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婳燕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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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嫡庶观念有时候可恶极了，就因为我是嫡女就不能与府里头的庶子庶女过于亲近，免得让人说三道四，哎，生下来岂是自己能决定嫡庶的，我们这些嫡女不过是生的好了些。”婳燕托着腮道。

　　“格格居然也有这等想法，说实话，若曦也是这样以为，生由不得自己，怪又怪不得旁人。这种思想观念早已根深蒂固，能有格格这般觉悟的人真是少之又少。”

　　“有一个就会有二个，有二个便有三个，日积月累，终有一日会月明星稀，只是我是遇不到了，还好你我都是嫡女，没有那些庶女的忧愁。”

　　“是，只是命运却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也是烦忧。”若曦此刻也是轻松，难得吐吐苦水。

　　“命运是靠争取的，我知道若曦不是那种认命的人，我会支持你的。”婳燕握着拳头意气风发的说着，看着这样的婳燕惹得若曦捂嘴一笑。

　　“笑什么？很好笑吗？”婳燕疑惑的看着若曦大笑。

　　“格格很有趣。”若曦笑道。

　　“你也很有趣，听说你千杯不倒，我也千杯不醉，改日寻个清闲的日子，你我比拼一番！”婳燕仰着头说道。

　　“好，一言为定，到时候与格格一决高下。”若曦也是一番豪言壮志的说着，两个人对视一笑。

　　婳燕眼睛一转，手伸向旗头，从头上卸下一枚珍珠玲珑八宝簪子，看一眼就递给若曦，若曦看着发簪望向婳燕。

　　“送你见面礼，希望你莫要嫌弃我曾经戴过。”婳燕吐吐舌头道。

　　“岂会嫌弃格格，只是格格方才已经让人送了银钱，这发簪奴才是万万不能再要的。”若曦推迟道。

　　“给你的你便拿着，银钱是大家都有份的，这发簪是我对你心意，你不收就是不喜欢同我打交道。”婳燕装作生气的说道。

　　“多谢格格。”若曦最终还是收下了，婳燕也是欣慰。

　　这时候青巧轻轻敲门，隔着门道“格格，屋子收拾妥当。”婳燕闻言便望向若曦，若曦也是明白，起身福身“格格，万岁爷醒了也该口渴，既然格格收拾完毕，奴才便告辞，不多打扰。”婳燕笑着点头，若曦便推开门后退着离开，门外站着的青巧也进了屋子。

　　“格格，怎么讨好起了宫女？”青巧不解的问道。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这以后便是你与竹雅住的地方，你可满意。”婳燕不想多说，反而问起其他。

　　“满意，我与竹雅姐姐还以为要睡在一张床上，如今不光左右两张床居然分别还有梳妆台以及小柜子，中间还有圆桌，这乾清宫伺候的人，当真是有心了。”青巧看着四周环境道。

　　“你们是我带进宫的，岂能怠慢了你们。”婳燕解释道，青巧也明白，主仆二人便也离开回了主屋。





第47章　各方事宜
主屋内，竹雅刚刚燃起暖炉，屋内也是暖烘烘的，柳笛却恭敬的站在一旁候着，婳燕望一眼没有吱声，等坐在主位上，青巧递上暖手炉，身上也是暖洋洋的，婳燕舒服的叹口气。

　　“柳笛，你过来。”婳燕淡然道，柳笛快速的走到婳燕面前行个大礼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让本格格仔细瞧瞧。”柳笛微微抬头眼睛却看着地面，倒也是张的眉清目秀，不似其他公公圆咕隆咚的大脸。

