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横滨有座万事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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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看过那些繁华之后，她的目光最终还是停留到一台自动贩售机上。
　　自动贩售机里摆着草莓牛奶，银发少女习惯性的掏钱买了一盒，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喝。
　　“好久没去看望老人了，今天时间还早，去探望一下吧。”
　　她随意的定下了自己的行程。
　　云浮杏子要去探望的是一位非常普通的独居老人，本身既没有大智慧，也没有异能力。之所以双方的人生能产生交集，是因为当时云浮杏子想写一本关于独居老人的书。
　　出于对自己笔下世界负责的态度，云浮杏子在志愿者社团里临时干了一段时间，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老人。
　　老人蜗居在一处破破烂烂的公寓楼里，那里聚集着许多贫穷的家伙，生活条件不比贫民窟好多少，但在居民素质和治安上比贫民窟强得多。
　　在贫民窟，一个人快饿死了大概率会选择铤而走险，但在老人所住的地方，一个人快穷死了就多半只是默默的自杀。
　　老人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光过的，虽然老人从来不愿意对云浮杏子讲述自己的过去，但他的屋子里总是有一些老物件能彰显过去的荣光。
　　他必然是曾经参过军的，云浮杏子猜测他也一定曾经听说过白夜叉的名号，但如今他对过去的一切都三缄其口。
　　实际上大部分经历过当年战争的人都是这样，简直像是集体签订了保密协议似的，不约而同的对年轻一辈保持沉默，他们的眼睛里总是沉淀了满满的故事，那些故事绝不会轻易叫人知道。
　　云浮杏子敲响房门的时候，老人很快就来开门了，仿佛他一天到晚都守在门口等着别人敲门似的。
　　云浮杏子把草莓牛奶递给他的时候，他非常守礼的道了谢，道谢时头部微微一点，云浮杏子就注意到对方的满头白发比上次见时要稀疏不少。
　　如果是黑发的年轻人脱发严重，会叫人感慨时间和命运、感慨生活和抗压，但如果是白发的老者脱发严重，就只会叫人想要微微一叹。
　　于是云浮杏子便依照心意叹了口气：“您还是自己住吗？”
　　“对。”老人回答。
　　“依然没找到工作？”
　　“对。”
　　这位独居老人一直没有放弃找工作的打算，他坚信自己还能干。
　　而实际上这或许是对的，因为老人的身体依然很硬朗，如果家里水管坏了，他会坚持自己修，灯泡坏了，他也坚持自己换。
　　但没人愿意给他工作，这并不是因为别人害怕累坏了老人，而是因为老人已经老了。
　　横滨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城市，在这里老人想要找到一份工作，是竞争不过年轻人的。
　　云浮杏子想了想，又问：“您依旧不愿意请保姆？”
　　“用不着，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而且我也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我给您介绍一份工作吧。”
　　“小姑娘，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老人的眼睛早就不如年轻人的清澈明亮了，但那里闪烁的固执和倔强，依稀有着年轻时候的影子。
　　那是一种深深打动了云浮杏子的光彩，就是因为这位平凡的老人，云浮杏子才得以顺利写出自己的第三本书。
　　那是一本描写平凡的书，写的是一个人如何平凡的出生，如何平凡的长大，又如何平凡的死去。
　　不过出版之后读者们的反馈证明，他们不是很赞同这个说法，他们都说那又是一出典型的雪晴阳树风格的悲剧，是一首能引起读者强烈共鸣的孤独歌谣。
　　好吧，或许读者们才是对的。
　　云浮杏子有着辛辣的文笔，她写什么都能刺痛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100章啦！耶！
　　我好感慨啊！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天！
