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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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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林家小侯爷说的那些人什么时候来?还有,那些人又为何要对她家姑娘不利呢?紫鹃满心焦灼疑惑,简直坐立难安。
林涧看着紫鹃进屋关门,他自己也重新回到了藏身之处。可没过多久,他就看见屋内点起了灯烛,林涧微微皱眉,林黛玉这是又睡不着了吗?
林涧抬手轻轻摁了摁胸口,他今日没有带竹叶,更何况,如今他埋伏在这里,也着实不宜吹曲了。
就在林涧略微有些担忧的时候,他忽而听到楼下草丛中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林涧神色一紧,当即抛开心中杂念,手已经握上了腰间充作腰封的软剑。
还真叫林涧给猜对了。
那些人真就在半夜到了。
他们并不知林涧带了人埋伏在这里,他们隐藏踪迹进了小宅子,到了正堂两层小楼这里,见这里无人发现他们,他们当即也不再隐藏身份,十来个穿着黑衣的夜行人直扑二层林黛玉的住处。
贾琏怕人多扰了林黛玉的清静,而且他自己也不喜欢住处太多人,因此林黛玉安置后,身边只留了一个紫鹃伺候,外头有几个仆妇听使唤,贾琏这边只有几个仆役伺候也就足够了。
贾家来的其余婆子仆役都住在外院的厢房内。
这样安排清静是清静了,但造成的后果便是这群黑衣人来时,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那几个在外间听使唤的仆妇早就睡死过去了,压根没听到动静。
林涧待那十来个黑衣人从外间四面八方跃上二层后,他才做出一个手势,林家护卫随即从藏身之处现身,与那十来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林家护卫是上过战场的林鸿亲卫调/教出来的,他们会的都是杀招,出手招招能使人毙命。他们事先得了林涧的嘱咐,今夜行动不必留下活口,来多少人算多少人,全部杀了了事。
因此,在面对战力同样不弱的黑衣人时,林家护卫打起十二分精神将毕生所学都用在了对敌上。
黑衣人人数比林家护卫多些,林涧一个人守住林黛玉住处正门,他一个人就缠住了三四个黑衣人。
林鸿十八般武艺都会,但他最擅使重枪,在战场上杀敌的风格都是大开大合走厚重路线。
林鸿的三个儿子从小武艺启蒙都是林鸿,只不过三个儿子资质不同,林沅和林涼都有武艺傍身,但也不过只是防身罢了。要说三个儿子中武艺最好的还是林涧。
林涧不但将林鸿的□□技法都学会了,而且还发展出了自己的风格。林涧身形灵活,不似林鸿拥有强大的爆发力量,他运用自己的特点,琢磨出来轻灵飘逸的银枪技艺。
林涧在战场上也不爱穿重甲,素来便是一根银枪一身银色皮制轻甲,在那血腥的战场上,犹如一只矫捷又危险的白色的猎豹似的,皖南军中因此对他有了别称——都称他作‘银枪将军’。
他所用的银枪是特制的,近身作战时可以拆卸,两个枪头持在手中可以当做峨眉刺使用,只是这银枪不太容易携带,平日里就算是枪头拿着也不方便。匕首太短亦不适用。
林涧便想到打造一把软剑来充作他的防身武器。软剑柔韧性极好,平日不用时了盘在腰间充作腰封,遇袭要用时,只需要解开革扣抽/出来便可近身博弈。
软剑不同于一般的剑,软剑柔韧性好,可这也是它的短处,软剑不可刺,但却可割伤敌人。林涧深谙软剑精髓,剑走轻灵,软剑剑刃锋利,很快就割断了两个黑衣人的咽喉。
十来个来袭的黑衣人显然没有防备这里会有埋伏,在短暂的慌乱之后,他们很快就缓过神来,与林涧的人战在一处,哪怕慢慢处于劣势也没有丝毫的退缩。
外头无人说话,然打斗并非无声。
刀剑相碰的声音,人影窜动的黑影,都透过屋门窗格映入林黛玉的屋中。
在外面动静骤起之时,一直忐忑不安的紫鹃在那一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就窜起来吹熄了眼前的灯烛,然后护着林黛玉躲到屏风后头。
紫鹃把林黛玉护在身后,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却仍旧用气声告诉林黛玉不要害怕:“姑娘,别出声。”
林黛玉捏着诗稿的指节发紧泛白,她此刻仿佛忘记了自己一头的热汗,还有那虚软无力的身体,黑暗里,林黛玉紧紧盯着紧闭的屋门,过了半晌,她又看了看身前将她护得严严实实的紫鹃。
