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婳燕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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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婳燕抬手摸摸脸颊又步到火炉旁靠着火，弘历上前握住婳燕的掌心，婳燕抬起头一笑，二个人手握着手的暖着身子。
　　
　　好不容易暖好身子，二人便在软榻上歇着，刚才玩的时候没觉得累，如今一歇下便懒的在起来了，弘历靠在婳燕一旁瞧着婳燕懒洋洋的样子，好笑的捏捏她的鼻子，婳燕噘着嘴轻轻拍下弘历的手掌，弘历只是笑笑“我到是觉得姑姑越来越像小孩子，哪里还有当初我遇见姑姑时的稳重沉静。”
　　
　　“不喜欢就别来找我，我就这性子的人。”婳燕撇过头往前挪了挪，便被弘历抓在紧紧的搂住“才不，我就来烦你，让你忍无可忍！”
　　
　　“讨厌！惯会耍嘴！”
　　
　　“姑姑，我不想在这么叫你了，不如我以后叫你燕儿吧，显得亲近些，总叫姑姑反而有些距离感。”弘历靠在婳燕的肩头相拥着说着，这件事他早就想提，只是无机会说，等有机会的时候又记不住了，如今想到了便脱口而出。
　　
　　婳燕闻言撑着身子转过头看着弘历，弘历抬手扶住婳燕的后背，免得婳燕手撑着乏累“阿玛与额娘倒是常这么唤我，可是我听习惯你叫我姑姑了。”
　　
　　“那就从今日起唤你燕儿，听着听着总有一日姑姑就习惯了！”弘历笑着说道。
　　
　　“你看！你其实也习惯叫我姑姑了，反正随你的意吧，只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可以这么叫，不然会被人说你没有规矩的。”婳燕也撑的累了，便转过身继续的靠着。
　　
　　“好，燕儿，燕儿，燕儿。”弘历不厌其烦的说着，婳燕笑呵呵的捂住耳朵，没想到弘历说的越来越大。
　　
　　“烦不烦！别叫了！”婳燕捂着耳边，嘴上说着不想听，但是上扬的嘴角彰显了她的好心情。
　　
　　“我就叫，燕儿，燕儿！”弘历往前一探抓住婳燕的手腕想要拉开捂着耳朵的手，二个人又打闹了起来。
　　
　　柳笛进屋时便瞧见竹雅她们一脸无奈的看着打闹的二个主子，好在婳燕回头时瞧见了进屋的柳笛，便眉目带笑的问道“可是有事了？”弘历闻言也松开手，只是左手在婳燕的身后一直护着，免得婳燕一激动仰翻在地。
　　
　　“回格格，怡亲王带着承欢格格进宫拜年请安来了，万岁爷正让格格过去呢。”柳笛回道。
　　
　　这么一听婳燕也不能在与弘历胡闹下去，只好拍拍衣裳，青巧与竹雅上前扶着她起来换身衣裳过去，身后的弘历不高兴的撇嘴“怎么十三叔早不了晚不了，非要现在进宫，今儿可是初一。”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昨儿晚上你就宿在这，今日你若还在的话，熹妃知道又要对我冷嘲热讽。”婳燕趁着换衣的功夫对弘历说道。
　　
　　“额娘才不会呢。”熹妃虽然看不顺眼婳燕，但是也没有婳燕说的那么严重，起码弘历是这么以为。
　　
　　婳燕闻言没在熹妃这个话题上多说，熹妃对她如何她心中清楚，只是到底是弘历的额娘，婳燕也不好在说什么，让弘历夹在中间别扭，毕竟现在熹妃的精神头一大半贡献给皇上，还没有功夫来提防自己。若是弘历登基，这熹妃还不指不定要如何对付自己，还是先缓和缓和吧，争取让以后不难熬些，不让弘历左右为难，这件事只能婳燕低头，虽然她也不想。
　　
　　“你也早点回去吧，婳玥和富察氏都有孕，你也回去瞧瞧她们，前一阵我听说婳玥害喜的严重，就算你替我去瞧一瞧，可好？”婳燕劝着道。
　　
　　弘历只好点点头，一会婳燕走了，他在这里也无趣，还不如回去将上次未做完的首饰做做，毕竟说过要每年为婳燕做个发簪饰品的，多多益善嘛。这厢婳燕打扮完二个人便分头离开。
　　
　　养心殿东暖阁
　　
　　承欢格格正与万岁爷说着话，听到门口的动静便侧过头，一瞧是婳燕，急忙从万岁爷身边站起身，小跑着走到婳燕身边“婳燕姑姑新年好！”十岁的承欢还同小时候一样可爱，只是脸庞越长越开，倒是与绿芜有几分相像。这些年承欢时常进宫，与婳燕关系也要好些，尤其是若曦走后承欢想念若曦之时，婳燕会带着承欢去曾经若曦居住的小院里走走，倒是熟悉很多，而若曦的小院皇上也只让这些人去看。
