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实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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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了就把我叫醒，一个人什么都不盖光着睡在床上像什么样子？感冒了不是？！自己还是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别当什么似的糟蹋！”

　　　　听见这一顿训话，锦鲤自知理亏，只在那里低着头点点点，不敢多说一句。

　　　　直到————————“是因为羽柴落的事情吧？”

　　　　点头点头点头“诶？！”

　　　　她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赤司，显然是没想到作为被隐瞒的那个人，为什么会突然知道了。在看见对方那双眼睛时，却并没有看到质问，或者因为被人蒙在鼓里而觉得失望等情绪。

　　　　很平静，很平静……连她都被感染的没那么心慌失措了。

　　　　“你睡了一天，但是电话一直在响，我看见是她发来的邮件……你的手机没有设置隐藏提醒对吧？所以看到了一部分的内容……好像跟我有关系就打开看了。”

　　　　原来……是这样吗。锦鲤看了一眼被赤司递过来的手机，里面果然有羽柴落发来的一大堆邮件，大概是见她没有回复，就越说越着急了。

　　　　“我也不是要隐瞒你……但是……”

　　　　“羽柴落是个好孩子。”

　　　　锦鲤听见赤司突然这天外来的一句愣了愣，回味了一下，竟然一下从心里莫名冒出了一股邪火。非常的愤怒，简直要把肺都气炸了一样，她双手紧握着，紧咬着下唇忍耐着。

　　　　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在听见赤司称赞羽柴落的时候，会这样的难以忍受。

　　　　因为，她不希望赤司和羽柴落在一起。

　　　　为什么不愿意？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吗？不用担心没有朋友，哥哥也没有离开身边。

　　　　为什么？

　　　　为什么？

　　　　不敢细想，不敢深入，那是现在的她还不能承受的重量。

　　　　“那么……你是想……”答应羽柴落吗？

　　　　“锦鲤喜欢她吗？锦鲤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锦鲤觉得我适合吗？”

　　　　面对赤司并没有正面的回答，和一连串的询问，她说不出话来。那种仿佛文字a/vg游戏进入关键选项环节的感觉又来了。如果，如果她选错了，就可能一夕之间万劫不复。所以必须慎重的，冷静的，直面的正视这些问题。

　　　　喜欢羽柴落吗？大概吧，毕竟也算是个朋友，如果说这几个月的相处以来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她的心可不是捂不热的石头。甚至可以说，只要稍微有人真心对她好，她都会全力以赴的回报。

　　　　但是，之前也说了，她不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别说看到，想想那样的场景就刺眼。甚至于如果真的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锦鲤觉得自己和羽柴落的友情也差不多走到尽头了。

　　　　至于适不适合哥哥的这个问题……啊，对啊！没错！这样就可以解释她的反常了不是吗？因为他们两个不管怎么看都不合适啊！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羽柴落和赤司，不管是从家境，教养，个性，爱好等各个方面来看，都不是一国的人！

　　　　想到这里，锦鲤死命的压下某种喷薄欲出的情感，固执的认为自己找到了原因的根本所在。

　　　　“是的，我确实喜欢她，但是我并不希望你们在一起。因为羽柴落不适合。”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我也希望你放弃这个女孩。”

　　　　“什么？为什……”

　　　　“因为她同样也不适合你。赤司锦鲤。”

　第27章　番外一

　　　　be　…我们才是最适合的啊

　　　　“锦鲤喜欢她吗？锦鲤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吗？锦鲤觉得我适合吗？”

　　　　她看着哥哥的脸，脑海里却是羽柴落刚刚发的那一大堆短信。似乎见她一直没有回复，羽柴落十分的着急，害怕她会出什么事，甚至在最后几条里，对方这样写道：

　　　　羽柴落珍惜着她这个朋友，虽然锦鲤知道说什么放弃，也有可能根本做不到，对于这个朋友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可是，至少她能这样说出来，就已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吧？单凭这一点，就完全胜过她了。

　　　　想要……珍惜这段友情，并不想轻易的放弃。她也可以鼓起勇气不是吗？况且，哥哥是她的哥哥，不管怎样，都会是她的哥哥……一定不会有问题的吧？

　　　　“我喜欢小落，我喜欢她我是真的很珍惜这段友情，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至于她适不适合你，你们在不在一起，这根本不是我可以决定的问题。况且，友情，亲情，也不矛盾的，对吧，哥哥？”

