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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得添福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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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愣:“你倒情愿为了我做这些?”
乌力吉点头,眼睛微偏:“侄女冒失做得不好。我原是听多尔博说,这个时节常吃些梨是好的。”
小玉儿听得沾湿了睫羽:“他说你便记住了,你们常见面?”
乌力吉微含羞意地回答:“只见了两三次,不怎么说话。”
小玉儿深深地感到心中的暖意,因想着乌力吉和孟古青更亲便极力抵抗着,咬唇拒绝:“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没有什么能回报你的,所以,你也没有必要对我这么好。”
乌力吉抿了抿舌尖,再度抬眼瞥了瞥周围的人。
因着这样,体察私心的孟古青和哲哲便都离开了,也带走了下人们。
乌力吉等她们离远一些才对小玉儿跪了下来,诚恳地请求:“姑姑,就算您不同意这桩婚事,有些话侄女总是要说的。多尔博他胸怀大志,将来必定能够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姑姑莫要因为回护他而阻碍了他的前程。以我之见,其实这些年来皇上对你们并没有足够的信任,如果多尔博想要一展抱负,则必须得到太子的支持还有皇上的准许。我不忍心看到多尔博郁郁不得志,我更不想你们一辈子生活在痛苦之中,姑姑,多尔博是至孝之人,无论您怎么做他都会顺从的。我希望您挑选儿媳之时,不要无视了他。”
第三百零八章 梦到前世的福临
上驷院东。
三四个时辰后入了夜亦不起风,闷得人心慌。用了饭,福临提了水桶在侧屋里冲凉,快结束的时候,听见外边传来很急的脚步声,有人进院了,越绕越近却不像是博果尔。他一惊,怕是刺客,忙扯过长绫巾圈遮身体,喝问是谁。
外边的多尔博已开始全神贯注地练拳,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福临默默听着拳风认出来是他,丢脸极了。飞快地擦了身子穿戴齐整开了门。
他穿着一身淡黄色绉纱的宽肩窄袖亵衣,裤子很长盖着脚面笔挺得很,这是苏茉儿做的,他很喜欢,但这会儿全没了好心情。因凝视着在院里一门心思走拳的多尔博,突然就有了想要打人的念头。多尔博白天到东院时连看也不看他,这会儿又成心来闹他,他怎么能不气呢。
他张嘴叫了一声,声音很高。多尔博顿了步子转脸。
福临顿时被那张酷似多尔衮的面容惊住了,随后勉强地抖开了笑脸:“堂兄这么晚了还不睡吗。”他知道多尔博恨极了他,可还是要跟他攀谈。
多尔博冷冷一笑:“不知道是九阿哥在这儿,奴才打扰了。”转身便走。
显然是很厌恶堂哥这个称呼,福临赶快追了上去。等到和多尔博来到马厩时,多尔博方才停下了。他气呼呼地问:“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再三地藐视我,罪人之后……”
刚说到这儿,他看到多尔博透出一股狠利的眸光来,不禁停住了,想起多尔衮当年是为了庄贵妃才死的,羞得脸上发烫。
多尔博却不骂他,对着马厩里的马儿看了一圈。退开几步,拍了拍手。
节拍先是三快一慢,别的马儿没什么反应,火龙长嘶了一声应承他。
然后一快一慢,又是火龙应他,而且这一回刨蹄子仰着脖子,显得很热情。
福临也在看着,他完全吓傻了。多尔博回头看他,他只是呆呆地对视着。片刻之后觉醒秘密已经败露,急得扯住不放地说:“你怎么知道的?不许告诉小八!”
