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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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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说着,竟抢步上前,一把就攥住了孟玉楼的一对雕花玉腕。将那花枝儿也是的三娘子唬得花容失色,一面也顾不得许多,就与他撕扯起来,口中喊道:“各位过路君子,奴是西门千户家中妻房,如今路遇歹人,恳请各位高邻伸伸援手救了奴家性命。”
  谁知连唤数声,竟无一人敢来上前搭救的,那簪花的小郎闻言得意笑道:“我劝小娘子还是莫要呼喊的好,如今别说一个千户的浑家,那林冲八十万禁军教头怎样,还不是让我带了绿帽子。”因说着得意大笑起来。
  孟玉楼听闻此言,唬得魂飞魄散,因心中暗道:“此人莫不就是往日闺中听闻的,那专爱欺男霸女勾当的高俅之子高衙内,只是久闻他横行东京地面儿,如何却在此处。”
  正闹着,忽见人群之中竟有一人策马凌剑而来,行至那高衙内身旁,一勒马缰绳,举手扬鞭朝着那小郎的脊背上就是一鞭子。
  那高衙内疼得滚在地上,就放开了玉楼,小鸾见状连忙趁机上前护住主子。那高衙内吃了暗亏如何肯依,一咕噜爬起来口中骂道:“我把你个不知死的……”
  谁知抬头瞧清楚了来人模样,唬得魂飞天外,连忙整顿衣冠垂首侍立,叫了一声“叔父大人”就没了言语。
  但见那骑马的男子冷笑一声,轻轻巧巧跃下了马背,径直来在孟玉楼跟前拱手见礼道:“眷生杨戬,拜见世嫂夫人。”那孟玉楼听闻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这青年男子竟是当朝一品大员,清河节度使杨戬,他与那蔡京称兄道弟,如今自己的丈夫是蔡太师的干儿子,他尊称自己夫家为世兄,自己为世嫂夫人,倒也是个富而好礼的权贵。
  因连忙提纵罗裙盈盈下拜道:“奴家是西门千户第三房妾,多谢大人此番仗义相助,不知如今来在阳谷城中有甚公干,也好转告奴家夫主前来迎迓。”
  书中暗表,原来那杨戬此番在京中得势,外放了清海节度使,只因高俅之子高衙内在京中犯案,逼死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的浑家,一时之间朝野舆论哗然,那高俅唯恐事大,因央了他结拜兄弟杨戬,上任途中带了高衙内出京避避风头。
  那杨戬虽然权倾朝野,却不是蔡京高俅一路之人,当日结拜异姓兄弟,也是面上情势所迫不好推辞,如今心中对着高衙内颇多微词,只是义兄相烦,自己又不好推的,只得勉强带了这高衙内上路。
  今日一时不曾看顾,给那高衙内瞅准了空子溜了出来,便知事情不好,寻至观音庙门前,但见一顶正五品诰命的轿子在此,心中猜测许是自己的干亲侄儿西门庆的嫡妻,因问了轿夫果然便是西门府上的家丁,遂进得庙门,意欲拜见这位大娘子,谁知却撞见高衙内仗势调戏良家妇人,方才有了如今这段公案。
  如今听闻这妇人原不是西门庆嫡妻,却是他的姬妾,因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几眼,但见这女子面如秋月色如春花,端的倾国倾城之貌,因心中一动,却有些艳羡西门庆艳福不浅。一面口中谦逊道:“原是来此赴任,临去之前,蔡太师也曾对学生言讲他有一门干亲在此,嘱咐学生好生看顾,如今既然世嫂夫人乃是西门长官家眷,不如让学生护送回去,省得沿路之上熙熙攘攘,倒把娘子金玉一般的人腌臜了。”
  那高衙内在一旁爬将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埃,冷眼旁观着那杨戬只管不错眼珠儿地盯着那妇人打量,心中冷笑一声,却也不敢说几句闲话,只得讪讪的垂手侍立。
  玉楼听闻此言,心中暗道往日里常听见夫君西门庆说起,这一位干亲在朝中万岁驾前十分得脸的,平日里常想着结交此人。况且又是个内相大人,论理自己没什么好回避的,因点头笑道:“既然恁的,有劳大人与奴家一道回府,奴这就命人去请夫主回来款待迎迓。”一面吩咐小鸾出去备轿,命家丁速报西门庆回府待客。
  杨戬闻言点头答应着,一面吩咐自己的亲兵卫队鸣锣开道,驱散百姓,亲自引着玉楼出离了观音庙中,上了轿子,方才腰身一纵上了马背,一面回身瞥了那高衙内一眼道:“无知的畜生,还不回馆驿好生读书,此番本官往西门府上盘桓,这几日定要补出十天的功课来,等本官回来看时,若没有功课,仔细你的皮!”
