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婳燕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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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在云南一处偏僻的地方安顿下来，偶尔和敬公主会去探望她们。”婳燕笑着点点头“当初是我对不起她，这样的归属，我也可心安一点，良哲大人的孩子呢？”
　　
　　“皇上也特为照顾，如今都在为朝堂做事。”婳燕点点头，叹口气“兜兜转转都回到原点，所以，我的身世你们查到了吗？”
　　
　　竹雅等人点点头“我们是在乾隆八年，京郊的尼姑庵找到格格的，后来顺着线索找到了格格的母家。”
　　
　　“是谁？”婳燕侧过头问道。
　　
　　“格格的阿玛是浙江知府萧之航，生母是八少爷的庶女之嫡孙杜雪吟，当初萧大人被人冤枉入狱，一家人受到灭顶之灾，杜夫人将格格的兄长送到云南，而将格格托付给娘家，只是格格的乳母，才步到京郊便身患重病，身上钱财散尽，如此才将格格遗弃在尼姑庵，好在我们的人一直在守着，再才查到这条线索，后来格格走失，便到了马尾巴胡同，一直到紫薇的出现。”
　　
　　“萧之航。。。杜雪吟。。。好熟悉的名字。。。”
　　
　　“奴才记得当初格格曾经听过八少爷提及此事，说来也是一种缘分。”婳燕点点头“他们的仇可报了？”
　　
　　“皇上本打算将恶人绳之以法，但是后来知道格格的兄长是谁之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的兄长是萧剑？”竹雅有一点吃惊的看着婳燕，婳燕低着头笑了笑“能让皇上不去报仇，除了关于我和我身边的人，便不是其他了，而且，我刚好有一个姓萧的人，如此说来，我就是他的妹妹了。”竹雅点点头。
　　
　　当初查到是萧剑的时候她们也很吃惊，原来世界那么小，也可以说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看来我有必要日后好好见见我的哥哥了，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我父母的仇我定会报，与萧剑一起为他们报仇，好让他们泉下有知。”
　　
　　“若不是那个狗官，也许格格会过的很幸福。”青巧知道婳燕的身世后就觉得心疼，我们家格格那么高贵的人，居然要在大杂院卖艺求生，格格哪里吃过那种苦，婳燕笑着摸摸青巧的的脸庞“若没有这些事，哪里有我小燕子，再者，先苦后甜，若没有吃过哪些苦，我又如何能遇见你们，遇到阿玛额娘，也许就是我上辈子过的太好了，这辈子才罚我是个孤儿，不对。。。我还有兄长在。”
　　
　　说话间，青巧又忍不住红了眼“格格的上辈子哪里甜了，明明更加的苦。。。”
　　
　　“好了，多吃苦好，这样才知道什么是甜。。。”青巧伸出手抱住婳燕，她在如何坚强如何年迈，都是婳燕的青巧，婳燕看着怀中的青巧轻柔的摸着她洁白的发丝。
　　
　　





第281章　皇后之言
　　养心殿正殿，皇上背着手站在殿内中央，想着当年事，婳燕的离世对他打击极大，随后，他终于知道婳燕苦苦隐瞒的事情，甚至要求他留下来，守着这大清江山，哪怕是如今，他都还记得那一年的自己，是多么的痛苦。当时，婳燕生前说起过要为她十二弟幼子起名，只是可惜她走的早，没有见到那个可爱的孩子，最终皇上已她的名义为其子命名，了却她的心愿，随后海贵人有孕，次年生皇五子，还记得婳燕曾言，下一个皇子必叫永琪，故而起名为永琪并晋升海贵人为愉嫔。

　　后宫内兜兜转转，人来人往，只是这其中，根本早已没了她。
　　
　　那一年浑浑噩噩度日，直到皇后已散心之名请求皇上到济南游玩，皇上虽不想离开皇宫，因为这是婳燕留的最长久的地方，只是这一景一物都刺痛着皇上的双眸，最终实在不忍众人担心，安排好公务，同皇后等人秘密出宫散心，只是不知为何柳笛与雪青竟然在出行之中，说起来，当初本以为这些奴才会随婳燕而去，只是未曾想他们竟然还留在紫禁城，也不知道是婳燕走之前吩咐他们，不得寻死腻活还是其他，皇上已经无暇分心去想，他只想快一些做好一个合格的帝王，做好一个合格的阿玛，做好准备去找她。
　　
