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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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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
作者:王老吉

《宅斗女神》


拔得起花心萝卜,斗得过无良亲朋。


迷得住当朝一品,保得住自身清名。


怀得上嫡亲长子,撞得破情敌私情。


外争窑姐与情妇,内惩小厮和优伶。


转生自带金手指,神棍指点随身听。


唯有玉楼真国色,花开时节动金瓶。

内容标签: 古典名著


搜索关键字:主角:孟玉楼,杨戬 ┃ 配角:西门庆,吴月娘,李娇儿,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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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

  平明时分,镇店之外的官道上行人稀稀疏疏的,多半都是趁着天气凉爽往田里赶些稼穑活计的农人,远远的但见走来一匹毛驴,驮着一个道人,身边跟着个小道童牵着缰绳,那老道生得如何模样?
  但见他:“能通风鉴,善究子平。观乾象,能识阴阳;察龙经,明知风水。五星深讲,三命秘谈。审格局,决一世之荣枯;观气色,定行年之休咎。若非华岳修真客,定是成都卖补人。”
  那道童儿倒似没甚慧根的,生得粗粗笨笨,又不似他师父好歹有个坐骑,却是靠着两只退儿行走,时辰久了难免抱怨,倒也未敢高声,因支支吾吾道:
  “这都多早晚了,师父原说今儿准到平谷县城,那样大镇店什么没有,就算化不来小缘,好歹有个客栈之处歇脚吃饭,洗澡换衣裳也好,一路赶来风尘仆仆的,就急着往那西门大户家中赶路做什么,只怕大门也未必进得去,倒没得让门前的管家爷们儿见了笑话,没得给人打嘴现世。”
  那道人见童儿只管唧唧歪歪抱怨,不由得面目含嗔道:“无知的蠢材知道什么,如今我老道尚欠着一点公德,不能白日飞升位列仙班,此去阳谷县中做一场好事,为一个大户人家,一群如花似玉的娘子们谋一条出路,来日跳出火坑看破红尘,也是贫道一点功德,就是你这蠢徒也有些微末的福报,岂不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做什么只管抱怨。”
  那小道童听了师父这一番长篇大论似懂非懂的,因撇了嘴道:“你老人家说的倒轻巧,倒是有坐骑的人不同腿儿着,当真是看出殡的不怕殡大,站着说话不腰疼。”那老道闻言恼了,将手上拂尘对着小道童的头上就敲了个榧子道:“我把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只管好生牵了我的宝马良驹。”