紫鹃的脸上并无疑惑,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早已知悉,即便她很害怕,可是她的眉眼还透着一股子坚毅,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要用生命来守护林黛玉。
林黛玉猜测,紫鹃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林涧本意是不想惊动屋内的林黛玉,他想要速战速决。只可惜这些黑衣人竟有不死不休的决绝,林涧最后杀的两个黑衣人拼着濒死前的最后力气撞开了林黛玉的屋门,随着屋门的轰然倒地,他们才死在了林涧的补剑之下。
可终究还是林家护卫占了上风,随着一楼贾琏的一声惊恐大喊,林家护卫在贾琏的屋门前解决了最后两个黑衣人。
不用林涧吩咐,林家护卫在解决完黑衣人后,留下三人继续值守警惕,另有五个人处理现场尸首,林涧扬了扬手,另外两人便去寻了贾琏,让贾琏出面把那些听见这边动静而赶来的贾家仆役给驱散。
林涧一直守在林黛玉的门前,等到林家护卫将那两个倒在屋门上的黑衣人尸首拖走之后,林涧才走近门前,望了望黑洞/洞的屋里。
他没寻见林黛玉的身影,但他可以肯定林黛玉和紫鹃都在屋内没有被人掳走,想着这是林黛玉的住处,他也不好过分细看,因此便没有特意去寻林黛玉的所在。
林涧微微垂眼,冲着黑洞/洞的屋里轻声问:“林姑娘,你没事吧?”
半晌没有回应。
林涧抿了抿唇,也没有再问,他从衣襟里拿出干净帕子,蹲下/身来默默去擦方才从黑衣人身上喷溅到门板上的血迹。
他想,林黛玉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她是养在深闺里的姑娘,日子安宁又平静,那么乖的姑娘遇见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很害怕的。
他应该给她一些时间平复心情。
他带着他的人将这屋子护得密不透风,偏偏这门板意料之外被人撞开,他怕林黛玉看了这血迹害怕,想着还是擦干净比较好。
不出半个时辰,他的人就可以将这里恢复原状,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林涧想,林黛玉躲着也挺好的,她躲起来,也就看不见这些血腥了。
林涧正专心致志的擦门板上的血迹,却听见屋中有脚步声想起,他警醒抬头去看,才发现原来是紫鹃从屏风后站起来,去点亮了桌案上的灯烛。
灯火亮起,林涧看见了屏风后盈盈立起的林黛玉。
素色屏风上映着林黛玉纤细单薄的身影,林涧闻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的他,觉得入眼所见的那个美丽身影温柔得不可思议。
“侯爷,这正堂原是知府大人为你所备,你又为何说今夜这些不速之客是要对我不利?”
第16章
林黛玉其实没有林涧想象的那么脆弱。
她确实没有见过血腥,没有见过暗夜杀人,她也是被贾敏和林如海呵护着长大的小姑娘,可在经历过幼年丧母,后又入了贾府与林如海父女分离,纵然贾母疼爱她,但这些年在贾府终归是寄人篱下,这样日子早就将她的心性给磨出来了。
她继承了林如海清傲的秉性,自幼读书见事清明,生活上有波折,难免颠沛流离,即便没有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迫害与虐/待,可这一年年的口舌纷争风霜刀剑又怎么少得了呢?
她的坚毅坚强是早就刻进骨子里了。
林黛玉虽然怕得把手里的诗稿都攥皱了,手中冷汗浸/湿书页,但她面上仍是强作镇定,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来,甚至在缓过神来之后,还抓着紫鹃,小声逼问她究竟知道些什么。
紫鹃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出去倒茶被林涧堵住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对林黛玉说了一遍。
林黛玉听了便径自出神。
扬州知府给他们安排住处时,她就坐在软轿中相隔不远,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现在所住的这个正堂二层小楼是扬州知府安排给林涧的,林涧不住,贾琏就给要了过来。
当时林黛玉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林黛玉回头想想总觉得蹊跷。
莫非林涧知道会出事,所以不住这里,却为了要引蛇出洞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拿她和贾琏当做替罪羊挡箭牌,因此也不提醒他们,就让他们住了这个注定要被人袭击的小楼?