　　“你本名便是姓柳名笛吗？家中是否还有其他人，何时入宫伺候人的。看你面容姣好，怎么力气那么大？”婳燕问道。

　　“回格格，奴才本名便是柳笛，家中还有老母亲以及二位哥哥和弟弟妹妹，大哥在宫外种地，妹妹以及嫁做人妇，弟弟年纪小在读书，奴才与二哥都是前年进宫，入宫做了太监。之前都在御花园打扫，因为力气从小便比旁人大，年前被魏公公看中，才调到乾清宫打扫，今日才吩咐伺候格格。面容清秀是因为奴才随了奴才的亲娘，奴才亲娘是扬州人。”柳笛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起来吧。本格格不喜欢奴才动不动就跪在地上磕头，往日你看着竹雅与青巧怎么做，你便学着怎么做。只要你忠心耿耿，以后本格格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你背信弃义，到时候莫怪本格格不念旧情。”竹笛恭敬的点头，道一声遮。

　　婳燕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柳笛叹口气，让青巧扶他起来，看着暖炉接着说“你住那柴火屋子冷的很，我瞧着边上的库房总比柴火屋强一些，趁着时辰还早，你在库房里面支张小床，地上睡终究太过寒气逼人，你再去寻一个小暖炉，不必太大，晚上只要能点着火，暖和身子便够了，不过离箱子远些，箱子可不能火烤着。”婳燕又望向青巧“青巧，你一会在看看哪些箱子无用，放在柴火屋里面，在寻一床厚重的暖被给柳笛。今儿冬天便这么过，夏天若是闷热在小院里或者长廊那睡便也无妨，冬天却不行，若是太冷，你晚上回原来的住所与其他公公挤着睡暖和也好，随你。”听此柳笛顿时低头哭着，刚刚站起身又跪了下去，婳燕也是哭笑不得，她这番话也有私心，宫里头不把这些太监当做人，想必也不会有谁想到那般周全，哪怕他是别人派来的眼线，看着这么为自己设想的主人也不忍心背叛，除非是铁血冷心，或者受人威胁，否则绝不敢做出背主弃义的事。

　　“格格，柳笛以后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格格，绝不敢心存不轨。”婳燕笑着点头，让他起来，柳笛抹抹眼泪便起身，婳燕又四处打量一番，便让青巧带着柳笛出去，在嘱咐几句平时如何安排，便让他们出去。由竹雅留着伺候自己，婳燕也算忙碌一天也是乏累，先去歇歇。

　　柳笛跟着青巧出去，关上门，青巧看着柳笛清秀的眉目忍不住说道“格格对奴才们都是极好的，只要忠心耿耿便好，你日后也不必天天跪地，没有外人时同格格嬉笑玩耍都是无事的。”青巧看着柳笛明显没有听进去的模样也不打算再多说，日久他便能明白。青巧往前走几步，望向库房，将库房钥匙递给柳笛“你先去库房把你的床弄好，从明日开始你便看着库房，库房钥匙交给你，白日格格在不在院落你都要屋里候着，库房便锁上，晚上你在那住，刚好看着库房。平日里你打扫院落与格格的屋子，床榻衣服由我与竹雅负责，每日早晚膳若是格格在此你边去御膳房取，若是不在你便不必操心。我与竹雅要轮班同格格在皇上身边伺候，平日的繁琐小事都需要你去做，上至茶叶，香料，下至烛火热水，想必你也知道该去哪办什么。晚上守夜由我与竹雅负责，你便安心睡着，早上你负责的事可定要办妥，我可不希望格格若是想喝茶水，连茶与热水都没有。小事若做不好你也不用留在这了，明白吗。”柳笛道声明白，青巧便挥手让他自己去忙吧，而青巧还需要去自己与竹雅住的屋子收拾一番，也是不得空闲时光。

　　若曦刚回去，玉檀便拿着茶叶走过来，看着四下无人才小声问道“姐姐，木兰格格性情可好？是否平易近人？”

　　“恩，是个好相处的格格，你这下就不要担心了。”若曦笑着回道。

　　玉檀松口气，放下茶叶，帮着若曦整理，嘴里却念叨着“姐姐去了那么久，玉檀还以为格格在训斥姐姐，让我好是担心，还好姐姐没事。”

