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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春风十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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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雀拉了她出去,“黎嬷嬷还没说什么,怎么嬷嬷你倒吵上了。”
    黎嬷嬷只看着林黛玉,也不理她们,“姑娘该学些养生汤水或是精巧小菜。那些个饮食忌讳,虽有雪雁丫头记着,姑娘也要看一看,凡事只怕有个万一。”
    林黛玉知道吃食药材都有相生相克一说,只记得些简单的,譬如柿子不能和螃蟹同吃,便道,“我一定好好记着。”
    “那老奴先教姑娘个汤吧,又清淡又补气,老爷必定感动姑娘的孝心。”
    “嬷嬷怎么知道我是要给父亲做的?”林黛玉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扇了扇,极是可爱的样子。
    “姑娘孝顺,老爷又病卧在床,自然不会给旁人。”黎嬷嬷说着挑了几样原材料,里头有一只乳鸽,“鸽肉忌与猪肉同食,同食令人滞气。孕妇忌食。”
    林黛玉暗暗记下来了。
    与此同时,贾母派去接林黛玉的人吃了个闭门羹回来,门房说了,大小姐回扬州去了。
    贾母半眯着眼,许久没有说话,好似睡着了。
    王熙凤不敢催她,只管立在一旁等。
    “林姑爷病了,你姑妈又去了,家里也没个管事的,玉儿岁数小,难免害怕,叫琏儿去扬州帮扶一把。”贾母想到甄家传来的信,算了算,也该是时候了。

  ☆、第34章

皇帝陛下寿辰,称作万寿节。
    诸方的寿礼流水一般涌入帝都,今年又是五十整寿,不免操办的大一些,宗室都奉旨入京。
    一时京城热闹非凡,多宝斋门口的招牌砸下去,十个人里五个家里是宗亲,四个家里是官员,还有一个是店小二。
    明依澜正在陪皇后说话,皇后借口要忙后宫事务,直接把万寿节的事全权交给贵妃了。
    “你说这样行吗?”皇后问道。
    明依澜安抚她道,“娘娘放心,陛下这样的重心思,必然行。太子爷关在东宫,不动便不错。储君涉及国祚,太子不犯错,陛下如何能寻到由头废他?御史上折,必定会让陛下恼羞成怒,三皇子母子恰好又大放光彩。最好的结果,便是陛下将太子放出来,而且给些容易出错的差事。再不济,也能解了禁足。”
    宠爱不过是一时的,有时候,皇帝也要明白大势所趋。
    “老三家的侯侧妃又来和我告过两次状,我先是觉得她蠢得来做细作,后来我发现,她其实是来麻痹我的。”皇后道,“她很可能已经知道安平公主之事了,但是故意做出不知道的样子。陛下厌弃太子很大程度是因为安平,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牵扯出来,太子便是一败涂地。”
    “就是她知道了,又如何?”明依澜道,她对太后这个祖母的信赖和敬仰超过一切,“太后做的事,从来不会被人寻出破绽。娘娘不要忘记了,来和您哭诉三皇子和安平公主有染的,是侯侧妃,修国公嫡女,他的亲表妹。他和三皇子何其亲密,如果不是心如死灰,到了绝路,为什么要和您这个疏远的嫡母哭诉呢?”
    “我亦做如此想,老三竟和安平公主私通,多年后还移情到了兰侧妃身上。”皇后微微一笑,“他未免真的把我儿子当蠢货了。他既打着让太子夺弟妹的心思,本宫只得给他一个回礼了。”
    三皇子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过是想引得人把注意力放在兰侧妃身上。最差也能让人想起安平公主的死,最好的话,太子尊贵,想要个奴婢出身的侧妃以作替身,难道他能不给吗?
    可惜了。
    他只知道一,却不知道二。
    当时和安平公主有染的,不是三皇子,更不是太子,而是皇帝陛下。安平公主和自己的养父珠胎暗结之后,想要赖给太子。
    就在慈宁宫的正殿,太后命人摁住安平公主,亲手给她灌了一碗药。明依澜和皇后就在她身侧看着。
    看这个女人身下漫出流不完的鲜血,看她哀嚎着断了气。
    太后只是淡淡的道,“安平公主病逝,哀家怜其年幼,将她的牌位供奉在妙应寺,得享佛前熏陶。”
    当时的明依澜已经丧夫,冷眼看完,“让人拖下去罢,把地洗了。”
    今上那时已经知道安平有孕,正要和皇后商量,不曾想她进了慈宁宫竟再也没出来。
    他愤怒的冲到坤宁宫,摔了一地的瓷器,“你这个毒妇!自己义女都能下手毒害!她已经有了朕的骨肉!”
