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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春风十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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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侍郎命我先回来和陛下禀报鞑靼和谈之事,朝中并无几人知道我回来了。”严骥笑道,他本就不胖,如今瘦了衣服竟显得空落落的,这衣服也旧的很。
连她爹都不知道,这个几人估摸着是真的。
林黛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直到严骥小心揽住她的肩头,她才确认自己真的在哭,她带着哭腔道,“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会回来的。还好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可以赶上孩子出世。我还得进宫见陛下,马上就要走。”严骥长长吐了一口气。
“先去洗澡换身衣服,碧菱,碧菱叫她们烧热水。你官服估计现在太大了,看能不能先凑合改改。”林黛玉将他推开些,忙不迭就吩咐下去,见众人忙忙碌碌起来,擦擦眼泪,抿了抿嘴唇,朝着一直看着她没挪开目光的严骥笑道,“欢迎回家。”
严骥见四下忙碌无人顾得他们,轻轻在她额头落了一吻,“这些日子辛苦玉儿了。”
“可惜了,陌上花开,你也不能缓缓归。”林黛玉嘴角露出小小的梨涡,严骥摸摸她的脸,最后又抱了一下,这才匆匆忙忙梳洗了进宫去了。
林黛玉看着他的背影,有些脱力的靠在碧菱身上,碧菱吓了一跳,“奶奶,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一时没缓过劲来。”林黛玉道,冒了句傻话出来,“我没在做梦吧?”
碧菱笑嘻嘻道,“我掐奶奶一把,奶奶知道疼就不是做梦了。哎呦!”
说完头上就挨了黎嬷嬷一下,只是黎嬷嬷亦满是笑意,“没大没小的。”
林黛玉没有在意她们的打打闹闹,只是慢慢扶着腰往里走,两只猫咪在塌下翻滚打闹,见了她来争先恐后的窜过来拉住她的裙摆。
半天之后,她才想起来要给明依澜送信,“快去请母亲来,说明德回来了。”
明曜见了严骥笑道,“你脚程倒快。”
“小臣年轻,自然经得住车马之劳,这也是常大人派臣回来的原因。”严骥道。这一次使团要和鞑靼谈的就不单单是求和一事了,鞑靼可汗在手,他们要给鞑靼开大价码。其中有许多机密之事,并非密折可以说清楚,故而大军,守军以及使团三方商议之后,决定找个人回去给陛下讲解清楚。
“也是,你且细说来。”明曜单手撑着头,“坐下说罢,虽然你年轻。”
“臣等初到雁门关,便遭皇甫恭软禁。好在臣表兄为皇甫恭亲兵,偶然间察觉他的狼子野心……”严骥也不推辞,谢过赐坐便将事说了,只是他难免要撇开光王府的密信,以及偏向明博裕的功劳。
见明曜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严骥苦笑,“陛下,光王府是臣的外祖家。”
“朕知道。”明曜懒懒的收回目光,“朕都知道。”
严骥除了苦笑也给不出别的表情,这取悦了正在思索的帝王,他道,“这次差事办的还不错,也不叫你再过去了,你在家歇歇。”
明曜很大方的给了半个月休沐。
等严骥从宫中回来,林黛玉正站在门口等他,他忙上去扶了林黛玉一把,“虽天暖和了,也别立在这儿,春风多邪,吹了人要生病的。”
“也没站多久,想着你该回来了。”林黛玉道,也许是严骥离着她近了,那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更敏锐了,她才站了没多久严骥就回来了。
碧菱亦帮着林黛玉说话,“奶奶这点掐的极准,才说您估摸着要到家,真的是只站了一小会儿。”
“看来我该改个字了。”
“嗯,不要叫明德了,叫孟德吧。”林黛玉反握住他的手,浅浅一笑。
二人相携进屋。
玉兰在枝头静静绽放,身后有微风吹过,夹杂了不知名的落花,转眼就吹拂不见了。
好像幼时江南初见,小小的严骥牵了她跨过门槛,一本正经的道,“林妹妹小心门槛。”
两位母亲就在屋里看着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捂着嘴直笑。
堪道十年踪迹十年心,半生南北匆匆,终至今日相携,莫问前路,莫忧前路。
正当归时君已归,应谢这春风十里,送君归途。
…正文完…
☆、第100章 泉州番外
港口的船只络绎不绝,岸边亦是车如流水马如龙,一派繁华之景。林黛玉怀中抱着的孩子,正撩开帘子好奇的打量着外头,口中念念有词道,“泉州出门七州洋,飞樯舞帆朔风吼。”
这就是她和严骥的长女严宜了。
今上重开市舶司,以泉州为首个港口,此后福州、粤广等地市舶司也重开,不复太上皇时期只纳贡,不通商的传统。
泉州也在这三年里重现了前唐市井十州人的盛况。严骥作为市舶司主使,其□□不可没。此地也比京城民风淳朴开放,时常能在路上看到戴着幕笠的姑娘家。
林黛玉有时候也会带着孩子上街略逛逛。
小严宜三岁时候跟着林黛玉夫妻到泉州,到如今已经三岁了。长子严桐则是在泉州诞下,此时方才过了周岁。泉州又有刺桐乡别称,故而夫妻二人给小二取名一个桐字以作纪念。
她忽然指着一处喊道,“父亲!”
