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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婳燕传-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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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嫡长子已有，更有次子照拂，儿子认为已经足够了！”皇上并不退让半步。
太后烂泥扶不上墙的看着皇上“可是皇帝你还年轻！你还有数十年，如无繁多子嗣，你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而且这天下不止皇帝一人的天下，还有这黎明百姓！而且哀家也想含饴弄孙，甚至哀家百年之后不想让列祖列宗对着哀家埋怨！”太后说起这里，故作伤心的擦着眼角的泪水。
婳燕站在一旁好笑是看戏一般的望着太后，这时皇上瞧见太后落泪也不知该怎么说，可已经答应了婳燕这事，皇上也不想自己言而无信“皇额娘，儿子喜欢婳燕，只想与她这辈子携手白头，曾经朕已对不起她许多，如今朕只想要她一人。”
“皇帝，那皇后她们是谁塞给你的！是她富察·婳燕！而且你忘了哀家曾告诉你的！你。。。”
“皇额娘！过去的事就不要在提了，无论怎样这件事都不可能，朕是为了皇额娘才翻牌子，不然朕已经打算遣散后宫！”皇上更是威胁的说着。
“皇帝！后宫不是你一人的！后宫关乎于前朝！哀家将话摆在这里！你必须要子嗣繁茂！不然哀家死不瞑目！”说着太后生气的离开养心殿。
皇上追着出去，独留婳燕一人在屋，这时雪青上前扶着婳燕“皇上当真是对格格痴情啊！”
婳燕只是笑一声，恍若未闻的看着远处，久良瞧见皇上头疼的入屋，婳燕只是轻言道“也许吧。”
皇上愁眉苦展的进到养心殿，看着婳燕还站在远处，扯着嘴角苦笑“没想到皇额娘会这般，对不起。”
“我忽然发现，自从你登基以来，最爱说的话就是对不起，其实是我对不起才对，若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难做了，但是我不求什么，你答应的话你要记住。”婳燕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皇上面前“弘历，我不知道我会活多久。”皇上好似明白婳燕的话一般抬手想要捂住婳燕的嘴。
婳燕抬手拉住，将皇上的手掌抓在手中“让我说完，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想与你白头到老，可你我终究相差十载之久，自从丧子之后，连太医都是保守的说着，我知道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走到最后，我只想在我可能仅有的五年、十年之内陪着你。”说罢皇上再也忍不住的抱住婳燕，所有的事都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婳燕的身子怎么可能这么糟糕，这些年太医的话不是听不到，可是他常见到精神抖擞的婳燕，却忘了这其中是有少婳燕的逞强。
“燕儿，别说的了。。。”婳燕紧紧的靠在皇上的胸前，抬手环抱着，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是在爱面前我只想让你属于我一人，是我说谎了，这么些时日，我们朝夕相伴，我舍不得将你让给别人，在等等好吗，等我真的无能为力，真是不在自私自利的时候。”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好像将她揉进身体里，可是太后的话，婳燕的话，仿佛是冰与火在猛烈的碰撞，让他点不下这个头，说不出答应。
晚间敬事房的奴才端着银盘再来时，皇上看着上面的名字，最终想了想翻了纯妃，婳燕瞥一眼笑了道“纯妃性格倒是温良。”
