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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得添福后-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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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博等着人都到齐了,才又说道:“不知大家还记不记得那匹马的颜色和特征。它原是一匹汗血宝马,后来皇上将它赏了纯郡王,纯郡王又请名叫做‘火龙’。现在一直都是归他所有的。”
众人都有印象,纷纷点头。
多尔博自笑道:“你们还记得当时是怎样的情况吗。”
“当然记得,汗血宝马神勇无比,便是连纯郡王试骑时也是拖了一身伤的。”巴尔堪想了起来,那时他们罚做一个月的马夫,和多尔博还有索伦图住在南院。而福临和博果尔还有苏赫住在东院。试骑汗血宝马时,福临是从东院过来的,那时他已是一身伤了,然后索伦图见了才有争胜之心,强要去骑的。
现在想起来,福临到底如何试骑受伤,没有人亲眼见着,会不会这也是假的呢。巴尔堪想得出了一身冷汗,却去瞧索伦图。
众人都激动得分辩着当时的情况,七嘴八舌。索伦图记得最清楚,的确是他嘲笑福临无用,才强要去骑,那时福临偏是劝他不要。看来也是一种激将法了。
多尔博冷静的注视着他们,请众人一起回忆当时的情形。以防出错。
当时的景象便是还原了。索伦图想道:“当时……”
当时他上了马,福临退后让开了路,拍手三声赞好。马儿平稳的跑起来,众人围护着。都在紧张的保护索伦图,一会儿福临拍掌又说“加油”,惹得众人兴奋,纷纷拍掌。便是在这时候,突然“火龙”的行为就异常了。变得惊怕和暴躁。颠得索伦图坐不稳了。
众人的记忆都是这样,可见是没有错了。却是有了新的疑虑。
难道真的是福临故意的,他又是用得什么法子呢。
多尔博的表情变得冷漠,在等众人思量。等到大家又着急得叽叽喳喳时,他突然合掌,很有节奏的拍了几下:“啪。啪,啪!”
醍醐灌顶,众人纷纷喊出了声:“原来是这个法子!”
多尔博淡笑轻语:“我们训导畜生不都是用语言和手势吗。纯郡王拍掌很有节奏,所以火龙进退有据。后来大家一起拍掌,节奏一乱,火龙自然就没了分寸。”
很有道理,而且这也就说明了之前福临一定训导过它。这匹马儿原本就是在东院的,朝夕相对,他既有动机又有便宜,嫌疑是抹不去的了。
但仅有嫌疑并不能入罪。巴尔堪问道:“推想虽然很真实,但是如何能断定。”
多尔博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低头对索伦图道:“奴才有罪。其实这事不久后,奴才便用相同的法子当面试炼过。火龙确实是听手势行事无疑的。”
居然早就发现了。早知却不报上来,可见也是多尔博也不是真的忠心。他的话还可信吗。
瞬间,大家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索伦图倒是很能理解,他那时和多尔博的往来还不是很深,多尔博信不过他所以不说是很正常的,忙帮腔道:“当时福临身份低微。堂兄想要给他一个忏悔的机会。所以才隐忍不言,如今福临身居高位,屡教不改,藏头露尾,是以堂兄大义,揭穿他的罪行。这份情义,我们都应该感激。”
众人神色顿时一变。多尔博更是惊讶的转眸望去。索伦图这样说完全就扭转过来了。他不但不会有不忠的嫌疑,反而是大仁大义。别人会想,福临如今已是郡王他尚且敢揭发他,当然是一等一的忠心了。这样的回护可见用心良苦。多尔博怎么会不领情,忙说:“奴才正是此意,太子体察入微,奴才惭愧。”
顿时,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巴尔堪更是率先提出当时最重要的细节:“奴才还记得那时多尔博曾想过杀马救险。万分凶险之时福临却还是在磨蹭,直到万不得已才上前抢救太子,可见是有意为显扬自己造势,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救驾。”
确是这样的。旁人立刻便点头应和。
博果尔听着热闹的分辩声,急得心如火烧。他根本没有想到印象中仁义无双的福临会是这样的人。他大声的争辩着,可是在如同热浪般的群声中是那么微弱。他这才明白,他不过是浪花一朵,根本没有什么用处。之前自以为的“义盖云天”,也不过是一个笑话而已。
事实面前,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保错了人,信错了人。也许还会被认为是和福临一样的人。
这样想,博果尔就更加急切了,额头上沁出点点汗珠。
索伦图一直小心的观察着,看到博果尔动心的表情,微喝众人:“先停一下。博果尔,你有何话说。”
“我,我……”该不该出卖福临把信鸽条据的事说出来。博果尔难过极了。
“博果尔,我们这是在帮福临悬崖勒马,如果你执迷不悟,继续助纣为虐,他就会继续错下去,害到更多的人,你想过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局面,你又能承担这样的责任吗!”索伦图有意的提醒着,也是说给在场的所有人听。
众人一心都想立功,认定了博果尔知道更多的罪证,忙着催促他。
博果尔更犹豫了。
索伦图知道他很为难,缓了脸色又说:“在这里的都是自家人,你放心的说就是了。大义面前,没人会计较你的。”
既然不会背上“忘恩负义”的名声,那便说罢。博果尔这才放下心来,缓缓道:“不久前我在无欲堂附近捡到了一只信鸽……”
不等博果尔说完,索伦图便激动的拍案:“这孽障也太糊涂了,竟然牵扯‘构陷’,这是要谋反不成!”
