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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婳燕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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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齐看着自家女儿走远的身影微带着担忧，佟佳氏拍拍自家老爷，无声安慰，外人虽感觉荣宠万分但是稍有不慎便跌入万丈深渊。
………景福宫
景福宫坐落于宁寿新宫由汉白玉须弥座台基上，檐柱柱础雕刻精美的覆莲花纹，为宫中少有。康熙皇上为孝惠皇太后所建造，后来乾隆皇上扩建，成了宁寿宫。
公公引着婳燕与婳怡从景福门入，游廊中穿行，与景福宫前廊相通，围合成半开敞的小庭院，院内植松柏。公公让两位姑娘在次间小等，公公进屋通报。初冬到不是很冷，宫女还是机灵的递上暖炉驱寒。两人微等一刻钟，便有两位宫女请入内，又走了一段游廊进了一道门才到了明间，宫女低着头牵起明间厚重的门帘，婳燕与婳怡小心翼翼跟着，两个人进了屋便有宫女示意两人跪在软垫上，婳燕与婳怡照做。
“太后，婳燕姑娘到了。”景福宫大姑姑穿过珠帘垂花门在太后耳边细语，太后点头望向一旁坐着苏麻喇由着姑姑轻扶起，苏麻喇也跟着站起身，随在太后身侧半步距离。
太后坐在正位，苏麻喇下座，婳燕听闻声响后便对着太后道“奴才富察氏婳燕/婳怡祝皇太后万福金安。”说罢便一肃、一跪、三叩。
太后笑着点头示意姑姑扶起婳燕，婳怡由宫女扶起，机灵的宫女适宜的端着圆椅，两人落座。太后打量着两人，婳燕临危不惧坦然面对，婳怡便不免有些害怕畏惧，两人反而有个对比。太后看一眼苏麻喇，苏麻喇会意，不过此时苏麻喇更多的是关注婳怡，毕竟婳怡是之前为十二阿哥选好的福晋。太后倒是喜欢这个面色不改的小丫头，看着婳燕低着头却悄悄打量四周摆设，眼中充满着好奇。
“你可叫婳燕？”两人听见太后问话均是一惊，婳燕倒是快速反应过来，站起身福身看着太后回道“回太后，是，奴才富察氏婳燕。”
“哀家瞧你低着头四处打量，可是好奇？”太后问道。
“回太后，婳燕第一次进宫难免好奇宫中辉煌景致，还望太后见谅。”婳燕带着小俏皮说道，身侧婳怡听到婳燕如此说话，轻推一下婳燕，担忧的低头侧看婳燕。
太后倒是一笑“宠辱不惊，好。你姐姐倒是逊色于你。”太后不免有些看不起婳怡，婳怡听太后这么说浑身一抖，冷汗直冒。
“回太后，婳燕是年纪小不知事，不知者无畏，姐姐比我通透懂规矩。”婳燕替婳怡开拓道。
“宫中懂规矩的多，还是不知者有趣，你既然知晓为何还不怕。”太后挑眉，婳燕眼珠子一转，对着太后一笑。
“太后都说了不知者有趣，何必当那无趣之人。”说完太后与苏麻喇都是一笑，太后指着婳燕示意她上前，婳燕微低着头跪坐在太后膝头前。
“怪不得苏麻喇姑姑一直夸赞这孩子，当真是开心果，还伶牙俐齿！”笑着点点婳燕的鼻头，婳燕羞愧一笑。
“能赢得太后与苏麻喇嬷嬷一笑也是婳燕的福气。”
“好福气，自从端敏公主出嫁后哀家身边就没有这般年岁的孩子了，苏麻喇姑姑，这孩子留定了。”说罢便让大姑姑扶起婳燕靠在自己身侧，婳燕笑眯眯的靠在太后怀中。
苏麻喇笑着点头看着冷落在旁的婳怡，对着太后问道“婳怡姑娘大家闺秀与婳燕姑娘不同，不过与十二阿哥也算相配互补，太后意下如何？”婳怡听到自己的名字立马僵硬不止，不知所措。
太后抬眼瞧一眼婳怡淡淡道“只是这性子太过软糯，这嫡福晋怕是当不起。”太后微微不喜婳怡的性子。
婳怡低着头咬唇，婳燕见此看着太后却对婳怡说“太后，姐姐心思敏感，初入宫中怕惹恼太后等诸位贵人，才这般小心翼翼，姐姐可莫要如此，太后可要气恼姐姐了。”婳燕紧张的婳怡，可别忘了之前在马车上所说的话。婳怡微抬起头看着婳燕，婳燕鼓励的看着婳怡，婳怡心中为自己打气，微微发抖的站起来，对着太后福身“太后，是婳怡失礼了，望太后饶恕婳怡。”
