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夏目是我的-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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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阳镜遮住了美咲复杂的眼神：“尼酱是说，我的态度？”
　　“是，是的。抱歉，我并不是在指责你。只是，我觉得，你好像，一直在跟进藤叔叔进藤阿姨保持距离。”
　　而且，不是从响子归来开始的，而是从更早之前。
　　美咲道：“尼酱可曾在灵堂之上听到至亲心碎的声音？”
　　夏目贵志一愣。
　　他猛地想起了当初跪在父亲灵堂上的自己。紧接着，她又想起来，美咲已经轮回了好几世，而且每一世都活不过十八岁。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美咲独有的温柔。
　　可是，这样的温柔，依旧残忍，对美咲而言是，对进藤叔叔和进藤阿姨而言也是。
　　“对，对不起。”
　　美咲摇了摇头：“无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可能做到事事两全其美。”
　　——因此，我只能反复权衡，取其轻。
　　夏目贵志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他总觉得在里世界的美咲跟在表世界的美咲，总有一点不同。表世界的美咲是疏冷的，她似乎刻意地跟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保持着距离。可在里世界，她又是另外一副样子。
　　只要看过美咲撸白泽的样子，就会知道。
　　之前他还在纳闷，现在，夏目贵志明白了：主要原因，还在于缘长和缘短。美咲跟表世界的人的缘分实在是太短了，短到了徒惹伤心的地步。而白泽大人也好，地狱和天国的其他存在也罢，他们几乎都是永生不死的存在，无论美咲转世多少回，他们都在那边，再遇到美咲的时候，都会对她说一声好久不见。
　　这就是区别。
　　夏目贵志道：“我还真是不成熟呢。”
　　“以后慢慢就会习惯了。尼酱毕竟是今年夏天才接触巫觋的世界的，不是吗？”美咲道，“对了，尼酱，这些日子，藤原叔叔和塔子阿姨还好吧。”
　　“嗯~嗯！”
　　看着夏目贵志的神色，美咲就知道了。
　　她道：“我想，以尼酱的脾气，你肯定会选择对藤原叔叔和塔子阿姨隐瞒你能看见妖鬼一事，因为，尼酱一惯认为，不把身为普通人的藤原叔叔和塔子阿姨牵扯进这些事情里面，会比较好，那样，藤原叔叔和塔子阿姨会更加安全一点。我说的，对吗？”
　　“嗯。”夏目贵志迟疑了一下，道：“是的。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现在已经不同了哦。”隔着太阳镜，美咲看着夏目贵志，道：“以前，尼酱只是灵力强大、跟八原的妖鬼羁绊很深。但是，现在尼酱已经是巫觋了，而且还是已经得到了承认的巫觋。藤原叔叔和塔子阿姨并不是绝缘体质，长期跟尼酱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日子久了，他们也能看到妖鬼。”
　　“什么？”
　　“怎么可能？！”
　　惊诧的，不止是夏目贵志，还有名取周一，他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斑用前爪给自己洗了把脸，就跟一只普通的猫咪一样：“就是这样哦。所以巫觋才要离群索居。因为巫觋就有这样的力量，同化别人，让周围的人一点点地拥有灵力。越是强大的巫觋，这个能力也越发强大。”
　　要不然，为什么当年出云族就那么一点人口，依旧能跟和族分庭抗礼近千年？
　　要不然，为什么源赖光出征出云族的时候，连婴儿幼童都不放过？
　　夏目贵志道：“所以，我对叔叔和阿姨坦白，才是最好的吗？”
　　所以，你才会从一开始，选择了告知叔叔阿姨。。
　　“这无关于正确。”美咲道，“而在于尼酱和叔叔阿姨本身。而且，八原本来就是重灵地。”
　　夏目贵志奇道：“重灵地？”
　　“就是灵力の场异常活跃的地方。这样的地方，特征十分明显，妖鬼众多，还时不时地会有资质出色的孩子出生。”
　　夏目贵志是暑假开始之后，才搬去八原的，因此还没有认识自己的同学们。等他跟自己的同学们熟悉了起来，自然，当地的事情，也会慢慢了解。
　　“是，是这样吗？”
　　“是的。”
　　“所以，的场家才会把八原当成狩猎场？”


第158章　
　　“狩猎场么？”
　　听到这个词，美咲就皱起了眉头。