“太子,”博果尔正思量要不要说出条据的另一方是博礼,虽然这是顺理成章的推想,但是毕竟没有写明在条据上,还是不能讲的。索伦图这样打断,倒是帮了彼此。
索伦图正是明白另一方的来讯人必是博礼才这样做,不是为了包庇,而是为了严守机密。如今正要查拿福临,若是泄了出去,反而是大祸了。
旁听的人们都是心如明镜,既然条据上是说科尔沁,写信的人是谁那还不好猜?便是自己人维护自己人,都不去追问。
而索伦图更兴奋的是,博果尔说出这样的话来,等于公然的出卖了福临,日后也再没有机会后悔了。他眉梢轻挑,露出得意的神色:“条据呢?”
“这。”正问着了心中患处,博果尔答不出来了。
索伦图脸色一沉。
其他人见着这样,忙着说起闲话,为他们遮掩。索伦图从座上起来,将博果尔拽到一边,又问了一回。
博果尔沮丧的摇头:“原是在我手上的,只是事关重大,我不敢交给别人。后来九哥来了,他……”
“你别告诉我,你又被他骗回去了。”福临的模式大家都很清楚,所以索伦图立刻就这样想。
博果尔羞愧万分,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索伦图气得打了他一巴掌:“你好糊涂,这样天大的事情,竟然把物证交还事主?他肯定消灭证据了!”
博果尔看着他的脸色,知道无意间闯下大祸,急得扯住他胳膊道:“我不是故意的,是觉得他可怜。若是有后果只让我承担罢,不要连累我额娘和妹妹!”
索伦图根本没想要追究博果尔的罪责,只是为福临的诡计生气而已。谁想他会扯住自己,微动一动,就将旁边在闲聊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这些人表面上在闲谈,实际上根本没有走神。一见便忙得围了过来,生怕他们动手。时辰已不早了,深夜斗殴的名声传扬开来,可不是好事。
“罢了。”索伦图虽然生气,但是也不会不讲理,见众人来劝便急着克制自己,对博果尔道:“你也是受他蒙蔽,不与你相干。以后一定要谨慎,不要再上他的当了。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到颐和轩去,也不要轻易和他见面。免得受他欺骗连累。”
“我知道了。”博果尔虽然憨直,但是明白了好歹自然也是听话的。福临的真面目使他大受打击,也正需要时间去平复心情,确实也没有情绪再和他见面。但是又想到了另一件事:“若是他要见我,我不见他,可怎么说呢。”
虽然福临行事不轨,但博果尔仍觉得出卖他是件很难为情的事。心里很歉疚。也怕福临因此会胡思乱想。
索伦图想到的却是打草惊蛇,突然的生疏起来福临一定会觉得奇怪。也罢。他想了想道:“明日我到北一所去寻是非,过后只说我们闹了一场,你被我打伤了便是。这样你‘安心静养’,他便不能利用你做什么了。也正好让你看看他会怎样在你面前卖弄,他是怎样的为人,你便一清二楚了。”
第四百七六章 硕塞出卖福临上
次日上午,承泽亲王府。
硕塞正在指点儿子博果铎的功课,突然听下人说有贵客到。他忙出去看了,见是叶布舒,微微一怔。
叶布舒笑道:“今日无事过来看看。眼睛可还好些。”
硕塞的病情总是时好时坏,皆因他心思繁重,不能放下世俗的缘故,听这样说,立刻就感慨万千,抬手指了一指:“难得四哥惦念,还请坐罢。”
叶布舒飞斜了一眼。
虽然眼下无事,谁都知道是非常时期,府里却是不方便了。
硕塞会意,主动说道:“久在府中,倒想出去走走。不知四哥可愿同行。”
叶布舒一笑:“就去光孝寺罢。前儿去宫里时,额娘还叫我多烧一柱香的。”
心思烦乱,正好到庙里静静。硕塞称意的说:“甚好。”不久换了便装,带了几个亲卫跟叶布舒出去了。