　　
　　婳燕抬手扶起承欢，牵着她的手走到二位爷身边，只是走路间低着头说道“承欢今日倒是嘴甜的狠，说吧，你想要什么啊！”
　　
　　“承欢才不要什么东西！刚才皇伯伯都给了承欢许多好玩的呢！”说着抬手指着一旁的小奴才手中端着的东西，婳燕瞥一眼，只是些西洋物件，怪不得承欢喜欢。
　　
　　“皇上对承欢就是好，什么好东西都先想着承欢，承欢可要多谢谢你皇伯伯，日后便常到宫里头哄哄你皇伯伯，大家一起开心开心！”婳燕拉着承欢坐下，承欢闻言点点头。
　　
　　皇上看着与承欢说这话的婳燕，突然有些出神，曾几何时，若曦也这样亲密的与承欢说着话，那时候自己还想着若是与若曦有个孩子，该是什么样子，如今瞧着婳燕倒是有些分不清她是谁，这时婳燕突然望着皇上“万岁爷，你说可以吗？”
　　
　　皇上这才回过神，愣了一下，倒是十三爷发现皇上刚才的一时失神，替皇上解释一遍“皇兄，婳燕想让承欢这几日留在宫里，等到初五在回去，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好，朕也喜欢承欢，多住几日无妨。”皇上回到。
　　
　　“太好了！多谢皇伯伯！对了！我想去莞娘娘的承乾宫住！”承欢兴高采烈的说着。
　　
　　“怎么不同我住在一起，非要去你莞娘娘哪呢！”婳燕佯装不高兴的说道。
　　
　　“婳燕姑姑每日都陪在皇伯伯身边，承欢待着也无趣，而且莞娘娘做的糕点可好吃了，还给我做好看的衣裳！”承欢天真无邪的回道。
　　
　　“好呀！为了吃的穿的就不要你婳燕姑姑了，皇上，下次可别给承欢什么好玩意了！”婳燕对皇上说着，实则想要吓吓承欢。
　　
　　好在承欢也知道婳燕的小把戏，噘着嘴想了想，最终走到皇上身边“皇伯伯最疼承欢了，才不会不给我的！”说罢婳燕与十三爷都无奈的笑了笑。
　　
　　十三爷指着承欢说道“这孩子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皇兄莫要生气。”
　　
　　“朕喜欢承欢这性子，与她很像。”说着十三爷笑意一顿，最终望着承欢无奈一叹，承欢瞧着自家阿玛叹气，心里头也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想来是小时候对自己很好的若曦姑姑，这么一想，承欢也低下头，走到婳燕身边拉拉她的衣袖。
　　
　　“怎么了？”婳燕问道。
　　
　　“我先去瞧瞧那位姑姑。”闻言婳燕点点头，在座的都知道承欢要去见谁，婳燕便站起身拉着承欢出去，留下十三爷与皇上。
　　
　　十三爷喝口茶想了想说道“刚才臣弟瞧着皇兄有一丝怪异之色，想来该是臣弟多想了吧。”
　　
　　“朕只有偶尔会分不清而已，可是有时候朕真的有一丝冲动，毕竟她太了解朕，但是朕知道她只是替代品，这对谁都不公平。”皇上语重心长的说道。
　　
　　十三爷没想到皇上真的是这么想，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这么说起来倒是让十三爷不好回话，久良才斟酌的回道“可她喜欢的是四阿哥不是吗？”
　　
　　“是啊，所以朕不希望她走朕的老路，可是有时候朕真的会迷惑，甚至会想，若是当初是她的话，也许也不错。”皇上拿起茶杯喝口茶。
　　
　　“她？皇兄是不是与婳燕待在一起的时候太长了，让皇兄产生一丝错觉。”十三爷皱着眉头的说道。
　　
　　“错觉也好，真的也罢，朕明白分寸，这样就好。”说话间婳燕也回到屋子，瞧着十三爷一脸认真的样子，疑惑的看一眼，倒是皇上开口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让竹雅带着承欢过去，刚好在送她去承乾宫，免得她在养心殿无聊。”婳燕笑着回道。
　　
　　“今日难得大家无事，苏培盛，端些酒菜来，朕与你们不醉不归。”皇上放下茶杯说道，婳燕闻言笑着点点头，苏培盛便带着奴才出去吩咐着。
　　
　　不一会酒菜上齐，皇上先一步仰头将酒水饮尽，婳燕担忧一眼皇上，皇上本就不易多喝，如今这么急促倒是让人担忧，皇上瞧见婳燕担忧的样子只是摆摆手“无妨，朕今日高兴！我们三个又聚在了一起！朕高兴啊！”说罢又倒一杯饮尽。
　　
　　婳燕与十三爷对视一眼，这才喝第一杯，酒下肚，倒是让人神清气爽，少些拘谨，也放开了些，十三爷举着酒杯对婳燕说道“我还记得那年的高山流水，如今不知道该何种意境了！”