“恩。今夜你还宿在静心园吗？”皇上并未在这个话题多谈，反而更关心婳燕今晚的去向。
婳燕将手上的书卷放下“自然，只要你翻了牌子我必要出去。”说着婳燕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该走了。”说着便转身离开，皇上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口中的话。
第248章 皇上已定
静心园
昨夜下了一夜的冬雪，静心园奴才不过几人，倒是最近婳燕常在这里居住，显得有个人气，但是正殿和东偏殿的雪却还是多些，婳燕也未特意吩咐，若是诺大的皇宫都是干干净净，瞧不见一丝雪景，反而显得无趣了。瞧着雪景倒是想起当年同几位爷打雪仗的日子，那时候苏麻喇嬷嬷站在窗口下望着，十三爷他们还是初少年，而康熙爷只是个爱子的阿玛，那时候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美好。
“格格，你身子不好，早些进屋歇着吧。”天青拿着暖炉安置在婳燕手中，手上在紧紧披在肩头的大氅。
“柳笛眼下在吗？”婳燕也晓得，也不在多瞧，转身离开，往内间的罗汉塌走去。
“在，奴才这就去叫柳笛公公进来。”天青也跟在婳燕身边多年，多余废话也没有，扶着婳燕坐下转身就跑出去叫人。
等柳笛步到身前，婳燕挥手让屋内的奴才都出去，伸出手从里怀拿出一节纸条递给柳笛，柳笛看一眼纸条，他这几年跟在格格身边，也学了些文字，这字面虽有些看不明白的字，但是也算了然“让你亲信之人在京城郊外的尼姑庵内安插好眼线，若是有人将一名女童遗弃在尼姑庵，你派人看好的同时来告诉我！顺便，京城内狗尾巴胡同12号的大杂院，你瞧着他们可有一名姓顾的师父吗？若是有，你们安插人看住这个大杂院，若是遇到有叫柳青柳红的小子丫头你也抓紧告知与我。这纸条上的，就是我让你寻人的地点和名字。”
柳笛看一眼纸条郑重的点点头“你要记住，此事不可让皇上发觉，而且不得打扰她们的生活。”柳笛明白的道声喳。
婳燕挥挥手，柳笛便要出去安排，步到门口时，婳燕站起身，急步上前，柳笛听到声也转过头“若是在尼姑庵或者大杂院遇到叫小燕子的女孩，记得私下护好她，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有你们的人在，她就不得出事，还有大杂院的所有人，不过，不许你们明着帮忙，贫苦在于他们自身，我只要活着安康就好。”说罢柳笛才退出去。
这时候竹雅与青巧瞧见柳笛出屋，便带着奴才们进屋，步到婳燕身边的时候，扶着婳燕进到里屋，青巧在旁小声的问道“格格是安排柳笛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以后你们就知道了。”屋内奴才多，婳燕也不可再提，青巧也就是问一嘴“你们今日怎么来了？”竹雅与青巧年纪大了，屋内晚间时常都是雪青和天青她们候着，只有清晨的时候她们过来伺候梳洗。
“担心格格是有事要用我们。”竹雅解释道。
婳燕笑一下，这么一说倒是还真有事“明儿，你们俩拿着我令牌出宫一趟，我许久未看水山，你们带着礼盒去探望一番，顺便同柳笛一起去办我安排他的事，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竹雅与青巧对视一眼点点头。
婳燕咳嗽一声，竹雅急忙端起热茶，婳燕喝着茶，心中却想着事，这么一想倒是忘记让人去山东济南了，只好明日等她们办完事回来吧，如今一想自己不知道曾经身为小燕子的出身，唯一知道的是哪所尼姑庵和大杂院，只能让人现在留意，这样好寻找自己真正的身世，突然婳燕灵光一闪，不由得觉得萧剑的身份很是可疑，会不会自己的身世与他有光，而萧剑自称孤儿，其余的事也不清楚，如此一来这个线索也断了，想了想婳燕还是觉得尼姑庵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要受拐卖之苦，不由得心疼起小燕子，但是一想若是我与小燕子见面，那么该多恐怖。
养心殿
纯嫔被奴才抬进屋安置在龙塌上，这是纯嫔第一次在养心殿侍寝，这其中的规矩繁多，纯嫔心中也默默想着，当然这几日传出的闲言碎语她也知道，当然最好的结果是皇上碰了她，若是不成她也没有损失，这样也好免了御前失仪。