　　一路舟车劳顿，抵达山东时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众人驻地济南大明湖畔的园林，皇上看着园林内的景致稍有舒心，本是散心，只是二日后他觉得皇后很是奇怪，总是让他去注意一个身着淡紫色汉装的汉族女子，皇上只是初时轻瞥一眼，略有相像婳燕，只是到底没有别的心思，但是皇后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荐，皇上甚是起疑。
　　
　　“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尽可说，只是那女子，一来朕不喜，二来，朕无意于这些事，你心中该清楚。”皇上趁着晚膳后同皇后道。
　　
　　皇后有一丝好意思，只是这是婳燕信件中说的，可是，明明说紫薇的生母是夏雨荷，而皇上也刚好是夏紫薇的生父，不然她就不会进宫替紫薇寻父，更不会当格格，甚至不会因为救香妃而坠楼到康熙年间，这么一想，皇后打定主意从皇上入手“夏姑娘书香门第，又有几分姐姐的风采，臣妾想着皇上离宫数日，身边总是要有些奴才伺候，臣妾故而引荐夏姑娘，若是皇上喜欢，回宫后纳为贵人，也是满汉之间的良缘。”
　　
　　“什么良缘！旁人不懂，你难道还不懂朕的心思吗？”皇上拍着桌子怒吼道，一旁吴书来与书之姑姑都心惊胆战的看着皇上和皇后。
　　
　　皇后低着头思绪着，久良叹口气“皇上就定然不会喜欢夏姑娘吗？”
　　
　　“朕心中只喜欢一人，只爱一人，宫内的妃嫔是朕无可奈何，是朕对她的承诺，只是这无关之人，朕不会要。”这些年虽有选秀，皇上也按着规矩册封几位答应贵人，只是为了那些承诺，那些比杀了他更加虐心的承诺。
　　
　　“可是臣妾若说，皇上必须要宠幸那女子呢！”看来皇上是不会松口，只是若是没有夏紫薇又如何有小燕子，只能求皇上去宠幸。
　　
　　“你什么意思？”皇上认真的看一眼皇后，从出宫到济南一路上皇上就觉得怪异，原来这都是皇后算计好的“到底是为什么？”皇上追问道。
　　
　　“为了姐姐可以回来。”皇上不解的看着皇后，皇后抬起头含泪看着皇上“臣妾若告诉皇上，这夏雨荷，是十多年后可以让姐姐回来最重要的契机，皇上会答应臣妾吗？”
　　
　　“她。。。回来？”皇后点点头，皇上有一点点精神错乱，什么叫她回来，若是有那个机会他哪怕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你说，她又安排了什么朕不知道的事情，朕都答应，只要她能在看看朕一眼，就一眼。。。”皇上上前拉着皇后的手，恳求的看着皇后。
　　
　　皇后低着头想了想慢慢的说道，将她知道的，关于夏紫薇和小燕子的事情告诉皇上，只是并未告诉皇上小燕子的身世，皇上听闻后随即想到一些往事，那些年她所讲的故事，原来竟是她自己，这么一说皇上自然是同意，故而才有了之后的事情，只是对于小燕子的身世，是在皇后假死离宫前才得知。
　　
　　“臣妾明日便要离开，今日有一些往事想要告诉皇上。”皇上看着相伴自己数十年的皇后，心中有些不舍，皇后丧子他同样悲痛，这个孩子他期盼已久，只是到底福薄，而皇后虽对皇上了无情意，可对于这个丈夫，还是带有几分感情。
　　
　　“皇后说吧。”皇上抚着皇后坐在软榻上，皇后看着皇上笑了笑“臣妾还记得，当初臣妾要嫁给皇上时，那种酸涩又无奈的心情，臣妾爱的人不在人世，臣妾也不想苟活，一如皇上对姐姐的情谊，只是，臣妾同皇上一样，身上背负着重重的担子，后来一想，是嫁给宝亲王，这样也好，臣妾就可以替他报仇，臣妾也可以报答血亲养育之情。开始，臣妾只是略有耳闻皇上与姐姐的事情，那时候，臣妾是真的将自己带入到皇上嫡福晋的身份，臣妾也曾将皇上看做他，这样自己的日子就会好过，只是皇上很喜欢姐姐，而臣妾也发现，皇上不是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他，好在臣妾的姐姐是皇上无法得到的爱人，这样臣妾，哪怕没有皇上的宠爱，也会在王府在皇宫里有一席之地，臣妾有权势地位，这些臣妾就足够了。”皇上看一眼皇后，叹口气，皇后只是轻轻摇摇头“皇上不必为臣妾感觉遗憾，臣妾得到了别人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臣妾很满足了，而且臣妾还能再见到他，臣妾还能与他说说话，这就是臣妾最大的福气。”相较于天人两隔的皇上和婳燕，她确实幸福一点点。
　　