    皇后慢慢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我的义女,难道不是陛下的吗?陛下的义女有了陛下的骨肉,陛下准备封这个龙种公主还是郡主呢?”
    皇帝难堪得别开头,“朕已经答应了会替她改换身份。”
    “安平公主,出身齐王府,先齐王和王妃嫡长女。”皇后幽幽道,“每次命妇晋见,她都是露脸的,宫中哪个妃嫔不认识她。今日喊一声公主,道一句义女,明日唤其皇妃,称尔姐妹。”
    她说到此处,骤然拔高声音,“皇家脸面何在!陛下打算封她做虢国夫人还是魏国夫人?!”
    皇帝骤然给了她一巴掌,“放肆!你竟敢将朕和唐玄宗作比。”
    身后传来暴怒的呵斥,“哀家看你也差不多了!一个夺儿媳,一个夺义女,只有更荒唐!”
    太后拄着龙头拐杖,怒骂皇帝道,“畜生也不过如此,哀家替你除了那个小畜生,你难道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皇帝只得咽下这口气,在太后威逼下和皇后道了歉。
    结果没过几天,贵妃告诉他,安平曾经还和太子来往过。
    今上信以为真,觉得儿子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太后也是偏袒太子才这样斥责自己,矛盾之下,非常不待见太子和皇后,一心宠爱贵妃和三皇子。
    太后为此还把贵妃叫去慈宁宫罚跪,理由是,“让哀家教教你做妾的规矩。”
    皇帝闯了慈宁宫,带走了贵妃。
    太后至死,不复与今上见面。
    “哀家这辈子,最遗憾是没有教好自己的儿子。依澜,你要教好骥哥儿。不要辜负了哀家替他取的这个名字。骥不称其力,称其德也。”太后同明依澜这样说,“可惜哀家只能给他一个长乐县子的爵位,再多的只能靠他自己了。日后,他一定要好好辅佐太子。”
    明依澜走到如今,便是记得这句话,骥哥儿日后一定要好好辅佐太子,这是太后的遗命。
    皇后也不约而同的回忆起了曾经,记得最深的,不是那一巴掌,而是今上失德,以至太后临死都不愿见他。
    “我知道桂侍郎的主意其实好,只是他不知道内情,太子去求饶,陛下未必有什么父子好同他说,还不如保持风骨的好。”皇后道。
    “我知道,桂侍郎是天子近臣,想来也懂得。事已至此,怎么出来的,都不是很重要。”明依澜虽知道周围都有人守着,并无人偷听,还是不由压低了声音,“今上已经五十了。五十而知天命。今上也该懂,有些人有些事,乃是天命所归。”
    “依澜,我希望能看到骥哥儿辅佐太子的那一天。”
    “必定会有的。不过太子许是要再多等上年月,骥哥儿还小呢。”
    大朝之时,御史台连番上折,陛下万寿,大赦天下,为何不赦太子?照样是光王世子妃她爹老当益壮,慷慨陈词道,“太子乃国之储君,如今多地宗室来朝贺,太子却依旧禁足,岂不是失皇家体面?更何况,从孝道来说,太子也该为君父分忧啊,老臣看三皇子日益忙碌,人都瘦了一圈,太子虽尊贵,也不能这般光享福啊。”
    低低的笑声一片。
    三皇子险些想上去亲自掐死这老头,夺权不叫夺权,叫分忧,禁足不叫禁足,叫享福。这他/娘的叫什么事。你管老子瘦不瘦,太子要是在东宫里关一辈子,老子瘦成麻杆也不要紧。
    只是他向来对外是温润如玉的样子,立时出列道,“为父皇分忧,儿臣责无旁贷。”
    “三皇子虽有心,可有些事啊,您实在是分不了啊。什么祭皇陵,谒泰山的事,都是太子爷的活儿。”又跳出来个愣头青御史。
    左都御史瞪他一眼,头天站班啊,说话文雅些不会啊。
    皇帝看着下面的人,脸上高深莫测,他在思考这些御史是为什么跳出来替太子说话,有多大几率是受人操控的。
    又跳出来个御史,“太子御前失仪,陛下未曾怪罪,只是禁足,已是大恩。微臣以为,太子这等目无君上,事后也未曾上过谢罪折子……”
    他滔滔不绝的弹劾着太子,皇帝心里却是一寒,太子确实未曾上过谢罪折子,他那时候还发了很大一通脾气,只是除了在场的内阁几位和三皇子,并无人知道。
    这个御史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双簧呢?