纯嫔这厢想着事，坐在龙塌上的皇上，这边开口道“朕有些事想同你说一说。”纯嫔温和柔顺，孕育皇三子永璋，虽出身不高，更是汉人女子，但却带着江南女子温婉可人的性情，甚至有几分长相偏似婳燕，而且了解皇上心思，懂得分寸说话，皇上时常有什么心事也会与她说一二，倒好似解语花。
“皇上，请恕只能这般躺着同万岁爷言语。”如今纯嫔内里赤条条的，也不好坐起身与皇上说话，只能小心翼翼的裹着被子对话。
皇上也瞬间明白，抬手将被子微微掀起衣角，起码让纯嫔舒服透气，反正都是孕育过孩子的人，算是老夫老妻，也没有什么见不得的，只是如今规矩多。纯嫔这边透过气也松了束缚却也不好乱动，想想披着被子坐起身，将被子裹在身上微微行礼。
“不必这般拘谨，朕只想与你说些知心话。”皇上抬手免礼道。
纯嫔了然的点点头，却依旧低着头“是，臣妾明白。”说罢等着皇上开口，皇上反而不知从何说起，等了半响，纯嫔都未见皇上开口，只好抬眸打量一眼皇上，想了想道“皇上可是忧心于子嗣之事？”
“想必你也听说了。”皇上叹口气，抬手揉着额角“朕如今夹杂在太后与燕儿之间着实是为难，一边是敬重孝敬的皇额娘，一边是深爱愧疚的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好舍弃。
“回皇上的话，臣妾幼时在家侍奉双亲时，母亲曾告诉臣妾婆媳相处之道，身为媳妇要听从婆婆之言，时常说着好听的话哄着婆婆，这也正是古之孝道，但太后与格格身份相当，格格恐怕不好低头伺候太后，这怕是有违格格身份。”
“自然是这个道理，朕倒是想让格格低头，可她的性子怎么肯，更何况如今她已算是恭顺，反而是太后时常得理不饶人，朕二头都劝着，自己反而夹在中间强退两难。”皇上颇为头疼此事。
纯嫔低着头想了想“回皇上，臣妾曾听父亲说，在婆媳吵架的时候，肯定会找丈夫评理，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说谁有错，甚至要分开劝说一二。若是解决不了，那就要拿出一家之主的风范，家已夫为天，母已子为天，这时候皇上的话可能就会起决定作用。”
“可是朕是这般想的，可是皇额娘从未听过，这让朕如何好说皇额娘。”皇上已经愁眉苦脸，如今才发觉自己之前想的太过美好了些。
纯嫔看着皇上苦恼的样子，自己也跟着担忧，皇上瞧出纯嫔担心的样子，一想到，她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之一，如今还让她跟着自己商量，故而上涌出的心疼，虽然只有几丝做不到让他生出别的举动，只能干巴巴的说道“让你跟着想这么糟心的事，而且还是关乎于你的，着实是苦了你了。”
“臣妾本来就是要为皇上分忧，臣妾还高兴可以帮皇上出谋划策呢。”纯嫔带着笑的看着皇上，眼底的柔情让皇上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只好撇过头。
纯嫔抿着嘴看着皇上转移视线，眼神也没改变，反而继续想着办法“皇上，不如您同太后好生说说，而且臣妾想，格格是通情达理之人，双方磨合，各退一步。”
“燕儿自会以我为主，此事是朕提议在先，若是朕反悔，岂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皇上皱着眉头说着。
纯嫔叹口气“臣妾知道皇上是不愿格格伤心才会提议此事，可是如今皇太后的感受皇上不得不要思考，而且往后皇上还需选秀女，那到时候皇上又要怎么办才好？”
“选秀倒是好说，可是子嗣的问题。。。”
“皇上其实在问臣妾的时候，心中不就有了决断了吗？”纯嫔突然打断的说着，早在皇上开口的时候，这件事处理的办法只有二种，一种是同太后对抗，对太后的话置之不理，另一种就是皇上推翻此前的话，不过是对不起格格而已，皇上想不明白的就是背信弃义的时候，纯嫔觉得还是自己提出来更好。
皇上好似被人触破想法，微微面色一赤，但并未责怪纯嫔“是朕说的不在要子嗣，如今却要让朕后悔，而且送燕儿之前，朕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妥协。”