  那小道士闻言却也不恼,倒是噗嗤一笑道:“师父会骗人的,一匹小驴儿倒说是什么宝马良驹。”那老道闻言哼了一声道:“小孩子家懂得什么,这哪里是小驴儿,分明就是一字墨角癞麒麟,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一匹龙种,来日为师功德圆满,白日飞天之时,还要这小畜生驮着我去见玉皇大帝呢。”
  那童儿见师父没个正经为老不尊的,也懒得理他,只散散漫漫牵着小驴儿走将下去,谁知不过半个时辰,果然来在阳谷县城门之外。
  那童儿见了大惊小怪道:“这真奇了,方才翻过那山头之际怎的不曾望见这样大的镇店,如今倒似凭空里跳出来的一般!”那老道闻言捻髯微笑道:“蠢材蠢材,竟看不透为师飞天缩地之法。”童儿自从几岁上给父母舍到庙门之外做了老道的徒弟,平日里也不知他吹破了多少牛皮,如今只是不信,也懒得与他争辩,心中寻思着许是方才山路崎岖云雾缭绕的,自己眼拙看错了也未可知。
  因牵着那驴儿进了平谷县城,但见县内道路整齐房屋规矩,只因此处人口密集,集市颇多,五行八作做卖做买的鳞次节比。那小道童久在深山老林里头修行的,如何见过这样的排面儿,不由得起了孩童心性,伸手扯了那道士的宽袍大袖道:“师父师父,这里莫不就是你口中心心念念的南天门?怎的这样风流富贵,怨不得人人都说神仙好,若真是做了神仙就能在此地盘桓,徒儿情愿修身养性,再不偷吃半点荤腥的!”说到此处忽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伸手掩住唇边低了头不言语。
  那老道见了徒儿一番谬论,又是这般憨态可掬的,倒也觉得可笑可叹,因伸手想那风流富贵之地一指道:“你说此处就是天庭,贫道却瞧着这里是做活炼狱呢!”说到此处将手中拂尘在那道童眼前一回,但见得:
  满城尽是“诌鬼、假鬼、奸鬼、捣大鬼、冒失鬼、抢渣鬼、仔细鬼、讨吃鬼、地哩鬼、叫街鬼、急急鬼、遭瘟鬼、浇虚鬼、轻薄鬼、绵缠鬼、黑眼鬼、龌龊鬼、温尸鬼、不通鬼、诓骗鬼、急赖鬼、心病鬼、醉死鬼、抠掐鬼、伶俐鬼、急渎鬼、丢谎鬼、七斜鬼、撩乔鬼,还有风流鬼、色钱鬼,临了一个是楞睁大王”。
  那小童儿见了,唬得大叫了一声,直往师父身后躲闪,翻身钻到驴屁股底下瑟瑟发抖不敢动弹。谁知那小驴儿似是通了人性一般,仿佛知道这童儿方才说了自己许多坏话,因抬起蹄子狠狠将那童子撩了出去,小道士惊魂未定之际抬眼观瞧,但见青天白日大街上熙熙攘攘,依旧是一片繁华太平景象,因暗暗咋舌,方才知道师父有些神通在身上的,只是又不信方才就是眼见为实,只怕又是那老道的障眼法。
  那道人见小徒弟依旧不肯轻信,只得叹息他道缘浅薄尚未领悟,这也是个人缘法强求不来的。师徒两个收敛了行迹,按那老道的指点径直往西门府第走来,到了院门首一看倒是好大的气魄,那西门庆如今巴结上了当朝奸相蔡京,拜在他门下做了养子,又靠着手中银钱轻轻松松谋得了一个提刑院掌刑千户之职,是个正五品的勾当,是以门前车水马龙,高官厚禄名媛诰命车马往来不绝。
