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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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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示意他可以讲了。
  林涧静默片刻,才道:“我初来荣国府探望姑娘那一日,曾在夜里去赴过二公子的宴席。当时在场的都是二公子的至交好友。二公子为助兴,竟将姑娘的诗作拿出来与众人品鉴。”
  林涧将当日情形同林黛玉讲了,而后沉声道,“二公子的宴席,我只去过这一次。但听二公子的意思,他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当夜虽没有北静郡王在,但从前他们宴饮聚会,二公子必然将姑娘的诗作拿出来过。姑娘才情出众,北静郡王因此对姑娘留心,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方才便有此猜想。若北静郡王将鹡鸰香串赠送给二公子是别有用心,或者是他直接让二公子将香串传递给姑娘,这就令人不得不多想一层了。姑娘往后,实在不宜与二公子太过亲近了。”


第42章 
  林黛玉自住进荣国府中; 除了贾母之外,便是贾宝玉这个表哥与她最为亲近了。
  从前贾敏还在时; 也曾同她说起过宁荣二府的事情。她那时候虽然年纪小; 但她素来聪慧; 读书的时候但凡听过的看过的都不会忘记。
  贾敏与她说起宁荣二府中的人事; 她都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才刚入荣国府的时候她年纪小,处处留心留意生怕出错叫贾府的人看了她的笑话去,那会儿她去二舅舅那里给王夫人见礼请安,结果当天也没有见到贾政,倒是同王夫人说了几句话。
  王夫人当时特意提起贾宝玉来,说府里姐妹们都是好相处的,唯有她有个混世魔王在身边,叫林黛玉不要理会他。
  林黛玉听贾敏提起过贾宝玉; 王夫人这样一讲; 她当时还有些讶异; 想着她自然是同姐妹们住在一起,又怎么会和贾宝玉住在一起呢?她那时年少,心里想到什么疑问嘴上就说了出来。而后就听王夫人笑言; 说贾母极疼贾宝玉,舍不得让贾宝玉外头住着; 贾宝玉是同姐妹们一起住在内帷的。
  后来建了大观园,贾宝玉也还是同她和姐妹们住在一起,并不曾搬出来。
  算起来; 贾宝玉也同她们这些女孩儿们同住七年了。
  以林黛玉的家教来看,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不妥的。可入乡随俗,她住到人家府里来,自然只能事事顺着贾母的意思。
  后来他们年岁渐长,不管旁人如何,林黛玉自己知道该与贾宝玉避嫌,所以每每并不与贾宝玉太过亲近。倒是贾宝玉还和小时候一样,喜欢同姐妹们歪缠在一起,甚至偶尔还会抱怨她的避嫌和疏远。
  尽管林黛玉心里觉得贾宝玉在这方面有些不知分寸,但到底有青梅竹马的情意在,贾宝玉又待她上心,在她的心里,还是将贾宝玉看得很重要的。
  她一直都很信任贾宝玉,甚至在某些时候,因为贾宝玉的陪伴和存在,她会觉得安心,也愿意放开自己。
  但是,贾宝玉却辜负了她的信任。
  她怎么也想不到,贾宝玉竟然将她的诗作偷偷拿出府去与外头的那些男人赏鉴把/玩,他拿她当什么?当那些戏/子,当那些女先取乐吗?
  贾宝玉素来爱一处聚饮的人她都知道,贾宝玉起先也爱同她说些外头的事情,只是她不爱听,后来慢慢的也就不说了,但贾宝玉素来常来往的几个人林黛玉还是知道的,且不说别人如何,那薛蟠就是头一个粗/鲁莽撞的人,林黛玉一想到这样的人也曾听过她的诗作,品鉴过她的诗稿,她便觉得如鲠在喉心绪难平。
  去扬州前,她听见贾母同她说的那些话,心里便觉伤心难过,觉得自己一片真心被敬爱的外祖母辜负了。
  此时心凉比起那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在贾府里最最信任的两个人,一个算计谋夺林家的遗产,一个根本就不尊重她,也没有用她所以为的真心待她。
  林黛玉心头酸涩,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她垂眼咬着下唇,若非还记着林涧在这里,她那含在眼眶里的眼泪只怕就要滴落下来了。
  林黛玉眼眶红红的,她倔强地忍着,绝不肯哭出来。这些年,她为贾宝玉哭的太多了,如今看来却都是不值得的,她一片真心不为人珍视,她又何必再为了这样的人哭呢?