　　
　　“能有什么意境！心静自然什么都没有了！”说罢婳燕又喝一口，便让青巧取她的琴来。
　　
　　婳燕端坐在古琴前，摸着琴弦便十指飞转，一首高山流水，大气磅礴。一曲终了，婳燕抬手拿起放在古琴放的酒杯喝一口，十三爷与皇上却拍着手，十三爷有些喝急了，脸色微红的说道“倒是有当年的韵味！好！”
　　
　　“十三爷谬赞！”说罢婳燕站起身坐回原来的位子。
　　
　　婳燕弹琴的期间皇上一口一口的喝着酒，如今好不容易停下，只是刚才鼓掌的手该合在一起，皇上望着婳燕，久良才说道“这么久了！这么久了！”
　　
　　“皇上？”婳燕扶着皇上的肩膀，皇上作势靠在婳燕肩头“这么久了，朕尝到了枯寂的滋味，朕该如此才能忍受，朕变的太像帝王，朕也要变成那个孤家寡人了吗！”皇上无奈的说着，他变的越来越冷血无情，只是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忍受这寂寥。
　　
　　“皇上，每个人都在变，只是皇上身上的责任太重了。”说罢皇上笑了一声，便闭上眼睛倒在婳燕的怀中，婳燕轻轻拍着皇上。
　　
　　对面的十三爷望一眼醉酒的皇上又看一眼婳燕，想了想最终无奈的说道“皇兄怕是醉了，皇兄的心中太苦了，婳燕，请你多多照料皇兄。”婳燕点点头便让苏培盛过来扶着皇上到内间休息，瞧着酒局也要散了，十三爷喝一口酒便站在身说道“我先走了，告辞。”说罢便转身离开，婳燕本想送十三爷，但是皇上不能不管，只好让柳笛去送。
　　
　　屋内，皇上抓着婳燕的手，喃喃自语，突然手上发力，将婳燕圈在怀中，婳燕推了推皇上，反而让皇上越抱越紧，婳燕无奈的想仰天大叹，但是现实是无奈的，只好这么的让皇上抱着，希望一会皇上可以松开自己，这么想着间自己也睡着了，一晃便到了晚间。
　　
　　皇上迷迷糊糊的醒来，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倒是让皇上一顿，但是闻着身上的檀香味，皇上瞬间柔和下来，他知道是婳燕，这时婳燕还在睡梦中，皇上看着婳燕的睡颜无奈一笑，自己轻手轻脚的放开她，掀开床幔便瞧见苏培盛一脸八卦的样子，皇上瞥一眼他，苏培盛才低下头“别吵醒她。”说着便步到外间。
　　
　　洗漱一番才推开门打算去西暖阁瞧瞧政务，走到一半便发现站在外面的弘历，皇上一顿望向弘历“你怎么在这里？”
　　
　　“儿臣见过皇阿玛，儿臣只是想找姑姑，怎么姑姑这么晚了还便不回小院。”弘历拱手问道。
　　
　　“她还在睡，你早些回乾西二所吧，常在乾清宫惹人非议。”说罢皇上转开视线离开，弘历呆愣的站在原地，他不知道皇阿玛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一夜过去，往后也平平淡淡，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216章　庆祝贺喜
　　次日，弘历一脸阴霾的看着婳燕，婳燕不知所云，抬手拉拉弘历的衣袖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昨日你怎么没有回来？”弘历冷着脸的看着婳燕，婳燕一顿，眼眸微下，避开弘历的视线，让弘历心下一沉，手不自觉的微抖起来。
　　
　　“昨日与十三爷他们喝了些酒，后来承欢说是要留在宫内住几日。”婳燕说着便不知该怎么说，一时间倒是有些尴尬，连空气都静止下来。
　　
　　“然后呢？”弘历问道。
　　
　　“然后，皇上喝醉了我便在养心殿伺候着，随后便没有回去。”婳燕抬眼瞧一眼他“弘历，就是这样。”
　　
　　弘历嗤笑一声，微微点点头“那你为什么后来不回来呢？”
　　
　　“我。。。对不起弘历，我确实昨日歇在养心殿，但是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过头了，等到在醒已经是半夜时分，反而睡不着便去养心殿陪着皇上整理奏折。仅此而已，我没有骗你。”婳燕最终还是说出实情，她实在不在该如何编造，因为她不想对着弘历说谎，她心虚了。
　　