硕塞和住持智远有点交情,所以一来智远便安排人手接洽,又教去挑择了一处小温泉池,安排沐浴的事宜,方便他们入内谈话。如今的光孝寺比数年前已有百倍的富裕。不但扩建了规格,另外还在东边开辟了小温泉池,专供皇宗贵胄洗浴。叶布舒选择了最靠里的一间,避人耳目。
温泉对放松心神很有好处,除衣之后,叶布舒和硕塞一同下水。不久,热气上涌,二人都些困倦欲睡。便是为了不睡着,叶布舒扯起了闲话:“五弟。近来可好吗。”
硕塞和他一人占住池子的一角,在朦胧的蒸汽中,看不清彼此面貌,也不觉得尴尬。硕塞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这些年来他其实过得很累。只有一个儿子的压力着实太大了。而且皇太极对他已没有了宠信。日后怎么样还很难说。福临胜,他还有可能起复,败,则是同归于尽。
叶布舒的话里有深意。硕塞当然听得出来,却是疲倦不堪,只能先支应着:“还成。”
“唉,不知太子大婚后,你我会是怎样光景。”叶布舒微眯着眼睛。水温很舒服。
叶布舒一向木讷不愿沾惹是非,怎么会再三的敲打自己。硕塞警觉的思量片刻:“四哥总是无碍的,至于我已经是废人了,有什么好想的。”
“五弟。”兄弟一场,叶布舒也不想他下场悲惨,硕塞小时候多得谨妃照看,二人和同母所出也相差无几。便是着急了起来:“本无是非,何苦惹事。皇阿玛乾纲独断。为了太子什么做不出。你这些年戎马功劳。便是念着旧情也不会拿你怎样,为何执迷不悟。若真迫得父子情断,兄弟义绝,难道你便不想想后果吗。”
硕塞微阖了双眼,从额上滚下的热汗滑入了唇中,他品到一丝苦涩,赌气的说:“父子之情,兄弟之义?他们早就不念这些了,如若不然。我这铁帽子王如何竟赋闲在府中如此之久,我又是为何所伤?便是宸妃得圣宠隆恩,我不能追究,她踏伤的可是我的眼睛啊!我堪堪三十岁便从此不问朝事,每日行尸走肉一般,我为朝廷殚精竭虑十余载不敢有半分懈怠,如今却苟活如猪狗。这种滋味四哥可体会得了?”
叶布舒怔然。他着实没有想到硕塞心中竟有如此大的怨忿。看来他根本没有能力劝服他。也不能熄灭他的怒火。
他于心有愧,沉吟着转移了话题:“开春的时候,听说府上又添新人了?我那时没随份子,这便教人去取罢。”
皇子偶尔有新妾是很平常的事,除了小选,便是自己看中的,没名份的妾要求不是特别严格,便是不是旗人,遮得过去就是了。硕塞也不知怎么了,偏是着了魔看上了一个青楼女子,因是清倌人,赎身置作了“外宅”。她长得美,嘴又甜很会哄人,所以硕塞很宠爱她。外宅连妾也不是,倒很方便,但是,对方的身份问题还是会给皇室蒙羞的,若有人认真追究也是麻烦。
叶布舒说随份子没有丝毫羞辱他的意思。他却是想歪了,鼻息变得粗了起来:“不必了。”
“要的。”叶布舒朝外面唤了几声,见亲卫不应便出池披上了浴泡,小声说:“我去瞧瞧。”
这一去,竟是许久没有回来。
硕塞也没有多想,侧身靠在池壁上竟睡着了。
幸好这里上面留着通风口,便也是不怕什么。硕塞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帮他擦背,以为是贴身的亲卫,便很不客气的命令道:“出了府,眼睛里就没有主子了,这么懒惰,还不快些。”
刚才他和叶布舒说话,所以里面没有留人。外面进来的这个也不应话,便只默默地替他擦着。硕塞晕晕的,便也不再骂了,依着他的力道靠在了池壁上。虽然有通风口,里面的蒸汽还是热得人头晕。
他靠了一会儿,觉得背上很舒服。便出声说要赏。见对方不谢恩,便含着嗔意转头,想要威吓他一下,抬手便碰到了一张脸。
这张脸并不年轻了,可见并不是他的亲卫。硕塞惊异的回过神来:“皇阿玛!?”
