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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绝代双骄3]经年-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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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以后如果还是看不懂的话,我解释一下女主目前的选择,跟她自己说的殿主为她死所以就大义牺牲什么的八竿子打不着,回顾一下孙姑娘的心路历程,她在仙云栈是想要跟无缺叔混的,结果无缺叔处理感情太失败,几句话把孙姑娘说得一无是处,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人家一看最爱得不到殿主又那么可爱,那就跟殿主呗,结果选错了。。。没选前怎么改都行,选完了发现江无缺还要她再要改回去,那就太超越作者的接受范围了,真跟无缺叔跑了对不起殿主我就替殿主灭了她。。。至于文里面女主提都没提是跟男主赌气转投男二的想法,是因为视觉问题,第一人称总归不太客观,就算脑子里想的也不一定是真心的。有句话挺合适,贱人就是矫情,贱都贱了还自己跟自己承认吗,矫情一下更心安理得,当然我说的不是女主。虽然女主从头渣到尾,说实话离设定还有点远,坏人做坏事知道自己做坏事还有救,做了坏事觉得自己很伟大那才是没得救,女主还没有进化成后者。。。
ps,世界需要正能量,我自己也喜欢积极正面当机立断敢爱敢恨立场坚定的形象,可惜我写不出来,我思想境界不够。我其实不明白为什么大家穿越同人都非常有爱心地去拯救那些命运凄凉性格扭曲的悲剧角色,我就想要赶紧加把火让那些人遭遇更惨点,命运再悲点,性格变态到底,好吧,我承认我变态。。。总之一句话,写不了水到渠成的悲剧冲突就只能拿女主折腾,不然怎么虐男主。。。

☆、第一一零章

  养尸地,无疑是血流成河、尸骨成山的所在。
  真正历经艰险来到此处,才发现域穴最深处,经殿主一番手笔,大有雄奇诡异、蔚为壮观之感。
  不似他处经人工修葺,此一间山腹洞穴,深约百丈,地面积攒水泽,多为浅滩,最深处也不过没人脚踝。
  那水泽反射微光,其上星罗棋布列满炼尸的尸坛。尸坛的形状似酒坛,却比酒家中酿酒的坛罐大上数倍,有些封盖,有些索性敞开,露出其中炮制许久的毒尸头颅。
  那并不单单只是一颗人头,是制造失败抑或经不起毒液催就的半成尸人。其露出坛外惊悚变形的面部只是身体的一部分,自颈部以下,却是被浑浊艳绿的毒液包裹淹没。
  而那原原本本,就该是一个人。
  殿主后期寻不到尸身,便是拿活人充数。更可能觉得活人质优,让他的毒尸战力加倍提升。
  单一的尸罐或会让人觉得恐怖,但一路走来,豁然见到高不见穹顶的开阔情景,放眼所及不计其数的制尸容器,无数颗头颅,无数种狰狞腐坏的脸孔骷髅……当毒液凝成雾气,山体矿石发出幽光,水泽盈盈晃动,哪怕心狠残忍也要忍不住感叹一句:不愧是殿主……
  江无缺再次沉默,一人于前。我稍有落后,由尸坛穿越,不由自主想起铁心兰,想起那人死前便受得这种罪,又想起江无缺有多恨殿主,蓦地便起了层颤栗。
  江无缺回头,问我:“怎么?”
  我摇头,仍是忍不住问他来此的目的。
  “来见一人。”他答。
  “谁?”
  “——我。”那骤然响起的第三者声音,骇得我几乎以为自己在尸海中见鬼。
  “谁在说话?!”我高声问。
  江无缺忽然靠前掩住我口唇,告诫:“活尸对声响敏感,莫要高声,招来后患。”
  我点头,待他松手后问:“方才说话之人,似乎……是傀儡师?”
  “是。”
  “怎么是他?”
  江无缺未待回答,倒有人替他应道:“为何不能是我?孙盈余,可想过你我此生还有相见之日,如此重逢,别来无恙啊。”
  我绕过江无缺,去寻那话声之源,终于在不远处、由无数尸坛所围的中心,见到一只青铜所铸的三足瓮鼎。
  那鼎与诸多绕其而列的坛罐大小无差,形状也多有相似,唯独三足由长长的铁链拖固于地,孤零零的显出特异。
  鼎中同样有一颗头颅,肩部以上□□在外,胸颈间链条缠绕,长发浓密披于身前,辨不清其身前背对。
  “傀儡师?”我试探。
  人头遽然一动,我惊得后退,却是撞到江无缺胸膛。
  江无缺扶住我,沉道:“是他。”
  “他为何会在此处?”我满心讶异,“又如何——”我其实想问:如何会变作此般模样?