　　美咲当然知道的场家族；　毕竟；　作为除妖师当之无愧的NO。1；　的场家族的风头，这些年可不是一般的盛。的场家族的行事；　美咲也略知一二。
　　简而言之，的场家族对妖怪们是出了名的不客气。
　　这样的一个家族，把八原当成的狩猎场；　他们的目标；　已经是清清楚楚地摆放在美咲面前了。
　　“罢了。对了；　名取先生今天邀请尼酱，所为何事？”
　　别告诉她只是来东京游玩这种借口。
　　名取周一道：“是工作哟。英德学园邀请我帮忙查一件case。涉案的学生；　住址就在这一带。”
　　“这一带？”美咲道；　“平民？特招生？”
　　“是的。”
　　美咲立刻明白因由所在了：“是校园霸凌吗？”
　　“你知道？”
　　“英德学园的校园霸凌跟这所学园的招牌一样响亮。”美咲道；　“既然如此；　那就算我一个。”
　　“美咲酱也要来？”
　　“怎么？不欢迎？”
　　“不，只是觉得美咲酱跟我；　好像是两路人。”
　　虽然社交辞令让双方看起来就跟旧相识一般；　可实际上；　却是谁都不希望能见到对方第二次。
　　“阁下跟我哥哥的因缘线可不少。为了避免你把我哥哥带到危险的境地；　我有必要盯着。对了；　请问，你要调查的人是谁。”
　　“一个姓松岛的高一男生。”
　　“松岛？好像我来的时候，路边有一个门牌是这个。”
　　在松岛太太开门之前；　名取周一准备了很多说辞，可是，当松岛太太开门的时候，他忽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松岛太太全身黑色，显然，她这是在服丧。
　　结合英德闻名遐迩的霸凌事件，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
　　这个叫松岛的男生，显然已经出事了。
　　松岛太太一见名取周一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作为一个家庭妇女，她当然认识当红的偶像明星，可问题是，她根本就想象不出来，她的家庭会跟名取周一会有什么联系。
　　名取周一的反应很快，他立刻拉过了夏目贵志，道：“抱歉，松岛太太，这位是我的表弟，也是您的儿子的学弟。他是今年的考生，却收到了英德学园的邀请函……”
　　名取周一还没有说完，松岛太太就已经崩溃地泣不成声：“别，别去，那座学园，是地狱！”
　　名取周一不得不开始安抚松岛太太，而美咲，则碰了碰夏目贵志的手腕，示意他注意周围的环境。
　　夏目贵志道：“其实，我方才就注意到了。”
　　宛如乌云罩顶一般的气息。
　　不是夏目贵志说，他早就过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如果不是名取周一跟他约定的地点是附近的公园的话，他只怕早就直接过来了。
　　“这就是场。”美咲小声道，“就是不知道名取先生有没有注意到。”
　　“名取先生？他看不到吗？”
　　“念の场，普通人是肯定看不到的，只会觉得房间很昏暗，让人非常不舒服。除妖师，一般会以为是妖鬼作祟，因此让房间里的邪气加重了。他们一般会认为，是妖鬼导致了阴气浓郁，却不知道，是因为念の场，这才招来了邪秽和妖鬼。”
　　夏目贵志点点头，表示明白。
　　另一边，名取周一已经安抚好了松岛夫人，获得了进入松岛家的许可。


第159章　
　　作为除妖师，名取周一是对付过许多小妖怪不假；　可是；　他还真的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是跟着松岛太太进入房子；　才踏入玄关，四周景物变换；　不知何时，他已经进入了异空间。
　　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　呈现在名取周一面前的是一座欧式城堡的庭院。
　　没错；　欧式城堡和庭院。
　　更准确的说；　他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巴洛克风格的长廊里；　面对着一座洛可可式的庭院。
　　名取周一当时就是浑身一震；　本能地往身后看去；　却见夏目贵志和美咲两个正站在他的侧后方不远处。而这两人的身后；　就是巴洛克风格的浮雕墙。
　　哪里有来处？
　　哪里是来处？
　　名取周一惊呆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或者说，在今天之前；　他遇到的妖怪；　实力都太弱了；　或者干脆就不是幻术系的；　因此根本就无法构建出一个逼真的幻境。可是这里呢？
　　不是名取周一说；　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了，他以为自己的记忆出了错。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松岛家的玄关门打开之后；　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一个地方？！这是哪里？！