“每个人都是不断成长起来，要有勇气有魄力。”苏麻喇还是欣赏的看着婳怡。
太后虽不喜婳怡却不好坲了苏麻喇的面子“既然苏麻喇姑姑喜欢就定下她吧，不过日后可要多学学你妹妹临危不惧的性子，日后成了皇子福晋不敢说话可是大忌。”婳怡恭敬的点头，苏麻喇还是认同的点头，婳燕不由得松一口气，在家中姐姐可不是这般性子怎么进了宫变成了小白兔。
太后又同苏麻喇谈了几句，便提议让十二阿哥与婳怡的婚事推迟几年，都定定性子，而且婳燕定下留在宫中，不能让富察氏家两个女儿都离家，便留下婳怡在家中照顾阿玛额娘，当然更深层实则是看看婳怡日后可有当家福晋的气质，若是不得意还是换一个大家小姐。
第14章 太后召见
几人又坐着小聊几句，大姑姑瞧着时日不早皇上该从乾清宫启程接皇太后入席开宴。婳燕便打算于婳怡行礼离开，皇太后点头让贴身宫女送二位姑娘。一直担心不已的马齐与佟佳氏看见两个女儿平安回来都松了一口气，佟佳氏先谢过宫女，宫女福身便走了，佟佳氏才拉着女儿小声询问可有不妥冒犯，婳怡有些紧张刚想开口，婳燕却抢先说道“我与姐姐那么乖巧可爱，怎么可能冒犯，额娘放宽心，只是太后打算留我在宫中。”
此话一出佟佳氏心中不免一愣，原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话，谁成想竟然成真“真的吗？真是祖上积德。”婳燕点头。这时众人安静下来，马齐瞧瞧时辰推推佟佳氏，佟佳氏了然压下心中疑惑，拉着两位女儿走到交泰殿苍震门等候妃嫔仪仗，原本应当是皇后携六宫，如今后宫无主，便由惠妃携六宫。不多时内侍太监引导着妃嫔仪仗由乾清门两旁门至交泰殿左右陈列，王妃、公主、贵族、命妇等从苍震门入，排立于交泰殿外丹陛下，然后惠妃率领身穿礼服的妃嫔等就位，会集在乾清宫东西暖阁，等候皇帝升殿入座。太后寿辰虽是大事但邀请的满汉大臣不过数位，女眷更是少之又少。若不是富察氏马齐如今得皇上青眼加上佟佳氏的身份怕是轮不上他们，如今又加上皇太后以及苏麻喇更是恩宠万分。
吉时到，在中和韶乐的伴奏下，皇上携皇太后一同出现在乾清宫宴席，众人跪下请安。皇上等嫔妃阿哥坐在乾清宫待皇上同皇太后入座，免礼才起身，太监又高喊一声坐，才规规矩矩坐下，婳燕离主座远都是女眷隔着层层人影，皇上的相貌倒是认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中等个头；身穿黄袍；帽饰美玉；面貌古拙；脸带笑意的中年男子。佟佳氏瞧着婳燕向皇上方向打量伸手轻拍，婳燕回神又规矩的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僧入定。
皇上站起身对着皇太后说了一番话才正式开宴，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闹，婳燕看的跃跃欲试，可是也知晓自个现在可没能力，只能忍着。阿哥们都坐在前面，十阿哥抬着头转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他转过头对身侧十二阿哥问“十二弟，我听说婳燕丫头来了怎么没瞧见？”
十二阿哥听闻也向女眷方向瞧了几眼，对着十阿哥摇头，十阿哥沮丧的叹口气，九阿哥发觉斜看一眼十阿哥“老十怎么惦记起那小丫头？”
“还记得她说的那几句洋文，不知道现在可有什么新鲜词。”
“可是十哥上次提到说洋文的丫头？”一旁的十三阿哥听着也好奇的问道。
十二阿哥笑着点头，举起酒杯对着十阿哥说“十哥不必烦恼，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什么来日方长啊！上次你们去马场我没在京城，今儿又见不到，哪还有机会来日方长！”十阿哥气恼的说道，九阿哥等人无奈的摇摇头。
八阿哥坐的不远也听到了，温和一笑对着十阿哥道“十二弟的言外之意十弟没听出来吗？”说完几位阿哥一笑。