  因说着,徐徐打马追随着孟玉楼的轿子去了,那高衙内俯首听命,唬得不敢动弹,等两人都走远了,方才站直了身子啐了一声道:“还说我是畜生,你瞧那妇人眼神,恨不得一时就搂在怀里做那见不得天日的事情,想也是白想,一个太监能成什么事?不过看在我父亲份上叫你一声叔父,就这般拿大起来……”因说着,倒也不敢高声,因方才跌得重了,一面叫小厮帮闲搀扶自己往驿站中,骂骂咧咧去了。
  却说那孟玉楼坐着五品诰命的官轿,隔着轿帘子偷眼观瞧了那杨戬几眼,但见此人面若敷粉唇若点朱,往常与西门庆盘桓之际,只觉得自家夫主世无其二,如今这杨戬的眉目竟比那西门庆还要清秀十倍,因心下暗自点头道:“怪不得人家常说这内相都生得比女子还要标致,如今见了这位大人方知此言非虚了。”想到此处复又偷看了两眼。
  谁知那杨戬骑在马上,却也暗暗的往软轿之内窥探,两个四目相对,都是面上一红,彼此错开了视线。一路无话,转眼之间来在西门府上。
  彼时西门庆正在衙门之中,听闻玉楼遣人来报,因心中大喜,连忙告假回来,赶在门首,可巧杨戬刚刚到府,连忙满脸堆笑着迎了上来,亲自牵马执鞭,将那杨戬奉承如同活祖宗一般接入府内。
  那孟玉楼见丈夫迎迓了贵客,前面已经没有自己的事情了,遂叫小鸾拿了平安符往那吴月娘房中去了。来在门首,见大丫头玉箫正在院中玩耍,见她来了连忙上前接住笑道:“三奶奶才走了这半日,我们奶奶悬心得要不得,这一会儿的功夫儿叫奴婢出去哨探了好几次呢。”
  孟玉楼闻言奇道:“我不过是去观音庙里进香,怎的大姐姐这般心焦?”那玉箫闻言道:“三奶奶不知道?如今那高衙内调戏你的事情,都在市井之中传开了,先是玳安儿从外头回来就听人说,因为路人不认得三奶奶的金面,只看那轿子是西门府上嫡妻的仪仗,都说是西门府上大奶奶给人调戏了,急得我们奶奶要不得,一连声儿叫奴婢往街面儿上寻去。”
  孟玉楼闻言脸上一红,因连忙往月娘房中,但见吴月娘早已强打精神穿戴整齐了,看那架势只怕自己再不回来,就要亲自外头寻去,如今见了玉楼,好一似天上掉下个活宝贝一般,一把拉住了道:“三姐,你可吓坏奴家了,到底怎么样,那高衙内为难你了不曾?”