　　“能有什么大事，梁公公他们都在，木兰格格能有如今的荣宠，岂是不明事理之人，你呀，便是爱操心。”若曦转过身拍拍玉檀的额头，玉檀委屈的揉揉。

　　“玉檀也是担心姐姐，反而说玉檀的不是。”玉檀微皱着眉头背着身子，明了一幅生气模样。

　　“好了，是姐姐不好，不明白玉檀的心思，姐姐给你道歉，莫要皱眉头，越皱越老气。”若曦半抱着玉檀道歉，玉檀并非真的生气。

　　“姐姐，你说为什么木兰格格执意要到乾清宫伺候，在家中待几年，到时候马齐大人求皇上指门好亲事，非要进宫当宫女，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玉檀甚是疑惑，在她们眼中木兰格格便是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无论是三年一次的选秀，她都该是其中的佼佼者。家世好，相貌端正，等几年少说也是福晋之位，何苦进宫苦熬。

　　若曦并没有立刻回答，却也是想着，若说进宫是躲避赐婚，可是格格明显不必如此，若说看中了哪位阿哥，若说婳燕开口，除非是已有嫡福晋的阿哥，她当不得嫡福晋，侧福晋也是手到擒来，到时候熬到嫡福晋离世便也能继福晋之位。若说是哪位阿哥的眼线，可是只有十二阿哥为之亲近，难道木兰格格也如自己一般看上了自家姐夫，可是于理都说不通，若是喜欢求太后赐婚，姐姐妹妹一同入府也是一段佳缘。若非十二阿哥，其他同格格交好的阿哥年纪尚小，当真是疑惑。

　　“姐姐？姐姐在想什么？”玉檀轻声唤道，若曦也回过神对着玉檀摇摇头。玉檀放下手中的活计，接着道“是不是姐姐也想不通其中缘由？”

　　“恩，算了，我们又不是木兰格格，格格这么做自然有格格的道理，我们现在要把手中的事做好，做不完，我可不准你用膳。”若曦将茶叶摆在玉檀面前，玉檀自然明白，笑着道是，二个人继续摆弄着。

　　梁公公弯着腰进到养心殿，皇上已经由宫人伺候穿好了衣裳，先下坐在桌案前看着奏章，梁公公偷看一眼皇上，便轻声快步的走过去，皇上刚好看完一篇奏章放在桌案上，端起茶杯喝一口茶，舒缓情绪，看到梁公公走近才问道“婳燕可收拾妥当？”

　　“回皇上，奴才瞧着格格满意极了，格格特意让奴才转达感谢之情。”梁公公回道。

　　“恩，如此甚好。对了，高氏身子可好些，听说高氏茶饭不思，让内务府多备些酸些的食物，不吃饭可不行。”

　　“回皇上，奴才早就让内务府送去了，今儿皇上可去高小主哪里瞧瞧？皇上去了想必小主也能多吃些，龙胎也能安稳些。”梁公公道。

　　“恩，晚膳便在她哪里用吧，告诉宜妃不必准备了。”皇上抬手又拿着一封奏折看起来，梁公公也明白皇上批阅奏章时不喜旁人言语便只是点头，轻声后退的出去。

　　梁公公到门口随意指了二个人，太监们乐呵呵的跑过去等着梁公公吩咐。梁公公轻声一咳“你去翊坤宫宜妃娘娘哪里一趟，告诉娘娘今日皇上去高小主哪里用膳，娘娘不必苦等皇上，听明白了吗？”

　　太监听后苦着脸看着梁公公，梁公公拍一下此太监的脑袋。“狗奴才，让你做什么便去做什么，呆愣的干什么，能不成让本公公抬你过去？”

　　太监抚了抚歪了的官帽，挨骂了也不生气反而谄媚的说着“公公，不是奴才不乐意去，可是这等挨骂的苦差事，奴才可怕娘娘发怒。”

