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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婳燕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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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十七阿哥，十七阿哥喜笑颜开，拿着小蚂蚱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婳燕看着眼热的十六阿哥，笑着拍拍十六阿哥的肩膀，又弯腰去寻找编小蚂蚱的树叶，三个人又往前走了走，婳燕看向方才被人盯的方向，问道身边的侍卫“那边可有这种草。”
“回格格，前面有一处小凉亭，凉亭边上倒是有些这种植物，只是格格从这边过不去，要绕过去才可以。”侍卫回道。
“凉亭？”婳燕低头想了想，难道刚才真的有人看见她了，她想了想便让侍卫带她绕道凉亭，十六与十七跟在身后蹦蹦哒哒的跟着。
走到半路刚巧婳燕回头向左边望去，居然是准备回观台的八阿哥与九阿哥，很快两条路合并到一条路，八阿哥与九阿哥也瞧见了婳燕，九阿哥看见婳燕有些激动，快一步，走到了八阿哥前面，看着婳燕问道“小丫头，别来无恙。”
“八哥九哥好。”十六阿哥拉着十七阿哥对着八阿哥与九阿哥拱手道，现在十七阿哥识人不多不过也懂些事理便跟着行礼。婳燕顺势福身行礼道“八贝勒安好，九阿哥安好。”九阿哥抬手免礼。
“小丫头，一年未见懂规矩了不少。”九阿哥背着手说着。
“宫中规矩众多，耳濡目染，不学自会三分。”婳燕恭敬的回道。
“八哥你瞧瞧，这般伶牙俐齿。”九阿哥指着婳燕回头对八阿哥说道，八阿哥只是温和的笑着，笑而不语，九阿哥看着八阿哥这般便收回了手，又问道“你带着小十六与小十七是去做什么。”
“寻些草叶给二位阿哥做些民间的小玩意。”
“哦，既然如此，我与八哥也不打扰你们，注意安全。你们这些伺候的，都提着十二分的小心伺候着，若是出了什么闪失，本阿哥要你们这群狗奴才的狗命。”九阿哥后半句话对着一群侍从恶狠狠的说着，侍从战战兢兢的点头。
婳燕看着八阿哥与九阿哥离开的背影，心中想，方才坐在凉亭应当就是他们二人，看着八阿哥不热拢的模样，传闻八阿哥温文尔雅，笑脸对人，虽是如此可是八阿哥方才一点搭讪之意没有，恐怕八阿哥丝毫并未将自己放在眼里，也不知道自己那点没入八阿哥的眼，这样更好免得日后协助四爷有所困扰。
十六阿哥推推婳燕“燕姐姐，怎么了？”婳燕回过神对着十六阿哥一笑，道一声无事便拉着二位阿哥往前寻找草叶，走到凉亭婳燕自然发现其中玄机，歪头看着隙缝想了想，方才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便放下心，看着旁边拣草叶阿哥，勾嘴一笑，反正现在离太子被废的日子还远，路还长，只看谁能笑道最后。
第33章 准备小住
端午佳节很快便在欢声笑语中度过，婳燕陪着太后多在西苑留了二日，待初七才回到静心阁，嬷嬷知晓婳燕回来询问了一些小事便放婳燕回去休息，婳燕回到西偏殿便看到圆桌上放着一些包裹与礼单，刚巧碧安端着参汤推门进来，笑着说道“格格可回来了，先喝口参汤歇歇乏。”说罢将参汤递上去，婳燕看一眼便接过瓷碗拿着汤勺慢慢喝着。
“格格府中送了好些东西可都在那？”竹雅走到圆桌前看着包裹问道。
“不光包裹，夫人还托人送了一箱衣服和首饰用品，箱子太大奴婢让人先挪到小书房，格格想看时也好方便打开，等格格有空看过后奴婢将箱子在送入库房。格格的寿礼奴婢同夫人送来的放在一起。这些礼单是恭贺格格得了封号之喜。”顿了顿，碧安笑着半跪在地方“奴婢方才只想着格格回来，现在可要给格格道喜，恭喜木兰格格，木兰格格万福金安。”婳燕急忙放下参汤，微微抬起手，竹雅适宜扶起碧安。