　　　　明明是多么难得听到的一声哥哥啊。但是赤司却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冰冷的深海里，那条在他身边游来游去的锦鲤离他越来越远了。那深海之上似乎有人在呼唤着，那条锦鲤朝着那个方向越游越快，即将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为了和她在一起做出了多大的努力啊，甚至强忍着那些感情，只是不愿意伤害她。一步一步的，带着她走进他所身处的这片黑暗，并且发誓即使是在这黑暗里也不会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就算是世界上最靠近的半身，她依旧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外人把他狠命的往外推。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掌控外，难得如此认真地做一件事情，却没想到最后被自己视若唯一的妹妹摧毁的一败涂地。

　　　　还这样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呢？不用忍耐了，那就一起下到这深海之中吧。反正从我们两个共存的那天起，赤司征十郎这个人就已经——————————

　　　　坏掉了啊。

　　　　忐忑不安的，锦鲤等着赤司的回复。然而对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吓了锦鲤一大跳，原本那双波光流转的赤红色双眸变得奇怪，左边的那一只瞳孔，竟然是非常耀眼的金黄色。连让她自欺欺人的说自己看错了都不可能的，明亮的金色。

　　　　“哥……哥哥？你，你的，你的眼……眼……”

　　　　“呐，锦鲤，是不是就算我和羽柴落在一起，你也无所谓呢？你的心是石头吗？”

　　　　“我不懂，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哥哥，你看起来……”很可怕。那双眼睛，那张脸，以及赤司此刻的表情，都让锦鲤感到了巨大的恐慌。陌生的气息，陌生的样子————“你到底是谁！”

　　　　赤司抬手轻轻地抚摸上锦鲤的脸，细细的摩挲着，仿佛在品味着手中的触感一般。他勾着嘴角笑了起来，和平常那温和地笑容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我是谁？我当然是你的哥哥啊，锦鲤。我是赤司征十郎。”

　　　　之后感到极度害怕的她从赤司的房间里面落荒而逃。可是她又能逃到什么地方去呢？她哪里都逃不掉。一觉醒来，锦鲤看着眼前站着的少年，那只左眼果然还是金黄色，完全没有变回来的迹象。

　　　　“早上好，我亲爱的妹妹。昨天没有正式的回答你，所以今天我是来告诉你我的决定的。”

　　　　“我，我不想知道！你自己去找羽柴落！我给你她的电话，你自己去找她！”然而锦鲤却摇着头，往被窝里面缩。她忘了，赤司有她房间的备用钥匙！就算是自己锁上了门也毫无用处。

　　　　她不想面对这个人，不想！

　　　　然而赤司却没有像昨天一样任由她逃离，反而强硬的一把扯开了她的被子，把她的双手一收压在了头顶，他凑到锦鲤的面前，两个人隔得很近很近，锦鲤能够感受到赤司另一只手抚摸她脸颊的感觉，也能感受到他轻柔的呼吸。

　　　　正准备说点什么来摆脱此时尴尬的情况，却没想到她刚一开口，她的哥哥却一下狠狠地，低下头来吻住了她，柔软的舌头长驱直入，十分情/色的吻法。

　　　　此刻的锦鲤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直到对方发觉她甚至连呼吸都不会了之后才放开，可是嘴唇却留恋的蹭着她的脸。

　　　　“我最喜欢的妹妹，如你所愿，我会跟你的那个小朋友在一起。这样一来，也正好可以掩盖我们两个乱/伦的事实不是吗？我可是，非常非常的喜欢你啊，我可爱的小金鱼。”

　　　　那天早上的事情，成为了赤司锦鲤此生最恐怖的记忆，她看见自己的哥哥，那张脸上带着病态的兴奋，金色的左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成为她内心中最恐惧的画面。

　　　　从那之后，赤司确实是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和羽柴落交往。不过基本上约会的时候总是会带上锦鲤，美其名曰害怕她一个人在家里寂寞，毕竟她也只有羽柴落一个朋友。羽柴落不是个心思复杂的人，再加上自觉愧对锦鲤，自然满口答应。