  玉楼见她关切自己,心下一暖,连忙扶她坐下柔声说道:“大姐姐宽心,青天白日的,他就是天王老子又敢怎么样,况且可巧今儿正遇见咱们老爷的一位世交,京城外放的清海节度使杨戬杨大人来为奴家解围。”
  月娘闻言秀眉微蹙道:“这倒也罢了,只是你一个闺阁女子,欠了他人情怎的?又不好出面酬谢……”孟玉楼闻言噗嗤一笑道:“这却无妨,这位杨大人虽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却是个内相出身,就算在内帏延请答谢,到底男女大防是错不了的。”
  月娘闻言奇道:“竟是个内相出身?方才听见市井传闻说,将你救下的人身手了得,生得英武挺拔,怎么倒是个……”说到此处脸上一红,又跟着叹息了一声。

  ☆、第十九回

  玉楼闻言笑道:“大姐姐,咱们只管好自家事,如何理会他是不是内相呢。”
  因说着,自袖中取了那一枚平安符递在月娘手中道:“这个物件儿是奴家特地求来的,如今大姐姐好生带着,管保日后必有福泽。”月娘闻言谢过,姐妹两个说些闲话不提。
  玉楼安排月娘睡下,方才告辞出来,因命小鸾往前头打听,那外客走了不曾,西门庆今儿在哪里歇了,自己因在后花园中等候,谁知那小鸾去了半晌不见回转,玉楼等得有些不耐烦,加之身子寒冷,只得挨着往家走去,雪天又穿了木屐子,十分不便,磕磕绊绊的,走了几步就险险一滑,唬得玉楼娇呼一声,身子却从后面给人抱住。
  那孟玉楼知道此处是内宅,必然没有旁的男子入内,因口中啐了一声道:“才命人去寻你,自己倒撞了来,如今打发那内相走了?”
  但听得身后的男子噗嗤一笑,却不是西门庆的声音,唬得妇人不敢回头,直挣脱了那人怀抱,往前跑了几步,方才回身细看,却是白日里将自己护送回来的内相杨戬。
  玉楼万没想到此人竟撞入内宅之中,又想起方才失言,直臊得满面红晕,连忙端端正正道了个万福道:“奴家见过将军,方才上房屋中与大娘子吃酒,略带醉意冲撞了将军,还请见谅。”
  那杨戬闻言笑道:“夫人不必多礼,学生因与长官多日未见,酒逢知己难免贪杯,因西门长官吃醉了,学生命他跟前小厮护送回在书房之中,因长官苦留学生住下,前头又无人指引,加之夤夜天寒,竟撞入后宅之中,乃是学生失礼在先,如今还要请教夫人,不知客房何处?”
  孟玉楼闻言脸上一红道:“外子无礼,只顾自家,不曾看顾贵客,此番容奴家引着将军往客房上去吧。”因说着,远远的在前头引路,到底不肯亲近,那杨戬只得亦步亦趋,一面跟在佳人身后,偷眼观瞧她身段举止,一时之间绮念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
  两人迤逦着来在客房之处,孟玉楼唯恐给人撞见说不清,因连忙撤步抽身道:“夤夜之间,奴家不便引着将军进去,请将军在此稍带片刻,奴自然命小厮书童前来服侍。”因说着,福了一福去了。那杨戬望见玉楼背影,怔怔出了一会儿神,转身回在客房之中歇息不提。
  却说孟玉楼安顿了杨戬,回转家中心下突突直跳,不知怎的脸红心跳起来,因暗自埋怨自己略见了一个清俊的男人就这般在意,转念一想他既然是个内相,便是有些沾衣裸袖到底无妨,又听他说起西门庆醉宿书房之中,只怕不妥当,因寻了小鸾踪迹,叫她与自己两个将那西门庆搀扶回房。