“这几日光听着着别人道喜了。”婳燕探出头又看了桌上的礼单，头疼万分“我发现我自从进了宫就一直收贺礼，这人情怕是还不完了。”
“有些人可是想巴结着咱们格格，格格不必理会那些想要巴结的人，他们爱送咱们便收着，他们也不缺这些东西。其他贵人奴婢们自会安排，格格安心便是。”碧安看着婳燕安慰道，婳燕也明知道理便又看看礼盒点了点头。
“对了，八贝勒可送了什么？”婳燕问道。
碧安闻言便走到圆桌前拿起礼单看了看，看了几个单子便找到八贝勒府的礼单，打开便对着婳燕道“玛瑙银圆镯一对，蝴蝶鎏金耳环一对。”
“恩，四贝勒和十二阿哥呢。”婳燕又问道。
“四贝勒礼单是紫檀帛画镜锦妆匛一个，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数珠手串一个。十二阿哥礼单是玉浮雕荷花鳜鱼佩一对，墨色金镶玉荷花坠子一对，薄胎铜海纹底青瓷一套。”
“恩，都收起来吧。”说罢碧安便捧着礼单离开。
“这一对比八阿哥送的可次了些，按理说八福晋乃安亲王岳乐之外孙女，家底殷实不该如此敷衍了事。”竹雅有些不平的说道。
“这种事以后见得多了，难道你忘了以前在家中有一年徐姨娘得宠，我过生辰时就送了一对铜手镯，阿玛知道后只是训斥了一番，最后也不了了之，现在徐姨娘又为阿玛生了小儿子，也不知道先下额娘在家中该怎样受气。”婳燕烦恼的说着，托腮看着对面的青花瓷花瓶。
“夫人是老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冷落了谁也不敢冷落夫人，妾终究都是妾，老爷也是有分寸之人，这次老爷来看格格不是也这般说嘛，更何况夫人家境背景也容不得夫人受欺负，格格不必担忧。”竹雅道。
“恩，说的正是，算了有那功夫我还不如想一想何时回府小住，什么八阿哥徐姨娘，都算不得什么！”婳燕恢复元气，将烦恼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反正是自家阿玛后院的事情她也管不得，还是先想想眼前事。
“听说三姐七夕前后便要出嫁，不如定与七夕回府，一则看望三姐，二则七夕时候京城热闹不已，我可期待许久了，之前阿玛一直不许我出门看花灯。”婳燕气呼呼的说着。
“我看格格就是惦记着花灯才七夕回府。”竹雅一语道破，婳燕听后反而理直气壮“当然不是，我可是重情重义的木兰格格。”竹雅掩口一笑。
“笑吧，本格格不同你计较，不过我得想想能不能让十二阿哥带我去看花灯。”
“十二阿哥？格格叫八少爷或者九少爷陪同便好了，十二阿哥是格格未来的姐夫，格格应当避嫌。”竹雅疑惑的说着。
“你懂什么，如今一切尚未敲定，是不是姐夫还不一定。没准不是姐姐。”顿了顿又答“七夕今宵看碧霄，牵牛织女渡河桥。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婳燕向往的念叨着，竹雅还是听不懂，格格应当有自己的打算，听着诗词竹雅叹息，有学问当真是不同，自家格格都能出口成章。婳燕却不想竹雅心中所想，婳燕无比期待着十二阿哥与他共度七夕，虽然太后与皇上都相中的是她长姐婳怡，可是一切并未拍板叫定，若是十二阿哥看中了她该有多好，婳燕虽知道要协助四贝勒，可是儿女情长总是牵绊着婳燕，婳燕也是寻常女儿家，心中都憧憬着好郎君，更何况十二阿哥与永琪那般相像，婳燕忍不住遐想，虽然对不起自家长姐，可是姐姐并未见过十二阿哥，也算不上抢夫，婳燕心里面偷偷笑着，若是嫁给十二阿哥也算好，十二阿哥不惦记着皇位，后世乾隆皇上对十二阿哥也是敬重有加，两个人在一起也能天长地久，婳燕想着想着忍不住笑出声。
“格格自个在笑什么？”竹雅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饿了，你比小厨房看看可有什么吃食。”婳燕吩咐完竹雅便关上门出去，婳燕看着竹雅离开，立刻捂上嘴低头笑了起来，脸颊微红，又忍不住幻想起来，想了一会拍拍脸颊，让自己冷静冷静，本想跳下椅子，房门却忽然打开，十二阿哥背对着阳光站在门口，一瞬间婳燕不由得愣了神，她心目中的人就这样踏着阳光一步一步想着自己走过来。