　　弘历松口气，他也只是想问问她，顺便看看婳燕会不会骗他，昨日他本来就遇到皇阿玛，皇阿玛总是不会骗他的，他只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毕竟昨日婳燕是真的宿在皇阿玛身边，他相信他们没有发生什么，但是他的女人在他阿玛身边，他终究是难以接受，所以他才想要问问，若是婳燕骗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幸，婳燕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
　　
　　弘历抬手抱住婳燕“下一次便让奴才们伺候，谁喝醉了都会耍酒疯，更何况是皇阿玛这般酒意浅之人，我担心你会受伤，别在让我担心受怕了好吗？”
　　
　　婳燕笑了笑抬手回抱他“好，我会的，只是毕竟是皇上，我总不会忘了自己的职责所在。弘历你别担心我，往后我会尽量交给奴才们处理的。”弘历点点头，也不想在说这件事，二个人便岔开话题说起旁的。
　　
　　不过从那日起，皇上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尤其是看向婳燕的眼神。现在每日婳燕晚读完，皇上都让婳燕伺候他就寝安眠后在离开，一次二次便还好，可是时间长了，身边的奴才又忍不住八卦起来，这下子连竹雅和青巧都不例外，那日瞧着皇上好不容易哄着睡着，婳燕小心翼翼的收起被皇上紧紧抓着的手掌，这才可以脱身离开。
　　
　　刚回到小院便听到青巧说道“格格，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婳燕直言问道。
　　
　　“格格，你没发现现在皇上对你很是迷恋，尤其是十次有九次要抓着格格的手才能睡着，而且少的那一次只是去了别的娘娘那就寝格格不在。格格，我觉得皇上怕是有什么想法。”青巧说道。
　　
　　经过青巧这么一说，婳燕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每次皇上都是叫着若曦的名字，想来是把自己当做若曦了吧“我知道了，往后不许让宫里人瞎说，免得弘历听到，上次他就多想过，我不希望我和他因为这些事在吵，至于皇上与我，皇上只将我当做若曦了，你们也少说这些事。”婳燕警告的看着青巧她们。
　　
　　“格格，这样下去，早晚有人会告诉四阿哥的，虽然皇上与格格没有什么，但是架不住以讹传讹，不如改日格格与皇上说一说，若是真当做是若曦姑姑，时日久了，这慢慢的假的也成真的了，尤其奴才觉得，自从格格跟着四阿哥后，这性情与若曦姑姑尤为相像，此前奴才还可以说，格格与皇上性情一样，如今倒是相反了。”竹雅也跟着劝说着。
　　
　　婳燕摸摸自己的脸颊，抿嘴想了想点点头，但是还是在过几日再提吧，观察观察，若是正如她们所言，确实是个不好的事情“好，我也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优柔寡断，看来弘历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我要学着变回原来的自己。”闻言竹雅与青巧点点头，自家格格确实是心肠软了些，若是以前哪能这般好心，从四阿哥成婚后格格就开始这样，贬低自己，让自己妥协一次又一次，竹雅她们也心疼这样的格格，这不是那个趾高气扬有着校长气息的婳燕了。
　　
　　雍正六年，二月初五，十七爷允礼晋为和硕果亲王。
　　
　　婳燕早就知道这件事，只是憋着没有告诉十七爷，想让他到时候高兴高兴，十七爷算是这些兄弟中仅次于十三爷，婳燕想着难得遇到这种喜事，便打算在出宫一日，去为十七爷庆祝封为亲王这等大喜事，奈何弘历知道，当晚留在婳燕处，次日差点让婳燕起不来床，让婳燕气急败坏，难得的训斥一番弘历，弘历虽然点着头说下不为例，但是瞧着他的眼神，估摸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指不定要怎么想呢。
　　
　　反正婳燕总算是摆脱了弘历出了宫，当然弘历也不甘示弱，前后脚的跟着出了宫，只是婳燕不知道而已。
　　
　　梅园，是一处十六爷在京城置办的茶楼，里面有着文人学士谈论诗词歌赋，尤其因着十六爷喜数学和音律，连这些偏门之学都另辟个小院，倒是慢慢成了京城茶楼一绝，来往之人络绎不绝，连茶水都是香甜可口让人流连忘返。
　　
　　一处上好雅间，是十六爷特意吩咐留给自己无事休息玩乐的地方，如今刚好成了几人庆祝的地方。
　　