    他看着下面风华无双的三皇子,制止了御史的唇枪舌战,“好了,众卿的意思朕都知道了。那就放太子出来罢,朕万寿在即,本来也有这个打算。老三,来京宗室接待可还顺利?”
    三皇子侃侃而谈,将已经来的怎么安置的,没有来的剩下谁一一告知,以便皇帝了解谁比较忠心热情。
    除了路很远的比如粤广闽地的,其他还没到京城的,多半是态度不好的。
    皇帝听得很满意,到底是自己最心爱的孩子,总是这样的合心意。
    这其实是个结交宗室的好差事,远道而来的宗室见了三皇子谁不赞一声呢,折服的人有,讨好的更是大有人在。
    三皇子胸有成竹,只要太子出来,他就有办法让太子再出错。有道是一动不如一静,他自然是希望太子动一动的。
    东宫里,众人接了皇帝口谕,都没有露出喜色。
    太子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弹,太子妃也不打扰他,静静的陪立在一旁。
    “孤是不是很没用?”
    “不会,您在我心里,是最厉害的人。”太子妃握住他的手,“您该去给父皇谢恩了。”
    太子抿起嘴角,嘲讽之意不言而喻,“是啊,该给父皇谢恩了。”
    皇后听到太子解了禁足的消息,半点欣喜也无,“后面的路还长着。”
    愉郡王是扬州的宗室,他这次的寿礼都是扬州的盐商友情赞助的,什么前朝的羊脂白玉美人瓶等等,最奇特是一只玉石寿桃,顶端是粉色,下有绿叶,竟是一块母石上雕琢而成。
    三皇子和他关系不错,有幸先看了一眼,不免道,“不想扬州富庶至此。”
    愉郡王立时会意,“这是小王给三皇子准备的,您觉得如何?”
    “岂不是让我抢了郡王的风头?”
    “现在重要的可不是我的,而是您的。”
    三皇子再三推辞不得,便笑纳了,等着换了锦盒之后,和自己准备的一齐奉上。
    四下无人,他低声问愉郡王道,“林如海死了吗?”
    “应该死了,算着时候要送丧报来了。”

  ☆、第35章

众人都在等待林大人死讯的时候,林黛玉亲自做了滋补的乳鸽汤送与林如海,她有些羞怯道,“女儿先前练过两回了,父亲尝尝味道怎么样。”
    林如海连喂都不用人喂,自己接过碗,忙不迭就喝了一口,喜道,“味道极佳。”
    “父亲可莫要糊弄玉儿。”林黛玉笑得眉眼弯弯,极是欣喜。
    “怎么会,真的很好喝,不想玉儿还有这样的手艺。”
    “都是黎嬷嬷教的好,既好喝,玉儿明日给父亲再做。这乳鸽补气,正何时父亲喝呢。”
    “莫要太劳累了,你吩咐她们做也就是了。”
    “她们是她们的,这可是玉儿一片孝心。你要不喝给我喝。”陆翊不知哪里窜出来,手里拎了柄剑。
    林如海瞪了他一眼,“怎么哪里都有你?”
    “伯父要是喜欢,明儿也给您送一盅。”林黛玉起身向陆翊行礼,看他满头大汗,“可是府里热?我一会儿让人给您送个冰盆吧。”
    虽是初夏,但南面热的早,也有些暑气了。
    “不必不必,刚刚和严家小子练了几招,好小子,深藏不露。”陆翊扬了扬眉毛,“好在还是被我打了个屁滚尿流。”
    林如海简直无语了,指着他道,“他才多大,你多大?就这点出息,欺负个小孩儿,你当心严敬山托梦给你。”
    林黛玉见他们说的热闹,悄然退下了,路上询问雪雀道,“府里夏衫可都备好了?”
    “都备好了。”
    “你一会子取几匹上用的纱罗去,叫针线上赶紧的赶出来给陆伯父和严哥哥,就是来的两位大夫也莫要遗漏了。再使人问问刘嬷嬷,严哥哥随行的人是不是咱们给一齐做了?郡主府里的人都有定制,全是一色的衣衫。”林黛玉道,“夏日里的冰可都备下了?”
    “冰都在冰窖里了。”雪雀道,“要给陆大爷和严少爷挑什么颜色的纱罗?”