  那小道童见了,浑身打个寒颤道:“师父,人家这样显赫的地方,咱们小门小户穷乡僻壤出来的杂毛老道怎么好上前去给人打嘴,只怕管家爷笑话给轰了出来也未可知啊。”那老道见这童子拐着弯儿的骂自己,因吹胡子瞪眼道:“无知的畜生,少混说,还不上前去递上我的名刺。”
  那道童儿接了,撇着嘴儿不情不愿往那正门之处磨蹭着,一面口内支吾道:“自己脸软不敢上去,只怕也知道人家未必理咱们,倒叫我一个无辜道童巴巴的去给人打嘴,还成日里满口善哉慈悲的,叫我看不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上台阶是不知怎的脚步不真,在人家正门之处摔了个马趴。
  那童儿揉着屁股,正欲爬起来骂上几句,但听得身后那老道窃笑之声,便知又是师父捣鬼捉弄自己,回身正要嗔时,但听得那仪门之处管家的声音吆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出洋相,如今我西门府上来往的都是贵亲娇客,若是冲撞了太太奶奶们,你这小杂毛赔得起吗?”
  那小道士给师父暗算了,正没好气呢,如今听见有人这样奚落他,当时倒也不甚害怕的,因出言还嘴道:“我小杂毛赔不起,身后头老杂毛才赔得起呢!”谁知身后那道士非但不恼,反而呵呵大笑道:“这才是贫道教出来的好徒弟,可喜可贺……”那几个管家不知是他师徒两个真有龃龉,还以为是那等市井泼皮成群结队的来找不自在,因往府内叫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就要给这师徒两个好瞧。
  小道士方才虽然戏谑,如今听见要打,唬得面如土色体似筛糠,躲在驴屁股后面抱着那老道的腰大呼道:“师父救我!师父救我!”那老道见状啐了一声道:“方才见你硬气,还算是我老道的徒弟,怎的如今倒服起软儿来了,叫我也瞧不上。”
  门首之处正乱着,但听得影壁之后有个娇滴滴的声音不耐烦道:“外头吵嚷什么?一进院子堂屋里都听得真切,老爷正陪客人说话儿,听见外面闹得不像话,叫我来问一声,你们看门管事的都是死人,不会拦一拦,什么样的泼皮破落户也敢来咱们家闹市,好不好送到县衙里先吃他一百杀威棒再做理会!”
  那几个管家的原先对着他师徒两个尚且凶神恶煞一般,如今听了这女子的声音倒和软起来,但见为首的管家往影壁之处靠拢了低声赔笑道:“春梅姐姐教训的是,我们哥儿几个劝了那老道几回,谁知他竟赖着不走,又因为咱们这样人家最是惜老怜贫的,怎好冒然打他,不想惊了老爷和姐姐的尊驾,小人这就打发了这两个破落户,好教姐姐交差。”
  因说着,也不管那影壁之内瞧得见瞧不见,忙不迭作揖打躬起来。那春梅听闻此言方才略略顺了气,正欲回转堂屋之际,但听得外头老道朗声念到:“这位小姐五官端正,骨骼清奇。发细眉浓,禀性要强;神急眼圆,为人急躁。山根不断,必得贵夫而生子;两额朝拱,主早年必戴珠冠。行步若飞仙,声响神清,必益夫而得禄,三九定然封赠。但吃了这左眼大,早年克父;右眼小,周岁克娘。左口角下这一点黑痣,主常沾啾唧之灾;右腮一点黑痣,一生受夫敬爱。”
  那春梅听闻此言,心下好不奇怪的,心道这道士好生厉害,隔着影壁再难瞧见我的模样,又为什么能断我昔年家中横祸,又说得出我的容貌长相来……