  林黛玉红着眼睛强忍着不肯哭出来的模样,益发的我见犹怜。
  林涧一直望着她,见林黛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是不肯落下来,林涧不由轻叹了一声。
  林涧摆摆手,示意紫鹃去将打开的窗格和掀起的门帘都放下来。如今夜深了,外头风大,林涧怕林黛玉吹风着了风寒。
  他自己则起身走到林黛玉身前,从袖中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干净崭新的帕子,微微弯腰,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捻着帕子轻轻柔柔的给林黛玉擦掉了她眼角的那滴泪。
  林涧温柔的望着林黛玉:“林姑娘,我早先就派人查过了,二公子只将你的诗作在他的聚饮宴会上拿出来让人品鉴过。见过你诗作的人只有北静郡王、薛蟠、蒋玉菡、秦钟、柳湘莲、冯紫英那几个人,他们虽然荒唐,但也还算知道分寸,没有将你的诗作传扬出去。在外头,也没有关于你的那些议论。不过日后,你还需将你的诗作妥善保管,不要再给二公子看见了。”
  他替林黛玉擦了眼角泪水,也不知怎的,林黛玉的眼泪反而越来越多,眼泪涌/出眼眶,那无声哭泣的模样叫林涧又是心疼又是怜惜。
  他也不做别的,便只是拿着帕子轻轻柔柔的给林黛玉擦眼泪,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模样,极其的耐心温柔。
  “姑娘才情出众,爱作诗爱读书,这是姑娘的本性,不必为了二公子的混账行为压抑自己。姑娘看春华秋实有感,看秋水长天生意,便只管作诗去,作诗也不为显弄才华而为取/悦自己,又有什么不好呢?我只愿姑娘能高高兴兴的,只是多个心眼防着二公子就好了。”
  “但我瞧着,这府里上下都惯着他,内宅之中毫无规矩,他进出无阻,姑娘同荣国府的姑娘们一处玩乐时也得多个心眼,叫她们知道了无妨,可若有人再把姑娘的诗作漏给了二公子知道,只怕又是一场事端。”
  “至于北静郡王他们那里,姑娘也不必忧愁烦心,更不必多思多虑,几首诗作罢了,要说重要也没有重要到哪里去,有我在,但凡有事,我都会护着姑娘的。姑娘安心就是。”
  水溶等人,与荣国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顾及贾宝玉,他们也不会将林黛玉的诗作传扬出去。林涧心里发狠地想,若真传扬出去了也没什么,有他在,他们就别想痛痛快快的脱身。
  林黛玉哭得眼睛又疼又酸,在林涧温柔的劝慰下,她慢慢止住了眼泪。
  她本来不想哭的,也自觉忍住了泪意,可不知怎的,林涧一来给她擦眼泪她就忍不住心里的委屈,眼泪瞬间决堤,她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现在眼泪止住了,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林涧了,只是默默垂着眼睛,目光低垂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手上松了劲儿,被绞得皱巴巴的帕子虚虚的握在手心里。
  林黛玉微微抿唇,一点一点的拿开握着帕子的手,悄悄将揉皱了的帕子展平。
  林涧早在林黛玉不哭了之后就将手收回来了,又走回去坐下了。林涧一离开,被他遮挡住的灯光又重落在林黛玉的身上,两个人方才离得也不是很近,林黛玉哭得眼睛疼,加之泪眼模糊间也没怎么看清眼前的林涧,但是,她能感觉到林涧给她擦眼泪的温柔。
  他的帕子质地也很轻柔,擦在脸上一点儿也不疼,似乎还有一种很清新自然的味道。只可惜接触时间太短,林黛玉没有闻出那味道是什么,只是觉得那味道意外的好闻。
  去怡红院退东西的钱英和平儿正在这时回来了,钱英进来屋中给林涧复命,平儿也跟了进来。
  平儿道:“侯爷,二门上要落锁了,还请侯爷移步。”
  林涧闻言点点头,将手上的帕子仔仔细细的折好放入衣襟内,而后转眸望向林黛玉一眼:“林姑娘,我这就去了。还请姑娘记得我的话,改日我会再来探望姑娘的。”
  林涧同林黛玉嘱咐过后才掀帘出来,结果他刚迈出一步,还没到门廊上,外头秋风一吹,他立刻打了个喷嚏。
  他这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林黛玉跟在身后忙问他怎么了。