　　ps：老人没有特殊身份，原创角色。


第101章　孤独的人需要结缘
　　云浮杏子的第三本书里；　故事的主人公是个很平凡的男人。
　　他从小不愿意受人帮助，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一生本本分分；　善良勤劳；　被很多人赞誉有加。
　　他在普通人里已经算是足够优秀了，年轻时离开家乡外出闯荡；　进入一家工厂一干就是大半辈子。
　　在他奉献了半生的工厂原地解散之后，他成了无根的浮萍。
　　他的确是有一些朋友的——在工厂里的朋友。工厂解散之后，失去了工作上的交集，平时又没发展出什么私交，也就逐渐断开了联系。
　　他想找一份新工作；　但他很快就发现；　自己已经被时代抛弃，没人需要了。
　　他的父母早早就相继离世；　因为路途遥远他已经很久没有回老家祭拜过，此外也没有亲戚可以联系。
　　他只能每年坚持给老家的寺庙寄一些香火钱，他相信自己死后总会葬在老家，葬在父母身边。
　　老家的屋子垮塌了；　他再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也没有更多牵挂。
　　他唯一的选择就是独居，靠存款过日子。不过他觉得这样也挺好，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有一天，他住处的灯泡坏了，于是他外出购买一只新的灯泡；　走在返回路上的时候摔了一跤，一眼望见了三途川。
　　他就这样死去了。
　　他没有随身携带能够证明身份的物品。他虽然带着钥匙，但没人知道那把钥匙能开的是哪扇门。
　　政府公告上简单的描述了他的衣着和长相，几天之后无人回应，这则消息也就撤掉了。
　　有人还记得他，但没人知道他死了。
　　有人偶尔会想起他，但联系不上也就算了。
　　他最终无名无姓的葬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但他其实是有名字的，他的心愿是死后和父母葬在一处。而且他真的很能省钱，最后剩下的存款完全足够拥有一块漂亮的高大墓碑。
　　可惜没人去发掘这一切。
　　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故事而已，读者们却说这当中的悲哀足以令人感到疼痛。
　　是这样的吗？
　　云浮杏子默默地想。
　　不过是这样平凡无奇的故事罢了，但那个橙红色头发的小矮人，却似乎很喜欢。
　　银发的少女发了一会儿呆，她拜访的独居老人也就陪着她一起发了一会儿呆。
　　两个人都安安静静的，谁也没觉得不自在。
　　最终，云浮杏子定了定神，说道：“并不是施舍，我这里的确有一份适合您的工作，工作地点是一所孤儿院。
　　“那里正需要一个认真负责的人，专门教导孤儿们进入城市后独立生存的能力，比如说怎么省钱，怎么自己修灯泡之类的。
　　“唯一的问题是那个位置非常偏远，您可能需要搬进孤儿院里住。
　　“您考虑一下？”
　　老人愣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接着又愣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大笑起来：“好啊，我去！”
　　他根本没问工资，因为他一直盼望着的不是工资。
　　他只是希望有人需要他。
　　他只是需要人与人之间的接触，需要与他人再次结缘。
　　云浮杏子离开的时候感觉心情很愉快，此前那些针对万事屋没人的小小孤独感，像是一个气泡被戳破，没在她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她快活的走在返回万事屋的道路上，想象着老人去了孤儿院之后会过的生活。
　　说不定会和前院长搭上话呢？
　　两个不善于交朋友的人总是会对彼此更友善的。
　　大概是太专注于内心的想象，云浮杏子差点撞到了人，虽然最后她及时停住了，但还是赶紧道歉：“对不起。”
　　“应当是仆来道歉才对。”差点被撞的人柔声说，“美丽的小姐，是仆想在那之前见见您才特意站在您面前的。”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搭讪台词吗？感觉上和太宰那一套殉情搭讪法有的一拼。
　　云浮杏子抬眼看去，看到了一个打扮的一看就很暖和的青年。
　　他头上戴着一顶白色的毡绒帽，穿着有白色毛领的长款风衣，绒绒的让人想要伸手去摸一摸。
　　而这些白绒所包围着的，则是一张略显病弱的面孔，紫红色的鲜艳眸子，一看就是休息不太好的黑眼圈，以及又柔又细的黑色发丝。