  ☆、第二回

  书中暗表,当日那西门庆只因父母早亡,留下偌大一个家业无人教养,倒惹来一群泼皮破落户儿前来逗趣帮闲,挑唆这年轻公子流连勾栏瓦肆。是以但凡纨绔子弟的玩意儿无不是样样精通,若说诗词歌赋诸子百家上面倒是平常。
  更有一件,到了志学之年时,就常常往丽春院中勾当,先是梳拢了卖唱的姐儿李娇儿,外面暗门子里头又包占了一个名唤卓二姐的暗娼。只因尚未娶亲,不好迎入门来做侍妾,长到一十八岁时,远房族叔做主,为他聘娶了先妻陈氏,倒也是一位如花似玉风流俊俏的闺阁处女,夫妻两个琴瑟和谐百般恩爱。
  只是那陈氏命小福薄,刚刚生下女儿西门大姐就因为难产而亡,把个西门公子心疼的要不得,旧年的坏毛病一一勾了出来。
  初时陈氏刚刚进门,新婚燕尔之际,曾经狠劝过丈夫两次,教他别在外头眠花宿柳,来日总要养下几个哥儿、姐儿的,继承西门家的香火要紧。
  那西门庆原本也是富庶人家的正经子弟,如今见自己娇滴滴的浑家满面娇嗔劝着自己,心中如何不爱,因搂了妇人在怀中满口答应道:“只要姐姐不嫌弃,四泉从此不再出门游弋,每日晨昏定省在家中陪伴姐姐做伴儿。”
  单这一句话,就知道那西门庆如何宠爱陈氏娘子,夫妻两个独坐无人之时,便不教他娘子唤他官人、夫主,只叫号为“四泉”,取两人琴瑟和谐,不但夫妻之情,更有知音之义。
  那陈氏闻言噗嗤一笑道:“难道我做大房的只管占住汉子不许你出去营生玩耍不成?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就算你心中敬爱我为嫡妻,街坊邻居看着你整天赖在妇人闺房里到底不像话,若是官面上的应酬谁不准你去了?
  只是千万不可眠花宿柳,我是闺门女儿,好多话不好说出口的,不过夫妻闺房私语对你说一句,俗话说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听家里丫头们说,你不曾娶我之前是个常在勾栏院里逍遥快活的浮浪子弟,如今你要是真心爱重于我,只要把这一节改了,旁的我都依你……”
  那西门公子见了陈氏温言软语娇嗔满面如何不爱?又是新婚燕尔*辣娶过门儿来的娇妻,因当下赌咒发誓说自家再不肯流连风月,一心一意守在家中与妻房度日,又央那陈氏道:
  “好姐姐,既然你不愿意叫我外头疯去,好歹衾枕之间体贴则个,我知道你是大家女儿,不肯做那轻浮之举,只是你我正头夫妻,寻常欢会乃是人之大伦,如今你进门半月,合房不过三夜五夕,我小后生家等不得,给你拘束得紧了,万一憋出病来,岂不是子嗣上有碍,我自家不以为意的,只是怕连累了姐姐,得个不贤良的名声在外,好不教人心疼的!”
  那陈氏娘子给他怄得噗嗤一笑道:“当真是了风流富贵之地生长起来的子弟,你要住我的屋子也罢了,谁又敢撵你出去不成?做什么只管扯上这许多子曰诗云的,好好的圣贤之书都叫你给糟蹋了。”因说着,呼唤陪房丫头孙雪娥进来服侍自己香汤沐浴,梳洗了晚妆,重整蝉鬓、再梳翠鬟,与自家夫主两个是夜欢会无度。
  至日后陈氏娘子香消玉殒,那西门庆镇日长吁短叹,竟恨不得自己一口气上不来也跟着浑家去了,唬得家下众人小厮婢女慌得要不得,因暗暗遣人将原先西门庆的几个十分相与的学友谢希大、应伯爵等人请来帮衬劝说。
  谁知下人倒是好心办了坏事,那西门公子原本就是给这几个泼皮破落户勾引坏了的,如今教这些人前来劝和岂不是南辕北辙?果然那谢希大、应伯爵来在府中进门倒也先是哭天抢地一番祭拜的陈氏娘子,其后便一力撺掇那西门庆与他们往花街柳巷而去。
  西门公子正逢丧妻之痛,原本不肯前去,只怕辜负了妻子往日规劝的情谊,无奈这两个舌灿莲花一般,只说那李娇儿与卓二姐自从西门庆断绝了来往,每日里茶不思放不想,相思成灾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了。
  那西门庆原本已经没了一个知己,如今听说那两个粉头竟也这般深情厚谊,心中又渐渐回转过来,给那谢希大两人挑唆了几日,到底是少年公子耐不住寥落寂寞,因涎着脸跟他们去了,先到了李娇儿家中,那李嬷嬷见了金主如何不爱?又素知这西门公子是本镇第一大户,不曾婚娶之时亦曾恋着李娇儿。