今日有他国的贵客倒来,严骥这个市舶使为表尊重亲自相迎。
林黛玉捏住她的手指道,“父亲在做正事,看够大船了,咱们回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小严宜对港口的船只总是抱着极大的兴趣,没过几日就吵着要来看大船,严骥索性给她取了个小名叫小船,严桐就成了小帆。
林黛玉觉得比狗子还是要好一些的,尤其是严宜自己很喜欢。她的床头放了几只木雕小船,一座红珊瑚,平日里最是喜欢摆弄那几只木雕船。
严宜撒娇又多看了一会儿,这才肯依依不舍的回去,“如果我们家在港口边上就好了,这样我从二楼就能天天看到大船了。”
林黛玉失笑,“怎么这么喜欢船,我那时候从江南到京城,坐船都坐烦了。”
“那不一样,官船小小的,怎么能和这些比。海多大呀,这些船乘风破浪,从他们的故国来到咱们这里。而且他们都来这里,我听父亲说,咱们这里又来了许多外面的人。”严宜和林黛玉相似的明眸晶晶亮的,“马可波罗游记里说泉州是涨海声中万国商,母亲,母亲,我们会看到这一天吗?”
泉州不似京城,管他国人喊蛮夷或是洋人,泉州人管他们亲昵的道外面的人。不管是佛郎机还是法兰西,不管是暹罗还是安南,统统是外面的人。
望不尽的海面隔开,里面的是家,外面是客。
女儿是这样的欣喜和自豪,让林黛玉想到自己和她差不多大时,对着严骥那副江流百舸的艳羡。
到如今,他们的女儿,不必再受她当时的拘束。
林黛玉轻柔的摸了摸女儿的发顶,温声笑道,“会有这一天的,我们小船一定能看到。”
母亲的温柔让严宜高兴得笑弯了眼,在她怀里蹭了蹭,“咱们回去吧,看着时辰小帆要醒了,瞧不见您又要哭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里安静下来,林黛玉忽然道,“山不厌高。”
严宜眨眨眼,接口道,“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
“天下归心。”严宜笑了起来,“这次没有忘。”
这是她们母女两个最喜欢的一个小游戏,如果林黛玉近期教了严宜什么诗词,她会在不经意间突然念出一处要严宜接,一开始严宜还时常会卡壳,甚至接不下,只得学得很用心,就为了能够完成母亲别出心裁的考校。
严宜精怪的转了转眼珠,“我家襄水上。”
林黛玉点点她的鼻尖,“遥隔楚云端。又让你父亲偷偷教你了是不是?”