“你们啊就知道欺负我笨，老十二！快说快说！”十阿哥推推十二阿哥，十二阿哥笑着点头。
“听阿扎姑说太后有意留婳燕在身边，日后她进了宫，可不是来日方长吗！”十阿哥一瞬间了然，笑着拍拍十二阿哥的肩膀，又举起酒杯喝几口。
皇上瞧着几位阿哥笑嘻嘻的样子，笑着问道“怎么十阿哥你们这么开心！连老十三都开怀一笑！”十三阿哥只从敏妃离世后性情低迷，日常郁郁寡欢，皇上平日看着也很是心疼。
“多谢皇阿玛关心。”十三阿哥先站起拱手紧接着十阿哥高兴的站起来。
“回皇阿玛！只是听说皇祖母留了一个小丫头，那丫头可是有趣极了！”皇上瞧着老十这么说看一眼皇太后，皇太后笑着点头。
“是皇太后今日提起的孩子？”皇上问道。
“是，皇帝见了也定是喜欢。本想过后再问皇帝，既然孩子们都开了口，哀家就问问皇帝可答应。”
“皇太后今日生辰，皇太后说什么儿子自然是答应。”皇上笑着道，几位阿哥听见也不由得一笑，甚至是四阿哥也微低着头勾唇轻笑。接着又是一阵欢声笑语，当然这些婳燕都不知皇帝道，她还在座位上笑的脸抽筋着对各位贵妇打招呼，真烦啊！！！
觥筹交错，终于宴会到了尾声，内侍太监高喊一声毕宴，众人出座谢宴，行二肃一跪一拜礼，皇上扶着皇太后起座回殿，一段韵乐后皇后等也回到各宫，接着是阿哥，满汉大臣最后离开。
婳燕跟着佟佳氏回到顺贞门一家人坐着马车回府，回到府邸天刚擦黑，佟佳氏看着两个女儿都带着疲色，挥了挥手便让他们回到小院休息，佟佳氏却和马齐回到寝屋，一进屋佟佳氏便散了仆人，看着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的马齐悠悠一叹。
马齐睁开眼问道“夫人为何叹气？”
“老爷，你说婳燕当真会进宫？她不过孩提，宫中可是深牢，她那般调皮性子真是让人担心。”佟佳氏语气中带着浓浓忧虑。
“哎，个人个命，这件事岂能是你我可能决定的，听天由命吧。”马齐只能这般说。
“老爷，怎能听天由命，那可是我们的女儿，你舍得我可舍不得。”说罢佟佳氏眼角一红泪水不由自主的流出来，委屈不堪。
“你怎知我舍得！我心中也是疼！燕儿可是我捧在手心中的长大，可是皇命不可违！”马齐说着说着也红了眼，马齐伸手抱住自家夫人，轻拍着安慰。
“放心吧，我们的女儿定能平安，我们不能总往坏处想，也许是好事，我们这么悲观燕儿也会不开心，到时候再惹怒了太后。”马齐如今只能这么安慰，两个人靠在一起悲凉不已，反而婳燕却开心不已！一脸兴奋！
婳燕蹦蹦跳跳的回到小院，竹雅等在院外看到小姐回来急忙上前迎接，将婳燕扶进内屋去去寒气，将渐冷的手炉换上新得，又卸下披风，青巧端着暖茶递给婳燕，婳燕接过喝一口，待收拾妥当，婳燕才抓了安静下来的竹雅兴致勃勃的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竹雅！你知道吗？皇宫特别大特别辉煌！就是比之前的紫禁城空旷了些！”一不小心婳燕说漏了嘴，说完便捂住嘴巴，竹雅倒是没有发现什么。
“是吗？真的那么金碧辉煌？可见到皇上皇太后了吗？”竹雅虽然年纪比婳燕大十岁可实际上还是对皇宫好奇，毕竟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进宫面圣。
“啊？是！我刚进宫太后就让我去见她，原本以为太后会特别吓人，严厉！可是见了面才知道她是一个慈祥的老奶奶，以后啊！你们可没机会见不到本小姐了！”婳燕说着说着想起以后*进宫的事情。
“怎么见不到了小姐？”青巧焦急的问道。
“太后喜欢我！留我入宫伺候！怎么样！以后本小姐也是宫里人了！等本小姐辉煌腾达绝不会忘记你们的！”说着便陷入幻想，整个人飘飘然。
“小姐！你真厉害！以后三夫人可就不敢与夫人呛声了！”青巧道，春绿认同的点头，反而竹雅微皱眉头。
“小姐，你若进了宫，竹雅就没有机会伺候你了，进了宫怕是没个十载也出不了宫。”竹雅说着说着红了眼，一旁的青巧与春绿也想到这点也红扑扑的看着婳燕。