    林黛玉一怔,“你取了藏蓝,湖绿这样的清爽颜色过去叫他们自己选。藏蓝的你多拿一匹,我给父亲做一身。”
    等下午严骥看着面前这一堆布料,微有些呆,陆翊一拍他,“叫你选就选,磨磨唧唧和个女娃似的。”
    严骥就慢悠悠的看他一眼,“伯父先选,侄儿不敢造次。”
    陆翊挑的皆是深色,又强调不许绣花,“最厌烦那些个花花草草的。”
    衣领袖口皆有柳叶纹的严骥默默的摸了袖口,选了湖绿天青月白这类的。陆翊又排挤他道,“果真是个女娃不成,穿的这样素淡。”
    “不止素淡,还要绣花呢。”严骥不理他。
    刘嬷嬷这才上前道,“林小姐真真有心,还特意给咱们带来的人也准备了料子。我说要把银子补给她,她怎么都不要。”
    严骥道,“既她不要,回头我寻些精巧的玩意儿当谢礼就是了。”
    刘嬷嬷看他在外院没有不好的,便带了料子回去裁衣服。她针线不大好,只得将严骥平日的习惯都告知针线上的丫鬟。
    林黛玉还同她赔罪道,“我想得晚,如今只得委屈严哥哥一两日了。”
    刘嬷嬷道,“林小姐万要这样说,骥哥儿就是在府里也不大讲究吃穿的。郡主说男孩儿莫要太娇惯了。”
    林黛玉想到贾宝玉的衣衫从不要针线上的人动手,皆是富贵精美。虽她在贾府也从不要他们针线房出来的东西,但是林府的又有不同,针线上设了几个绣活儿极佳的丫鬟,管事是个绣娘出身的,平日里众人有些个配色用线的问题,都喜欢问她。
    她并未卖身给林家,只是凭着手艺赚月例,极要强的一个人。
    不曾想,这做夏衣做出个笑话来。
    林黛玉裁剪的慢些,但是针线活很细致,她给林如海做衣服的时候,她几个丫鬟就给她做夏衣。
    这次带回来的还有两个二等丫鬟,绿菱和绿茗,绿菱别出心裁,在褶裙外面罩了一层轻纱,内裙绣上云纹楼阁,行走间恍若仙境。
    林黛玉瞧了很喜欢,便让她再随意给自己绣一套。
    绿菱便做了件月白的褙子配白色挑线裙,右边肩头一枝柳条轻垂,又在左侧绣了几片柳叶。
    林黛玉第二天便换上了去给林如海请安,结果让陆翊笑了个仰倒。
    陆翊正在院里吹风,远远见着她就道,“玉儿来得巧,你父亲正在问骥哥儿功课呢,快去训他。”
    林黛玉脚下快了些,软软的抱怨道,“父亲还没大好呢,怎么就问上功课了,严哥哥又不会跑。”
    待她走近了,陆翊就大笑起来,停不停不住,“玉儿今日这衣服穿得妙。”
    林黛玉上下检查了下自己,并无不妥失礼之处,腰际挂着小小的白玉佩。她对这个伯父已经见怪不怪了,福身行礼就进了屋。
    温润的少年站在病床前,正在作答什么。
    林黛玉没听见他说什么,只看个侧影便有些傻。
    这严骥穿了箭袖圆领袍,偏也是月白的,倒和她的褙子仿佛是一个色。
    听到林黛玉的脚步声,他忙住了口,垂首要退到一边让出位子,林黛玉并不抬眼看他,偏眼角扫到他袖口,柳叶片片。
    心里是既羞又恼,也不喊他,只看一眼林如海,“父亲切莫多劳累了,我才想起来锅上汤忘了端来,去去就来。”
    她虽炖了汤,却是准备夜里头再让人送来的安神汤。
    严骥低着头,除了些许白色裙摆,旁的一丝也没瞧见,故而只当林黛玉是见着自己来才避开了。
    出了正院门,林黛玉就捏着帕子道,“以后来看父亲,叫人先瞧瞧严哥哥在不在。没得失了礼数。”
    雪雀在后头看个一清二楚,只作不知,笑道,“知道了,先府里也没个少爷,故而都忘了……姑娘饶命,奴婢说错话了。”
    府里有过少爷,只是没了。
    林黛玉并不和她计较,叹气道,“以后就会有了。”
    “难道老爷要续弦?”雪雀惊道,后妈可不是好相处的,到时候磋磨姑娘可怎么是好。
    “不是,父亲想要过继嗣子,也就这几个月的事了吧。”林黛玉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天,“你说,弟弟来了,把他安置在哪个院子好呢?也不知道父亲会挑多大的,若是岁数大了,就得直接住到外院去了。”
    她万万也想不到,林如海会叫陆翊带了她亲自去那几家看中的人家里挑弟弟。
    林如海看着已经换过衣裙的女儿,“我已经和黎嬷嬷通过气了,我病着不便出面,你和你陆伯父去看看。”
    林黛玉惊讶的张着嘴,“我去?”
