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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侯爷宠妻日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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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牢房中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好的条件; 为防止在押犯人用任何方式越狱逃跑,牢房的窗户开得特别高; 就算是林涧这样功夫好的人一跃而起; 也碰不到窗户的边缘。
更别说林涧此时还带着十来斤重的镣铐了。
林涧的牢房在甬道尽头; 来人走至林涧的牢房门前; 林涧首先瞧见的便是举着火把的狱卒。
借着狱卒手中的火把还有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林涧看清了跟在狱卒身后走进来的人。
从那纤细身形和身上浅碧色的披风瞧来,这带着帷帽的应该是个女子。
林涧正心有所感的时候,来人恰在此时将帷帽慢慢摘了下来,两个人的目光一对上,林涧心下便是一声轻叹,眸中的清明冷淡瞬间褪去,看向露出真容女子的眸光变得温柔缱绻。
林涧方才侧耳听见杂乱脚步声中有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时,就猜到来人中有女子了。林涧又对林黛玉素来上心; 对她的脚步声还是很熟悉的; 这稍稍听过片刻; 心里头就已有了一个猜测了。
此时一瞧,来人果然就是林黛玉。
狱卒将火把放在墙壁的托盘内固定好,然后对着林黛玉行了一礼:“林姑娘; 您请自便。小的在外头候着您。”
这狱卒对林黛玉十分恭敬有礼,说完那话后; 将林涧的牢门打开,方便二人说话,然后自己便走了; 独留下二人单独说话。
林涧似笑非笑的望着狱卒打开的牢门,目光漫不经心的在牢门上挂着的锁链上掠过,再一瞧见林黛玉似是要穿过牢门走进来,林涧忙上前几步拦住了她。
“紫鹃呢?钱英呢?”
林涧没碰林黛玉,站在离林黛玉一步之外的地方,他外衫都被剥下了,方才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内衫已经沾上了些味道,何况牢房中通风不大好,气味环境本身就不大好,林黛玉站在外头都够让林涧心疼的了,又怎么舍得她进来呢?
他凝视着林黛玉的眼眸轻叹,“娘怎么肯让你过来呢?”
他入狱之事是一早就同林鸿和乔氏打过招呼的。可是说除了外人,家里几个亲近的人,包括他大哥林沅在内,对于他将要入狱之事都是心知肚明的。
他一早设计好此事,有了这个打算后,这等筹划自不能瞒着家里的人,也更不会瞒着林黛玉,但他也没早说,便在今日朝会之前,也就早了个两三天的样子,在事情发生以前同他们暗示过。
他有安排,不会因为家里人的阻挠而放弃,但多少也是要让他们心里有个底的。况他也不可能永远待在牢中,最迟月余光阴,事情应当就会有个结果了,到了那时他自然就能出去,也并不会如何。
他就怕乔氏同林黛玉过于担心,还特意同林沅及林鸿说过,让他们拦着点,他入狱后,真不必过来看他。
可林黛玉却自个儿一个人来探监了。
牢房中的气味是真不好闻,环境也非常的恶劣,原本昏暗潮/湿的牢房中骤然迎来狱卒的火把,亮光乍起,惊得牢中阴暗角落里蛰伏的耗子虫子四处乱爬到处躲避。
这等叫人听了耳朵发麻头皮发紧的声音却全没落入林黛玉的心间,林黛玉从见到林涧的那一刻起,全副心神就都放在他身上了,幽幽目光都没舍得从他身上移开,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呢?