　　“这等事都办不好以后更大的差事你如何能办，更何况你是乾清宫伺候的人，娘娘再大脾气也不能冲着咱们生气，你且去吧。”小太监一想也是，打狗也得看主人，若是大骂乾清宫的人，此事被皇上知道这宜妃娘娘也吃不了兜着走，小太监便给公公到了谢乐呵呵的去了。

　　魏公公在旁瞧着捂着嘴笑，梁公公瞪一眼，魏公公轻咳一声，让原本听着吩咐的小太监该忙什么去忙什么，自个走到梁公公面前，对着梁公公拱手“梁公公，既然高小主那还没吩咐人去通传，那奴才便代劳了。”

　　梁公公嗤笑一句“你这狗腿子倒是会寻好差事，怎么？银子还不够使得，今儿木兰格格给的可是不少，这么快便没了？倒跟小太监强活干了，那位也没多少银钱，都不够塞牙缝的。”

　　魏公公也不生气，以及弯着腰笑道“银子哪有个够，多多少少都是银子，更何况奴才想活动活动筋骨，走动走动。”

　　梁公公踢一脚魏公公，魏公公也是乐呵呵的没有。“那边快去走动走动，晚了人家小主可不给你了。”魏公公笑着点头，带几个太监便走了。

　　梁公公看着魏公公走的几步路，冷哼一句“狗腿子就是狗腿子。”

　　而魏公公越走越是脸黑，身旁的小太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过一会魏公公才低语道“到最后，咋家倒是瞧瞧，谁才是狗腿子。”

　　另一边，御花园隐秘的石碓处，一名小太监看着四周，瞧着四周无人便快速递给另一名太监一个小信笺，太监快速收到衣袖里，小声的说道“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照信笺上说的做，切记不可被人瞧见，看完按老规矩烧掉。依旧看好各方势力，不可打草惊蛇。”接过信笺的太监点头，另一名太监看着四处无人便先一步离开。

　　太监看着离开的人便快速将信笺打开，里面赫然是两份信件，太监将其中一份拆掉快速看完，看着四下无人从兜里拿出火石，打出火苗将信件焚烧，另一份信件则安好无损的收好，并没有打开。过了会小太监低着头从石碓离开，一切归于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模样。

　　

　　