  次日天明,那西门庆宿醉方醒,因见自己正搂着浑家玉体睡得香甜,不由心中暖意丛生,因搂了妇人粉颈就亲嘴儿咂舌起来,一时吻得玉楼面上痒痒的,倏忽醒了,恨恨推了他一把道:“都是你,留了客也不叫人进来通传一声,害得我险险出丑,与那杨将军撞见。”
  西门庆闻言释然一笑道:“他虽然年轻,原是你我的叔辈,况且是个内相,这也不值什么的。”
  玉楼闻言点点头道:“且喜是个内相,若是一般男子,我的脸面性命还要不要了?常说你没个算计,什么样的人都往家里让,今儿就打发他往驿站里住吧,省得家里许多嫩妇少女的,也不方便。”
  西门庆答应着,一时之间夫妻两个起身穿戴整齐,那西门庆往前头应酬杨戬,两人谈讲一回,西门庆方千恩万谢送他出去。玉楼打听了消息,方才放心不提。
  转眼一月有余,吴月娘出了小月,因每日常有孟玉楼照应饮食起居,身子渐渐调养得结实了一些,孟玉楼方才放心,只因近日她姐妹两个走得近,彼此桃汛之期都是知道的。
  一日在月娘闺中闲坐,前面玉箫进来,说西门庆昨儿在五娘房里睡的,早起又无人应酬他早饭,只得赶着往衙门里吃去了,玉楼听闻此言,心中老大不忍。
  那吴月娘闻言笑道:“谁让他去招惹的那银妇,那个婆娘兀自好睡,还能管她汉子死活,他有本事就日日宿在她房里,早晚饿死这狠心短命的。”
  孟玉楼闻言噗嗤一笑道:“大姐姐此番这样说,只怕还是要差遣书童儿、画童儿过去送饭的。”月娘闻言冷笑道:“三姐,你还道我是从前那个痴心的妇人不成?如今我小月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这一个月来怎样消磨总也瞧在眼里吧,他不来体贴看顾我也罢了,因为咱们走得近,竟将你也疏远了呢……”
  玉楼闻言摇头道:“大姐姐这是多心了,往日他也不常在我房里的,如今瓶姐月份大了,眼看临盆,他总要往那边安慰照顾,出来时难免遇上潘五姐,那五房里的,姐姐是知道的,遇见他还能不留?自然很少往咱们这边来了也是有的。”
  月娘闻言叹道:“你是个好性儿的贤德妇人才这样想,只怕内中还有潘家的挑唆。”
  玉楼闻言却也不置可否,因笑道:“姐姐如今身子大好了,只怕再过几日就是桃汛之期了吧?”
  说得那吴月娘脸上一红,啐了一声道:“混说什么,这也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问的话么……”
  玉楼闻言红着脸笑道:“这有什么,奴家与大姐姐这几日一个桌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如何瞒得过我去,只是要对姐姐说一句话,如今要想花开两朵,这几日才是机会。”
  月娘听闻此言,心中便知这孟玉楼当真要帮衬她,只是面上下不来,只得嗔道:“三丫头再混说,仔细我打发你出去,这里不敢留你了。”
  玉楼闻言却正色道:“如今虽然瓶姐有孕,并不知是男是女,咱们家里那一位爷你是知道的,虽然对待众位姐妹们极好,只是平日里不知道保养身子,又肯轻信妇人之言,如今他身陷官场之中,虽在东京尚有蔡京杨戬照看,只是宦海浮尘谁又说的清楚,如今老爷尚无嫡子,万一有个山高水低,岂不是你我妇人之过?姐姐千万莫因为一点子小事龃龉,就与老爷生份了才好。”
  那吴月娘听了,半晌无言,支吾了一阵放问道:“依你怎么样呢?”孟玉楼见状,知道她心里肯了,因脱了绣鞋上得床来,与月娘一处渥着,伏在她耳边低低的声音道:“这般如此,如此这般。”