林黛玉轻轻抿了抿唇,没去理会林涧的阻拦,她侧了侧身子,从林涧身边走进牢中,四顾环视一圈,然后将随身带来的包袱放在落满尘土的地榻上。
“紫鹃到外头取干净水去了,我没叫香雾纤柔进来,让她们同钱英一道候在外头了。”
“伯母说了,虽寻了情能让我进来看你,但也不能带太多的人进来。我不放心你,是我央了伯母要来照顾你的。”
林黛玉知道林涧的心思,她就算再担心也不曾阻拦过他的计划。
她就是有点担心怕林涧在牢中过得不好,所以她一定要来亲眼看一看他,同他说上几句话。
林黛玉轻声答了林涧的话,话音才落下,紫鹃就端着水来了,林黛玉示意紫鹃将她的披风拿着,然后自己慢慢将衣袖挽起来,拿了先前备好带进来的干净帕子在水中浸/湿,拧干了之后便去擦那地榻。
刚擦了两下,林黛玉的手腕就被林涧轻轻/握住了。力道很轻,林黛玉也没觉得疼,但手上的动作就没法再进去了。
林黛玉看向林涧,林涧道:“玉儿,不用你做这个。”
他要拿过她手中的帕子自己擦,林黛玉却不肯给,还用另一只手去拿开林涧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林涧倒是松开了,林黛玉却轻轻/握着那只手没放。
她轻声道:“三哥,我想照顾你。我能照顾你。”
从小到大,她身子一直都不好。
贾敏在的时候,是贾敏无微不至的照顾她。贾敏病了,便是家里的两个姨娘一共看顾她。后来到了贾府,她更是成了众人口中那个吹吹风就要生病的林姑娘,一直被旁人照顾着,生怕她做一点儿事情就伤了身子。
她是从没有照顾过任何人的。
遇见林涧,也是一直被他照顾着。
她也不是没有想要照顾旁人的心思,只是从来心有余而力不足。自己的身体都不好,还怎么去谈照顾别人呢?
也就是搬出贾府在林家住的这数月,尤其是在那位齐老先生的药方调养下,她的身子好了些,如今换季过去,又正值春暖时节,她还有些力气,便不肯闲着了。
她为林涧牵肠挂肚,见他为达成目的这般委屈自己,心中着实心疼。他待她总是细心体贴,轮到他自己时,明明也是个爱干净的精细人儿,却偏偏将就至此。
她却舍不得他这样将就,就算是入了牢房,她也希望他能舒舒服服的。
能有这样一个照顾她的机会,林黛玉心里其实还挺高兴的,她觉得自己在他那里,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儿用处。要知道,她是那么希望能被他需要着。
林涧闻言,眸光乍亮,随后眸光愈加温柔,他含情脉脉的凝视了林黛玉片刻,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后两个人交握的手才分开,林涧退至一边,静静望着林黛玉给他收拾地榻。
林黛玉的气色很红/润,前几日林涧还听紫鹃说过,夜里林黛玉都不怎么咳嗽了,比原先要睡得好些。
如今在狱中昏暗灯色和火光的照亮下,林黛玉落下的剪影虽仍旧那般纤细,但明显整个人健康了许多。
林黛玉替林涧收拾好了地榻,紫鹃将用脏了的帕子和水盆收走,林黛玉等着地榻晾了一会儿,铺在地榻上的席子快干了的时候,林黛玉才从旁边放着的包裹中将她带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三哥,伯母说,如今盯着她的人也多,她不方便过来。想着三哥你说这时候不过来瞧你才是比较好的,也更能表明态度。伯母便备了几样东西让我带来,又让我去你屋里取了几样换洗衣物送进来。”
林黛玉牵着林涧的手,邀他一同在地榻上并肩坐下,给他看包裹里的东西,又轻声道,“伯父伯母都没有受到牵连,二哥也好好的在家里。这里的人看人脸色,暗中寻情又悄悄给了银子。太子妃悄悄派人递话给我,说太子殿下私下也做了些功夫,狱中人少,三哥每日饭菜会好些,夜里也会有人送水来,三哥也可用用。每隔几日我会来送换洗衣裳,再收走原先的衣裳。”
林黛玉一字不提林涧的计划,只一心一意安排他的生活,便是在狱中,也想尽办法将他的生活细心打点妥当。
她甚至还带了药粉来,让林涧每日在牢中撒一点,可以防老鼠虫子爬进来。
狱中素来是鼠疫多发区,要是一不小心被老鼠给咬了,为此染上病可就不好了。
林涧温柔望着林黛玉,含情轻声谢她,又叫她放心。
他说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林黛玉环顾四周,四下无人,但她还是往林涧跟前凑近了些,用只有林涧能听见的声音轻声道:“三哥,伯父说,让你在狱中小心些。家里和太子殿下都暗中做了布置,但未必就不会被人寻到空子对你不利,三哥你一定要当心,防着有人暗中害你。”
林涧笑着扬了扬手上脚上十来斤重的镣铐:“我都入狱了,他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的意思是,就算现在狱卒开着牢门不在跟前,他戴着这些束缚人行动的镣铐也未必能逃出去,只怕还没走出去,就被重机弩装置给打了个对穿。
林黛玉踟蹰未言。
林涧又笑起来,低声亲昵道:“玉儿别怕,我心里有数。我会当心的。”
两个人离得近,头靠着头像是在说悄悄话似的,林黛玉望着摇曳火光中林涧温柔含情的目光,忽而轻轻抿了抿嘴唇,微微垂眼时,两片飞红晕上了脸颊。
她都没抬眼,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三哥,我去过贾府了。”
第133章
林涧闻言心中一动; 也轻声问她:“去贾府做什么呢?”