“小丫头，看呆了？”十二阿哥背着手走上去，抬手拍拍婳燕的额头，便往前走几步坐在软椅上。婳燕微微回神，跟在身后站在十二阿哥面前。
“十二阿哥，你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便顺路看看你，西苑那几日寻不到时机同你说话，也许久不曾见你了。”十二阿哥看着婳燕说道，这时竹雅端着吃食进屋，看到十二阿哥便微微福身行礼。
婳燕看一眼竹雅，“快去给十二阿哥沏壶茶。”竹雅急忙将吃食接过放在小桌推门出去沏茶。
“怎么刚回来便饿了。”十二阿哥看着吃食捏一块放入口中。
“在太后哪里待了半天，回来便听嬷嬷训诫，可不是饿了。对了，刚巧之前还同竹雅说起十二阿哥，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十二阿哥立马就来了。”婳燕坐到软椅上立马拿着点心扔进嘴里。
“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哪里是坏话，我在想三姐出嫁前回府见见阿玛额娘，又赶巧是七夕，便想着邀请十二阿哥同我一起看天河放荷花灯可好。”婳燕期待的看着十二阿哥。
“七夕，你我二人恐怕多有不便。”十二阿哥疑迟道。
“便说带着妹妹出游赏灯便好了，更可况那人人那么多，夜色朦胧谁又能认清是谁。”婳燕道。
“那好吧，便舍命陪君子。”十二阿哥打趣的说着。
“那七夕那日晚间十二阿哥可要来府接我，我们不见不散。”十二阿哥笑着点头，说话间竹雅也沏好了热茶，递给十二阿哥，十二阿哥接过吹了吹茶水，饮一口。
“十二阿哥可与八贝勒走的近吗？”婳燕问道。
十二阿哥微微一顿，语气平淡的问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西苑时偶遇到了八贝勒与九阿哥，八贝勒对我不是那般热拢，今儿回来看到八贝勒送来的礼单，几下对比，感觉八贝勒仿佛不太喜欢我，也不知道那点惹的八贝勒不喜，大概我太淘气。”婳燕随口一说，仿佛是对着十二阿哥吐苦水。
“八哥喜静，厌烦热闹，性情慢热，你慢慢接触习惯便好，并非讨厌你，八哥脾气最是温柔，不似四哥五哥那般孤僻。”十二阿哥回道。
“原来如此，听起来，十二阿哥与八贝勒感觉好些，起码比四贝勒要交好，是因为四贝勒孤僻吗？。”
“兄弟几人都非常要好，反而是我自幼在嬷嬷身边长大，与其他兄弟相处时间不长，难免有些生疏，八哥只是待人亲近些，都是一样的。”十二阿哥把玩着杯盖说道。
“我看着十二阿哥不像与其他阿哥那般生疏，晚宴上不一个一个都把酒言欢嘛，罢了，我不过是有些有好奇，不过八贝勒的礼单着实是截然不同。”
十二阿哥放下杯盖疑惑问道“八哥送了什么让你计较这么深。”
“一对鎏金耳环和一对银圆镯。”婳燕抱怨道。
“确实八哥做的过分了，也不该那这些东西敷衍了事。”十二阿哥听后有些气愤，眉头紧锁。
“算了，也许是八贝勒这礼送的勤了，又正值端午无论是八贝勒还是八福晋难免手忙脚乱，反正下次我回礼个一样差不多就行了，十二阿哥可不要因此伤了兄弟情义。”
“好话赖话都让你说了，小机灵鬼。”十二阿哥也听出些味来，婳燕这是同他吐牢骚。
“我若不机灵能当十二阿哥的好友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婳燕托腮打趣的说着，十二阿哥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
十二阿哥又小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碧安送十二阿哥出院子，婳燕看着十二阿哥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让竹雅扶着进内屋宽衣歇息。
竹雅边为婳燕宽衣边问道“格格怎么将八贝勒送礼太过寒酸一事告诉十二阿哥？”
婳燕张开手臂，轻轻勾嘴一笑“自然是让十二阿哥心里头对八贝勒有点嫌隙，日积月累，这细缝越来越大，便是对我越有益。”