  林涧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走出来站在门廊下漫不经心的笑说:“没事。屋里太暖和,外头秋风偏寒,一时冷热骤换不适应罢了。过会儿就好了。”
  “我是个铁打的身子,姑娘不必担心。想来是我这些日子忙着抄录律例整理卷宗,整夜整夜不睡觉惹出来的毛病。不瞒姑娘,我每日忙得睡觉都睡不安稳,夜里总是头疼,到了晨起也总是疲惫,不过我年轻,倒也不碍事。”
  林涧说的云淡风轻,林黛玉听的眉间紧蹙:“三哥,话不是这样说的。纵然三哥年轻,可也还是要好好保养身子的。”
  她一想到林涧公务繁忙,却还要为她费心抄录余贵妃的读书笔记,又想着那书册上的字迹异常工整,便是半点污迹都没有,林黛玉便不由自主的觉得心里有些堵,有些难受。
  林涧按了按眉心,温声应道:“好,我知道了。”
  “外头冷,姑娘就别出来了,姑娘进去吧,我这就告辞了。”
  门口竹帘并未放下,林黛玉默默站在门内目送林涧离去。夜里的秋风是有些凉意,但林黛玉浑然未觉,她只是觉得,林涧虽然承应了她的话,却似并未放在心上。
  她人没跟着送出去,心却飘飘悠悠去了三分,将这个远去的人记挂上了。


第43章 
  平儿一路将林涧送到二门外; 见林涧出了二门,被守在那里的小厮领着出府; 又亲眼见着守在二门的婆子落了锁; 她才回到王熙凤的住处给贾琏复命。
  有平儿和荣国府的小厮在跟前; 林涧一路也没有问钱英什么; 直到出了荣国府,林涧才问钱英先前去退东西结果如何。
  钱英说:“按照少爷的吩咐,属下是亲自将东西退回到贾二公子的手上的。属下同平姑娘去的时候,贾二公子还未回来,属下等了一会儿才见他回来。属下将少爷的话说给他听,那贾二公子很是不自在,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让人将东西给收起来。倒是先前来送那些东西的那个丫鬟,她牙尖嘴利的; 让旁人去收东西; 她却抢上来抢白数落属下。”
  “她那些话难听得很; 属下可听不下去,但还没等属下反驳,那府里的二太太就到了。二太太听见那些话; 让人将那丫鬟掌了嘴,直接就拖出园子; 让府里管事的给撵出去了。”
  据钱英所言,贾宝玉和王夫人是前后脚到的,盖因王夫人是自己一时兴起要来怡红院里瞧一瞧; 结果就正好瞧见了晴雯叉腰抢白钱英的那一幕,王夫人登时大怒,叫了人将晴雯绑了,直接当场就撵了出去,然后亲自给钱英赔罪。
  “属下要回来给少爷复命,就同平姑娘先走了。但看那边动静,贾二公子那边只怕不安宁,那府里的二太太似要好好整治整治贾二公子身边的人了。”
  林涧听罢,心里冷笑几声,才道:“也罢了。那丫鬟既然处置了,咱们也不必再管。这府里着实乱得很,也该有个人出来整治整治。”
  钱英道:“那丫鬟对少爷不敬,屡次三番不守规矩,难保这背后没有旁人授意,兴许是贾二公子的暗中授意,少爷要不要暗中警告一下?”
  林涧懒声道:“不用。都察院新案在即,王家的事就要出了,我后头事多事忙,这些事情无关紧要,原不在我眼中,你不必白费精神。”
  钱英应了一声,方才将此心思搁下。
  过了一会儿,钱英又忍不住道:“少爷的身体好得很,方才怎么从林姑娘房里出来倒打了个喷嚏呢?属下都被吓了一跳。”
  林涧挑眉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钱英又道:“少爷是铁打的身子这不假,少爷每日忙着都察院的事情,每日抄写律例整理卷宗直至深夜这也不假,近些时日为了抄写贵妃娘娘的笔记熬了好几个通宵这也没错,可属下也没见少爷头疼失眠睡不着啊?”
  “属下听吴管家说,少爷在皖南军中可比现在辛苦多了,成日在泥水海水里泡着,带兵出海打仗的时候,少爷曾经在海里飘了一天一夜不进水米,最后还以少胜多打了个胜仗,这九死一生的事儿经历了那么多,少爷也从没生过病,天天都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被秋风一吹就这般弱不禁风呢?”
  林涧在皖南打仗的时候钱英没跟着,这些事情也都是吴叔讲给他听的。
  但自林涧从皖南回来,这段时日里钱英寸步不离的跟着,加上两个人从小接触,林涧体力好身体棒那是府里护卫们都知道的事情,钱英今天眼睁睁的瞧着林涧睁眼说瞎话,着实是受了很大的惊吓。
  林涧似笑非笑的盯着钱英:“小子,你究竟想说什么?”