他记得,贾宝玉同薛宝钗的婚事应该就是这两天举行; 可他想着; 林黛玉去贾府肯定不是为着那两人的婚事。
她久不踏足贾府; 如今骤然过去; 必是有什么事情。
瞧见林黛玉含/着红晕的脸颊,林涧心里还是有些好奇的,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事情,竟令林黛玉有这样的反应。
林黛玉轻声答道:“先父临去前,曾给外祖母写过书信,将我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外祖母。”
林黛玉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林涧静静听着,跟着含笑点了点头。
这事莫说是他,其实家里人都是知道的。便是因着这封书信在贾母手中的缘故; 他将来要娶提亲; 还得往贾府走一趟。
林黛玉晓得林涧等着她的下文; 她轻轻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忍下心中几许羞意望向林涧,她直视着林涧的眼睛缓缓道:“三哥; 我去贾府找外祖母去了。我向她要来先父的书信看了。”
“先父在信上说,将我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她。但因着我年岁渐长; 如今已是到了适龄的年纪,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愿意因着他的缘故而耽误了我的婚事。守孝之事全凭本心; 三年太久,大周风俗历来都是一年为期,所以先父的意思是,想让我先定亲,而后一年期满便可以成亲。先父说,也只有我成家了,他方能安心,否则总是不放心的。”
“我将书信抄了来,三哥你看看。”
林涧从林黛玉手中接过书信,借着外头火光细细去瞧,林黛玉一笔娟秀字迹,信看得很顺畅,林涧是一字一句认真读完的。
书信所写情真意切,饱含一个病重的父亲对尚未出阁的女儿恋恋不舍和殷殷情切。
林涧隐约猜测到林黛玉的意思,但他未曾点破,只是在看完书信后,将书信攥在手里,静静望着林黛玉微笑道:“玉儿,还有三个月,你便满一年孝期了。”
他面上沉静,眸光却在火光照亮下熠熠闪光,心中暗潮汹涌。
林黛玉给他看这封书信,是暗示他现在可以去提亲,并将婚期定在三个月之后吗?
林涧心潮澎湃,随后又有些迟疑顾虑,颇有些事不逢时之感。他现在身陷囹圄,尚在计划进行之中,又怎么能去贾府提亲呢?这时机不对啊。
林黛玉点头说对,然后用清亮透彻满含情意的目光望着林涧道:“三哥,伯母私下同我说过,关于婚事,你有你的顾虑,加之目下有要做的事情,三哥不愿在事情尘埃落定前提亲,我知道三哥是不愿意让我沾染这些是非。”
“可是三哥,其实那些在我心里都是不重要的。你无需有此顾虑。我已经同伯母说过了,如今,我再同三哥说说。其实,我想能名正言顺的照顾你。”
林黛玉想名正言顺的同林涧在一起,想同他切切实实的定下来。
她一直都有这样的念头,在听到林涧入狱,在方才来瞧他,看见林涧穿着内衫站在牢房中的身姿时,这个念头都强烈到了极点。
林家都是心思敞亮性情磊落之人,关于她和林涧的婚事究竟如何,林涧顾惜她面薄不曾多说什么,但是乔氏私底下早就同林黛玉说透了,林涧同乔氏对她的事情从来都安排的妥帖周全,林黛玉心中感念,就随林涧安排。
可眼前这事儿一出,林黛玉心疼林涧,心里头也有些想要照顾呵护林涧的心思,尤其是这些日子同盛氏颜氏接触一番,心中想要同林涧好好在一处的心意便呼之欲出了。
感情渐浓,便觉得林涧顾虑的那些已都不重要了。
贾府如今风平浪静,确是可以提亲的时候了。
她去贾府找贾母要林如海的书信,也是提前同乔氏说过的,对于她的心意,乔氏感动又珍惜,若不是怕被人盯上节外生枝,乔氏便陪着林黛玉一起去了。
最后,还是乔氏派了人好好护着林黛玉去了贾府,然后将林如海的书信给抄录出来的。
说句实在话,就林涧和林黛玉的婚事而言,家里的人都被林黛玉的心意所打动,都是知晓这些事的,如今林黛玉来狱中探望林涧,不过最后告知罢了。
话至此处,再无需多说什么,何况这些话,也已算不上暗示,当是明示了。
林涧含/着笑意与林黛玉对视片刻,他本想将手中书信收入自己怀中,但还没将书信塞入衣襟中便想起自己尚在狱中,便将书信又递还给林黛玉,嘱咐她收好,而后笑着轻声问她:“玉儿,如今外头对于我入狱之事,可有议论?”