  非人非鬼的怪物发出一声惨笑,那原本遮了他面目的长发因其动静敞开一条缝隙,蓬乱的发丝间便隐隐可见一道幽冷视线。那视线直勾勾地朝向我与江无缺,昏黑境地,乍蓝乍绿,便恍若九幽之火。
  “我为何会在此处?”彼端传来我再熟悉不过的阴鸷声线,果是傀儡师无疑。“孙盈余,这该问你与江玉郎。”
  我一愣,便知此事又与殿主脱不了干系,问他:“是殿主将你变作如此?可他为何——”
  “你住口!”对方不知受何刺激猛地尖叫,我吃了一惊,被江无缺挡在身后。
  江无缺与我道:“你留在此处,我去去便来。”
  那傀儡师却声色尖锐道:“怎么?孙盈余与我的这笔账尚未清算,你急什么?”
  江无缺欲上前,被我拉住。我向来对傀儡师的人品不抱希望,这回殿主不知因何事、又用了何种手段叫那人死生不能,我虽面上不显,心中却要为殿主叫好。
  “你有何账要与我算?”我问,“又关殿主何事?”
  “你如今倒好眉好貌地活了回来,”那人恶狠狠嘲道,“当日你施计假死金蝉脱壳,可知闹得这域穴天翻地覆?你知就为你一人累死多少人,我单因寻不回你尸身,又被那江玉郎如何迁怒如何凌虐——孙盈余,全是为你!想我助他东山再起,为他肝脑涂地,只因你一死,他便屠尽生人要我将它们起死回生。他以为我真的不知,你活在他面前叫他发疯,你死之后他只会疯得更甚变本加厉!说什么碎尸万段一雪前恨,到最后想的却是逆天改命将你复生。我早知如此已刻意留你全尸,岂知他寻不回你尸身、活不回死人,统统便成了我的罪状、统统都是我的错!孙盈余,我到底欠了你与江玉郎什么,当年你与孤苍雁合谋催眠术,错也错在我你父女二人,我有何辜?!那江玉郎,他就是爱你欲死、恨你入骨,他去找你算账,又为何要我陪葬?!”
  我被他一席话说罢,便是头脑发空,胸中五味打翻,问他:“殿主要你将我复活?”
  “哈哈……”那人惨笑,“雩姬一死,他得一活尸;你孙盈余一死,此地遍是活尸!好好看清楚,这满目行尸非因制尸而来,却是活生生叫人斩杀、想要试验如何令你孙盈余死而复生的半成品!”
  我胸中一阵恶心翻滚,不敢再目视旁处。
  江无缺问对方:“你可已把话说完?可轮到我与你的交易?”
  傀儡师道:“我曾说过,你必后悔,必然会回到此地救我。但今日我也同样后悔,你即便救我脱难,我也不可能将丧神诀的散功之法教给你,除非——”
  他话到此处,骤然起了阵阴风,那垂于人头面前的万千长发被风吹出条缝隙,直露出其后一张颜肉腐损、五官凹凸的可憎脸孔。
  “除非你杀了孙盈余!”傀儡师尖道,“我要用你江无缺的手,如同先前的两次一般,亲手捅穿孙盈余身体,叫她被最爱之人所杀,叫她便是做鬼也不能瞑目,叫她惨过我千倍万倍,终有一日也一尝我所受之苦,呵、哈哈……哈哈哈……”
  高悬穹顶,凄厉笑声。我因对方一时癫狂的情态而觉出一丝可悲,不由捉紧江无缺衣袖,不愿他受傀儡师半分影响。
  江无缺其实更比我冷静,要他听信蛊惑,也并不比铁树开花容易。
  因此相比江无缺会受对方教唆,我更在意的反而是那人言语中提及的丧神诀散功之法。
  “为何要散去丧神诀?”我问江无缺,“你与这人做过什么交易?”