“乡泪客中尽。”严宜摸摸鼻子,默认了。
马车似是卡到了碎石,颠了一些,林黛玉把严宜抱紧,念道,“孤帆天际看。”
“嗯……嗯……”严宜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了,林黛玉笑着把最后两句说完,又给她从头念了一遍。
严宜掰着手指,林黛玉说一句,她掰一根,那小模样既可爱,又认真。
回了府,忙不迭赶去看儿子,好在严桐睡得很熟,还没有要醒的样子,林黛玉撵了严宜也去小憩,自己随手拿了本书靠在床头守着儿子。
偏严桐生得也像她,比起严骥的秀气,遗传了林黛玉的严桐要更精致,和严宜小时候堪称是一模一样。
坐了没一会儿,碧菱进来轻声告诉她林如海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林如海自严桐出生就念着,年初辞了官就要来泉州寻她。
帝后不和,以至于太后和皇后在后宫中屡屡因为权柄而产生摩擦,明依澜为了太后,忍下了对孙子的思念,留在了京城。
碧菱嫁给了严家一个家生子,留在林黛玉身边做了管事嬷嬷。
严桐床边悬了一排小东西,有她亲手绣的香囊,也有洋人那里买来的水晶坠子,水晶坠烧成小鸟和小蝴蝶,亮闪闪得会引了严桐伸手想拽。
枕边趴着的布老虎,是明依澜亲手缝制的。
泉州此时已是夏季,风中吹来海边特有的咸味,潮湿而温暖。林黛玉戳戳儿子胖嘟嘟的小脸蛋,看他不耐烦的皱起眉毛才收了手。
刚到泉州的时候,过了也很艰难。
甘家把持市舶司多年,根深蒂固,难以瓦解,何况海外带来的无数银钱供奉,少有人能拱手相让。
严骥空挂一个市舶使的名头,林黛玉在泉州的女眷里几乎是被孤立的。
好在严骥行事强硬,又有林渊在朝中照应,硬生生捏住这地头蛇的七寸,将他们从海运中赶了出去。
甘家对严骥的不配合,深里想便是对今上旨意的反抗,帝后失和有此埋下伏笔。
到直隶总督甘大人卸任致仕,帝后已形同陌路。
那一年召见小夫妻时,和睦无比的婆媳,也因为各自的立场开始了争斗。
明依澜信中道甘氏进宫劝了好几次甘皇后,甘皇后却一意孤行,觉得今上是故意为了打压外戚给她没脸。
林黛玉除了叹息一声,也无话可说,财帛动人心,权势迷人眼。
严骥这日夜深时分方才回来,桌上温着醒酒汤,林黛玉披着外衣,正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怎么还不睡?这傻坐着做什么?”
“我想看会儿书,碧菱几个说夜里伤眼,不但不给我点灯,还把书都给收走了,看我惯得她们,无法无天的。”林黛玉抱怨道。她自然是要等严骥回来一起睡的,只是没书看,那也就只有发呆这件事能做了。
严骥笑着在脸上亲了一口,被林黛玉推开,“快去洗漱,一身的酒味。”
“故意抹在衣服上的,我那壶搁的是水。那两个法兰西的使臣,都喝桌子底下去了。这次来了个什么公爵,没带夫人,你正好清闲。”严骥不顾林黛玉正在掐她,又重重亲了一口。
转身将醒酒汤一饮而尽,严骥也不用人服侍,匆匆就着还有些温的水洗漱,只是他动作碎块,上床的时候,林黛玉却已经睡着了。
他笑着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
明明就困得不行了,非要亲眼看到他回来才肯睡,哪怕只是说两句话,都让她非常安心的睡去。
林如海在最热的时候到了泉州。
林黛玉不免心疼他,“非要拖到这个时候,春暖花开时候不是时节正好?他们说您有些中暑,现在怎么样了?我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您难不难受?饿不饿?头晕不晕?”
林如海对女儿的焦急摆明了很受用,却撑着架子道,“小恙,小恙。这不是得把珏哥儿安置在你小叔那里么。他吵着要来,哄都哄不好。”
“那就一起带来,我可想小珏了。”林黛玉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小叔也就算了,做什么把小珏留在京城,你仔细教出个书呆子。”
林如海简直招架不住她的撒娇,只好道,“都是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皮。”
“您自己不地道,还不许我说。”林黛玉作势丢开他的袖子,“不理您了,说好带小珏的。”
“外公!外公!”小严宜一溜小跑。
“咱们小船来了。”林如海松了口气,蹲下身一伸手,正好抱住扑过来的外孙女,“长这么大了,外公还怕你不记得外公了。”
“怎么会不记得外公。”严宜睁大了眼睛,“小船每天都在想外公,母亲说您要来,我简直高兴的都睡不着了,咱们快去看弟弟吧,您还没有瞧过他,母亲说和我长得可像了。咦?舅舅呢?”
