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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于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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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满面愁容的余成礼拿着一张挂号单上场了。
  只见余成礼一边东张西望一边自言自语道:“110诊室在哪儿呢?怎么找不到啊!”
  大家听到110这个数字,忍不住再度哄堂大笑起来。
  很快余成礼便转到了柳芳菲的诊室前,只见余成礼在离那张道具桌子一两步远的地方停住脚步,随即弯腰看了看贴在桌子前面的一张号码牌。
  “1…1…0”余成礼盯着号码牌一字一顿地读道,全程严肃脸,一丝笑容都没有。他越是严肃越是不笑大家就越觉得好笑。
  尽管余成礼一句搞笑的话都没说,一个搞笑的动作也没做,可大家就是笑得停不下来。
  找到110诊室后,余成礼没有立刻进去,而是一边朝前后左右看了看一边小声嘀咕:“怎么就我一个病人啊?这个柳芳菲不会是个二百五大夫吧?不然怎么没人找她看病哩?”
  听见这话,台下的同学们立刻哄笑起来。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柳芳菲和余成礼抓住了。大家全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没人聊天、发呆、嗑瓜子和吃糖果了,一个也没有。
  同学们的笑声尚未平息,就听柳芳菲大声说道:“就诊时间到了,门外有需要就诊的患者吗?”
  “有的,有的!”余成礼连忙回应道,随即做了个进门的动作,算是进了诊室。
  柳芳菲看了看余成礼,指了指面前的椅子,示意余成礼坐下。
  余成礼于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哪儿不舒服啊?”柳芳菲拉着长声问,并推了推眼镜,因为不推一下的话那个大眼镜就要掉到鼻子下面去了。
  “医生,我腿不舒服。”余成礼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腿怎么不舒服啊?”柳芳菲又问。
  “我的腿昨天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就变得青紫青紫的。大夫,我不会是得了不治之症了吧?”余成礼回道,声音都在发抖。
  “躺到那边的床上去,把裤腿卷起来我给你检查检查!”柳芳菲指了指身后那张铺着白色床单的折叠床说道。
  余成礼于是起身走到床边躺下并将裤腿拉了起来,为了演小品,余成礼特意穿了一条宽松的运动裤,裤腿很容易就拉起来了。
  “哇!”余成礼拉起裤腿儿后同学们忍不住齐声惊叫起来,就见余成礼的腿果然是青紫色的,看上去惊心动魄的。
  “疼么?”柳芳菲问。
  “不疼!”
  “胀吗?”
  “不胀!”
  “看样子已经坏死了,你这条腿怕是保不住了,得马上截肢才行!”柳芳菲郑重其事地说道。
  “啊?不会吧!医生,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截肢,我不能没有腿!”余成礼一边恳求一边瑟瑟发抖。
  柳芳菲背过身走到电脑前,把刚刚那张PPT上的内容又小声读了一遍,随即回到床边对余成礼说道:“不行,想要保命就必须截肢,我得对病人负责。”
  说完这话,就见柳芳菲从床单下面嗖地一下抽出一把大刀来。
  当然刀并非是真刀,而是道具刀。可虽然是道具刀,但看上去却跟真的一样,明晃晃的。余成礼见状,不禁“啊”地惨叫了一声,紧接着头一歪晕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台下所有的同学都开始狂笑不止,一个个是笑得东倒西歪、前仰后合。
  见余成礼晕了过去,柳芳菲忍不住自言自语道:“也好,省得麻醉了!不过,总要消消毒的!”说完俯身从床下面拉出一个大盆来,从盆里拎起一大块湿棉花,即所谓的“酒精棉”。
  当然了,酒精棉也是道具,并非是真的酒精棉,只是沾了水的棉花而已。
  柳芳菲拿着酒精棉准备给余成礼消毒,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柳芳菲特意绕到了床的另一侧。随即柳芳菲开始用“酒精棉”给余成礼的一条腿消毒。
  这一消毒不要紧,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就见棉花瞬间变成了青紫色,而腿上消过毒的地方则变回了皮肤本来的颜色。
  柳芳菲立刻傻了眼,不禁望着余成礼的腿发起愣来。
  就在这时余成礼醒了过来。
  “医生,我的腿还在不在?”余成礼用颤抖的声音问。
  “在呢!在呢!”柳芳菲这才醒过神来,连忙回道。
  听了这话,余成礼腾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见自己的两条腿果然还在,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你可以下床了!”柳芳菲忽然说道。
  “不用截肢了么?”余成礼问。
  “暂时不用了!”柳芳菲答。
  “那该怎么治疗呢?”余成礼又问。
  “你先下床吧,我这就给你出治疗方案!”柳芳菲说,说完便回到桌边坐下,并开始在笔记本电脑上写病历,柳芳菲写的“病历”立刻显示在了幕布上:
  病人主诉:昨天腿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变得青紫青紫的。
  诊断:裤子掉色。
  治疗方法:回家洗澡!