第48章　前去请安　
　　次日
　　
　　婳燕早起便先去景福宫给太后请安，同太后聊了几句看着时辰不早，再过一会后妃们该给太后请安，婳燕也不好在此，便借口乾清宫有事告了辞。
　　
　　走到院落，三三两两的嫔妃站在外面，婳燕微低着头福身，便低着头离开，还未走出景福宫，便听到外面传来刺耳的声音。婳燕停下脚步侧目听着，想是宜妃娘娘的声音，婳燕对着青巧嘘声，站在墙角听着。
　　
　　“不知道高氏使了什么狐媚功夫，都有了身孕皇上居然还去她哪里留宿，明明皇上先前都说好来本宫宫中用膳，到最后却去了高氏哪里，当真是晦气。”宜妃娘娘气急败坏的同一旁的惠妃说道。
　　
　　“皇上还能时常去妹妹那，本宫可是整整一个月未见皇上了，皇上到底更看中妹妹，妹妹都未有身孕，皇上都能时常看望，若是有了身孕，哪里还有高氏她们什么事。”惠妃道。
　　
　　“姐姐莫不是在说笑，妹妹这般年纪怎比得上那帮年轻的嫔妃肚子争气，终究年老色衰，这肚子早就没了动静，姐姐不也是，自从生了大阿哥，姐姐不也三十多年没动静。说到底，那高氏不过是仗着肚子争气，死一个怀一个。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活不活的成还不定呢。”宜妃斜看一眼惠妃冷哼道。躲着听的婳燕捂着嘴憋笑，这二位娘娘当真是敢说，也不怕外人听着骚的慌，都一把年纪还想着有孕。
　　
　　“是啊，还是妹妹比姐姐明白。”惠妃淡然道，不理会宜妃的挑衅。
　　
　　“哼，让她先下得宠的先，日后可有她哭的时候。说起来，皇上能来我这可是多亏了八贝勒，若非八贝勒提携，本宫那贪玩的九阿哥岂能安心读书，八贝勒得姐姐教导的可是甚好。”宜妃道。
　　
　　“八贝勒再好终究是良妃的孩子，还好直郡王倒是聪明，时常帮着皇上处理朝务，我这个做母妃的也开心不已，八贝勒可不上直郡王，他太过儒雅。说道儒雅，五贝勒心性甚善，为人淳厚，也堪称儒雅，又曾养育在太后宫中，岂不是比九阿哥更讨得皇上喜爱。”惠妃笑着说道，宜妃微微勾着嘴角，好在入宫多年早已宠辱不惊，这种话不过是小儿科。
　　
　　“都是皇上的孩子，哪有谁能讨皇上喜爱之说，姐姐莫要打趣妹妹了，妹妹可无福消受。前面便是太后宫中，请安时辰快到了，快些走吧，说多了寒气入体倒是不好了。”宜妃说完便自顾个的往前快步走去。
　　
　　婳燕听着声音便知道宜妃与惠妃往这边走，婳燕便望一眼青巧，青巧会意，主仆二人便装作刚从景福宫出来的模样，正巧与二位娘娘相遇，婳燕急忙福身行礼。宜妃方才走的急，看到前面与人行礼也是吓了一跳，平时这个时辰都是往景福宫进，哪有出的。
　　
　　倒是身后惠妃说了免礼，婳燕由着青巧扶起，惠妃望一眼婳燕才开口道“听闻格格昨日便进宫，怪不得一大清早就在景福宫遇到木兰格格，想必格格是给太后请安来了吧。”
　　
　　“是，昨日事多，太后体恤婳燕，婳燕便今日才来请安，不料与诸位娘娘请安时辰相撞，惊扰了二位娘娘，婳燕在这里给二位娘娘陪个不是，还望娘娘莫怪罪。”婳燕微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无妨，也是本宫与宜妃走的急了。天寒地冻，本宫与宜妃还要给太后请安，便不再此多留，你也快些回去吧，当心受凉。”惠妃说完便往景福宫入内。
　　
　　宜妃看一眼婳燕，也缓了心神，笑道“格格如今倒是亭亭玉立，时常听着九阿哥在本宫耳旁念叨着格格的好，格格若是有空，不妨到翊坤宫陪本宫说说闲话，本宫命中无女，到希望格格能当本宫的女儿，都说女儿贴心，不知道本宫能否体验一番。”婳燕只是笑着点头。
　　
　　宜妃也不因婳燕不言语而恼怒，反而勾唇一笑。“本宫还要给太后请安，格格日后可定要前来。”说完笑着离开，婳燕往后回退一步相送。目送二位娘娘离开，看着后面还有妃嫔赶来便也不好站在这里堵门，毕竟若不是有八卦可听，谁在这大冷天站着受罪，拉着青巧快步离开。
