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实妹-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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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锦鲤低垂着头没有动，站在那里。

　　　　喂喂喂，真，别真误会了什么？但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要是真的可以这样顺理成章的便发生点什么的话……那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啊。这么想着，甚至就有点暗暗地期待起来了。

　　　　“我果然，连朋友的都算不上吧？”

　　　　看来是他想太多。灰崎暗地里叹了口气，本想抬手揉一揉锦鲤的头发，然而失落之下，手在裤兜里动了动却并没有伸出来。“乱想什么啊！好吧你想吃什么就说！这一块儿我熟得很大不了我请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想吃烤肉！不过不用你请啦！这顿我来请！”

　　　　只是灰崎话音刚落，锦鲤就抬起了头来，哪有什么忧郁悲伤的样子，显然刚才那一下是她装可怜罢了。

　　　　“别太过分了你！”

　　　　“谁叫你非要吃便当的！”

　　　　装可怜也罢，顾左右而言其他也罢，锦鲤并没有胡思乱想其他的。在感情这件事上，除了对赤司要奇怪得多以外，随其他的人，她都单纯的很。或者该说对于自己的哥哥，她有着连自己都不清楚的格外心思也说不定。

　　　　之后自然是灰崎妥协，两个人找吃饭的地方去了。灰崎对这一片商业街似乎真的很熟悉，还真是找到了一家挺不错的烤肉店，看起来也算是这里的熟客，那边打工的服务员少女从他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后来点单上菜都不知道给他暗送了多少秋波。

　　　　“你桃花真旺啊。”一边翻了一下肉，趁着少女离开的时候锦鲤朝着对面的灰崎挑了挑眉，调侃道。

　　　　“那可不是。”灰崎哼了一声，手里的筷子已经很快的下手朝着已经烤好的牛肉而去。

　　　　锦鲤也毫不示弱的一筷子戳下去，先对方一步抢得了牛肉“看起来是个美女呢！”

　　　　“比起你这样的平胸女当然不错。”气急败坏之下，灰崎的嘴上可不会消停。

　　　　“我还没发育呢！不对，我才刚刚开始发育！你等着！我一定会是d　cup！不！e　cup！”

　　　　“少来了，谁信啊！”

　　　　虽然说话是有点损了，但是两个人都没有当回事，这本来就是他们两个的相处方式。为这一些小事闹腾，单纯又美好。吃到后来，锦鲤左思右想，还是把她跟羽柴落的事情讲给了灰崎祥吾听。

　　　　她觉得自己这些烦恼如果是告诉眼前这个少年的话，一定会心里轻松很多，大有把对方当做垃圾桶的势头。很多事情憋在心里面，即使是哭过了，觉得好像放下了，实际上依旧堵得慌。

　　　　灰崎自然是知道锦鲤有点心情不好，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心情不好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样一件说来也没多大的事情。说起来他还真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毕竟男孩子之间的友情虽然说不上简单，但也没这么弯弯绕绕。

　　　　有时候打一场架，或者在一起玩的久了，一个共同的爱好，都可以让双方之间为彼此两肋插刀也不为过。所以对于锦鲤口中的那个女性朋友羽柴落，灰崎先入为主的觉得是对方对不起锦鲤在先，便莫名的讨厌。

　　　　当然，作为事件人之一的赤司征十郎也是相当的讨厌。自己的妹妹这么烦恼，他都不好好的劝解开导，怎么做哥哥的？！果然这家伙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生活中都相当的令他感到不满！

　　　　至于说要劝解锦鲤，他也不擅长，只是安静的听对方说完，才夹了块自己烤的有些糊的牛肉到锦鲤的碗里面：“快点吃！这么多肉都还堵不上你的嘴，话多！”

　　　　“糊了！”

　　　　“跟你说过身多次了，赤司锦鲤你别太得寸进尺！”

　　　　那天回去的时候，锦鲤把自己背包上挂着的米菲玩偶送给灰崎为那场无聊的比赛做了个结束。而这次出来玩了之后，锦鲤就很少碰见灰崎了。其一是因为她在为了毕业考试做准备，其二对方也到了期末，大家都忙了起来。

　　　　早在国一的下半年，赤司已经从帝光篮球部一军普通队员升为主力，甚至于已经受到教练和监督的青睐成为了副队长。这些事情他是不可能跟锦鲤说的，这些都是灰崎炫耀他成为主力队员后顺便说出来的东西。