林黛玉收好书信后答道:“正如三哥先前所料,三哥入狱未久,但外头议论不少,皆说三哥此次犯下大错,且查有实证,按律当重罚。只等大理寺与刑部的调查结果下来,便是圣上裁决了。”
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林涧入狱不足半日,这消息就已经传遍了都中街头巷尾了。
就算林家的人不去理会外头的议论,但外头的人却不会轻易放过林家。更何况林涧入狱,家里的人知道这是林涧的筹划,可也不能逢人便说,为了不破坏林涧的计划,自然还得装出一副着急忧心的状态来,外头心系林涧的朝臣,也有不少登门拜访林鸿,甚至暗中同萧煜一样在想办法的。
林涧入狱是清静了,可外头却为此闹成了一片‘兵荒马乱’。
这些事林涧早已预料到了,林涧觉得并不重要,也不是他要知道的重点,便只静静听着林黛玉说着,他不曾多说什么。
待林黛玉说起钱英打听回来街头巷尾的传言议论时,林涧才眸光微亮,打起精神来细听。
钱英打听回来的消息。说林涧眼前这桩事情一出,将他先前在都察院完整卷宗公示后攒起来的好名声都给毁掉了。
坊间本就有些议论,再加上有心人在背后的引领,说林涧攻讦同僚大臣,这西宁郡王沈戍因为收服岭南,世子沈峤又在岭南戍守多年,沈家在百姓中也有几分人望,林涧这般攻讦陷害,自然会招致一部分的不满。
这舆论慢慢传起来,据林黛玉估算,不出数日,林涧的名声必然受损。
事出突然,但林涧是早有预谋准备,他嘱咐过钱英,都中再有传言,不必推波助澜,也不必追查源头,只要查出是背后有人为之即可,他不需要知道所谓的有心人是谁。
只要有人蓄意让他的名声受损,就说明有鱼儿上了他的钩。
林涧抛开这些算计,望着林黛玉笑了笑,微微凑近了她些许,才轻声道:“玉儿,你如今在外名声极好,林公与你,在文官清流中都极受推崇。朝中泰半文官家里的女眷们都十分喜欢你。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时候去贾府,将林公书信抄录出来给我看,才不仅仅只是你说出来的这些心思,对么?”
林涧悄声直白说出他体会出的林黛玉的心意,“你是想着,我要是同你定了亲,也算是与文官清流沾了边,这名声也不至于受损的太厉害,是吧?你是想用你自己的法子帮我一把。”
林涧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这等心思细腻察言观色揣摩旁人心思一流的人,林黛玉也晓得自己瞒不了他太久。
这一见面才说几句话就戳穿了她的心意,林黛玉也只是微微红了脸颊,她轻轻抿了抿唇,幽幽凝望着林涧,问他:“三哥,我便这样想,那你肯遂我心意么?”