  江无缺并未解答,从头到尾便只望着傀儡师,显得内敛而沉静。
  “我可以不要散功之法,”他终开口,望住对方,“但你若想活着从此地出去,机会,只会有一次。”
  话落,江无缺一把牵过我的手,转身欲行。
  “等等!”身后果然传来傀儡师不甘。
  “江无缺,你别忘了孙盈余是何身份,她是如何对你,如何骗你,又是如何与江玉郎纠缠不清,更害你爱妻铁心兰于此惨死……你全部都该记忆犹新,造成你今时今日、一家人支离破碎,那罪魁祸首究竟是谁……”
  魅惑低缓之声于身后不断传来,循循善诱,江无缺便只是握我的手,全无异常反应。
  “你便是不舍于她,也要问问她是否不舍于你。”傀儡师又道,“看看她如今体态,你可知江玉郎为何对她欲罢不能,便是他二人独处域穴那时,该是如何翻云覆雨、日日笙歌……那于你面前的孙盈余,根本也不是她,是她做出来骗你的假面。那面具更不只一具,江玉郎、江云……谁不是对那面目深信不疑,以为自己便是得了孙盈余的真心——”
  “说够没有?”
  我便是一个眨眼,再不见身边之人,却是见到江无缺一瞬去到那瓮鼎之侧,长剑出鞘,咻忽指向瓮中的傀儡师。
  “我可说错?”傀儡师最擅长的把戏又待上演,“江无缺,你早于苗疆之时看穿孙盈余嘴脸,为何此刻又泥足深陷?你难道也忘了铁心兰的死状,便是孙盈余与江玉郎联手害死她,你明知若无孙盈余,铁心兰便不会死;若无孙盈余,你也不会修炼丧神诀,也不会落到今日以心中至重换她——”
  “住口!”
  我怔住,高声问江无缺:“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心中至重?”
  “盈余,”江无缺却背对道,“待在那处,别动。”
  傀儡师哂笑,“你若非是恨孙盈余,便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动手杀她。江无缺,我知你如何想,我曾为你消除痛苦、又为你寻回记忆,这世上再无人如我一般懂你……你不愿恨她,却不可不恨,你身边种种不幸皆由她而起,她令你痛失所有,令你众叛亲离,唯有她死,你才可赎罪、才得解脱……”
  “别听他胡说!”我早已由傀儡师毫不避讳的挑拨中听出异状,扬声,对江无缺叫道,“他在误导你,快杀了他!”
  “杀我?”傀儡师发笑,“杀了我还有谁知上古之秘,又有谁能破丧神诀反噬?江无缺,你心中至重是何物,想来绝不会是武功天下第一吧……”
  我越听越是疑窦丛生,方要迈前一步,却被江无缺大声喝阻,“别过来!”
  江无缺已拿剑尖抵住傀儡师咽喉,开口尤为冰冷,便是此间阴风也随之失温。“你知我想要何物,既然回头,便是真心渴求。所以承诺救你,必定说到做到,决不食言——但若你所要不仅于此,又或你觊觎盈余一根头发,我此刻便杀了你,绝非戏言。”
  “江无缺,看来你已然脱出掌控。你以为,我要杀她真的非你不可么——”此语但出,我即刻有所戒备,然对方有心布局,怎会给我时间反应?
  四周所列尸坛有所异动的一刹——“啊!”我尖叫,便是地底水中横生手脚,顷刻将我身体紧紧钳住。
  紧跟着尸坛纷碎,那无数尸骸残躯抬头坐起竟不过片刻之功,待江无缺回护,又或我醒转后自保,脚边无数尸人之手,早已摸来我双膝、腰身……疯草一般缠人而上,但凭一瞬缝隙,顷刻噬人。
  我腰间负重顾忌太多,不敢以内力震慑,便是去抓怀中短剑,被吸血水蛭般的手脚哄抢,那剑也掉落在地。
  自身不能将尸人震开,江无缺就更不敢在外间施力。想那傀儡师蓄谋已久,殿主杀人无数此地尸多如海,便是被一剑剿了上百人头,还有另一百。
  而江无缺本该于我尖叫当下斩杀傀儡师,但他选择回护,失了先机,此刻再想擒贼擒王,一个放松,便叫我被尸群夺走举过了头。
  双脚离地,悔恨参半,早就知道,不该对那劣迹斑斑的奸猾之人掉以轻心。若非是情况特殊,这般程度的撕扯疯抢,尚不足以使我受困;若非江无缺关心则乱,怕我稍有损伤自缚手脚,又怎会叫那人得逞?