　　　　然而只有锦鲤自己知道，赤司这样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只是想折磨她而已吧？明知道她是个怯懦到骨子里的人，所以什么都不会说出去。因为她害怕说出去之后，会回到最初那种没有朋友甚至连哥哥也会离她远去的状态。她也害怕有人知道她和哥哥最真实的情况，那样的沉重不是她能够承担的。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赤司私底下会趁着羽柴落不注意牵她的手，甚至亲吻。在她15岁的生日那天，在哥哥那张她羡慕了很久的大床上，两个人甚至跨越了最后的底线。

　　　　渐渐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依赖着哥哥那份亲情，还是真的在这种病态又不正常的情感里面爱上了自己的兄长。

　　　　爱情？亲情？友情？

　　　　赤司锦鲤面对着最渴望的朋友，却在背地里狠狠的背叛了对方。

　　　　原本她以为等着她长大了，按照父亲私底下跟她说的那样出国后这种折磨就会结束，直到在她高中毕业的时候——————锦鲤一直记得那天，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是个难得的晴天。她自然是和赤司读的一个高中，羽柴落成绩不好留在了东京。

　　　　因为在京都有次宅，所以他们两个人依旧是住在一起。羽柴落并没有怀疑过，甚至还叮嘱赤司一定要好好照顾锦鲤。

　　　　实际上自然是有好好的照顾，不管是生活上，还是身体上。就算交往了这么久，赤司却一次也没有跟羽柴落做过，解释是希望把一切都留在结婚后，还让羽柴落高兴了很久。

　　　　锦鲤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完全不反抗赤司，最初是担心失去这个哥哥，到了最后大概是连她自己都自暴自弃了吧。可是在那天，当赤司如同平常一样亲吻着她把她压在餐厅的桌子上时，却被临时过来的羽柴落全部看在了眼里。

　　　　面对好整以暇的赤司，反而是锦鲤狠狠地挨了羽柴落一巴掌，那个从小到大都感情很好的朋友，对着她没有哭泣，没有愤怒，只有嫌弃“恶心！赤司锦鲤你原来是个如此恶心的人！禽兽不如！！！”

　　　　看着对方决绝离去的背影，锦鲤知道，这段艰难的维持了这么多年的混乱感情终于落下了帷幕——————或许，也是另一段扭曲的开始。

　　　　“你看，这就是你当初坚持不放弃的朋友。她没有指责我，她只会觉得你恶心，龌龊，不堪——————虽然确实是这样。”

　　　　赤司完全不在乎那个离去的女人，或者该说他从来没有在乎过羽柴落，一切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锦鲤，为了得到锦鲤罢了。他的手一点一点的覆盖在了锦鲤的眼睛上，隔绝了她的视线，嘴唇蹭着她的耳朵，温声细语，如同情人的呢喃：

　　　　“呐，作为兄妹，果然只有我们才是最适合的啊，小金鱼。”

　　　　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

　第二十七章

　　　　羽柴落是个挺好的朋友。但这是对于锦鲤来说的，而对于赤司锦鲤来说她充其量可以做一个尚算合格的玩伴。

　　　　“她对你怀有目的性，这是其一。虽然前期大概不是这样，但是最后因为我还是变得不纯粹了。毕竟家里孩子比较多，早早开始帮家里的忙，所以心思比较多也正常。直到现在，她都没有问你家庭情况的事情吧？”

　　　　“没有。”

　　　　赤司点了点头“果然，这就证明她已经差不多了解到你家境很好了，知道了却没有说出来很显然是一种刻意的讨好。这样才可以显得她……”

　　　　“够了！！”锦鲤猛地打断了赤司的话，她低着头，双手不安的绞着被子：“羽柴落没你说的那么坏，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你不用说这么多！”她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赤司的眼睛，黑色的瞳仁里面那种难得的坚定让赤司诧异了一下。

　　　　那个怯懦的锦鲤，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我会和羽柴落说的，你的拒绝。毕业后，我也会和她断绝来往，行了吧？”

　　　　锦鲤知道自己这个哥哥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他因为羽柴落喜欢他的这件事情已经厌弃了对方，所以也不愿意自己还跟对方有联系。这种掌控欲和父亲如出一辙，该说不愧是父亲一手教导的好儿子。