严宜趴在林如海肩头到处乱找,“您把舅舅弄丢了啊。”
一大一小两张相似的脸瞧着林大人,都带着不赞同。
前任林阁老几乎是落荒而逃,“咱们先去看桐哥儿。”
林黛玉看着他的背影直笑,忽然又想起来林如海中暑的事,忙让人拦住那对爷孙。
夏日炎炎,海浪声声,严府端的是一派欢声笑语。
现世安稳,虽知前路或又有崎岖坎坷,然有你们在便足矣。
☆、第101章 【博裕x小叔】番外
雁门关守将被换成了安远侯父子,明曜将他放在安远侯麾下做了个副将。
明依峰平级袭爵,成了新一辈的光王,他为明博裕请封世子的折子,明曜也批了。
明博裕在雁门关呆了两年,随后有旨意让他回京。
安远侯不太舍得他,拍拍肩膀,“早知道以你小子的身份留不久,这趟回去了,咱们爷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您多保重。”明博裕笑嘻嘻道,“您既舍不得我,不如请我喝顿酒怎么样?”
“滚蛋,回京城了随你喝多少。”安远侯轻轻踹了他一脚,“快滚。”
他治军严谨,自己滴酒不碰,身边的人哪怕亲儿子,也只能跟着禁酒。明博裕同安远侯世子时常和手下混在一起蹭酒。
明博裕无甚要带走的东西,先前分了些东西,他都让带回去送人了,此时不过领几个亲兵,轻装上路。
算起来,明博裕要有近三年未回京城,好在快马加鞭,赶在了严骥夫妻要去泉州之前,好歹还能送一送。
严骥亲自在城门口迎他,等了三日方接到人,表兄弟雁门关一别之后,自有许多话要说。
“外公成日里就念叨你,陛下让你在家歇两日再去见他。”严骥先前黑瘦的样子早养回来了,脸上鞭痕也不见踪影。
“你当时在江南,他就是这么念叨你的,你可算知道当时我的苦了。”明博裕锤了他一拳,“等你去了泉州,他又要换人念了。好似从来没有一家团聚的时候过,有也只有那几年。”
“早知道不如留在家里做个纨绔,成日溜猫逗狗,也是安稳。”严骥弯了下嘴角,“我抱猫,你牵狗。好在我家里养着毛,明儿我给你送条狗。”
明博裕笑了下,那嬉皮笑脸的痞气就从他身上褪了下去,“林小叔可好?”
“小叔那年冬天伤了身子,一开始就没养好,如今吃药比吃饭多,陛下又是指派太医,又是赐药,也没有大效果。太医说是幼年就落了病根,要是好好休养也就罢了,可他又劳神太过,长此以往下去,恐怕寿数有亏。”严骥叹了口气,“那些东西送过去了,都收下了,扔没扔就不知道了。”
这一句寿数有亏,饶是林渊是朝中重臣,天子心腹,也没有哪家高门愿意真的把女儿嫁过去。
哪怕不顾及女儿守寡,可联姻本是结两姓之好,拉拢林家,可半道上这人死了,还拉拢个什么劲儿。林如海虽在,也没有弟妹去和大伯搭话的。
明博裕动了动嘴唇,“怎么好端端的伤了身子。”
严骥看了他半晌,“这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林渊不娶亲,林如海是点了头的,可明博裕如今是光王世子,由不得他再任性。明博裕和他一起念书学画,见他这样子便知道有内情,“你不说,我也总能打听到的。你放心吧,我也做不出什么太傻的事。”
“是啊,没有太傻,只有更傻。”严骥刻薄了他一句,破罐子破摔道,“我也知道的不太真切,大概是得到先锋军被围那时候开始身子不好的。”
“刚刚就该和你说,不当说。”明博裕道,这样一说,倒叫他忍不住又要自作多情起来。
明依澜和林黛玉早在光王府里了,一家人凑在一处吃了顿团圆饭。只是没有叫上太妃和她所出的儿女。
这两年里老光王和太妃的关系日益冷淡,不过面子上的情分罢了。
光王妃拉着儿子上上下下的打量,拉着衣服不肯撒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你可别瞒着我。”
“有也已经好了。”明博裕笑着揽了她的肩头,“母亲不要担心我了,这不是好好的么。”
光王妃却是有些慌张,“哪里有伤?让我看看,肯定很疼吧。”
明博裕不肯,“我都这么大了,哪能让您看啊。”