  钱英踟蹰片刻,方低声问:“少爷在林姑娘跟前叫苦叫难叫头疼,是为了惹林姑娘心疼,是么?”
  林涧一下子就笑开了,满眼笑意叫那清霜月色一映衬,竟像是漫天星辰碎在了他眼睛里似的:“几日不见,你小子倒是开窍了。”
  林涧目光微闪,含笑道,“正所谓看破不说破,看透不点透。你这话,日后人前不许再提了。”
  钱英视线与林涧眸中闪动的狡黠碰了碰,连忙用未拉着缰绳的左手将嘴巴一捂:“不提了不提了。少爷放心,属下绝对不提了。”
  林涧笑盈盈看了钱英一眼,旋即收回视线,轻扬手中缰绳,双/腿夹了夹马肚,胯/下黑马会意,嘶鸣一声,于清辉月色中丢下钱英一骑绝尘而去了。
  这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他要是不叫苦叫难叫头疼,怎么能惹得心上人对他念念不忘时时挂怀呢?
  林涧的人影都没了,林黛玉还立在门边站着。
  紫鹃见夜风越来越凉,便忙让人将门上竹帘放下,扶着林黛玉往屋里坐:“侯爷都走远了,姑娘就别看了。”
  林黛玉进得屋内,才觉方才站在门边被秋风吹凉了半边身子,紫鹃体贴的给她披上了一件素色立领夹衣,林黛玉才觉得身上暖和了起来。
  她怕穿多了又会捂出汗来,便不曾穿上,只是松松的披在身上。
  林黛玉在方才坐过的地方又坐下,将她来不及收起来的余贵妃笔记又拿起来看。
  这一回,她倒没有看里头的内容,专看那些工工整整的字迹。
  林涧的字倒不似他的人那样横行无忌,这书册上所写的字用的是考学所推崇的规规矩矩的馆阁体。方方正正的字迹端正典雅,十分的好看。林黛玉一看就知道,林涧的这手字必练过很多年,否则,也难写出这么好看的馆阁体来。
  不过,她看这笔字看久了,倒也看出林涧的馆阁体笔锋锐利,可见这不是他的常用字。林黛玉在心里模拟了一下林涧用笔的力道,她想着,林涧寻常所写的字体,应该更为豪放锋利些的行书,他用这藏锋的馆阁体,大约是为了让她看得更舒服吧。
  这么一想,林黛玉又深感林涧之贴心。
  “紫鹃,我记得上回咱们自己做的药枕还有一个是崭新的没用过,你寻出来给我。”
  林黛玉受病痛折磨,每至发病就睡不安稳夜不安眠,常给她看病的大夫给了她个普通的方子,说但凡夜不安眠就可按方子做个药枕,每日枕着入睡,可以舒服很多。
  她同紫鹃自做了两个,一个已经用了些时日了,她觉得效果不错,那药枕药气闻着也不重,她就想将那药枕寻出来拆了,给林涧做个药包随身戴着。
  紫鹃去里间箱柜中去寻药枕,林黛玉则抱着林涧送来的书册及那几本笑林广记去她的书房里放着。
  她将书册安置好了,回身要出来时,却一眼瞧见书案上她新写就的诗稿。
  她其实不大喜欢将这些伤春悲秋的偶然所得给贾宝玉看见,不过自己女儿家的心绪罢了,做出来只为自己高兴,倒不是给人看的。可若放在这里,宝玉来了乱走乱逛必然会看见,她现下,是绝不肯叫宝玉看见这些东西了。
  林黛玉提了笔,等笔端蘸满了还未干透的墨汁,而后,便将那雪白宣纸上的诗作都用墨汁涂抹掉了。
  紫鹃寻了药枕出来,就看见林黛玉坐在书案前,手里拿着一张帖子在瞧。
  紫鹃走近了看清了,才抱着药枕道:“前两日乔夫人就送来了这张帖子,请姑娘过几日去林家西园逛一逛。姑娘前两日身子不太舒服,就说先放一放,便没有回话。如今姑娘身子好些,是否想要赴约呢?”