  看到这里,所有的同学都笑得趴了,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有的甚至笑岔了气,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演完小品,柳芳菲和余成礼来到台前向大家鞠躬谢幕,教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毫无疑问,这是整台新年晚会最响亮的一次掌声。
  柳芳菲和余成礼下台后,大家不再关注后面的节目,所有的人都在谈论柳芳菲和余成礼演的小品,大家都说多亏了柳芳菲和余成礼,若没有他们的小品,这台新年晚会简直没意思透了。
  

☆、【16】

  新年晚会过后,观察员把所有晚会的视频都放到了校内网上。柳芳菲和余成礼的小品成了点击率最高、评价最好、优秀节目评选得票数最多的节目。
  大家原以为柳芳菲只是唱歌好听,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可爱和幽默的一面,于是对柳芳菲的喜爱之情更胜于前了,自然地,柳芳菲的人气也因此变得更旺了。
  不过负效应也跟着来了,那就是柳芳菲的追求者越来越多,寄托了爱慕之情的包裹再次像雪片似地飞向柳芳菲,使得柳芳菲疲于应对。
  好在临近期末,大家都要忙着准备考试,柳芳菲才幸免于再次被堵截围观的遭际。
  由于第一个学期都是一些公共基础课,课程内容不是很难,加上柳芳菲颇有些应付考试的鸡贼伎俩,于是顺利通过了期末考试。不但没挂科,成绩居然还不错。
  期末考试一过,就要放寒假了,一些家在外地的同学陆陆续续先离校了。柳芳菲因为家就在瑞川本地,并未急着回家,而是等着把舍友们都送走了才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校。
  这一收拾东西才发现,一个学期下来,杂物多了不少,再加上教科书、笔记和各种学习资料以及收到的礼物,堆得小山一样。由于宿舍的空间有限,柳芳菲不得不把一些暂时用不着的东西装进行李箱,准备拿回家去。
  收拾好东西离校的时候,天色已晚。
  午后还是晴天,不想到了傍晚竟下起雪来了。
  从宿舍楼走到校门口,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小雪竟就变成了大雪。
  柳芳菲本打算出了校门叫辆出租车就可以回家了,不想因为大部分学生都已离校,加上天气不好,校门口冷冷清清,别说出租车了,自行车都不见一辆。
  柳芳菲无奈,只好决定去马路对面坐公交车,然而问题来了——学校门口原本有一条人行道,但好多同学常常不遵守交通规则,为赶时间或图方便乱穿马路,甚至一边看手机一边过马路,结果去年就有一个成绩很优秀马上就要毕业了的医科生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出事后学校出于安全考量用栏杆封了人行道,到马路对面的话必须要走过街天桥才行,这对拿行李的人来说就很麻烦。
  比如此刻,柳芳菲拖着重重的行李箱,望着过街天桥,感觉很是无助。
  虽说行李箱有轮子,可以拖着走,可台阶两边供单车上下的坡道又陡又窄,根本容不下宽大的行李箱。即便容得下,以柳芳菲的力气,也根本无法将这么重行李箱从那么陡的坡道上拖上天桥再拖下去。
  柳芳菲不禁有些后悔,后悔往行李箱里塞了太多东西,后悔选了这么个糟糕的日子离校。望着雪中的天桥,柳芳菲只觉得茫然无措。
  正发愁时,忽见一个高个子男生从校门里走出来。由于天色已晚,天还下着大雪,而那个男生脖子上戴着的围巾又遮住了半张脸,柳芳菲根本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
  不过长什么样子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是男生,比她有力气,可以帮她帮行李箱提上天桥再提下去,如果他心肠好,说不定还会帮她把行李提上公交车。
  想到这里,柳芳菲忙屁颠屁颠跑到那个男生跟前。
  “同学,麻烦你……”
  “我干嘛要为你麻烦我自己,你还真以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柳芳菲刚想求那个男生帮忙,不想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对方粗暴地打断了。
  柳芳菲这才认出这个男生不是别人,正是秦克成。虽然秦克成的脸完全被围巾遮住了,但是根本不用看脸,听声音就知道了。
  “我哪里做得不对?你干嘛总是针对我?第一名考进来了不起吗?”柳芳菲忍不住怒怼道。天气不好,加上冤家路窄,柳芳菲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
  “不服你也考第一啊!”