　　
　　主仆二人快步回到乾清宫的小院内，竹雅算着时辰端着暖炉站在院门处，看到婳燕回来急忙上去将暖炉放到婳燕手中，快步扶着婳燕入屋，屋内炭火十足，屋子里热乎乎的，竹雅忙着将婳燕的披风卸下，又急忙让柳笛去将备好的热姜汤端来让格格趁热喝下，暖暖肠胃。青巧则搓着手在暖炉旁烤火，好一会才暖了身子，婳燕也喝完了姜汤，青巧一转身柳笛便将汤碗递到面前，青巧看着姜汤笑着对柳笛道声谢，反而惹得柳笛羞红了脸。
　　
　　婳燕眼尖瞧了间，急忙打趣道“柳笛居然害起羞，脖子都羞红了，难道柳笛还未曾听到女子道谢？脸皮倒是好生的薄。”柳笛听着更是脸骚的慌，急忙大跪在地上低着头。
　　
　　“格格可要住嘴，格格瞧瞧，给柳笛吓的都忘了规矩。”竹雅捂嘴一笑，青巧也是无奈一笑，走上前将柳笛扶起，青巧刚碰到柳笛，柳笛猴快的起身后退一大步，仿佛青巧携带瘟疫似得，这点倒是惹得青巧不快。
　　
　　“柳笛，你躲什么躲，难不成我是凶神恶煞？”青巧气急败坏道。
　　
　　“他可不是在躲你嘛。咱们柳笛脸皮薄，男女授受不亲，若是碰到你，岂不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婳燕笑着打趣，青巧也回过味来，撅着嘴看着婳燕。
　　
　　“好了，不闹你们了，这嘴都能挂油瓶了。”婳燕道。
　　
　　“格格！”青巧恼羞成怒的说道，惹得婳燕与竹雅都是一笑，就连一旁的柳笛也忘了害羞跟着笑起来，青巧更是生气“竹雅！你在笑我就不告诉你我方才和格格听到的有趣事！你也是。”后一句是对着柳笛道，柳笛心想我可是冤枉啊。
　　
　　“什么有趣事？青巧不说，格格可不能不告诉奴才，奴才可是帮着格格才听不到的，奴才好奇极了。”竹雅将茶水递给婳燕，说道。
　　
　　婳燕笑着接过茶水，点着头，喝一口茶后，将茶杯递给竹雅，竹雅接过随手放在小桌上，又递上干净的手帕，让婳燕擦拭双手，婳燕则开口道“说来，这宜妃娘娘也是敢说，居然一把年纪还想着怀胎生子，看着新妃嫔有孕便也遐想，当真是有趣。”
　　
　　“格格，老话说，久旱逢甘露，没准娘娘所想也能当真。”青巧也忘了方才的事失了分寸的说道。
　　
　　“青巧，说什么荤话呢，格格可在这呢。”竹雅微皱着眉瞪一眼青巧，青巧也知道失言，捂着嘴，低着头看着地面。
　　
　　“无妨，不说这个。传言惠妃娘娘对八爷也是喜爱，看来并非如此，或许也是因为诸位爷都年纪不小，八爷与大阿哥面合心不合，惠妃自然站在自家亲儿身后帮衬。”婳燕道。
　　
　　“恩，不过奴才却没想到宜妃娘娘居然不喜欢五贝勒，原以为只是不比九阿哥受宠罢了，可是惠妃娘娘一说五贝勒受皇上宠爱，宜妃娘娘便平淡无比，没有半分喜悦，不知道的，还以为五贝勒是宜妃娘娘养子。”青巧道。
　　
　　柳笛疑惑的看着青巧，一脸不明白的模样，婳燕瞧见了开口问道“柳笛，有什么话直说，不必扭扭捏捏，你问什么，本格格自然告诉你。”
　　
　　柳笛这才小心翼翼抬起头问道“奴才斗胆问格格，为何宜妃娘娘不喜五贝勒。”问完又低着头看着地。
　　
　　“你入宫不久，又在御花园那种地界打杂，自然不知道宫中许多事，日后你想问便问，若不是大秘密本格格定告诉你。不然外人问你什么，你都不知道，丢的可是本格格的脸面，知道吗？”婳燕并没有先告诉，反而教导一番，柳笛低着头道声遮，婳燕才满意的点头。
　　
　　“五爷幼时养於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宫内；自小不在宜妃娘娘身边长大，等到进入上书房蒙学，更是住在阿哥所，所以与自幼便在宜妃娘娘身边的九爷更得宜妃娘娘喜爱，那时候又因为十一阿哥夭折，九阿哥身体也是多灾多难的，会撒娇又娇气的孩子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