  但局势既成,于我而言,撞伤在前,此刻便就是最小幅度的拉扯,都已构成无数个犹如五马分尸般痛苦的瞬间——而这般痛,令我想起了殿主。
  忽然想到那人说来日不知会否重复子弑父的结局,想他说不要,想自己也说过不要——终究是保不住了。腹间像撕裂一般剧痛,我才发现一直以来,自己是将这孩子当作对那人的全部抵偿。
  因为为他延续了后代,所以终有一日会将那爱也好、恨也好、所有的错失统统改写——哪怕我背着他与江无缺共赴旅程,哪怕我因为不舍而陪伴了江无缺一程又一程,我都以为:我可以回去的啊……我之于殿主,从来都是不能剜去的毒疮,腐于肉,渗入骨,是他的一部分。
  可如果,这便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这彼此憎恨误解、最后一丝弥补的契机,今日,当真要于此地舍弃?而如果那人知道,是因为江无缺,我令他彻底摆脱了父子相残的后顾之忧……他是会恨我,还是会感谢我?
  “孙盈余,你此刻是否后悔未能在更早之前死去——”傀儡师话声遥遥传来,“又是否觉得若能于当日命丧江无缺剑下,倒比此刻受百尸争抢更来得轻松痛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如此舒服。对了,还有件事你尚不知,便是三年前苗岭五仙,你求我与五仙教主联手解除傀儡术,你以为我那时只悄悄抹去了江无缺的记忆?你太天真,如此记忆全失、意识空白的完美棋子,又是你孙盈余的痴心良人,我受你爹重托,怎能不善加利用?”
  我一震,见江无缺仍只是一心将我救出、毫不被那话所动,便自己忍着剧痛问傀儡师:“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曾趁傀儡术破除、人脑中思绪最为脆弱之际,向你最爱的江无缺下了几句暗示而已。就如同当年催眠江玉郎对你多一分在意,我也不过是提醒当日的江无缺对你留几分提防,小心受骗上当罢了。”
  “你说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说法震得头脑发懵,挣扎着问,“你……催眠了江无缺?!”
  “不可如此说。”傀儡师见我要死,答得痛快,“催眠术需年深日久,而暗示只需点到即止。想我研究江无缺十多年之久,他有什么弱点,抓住什么把柄最好控制,我统统一清二楚。若是苗岭那时由他轻信了你,对你言听计从,我往后无论再向他下达何种暗示,都不可能影响他意志。与其如此,不如让他亲手杀了你,破了他所有信念,等同毁了这个人,到时不又变成当年的傀儡铁面,由得我为所欲为——”
  “我要杀了你!”我嘶吼,只觉周身疼痛再不算痛,甚至想不顾体内胎儿一举甩脱活尸,径直杀向那怪物面前。
  “盈余凝神!”江无缺的大叫,于此刻的我而言便不过天际般一点细碎的音韵,再无法传达入脑。
  “怎么?不甘心了?”傀儡师大笑,“我偏偏要你在最不甘心的时刻死去,要你死在你最想杀的人手里——否则如何让你记得我,如何让你至死都忘不了我,忘不了是你将我变作今日这般,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我蓦地凝功,用尽气力想要挣脱——却忽然见江无缺身影于前,他再不做挥剑劈砍,再不试图将我由那泥潭中扯出,反倒是面无表情地扬剑,渐渐毕功力于一式,而后慢如永世的聚力,竖剑于前,飞散张扬的长发遮住他大半清俊脸庞。气劲攀扯,忽地狰狞迸发,但见剑光冲霄,其中之人,辉煌如神。
  “丧神诀?!不可能……怎能有此进境……”傀儡师的惊叹,在织满天际、穷极山河的惊天剑势中被一径淹没。
  四下的活尸被一剑荡平,登时死寂。我身体下滑,被人一把紧抱。
  那人抱紧了我,我却因方才一剑,久久回不过神。
  那剑招我似是听过,但从未见过。小鱼儿说江无缺有一式求败世间的怒剑碎天威,只是哪怕决战之时,也未见他启用对敌。
  连小鱼儿,也只在江无缺独自一人的演练中有过刹那的惊鸿一瞥。
  据说,江无缺使剑,能将江云的师傅剑邪风行雅由九天云端、比下九重洪渊。
  但是江无缺平日使剑,从未叫人见过他真正实力。
  就连意志被控,身为傀儡铁面,他用的也是棍——为何是棍?难道殿主也会怕,若那时给的是剑,便连绝无二心的傀儡都要被主人忌惮?
  现如今,他却不仅令此招重现人间,催动的,更是强大无匹的丧神诀心法。
  难怪,操纵群尸、张狂不已的傀儡师,到此际也变得噤若寒蝉。
  温润浑厚的内力打入我经脉,缓和剧痛之余,令我抓紧了他衣角,抬眼看他,想问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从未知晓?