  “考就考!”
  “好啊,那就期末考试见!”秦克成面无表情地说,说完径自走到柳芳菲的行李箱边,提起行李箱大踏步地往天桥上走去。
  望着秦克成在大雪中提着行李箱走上天桥的背影,柳芳菲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实在搞不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走啊,雪下这么大,你想变成雪人啊!”柳芳菲正在发呆,就见秦克成回头冲她嚷道。
  柳芳菲这才醒过神来,连忙跟了上去。
  秦克成一直将柳芳菲的行李提到公交站才放下,然而并没有放下就走,而是紧挨着行李箱站着。
  “到这里可以了,你回去吧!”柳芳菲本想说声谢谢,可一想到刚才在校门口秦克成跟她说话时的态度,谢谢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
  “……”秦克成却像是没听见一样,默默地站在行李箱的旁边,不动,也不说话。
  紧接着陆陆续续来了几辆公交车,可都不是柳芳菲要等的。期间有人上车也有人下车,而秦克成始终纹丝不动地站着,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一下柳芳菲。
  她仍然看不见他的脸,只看见落在他发上的雪以及一缕因被雪水打湿而垂落到额前的一缕头发,柳芳菲的心在那一刻变得又酸又麻。
  不知过了过久,柳芳菲等的公交车终于来了。没等柳芳菲说话,秦克成便提起行李快步朝车门走去。
  柳芳菲不禁又是一愣,心想,他怎么知道她等的是这辆公交车呢?
  秦克成把行李提上车,并回头看了看,确认柳芳菲也已经上车后,便放下行李从后门下了车。下车时连个招呼都跟没打,就那么不声不响地走掉了。
  也许是天气不好的原因,公交车上的人不是很多,柳芳菲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望着车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柳芳菲只觉得心神恍惚。
  她实在搞不懂,这个秦克成到底是什么路数。之前明明摆出一副对她极为不屑的样子,可之后的举动却又跟他的态度全然不符。
  本来柳芳菲见他态度那么恶劣已经放弃了求他帮忙的打算,谁曾想他竟然主动帮忙把行李箱一路提上了公交车!
  而且让柳芳菲很是不解的是,他怎么知道她等的是哪路公交车的呢?
  搞不懂秦克成也就算了,让柳芳菲感到郁闷的是她连自己都搞不懂了!她不明白刚刚在校门口秦克成说“不服你也考第一啊!’的时候,自己干嘛要说‘考就考!’,这三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比登天还难!
  这次期末考试秦克成毫无悬念地荣登全学年榜首,成绩遥遥领先,就连第二名的周玉茹都很难望其项背。她柳芳菲几斤几两别人不清楚她自己还不知道吗?别说第一了,第十一对她都是天方夜谭!
  一个靠加分考进瑞川医大的特长生如何能够打败从高中到大学都稳居学霸宝座的秦克成呢!明知道打不败,还不知天高地厚跟他叫板,她实在搞不懂自己这是要搞哪样!