  只是当日因为娶了一个天仙进房,吹了枕边风,给人断绝了财路,如今见他重蹈覆辙,真如天下掉下来的馅儿饼一般,因慌忙命人端上茶水点心款待,一面往后面李娇儿房中,教她想法子轰走近日打得火热的几个恩客。原来西门庆不再时,那李娇儿早已结识了旁的几个年轻公子,可真是应了陈氏娘子那句话,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了。
  那李娇儿本是行院之中卖唱的姐儿出身,什么样的闺阁手段不会?因故作一副病西施的样子,娇娇怯怯玉体横陈在闺房之中,做那西子捧心之态,只说心口疼。
  那李嬷嬷见了,将西门庆请进娇儿房内叹道:“自从公子与我们娇儿断了来往,可怜她一个院中的姐姐,好端端要学那怀抱琵琶的赵五娘,非君不嫁的,誓死守贞不肯见客,她原比不得别的姐儿,却是老身的亲生女儿,难道因为心里不自在,还要打她两下逼迫见客不成?
  是以我教她宽心歇歇,暂且守着身子,等待大官人回心转意,谁知正应了那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到底将公子你给盼来了,如今既然是从前相好过的,娇儿也不必扭手扭脚,大官人正逢丧妻之痛,你可要温柔体贴的服侍着,好教官人心里好过。”因说着,留了他两个在房内。
  那西门庆原本对陈氏娘子颇多愧疚心意,如今见李娇儿也是病恹恹的,一副不胜之态,心中却只当她是病中的陈氏一般怜惜起来,因为两人原本就是露水夫妻,也不必装腔作势,拉着手说了几句久别重逢的体己话儿,少年男女难免哄动春心,一时吹灯睡了。
  到了次日,整个勾栏瓦肆之中都知道那西门大官人重在院中走动,一时之间传为奇谈,谁较嬷嬷不想揽上这个主顾,只是不便对西门庆提出来,却便宜了应伯爵与谢希大两个,受了院中嬷嬷们的许多好处,答应将她家的姐儿推荐到西门宅内。
  两人既然收了嬷嬷们的钱财,怎好不替人办事的,因时常在那西门庆面前说起谁家的姐儿标致,谁家的小优儿唱的好,总撺掇他往勾栏院中行走。
  怎知那西门庆原是个念旧的人,只因当日一念之差与李娇儿复合了,就想着暗门子之中来往过的暗娼卓二姐来。又不好这般伶伶俐俐的去了,因派了自己书房里的跟班玳安儿,封了几两银子,又到自家绸缎庄里去了几匹上好料子,吩咐“给你卓姐姐送去,瞧瞧她最近在做什么。”
  那玳安儿得了这个巧宗,正要从中牟利,到了卓二姐家中因悄悄嘱咐她道:“如今我们公子原不想起姐姐来,只是前儿给那勾栏院中的李娇儿绊住了脚,又想起姐姐也是咱们家服侍过的旧人儿了,加上小的又在一旁撺掇,才有今日,如今姐姐想要嫁入府中来,安儿倒愿意助姐姐一臂之力的。”
  那卓二姐自小沦落风尘,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听那玳安儿一说,便知他要趁机弄些好处,因十分亲昵拉了他的手笑道:“我的儿,难为你还想着姐姐,如今但凡能够嫁入西门府邸之中,岂不比这样胡混的日子强百倍么?你若是帮我办成了此事,姐姐自然不会亏待了你就是了。”
  因说着,将西门庆赏的那几两银子都揣进玳安儿怀内,又从针线簸箩里翻出一双布鞋笑道:“看大小正合适,你先拿去穿吧,若是真能进门,来日姐姐更用功夫再给你做一双好的。”那玳安儿见过什么世面?给这姐姐几句甜言蜜意,一些小恩小惠哄了,千恩万谢的去了。谁知他刚一出门,那卓二姐转身又去答对别的客人,当真是:
  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闲话休提,转眼之间那西门庆为妻子守孝已满,虽然不欲续弦,只是古语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今自己老大不小的年岁了,身边只有西门大姐一个女儿,将来终是要嫁人的,并无人能继承家业,族中几房远房亲戚又在他跟前一力撺掇着,把个西门公子逼得无法,只得遣人到处说媒,最后看上了吴千户家的女孩儿吴月娘,娶进门来做了填房正室,一面又将勾栏院里李娇儿赎了身,放在房内做二房,那卓二姐原是后来相好的,也接进门来做了三房。