    “是啊,不过他们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必定多有隐瞒,你陆伯父会装作家里的管事,你就扮作他的小丫鬟。”
    这太惊世骇俗了,林黛玉愣愣的还未回神。
    林如海看素来聪颖的女儿呆呼呼的样子,觉得还挺可爱的,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告诉别人就不算破坏规矩了,何况你的教养嬷嬷也赞同了。”
    林黛玉忽然冒出来一句,“我扮作丫鬟也不像啊。”
    林如海大笑,“玉儿生得太好了,倒是真的不像。”
    不过有陆翊的神奇药膏,这都不是事了。
    陆翊拿了支画笔在她脸上擦擦画画的,不多时原本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就变成了脸色略蜡黄的粗糙丫头。
    陆翊甚至在她眼下画了一大颗痣。
    雪雀又给她换上了一套小丫鬟的鹅黄衣衫,外头套了翠色的比甲。她的丫鬟里只有雪雀知道此事,她还得留在林如海这里给林黛玉打掩护。
    都收拾停当了,陆翊朝着门外喊道,“小严,你小子好了没有?”
    青衣小厮站在门口拱了拱手,“回陆管事,小的收拾好了。”
    却是严骥。
    林黛玉忍不住偷觑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什么都没画,还是清秀雅致的样子,眨眨眼道,“严哥哥是不是也得画画,他看着像家里跑出去玩儿的大少爷。”
    “他可不就是家里跑出去的大少爷么。”陆翊就摸出他的药膏和笔,“过来吧严少,让我来给你整整。”
    最后在他嘴角画了一大颗痣。
    严骥嘴角一抽,无奈的笑了笑。
    去的第一家人家,是林家族长的一个堂弟,来往间都称一句林四爷,这位林四爷年过半百,下有三子,父子四人都是秀才的功名,正在为举人一起奋斗,为此家里过的很困难,已经用上了媳妇儿的陪嫁。
    要过继的这个孩子,是他三儿子的幺儿,只有一岁多一点儿,还在牙牙学语的时候。
    他们早就打听过了,其余几家的岁数都比他们家的孩子要大很多,过继的谁不是想要越小越好,记事的孩子不吃香。
    本来以为要来的不是林如海也是林黛玉,结果却只是个二等管事带个丫鬟。
    林四爷就熄了出门迎接的心,读书人,不能失了风骨。他坐在正厅等这管事来拜见他。
    陆翊只对他拱了拱手,“还请带小的去见见小少爷。”
    林黛玉和严骥只管低头站在他身后。
    林四爷扫一眼他们三人,点了点头,倒是他妻子嘀咕了几句,“都说林如海官居二品,家大业大的,怎么家里的丫鬟生得这么难看,还没我们家使唤的漂亮呢。”
    林黛玉听见了,并不生气,反而调皮的弯起了嘴角。
    严骥瞥她一眼,见她虽扮相难看,一双眼却神采飞扬,闪闪发亮,唇边还有个小小的梨涡。

  ☆、第36章

林宅不大,也没几个下人,行走间,林黛玉听见这家人喊这个孩子作宝哥儿。
    想来也是如珠如宝的对待,那为什么又舍得他变成别人家的孩子呢?
    他们三人被拦在房门口,宝哥儿的亲生母亲也就是林三奶奶站在门口拦着,“你们这些做下人的,远远看一眼也就得了,宝哥儿生的浓眉大眼,地阁方圆,保准林大人喜欢。”
    陆翊冷冷一笑,转身就走,“既三奶奶这样百般刁难,我们也就回去禀报老爷了。”
    “哎!慢着,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刁难你了?”林三奶奶竖起眉毛,插着腰就要吵架。
    林黛玉看她泼妇样子,不由蹙起眉头,严骥往前站了站,半遮住了她。
    陆翊哪里是个怕吵架的,袖子一甩,怒道,“你们最好搞清楚,别讨了饭还要讲骨气,你儿子要真金贵,那就留在这里好生娇惯着,我林家庙小,容不下真佛。还有好几家等着我们去瞧呢。”
    他虽把话说的很难听,严骥却看他眼中无甚真正的怒气,想来是故意刻薄为之,心下揣摩,大约是为了压制这妇人。
    果然,林三奶奶见他发怒,反而赔笑道,“这位管事,您别放在心上,我一个小妇人也不懂事。您往里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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