  回到家后,柳芳菲发现爷爷又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发呆。
  因为要过春节了,爸爸作为文工团的团长亲自带队去边疆慰问演出了,妈妈自然也在演出队伍中,所以只有爷爷和保姆阿姨在家。
  爷爷是颇有名气的作曲家,性格原本非常活泼开朗,爸爸妈妈常常说柳芳菲的性格是最像爷爷的。可自从前年奶奶因心脏病离世后,爷爷就像变了个人,经常一个人坐着发呆,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
  看见爷爷又在一个人坐着发呆,柳芳菲知道爷爷又在想念奶奶了。
  奶奶曾经是乐队的小提琴手,小提琴拉得可好了。退休后,奶奶虽然不再是小提琴手了,可小提琴仍旧不离手。
  三年前奶奶突然得了脑梗,留下了后遗症,再也不能拉小提琴了。奶奶为此郁郁寡欢,而爷爷总是耐心地开导她,总说她拉不拉小提琴都是他心目中最棒的小提琴手,可奶奶还是不开心。
  大概因为心情不好吧,奶奶的心脏也跟着不好了,前年突发心梗,没等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话
  说起来奶奶离世也有两年了,这两年里,柳芳菲几乎没见爷爷笑过。
  眼见着原本活泼可爱的爷爷一天比一天沉默,柳芳菲很难过。她很想再看到原来那个有事没事就喜欢逗她笑,每当写完一首新曲子就会一边高兴地哼唱一边像个小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的爷爷,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把原来的爷爷找回来。
  “呦,菲菲回来了!饿了吧?稍等一下,晚饭马上就好。”这时保姆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见柳芳菲回来了,连忙说道。
  “阿姨,不着急,我不饿!”柳芳菲回应道。
  听到说话声,一直坐着发呆的爷爷才有了反应。
  “菲菲,你回来啦?”爷爷一边问一边颤抖着想从沙发上站起来。
  “爷爷,你坐着,我给您按摩按摩!”柳芳菲连忙跑到爷爷背后,伸手给爷爷按摩肩膀。
  “还是我孙女心疼我!”爷爷说道,声音有些嘶哑。
  “爷爷,跟您商量件事儿呗?”柳芳菲忽然想到一个既可以转移爷爷的注意力又对自己有好处的主意。
  “什么事啊?”爷爷神情恍惚地问。
  “我不想一整个寒假都无所事事。爷爷,你教我学作曲好不好?”柳芳菲说。
  “那你不用背医书了吗?”
  “爷爷,这个学期我们修的都是公共基础课,还没学到跟医学相关的课程,所以没有什么医书好背的!”柳芳菲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既然我孙女想学作曲,爷爷当然愿意教!何况如果将来你想做歌手的话,自己会作曲那是最好不过的!”
  “别提了,爷爷,说到这个我就心塞,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做歌手!”
  “也不知道你爸妈是怎么想的,咱们柳家往上数几代都没出过一个医生,他们干嘛非逼着你学医呢?”爷爷显然对儿子儿媳逼孙女学医这件事感到很不满。
  “正因为我们柳家好几代都没出过一个医生,他们才拼命想着在我这一辈出一个新鲜一下。”柳芳菲忍不住抱怨说。
  “那个瑞川医大你实在不想读的话就不要去读了,放心,有爷爷给你撑腰呢!”
  “也不是不想读,爷爷,其实瑞川医大……还不错啦!”柳芳菲实事求是地说。
  “那就随你吧,只要你高兴就好!人这一辈子过得实在太快了,好好的人,说没就没,就像你奶奶……所以说活着的时候千万别委屈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爷爷给孙女的建议到底还是免不了参杂了因为对奶奶的极度思念而造成的极端情绪。
  “知道了,爷爷。”柳芳菲回应说。不知怎么,思绪忽然回到了傍晚时分的校门口,回到了在大雪中与秦克成遭遇的那一刻,柳芳菲的心神不禁又恍惚起来。
  

☆、【17】

  整个寒假,除了春节那几天每天跑出去跟同学聚会,其余时间柳芳菲都是泡在家里跟爷爷认真地学作曲。她想,如果能把作曲学好了,那么她就又多了一个说服爸妈让她去做歌手的理由。
  天知道,她为什么要为做歌手找理由,她为什么要设法说服爸妈,为什么不能想做就做呢?她是那么喜欢音乐。。。。。音乐,一想到这两个字,柳芳菲就百感交集。
  爸爸妈妈都是文工团的台柱子,妈妈是唱民歌的,爸爸是唱美声的,奶奶是小提琴手,爷爷是作曲家,远在南方的外公外婆虽然不是专业搞音乐的,但却也精通各种乐器。尤其是外公,二胡拉得出神入化,简直就是瞎子阿炳再世!