  ☆、第三回

  却说那吴氏月娘进得门来,却是一位贞静贤德的妇人,竟有些先大娘子陈氏的品格儿,西门庆心中对她也算是爱重,只是模样儿比陈氏稍微次一些,那西门官人原是勾栏瓦肆之中生长起来的子弟,自是爱好风流,如今见月娘并无十分颜色,虽亦有动人之处,到底美中不足,那李娇儿与卓二姐艳丽有余端庄不足,此生得兼美者竟只有陈氏娘子一人,虽然已经迎娶了三房妻妾,心内依旧恋着陈氏,成日里长吁短叹的。只将一点真性情都随那陈氏娘子埋入地下,平日里不过吃酒刷钱逛窑子,得过且过而已。
  且说这人一旦失落了真性情,什么样得邪祟都招致膏肓之中。更有那谢希大、应伯爵等一般泼皮破落户一力撺掇挑唆,成日里斗鸡走狗花天酒地起来,日子长了难免财力支绌。
  那西门庆原是商人之子,虽然不及乃翁那般会敛财的,倒也天生有些算计,因想着如今城中谁不知道他断弦续弦之后并不满意,因此上虽然娶过三房,到底说媒的也不见少,况且房中大娘子吴氏月娘竟是古今第一贤德的妇人,只由着他继续说亲,也是因为自己三人都不大生养的,想再添几房姬妾为西门府邸开枝散叶。
  那西门庆见家中大娘子不甚管束自己,遂命几个相熟的媒婆在镇上打听,一来模样儿要好,二来家中有好陪嫁的,只管将婚贴送过来,也是天缘凑巧,一日正有个婆子有了合适的人家儿,往西门府来讨个示下。
  那西门庆见说亲的来了,也不肯瞒着月娘,因对她笑道:“如今有外面官媒薛嫂进来讨我示下,说是又有一门亲事叫你我商议,不知娘子尊意如何呢?”
  那吴月娘原本是千户家中的闺阁千金,自小知书识礼,如今嫁过门来做填房,心中并不十分乐意的,且喜这位郎君生得眉目如画举止温文,床笫之间自有怜香惜玉之处,平日里家中无论何事大小都与自己商议,娶妾之事从来不肯隐瞒,是以对他也敬爱有加。
  因点头道:“既然恁的,为什么不请那官媒婆子进来坐坐,咱们听听这位新人家道根基怎样,模样儿如何?”西门庆听了大喜,因命那婆子进来伺候。
  薛嫂进来见他夫妻两个对坐,因对着西门庆使个眼色,那西门公子见状笑道:“这却不妨,如今我与大娘子夫妻两个正是一体同心,娶妾之事也是她教我行事,为的是开枝散叶,往后我们夫妻二人终身有靠,我不是恁等狂蜂浪蝶轻浮之辈,嫂子但说无妨。”
  那薛嫂听闻此言,心中感叹这正室娘子胸襟,因将如今说娶的这位娘子详细道来,正是日后第三房奶奶,孟氏玉楼。西门听得那孟玉楼手中有一份好钱,两张拔步床,心中就有些乐意了,只是不知模样儿品行如何,并不敢一口答应。
  倒是那月娘大方,因附在西门庆耳边低低的声音道:“如今说的这位娘子原是别人正头妻子,当家理纪管钱管钥匙的,老爷常说如今家中有些支绌,此番踌躇只怕是不知这大娘子模样儿品行如何,不如让妾先去拜会一番,彼此厮见了,回来说与官人知道,如今妻妾共处一室,我既然与她相与了,自然家和万事兴的。”
  那西门庆没想到吴月娘竟然这般贤德,因慌忙站起身子唱喏道:“若真能如此,四泉在此拜谢娘子成全之恩。”说的那妇人与婆子掩口而笑,当日定下计策无话。
  次日天明,月娘早早起身梳洗打扮了一回,妆点已毕,打听西门庆昨儿睡在李娇儿房里,只留了口讯说自己前去相亲,也不能相公起床,端坐了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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