多尔博淡漠的眸光转回他的脸上。鄙夷之意更深了,默不作声地便甩开了他的手。
福临这回没有脸再追,就在这马厩边上呆立着。直到睡意渐沉才舍不得地开了格档走到里面去。
今夜他不敢回到寝室。因东院的寝室是通铺,他回去便要和多尔博和博果尔挤在一起,他怕多尔博会说起这件事,到时候惹了博果尔一起添乱。
博果尔的脾气不是苏赫能比的,所以他宁可在马棚里藏身。
才洗过澡。换了新衣这样欺身和马儿在一处着实委屈,但福临顾不得了。他难堪地走到角落边,歪躺在草垛上。
他先是思量了一阵多尔博究竟会不会告发他。而后被蚊子蛟得钻心痒,心思就不在这上头了。
夏天蚊子多,他想起了玉露水。下午的时候,乌云珠领着诺敏到西院里拿玉露水时他也是跟着的。那时候还说这是女人的东西,不屑一试,这会儿倒很后悔。
他原先以为那玉露水是好大的一壶。摸捏在手里时才知道其实鼻烟壶差不多大。里面是玻璃瓶,外面包着一层银锡纸,瓶口勾兜着红线,拆了绳剥了纸便是正式开封使用,以示专属。没有教别人掐摸用过,很干净。
这样新奇的包装很让人好奇和兴奋。福临记得当时诺敏拆开之后双眼便定在了它的身上。全心全意地喜爱着。他便没有扫她的兴子,有些提醒的话到嘴边了也没有说。
诺敏也担心乌云珠会害她毁容,所以不敢轻易用,乌云珠忙说不会的,静仪轩里有试用品,玉露水并不是只有一种款式,每种颜色都不同,适宜多汗多油皮肤的便是蓝色。不同的颜色抹错了是会引起红肿的,鄂硕差人去买时很小心,一定不会出错。
当然不会说得这么直白,只是说这蓝色的对应和诺敏的肤质便是了。
像玉露水这种东西宫里也有,只是没有这般好的。它的味道比宫里的淡,却是长长远远的,抹上一小滴两三天都不会散,风一吹竟能袭带全身,福临原先埋怨份量太少,后来,亲自嗅到香气才服了。
若是没有鄙薄它是女人的东西就好了。福临躺在草垛上,抓心窝子的想它。他身上痒得恨不得剐下一寸肉来。蚊子到处飞,他想着规矩脸面一再克制不去抓挠,可是也忍不住打一打,啪啪啪地拍了几次脸,就好像自己在打自己耳光。
这样子,火龙呲着牙齿又有了反应。福临听到它在叫唤,想忘掉的心事又绕回到眼前来了。他想多尔博到底会不会出卖了呢。如果出卖他该怎么办。
借着买玉露水的事,鄂硕递了些消息进来,说是淮河战事更甚了,侦察实了假闯王在那儿,皇太极调动兵力,应当很快便会派援兵,如果在这时他被拆穿蓄意欺君以图军功,那就跟谋反罪没有两样。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身子难以控制地发起抖来。他不想死,尤其是什么也没有地去死。那样的人生就跟白活了似的。
他奋力地预想着日后一步登天的情形,来促进自己的心劲。渐渐地不那么怕了。可是掌心还是捂了许多汗。他伸手到怀里去寻帕儿,没有寻着,却摸出了孟古青的香袋。
不管走到哪儿都带着它,帕子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了。福临抬高了手仰望它,不知不觉眼睛便湿了起来,他已然不轻易落泪了,可是一和孟古青搭上关系,心弦总是会乱。
他又一次地回忆起了往事,一件件地数到眼前,心想不管以后会不会被揭穿,能过了眼前就好了。只要立了功,得了势,尊严,富贵便能全都回来。到时候不管是小八还是她,也都不能轻易地看不起他了。
军功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长脸的。
他逞着月色继续瞄望着这香袋,一眼一眼总也瞧不够。呵口气便似闻到了孟古青的体香,眯眯眼便看见她的音容笑貌。偏是望梅止不得渴,越想越烧心。
若他得不到她,将来受用她的只有小八了。他们会有肌肤之亲,幸福喜乐都是他们的。福临想得心痛得一弹,竟似是自己的女人要被别人糟蹋。却是有心无力救,睁着眼泛酸困苦得很,这便睡了。
浑浑噩噩间,做了一个梦。仍旧是夜里,情形却大不相同。
他这是站在弘德殿的门边,抬眼月亮高高地挂在树梢后面,投下影子来悉悉索索的,他心里有点凉正觉得舒服,低头一瞥身上却吓了一跳,上面的明黄色团绣是五爪的金龙!
梦外他是个阿哥,梦里却成了天下第一尊贵人。
这是怎么回事?福临惊颤颤地想皇太极难道龙驭上宾了。他一想失去了父亲,伤心地嚎了几声,却看到前边光影摇曳,有宫女太监提着宫灯伺候着步辇过来。
看脸盘有几分眼熟,看簪花似是皇贵妃,周身倒素静,福临穿着这一身却是不能不躲的。他忙得溜了几步,贴身藏在树影里,等看到步辇住了,宫妃提着帕儿教下人扶拐托手下辇,方才吃了一惊。
那是乌云珠,她竟有这样的气派!福临不敢相信,情不自禁地便闪出身子来向前奔了几步。
乌云珠远远地也看到了他,端着架子莲步轻摇地到了眼前,一蹲身:“臣妾见过皇上,是我来迟了,您等急了吧。”
福临呢喃着,双眼发直,有着不敢置信的惊愕,想了想必须问,因为担忧迟迟顿顿地:“皇阿玛宾天了?”