　　然后，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哪怕他看上去只是个有些病弱的青年。
　　云浮杏子的双眼总是能看到更多，偶尔她的直觉会出错，但眼睛从未出错。
　　她想了想，或者什么都没想：“请问怎么称呼？”
　　“仆的名字有些长，叫仆费佳就好。”
　　“费佳。为什么特意来见我呢？”
　　“因为仆必须要为之后会发生的一切向您表达歉意。”自称费佳的青年脸上满是诚恳，“但您不必为之忧心，您最终的选择，也会是仆的选择。”
　　他欠了欠身，就要抬脚离开。
　　云浮杏子忍不住叫了一声：“等等！”
　　那个白绒包裹着的青年便礼貌的停下脚步，回以一个倾听的姿态。
　　你打算做什么？你要我选择什么？
　　问题堵在了云浮杏子的嘴边，她看着青年紫红色的眼睛，忽然意识到问什么都没有用，对方不会给出回答。
　　她最终松开了紧绷起来的神经，柔声说道：“你似乎精神不太好，要好好休息啊。”
　　“谢谢。”青年弯了弯嘴角，大约是礼貌的笑了下，离开了，不过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听话的好好休息。
　　云浮杏子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最终不得不承认：“我就知道横滨一个一个冒出不得了的家伙，肯定是要出事，这个预感一点没错啊。”
　　她最终顺利的回到了万事屋，本以为万事屋还是会空无一人，结果芥川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饭了。
　　芥川去孤儿院练习对战的积极性谁都看得出来，云浮杏子还以为他会在那里直接住下，结果芥川总是固执的花更多时间在万事屋做饭和打扫。
　　锅铲碰撞的声音明明并不好听，但云浮杏子却感觉到了想要落泪的安心。
　　她应该劝劝芥川的，劝劝他放松些别那么累，就待在孤儿院专心训练好了，万事屋这边没人会因为少了芥川做饭就饿死。
　　但当鬓角霜白的黑发青年在做饭的间隙，抽出空将一杯温水递到云浮杏子的手上，她只是喝完了那杯水，什么话也没说。
　　云浮杏子偶尔也想要任性一下。
　　总是努力又真实的活着，难免会有疲倦的时刻啊。
　　她斜靠在沙发上，缓缓的闭上眼睛。
　　“啊啊啊蛋糕呢？！冰箱里那么大一个奶油蛋糕呢！那可是阿银我节省了好几天才舍得买的这个礼拜唯一一份蛋糕啊！！！”
　　云浮杏子被惊醒了。
　　她抬起手掏了下耳朵，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
　　死甜食控也回来了，该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烤橘子加更2000字。
　　感谢
　　烤橘子扔了1个手榴弹。


第102章　武装侦探社藏了一副眼镜架
　　森鸥外说高杉晋助在计划覆灭横滨。
　　云浮杏子当然不会听了就信；　最近新闻上除了一个试刀杀人事件就没什么别的恶性事件了。
　　总体来说横滨保持着风平浪静的常态，并没有什么暴雨将至的前兆。
　　但既然人家是正儿八经给的委托；　那就不要多怀疑；　全心全意去完成即可。
　　所以云浮杏子把这件事通知到了万事屋的每一位成员；　甚至给手机通讯录里存了号码的每一个感觉比较强的人都发了短信。
　　短信里没有明说高杉晋助的名字，只是暗示最近横滨可能要出状况。
　　收到短信的人反应都不太一样。
　　比如说里包恩用很官方的态度表示最近会多加注意；　防范警戒。
　　而上条当麻的回复略显犹疑，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学生看待，不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跟他相关。
　　御坂美琴很积极的表示，出了什么事情就尽管叫她，实在不行还有异能特务科可以兜底呢。
　　冥土追魂则回复了一个“安心”的青蛙表情图。
　　最后武装侦探社方面的回应是希望能见一面详细聊聊。
　　云浮杏子想了想；　发现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已经来过万事屋；　但自己却还没去过武装侦探社，决定就趁这个机会去拜访一下。
　　拜访按照惯例还是要准备礼物；　坂田银时不能指望，太穷了，所以云浮杏子还是自己出了钱。
　　至于买什么礼物好呢？她也不知道，只好买了一堆零食糖果什么的。