“格格一天到晚就想这些，都不似普通孩提，他们哪懂这些。”竹雅忍不住说道。
“这宫里的孩子那一个不是这般，你看着他们单纯，其实背地里谁知道是怎样，若是没点手段还能活到今天？那天八公主与十公主笑里藏刀，若不是耳濡目染，怎能如此咄咄逼人。”
“嗯，竹雅明白了。”
“明白就好，其实我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人，不学无术，大大咧咧，这般圆滑周全早就不是那个小燕子了。”婳燕宽完衣披着外衫抱膝坐在软榻上，微微打开的窗口吹出一阵阵清爽的风，吹乱了丝丝秀发。
“格格，窗口风大，去床上躺着吧。”竹雅弯着腰担忧道。
“好。”婳燕从软榻上起身，回身微微侧目，便看到一抹衣角，微顿，便不以为然的回过头。躺在床榻上，竹雅将床缦放下，点起熏香，便坐在床边上守着婳燕。
“竹雅，等会你去小书房将额娘送来的衣物整理一下，有用的便留着，无用的都放入库房，然后再给下人们赏些红包，嬷嬷身边的大一些，不必吝啬。”婳燕吩咐道，竹雅道声是。
“嗯，过几日准备着物件送去太后与佟佳小主哪里，我好将回府小住的时日告诉她们，你也准备好回去的物品，不必太多，免得落人口实。对了回家那日便穿姐姐送来的那身衣裳，也不枉费每年姐姐的苦心，姐姐见了也会开心的。”
“格格放心，安心休息吧，奴婢自然安排妥当。”婳燕微微点头便闻着香渐入梦乡。
竹雅看着熟睡的婳燕，叹口气，腋了腋被角便轻声慢步的离开，关上隔断，推开门便看到碧安站在门外。
“碧安姐姐，方才怎么没有进去伺候。”
“看到格格要就寝便不打扰了，免得耽误格格休息。”碧安回道。
“不过是一次伺候，哪有什么耽误不耽误之说。”碧安听到只是笑了笑。
“碧安姐姐，您是宫里的老人了，现在我们格格什么身份您该知道，竹雅不求姐姐尽心尽力，但求姐姐莫要拖格格的后腿，拖不拖的成竹雅不知道，竹雅只知道最后的结局定是姐姐死无葬身之地，姐姐心里明镜，竹雅也只能提点这些。竹雅还要给格格收拾衣物，姐姐便去歇歇吧，也该好好想想。”竹雅仰着头说完看也不看便头也不回的去了小书房。
碧安站在原地低着头想了想便正色的离开。
第34章 回家小住
婳燕掀开小窗，微微探头，离富察氏马齐府邸越来越近，婳燕紧握着双手，心里头激动不已，终于可以回家与家人一聚了。轿子缓缓落下，压轿，竹雅掀开轿帘，碧安抚着婳燕下轿。门房早已久候多时，点头哈腰的快步走过来，先给婳燕行礼，便弯着腰喜气洋洋的说着“木兰格格安好，老爷和夫人都在正厅等着您嘞，格格快些进去吧。”婳燕笑着点头，此刻也是等不及，从正门跨进去，脚步加快的往正厅赶。
马齐夫妇以及婳燕三哥、五哥、八哥一家人和长姐婳怡都端坐在正厅，八哥博明更是时不时探头望去，这时仆人笑盈盈的跑进去，嘴里念叨着“格格回来了，格格回来了。”仆人一喊完，全家人皆起身，往前走几步，站在正厅门口望着大门口，不一会呼呼啦啦的脚步声传来，婳燕明亮的笑颜映入眼帘，佟佳氏看到婳燕那一瞬间便落泪，右手拿着手帕捂着嘴低头哭了起来。
婳燕原本笑呵呵的模样在看到额娘落泪时便皱起眉头，顾不得其他快步跑到额娘面前，抱住额娘“额娘，燕儿回来了，额娘莫要哭泣。”说着眼角也带着泪珠。
“额娘这是高兴，乖燕儿，额娘总算是看见你了。”说罢又忍住大哭。
“夫人，燕儿回来可是大喜事，哭什么哭。”马齐强忍着说道，佟佳氏也知不对可是就是忍不住，只是说话小声的哽咽，马齐叹口气，拍拍佟佳氏柔声道“先都回去坐，一家人站着外人见了相什么样子。”说罢三嫂与五嫂便有眼色的一左一右的扶着佟佳氏并细声安慰着。待落了坐，佟佳氏也缓了回来，对着婳燕挥挥手，婳燕了然的扑到佟佳氏身上撒娇。
“还是那般爱撒娇，站起来，让额娘瞧瞧可瘦了没。”闻言婳燕从佟佳氏怀中起身，此刻婳燕也恢复了笑颜，开心的对着佟佳氏转了一圈。佟佳氏左右看看，拉着婳燕的手点头。“看起来气色红润许多，反而胖了些。在宫中苏麻喇嬷嬷对你可好？”佟佳氏又问道。
“太后与嬷嬷待燕儿极好，额娘不是都说燕儿胖了嘛，每天在宫中都好吃好喝，可不是胖了。”