乌云珠不懂他在说什么,因着“宾天”一字很是吓到了:“皇上,您在说什么,先帝早就大行了。”
福临摸摸发烫的面庞滚了几行泪,伤心了一阵便止住了,问:“那小八呢。”
乌云珠更不懂了,经过指点才明白是指海兰珠的儿子,惊吓道:“他半岁便死了,您提他做什么?”
福临如被打了一闷棍,糊里糊涂又饶受惊吓,他提出了一个问题:“那孟古青总还在吧。”
乌云珠听到这个脸上肃了下来,不过她一向有贤名,只是闷了一会儿便回道:“静妃已是不行的了,皇额娘先前看过,冷宫那里有了信便会报回来,皇上是要瞧瞧么。依臣妾看,那儿实在不吉利,还是算了吧。没得过了病气。
福临一听孟古青要死了,神魂便走了一半,他呆直了眼,望着眼前宫灯闪耀,映得阴森灿灿的路,一下子便晕死过去。
梦断,这便醒了。福临魇过了头,心疼。张口便吐血,吐在面前草芥上,溜出一道红。他吓得瞪大眼睛,想自己别是冲撞了什么东西。坐正了身子,等缓过身来才明白,这不是撞上了什么,只是一个梦罢了。在梦里孟古青对他还是那么重要,却是他自己也不肯承认的。他细想了一下梦里的情境,心想,难道这个梦是说自己将来能当皇帝?那么小八半岁便死了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零九章 使阴招的福临
福临努力回忆梦境。想起那里面的自己似是二十出头的光景,身架宽大,明显比现在要大好几岁。乌云珠的身份也大不相同,虽是身上有些单薄却是端得住架子,虽然皇贵妃的名份于她是太过了,可是看规矩却是有模有样的。再比照她所说的那些,他的疑惑更深了。小八活得好好的,怎么会半岁便死了呢。孟古青倒似是嫁了他,可是却被贬成了静妃,最后也是死了。福临困扰地以为自己大仇得报了,先是勾起唇角,想弄出一点笑容来,摸摸心口却又发疼,那股疼爬行般地渗透血脉通向四肢百骸,牵牵扯扯引动着全身。
他明白这是为着孟古青的缘故,小八的下场再怎么惨他都不在乎,可是孟古青不行。爱恨交缠着,她待他越不好他偏是越在乎她,这辈子他算是栽在她手里了。
他不知这梦是前世里的事,只当是今后的指引。想了想有悲有喜,急也急不来,这便躺倒了接着睡。可惜却是睡不着了,刚阖上眼便觉得有什么人到了跟前,提着的灯笼碰到了脚。
福临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是从白里那儿过来的某个杂役,长脸,眉毛短,被黑夜衬得有些吓人。杂役看到他被吓到了,忙说:“奴才见过九阿哥,敢问您现在得不得闲,斗胆劳动贵体请您到大人那儿。”
福临想起了白里。惊马事件后白里被皇太极发话打了板子,罚俸一年。今儿是下不来床呢。福临看看空着的双手,心想竟忘了备礼,这样过去便有点惭愧。
白里是有正事找他。因上回说过要勾搭占土谢图,已拿来了其家人的家书连同他的举荐信一起交到福临手上,叮嘱他收好,并说硕塞那边已经回过话了。硕塞并没有生气,还让他不要着急,会在援兵里安插自己的人手,助福临上位。
这便是双重保障。但福临不敢掉以轻心。因兵部是多铎在管着的,弼尔塔哈尔也在当中分一杯羹,这次出程肯定也会有他们的人,如果他们发现了他的卑劣行径,后果便不堪设想。