竟是皇太极帮他擦背,而且他还要打他。这可是犯上忤逆!硕塞骇得一缩身,就跪在了池子里:“儿子死罪。”
“你又不知道,如何就死罪了。朕一时兴起跟你开个玩笑,倒把你吓成这样,过来罢!”皇太极赤着上身,和硕塞一样围着短巾,浸在水中,却是慈和样子。
硕塞这会儿已明白是叶布舒故意引他出来了。如今身边无人,便是有反心也没有能力。便是小心翼翼的说:“儿子不敢。”
“再不过来,皇阿玛可要赏板子了。”皇太极从来就是说打就打,甚至没有知会张手就揍的时候也很多,却是很少用这样开玩笑的口气跟硕塞说话。
硕塞心里更紧张了,又不敢不从命。只好慢慢的爬了过去。
皇太极侧身取过池沿上放着的洁净白巾,朝他抛了过去。硕塞惊恐的接了过来,去帮皇太极擦背。他手抖个不停,根本没有办法服侍。便是驰骋沙场,什么没见过,可是面对皇太极的时候还是吓成这个样子。
皇太极微哼了一声。硕塞便忙得停下来等候发落。
皇太极回身看他,目光幽深:“小五。皇阿玛累了,帮皇阿玛擦背吧。”没有高高在上的命令,只是一个父亲的温和请求。
硕塞也跟着平静下来。这会儿只有孝顺才能过关了。忙着靠了过去,轻轻的抬手搓背。
随着时光流逝,气氛倒好些了。皇太极拿起搭在肩上的汗巾,擦了脸,问起他府上的事,还有博果铎的功课。听说都很好,笑了笑:“很不错了。你原是只有这一个孩子,不然,朕定要把他带在身边的。”
硕塞一怔。心想这是何意思,发作他,连着让博果铎受过吗。
皇太极靠得很近,见他脸阴了下来,汗也更多了。忙说:“小四在外面,我让他先歇会儿,就我们两个说话,你有什么想说的,随便开口就是了。”硕塞养外宅的事他已是知道了,虽然对方身份不雅,要他假装不知还是可以的。
硕塞拿捏不准不敢奏对,便是说:“儿子只是想念皇阿玛,盼您龙体康健。儿子多有不孝,请皇阿玛仔细教诲。”
“既是教诲,那朕便说说罢,不过也不是要教训你,只是聊聊罢了。”皇太极抬手抹抹硕塞脸上的汗,微笑道:“小五,倒有些日子不见你了,你要小心眼睛。虽是你在府里,皇阿玛也很惦念,朕本该允你特旨时常走动才是,想是忘了罢。这趟回去你随时入宫便是了。”
竟是提供便利,这又是为何?硕塞心里惊疑不定,便是更柔顺了:“儿子遵命。谢皇阿玛恩典。”他不去提刚才失礼的事扫兴,便是更小心的偷瞧皇太极,见没有不悦,才加重了力道。
皇太极背上搓得一片红,却不觉得痛,深知硕塞很是谨慎,又笑道:“朕记得你从前便时常这样,所以便是你有空时多来看看皇阿玛,咱们一聚天伦之乐不好吗。若是你得闲也可以带博果铎来,这孩子既然这么聪明,朕也想考较一下他的功课。”
真的只是为了亲情吗。硕塞不敢质问,微微低下了头。鼻尖上的汗却滴在了皇太极的背上。他一惊,忙得退开几步又以跪姿回道:“儿子该死。”
皇太极可惜的看了看他,微微沉吟:“唉。看着你这样朕心里很难过。你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硕塞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那是在说九岁之前的事。想当初,他也是像索伦图那样受尽了宠爱啊。若不是额娘出事,也许现在还有可能圣眷不衰呢。
但是,便是没有出卖皇太极的事,他的生母遇到海兰珠怕也不是对手。也许那样会是更深刻更残忍的心痛吧。硕塞想着,心里存了意,便是赌气回道:“皇阿玛也不是以前的皇阿玛了。”
第四百七七章 硕塞出卖福临下
见硕塞使性子,皇太极反而放松了。这说明硕塞是站在当儿子的立场上才会这样发脾气。慎重的思量了一会儿,回道:“小五,这些年来委屈你了。”
硕塞很少顶嘴,说完就已经后悔了。没想到皇太极不罪他,还这样温和。一愣之后,便是有意探询的瞧了过去。