　　　　虽然她很可惜，明明已经成为了很好的朋友……她也知道羽柴落并不是如同哥哥口中所说的那样不堪，实际上赤司也知道。但是赤司是在为她好，所以说这些只不过是替她找理由，让她不至于太过在意。

　　　　如果要从羽柴落和哥哥当中选一个人的话，毫无疑问，锦鲤会选择赤司。

　　　　心里闷闷的，锦鲤转过头不再看着赤司，带着一种赌气的成分。她其实能感觉到这件事的结果一定会变成这样，所以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羽柴落没有喜欢上哥哥的话，那就好了。这样一切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赤司是高傲的，他打心眼里看不起羽柴落，所以不会让锦鲤和对方成为朋友。能在锦鲤身边的人，必须是可以经过他这一关，由他精挑细选出来的。他看人比锦鲤准，只有他把关才行。

　　　　说白了，这是赤司的掌控欲。他掌控不了羽柴落，他感觉到羽柴落会带着锦鲤离他越来越远，会朝着光明的方向而去，所以他从发现锦鲤的变化时起就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这一天。这一点上他跟锦鲤的想法可以说是异曲同工……不愧是兄妹。

　　　　不过也还好羽柴落的出现太过突然和强势，掩盖了锦鲤真正当做朋友的那个少年————灰崎祥吾。

　　　　实际上，如果真的有一个人会把锦鲤带走的话，大概是他才对。

　　　　然而此刻的赤司并不知道，在他没有发觉的地方，有一个人的存在是最大的威胁。他看着床上闹别扭的锦鲤，只想着要哄好她就行。

　　　　人与人的交错，总是如此巧合又纠结。

　　　　“差不多该到了睡觉的时间，你还要呆在我的房间吗？锦鲤。”

　　　　“稀罕！”正别扭着的锦鲤恶狠狠的回了一句话。她还心烦着呢！她还在悼念她那未成形的友情，这家伙怎么就这么不看时机说话！将就一下她要死啊！想着，她就火大，一翻身掀开被子下床“再见！”

　　　　看着锦鲤急吼吼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赤司挑了挑眉。夹好书签，把书放回书架上然后换上了睡衣，躺在床上关上了灯。

　　　　被子里还有锦鲤残留的气息，明明两个人都是用的同样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但是赤司就是能从这些气味里面闻出妹妹的味道。真是奇怪啊。

　　　　他没有睡着，他在等待，如同黑夜里的猎食者一般。锦鲤刚刚才抛却了一段自己期望已久的友情，她又是个怯懦软弱的性子，一定无法坚强的一个人承受。她或许想说点什么，想发泄点什么，但是一个人又反而会更恐慌和害怕了。

　　　　赤司有这么一个直觉，也或许这就是血缘之间的特殊羁绊一样，他们生活在一起这么久，两个人都在相互吸引着……能感觉到锦鲤一定还会来找他的。

　　　　哦，是的，在这件事上赤司还真是猜准了锦鲤的心思。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算家里有中央空调，但是被窝里面却还是冰冰凉凉的，她一伸进去就打了个哆嗦。房间里也感觉冰冷得不行，跟之前在赤司的房间里完全不一样。

　　　　想起羽柴落的事情，越想越伤心。想哭吧，又觉得矫情；不哭吧，心里憋得慌！而房间里这冷清清的感觉让她更加的不安。

　　　　大概是白天吃了药睡太久的缘故，她现在完全睡不着！用睡眠疗法来治愈心伤看来也完全不行啊！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她只好一把抓起自己床上的枕头，麻溜儿的下床跟前晚上一样奔向赤司的卧室去了。

　　　　门自然是没锁的，锦鲤悄悄打开一看，发现赤司已经躺在了床上。她走过去，猛地一下扑到床上整个人爬到中间趴在了他身上：“起来啦！别睡觉！！”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枕头砸着赤司。

　　　　“又怎么？”本就没睡着的赤司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睁开眼，听见对方的下一句时却噗嗤一下的笑出了声音。

　　　　“我……我睡不着！你给我讲故事吧！”

　　　　这什么烂理由啊！好歹也是继承了赤司家优良基因的人，稍微动动脑子不行？虽然内心鄙视自家妹妹的智商不怎么样，但赤司还是好脾气的顺着她了。

　　　　“你想听什么？”

　　　　“不知道。”