  连那几年前的五仙一剑,也是隐情之中另有隐情。江无缺如此平静,是早知如此,还是根本也不在乎。
  “还痛么?”他低声问我。
  我摇头。
  他便再不置一词,扶我站起,一手揽着我,慢慢走向那青铜所造的容器。 
  “唔——!”
  傀儡师被江无缺一只手由毒坛中提起,交缠的铁链,被生生拉出不短的长度。
  “你不能杀我!”傀儡师惊叫。
  当所有披垂悚然的长发被揭开,拉近的距离,所见也不过是一副脱去水分、皮肉萎缩腐坏的尸人面孔。
  这般模样,如何还惧死?
  “不要杀我,我能助你停练丧神诀!”
  江无缺的手,在几乎要捏断那人咽喉之时,堪堪地顿住。
  我以为他是迟疑,下一刻却听他开口道:“我说过,动孙盈余一根寒毛,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那声音很轻,轻得几乎不似威胁,也不似先前那般冰冷,甚至只能当它是最寻常的话语,却伴随着傀儡师颈部被掐得咯咯作响的异动。
  相当诡异,也静得要令人窒息。
  而我看着傀儡师,又去看江无缺,要说丧神诀三字没有触动我常年追索的神经,实是自欺欺人。可我又怕是计,错过除去此人的大好时机。
  “江无缺……你如此想杀我,代表你在乎;你越在乎她,就越想要我手中的东西,就越是不敢,你根本不敢杀我!”
  傀儡师眼见要死,一句话说得气都不喘。而他将这话说得越是绕口、越是玄乎,我就越好奇他与江无缺彼此间的协议。
  有关丧神诀,到底是如何相关?!
  这最后时刻,我便再也不计较被骗或是中计,哪怕傀儡师口中有一分真的,是对江无缺有利的——我当即伸手,与江无缺一同抓住此人脖子,问:“你说你知道上古秘辛,你说要助江无缺散功,停练他的丧神诀,为什么?!”
  “因为……”然而对方只来得及说出这最无用的二字,颈骨与咽喉便在江无缺大力的指劲下一折为二,眼看整颗头往一侧斜去,连着薄纸一般的皮肤,挂在尸身上。 
  “江无缺你——!”我因来不及得到的回答骤升了一股怨念,却又到底抵不过心头更大的不安与恐惧。
  江无缺松手,哗啦一声,尸体落入毒坛,毒液四溅。华羽碧翠的液体,染污身旁之人的半张脸。
  我惊呼一声,那可是尸毒啊——即便身上无伤无患,被溅到也要被其灼伤,更何况他先前比斗一场,浑身是伤。
  “快擦掉。”我伸了手向江无缺面上去抹,他站住不动,也不躲。
  我这才发现他神情迷茫,杀了傀儡师,却不是报仇而是怔怔出神。我推他一下,他虽应了,却仍似失魂落魄。
  “丧神诀是怎么回事?”我问他。
  江无缺终是望住我,道:“此人所言,不足为信。”
  又道:“走罢,此地不宜久留。”
作者有话要说:  忿怒技那么难听的名字,肯定策划起的,不是我起的。
另,这结局要he好难啊,这是烧脑啊,想不出结局脑子要烧坏了。

☆、第一一一章

  离开域穴的一路,我其实千头万绪,其实有许多话想问身边这人。
  但是江无缺掩饰得好,不见得我看不到他失望。
  我知道他不想杀傀儡师,便正如他自己所说,来过一次未能下定决心,去而复返,却是诚意十足。
  他该是自仙云栈前来域穴寻我那时,见过傀儡师。
  至于傀儡师与他之间曾是如何沟通,我不做猜测,甚至我连他在苗疆那时被人设计,也全然不知。
  这事我同样想问,鉴于自己之前何等决绝又如何与他划清界限,江无缺沉默,我便问不出口。
  可他不止沉默,不止是连番激战,不止是摄入牛毛针毒素未清,不止是被尸毒所溅却不肯稍作医治……他走着走着便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虽则爬起了身,但江无缺再重的伤也能站直,那是强撑自己的本能。
  我提议途中休息,他也没多反对。择一处隐蔽的角落,他反比我更先落座,这也不是他的性格。
  武功精进之人不会看到事物就想倚靠,自然也不会看到地面就想席地而坐。那种行径,是我这种人的恶习。
  我坐下后终有机会为他查看伤势,粗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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