  月娘闻言噗嗤一笑道:“你这小蹄子,倒有些会笼络汉子的手段呢。”孟玉楼闻言叹道:“这也是将心比心,如今大姐姐为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单我在你房里这几日,都亲见了几回,如今又不是咱们有意为之的,就当做是偶然撞见了什么要紧,只是老爷进府时,总要从我院门经过,我叫小鸾仔细哨探着,有了消息就来知会你一声。”姐妹两个商议定了,一夜无话。
  至晚间,西门庆来家,因这几日都在五房六房中过夜,心里颇为惦记玉楼,可巧今儿潘金莲回了娘家,李瓶儿又说身子不爽快,撵他别处睡去,因乐得往三房中来。
  玉楼见了,忙命小鸾接着,见他回来时有了酒,因柔声问道:“你在外面与谁吃酒回来的。”西门庆笑道:“是与我的世叔杨大人,他原本奉命驻军此处不远,闲了时常来县城寻我,如今却托我转赠你一样东西呢。”
  孟玉楼闻言唬了一跳,因狠命啐了一声道:“谁叫你当这活王八,伙同了外人来作践你的浑家!”说着就变了脸色。
  那西门庆见状连忙赔笑道:“瞧你说的,一来杨世叔不是外人,二来他掌管内庭嫔妃的服饰穿戴,送你几样新鲜宫花首饰倒也不值什么。今儿与他对饮,原说是送给我嫡妻的,谁知你竟是我三房,因说笑只见了你这一位,索性就送与你罢,东西是难得的,要送遍了了六房只怕是不能够了。”
  孟玉楼闻言方才命小鸾接着,自己也不甚去看的,一面打发了西门庆吃饭,那西门庆因命小鸾去外头书房里将自己的招文袋取回来,一面就猴在玉楼身上笑道:“这几日给那婆娘缠得狠了,好姐姐,如今留我在你房里睡吧。”
  玉楼闻言冷笑一声道:“我们是没人疼的,在我房里就好睡,别人房里就鞠躬尽瘁,可别叫我说出好听的来,你自去找你那心爱的才是正经。”
  西门庆了浑家娇嗔,越发顾不得,因瞧着房里没人,就半跪在炕沿儿上搂着妇人求欢,给玉楼一把推开了娇笑道:“快别闹,如今与你说正经的,这几日你只顾着照顾李瓶姐,大姐姐身上不好,你知道不知道?”
  西门庆闻言大惊道:“这话真么?是几时的事情了?”

  ☆、第二十回

  玉楼闻言啐了一声道:“这也一月有余了,你几时往大姐姐房里走动过?她连日身上不好,又是个女儿家,难道叫她放下脸面反去哄你不成?这几日听说你在五房里过夜的,每日吃不上滚汤滚菜,她嘴上不说,心里记得清爽,连日来书童儿、画童儿往你衙门里送的饭都是大姐姐亲手做的,你还做梦呢!”
  那西门庆听闻此言,心下一阵愧意,又想着月娘素日温柔婉约的娇姿,因低头叹道:“也是我与她夫妻缘薄,她原是个贤良妇人,只因当日我甫经丧妻之痛,一门儿心思还在先妻身上,月娘进了门就不曾与她走得亲近,其后又讨了两个粉头放在房里,每日逢场作戏,更教月娘心寒,直至娶了姐姐,方才稍微缓和过来,又成日宿在你房中,其后办事荒唐讨了后两房,越发没工夫儿往她房里去了。”
  玉楼听闻此言,心中知道丈夫原是念旧的人,与那平日里来往的一干浮浪子弟又不相同,心下不忍十分苛责,因叹了口气道:“可巧今儿你得闲,就去大姐姐房里睡吧,好生与她陪几句话,你们两个丢开手别恼了,往后咱们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家不好么?”