　　　　“唔……那我给你讲西野圭吾的……”

　　　　“谁要听那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讲点治愈的好吗！治愈的！”

　　　　锦鲤已经推着赤司的脑袋，把自己的枕头塞到了他的旁边，然后跟一条鱼一样钻进了被子里面还拉了拉。呼——————果然还是哥哥的床上比较暖和！

　　　　“治愈的……还真不知道呢。”赤司一脸苦手的样子。

　　　　“你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吗？！堂堂赤司征十郎！赤司家的长子？！”

　　　　“谁规定我不能有不擅长的东西了？”他侧身躺着，一只手臂伸展在锦鲤头部的上方，另一只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很宠溺的感觉。“那，我给你讲小王子的故事吧。”

　　　　“听过了。”

　　　　“噤声，我开始讲了。”

　　　　然后赤司真的讲起小王子的故事来了，他讲到了小王子和玫瑰，和点灯人，和毒蛇，和狐狸，和飞行员。赤司的声音温柔又亲切，就像上好的玉石，温润雅致。不会觉得刺耳也不会觉得软绵绵……明明她都看过好多遍的书了，听他讲的时候却像是第一次听一样的感觉。

　　　　“小王子还是抛弃了狐狸，小王子最爱的一直都是心里面的那朵玫瑰。”

　　　　她在说话，而他却始终看着她红着眼圈的样子。从听故事的最初锦鲤就一直在哭，泪水浸湿了枕头也浑然不管。到底是因为故事而落泪，还是借由故事而落泪，这些都已经没有区分的必要了。

　　　　赤司凑过去亲了亲锦鲤的额头，对方抽噎着并没有在意，只留他沉沉的话语消散在空气里：

　　　　“因为他和玫瑰在一起的时光，比任何人都要长。”

　第二十八章

　　　　锦鲤认为自己如果要去跟羽柴落说这件事一定会很尴尬，她站在教室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进去跟对方说。本来也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就用电话或者邮件告诉对方，可那样做的话，总觉得有点太不尊重了。

　　　　本来就是她理亏，是她自己太过自私。

　　　　最后的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驯服自己的那支玫瑰。

　　　　“怎么了？上课了哦，赤司同学。”

　　　　“啊！嗯，嗯，马上……抱歉。”被老师拍了一下肩膀后，她赶紧点了点头闷声从后门走了进去。路过羽柴落的座位时，发现她正趴在桌子上，所以也没发现她进来了。

　　　　直到在自己位置上坐好，锦鲤还忐忑不安着。

　　　　“安静，安静！”

　　　　老师讲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侧过头看了一眼斜后面坐着的羽柴落，却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不知道是她自己看错了，还是什么，锦鲤觉得对方似乎是哭过的样子。

　　　　锦鲤正想开口，而对方就低下头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过了一会，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收到了一条邮件。

　　　　发信人果然是羽柴落。

　　　　而上面的内容却让她愣在那里，连之后什么时候下课了都不知道，直到羽柴落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才反应过来。那邮件上写的，是说赤司已经跟羽柴落说了，而且很正经的拒绝了对方。

　　　　可是，赤司不是说让她……

　　　　“你在发什么呆呀锦鲤。哈哈，别这么看着我，我没事的啦！其实早就有这样的准备了……毕竟你们家是那样的家庭嘛！哈哈哈。”

　　　　羽柴落笑了几声，见锦鲤还是那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便叹了口气“其实你哥哥说得对，我们家跟你们家相差的太多了，根本不适合。不管是和你哥哥，还是和你。那天买的盒蛋……你买过的对吧？拿到特典的时候你似乎完全知道那是什么的样子，我当时就猜到了。你不需要这样的，根本没必要这样做锦鲤。”

　　　　她此时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以往那么跳脱，脸色严肃的看着锦鲤：“我并不需要你施舍，锦鲤，也不需要你在意这些。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是我并不需要。从最初接近你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骗你，我真的注意你很久了。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是赤司家的大小姐，是我高攀不起的对象。然而我见你玩的游戏，见你看的杂志，看的漫画，真的和我有太多的共同点了。所以，最后我想至少毕业之前能相互说上几句话吧。没想到……能成为朋友。但后来遇到了你的哥哥，我确实就变得自私了。你也一定看出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