　　“将你困在宫内多年，是朕的不是。”皇上低着头说道。
　　
　　“这是臣妾的宿命，臣妾无悔，唯一的遗憾，便是臣妾没有留住我们的皇儿们，臣妾无法为皇上为姐姐诞下大家一直很期盼的孩子，没有好好地照顾好他们。”皇后低着头说道。
　　
　　皇上摇摇头，抬手轻轻揽住皇后，这不是爱人之前的亲昵，而是家人之间“是朕不好，做过太多的错事，这是老天爷在罚朕。”
　　
　　“不在说这些事情了，明天这些事情只属于富察皇后，不属于我富察·婳玥。”说着皇后抬起头看着皇上“其实当初不仅仅只有夏紫薇之事，我们还查到了姐姐出生的地方，甚至现在身为小燕子的姐姐。”
　　
　　“什么？”皇上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后“她曾让柳笛他们去查，后来终于按照她所说，找到了她，只是她那时候还是孩子，我们不敢扰乱她的生活，甚至不敢破坏，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设定好的故事情节，只为了她入宫，或者说，为了她可能到圣祖爷那个时代去。”
　　
　　“这一次，臣妾不想隐瞒皇上，但是臣妾恳求皇上，哪怕不是姐姐，但是她与姐姐是同一个人，若是她真的想不起来，或者。。。请皇上让她自由，让她无忧无虑，请皇上莫在伤害她。若真是姐姐回来，那请皇上别再弄伤她的心，让她快乐一点，让她做回自己。”
　　
　　“好。。。朕答应你。”说着皇后笑了笑“等皇上回宫到静心阁，打开姐姐的檀木盒，皇上就什么都知道了，钥匙在十二爷手中，至于十二爷会不会给皇上，那就看皇上的造化了，臣妾只能告诉这么多。”
　　
　　皇后看一眼窗外“夜深了，臣妾先行告退。”皇后站起身，背对着皇上慢慢的走着。
　　
　　“婳玥。。。”皇后脚步一顿“谢谢你。”皇后低下头一笑，没有回话，继续走着。
　　
　　乾隆十三年，三月十一日，富察皇后在东巡途中，于德州崩逝，终年三十七岁。皇上亲定谥号为：孝贤，葬裕陵。
　　
　　皇上回宫后第一时间便让十二爷入宫，十二爷这些年虽本本分分为皇上、为大清做事，只是这其中少了几分真心，十二爷看一眼皇上便知道皇上为何寻他“若是皇上想要钥匙，那么请皇上告诉一个臣，觉得满意的答案。”十二爷坐在软椅上，悠闲的喝起茶水，早在很早之前皇后便有意让皇上知道，十二爷早知皇上定然会知晓，这些年皇上对皇权对朝堂的掌控让他害怕，柳笛他们做事在仔细也强不过皇上的权势，早一天晚一天都无妨，只是希望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朕想在看看她。”皇上回道，十二爷看一眼皇上“皇上看着十多年不照旧腻了吗，何必再看。”
　　
　　“不一样，朕还有很多事要说。”十二爷抬手止住皇上接下来的话“皇上，臣不知这个人会不会是婳燕，更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往事，臣倒是希望她不记得，所以皇上要说的话，她根本就不明白，竟然这就是皇上想要说的答案，那臣只能说，臣没有办法给皇上这枚钥匙了。”说着十二爷放下茶杯站起身打算离开养心殿。
　　
　　“我只想陪着她在看一眼桃花，她走也好，留也罢，我不想留下遗憾，更让她，可以亲手报仇雪恨，让她放下一切，让她可以无忧无忧的生活。”
　　
　　“只要皇上不出现，她就一定会无忧无虑。”十二爷停下脚步背对着皇上说道“可是我想亲自对她说一声对不起，对不起她的情，对不起她的心，对不起她的爱。”十二爷紧紧的握住拳头，仰着头看一眼天空，想了想转过身步到皇上面前，将手中的钥匙递给皇上。
　　
　　“我只给你一天。”说着将钥匙放在皇上手中转身离开，皇上看着手中的钥匙低着头，任由泪水落下，他真的好想好想她。
　　
　　静心阁一如既往，竹雅看见皇上并未见怪，只是瞧见皇上手中的钥匙却是带一点吃惊，但是并未阻拦，既然十二爷将钥匙给了皇上，必然是他同意的。竹雅引着皇上一路到婳燕的寝殿，指着檀木盒“皇上对它应当是熟悉的，既然如此，皇上就慢慢看吧。”皇上看着竹雅，将钥匙插入锁芯，木盒慢慢的打开。
　　
　　木盒里有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里面有他送给婳燕的发簪，有他所写的诗句，有他送她种种小物件，皇上伸出手摸着里面的东西，心中一片苦涩“这都是格格所珍视的物件。”皇上抬手抹一把脸颊，又看向一旁的画轴，本想伸出手拿起，只是竹雅并未让皇上亲自上手，自己上去轻轻拿起一幅画卷，仔细的摸着“格格的木盒里只有三幅画，而这其中只有这一幅是格格亲自所画，那还是格格幼时所作，而这幅画也是皇上今日说来的目的。”说着竹雅让雪青抚着画轴的另一边，慢慢的打开。