“恩，上次手伤可好了？”佟佳氏又急忙问道，说话间拉着婳燕的手仔细看着，婳燕笑着收起手，靠在佟佳氏身上“上次阿玛在看我便痊愈，如今都过了二个月了，早就看不出来受过伤，额娘放心。”
“哎，下次注意，让侍卫宫人跟的紧些，菩萨保佑，还好没事。”佟佳氏双手合十念叨着。
“恩，不会再有下次。对了，三姐是明日出嫁嘛？我方才看着装潢，不如上次二姐出嫁喜气洋洋，三姐夫是何人，我还不曾知道，在宫里消息终归是不灵通。”婳燕问道。
问道间佟佳氏有些得意，之前的苦闷也散了大半，好心情的说“五品云骑尉的王峰。”
“五品云骑尉？倒是比之前刑部员外郎好些，到底是正五品的武官，应当在三叔手下当差吧？。”婳燕道。
“好什么好，那王峰前几日才被人爆出小妾被虐待而死，那惨状我看着都心疼。那。”
“当着孩子面说什么呢。”马齐突然出手训斥道，佟佳氏撇一下嘴，止了话。
婳燕瞧瞧阿玛，撒娇的拉着额娘的手“额娘继续说嘛，阿妈可不许打岔，在座各位都是家里人，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还是阿妈不当燕儿是家里人。”婳燕委屈的说着，从小疼婳燕的马启大人也不忍心，只好沉默着，反而佟佳氏摸摸婳燕的小手柔声说“怎会是外人，瞎说话，阿妈和额娘最是疼爱你，也不知道你哥哥们和姐姐多眼热。”说罢哥哥们与姐姐都捂嘴笑了笑。
“额娘惯会取笑我。额娘，你只需告诉我为何三姐还要嫁给这种渣人，我同三姐犹如亲姐妹，我为三姐感到不平，若是额娘不说，那姐姐可知晓嘛，燕儿想知道。”婳燕转头看向婳怡，婳怡只是淡笑的看着婳燕。
佟佳氏想了想，又看了眼马齐，马齐继续沉默着，佟佳缓了缓才语重心长的道“好好好，磨人精，才回家就不老实。额娘不同你说，原本看你小，不想哪些污秽之事告诉你。”
“额娘，那紫禁城不比家中，污秽之事岂能少，甚至过犹不及，女儿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哪些事早晚不得明白，而且是自家事，燕儿不想最后一个知道。”
佟佳氏叹口气，马齐这时也是微微点头，过了会佟佳氏组织好语言才说“那便坐好，额娘给你细细道来。”婳燕点头，坐在额娘下首早就为她空留出来的位置，托着腮认真的听着。
“这三姑娘马上出嫁却传出这等祸事，三姑娘原本也不想嫁，可架不住那王峰是你三叔手下得力助手，又负荆请罪，上门磕头嗑的哪可是阵响，还起誓婚后对三姑娘定是千般呵护，万般宠爱。你三叔想了想便也同意了，武官谁没有个小癖好，更可况是自己手下人，三姑娘受了委屈，也好好教训他，量他也闹不出天花来。而你三婶看着人家官职高，也不想悔婚，更是巴不得嫁给这种人。只是苦了三姑娘，日里哭夜里哭，家丁天天收着房门就怕三姑娘想不通寻了短剑，所以便也没有二姑娘出嫁热闹，二姑娘也是大房长女嫡女自然更好些。”
“三姐也是三婶嫡女，怎能同意，又为何是巴不得嫁那种人？虽说起誓，可是终究是不保险，难保以后鸡犬升天，反而害了三姐。”婳燕有些担忧的说着，三姐平日里也是清心寡欲，家中姐妹几人并没有公主她们那般互相对付，几个人如亲姐妹一般，如今听到三姑娘嫁的不好，婳燕为这苦命的三姐不得不担忧，就怕三姐嫁过去后郁郁寡欢，她不想这样，她希望她在意的人都平平安安。
“嫡女？三姑娘可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这本是家中秘闻，原本额娘我不过是略有耳闻，如今闹出这事家中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她是你三婶表亲妹妹生的，其中曲折今日也不好细细说，我也不过是道听途说，你自个心里头琢磨吧，反正你三婶一直怀恨在心，又因那表亲妹妹家中也算是有权有势，只能心里头憋着气，你三叔抬她做了平妻与你三婶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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