　　就在名取周一目瞪口呆的时候，就在他的右侧前方不远处，跌坐在地上的松岛太太忽然伏地大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名取周一吓得直接就往边上跳开了：
　　“松，松岛太太，请，请问，……”
　　美咲看着如此模样的松岛太太，道：“这景色，应该是英德学园的某个庭院。”
　　“藤原桑，你的意思是，这里，是英德学园？”
　　“不是哦，名取先生，我说的是，这景色，是英德学园的某个庭院。”
　　名取周一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这里是，幻境？”
　　“对。而且，充满了邪气和＇念＇。尼酱，你能看到吧？”
　　进入幻境之后，第一时间就用手捂着口鼻的夏目贵志道：“是的，空气中，弥漫着黑色的浓雾，尤其是那些门，还有那些柱子，都快看不到了。”
　　名取周一大吃一惊：“看不到？”
　　不对啊，在他的眼里，视野可以说十分清晰啊。除了安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音之外，无论是照射在庭院中央的阳光，还是庭院花园中反射着阳光的白色大理石雕塑，都一清二楚，白得耀眼。这样的地方，怎么能说，看不到呢？
　　“夏目君，请问，有问题的，只有那些门和柱子吗？”
　　夏目贵志摇了摇头，道：“不，不止，我没看到什么庭院，我只看到一片黑雾，区别只是或浓或淡的黑色而已。”
　　“那，那边的月桂女神呢？”
　　“那边？”夏目贵志看了看名取周一，在这个地方，他们四个人，还是相当清楚的，夏目贵志顺着名取周一的手的方向望去，极力辨识了好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抱歉，我就看见那边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全身上下都冒着黑烟……”
　　别说是月桂女神了，他连人形都分辨不出来。
　　名取周一惊呆了：“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瓜姬？笹后？”
　　名取周一想让自己的两位式神帮忙调查，可是呼唤了自己的式神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两位式神竟然神色痛苦地跪在他的身后。
　　“这是怎么一回事？！”
　　名取周一惊呆了！
　　他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美咲这才开口：“怎么？你完全不知道，就接下了这桩case？你难道不知道，对于妖怪、式神和绝大多是的巫女、神官、阴阳师而言，＇念＇是最可怕的毒吗？还是说，如今的除妖师就这么一点水平，连＇念＇和黄泉瘴气都不知道？”
　　“＇念＇？黄泉瘴气？”名取周一傻眼了，“可是，那，那不是传说中的……”
　　“传说？”美咲愣了愣，继而笑了，笑得十分无奈：“好吧，如果你执意要这么说，也可以。人心之中负面的情绪：恐惧，厌恶、嫉妒、仇恨……这些，都有可能招来负面的气，大量的负面的气集中在一个地方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会进行凝练，凝练出来的，就是＇念＇。而数量庞大的＇念＇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形成了＇念の场＇，＇念の场＇规模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可能召唤出黄泉瘴气，黄泉瘴气被召唤到人间的那一瞬间就会打开黄泉之门，把沾染了黄泉瘴气的一切存在拖入黄泉。负面的气，＇念＇，还有黄泉瘴气，三者是步步升级的关系。而在西方的里世界，有一个专有名词，用来形容这种＇念＇累积到一定程度，就差一步就能够打开黄泉之门的＇念の场＇。你知道，这个专有名词是什么吗？”
　　“是，什么？”
　　与其说名取周一是在傻傻地重复，还不如说，他已经想到了那个词，却不敢吐出口。
　　“是炼界。”
　　因为明治维新，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日本西化十分严重，哪怕在表面上，日本的文化传承做得很好，但是，里世界一度断了传承，这也是事实。
　　如果说＇念の场＇，名取周一也许无法理解，可是，美咲一提到炼界，名取周一立刻明白了。
　　“这，这里是炼界？”
　　名取周一知道炼界，毕竟，那部注明的电影寂静岭，说的，就是发生在炼界的故事。