其实林黛玉并不愿意这般误会林涧。
她总觉得,有那样一双光明磊落眼睛的人,不像是会有这么深的心机。
一路从都中行来,这一路上她总是睡不安稳,可某一夜不知哪里来的曲声悠扬动听,她渐被吸引心神,竟枕着曲声安眠一夜。
后来林黛玉才发现,原来是林涧在他的官船上用竹叶吹出来的曲子。他就那么潇潇洒洒的坐在船舷上吹曲子,那恣意享受山水风光的逍遥模样让林黛玉十分羡慕。
林黛玉想,这位林家小侯爷大概是兴之所至才有此闲情用竹叶吹曲,可她承他曲声,倒也睡了好些天的安稳觉。
她心里很感激这曲声,因此实在不愿意误会他是那等居心叵测的人。
何况,她记得贾琏要住这小楼时林涧是阻止过的,还说要给他们换个地方住,只是贾琏当时并未同意。但不知为何林涧也没有继续坚持。现在想来,这里头必然是有隐情的。
林黛玉想当面问一问林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涧并没有立刻回答林黛玉的问话,他有一点犹豫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她。
然就在林涧犹豫的时候,他听见林黛玉又开口了。
“我自七岁起就在荣国府中住着,从未与人结仇,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今夜这些人这般凶狠,侯爷说他们是要对我不利,那是否因为先父的关系?”
“是否与先父在扬州办的案子有关?”
林涧抿了抿唇角,林黛玉真的是太聪明了。她什么都不知道,却从蛛丝马迹中挑出最关键的两件事来问他。
而且这两个问题问的也很有技巧,事情涉及林如海,林如海已过世,他心里很清楚那些人已经将林黛玉牵扯进来了,他纵能护住林黛玉,可这事若迟迟不能平息,林黛玉将来危险更大。
他不想告诉林黛玉,是怕林黛玉承受不了。可思来想去,他其实也瞒不了多久。
就在林涧罕见的犹豫不决的时候,林黛玉忽而放下诗稿转出屏风,立在灯烛光影中幽幽望着这边。
她不闪不避,站在数步之外定定望着林涧:“还请侯爷实言告知。侯爷不必有顾虑,我不怕。”
林涧一直都觉得林黛玉是个很乖的姑娘,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不疾不徐犹如春日清新的风,又犹如江南烟雨溪水河畔青翠的柳。这样温柔宁静的姑娘是合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可林涧此时却从站在烛光里美得惊人的林黛玉身上看到了风骨二字。
这铮铮风骨,不是似他一般冲杀战场无所畏惧的热血担当,而是生于天地之间立于这波谲云诡生活中的浩然正气。
没有想到,这么乖的姑娘,她竟肯走出来直面自己,直面危险。
当然了,林涧欣赏林黛玉的风骨,所以,他非常识趣的假装没有看见林黛玉紧紧抓着衣角的手,那双手掩在立领纱衣的袖子里,但他能看见半截露出来的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色了。
站在门边可不是说这等机密要事的地方,林涧垂眼看了看倒在屋内的门板,门板上的血迹都被他擦干净了,他随手将手里沾满了血迹的帕子丢给守在外头的林家护卫,然后一脚踏入屋内,撩起衣摆就坐在了门板上。
——屋内其实也有会客的桌椅,可林黛玉就站在旁边,林涧总不能到人家姑娘跟前去坐,他想,坐在门板上其实也不错。
借着烛光,林涧早已看见林黛玉额间大汗,他颇有些怜惜地柔声说:“林姑娘也请坐吧。此事说来话长,姑娘体弱,若一直站着也难受。”
林黛玉其实早就站不住了,若非一口气硬撑着,只怕她早已软倒在地。其实林涧坐下的时候,紫鹃就已经扶住了林黛玉请她在桌前坐下。
林黛玉身子虚软,迫不得已,只能将一部□□体交给紫鹃,好在桌椅就在跟前,她坐下之后,紫鹃拿着帕子替她轻柔擦汗,她却在一抬眼的时候看见了林涧深色衣摆上有大/片湿透的水迹。
那是血迹吗?林黛玉微微抿唇,莫非林涧他受伤了?