　　　　或许灰崎也看出来锦鲤对自己这个哥哥有多好奇多想进一步的了解，所以才会有意无意的说点赤司的事情，就算他并不乐意跟这个少年打交道。而那边的锦鲤本人，似乎因为身在其中反而不觉得这样的感觉有多强烈罢了。

　　　　她现在只忙着应付学习，赤司对她的要求并不严格，只说毕业考试不要太差太丢人就好。说起来这些明明该是由父亲来管的，却偏偏落到了哥哥的头上。

　　　　和羽柴落之前的关系也在这忙碌中渐渐地越发单薄了。

　　　　不过还是会偶尔发发邮件，在学校里也是一起安静的在食堂吃东西，放学后相互道了再见分头而行，圣诞节的时候也有相互送礼物。锦鲤似乎也慢慢的习惯了这样的情况，反正她以前又不是没有一个人生活过。那个时候，甚至连哥哥都没有。

　　　　而现在她不仅有哥哥在，还有灰崎祥吾那个少年在。

　　　　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

　　　　这样想着，一月的毕业考试终于全部结束。她正式结束了小学森的日子，脱离女孩的身份，朝着少女迈进了一步。毕业礼上赤司特地来了，羽柴落在看见他的时候虽然愣了愣，但是很快又恢复了以往那活泼的模样笑了笑，看起来比起曾经却要成熟不少。

　　　　见到女孩子一个人走过来，赤司很识趣的退后几步到了不远处的树下。

　　　　羽柴落也没再看他，只走到锦鲤的身边拉着她的手说：“我也很喜欢你，锦鲤！假期后再见吧！”

　　　　“嗯。”

　　　　其实她们都知道，这一别之后就真的很难再见到了

　第三十二章

　　　　毕业式那天对于锦鲤来说实在是没什么值得伤感的。虽然羽柴落的事情确实令人惋惜，但是到了最后她反而放下了，说了再见后，似乎整个人轻松许多。

　　　　不管是谁都好，每个人的生命里总会免不了遇到那么一些不得已的错过。

　　　　只要当时的感情都是真实的，都是美好的，结局如何，我们已经努力去做过了，尝试了。实在无须再悲伤秋月什么。

　　　　没有作业，假期的前几天彻底放松的锦鲤连着玩了几天的游戏，补了几天的番，废寝忘食到今夕是何夕都不知道。这让赤司有些看不下去，他也放假了，成绩自然是年级第一，比起锦鲤那半吊子的水平可不一样。

　　　　他总是想和锦鲤有更多的时间在一起，但是一放假后，父亲却耳提面命的让他去公司帮忙，空闲下来就会带着他去拜访将棋名家，刚好最近将棋的比赛也开始了，父亲还要求让他去参加。

　　　　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管锦鲤，所以一放任下去的结果就是对方根本连他这个哥哥的存在都快忘了吧？

　　　　说到这儿，这还真不能怪锦鲤。之前说过了，她的人生里，若真要说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的话，那就只剩下游戏了。前段时间因为考试的缘故，锦鲤被赤司管束着不能玩，每天都是学习学习学习，早就心痒难耐！

　　　　现在终于放假，赤司每天又忙得昏天地暗，锦鲤自然乐得轻松，一门心思钻进了自己喜欢的东西里面。况且她又不是瞎玩儿！她最近玩的这款游戏实在是很不错，因为以前也有过玩游戏看攻略的情况，然而这个游戏十分的复杂，却没人写攻略。

　　　　大概是才刚刚出限定版没多久而且游戏又比较贵的关系？好在她上手很快，所以一周目玩完后，她突发奇想开始自己写攻略。

　　　　一钻研起来，每天见面的时间也都很短，就出现了短暂的冷淡期。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难得一家三口都聚齐了。然而锦鲤跟往常不一样，她吃得很快，两三下就想全部囫囵吞枣下去。瞧她那个样子，别说作为父亲的看不过去，就连赤司也忍不了。赤司宗政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去说锦鲤，所以开口的是赤司征十郎：

　　　　“吃慢一点，你这样子是有多久没吃饭了？”