　　美咲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风景，不知何时，她的双眸已经变成了银蓝色。
　　这是继承了月读神命的血统的神子在借由月读神命的力量施展他们特有的神术【明镜止水】时的外在表现。
　　如果不施展这个术的话，美咲只怕跟夏目贵志一样，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黑雾。
　　美咲道：“应该说，是英德学园这个炼界的一部分。”
　　夏目贵志忍不住插嘴道：“英德学园是炼界？”
　　作为一位野生的灵能者，曾经夏目贵志为了了解自己的力量查了很多书，日本国内的古籍不好找——因为有价值的，大多是那些大家族的收藏，可是有些西方的玄幻小说却不少，夏目贵志曾经看过很多，自然对炼界有印象。
　　名取周一把手里的渔夫帽戴回头上，道：“真是被吓了一跳呢。夏目君，你看过《寂静岭》这部电影？”
　　夏目贵志道：“嗯，看过。”
　　“电影的最后，那对夫妇，男女主人公，丈夫，生活在现实的家中，而妻子生活的地方，就是炼界的家中。炼界是现实的投影，却不是现实的复制品，炼界是真实与虚幻的交织。是这样吗，美咲酱？”
　　炼界是真实与虚幻的交织？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目贵志心中就是一跳。
　　“大致是如此。”美咲看了看名取周一，然后转身对夏目贵志道：“尼酱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英德学园的校园霸凌十分严重。”
　　夏目贵志点了点头。
　　“所以，那些被欺凌的学生们的怨恨，构筑了【炼界·英德学园】。而松岛同学，作为因为校园霸凌的受害者，他的亡灵无法安息，偏偏他们家的血统又有点特殊，因此，才把松岛家也囊括到了这片炼界之中。”
　　“就跟寂静岭里面，因为女主人公想要回家，所以炼界里也有了她的家那样，对吗？”
　　“是的。”
　　“那么，这片炼界，也是松岛前辈也想回家之故喽？”
　　“不是哦。尼酱，如果松岛同学想要回家的话，那么，门的另一边，应该是位于炼界的另一个松岛家。可是现在出现的是【炼界·英德学园】的庭院。”
　　夏目贵志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松岛太太却已经嚎嚎大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浩！我不应该送你去英德的！你说不想留在英德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的！你说想退学的时候，我不应该强迫你去学校！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浩……！”
　


第160章　
　　松岛太太的哀嚎在空中回响，夏目贵志则满脸的哀伤。
　　作为一个在不同的家庭中流转的孤儿；　夏目贵志曾经十分羡慕那些他曾经呆过的家庭里的孩子；　无论他们是中二的；　还是和善的，抑或是讨厌他的；　因为他们拥有他已然失去的父母，他们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享受着来自于父母的宠爱。
　　可以说；　在今天之前；　夏目贵志的印象里；　父母永远是对孩子好的，他从来没有想过；　父母对孩子的爱；　竟然会害了孩子。
　　可是；　松岛太太的话；　却让夏目贵志心底发寒。
　　此时此刻，他是如此清楚地意识到；　松岛浩的死；　松岛太太是关键人物之一！
　　不止夏目贵志看出来了；　就连名取周一也看出来了。甚至因为是成年人；　阅历多了许多；　他看出的东西更多。因为绅士风度，因为教养，他没有追问松岛太太。
　　虽然他已经猜到了松岛浩的经历。
　　在日本；　家长不插手孩子们在学校里的事，在培养孩子独立自主的社会意识和社会行为标准的风气下，已经成了一种特殊的文化氛围。因此，孩子们就是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家长绝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去找学校的麻烦。
　　他们只会让孩子自己解决。
　　这是日本人的观念。
　　这也导致了校园霸凌的普遍性。
　　也因此，很多孩子就是在外面受了委屈，也是不会告知父母的，因为他们从小就是被这样教导的：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给大人添麻烦。
　　名取周一可以想象，在这样的文化氛围之下，饱受校园霸凌之苦的松岛浩终于忍不住跟母亲倾诉的时候，松岛太太的反应会如何：
