向前倾倒,压在对方身上。
“你……”江瑕被我压得气喘,却仍龇牙笑着问我,“你没事吧?”
“拨衣公子……”若湖也在这时伸手来扶我,“拨衣公子,我方才是想告诉你,你脚下一寸的地方,踩中会招来天雷。”
我无奈地苦笑,衣袖之处被烧出个窟窿,传来焦味。“无妨无妨,”我假装大方,“若湖姑娘提醒得好,否则我就要引雷上身了。”
“你已经引雷上身了。”江瑕起身,拍掉身上泥土,再看向我,道:“本公子救了你,虽然本公子不奢望你大恩言谢,但本公子仍要说一句,拨衣公子你的一双柔荑,可真是滑不溜手啊……”
“那可不是!”我瞪他,“本公子自然有一双嫩滑小手,不然怎对得起被我剥去一身衣裳的万千少年——”
“咦?”若湖咦了一声。
“不、少女!”我纠正。
江瑕则向我瞟来一眼,这一眼,含义颇多,似是而非。
……
到了五雷坡顶,我第一次来,才知道,这五雷塔建造的地方,竟比五雷坡还要阴森诡异。
层云蔽日,再没有群山遮头,抬眼却仍见不到一丝光亮,只因乌云铺叠得密实严厚,雷声隐于云中,时而激宕出一条闪电,就像上坡时打中我的那一道白光,光过后,地面现出一个小坑,坑中呲呲冒起白烟,白烟下是雷劈后烧焦的泥土。
这种地方竟会有山林,我与小虾、若湖从光秃树阴的掩映中走出,最先触目的,是标明地点没找错的石碑,上书:五雷。石碑呈墨绿色,满布青苔。
天吃星此刻蹲在石碑下一寸寸检测,空空儿在一旁打趣:“难道你的眼睛与我的构造不同,我看不出的东西,你就能看出来?”
“他娘的!”天吃星骂一句,却丝毫没有起身放弃的意思。
“看来人人都比我们心急得多。”江瑕笑一声自语,然后转过脸——五雷塔前,昆仑派三人正与地狱夫人对峙,陷入僵局。
“这五雷塔进不得,”地狱夫人声色俱厉,“除非你们想遭天雷焚身,魂飞魄散。”
“世上有局就有解,”三师兄紫明道人却更上前一步,“既然口诀清清楚楚指明这里,不进去,又怎能参透玄机何在?”
地狱夫人冷哼一声,“只怕你进去,参透了,便再也出不来了!”
“师弟。”紫阳道人出手拉住紫明,冲他摇了摇头,三人讪讪地退开。
“各位早啊!”江瑕上前一步高声招呼,引得一众人等回过头来。
天吃星站起身,快手空空儿走向我同小虾身边,地狱夫人从五雷塔门口让开,只因江瑕的一声招呼,众人纷纷由静转动,往相同的方向涌来。
昆仑三人最先与我方擦肩,竟然是要离开。
继而是天吃星、空空儿、地狱夫人,全部间隔着一段距离,三三两两,往下坡的山路走。
原本济济一堂的五雷塔前,转眼变得空旷,娘娘书生作为落单的最有一人,手上摇着白羽小扇,一身绯红华衫,步态细碎走至江瑕面前,听对方问他:“娘娘慢走,可有得了什么收获没有?”
“收获?死相——”娘娘书生的羽扇掩住口鼻,嗲声,“怎么?又想从我身上套了什么去?”
“娘娘真犀利。”江瑕也是笑答,“说句话都要被娘娘抓住痛处。”
“宝藏不在这里。”王良良终用羽扇拍了拍江瑕肩膀,“这里只是□□。”说完向我看来一眼,抿唇一笑,额前的一撮小头发,似有感应,竟跳了跳。
继而便走了,再次留下落于人后的寻宝三人组。
“从哪里开始?”江瑕自言自语。
“公子,”若湖建议,“不若我们去看看那块石碑,说不定会有收获。”
“不用了。”被江瑕一口回绝,“那碑只是块碑,没什么好看的。”
“那……”
若湖又想开口,江瑕却不等她说完便摆手,“那塔也只是座塔,进去里面就是死,你没听地狱夫人怎么说的吗?”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