  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无需刻意去学,只耳濡目染就已经是半个音乐人了,何况还有爸爸妈妈有意识的培养?柳芳菲从小就跟爸爸妈妈学发声、学识谱、学唱歌,学弹吉他、弹钢琴。。。。。。如今她又在跟爷爷学习作曲。她到底为什么要学习这些东西?难道不是为做歌手做准备的吗?
  她不明白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她考医大?她到底哪里像个医生?爸妈难道看不出来吗?她那是那样完美地继承了他们的基因啊,她天生就是做歌手的料!
  没错,她就是为音乐而生的,从小到大她都是这样以为的。她还以为爸爸妈妈的想法跟她是一样的,想不到竟然完全不一样。
  当爸爸妈妈用无比响亮的声音告诉她让她报考瑞川医大时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并没有,她气得直跺脚:“既然你们不同意我做歌手,为什么当初要教我唱歌、弹琴、识谱?”
  “我们教你唱歌是为陶冶你的性情,不是为了让你把唱歌当职业!”妈妈回答,心平气和地。
  “既然你们可以把唱歌当职业我为什么不能?”柳芳菲气得鼓鼓地问。
  “正因为我们把唱歌当成了职业,我们才更不想让你重复我们的老路。爸爸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一旦你把唱歌变成职业,它便再也不能带给你真正的享受了!”爸爸忍不住插话道。
  “我就要把唱歌当职业,我一定会成为很棒的职业歌手!”柳芳菲固执地坚持道。
  “菲菲,你还年轻,有些事你还不懂。我们让你报考医大是因为我们希望将来你能有一技傍身,就算我们不在你身边了,你能很好地养活自己,照顾自己。毕竟,无论时代怎么变,无论有多少职业被时代所淘汰,医生都是必不可少的。”妈妈苦口婆心地劝道。
  “那你们干嘛不去做医生?”柳芳菲咕哝道。
  “我们想做也晚了,你以为歌手套上一件白大褂就可以成为医生了吗?倒是人家做医生的,脱了白大褂就能上台唱歌!”爸爸忽然板起脸说。
  “菲菲,不如这样,你先去瑞川医大读读看,如果实在不愿意读或根本读不下来再去唱歌也不晚。你还不到二十岁,急什么呢?”妈妈力劝女儿道。
  “真的?万一我不喜欢或是读不下来就让我去唱歌?说话算话?”柳芳菲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说话算话!你先读读看,说不定到时候我们想让你去做歌手你都不想去做了呢!”妈妈忍不住笑道。
  “。。。。。。”柳芳菲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想,就算让她选择一万遍,她还是会毫无犹豫地选择做歌手。是的,柳芳菲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以为在做歌手和做医生之间她会毫无犹豫地选择前者。无论让她选择多少遍,结果都一样。
  然而,当她在瑞川医大读了一个学期后,当她迈出音乐的大门走进一群医学生当中并见识到了一个跟音乐无关的崭新世界时,她竟然有些迟疑和茫然了。
  虽然在瑞川医大才度过了短短的一个学期,虽然她还是一心想当歌手,但是她的心却被一些看不见的东西牵绊住了。
  这才过了一个短短的寒假,她就已经开始想念瑞川医大的校园,想念同学和舍友们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想念,离开学还有半月她就已经度日如年了,只盼着快点开学,快点见到舍友和同学们。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柳芳菲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回学校去了!
  分开一个寒假,舍友们再见面时都亲热得很,各自讲了一些寒假里的趣事,就连一向很少说话的叶雅慧都跟大家分享了她假期在家看小说被她妈拿着笤帚追着打的经历。柳芳菲一直在家跟爷爷学谱曲,实在没什么趣事好讲,忽然想起临放假时在校门口跟秦克成遭遇的情形来了,便忍不住跟舍友们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你竟然当着大神的面说要考第一?”蒋碧彤惊讶地问。
  “是啊,我当时也是气急了。其实,我也就那么一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当真!”柳芳菲回答。
  “怎么可能不当真?他正苦于抓不到你的把柄呢!这下好了,你主动把把柄塞到人家手里了,我们还有啥可说的。”蒋碧彤接着说道。
  “说不定会有奇迹呢?万一菲菲努努力真考了个第一呢?”沈丹忍不住插话道。
  “丹丹,谢谢你这么说。不过真的没有万一,我肯定考不了第一!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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