　　
　　策马奔腾画映入眼帘，皇上看着上面许多人骑着马在草原奔跑“这幅画正是以后格格的人生，格格她最喜自由自在，最爱潇洒，只是可惜她大半的人生都在这座困人的紫禁城度过，若是再来一次，奴才只求格格可以如画中的人，那么的快乐自在。”皇上低着头看着上面的人，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粉衣女子笑的开怀，而她却与婳燕有几分相似，皇上轻轻一叹“朕明白，所以她现在在哪？”竹雅看一眼皇上，将小燕子的身份背景以及如何查找的过程都告诉皇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皇上得知了婳燕的身世，甚至是最大的秘密，只能说原来他们之间有着缘分，只是却被自己亲手斩断，皇上冷静一番，才望向木盒内其余物品，皇上看一眼剩余的物件，竹雅却指着说“这是先帝给格格的玉佩，这是废太子送的玉佩，那时候几位爷都是那么的要好。”顿了顿看一眼红色步包裹的东西“这是十二福晋为格格所做的嫁衣，只可惜，格格只穿过一次，那还是福晋临终前，穿给福晋看合不合身，奴才本以为，格格会为皇上在穿一次，真真正正的穿一次，却未曾想，再也看不见了、”皇上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看着。
　　
　　“这两幅便是剩余的二幅画，一幅是圣祖爷年间画师所作。”说着慢慢的打开，这幅画上竟然画着康熙爷以及当时所在的皇子，以及少数宫女“那还是废太子在时，几位爷也未九子夺嫡，而格格与若曦姑娘也同样在这幅画上，可以说是最美好的时候了。”说着竹雅将画轴卷起，又拿起另一幅“这一幅画，奴才既想让皇上看见又不想让皇上看见。”
　　
　　“为何？”
　　
　　“奴才不想皇上多一丝忧愁，同样又想让皇上多一丝愁忧。”竹雅仿佛在说着错话，只是等皇上打开那幅画时候就明白她的意思，何为多一丝忧愁，何为多一丝愁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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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猜猜是那一幅画~~~~
　　
　　





第282章　我想自由
　　那日婳燕与竹雅等人交谈后，婳燕也不知是因刚刚清醒，还是因病，总而言之在一次昏睡，好在李太医看过后无事，竹雅等人也放下心，等到华灯初上，婳燕才悠悠转醒，皇上坐在床榻上，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瞧见她清醒，抬手扶起，雪青上前递上暖茶，婳燕轻抿一口，便放下，皇上看着婳燕说道“竹雅她们守了你多日，她们年纪大了，我让她们回去了。”
　　
　　“嗯。。。”婳燕低着头看着被角，皇上叹口气，挥挥手让雪青她们这些奴才出去，雪青看一眼皇上与婳燕，只好端着茶水后退着出去，最后是吴书来关上的房门，婳燕抬眸看一眼紧闭的房门，又望向四周的景致“你走后，这里就未动过，这样，就好似你还在一般。”
　　
　　“皇上不必如此，我更希望皇上不在执念，这样，你我之间，都能更加好过。”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忘记那些事情，我看着身为小燕子的你时，我想过放手，可是。。。我放不下，如今你回来了，我既开心又悲凉，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再像小燕子一样，肆无忌惮的对我笑，对我闹。”皇上好似回忆一遍的看着婳燕，他还记得小燕子的歌声，还记得小燕子的撒娇，可是如今都是泡影。
　　
　　“这一切难道不是皇上您亲自将一切扼杀掉的吗？我也想对你笑，对你闹，可是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诋毁，让我渐渐的收起了那份心，我害怕对你笑，对你闹，因为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哪个无意的时刻，让自己深陷泥潭，让皇上多想，从而让自己让身边的人离开甚至死亡。”