婳燕无奈的扶着头，拍拍这个拍拍那个“哭什么哭，日后我定会求太后恩典回来家看你们！放心好了，本小姐不会忘了你们！”
“小姐！”几人上前抱着婳燕，婳燕弄得也感动，轻推开她们，轻咳一声。
“好了好了！我给你们讲一讲宫中的样子吧！皇上的妃子啊。。。。”婳燕转移话题开始给他们将皇宫中的事情，几人渐渐恢复了激动的样子，到了晚间还缠着婳燕，竹雅冷着脸将青巧与春绿说一顿，两个人才低着头退出去，由竹雅服侍着婳燕就寝。
婳燕躺在床榻上透过床幔看着点点烛火，竹雅本想熄了灯，婳燕开口拦住，婳燕抱着被子坐起来盯着火光，竹雅蹲在婳燕面前遮住她的眼，婳燕转过头看着竹雅，竹雅柔和一笑。
“竹雅，你说我进宫是对是错。静下来后反而有些后悔。”
“小姐，竹雅没有能力选择人生，但竹雅也不曾后悔为奴为婢，可是若是有机会竹雅还是选择改变，小姐如今有机会改变就要握住，哪怕万劫不复，我们也不曾后悔。”竹雅认真的看着婳燕，婳燕叹口气躺会床*上，闭着眼不在去想，竹雅看着婳燕走过去将灯熄灭。
不后悔，不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2017年，新的开始，祝大家心想事成。
第15章 准备进宫
没过几日宫中便派人传话，本月十五宣旨，待十五那日马齐一家身穿吉服候旨，宣旨太监端着圣旨刚步入正门，一家人急忙迎接，规矩的跪在院中。
太监轻咳一声，道“富察氏婳燕接太后懿旨。”婳燕从佟佳氏身后站起身，低着头走到太监面前，跪下。
太监打开圣旨“奉仁宪皇太后懿旨，富察氏婳燕，聪慧敏捷，丽质轻灵，深受哀家喜爱，深慰哀家之心，赐恩进宫服侍，养育在侧，即日起封为格格，念于年幼家人难舍，故正月十六入宫。接旨吧格格。”
婳燕双手接过圣旨，举着圣旨磕头行礼“富察氏婳燕接旨，谢太后。”说完话太监扶起婳燕，众人又对着婳燕磕头道“参见格格，格格万福。”婳燕微抬起手，马齐笑呵呵的站起家丁立刻点燃起炮仗，一家人喜气洋洋。
佟佳氏上前递给太监一红荷包里面装着喜钱，太监恭敬的收下。
“夫人客气。”又冲身后挥手，两名稍微年长宫女上前跪下，正是当初送婳燕的宫女。太监指着宫女对佟佳氏道“太后怕格格不懂宫中规矩特意派她们留下教导格格，待格格进宫一同回去，太后怜惜格格入宫时特许带一名丫鬟，好照顾起居。”佟佳氏看着宫女笑着点头。
太监不多留喝一口茶便带着宣旨的人浩浩荡荡离开，富察氏门外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佟佳氏看着高兴，吩咐下人从明日起每日午时施粥七七四十九天为小姐积福，下人今天各赏五百文，在去外面扔一千文。
婳燕被一群人簇拥着进了屋，连老太太都由起夫人扶着到屋内，老太太瞧见婳燕回来，眉眼笑意不止，婳燕对着老太太行礼，老太太急忙让四夫人虚扶起。
“哎呦如今你可是太后亲封的格格，快起来。”婳燕笑了笑，这时佟佳氏捧着檀木盒进屋，婳燕微微疑惑的看着佟佳氏。
“这太后懿旨可是难得，皇家恩赐，明日*你父亲要开祠堂将懿旨供奉在祖宗牌位前，以示祖宗护佑。”一旁的老太太也跟着点头。
“为何是父亲供奉，明明是太后赐给我的，应当我供奉！”婳燕微微有些不悦。
“祠堂哪有女儿家进入的道理，听话。”佟佳氏安慰的抱着婳燕，婳燕还是不悦，皱着眉。
“那就不要供奉到祠堂，我自个留在身边。”婳燕不由得任性道。
老太太重重的当下茶杯，严厉的看着婳燕，婳燕吓得一愣“祠堂是你可以放肆的地方吗！若没有祖宗保佑岂有你今日恩宠！”
“老太太说的何话！婳燕所作所为全是我自己的努力！关那些死人什么！”婳燕气的口无遮拦。
“放肆！既然辱骂祖先！老二媳妇你看看你们的家教！”老太太气的站起来，说完带着四婶离开，佟佳氏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婳燕。
“燕儿你怎能这般说！”佟佳氏有些失望的看着婳燕。