　　　　锦鲤刚想跟以往一样回嘴几句，余光却瞄到长桌尽头的父亲手里的刀叉一顿，没有再动作，似乎在关注着他们这边。那些到嘴边的话最终还是被她给咽了下去，不敢再说些什么。

　　　　她是真的很怕自己的父亲，对于过去她的印象太少了，因为那个时候还太小。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她记事很早，对母亲的很多事情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然而父亲给她的感觉似乎从小就不怎么有存在感。

　　　　或许只是在她的记忆里没有存在感而已，又或许只是她选择性遗忘了有关这个男人的部分，毕竟她还是清楚的记得某一个画面——————

　　　　吵杂，又来来往往，慌乱不堪的医护人员们，喘着气的母亲躺在榻榻米上盖着被子，靛蓝色的居家和服衬着那伸出的一截雪白的手臂，努力的伸长，努力地想要说话，努力的看着那个远远站在一边黑暗中的男人。

　　　　最终当母亲闭上眼睛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是站在那里看着，一步也没走过去。

　　　　当时周围的医护人员，整个和室的背景，灯光，一切都在锦鲤的记忆里虚化成了黑白色，唯独这两个人在这画面里成为了唯一的色彩。

　　　　从那个时候起，锦鲤就开始害怕着这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并一点一点有意识的排除他在自己脑海里的存在。害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他如此冷血绝情的对待。

　　　　“我吃完了。”

　　　　因为想起了不太好的回忆，锦鲤变得不怎么有胃口，之后又简单的吃了几口，便刀叉一放起身离开了餐厅。这让坐在她对面的赤司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锦鲤是因为父亲的原因，所以便只能以为是自己刚刚那句话戳到了对方。

　　　　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坐了一会也同样说了一句我吃好了，便出了餐厅去找锦鲤。

　　　　赤司宗政看到这里，低垂下眼眸沉思起来。

　　　　这两个孩子的关系，太好了，好到他觉得有些担心。

　　　　那边赤司直接去了锦鲤的房间，却发现对方正坐在电脑前，一脸兴奋的打着字，完全没了刚刚的那忧郁模样。甚至于连他进了她的房间都不知道，直到自己走到锦鲤的身后她才发现，猛地转过头来。

　　　　“你怎么又不打声招呼就自己进我的房间！”

　　　　“来看看，你刚刚是怎么回事？”

　　　　不提还好，一提锦鲤就心烦意乱。她皱着眉转过了头，刚刚看到有人回复她攻略的好心情瞬间又跌落下来“没什么。好啦，你不用管我！”

　　　　“哦，这样啊。”赤司见她如此，知道大概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也不多问。因为最近在备战将棋赛的事情，他也很忙，两个人这样对话几句，他已经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所以也没有多做停留，反正等手里这些事情忙完了，自然就有时间可以跟妹妹多在一起会。想到这里，赤司提醒了她一句别玩太晚，就出了锦鲤的房间。

　　　　一出门，却看见不远处的楼梯口，父亲正站在那里。

　　　　“你们的关系现在似乎很好？”

　　　　两个人站在那里相互看了一会，赤司宗政突然开口问道。

　　　　听见这个问题赤司走了过去，笑了笑“是。”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好一会赤司以为对方准备上楼的时候，赤司宗政却又再次开口：“你祖母之前提到过锦鲤的事情，那边的请柬也下来了，这次要带上她出席。你们的社团活动，也很忙吧？多把心思放在自己的事情上，锦鲤自然有人去管。”

　　　　他听出了父亲的意思，对方并不希望自己和锦鲤的关系变得亲近。也就是说这段时间这么忙，也有想要刻意拉远兄妹间距离的意思么？而至于出席……

　　　　赤司冷笑了一声，突然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既然从来都不管，现在又何必插手？关于锦鲤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她不会出席，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去。你们从来没考虑过她，何谈为她好。至于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说完，他已经转身回了自己房间。这算是自己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跟父亲说话，但是赤司却觉得心里一阵畅快。

　　　　父亲的一番话，让赤司想起了之前新年的时候回老家的那段时间。他的眼里深深浅浅的看不清，心里更是有些好笑。祖母他们，果然还是把手伸向了锦鲤。

　　　　他的目光放在了自己没有关好的衣柜底层，那一个白色的盒子上。那是锦鲤之前送他的生日礼物，严格算起来，这是他在母亲死后收到的第一份亲人的生日礼物。管家婆婆给他的所谓父亲的礼物到底是谁送的，他清楚得很。