林涧最受不住林黛玉这样望着他,他心头越发柔软,他手上戴着镣铐,其实并不方便握着林黛玉的手,且现下虽值春日,可镣铐乃是铁器,挨着肌肤便是冰凉寒意,他怕冰到林黛玉,一直都是用另一只手抓着手上的镣铐,固定放在自己怀中的。
听见林黛玉柔声细语的问他,林涧轻轻松开握着林黛玉的那只手,将手腕上的镣铐往后撸了撸,然后将那条与女子手腕粗细差不多的镣铐固定握在左手上拿开,这才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伸过去托住林黛玉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
他凑过去在她额上轻柔印下一吻。
他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既然肯叫你来,你们必是都商量好了的,你这般问我,我哪里舍得拒绝?定亲之事,也要父母双亲出面。爹娘做主就是,我没意见。”
林黛玉额上被林涧吻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热,她微微垂着眼,两颊飞红,低声同林涧咬耳朵:“三哥,咱两个定亲之事在你出去之前不会叫旁人知道的。家里会叮嘱贾府那边,以孝期未满为由不叫他们说出去。我知你还有大事要办,咱们定亲的事情先悄悄定了,不会影响你的大事。”
林黛玉想得也周全,她把同乔氏商议过的话同林涧说了,现下得了林涧的应允,她心满意足,旁的事情自有长辈们操办,她的终身定下来,她的心也就跟着安定了,至于其余的事情,她都听林涧安排。
第134章
听林黛玉说定亲要悄悄定了; 林涧当即就皱了皱眉头。
他是不愿意悄悄就定了的,况他与林黛玉定亲也并不会影响他要做的那些事情。
林涧想到这里才要开口; 但话还未说出来再一细想; 又觉出几分别的意味来。随即他的目光闪了闪; 倒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进刑部大牢探监本就是私下寻情而来的; 自然所待的时间不能太长,林黛玉同林涧说了一会儿话,在紫鹃拿着披风默不作声的走进来时,林涧便知道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林涧牵着林黛玉站起来,从紫鹃手里将披风拿过来亲自替林黛玉系上,将林黛玉送至牢门口时轻声嘱咐她:“玉儿,回去路上小心些。”
林黛玉点头应了,她由着林涧给她戴上帷帽,临走之前还伸手轻轻/握了握林涧的手; 帷帽上的轻纱还未放下来; 林黛玉一步一回头; 眼中都是对林涧的恋恋不舍。
刚刚走出牢门,紫鹃正要抬手替林黛玉放下轻纱,林黛玉忽而握住紫鹃的手腕阻止了紫鹃的动作; 然后回眸望向林涧,眸中满是闪动的光芒。
此时狱卒还未过来; 林黛玉身边只有一个紫鹃在,林黛玉声音轻轻的,也并没有太大的声音; 她含笑对林涧道:“三哥,我改主意了。咱们两个的事情不用悄悄的定了,就该让众人都知道。”
林黛玉这边话音才落,那边狱卒就从甬道上走过来了。林黛玉就没再说什么,望着林涧笑了一笑,便将帷帽上的轻纱放下,同紫鹃一道走了。
她也没同林涧解释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狱卒没同林黛玉一起出去,在林黛玉走后便将林涧的牢门照旧锁上了,然后将放在墙壁上的火把也给拿走了。
狱卒走后,牢中又陷入一片昏暗之中,唯有牢房顶窗上透进来的些许天光落在牢房中。若有人此时站在外头,便能瞧见林涧唇边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来。
林黛玉是没说,可林涧却心知她为何突然要改变主意了。
林黛玉如今在都中名声极好,她也知晓林涧这事出来会于他的名声有损,纵然日后实情真/相大白,但还是会有一些影响,林黛玉便想着要用成婚之事替林涧消除一些影响。
她是一片剔透心思,两个人是因为相互喜欢,相知相惜才想要更进一步,既然结合会有双赢,又何必有什么顾虑不做这件事呢?
她唯担心一点,就是怕误了林涧的大事。因此宁愿先悄悄定了。
可林涧在林黛玉这话一出的时候便想到了,其实也不必悄悄定亲,若将他与林黛玉的定亲公布出去,其实更能达到林黛玉所期盼的效果。
但林涧最终没说出来的缘由,还是不愿意将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两个人在一起是为心为情,不能同这些算计谋划等同起来。
他若说了,便是有意算计,他是不肯叫林黛玉如此误会的。
偏这姑娘又实诚又温柔,一心一意的待他好,临走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就想到了这些,竟改变主意了。
林黛玉其实也不算是临时改变主意的。她早先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心里是有灵光一现的,只是同林涧坐在一处说话,又被林涧亲了一下,她的心又热又烫,光顾着同林涧亲昵说话了,这心思就给忘记了。
也是后来要走的时候,最后望向林涧的那几眼,林黛玉忽然灵光乍现,心里就想到了这一层,连忙就同林涧讲了。
林黛玉从刑部大牢出来后,虽然戴着帷帽,但是仍旧被外头暖和又亮堂的阳光晃了一下。
林黛玉在门口驻足片刻,望了望阳光所在的方向,又透过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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