　　最后手上提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　感觉有点没格调。
　　云浮杏子在横滨的街道上穿行，欣赏着走在路上的每一位路人，她爬上横滨港湾附近的坡路，在那前方便是武装侦探社的事务所。
　　那是一栋砖砌的红褐色建筑物，它看上去似乎颇有年头了，整天都在被海风侵蚀；　雨水管和电线杆都已爬满了锈迹。
　　“很低调啊。”云浮杏子驻足观赏了一会儿，如此评价。
　　武装侦探社的具体位置是在这个建筑的四楼，一楼是茶馆，二楼是法律事务所，三楼空着，而五楼是杂物存放层。
　　云浮杏子乘着电梯，每上一层都会出去颇有闲情逸致的观赏一番，然后再返回电梯。抵达四楼的时候，就一眼看到了毛笔字书写的“武装侦探社”的匾额。
　　在走进去之前她先探头往里面看了看，发现里面有很多文员。
　　文员一般来说当然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但云浮杏子一眼就看到了两个非常与众不同的文员。
　　其中一位是少女，有着乌黑亮丽的黑长直发，穿着学生装，眼角有一颗泪痣，显得非常有魅力。
　　另一位是少年，长相非常普通，衣着非常普通，发型非常普通，就连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都非常普通。
　　要说为什么云浮杏子会注意到那么普通的少年，是因为那个少年正在跟少女聊天：
　　“……在打工的地方闯祸我也不想的，但当时完全就是被刁难了，急得不行的时候，社长先生出现救下了我。”
　　“然后社长就招收你当文员了？”
　　“是啊，毕竟我是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嘛，剑术也练得平平无奇。”
　　“诶~可是我听说你其实是和社长进行剑术对决，打了三天三夜最终惜败，出于对社长的敬意才加入侦探社的呢。”
　　“这种谣言究竟是谁在传的啊！怎么可能真的有人比剑能比三天三夜啊，都不用喝水吃饭睡觉的吗？我就说最近怎么老是有人问我剑术的问题，还以为家里的道馆复兴有望了呢。真是的，完全就是在给别人添麻烦……”
　　眼镜少年嘀嘀咕咕着，把眼前的一沓文件整好，交给了黑长直少女。
　　少女笑嘻嘻的点头道谢，然后带着文件一边往里间走，一边呼唤着里间的人，语调陡然变得十分引人遐想：“哥哥大人~你要的那个东西……给你拿来了哦~”
　　少女早已离开视野，而云浮杏子还在回味方才眼镜少年那行云流水的吐槽，内心颇为震动，情感激荡——
　　这个少年的吐槽才能，完全不逊色于坂口安吾！
　　而且吐槽时的状态非常自然轻松，情绪饱满，就像一块璞玉，是一个天生的吐槽役！
　　怀着一种伯乐想要牵走千里马的心情，云浮杏子果断的走到那眼镜少年的面前，热情的拉住了他的手：“你好，我是万事屋的云浮杏子，请你务必跳槽来万事屋工作，我们万事屋正需要更强大的吐槽役加盟。”
　　“等等什么叫做需要强大的吐槽役加盟啊？这是在讽刺别人吗太失礼了！而且什么叫‘我们万事屋’啊别太自来熟了，我是不会跳槽的。”
　　“啊……不会吗？”云浮杏子露出了深深的失望表情，“太遗憾了，您这样的人才居然会流落民间，真是你这一生极大的不幸。”
　　“你这已经是在人身攻击了吧？你这绝对是在人身攻击吧？而且吐槽役流落民间到底有什么可遗憾的啊。”
　　“抱歉，失礼了，因为看到您实在是有些激动。”云浮杏子礼貌的收起表情，“不过刚才我已经进行了自我介绍，接下来该你了。”
　　眼镜少年终于艰难的把手抽了回去：“我……我叫志村新八。”
　　“那么，新吧唧，请多多关照。”云浮杏子微微鞠躬。
　　名为志村新八的眼镜少年也下意识的跟着鞠躬：“请多多关照——不对，你这也太自来熟了吧！而且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啊……”
　　银发少女恍然大悟，对啊，她来这里不是为了来挖墙脚的，而是来拜访武装侦探社的。新吧唧要是不提醒，她还真的就忘记了。
　　“我是来拜访福泽谕吉先生的。”
　　“你要找社长，有预约吗？”
　　“如果短信上的联系算数的话。”
　　这边正说着，门口的电梯又打开了，一个手里捧着个小本子的人嘀嘀咕咕的走了出来。
　　那又是一位眼镜仔，但跟志村新八的气质完全不同，衬衫配马甲，一头黄发，扎了条小辫子，手中的本子封皮上大大的写着“理想”二字，整个人显得有点神经质。
　　志村新八一看到对方就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叫起来：“国木田先生，这里有位叫云浮杏子的小姐想找社长。”