可她看那人泰然自若的模样,又根本不像是受伤的样子。
“林姑娘猜测的不错,今夜偷袭之人的来意,确实与林御史在扬州办的案子有关。”
就在林黛玉出神的时候,林涧已将内里缘故徐徐道来。林涧心中有所计较,便不曾隐瞒,将其中内情牵扯原原本本的都同林黛玉说得清楚明白。
末了,他还特意补充道,“我已问过知情人,林御史并非被人所害,确实是因病离世。在这一点上,姑娘可以放心。”
“姑娘之前问的也没错,这些人确实是要针对我的,不过比起对我出手,他们想要对姑娘出手的意愿显然更强烈。毕竟那个账本对他们十分重要。即便姑娘今夜不住在这里,他们一样会找上门去。”
说到这里,林涧洒然一笑,“我答应过我爹要看护姑娘安全,我既知道这些,先前又恐姑娘知道了会害怕,所以立意暗中保护姑娘。只可惜没能如愿。今夜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姑娘海涵。”
林黛玉这才知,林涧今夜带了人埋伏在这里,全都是为了她一人。
林黛玉沉默着,她其实是想说点什么的,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她活了十六年,除却父母双亲外,还从没有人这样无私的撇开自己的利益就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她看多了口舌纷争斤斤计较,看多了嬉笑打闹全无真心,她本来以为林家的认亲和看顾不过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以为最不真最不熟悉的人,反而热忱万分的救了她的性命。
林黛玉心明眼亮,她知道谢谢两个字分量太轻,不足以偿还救命恩情,可她身无长物,更不知用什么才能还清救命之情。
可她还是说了谢谢,声音虽然很轻,吐字却清晰明白。
林黛玉紧紧抓着衣角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皱巴巴汗津津的衣角怎么都抹不平,可从变故陡生就盘踞在她心头的恐惧紧张害怕却不知不觉消散了大半,她将手端端正正的放在腿/间,感觉到从一开始就颤抖得令人心慌的小腹也停止了发抖。
她忽然觉得很安心。就像是那天夜里听见竹叶曲声的安心。
林涧勾唇瞧了林黛玉两眼,含笑道:“林姑娘不用客气。”
林黛玉微微垂眼,没有去看林涧,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她半晌不说话,林涧也没有催她,一直含笑耐心等着,等了好一会儿,他才听见林黛玉开口轻声问他话。
“侯爷,琏二哥……他有没有事?”
“侯爷你……的人有没有受伤?”
林涧笑道:“琏二公子没受伤,就是受了一点刺激,不过没关系,他应该缓两天就好了。我的人都没事,姑娘放心。”
顿了顿,林涧又补道,“多嘴劝姑娘一句,这两日请姑娘别在琏二公子面前提起今晚的事,免得刺激他过深,那样会坏了大事的。”
林涧笑得很坏,这样的坏笑令他的眼尾高高勾起,给他平添了几分邪气,林黛玉懵懂无知,再问林涧又不肯多说,她也只得作罢了。
坦白说,贾琏真的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跟他那小厮折腾完后就睡了,结果半夜醒来又上火了,又拉着他那小厮胡混。黑衣人来得也巧,正好在贾琏胡混的时候来了。
贾琏沉迷泻/火一无所觉,那些黑衣人见林涧是个硬茬子难以攻破,就有两个黑衣人趁空到了楼下,想要挟持贾琏要挟林涧再达成目的,结果闯门而入把贾琏吓了个好歹,紧跟着林家护卫又在贾琏眼前杀了人,贾琏受了刺激大声一喊,身上出了一身冷汗,下头也吓软了。
林涧当时听到林家护卫低声说罢,心里便啧了一声,有了这档子事,贾琏只怕一段时间内都对这事儿大有阴影了吧?有了这样的教训,看这位琏二爷以后还敢不敢不分场合的随便起色心了。
第17章
林涧侧耳听了听外头的动静,又看见外头值守的林家护卫对着他比了一个手势,林涧心下了然,转头便对林黛玉道:“林姑娘,我可能需要你帮一个小忙。”
白承林涧的救命之情,林黛玉一直在暗暗思索究竟该如何还了这份救命恩情,可想了这么久,她始终没有想到什么比较好的主意。
乍然听见林涧这话,林黛玉顿时眸光一亮,当即问道:“侯爷想要我做什么?”