“臣妾想，格格聪颖，通情达理，定不会同万岁爷怄气，若是怄气也许几日便可和好。”
“朕是担心她的身子，生怕她生气，如今反而是朕提议出来，若是朕不提此事，也许就不会这么进退两难。”皇上无奈的叹口气。
“皇上，臣妾说一句不该说的话，恐怕，格格早就知道皇上最后会妥协，不过是看皇上的态度罢了，不过皇上，倒是没有臣妾想的坚持那般久。”
“她知道？”皇上震惊的问道，明明婳燕离开养心殿之前自己还曾承诺过。
“若是皇上今日没有翻臣妾的牌子，格格可能还会高兴，可是今日皇上不但翻了臣妾的牌子，还问臣妾这么多事，格格就算不知道，也该知道了。”纯嫔此言说的很有水准，但皇上也明白纯嫔的意思，养心殿是婳燕把控的地方，无论怎么样自己与纯嫔的对话，婳燕总会听到的。
皇上痛苦的伸出手遮住脸，久良才出口“朕只能做负心的小人了。”
纯嫔勾起嘴唇苦笑，如今皇上捂着脸倒是没有看到，纯嫔想了想，略带些好奇“臣妾敢问一句皇上为什么在短短的时间内反悔了？”毕竟皇上很是宠爱婳燕，原以为皇上会真的为了婳燕而这么做。
“朕只是不想太后失望。”皇上轻飘飘的说着，可是纯嫔知道，这一定不是皇上的心里话，但是此话也带些真实，毕竟太后是皇上的生身母亲，孝字当头，而且前朝必定也逼发紧，做皇上的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那么臣妾就明白了，只是这件事格格想必心中最不痛快，格格与皇上的事情，臣妾时常听说，若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但是臣妾也希望皇上与格格鹣鲽情深，臣妾若是站在格格的角度，恐怕做不到格格这般冷静自持。”纯嫔今日有些多言的说着。
“此话何意？”皇上不解的看着纯嫔。
“能够与皇上在一起就很需要勇气，而且格格为皇上做了许多的事情，如此忍耐，是个女子都让人钦佩。”纯嫔说罢，皇上叹口气，他一直都知道婳燕的好，可是总是在不经意间伤害，正如婳燕与十七爷一样，婳燕肆无忌惮的伤害着十七爷，而皇上伤害着她。
清晨
婳燕回到养心殿，皇上瞧着，婳燕的面色与昨日无异，松口气的同时，他又不免想起昨日一直思虑的事情，这件事又该如何开口呢。
这厢婳燕瞥一眼皇上并未说话，想了想“前几日去宁寿宫探望皇太妃，皇太妃还说想念皇上，皇上这几日挑了艳阳天去给太妃嫔们请安吧。”
“好。。。”皇上心不在焉的回道。
婳燕看一眼皇上无神的眼睛，最终叹口气“弘历，你如今是一国之君，你想如何就如何吧，若是烦心此前的事，那我就当做没听见过。”婳燕起身背对着皇上，打算离开养心殿，皇上瞧着婳燕要走，站起身想要拉住婳燕，婳燕只停住脚步侧过身“别过来，让我一人静静，你该知道，那时的我心中是有多么的欢喜。”说着婳燕转身离开养心殿，皇上只是抬着手独站着。
吴书来走上前，扶着皇上“万岁爷，格格已经走远了。”
“终究是朕负了她。”
“皇上。。。奴才觉得皇上这么做着实是太过伤格格的心了，而且格格的孩子没了，如今还要看着皇上与其他娘娘孕育子嗣，无论如何格格总会介怀的。”吴书来斟酌一番说着。
“朕太过懦弱，可她为什么又如此心平气和呢。”皇上扶额说着。
吴书来看一眼四周，低声对皇上接着道“奴才想，可能格格从一开始就知道结局，格格其实对皇上很是纵容。”皇上闻言看一眼吴书来，吴书来低下头，心中回想着刚才的话可有说错吗，久良皇上也未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写的有点混乱，本不打算让弘历这么渣，但是我的前期设定是渣，所以，只好渣下去。。。。。后面虐死他！
第249章 心已乱麻
婳燕出去后并未离开养心殿，只是往寝殿走去，昨夜一夜都在胡思乱想，如今身子差，若是不歇息会，恐怕明日又该寻太医来瞧了。这厢婳燕睡了一觉，等醒时，竹雅他们已经回宫，婳燕换身衣裳便让她们几人进来，其余的奴才都出去候着。
婳燕喝一口茶，柳笛上前一步禀告“奴才等人去寻了格格口中的地方，正如格格所言，确实是在胡同巷子里有个大杂院，里面也有个姓顾的青年，其余的奴才未细瞧，只让人盯着。”婳燕点点头。
“那尼姑庵可寻到了？”