福临收好手书坐立不安,又不好跟白里说真话,便借着家常聊了一会儿。有点怏怏不乐。
白里孝敬的金镯,在诺敏来时福临已交给她带回了颐和轩。白里笑说六格格喜欢便好,接下来便说起了政事。福临听着心安。想起塔拉也是他他拉氏而且是镶红旗,疑惑她和白里是不是有亲戚关系。倘若如此,他倒要对塔拉高看一眼,也要教诺敏别再虐待她,免得扫了白里的面子。因提了一下。白里说是识得塔拉的背景,几辈子前的祖上倒有点情份,但和她并不是同一支的不算亲戚。福临听了便也不再对塔拉有过多的爱怜,感谢白里的相助便告辞。
这回再回到马厩那儿去睡便有些不象话了。福临不想再被蚊子咬,而且心里慌乱想要找人倾诉便潜到了西院里。乌云珠已睡下,听见是他便开了门。福临揽住她的身子进了屋又不敢点灯。便如上次那样摸黑上了床。
乌云珠问福临因何来,福临犹豫片刻便说了实话,只是不敢说那个梦。乌云珠发现他欺君也很害怕。想了一阵却说多尔博自身尚是罪人身份,不会那么傻出卖他。况且多尔博一向不喜欢亲近小八,不会为了这种事跑去嚼舌。
福临心里有了一些暖意,却笑她想得太美好了,因多尔博至少会告诉多铎。如果多铎知道他心术不正。怕是会做些动作阻挠他立功。乌云珠无话可说了,福临也不想再提那么扫兴的事。拉着她寻欢作乐,想要用肉体的沉沦麻痹自己。乌云珠半推地就地依从了,等他要走时攀住脖子不让。福临在黑暗里揪住她的乳尖掐了一掐,听见销魂的呻吟,便想这若是孟古青该有多好,因不忍心说出来便只是叹了口气执意离开。
乌云珠听到他惋惜的叹声,知道又想起了孟古青,绵软臣服的身体顿时一紧,从心底里感到凄凉。她斗胆地问什么时候行军,以便拿捏着福临离京的时间,之后才动手免得坏了他的大事。只是从购买玉露水那刻起她便有了主意,天时地利算得上是好的,倘若拖久了日子错过了佳期便是可惜了。
福临说不知道,但也不远了,硕塞这几日便会上折子,为了体格符合条件他会抓紧时间好好练武。
只是今夜里吐了血,话说得急了便想咳。乌云珠见唾沫竟染了红丝,吓得说快请太医来。
福临当然不肯,他很怕皇太极知道了便会让他养病,那样会后悔一辈子。哪怕这回拼命落下病根也不敢让外人知道。
乌云珠瞧他为了孟古青竟肯这样,心里打翻了醋坛子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想着只要福临走了,孟古青就要倒霉。怀着这种心思,她为福临穿衣时便有些缓慢,手劲也变重了。福临察觉到她的不豫,容忍了一会儿见还这样便说:“你别想趁着我不在就去对付孟古青,倘若出了事如何是好。我拼命立功不是为了帮你抵过,记住了吗。”
乌云珠心里一寒,心想福临终是低看她一等,当她是婢妾而不是挚爱的女人。心里的酸意更浓了,嘴上却卖个乖道:“爷放心,但凡有什么事,奴才只敢为她说好话便是了。”
福临这才松了心,等她穿好了,又为着他走后乌云珠的处境叹息,问她有什么主意。乌云珠说已在庄贵妃面前提过说要念经祈福凯旋,庄贵妃却不似答应了的样子。福临惊骇了片刻,横眉竖眼地冷笑:“你倒真会说,念经?你想为谁念经,你拿得什么主意?”