  林黛玉瞧了一遍帖子,将那被涂抹掉的宣纸团起来放在一旁,又重新拿了纸张出来,提笔写了回帖交给紫鹃:“我如今好些了,自然是要去赴约的。现下天晚了送信不便,你明日抽空将这回帖送出去,叫人送到林家西园去。”
  紫鹃点了头:“乔夫人帖子上写的明白,只要姑娘点头就行。到时候林家派人来接,不要姑娘费一点心。纵老太太那边有什么想法,府里也不敢不放人的。”
  紫鹃抱在手里的药枕被搁了笔的林黛玉接过去,紫鹃仔仔细细的收好了回帖,抬头就见林黛玉在拆那个药枕,她忙道:“细线锋利,姑娘仔细伤了手,姑娘要做什么,只管吩咐我来做。如今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安置吧。”
  “便是要做什么,也只等白日光线好些再做,这灯烛摇晃不定,姑娘仔细伤了眼。”
  林黛玉摇了摇头:“不打紧,一会儿就好了。”
  紫鹃见林黛玉手下动作不停,她也不敢再劝,怕扰了林黛玉心神反而让她被小剪子伤了手,便自去拿了两盏灯烛过来,把这里照得亮亮的,也给林黛玉减轻些负担。
  一时拆完了,紫鹃见林黛玉将药枕里的药材挑出来一些放好,原先那个药枕也不缝了,只是放在一旁似做备用,紫鹃不由心中一动。
  她轻声问林黛玉:“姑娘是想给小侯爷做个药包么?”
  林黛玉正在理药材的手一顿,她没答紫鹃的话,却转身入了卧房,到她箱柜里去寻柔软舒适的布料去了。
  紫鹃秉烛跟进卧房:“我跟了姑娘这些年,是姑娘身边最亲近的人,即便姑娘不答,我也能瞧出姑娘的心意来。姑娘久不做针线,便是去年宝玉央着姑娘做个穗子,姑娘也是不肯的。”
  “如今为小侯爷做个药包,我也不劝姑娘什么,以小侯爷待姑娘之心,这也是姑娘一番回报的心意。只是我今日在园中听到一个消息,还得与姑娘说明才行。”


第44章 
  要说起来; 在吃穿用度方面,贾母还真从来没有委屈过林黛玉。
  那年贾母带着刘姥姥逛大观园; 逛到林黛玉这里; 说起屋里的摆设布置; 想起来还特地让人开库房; 选了极好的窗纱给林黛玉糊窗子用。
  这些年里,贾母但凡得了什么好的布料,觉得适合林黛玉小姑娘所用的,其余的都让人存到库房里外,便都要给林黛玉留一些,让她自己收着。
  闲时做个荷包枕头之类的针线活儿,也不至于手上没有现成的布料。
  林黛玉这几年病得频繁些,身子不大好,一年里总有好几个月都在病中; 换季的时候更是要卧床休养; 她身体都不好; 慢慢的也就懒怠再动针线了,贾母等人都知道这层缘由,也没人为了这个说她。
  可纵然常年不做针线; 但林黛玉生就一双灵巧的手,那针线活儿还是不差的。
  林黛玉一面挑选手中布料; 一面随口道:“你又听见什么了?”
  大观园里人多嘴杂,成天都有各种消息传来传去的,林黛玉这段时日都在养病; 也没怎么出门,实在不知外头又有什么新闻了。
  紫鹃见林黛玉坐下,便忙将手里的灯烛在林黛玉身侧的小几上放好,她走近了些,挨着林黛玉坐下,陪着她一起挑选布料,口中不紧不慢的说着她听来的消息。
  “姑娘放心,这话也不是我刻意去打听来的。是我前两日在园子里无意听来的。”
  紫鹃抿唇道,“我听说,老太太有意要将三姑娘许配给林侯爷为妻。”
  林黛玉的手一顿,过了片刻才拿起她挑中的布料,她头都没抬,口中淡淡道:“你这话是哪里听来的?这样的事不该在园子里乱传。老太太那边的人都口紧得很,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消息传出来呢?”
  “姑娘别不信,”紫鹃道,“老太太那里的人是口紧。太太那里的人原也不差。可架不住三姑娘是赵姨娘生的。赵姨娘什么脾性姑娘该是知道的,三姑娘的亲事纵然不由她做主,可若定了人家,老爷也是不会瞒着她的。”
  “这话我便是听伺候赵姨娘的两个丫头说的,说如今虽未下定,但已看准了林侯爷的人品,到时候还请了二/奶/奶前去说项,若林家允了,即可就要定下来的。”
  林黛玉摩挲着手中布料,沉息片刻,忽而轻轻笑了起来:“难怪那年掣花签,探丫头得了个杏花。那花签上还有一句必得贵婿的话,原来是应在了这里。”
  紫鹃叹息:“姑娘怎么还笑呢?”
  “我同姑娘说这个,是想要姑娘早做打算的意思。若三姑娘的事成了,三姑娘得了贵婿,那姑娘又该怎么办呢?”
  林黛玉转眸幽幽望向紫鹃:“这好好的,你又愁什么?”
  紫鹃低声道:“我替姑娘愁来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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