　　
　　“我。。。我不奢求什么，我只想你开心。”
　　
　　“所以，请皇上放我离开。”婳燕看着皇上急忙说道，皇上一顿，颇为深情的看着婳燕“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的身边？”
　　
　　“多在皇上身边一刻，我多害怕一刻，眼下我新生而来，我不想让自己在重复之前的错误。”
　　
　　“在想一想好吗？在陪着我一段时间好吗？”皇上着急的拉着婳燕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你可知我想你想的有多痛。”
　　
　　婳燕看一眼皇上的心口，嗤笑一声“那根本就不及皇上带给我的痛苦，失子之痛，失友之痛，那一桩桩一件件，是多么的痛呀！”
　　
　　皇上低着头紧紧拽着，婳燕也不抽走，只是冷眼看着皇上“就几个月好吗？等几个月后，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我放你走。”婳燕看着皇上低三下四的模样，心中还是于心不忍，皇上看出婳燕眼底的一丝犹豫，急忙又道“你还说要与我在看桃花，这是你答应过我的，等你陪我看过三月桃花后再决定，好不好？”
　　
　　皇上此话一出，婳燕不由得想起来那时她临终前所说的话。
　　
　　“我还想在看看桃花。”
　　
　　“明天带你看，可好。”
　　
　　是呀，她还想在看看桃花，这一看就错过了十多年之久，婳燕看着皇上，最终叹口气“三月桃花落，你不能再留我。”
　　
　　“好。”
　　
　　晚间这番谈话后，未曾想太后竟然驾到，晴儿扶着太后一路到养心殿，吴书来瞧见太后急忙进内殿通报，随即请太后到内殿，晴儿看着太后从得知小燕子清醒后就高兴不已，尤其是槿汐嬷嬷附耳说过什么话后，太后更是双手合十，感谢佛祖，晴儿对此都不明白，只能压下心底的疑惑，想着这次到养心殿能得知真相，再者看看小燕子如何了。
　　
　　太后刚刚踏进内殿，此时婳燕半躺在床榻上，刚由雪青伺候着用完晚膳，给皇上则是在一旁递递水，得知太后而来，婳燕微微坐起身，让雪青整理些衣衫半靠在软垫上看着太后进殿，皇上站起身拱手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金安。”太后点点头，只是眼睛却望着婳燕。
　　
　　婳燕对着太后笑了笑“请太后恕罪，婳。。。小燕子身子不便起身，无法给太后请安。”刚想要说婳燕，可是晴儿等奴才在，婳燕知道她们只知小燕子，不知婳燕，故而改嘴道。
　　
　　太后含着泪的快步走道婳燕身边，嘴上还念叨“你我之间无须多礼，若说这请安，格格本就不用对哀家请安。”
　　
　　“您是太后，再者，这规矩不可废。”婳燕抬手拉着太后，太后只是轻轻摇摇头，看着婳燕的眉目，虽然是小燕子年轻的容颜，只是说实话，这与曾经年轻时候的婳燕一模一样，只是这宫里仅存婳燕的画像都在皇上手中，这就不能怪外人看不出了。
　　
　　“唉，回来就好，哀家与皇上可是期盼很久，尤其是皇上，寤寐思服，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好在是格格你。”太后由衷的感叹道。
　　
　　说起此事，婳燕一时之间真的分不清，是她促成的小燕子，还是小燕子促成的她，婳燕只是淡然笑了笑，看了一眼晴儿，而太后也瞧见，只是她们早晚都要知道小燕子的身份，故而太后也是有意带她来。
　　
　　晴儿看着婳燕看着她，对着她笑了笑“小燕子，你总算是醒了，紫薇她们可都担心你担心的不得了。”
　　
　　“有劳她们记挂了。”说罢晴儿一愣，这根本就不是小燕子会说的话，什么叫做有劳，太后看着晴儿呆愣的模样，对其说道“如今不比从前，日后对格格要用尊称，不可直呼其名。”晴儿看着严肃的太后，急忙福身道声是。
　　
　　“无妨，一切照旧就好，称呼不过就是个代名词而已。”婳燕笑着说道。
　　
　　太后转过头轻轻拍着婳燕的手背“方才格格还说规矩不可废，这该有的礼节规矩是不能少的，不然，你若是受了委屈，哀家与皇帝岂不是要心疼。”
　　
　　“是，太后倒是会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