皇太极招招手:“朕有话说,你近些。我累了,没力气喊嚷。”
见是父亲唤儿子的口气,而不是命令,硕塞小心的靠了过来。
皇太极舒开手臂,教他仍旧擦身,硕塞看他这么放心,也就不怎么怕了,安心的服侍起来。皇太极就着话头继续说道:“只要你仍是以前的小五,焉知我不能是以前的皇阿玛呢。”
这什么意思?还能重获恩宠!?硕塞一听,兴奋得浑身毛孔都开了。他细心的留意到,皇太极并没有自称为朕,这就是说完全是商量的口气,并不是强逼。只要他识时务就都好说!
不过,没多久硕塞却又冷静了下来。他不敢相信皇太极会这么好说话。从前柔顺时尚且非打即骂,如今已形同忤逆,还能得到原谅?该不是刻意的诓骗吧,可是他现在已经不能触及朝务,还有什么可利用的。心下思忖,没多久就想到了福临。
如果反咬福临就能得到宽恕,硕塞绝不会介意。但是出卖福临的代价太大了。先不说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就是花在他身上的银子也有近十万两。还有人脉勾连之类的再加起来便不止了。出卖他便是要连自己也发送出去。这些人脉关系网也一并废除,可真不是小的损失。
硕塞不敢应声,却又舍不得拒绝。皇太极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勾人至极的甜饵。受苦受气这么多年,若说不想再尝尝圣眷隆恩。那是不可能的。可却是刀尖舔蜜,着实的凶险啊。
这样想着,手上便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皇太极知道他在想什么。侧身从壁沿上取过一个长方匣子,
原是汽雾缭绕,硕塞也看不明显。近眼前才瞧清了。淡桔色,比巴掌略大些。厚长,是双层的。他猜不到是什么。
是圣旨吗?他一下子就打消了这念头,皇太极就在这里。要怎样口谕就行了,用不着。既然猜不出来,他索性淡定了,默默的等着。
皇太极拿着盒子伸到他面前:“看看。”
硕塞忐忑的打开。沉沉的一叠纸上面放着一块淡黄色的月钩般的羊脂玉。
皇太极笑:“玉给博果铎,朕很少赏他东西,你且拿回去哄孩子开心就是了。其他的你自己留着。”
听说是赏,硕塞不敢大意。小心的捧了出来。仔细一看居然吓到了。这枚玉佩他九岁之前一直随身。却是在出事之后,不懂事的找皇太极吵闹。砸在了皇太极的身上,所以有一点细小的缺口。一下子这么多年了,竟是认不出来了。
皇太极竟然还记得。硕塞突然明了这块玉佩的含义,热泪盈眶。再看那些纸张,大小不同,却是唤起了旧时的记忆。它们有的是带字的纸片,有的是幼稚的图画。看着它们,得宠的岁月点滴的记忆都跟着被唤醒了。
很多次午夜梦回,硕塞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发生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皇太极竟保存着它们!
这说明了什么?皇太极一直是惦记着旧情的!
大惊之后就是大喜。硕塞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抱着这匣子便是痛哭流涕。
皇太极也不扰他。等他哭累了。才拿着水巾抹眼睛:“你要留心保养。这双眼睛,你自己要爱惜,身体发肤,都是我给你的,谁准你这样糟蹋。”
“皇阿玛。”硕塞哽咽着说:“儿子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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