“来人,去叫王爷和表少爷过来。”光王妃吩咐道,“他们两个总是男的,能看吧?我就想知道到底多大的伤。我就是心里头难过。”
说着红了眼眶,眼泪不住的就往下落。
“您别哭啊,那让父亲瞧瞧就行了,别扯明德了,您给我留点面子。”明博裕挠挠头。
明依峰还道是什么事,闻言哭笑不得,拎了儿子进内室,“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哪儿敢老您大驾,小的自己来。真没有伤多少,就背上两处,手上有一道,哦,还有肩膀。”明博裕解了衣服让父亲检查,“给人戳了个对穿,我都以为自己胳膊掉了。”
“出息!”明依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行了,穿上吧。”
“嘿嘿,母亲就交给您来安慰了。”
明博裕回来的第二天,在家陪了老光王一天,哪儿都没有去。
第三天,他出了趟门,不自觉就逛到了林渊家门口,忘记问严骥林小叔有没有搬家了。不过大小也是个侍郎了,大概不会住这个小院子了。
只是还是在门口绕了一圈又一圈。
看门的老头儿出来扫地,倒是认出他来了,“哟,怎么是您来了,这是来瞧咱们老爷了吗?不巧了,老爷喝了药才睡下。”
明博裕从前常来混吃混住,老头儿还记得他。
“没事,我瞧瞧他就走了。”明博裕扯了下嘴角,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林渊没搬家,但是已经病得起不了床了。
老头儿忙把他请进去,“家里服侍的人少,怠慢您了。”
“没事……我也是顺路过来,也没带东西。”
“您能来就成了,要什么东西,您送来的东西也够多了,那么些个皮子,连老奴都得了一张做冬衣。”
明博裕有心问一句林渊用了么,也没敢。林渊家小,三两步进了屋。已过了春分,天渐渐暖了起来,林渊房里却还点着火盆,有些闷。
“咳咳……”他脸有些潮红,不时皱着眉头咳上两声,不等明博裕走近,他忽然睁开了眼,随后眯着眼仔细看了看。
“怎么?不认识我了?”明博裕坐到他床边,“要喝水吗?”
林渊眼中渐渐清明,“不必了。”
明博裕见他要起身,忙把他摁回去,“你躺着,我就来看看你。”
林渊力气哪有他大,一下就给推倒了,“你不太像来看我的。”
“嗯?”
“我觉得你像来杀我的。”林渊勉强侧了身,捂着嘴咳了许久。
“我……我下回轻些。”明博裕笨拙的给他拍拍背,外头小厮听见声音倒了杯热水进来。
“我自己来,我怕你再呛死我。”林渊接过杯子,喝了两口,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别这样看着我,习惯了。”
“怎么弄成这样了,哪个太医来看的?”
林渊不大想理他,倒是小厮答道,“院判都来过了,打从大前年冬日里吐了血,就该好好养着的,非不知道保养,整日忙于公务……”
他大概是憋久了,抱怨了好些话,林渊失笑,“行了,下去罢,别在这儿学舌了。”
“辞官吧,我们回江南好好养身子。”明博裕道,“官做不到头的,总是命要紧。”
林渊疲惫的闭上眼,“人也看过了,世子请回。”
☆、第102章 【博裕x小叔】番外
明博裕且不走呢,他赖在床边道,“这么久不见了,你好歹留我吃顿晚饭吧?”
“你不必如此,早些娶妻生子才是正事。”
“你想我娶妻生子么?”
“到时候我肯定送贺礼。”
明博裕长长的叹了口气,他正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秀丽的容貌和边塞养出的煞气交织一起,此刻凝视着林渊,眉目间透出难以言喻的艳丽。
“林渊。”他说着压低了身子。
“嗯?”林渊措不及防,脸上骤然落下个温软的碰触,他睁开眼,明博裕笑的得意洋洋,“你再别扭也没有用,明儿我就求陛下放你和我出京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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