  西门庆闻言点点头道:“既然她连日身上不好,不是姐姐说我也是要去的,只是如今咱们夫妻好容易合房一次,又冷落了你……”
  孟玉楼闻言噗嗤一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怎的还这样贫嘴,你若与大姐姐和好了,往后来我房里,自然有你的甜头就是。”那西门庆闻言心中如何不爱,因搂了妇人坐在怀里,低低的说了几句体己话,哄得玉楼春心荡漾,与他亲了个嘴儿,两个方才难舍难分丢开手。
  玉楼因唤小鸾进了内间,服侍西门庆穿戴整齐,命自己房中两个仆妇点着灯笼,“好生送老爷往上房屋歇了。”主仆两个站在门首,目送那西门庆去了,方才关了院门回来。
  玉楼回在内间,命小鸾去催水梳洗,一面瞧炕上那西门庆落下的招文袋,因拿在手上意欲收起来,忽觉得内中沉甸甸的,方想起方才丈夫所说,带了几只新鲜宫花簪子等物,因好奇打开细看,但见内中一个玉匣,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已经是珍贵异常,将那暗扣往下一按,那玉匣应声而启,内中一枚纯金的簪子赫然在目。
  那孟玉楼见了,竟是见所未见的图样纹饰,不由得点头叹道:“原来这就是后宫嫔妃所用的物件,怪不得人都愿意争那王侯将相之位,想来自是比旁人有些好处也未可知,只是有得有失,进了那么个不得见人的地方,个中甘苦也只有自己知道了。”
  因想着,但见这金簪子做工精巧细致十分耐看,倒觉得爱不释手,见房内无人,因对镜斜插在发髻之上,竟好似定做的一般合适,玉楼见了心爱,又舍不得日常戴着,也怕给五房里的瞧见了又要生事,因端详了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取了下来,将帕子缓缓擦拭着。
  那金簪子经过一番打磨,灯下细看时更加熠熠生辉,玉楼挑灯赏玩此物,忽见那簪子背后竟是有字,连忙定睛细看,因念到:“金勒马嘶芳草地,玉楼人醉杏花天……”
  念了两边,顿觉口角噙香,心下又暗暗吃惊道:“世上竟有这般巧合之事,怎么我的小名儿就在他送的簪子上头,又或是这姓杨的竟有这等本事,连人家内眷的闺名也可以探听得到……”怔怔出了半日的神,也没个头绪,又因那杨戬原是闺阁之臣,便也丢过了不肯放在心上,一时间小鸾催水回来,服侍她梳洗了,主仆两个方吹灯睡觉。
  放下孟玉楼芳心如何缠绵起来暂且不提,却说那西门庆,因随了仆妇前去月娘房里,才要进院子时,但见那吴月娘竟不顾天寒地冻,只身来在拜月亭中,身边也没个丫鬟仆妇,正欲问她时,但见月娘轻提罗裙盈盈下拜,对着满月再拜道:
  “妾身吴氏,作配西门,奈因夫主留恋烟花,中年无子。妾等妻妾六人,俱无所出。缺少坟前拜扫之人。妾夙夜忧心,恐无所托。是以发心每夜于星月之下,祝赞三光,要祈佑儿夫早早回心,弃却繁华,齐心家事,不拘妾等六人之中,早见嗣息,以为终身之计,乃妾之素愿也。”
  因说着,再拜起身,拂去满身的乱琼碎玉,玉体早已冻得瑟瑟发抖起来。西门庆瞧见这等场面,心中一酸暗道:“果然还是正头夫妻知道疼人的,我素日恁般待她,她不但毫无怨尤,反而成心祝祷我西门府子嗣延绵,并不拘泥于哪一房身上。这样贤德的妇人真是挑灯难寻的贤妻。”
  想到此处心中蜜意起来,因紧走几步来在月娘身边,轻轻唤了一声“好姐姐。”
  那吴月娘见状唬了一跳,因啐了一声道:“我不好说你的,如今趁着没人撞见,你快回五房六房里睡吧,何苦来招我,我是个不贤良的银妇,平日里不许你娶妻买妾的,又男花女花都无,你还来寻我做什么?权当我死了,自然还有好的来服侍你……”
  那西门庆如今别说奚落他,就是骂他两句打他两下也是心甘情愿,又见那吴月娘满面娇嗔,月色底下也算的上是一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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