因为急切,林黛玉的语速都比方才快了不少。她想,只要林涧开口,她什么都可以做。
林涧一直望着林黛玉,自然也看见了她眸中乍起的亮光,他微微挑眉,略一思索就猜出其中缘故,不过他并未当场表露出来,只是笑了笑,暂且按下此节未提。
林涧道:“今夜这些杀手一个都没回去,那边必然会知晓这边的变故。经此一事,只怕他们心中已然确定姑娘手里有他们要的东西。往后姑娘的处境会更加危险。我有一法可助姑娘脱离此处境,只不过还需要姑娘的配合。”
林黛玉闻言愣了愣,才抿唇道:“先父……先父并未给过我什么账册。我们这些年分隔两地,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先父虽一直在外为官,但从未与我谈起过官场上的事情。便是给我送东西,也是他为官当地的特产或是问我起居的家信,从未涉及其他。”
林涧点点头:“我想也是如此。只不过,这件事没法同那些人说明,即便说了,只怕他们也未必肯信。一旦双方动手,他们必然认定姑娘手里有账册,我既护了姑娘一程,自然是要护到底的。有没有账册也无甚要紧,要紧的是,要让他们知道如今账册已不在姑娘手上,姑娘自然也就远离危险了。”
林涧要林黛玉在屋门前同他演一场戏,要她假装将账册交给他,林涧把账册带走。林涧说,这一幕只要被他们看到了,他们自然就不会紧盯着林黛玉不放了。
林黛玉闻言有些犹豫,她并没有立刻答应林涧。
林涧观她神色,以为她心里还是害怕,便笑道:“林姑娘,这戏演完,他们纵然还盯着姑娘也没事。今夜这事一出,扬州官府必定会派官差保护这里。明面上姑娘同荣国府关系匪浅,他们不敢乱来。何况有我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姑娘这边的压力也会小些。待事情完结,姑娘回了都中,在荣国府里,他们不会动姑娘的。”
林涧的宽慰也未令林黛玉眉间忧色缓解半分,她其实担心的不是她自己,她是担心林涧。
林黛玉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侯爷所说的他们是谁?侯爷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
林黛玉问出这话,她心中尚有几分忐忑,她怕林涧不肯告诉她。
哪知林涧深深望她一眼,勾唇笑了一下,才淡淡道:“不瞒姑娘,这个人姑娘想必也是熟悉的。”
“扬州盐课亏空案牵连甚广,上至都中下至总商,都有人牵涉其中,而这个案子最直接的牵涉人便是江南两省巡检王子腾。盐课亏空历来皆有,但也就是在这位王巡检的任上闹出的数额最大。王子腾是何许人也,不必我同姑娘说,姑娘想必心里都明白。这扬州的盐商也是在户部挂过号的,王家不经商,薛家却是经商的。纵然亏空不是王子腾闹出来的,他也脱不了干系。如果圣上追究,他的这个两省巡检只怕是做不下去了。为了他脑袋上的乌纱帽,他又怎么敢让那本账册流落在外下落不明呢?”
省部巡检乃一方长官,政务一揽,权力很大。
林涧说:“今夜来的这批人是王子腾在江湖上雇的杀手。这些人拿钱办事不死不休。其实,像今夜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据我所知,林御史在扬州办案时也曾遇到过两次,但因林御史有所防备,对方都没有得逞。当时的林御史也同我今夜一样,没有活口,全部杀光了事。”
关于杀人的事情,林涧还是怕吓着林黛玉,没有对她讲太多,只将事情说清楚便点到为止了。
王子腾这个人林黛玉当然是不陌生的,正因为她不陌生,在听到这些话后,林黛玉的一颗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她的心就像是掉到了冰水了,一下子就凉透了。
王子腾是谁?是贾宝玉之母王夫人的兄长,亦是薛宝钗之母薛姨妈的兄长,是王熙凤的叔父。王子腾与荣国府关系匪浅,王子腾外任为官,偶有入都中述职时,还会去荣国府探望自己的妹妹及侄女,林黛玉也是跟着见过几次的。
一想到自己今日所遇之事,还有林如海从前所遇之事皆是那个印象中笑起来和蔼可亲的王家长辈暗中雇杀手所为,林黛玉遍体生寒,一身的热汗都成了冷汗。
可林黛玉还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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