　　　　想起收到礼物的时候，赤司的目光就变的柔和起来。

　第三十三章

　　　　白色的盒子里面装的生日礼物并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双球鞋而已。对于赤司家来说，一双球鞋实在是不值一提的礼物。

　　　　然而让赤司感到高兴的；除了这是锦鲤送的以外，更多是因为这双球鞋实在是太合他的胃口。当时拿到的时候，他本来并没有抱什么希望，觉得如果还不错就穿穿看；然而打开后，一见那双红白相间的球鞋，正是自己最喜欢用的asics这个牌子。

　　　　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惊喜，可以确定这是锦鲤用心挑选，并不是抱着随便送点什么的敷衍态度。

　　　　实际上当初锦鲤确实是为了这个生日礼物头疼过很久，要送什么好呢？送男生东西的话，她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好送的。本来最初想；要不送一副好点的将棋吧？或者一把上好的弓？但是后来一想，这些也并不是因为赤司自己喜欢才会想要去练习的。只不过是学着学着，渐渐成了习惯，才让很多的人会以为大概这就是他的爱好了吧。

　　　　她绞尽脑汁的回想自己这么多年观察到的东西，却越想，越发觉对方的人生实在是贫乏得可以。而且也把自己掩盖的十分的深，她还真想不起来对方有对什么事物表现出丝毫类似于喜欢的态度。

　　　　赤司征十郎真的有通过自己的意愿去做某件事情吗？这样想着，锦鲤才发觉自己似乎忽视掉了一件事情，那个诡谲的夜晚，她和赤司的关系发生改变的时候。

　　　　对啊，加入篮球部这件事，确实是赤司凭着自己的想法去做的，并没有因为需要做才去做。那是他自己想要的东西。想通了这一点，锦鲤便开始往这上面想办法。总不可能送他一个篮球吧？这也太搞笑了点。

　　　　于是，她又开始暗中观察起了赤司。然后她发现，自从对方开始打篮球之时起，便对asics这个牌子的球鞋情有独钟，没买过一双其他牌子的。

　　　　后来她去专卖店看的时候，就瞬间相中那双红白相间的限量版。锦鲤总觉得那上面的红色，十分的称哥哥的发色和眸色，所以就立马掏钱给买了。

　　　　不得不说，她还真是花了心思，送到了赤司的心坎儿里面。然而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赤司对于锦鲤越发的放不下手，他感觉到了自己在对方心里的重要性，反观自己的时候何尝也不是如此？

　　　　所以他甚至于想，对方是不是也有跟自己一样的想法呢？他开始庆幸自己至今对锦鲤做的一些事情来。然而今天父亲的一番话，却点醒了赤司。

　　　　锦鲤始终是她的妹妹，是赤司家的孩子，而且已经有人盯上她了。

　　　　那正是在毕业考试前的寒假，锦鲤和哥哥以及父亲都照例回了一趟京都乡下的老家。祖父，祖母都还健在，新年的时候赤司家的人要回老家团聚这是家族的规定。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提醒这些位高权重的人们不要忘本，要为了家族荣誉相互扶持而已。若说真的是为了什么亲情之类的，那就确实是无稽之谈了。

　　　　况且这一大家族的人，回来的目的，不过就是借由这么一个环境，相互换取更多的利益。到底是一家人，会惠互利起来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事儿。

　　　　看起来好像是宾主尽欢，大家都其乐融融，实际上是个什么情况个人心里都清楚的跟明镜儿似的。

　　　　锦鲤虽然不懂这方面的事情，但是她多多少少能够理解，所以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她和哥哥在赤司家的同一辈里是最小的两个，所以也没什么同龄人能说个话，以至于每次过年回老家对于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没有电脑，只有手机和掌机，除此之外就再也没什么可以玩的了。而且祖父祖母也不太关注她，亲戚们基本当她不存在，总之就是一小透明儿。

　　　　“征十郎真是越来越优秀了，还是宗政教养的好。我果然没看错这孩子。”

　　　　祖母拍着哥哥的肩膀笑着跟身边的一众亲戚们说道，大家都免不了附和几句。比起祖父来说，大家对祖母反而要更重视一些。当年祖父太没有赤司家的根骨风貌，能坐到家主的位置全靠这个颇有赤司家品格的妻子支撑着。