　　婳燕姗姗来迟，让十六爷打趣的说道“还以为宫中出了什么大事，才能让这个向来不迟到之人迟到，该罚该罚！”说着敲一下酒杯。
　　
　　婳燕本就迟来，也无力反驳抬手拿起酒杯喝尽“这下你可满意了？”
　　
　　“满意极了！”十六爷拍着手，顺便让婳燕坐下。
　　
　　十七爷则是看着婳燕问道“路上可是遇到什么事，怎么来晚了。”
　　
　　“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小鬼！”婳燕无奈的说着，十七爷一愣，本想说什么难缠的小鬼，便瞧见婳燕脖颈边的斑斑吻痕，这下也明白是为什么，若是弘历的性子也该是如此。
　　
　　十六爷也察觉十七爷停顿，如今十六爷早已不是当初胆小如鼠的小孩子，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多年，自然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虽然也瞧见了，但是十六爷还是机智的开口说道“今日我们是为了十七弟高升庆祝！别的不多说了，来十七弟，我敬你一杯，望你以后前程似锦！”说罢抬手饮尽杯中酒，十七爷也转移了视线，抬手回敬一杯。
　　
　　婳燕笑着拿起酒壶满上一杯，举着酒杯对十七爷说“恭喜！”十七爷深看一眼婳燕点点头，抬手又是一杯酒。
　　
　　一轮酒过，几人也吃口菜，十六爷开口问道“如今十五哥怎样？我已许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圈紧在禁地能有什么好，生不如死罢了。”婳燕淡然的说着。
　　
　　“姐姐，不如便算了吧。十五哥固然有错，可这些年也受了报应，不如让他。。。”十六爷劝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十六爷的意思我都明白，终究是你的亲哥哥，但是他的罪孽还没有偿还完，终有一日我会让他解脱的，你与太妃放心吧。”婳燕说道，十六爷叹口气，也知道婳燕的心结未结，他与十五爷是真正兄弟，虽然也有过气，终究是血浓于水之情，怎可忍受他吃这般苦头。
　　
　　他们不再说这些事情，慢慢的转到朝堂上的嚣张跋扈，说着文字狱，说着皇上想要打的战争，很快十六爷便喝醉了，婳燕与十七爷看着喝多的十六爷被贴身的奴才带走，才各自放下酒杯的看着对方。
　　
　　“本以为你会失魂落魄一段日子，倒是我多想了。”十七爷开口道。
　　
　　“弘历大婚那日谢谢你。”婳燕摩擦着酒杯说着。
　　
　　“我舍不得你难过，总比你一人躲在角落的好。”十七爷看着婳燕包含深情的模样，让婳燕很是无奈。
　　
　　“你。。。算了，我该说的都说过了，反而不知该怎么劝你好了。”
　　
　　“我爱着你是我的事，不必劝我，我会一直等你的。”婳燕悠悠叹口气，拿起茶杯喝一口放置的茶水，酒喝的多了，那种苦味都淡的没有味道了。
　　
　　弘历等在梅园外面，他进去了也知道听不到什么，只好等在外面，瞧见婳燕与十七叔一起出来，弘历便冲上去抱住婳燕，那种展示主权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婳燕推推弘历莫在外面丢人现眼，倒是让弘历委屈的看着他，婳燕无奈的捂着脸，这孩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反而十七爷笑了笑，上前拍拍弘历的肩膀“不要让她难过，不然我要你好看！”
　　
　　“十七叔不必警告我，我定是会百倍的对姑姑好！”弘历揽着婳燕的肩膀扬着头说着。
　　
　　“希望如此！”说罢深看一眼婳燕便转身离开。
　　
　　弘历转过头上上下下的看着婳燕，发现没有什么事情便松口气，只是闻着婳燕身上的酒味，不大高兴的说着“燕儿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好！喝酒伤身。”
　　
　　“知道了，真是唠叨！”婳燕背对着弘历准备上马回宫，身后撇下的弘历听到唠叨一次，抬手指着自己，难以置信的模样，自己很唠叨吗？
　　
　　五月廿八日，四阿哥弘历长子出生，婳燕次日带着贺礼去往乾西二所，弘历瞧见婳燕而来，倒是吃惊不已，急忙上前“你怎么来了？”
　　
　　“我来瞧瞧孩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