　　——别这么娇气！你是男子汉！
　　——你知道为了送你进英德，你爸爸花费了多少人情吗？你知道你爸爸有多不容易吗？
　　——我们就指望你能在英德结交到XXX少爷，这样，你爸爸在公司里面才更体面！
　　……
　　想也知道，听到这样的话的松岛浩，会是什么反应。
　　在无休止的校园霸凌之下，他坚持了几天，也许坚持了一个星期，受不了了，想求父母帮忙，想转学，结果，父母不但一口否决掉了不说，还要求他为家里着想，多去讨好谁谁谁。而这个谁谁谁，很有可能就是学校里面欺负他最厉害的人。
　　一次，
　　两次，
　　父母都是这样的反应的话，孩子走上绝路，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名取周一完全可以想象得到，松岛浩当时是如何的恐惧，又是如何的绝望，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踏上绝路。也因此，他推断，松岛浩召唤出来的炼界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在学校，也就是【炼界·英德学园】，另外一部分则是他原本的家，松岛宅。
　　这也是为什么打开松岛家玄关的门结果却是炼界里的英德学园的庭院的原因所在。
　　想到这里，名取周一对美咲道：“美咲酱，一直滞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知道要如何离开这里吗？”
　　美咲道：“要先找到松岛同学的教室。”
　　“要先找到他的教室？”
　　就这么简单？
　　名取周一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未免也太简单了吧？
　　“对，只要找到他的教室，然后，推开那扇门就可以。不过，”美咲道，“这里是炼界，所以，松岛同学最恐惧的事情，都会在这里一一展现。”
　　“喂喂喂，不会是真的吧？难道要我们重复松岛在英德学园经历过的一切？你难道不能直接净化掉这片炼界吗？”
　　美咲道：“我也说过，炼界不是一般的＇念の场＇，而是规模达到了临界点的＇场＇。因此，贸然施展净化之术，不但不能净化掉这片场，反而有可能打开黄泉之门。怎么，你想留在黄泉陪伊邪那美命打牌吗？”
　　还是说，你想做伊邪那美命的宠物？
　　这跟她打开门去觐见伊邪那美命可不同。她去觐见伊邪那美命还能回来，可被黄泉瘴气侵染，那是不可能返回的。
　　把黄泉瘴气镇守在黄泉，是伊邪那美命的职责所在。伊邪那美命也不会开这个例。
　　名取周一扶了扶渔夫帽，道：“啊啦啊啦，看起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呢。”
　　他一点都不想被黄泉瘴气吞噬。
　　他可算是明白了，＇念の场＇并不少见，炼界，广泛地存在于世界的各个角落，但是，记录会这么少，会成为传说，原因怕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见过的人，十有八、九已经死了。
　　美咲道：“所以，名取先生，您可知道松岛桑的教室是哪一间吗？”
　　“当然，不知道。”
　　美咲只能把目光转向趴在地上哭泣，明显精神很不对的松岛太太。
　　只见松岛太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忍着悲伤道：“我，我知道，我带你们去……”
　　说着，就往右方走，前面三步远就是一道门洞。
　　夏目贵志不疑有他，反正他在这里，看到的，除了黑雾就只有黑雾，松岛太太看得到路又能带路，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他才迈开了步，就被美咲拉住了。
　　夏目贵志惊讶地回头：“美咲酱？”
　　“尼酱，你以为，为什么你眼中的景物完全被黑雾笼罩，以至于你除了黑色的念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为什么？”
　　“因为，这些，都是恐惧，是松岛等英德学园校园霸凌的受害者们最害怕的东西。”
　　“什，什么？”
　　名取周一取下了眼睛，开始擦镜片：“夏目君认为，什么样的行为，才是校园霸凌呢？”
　　夏目贵志迟疑了一下，道：“被人关在厕所里？被殴打？书包被丢进焚化炉？”
　　“还有呢？”
　　夏目贵志想不出来。
　　他虽然孤独，可是，因为他每次都在新学校里呆不长，因此，往往同学们对他的排斥还没有发展到暴力形式的时候，他就已经转学走了，又或者，因为那个学校有妖鬼，所以每次他都在妖鬼的追逐下来去匆匆，就是有少数人想对他做什么，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