　　　　实际上因为如此，赤司家对于男女并不怎么偏颇，赤司宗政这一辈也出了一两个女强人。单说跟锦鲤的同辈，就已经有两位姐姐开始初步涉入政坛了。

　　　　不得不说，优良的基因和优良的教育会造就更加优秀的人，赤司家向来把优生优育做到了极致，只可惜，到了锦鲤这里便不奏效了。她是根本一点都没有赤司家的那种高品格以及骄傲自持的风骨。

　　　　“刚刚在大家的面前提到征十郎，现在我看锦鲤你似乎也长大了一点？马上就要毕业考了对不对？高中准备读什么地方？”

　　　　如果说到在老家唯一让锦鲤感觉比较欣慰的事情，那就是祖母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到了两个人的私底下却会简单的关心她几句，之前提到的那条连衣裙，也正是祖母关心人的一种方式。

　　　　或许这之中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但是锦鲤却不愿意去细想。她很懒又懦弱，不想把很多事情看得太过复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完全不像是这家里的人，越发格格不入。

　　　　“准备就读帝光中学。”

　　　　“跟征十郎一样啊。”

　　　　“是的。”

　　　　看着锦鲤一如既往拘谨的模样，祖母只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让身边的佣人把新年礼物递给了她之后示意她自己出去玩。

　　　　每次看着这个孩子总会想起他们的母亲，那个女人……是赤司家对不起她，所以自己才会对这个毫无赤司家骨气的孩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是补偿也好，后悔也好，却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但到底，这也是赤司家的孩子啊。

　　　　大人们，包括同一辈的兄姐都在屋内讨论着时事政治之类的深奥问题，当然，赤司也在那当中并且隐隐有众星拱月之势。锦鲤抱着祖母送的新年礼物盒子，站在门口好一会，还是转身走到后院的回廊处坐着，自己拆起了礼物来。

　　　　就算是和哥哥的关系发生了变化，但是到了老家还是跟以前没什么两样。没劲儿透了！她拆开了盒子，里面果然又是衣服，不过这次是一件做工考究的振袖和服，看样式却不知道为何是夏服。想起自己每年都能从祖母那里得到一套价值不菲的衣服，锦鲤就觉得可惜。

　　　　因为那大多数都是礼服一类，能够日常穿的实在是没两件。作为一个宅女，礼服这种东西基本上她是不需要的，父亲如果有必要的场合需要子女出席基本也不会带她出去。

　　　　果然像自己这样的孩子，带出去就会觉得丢脸吧？锦鲤盯着盒子里那漂亮的衣服，觉得大概又得搁箱底了。她嗤笑一声，盖上了盒子。

　　　　“是和服？”

　　　　“啊！”卧槽！锦鲤猛地一回头，看见自己身边站着的赤司“你属猫的吗？走路都不带声儿？！吓我一跳啊！”

　　　　“没看见你人，就出来找找看，一个人很无聊？”

　　　　“废话！”

　　　　“毕竟是在老家，不是自己的地盘上注意一下措辞。”赤司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祖母送的？她跟你说了些什么？”

　　　　干嘛突然问起这个？锦鲤有些奇怪“就那些问题呗！老生常谈，也没说啥。”

　　　　“嗯。”说着，赤司合上了盖子递回了她怀里“无聊的话回房间吧，你不是把假期作业都带上了？还有稍微复习一下功课，在老家也呆不了几天，这段时间你要是能搞定完这些，回去我就带你去玩。”

　　　　“好啦好啦。知道啦！跟个老妈子似的！”

　　　　看见锦鲤回了房间，赤司并没有立即离开，反而站在原地低下头思考起来。他大概能猜到祖母送这套夏服振袖的原因，毕竟马上考完就有春假，那个时候赤坂御用地春季园游会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能出席这种皇室安排的园游会的，自然都是各界的领军人物，作为世家大族赤司家自然是榜上有名。锦鲤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也能够带出席，然而已经参加过两次的赤司却并不愿意她去参加。

　　　　园游会什么的，只要是带了孩子前来参加，基本上都会被各家相看相看。在各种利益盘根错节的同时，这都是在各大家默认下进行的。

　　　　所以他不可能让自己的妹妹去，他这也是为了她好。不管是作为哥哥这一面出发还是作为赤司征十郎这一面出发。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