“京郊只有二处尼姑庵，奴才怕误了格格的事，二头都派人寻找，至于孤婴却很少，更没有叫小燕子的孩子。”婳燕点点头，她也知道，如今到底是有些早了，自己若是出生起码是要乾隆四年或者五年，婳燕心下一突，会不会是自己上辈子出生的时候就是这辈子离世的时间，只是自己无父无母，从不知生辰，如今一想这老天爷也是知晓，才会这么安排，这样也好，免得知道是那一日，让自己觉得心烦意乱，只是可惜，自己恐怕记不住的这些事了。
婳燕思绪一番，放下茶杯回道“继续怕人盯着，顺便，你让人去趟山东济南，在大明湖畔寻一家姓夏的人家，据说是书香门第，有一个女儿叫夏雨荷。你派人去打探，寻到了之后你再来回我的话。”柳笛点点头。
青巧一直以来在婳燕面前都是心直口快，即可问道“格格为什么要去找这几个人？”
“我自有用意。”婳燕总不能告诉她们，自己是从现在开始彻查自己的身世，这样就好知道为什么亲身父母不要她了，而自己又是何年出生，何地之人。
青巧还想问，竹雅上前拽拽她，青巧虽然在奴才面前稳重，可是在私底下依旧是这般活泼的性子。“对了，切记不得打草惊蛇，而且不准破坏他们的生活，除非是性命之忧，不然不得现身。”
“喳。”婳燕想了想还有些要说的，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萧剑从何而来她不知道，这就无法寻找，不过婳燕突然想到一个人，急忙又问道“大臣中可有叫福伦之人？”
“福伦？户部员外郎中，倒是有一名叫傅伦的大人，是格格本家近戚。”竹雅想了想，倒是还真说出来了。
“傅伦？本家近戚？”婳燕不解的问道，她记忆中是福伦福大人，怎么成了傅伦，不过说起来倒是名字差不多，也许是当初在只记得尔康尔泰，以为福字为姓，毕竟那时候她没有什么文化。
“回格格，是三老爷家继福晋所生，嫡三子，行六，名为傅伦。听说一年前成的亲，是内管领魏清泰长女，算得上门当户对。”竹雅将知道的事情都告诉婳燕，毕竟是三老爷家的人，竹雅必要将这些都记下，免得格格回府瞧见时，不晓得是那个亲戚。
婳燕了然的点点头，她便说，福尔康福尔泰，倒是同自家自辈，没想到倒是巧合，只是三叔家自从婳燕进宫，随后几位姐妹出嫁，只有额娘她们联络，直到三婶骤然离世，继福晋入府后，额娘她们也没有闲心去过多接触，毕竟那时候兄长们都娶妻生子，各家都分了家。等到三叔离世，更是疏远了，婳燕不知晓也不为过，毕竟一大家子，算上孙子辈重孙子辈，起码要一百多人，再加上旁支，那更是数不胜数，婳燕就是在聪明，她不常在府邸，这些人也是记不清的。
“你让人去他府上问问，可有子嗣？若是有，未取名便由我来取。”说罢婳燕又觉得不妥，非亲非故的，若是让人知道指不定要怎么想，急忙又加一句“算了，但凡本家是生子未起名的孩子，我都可起名，别太招摇，让人起疑。”婳燕此话一说柳笛也清楚，这下任务加重，也必要同竹雅她们商议一番，婳燕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出去。
青巧刚打开门就瞧见皇上站在门口，几人急忙行礼“皇上金安。”屋内的婳燕也闻声探头，隐隐约约看到皇上的身影。
皇上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自己进到屋内，婳燕这时已经从软榻上起身，漫步到皇上面前，眼睛却对着跟着皇上进屋的雪青“怎么没有通报一声。”
“奴婢该死。”
“你们主仆在议事，我等一会也无妨。”皇上柔声道，婳燕也不是真的要处置谁，点了点头便转身进了屋，皇上亦步亦趋跟着，直到步到软榻前，皇上才开口道“刚才你们在谈论什么？”
“没什么，让他们去问问家族本家的孩子可有起名没有，我倒是起了这个瘾子。”说着便不在言语，皇上叹口气“我。。。”
“好了，别在说了，多说多错。”婳燕抬手止住，皇上听了也只好闭嘴。
婳燕舒服的坐下，指着一旁闲置的棋盘“不如下一局可好？”皇上点点头，脱了鞋袜盘腿坐在对面，婳燕看一眼未语，便拿起黑子落子。
棋局下的慢，时间却过的飞快，日头都缓缓落下，外面又刮起风雪的样子，皇上最后一子落下，垂头丧气的说道“我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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