婳燕也知一时说错了话，低着头“对不起额娘，我一着急就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我只是气不过，为什么这样，我们因为是会出嫁的女儿的原因才不能进祠堂吗？我们不是一家人吗？难道富察氏只是一个头衔吗。”说着委屈感十足。
佟佳氏叹口气抱着婳燕“女子自古卑微，我们做女子的就是身不由己，听额娘的，不要抱怨，古有花木兰今有我们婳燕啊，婳燕都说了不是靠别人，我们婳燕非常厉害，但是！”佟佳氏放开婳燕看着婳燕的眼睛“有些话自己心里清楚也不能说出口，要烂在心里，你日后*进了宫更要谨记此话，一句不小心人头落地，也不可恃宠而骄，今日这般大不敬的话只许一次！今天只是在家中家里人起码不会传出去，可是若是有心人知晓也够你喝一壶的了，你不要以为自己年纪小当不明白，在宫中可不管你的年纪，你要打起十二般精神，明白吗？”佟佳氏苦口婆心的教导。
婳燕了然的点头，又忍不住道“只是自己脾气一上来就控制不住自己。”
佟佳氏担忧的看着婳燕“那就必须学会控制。”婳燕咬唇点头。
“明日去老太太那请安道错，这是礼貌上的问题，哪怕你不乐意，可是日后你不乐意不愿意做的事情还很多，违心的事你要一件一件慢慢学起来。”婳燕看着佟佳氏没有说话但已然表示默认，在自己没有能力的时候只有屈服，但绝不是低头！
这一日虽与老太太哪里闹的不愉快，但是马齐府邸还是未被这小事冲了气氛，晚间除了去外地办差的五哥傅广未到，三哥傅庆与三嫂，五嫂，八哥傅明，一同到正厅小聚。这几位哥哥皆是佟佳氏嫡出，其他兄弟妾室参与不了，也算未扰了兴致，一家人其乐融融，把酒言欢。
第二日一大清早马齐便从婳燕手中接过装着懿旨的木盒，端着木盒郑重的去往祠堂，婳燕叹口气看着阿玛离开的身影，出院去老太太处请安请罪，婳燕耐着性子哄着老太太，老太太虽不高兴但明面上却原谅依旧宠爱，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到小院，便瞧见太后身边的宫女等在院中，看着婳燕回来微福身，婳燕笑着点头，入屋。
两位宫女上前福身“奴才碧安，奴才云安，参见婳燕格格。”婳燕抬手“两位姐姐请起。”
“奴才两人是太后钦点教导格格宫中规矩，以免格格入宫后出错。”名为碧安的宫女上前说，婳燕无奈的点头。
“奴才们巳时每隔一日前来教导格格一个时辰，从明日开始，其余时间格格自行安排，以及格格打算带入宫中伺候的侍女。”婳燕皱着眉点头，碧安与云安对视一眼低头福身离开。
竹雅看着离开的宫女关好房门，又替婳燕换了一个汤婆子抱在手上，青巧却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看着婳燕，婳燕看一眼青巧无奈摇头，婳燕看着为自己忙来忙去的竹雅，拉住竹雅的手，竹雅抬头看向婳燕。
“我打算带你进宫。”竹雅一瞬间惊喜无比忽的好似想到什么如同打霜的茄子。
“怎么不开心？这可是他人求不来的福气。”婳燕有些疑惑，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竹雅退后跪在地上，对着婳燕磕头“小姐，竹雅谢小姐美意，但竹雅年岁以大，确实不适合跟在小姐进宫。”
婳燕起身扶起竹雅“怎么不适合，你不过才十五六岁，安入宫的年纪不算晚，你家世也算清白，你最知道我的喜好，除了你别无他人。”
竹雅眼中带泪，婳燕用手帕轻擦“哭什么，我可舍不得竹雅离开我，竹雅离开了谁给我做好吃的，给我梳妆打扮。”竹雅含笑的点头，一旁站在的青巧与春绿伤感的看着，婳燕看着他们对他们道“你们也不必担心，额娘打算待你们十三便以包衣身份送你们入宫，若太后开恩便调你们到景福宫伺候，不过一两年。如果不愿入宫也无妨，额娘自会安排好你们。”青巧与春绿对视一眼跪着谢恩。
“小姐等青巧几年，青巧日后定还服侍小姐！”青巧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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