　　一边走路一边狂翻手里的本子的人停下来，这才舍得把眼睛抬起来，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银发少女：“你是万事屋的云浮杏子小姐？跟我来。”
　　他当先迈着如同用尺子仔细测量了距离的步子，走去了里间。
　　云浮杏子跟着走了两步，恍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对着志村新八叮嘱道：“稍后咱们再谈你跳槽之后的薪水问题。”
　　“我都说了我不会跳槽了请别再这样自说自话啊！”志村新八看着云浮杏子迅速走远的背影，不禁哀叹一声。
　　周围的文员开始掩着嘴议论纷纷。
　　志村新八完全能够想象得到，这里之后又要谣传什么关于他的奇怪故事了：比如说被武装侦探社和万事屋争相抢夺的剑道天才；或者被万事屋的美女三翻四次示爱仍然不通风月断然拒绝的傻子。
　　志村新八在武装侦探社当文员的时间尚短，目前熟悉起来的还只有谷崎直美一人，但已经对这里的人喜欢罔顾事实随意编造八卦的恶劣风气相当了解了。
　　至于谷崎直美，就是刚才跑去骚扰哥哥的那位黑长直少女，虽然总是去骚扰哥哥的样子非常不靠谱，但实际上是个能力出众的人。
　　志村新八无视掉周围人的议论，冷静的坐回座位上，拿起手边分派给自己的工作文件开始阅读。
　　他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一定要好好加油，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将来复兴剑道馆，让姐姐过上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砂子扔了1个地雷
　　——
　　新吧唧是个优秀的吐槽役。
　　至少他在武装侦探社真的能赚到钱。


第103章　心累不是什么出奇的事
　　天气原本还是晴朗的；　但到了下午又阴沉起来。
　　云浮杏子蹲在砖砌的红褐色建筑物里，与武装侦探社的成员们密谈了一番；　中途被请了一顿味道不错的午餐；　到下午也就谈完了。
　　谈话基本上是枯燥的；　虽然武装侦探社的几位成员性格上都各具特色，但涉及到正事；　就都摆出了端正的态度。
　　其中唯一那个态度最不端正的人是武装侦探社的灵魂人物，据说是世界第一的名侦探江户川乱步先生。
　　谈话全程他都抱着云浮杏子带去的零食，蜷在椅子上像是仓鼠一样吃吃吃，一直到云浮杏子打算告辞离开了，他才突然冒出来一句：“最近的试刀杀人事件；　要关注一下哦。”
　　然后云浮杏子再追问的时候；　他就露出了“好麻烦啊我什么也不想管”的姿态来。
　　虽然对方没有说明白，但云浮杏子大概还是猜到了一点。
　　试刀杀人事件跟高杉晋助有关联吧？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毕竟横滨最近也就这么一个尚未解决的恶性事件。
　　大概天气真的是可以左右人的心情吧；　云浮杏子回到万事屋之后整个人都有点颓丧。
　　虽然已经从武装侦探社那里得到了提示，但却毫无根据线索进行追查的动力。
　　尤其是作为家长的坂田银时今天也在颓废方面做出了带头表率，此刻正用非常咸鱼的姿势躺在沙发上面翻着漫画书，一头银色的天然卷胡乱弯翘着。
　　“死甜食控；　我这两天感觉好累啊。”
　　“那就休息，多睡觉，多补钙。”
　　“不，我是说我的心累。”
　　坂田银时懒洋洋的拿开漫画，看向云浮杏子，说道：“心累而已；　也没什么出奇的啦，所谓成长啊就是这么一回事，每个人都要经历的，过去了就好了。”
　　云浮杏子拎起一个小靠垫，向坂田银时的脸砸了过去：“喂，你倒是给一点建议啊。”
　　一个轻飘飘的靠垫而已，根本不值得浪费力气去躲闪，坂田银时被准确击中，嗓音从靠垫下面闷闷的传出来：“你想要什么建议啊，吃一点甜食怎么样？你是想让我请你吃甜食吗？阿爹先说明阿爹可没钱管你，你也是时候自立了，需要甜食的话就给我自己花钱去买，然后顺便也给阿爹带一些回来。”
　　“梦话还是少说两句吧你这该死的甜食控。”银发少女非常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靠垫从坂田银时的脸上摘下来。“你刚去过一趟孤儿院吧？最近那边怎么样啊？”
　　“你是说那些孩子们吗？真是越过越滋润了，一个个展现出旺盛的精力，居然在孤儿院旁边开辟了田地开始种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