乌云珠疑惑地顿住了,后来一想念经还有着超度的含义吓得浑身冒出冷汗来,忙求饶道:“奴才绝不敢有别的意思,奴才时时刻刻盼着爷大捷的。”
福临气得甩袖便走,任她下了床跪求也不回头。
离了西院。福临走在闷热的甬道上,心想今夜竟没个归处,真是气人。因恼冲冲地竟不顾路。等到看到太监和宫灯方才明白走到衍庆宫的道上去了,而且另一处就有人来,竟是皇太极。
这时已没处躲他忙得避在一边跪迎。皇太极坐在辇上神情不悦,因瞥见了有人便指问是谁。
福临颤声回答:“是儿子。”
皇太极冷笑:“想是规矩宽松了,倒没人看着你出来。”
福临趴着不敢回,又听他问为什么出来,急中生智地想到恶人先告状,扯上了多尔博。
皇太极听说福临被挤兑得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脸色顿时一沉:“你怕他做什么,这个小子倒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他是什么,竟敢这么对朕的儿子。”多尔博这么反叛显然是记着当年的仇,心怀怨怼。就冲这一点便是他便要打压他。
福临听得话意露出一分欣喜。因忙着遮掩便不敢多提,恭敬地问皇太极为何夜间赶路。皇太极为着小八,对他的态度也比以往好了许多,不但没有责怪他私自离开上驷院,反而缓了口气:“你既然巧合走到了这里。就跟朕一起到衍庆宫去吧,你谨额娘身上不太好,说是突然得了热症,朕去看看。”
福临一默,心想谨妃怎的突然病了,倒提起了几分关心。忙说:“儿子这便去。”
父子俩和下人们都到了衍庆宫。谨妃身上发热。脸上也起了一些疹子。福临因着规矩不敢靠近了看,只在床前几尺外跪下先磕了头,等皇太极许他接近方才去瞧。谨妃是热中受了凉。嗓子发干,恶寒喜暖。病势来得急起不来床。
皇太极在床边唤了几声,叫她不要行礼,又说福临也来了。谨妃不知是顺路,只当是特意来的。感动得抹起泪来,对皇太极说:“这么晚了。您和福临要小心身子。”
福临听她声音哑得很,忙说:“儿子不孝,谨额娘身上不自在还惦着儿子,儿子惭愧。”
他一边说一边哭,却不敢大声,暗中偷看皇太极,见到脸上没有不悦的神情方才接着哭,许多委屈倒发泄出来了。
皇太极由着他,过了片刻对谨妃说:“你看看,如今福临也大了,懂事了,不枉你养他这几年。不必担心,好好养息着,很快就会好的,若想叶布舒了就让他递牌子进来,不用另外禀报。”
谨妃谢恩。
皇太极不让她送,这便带着福临走了。福临留连了一会儿,出来时见到皇太极在等他,惶恐地说:“儿子让您久等了。”
皇太极点点头,召唤他一起走。福临出了衍庆宫,看行走的方向竟是上驷院,心头一暖,却又孝顺地谦辞:“儿子自己回去便是,皇阿玛早些安置了吧。”
并不是为了送他回去,只是想要去看看小八,看看他睡得好不好。皇太极沉吟了片刻,终究不忍心说明,想了想,心思转到战事上便勾动了联想,问道:“福临,朕平常没什么空闲关心你,你心里会怨恨朕吗。”
福临吓得身子一僵,忙说不敢这样想,又说比不得小八贵重,只要小八好便是了。
皇太极仔细地看他的脸,那眸光似要钻到心里去,过了一会儿又问:“福临,朕记得你说过想要到兵营里历练,如今还这样想吗。”
福临心头狂喜,想到机会终是降临了。皇太极喜欢他的顺伏和孝心。又一想皇太极向来喜欢试探人心,越是想要的越不能表露出来,便说:“儿子不成器,怕误了差事。”
“瞻前顾后才不成器,你也不小了。”皇太极捻动着手指:“你今夜回去后要越发勤勉才是,等朕的旨意吧,只是恐怕要你投身于刀光剑影,你敢不敢?”
福临听这是确实了,忙着跪下谢恩:“儿子谨遵圣命。”
第三百一十章 乌云珠陷害孟古青
皇太极到上驷院口便和福临分离,直奔南院而去。
索伦图正好热醒了,口渴,在厨房切西瓜。因着他,苏赫和巴尔堪都在伺候。皇太极起初走进去,他刚好端着一碟西瓜片出来,笑咪咪地说:“皇阿玛,您先帮儿子拿一下,儿子给您行礼。”
也只有他敢这么放肆,皇太极就手端了。索伦图简单地打了个千便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屋。苏赫和巴尔堪不敢打扰,磕了头便在院里守着。索伦图站在门边抬了下手,巴尔堪就把苏赫拽走了。
索伦图关上门,走到床边指了指:“皇阿玛,这张床是我的。”
皇太极岂会分辨不出,点头过去坐了,笑道:“还是你这里好。”
虽然索伦图说不搞特殊,这儿始终是比福临那儿要强许多的。索伦图上床为皇太极打扇。皇太极感受着丝丝清风,转眼凝神望他,看他比昨天又黑了一点,身板倒很结实,叹口气:“你这小子倒是能吃能睡,什么都不担心。”
索伦图知道他在说什么,无赖地弯了弯眼睛:“皇阿玛都不生儿子气了,儿子为何自己找不痛快。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保重身体也是孝顺。”
皇太极抬手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说起要给福临派差的事。索伦图先是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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