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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黛玉有了读心术-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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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一时没经过思考,潜意识里就将妒意带了出来。
“身孕总是难得。尤其是你林府,从来一脉相传,以后定是不易……”
“这种事情,就不劳贵妃操心了。”北静王的声音从殿外响起来。
音调冷冽地犹如一席寒风,冻得贾元春心头一颤。
水溶在听到宫人回答贾贵妃来之际,便加快脚步迈了进来。
虽然他知道黛玉并非没有招架他人的能力,可不妨碍他想将黛玉护在手心。
他径直往黛玉身边走去,一手扶住椅背,将自己王妃半护在身侧,细细地上下观察过一圈。
玉儿瞧着还好
并没有吃亏
黛玉顺势抬头,发梢往后边落下,冲还一无所知的人眨了眨右眼,眸子间尽是灵动。
水溶为这小动作动了一下心,手上护持性地收紧。
确认过心上人的安好,才瞥向贾贵妃。
独自坐在位置上的贾元春简直有苦难言。
看北静王面上冷色的警惕,仿佛自己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一样。
可事实恰恰相反,明明是林黛玉占尽了上风。
“若是贵妃无事,也不必前来登门。”水溶眼眸阖了下,指尖点点椅沿,思路在脑海中转动着。
为了解决周家人才留着她
正好,现在一块清理了
贾元春莫名就觉得危险迫近。
她手臂紧了紧,入口处像是一直有冷风刮进来,吹得她浑身发冰。
门口还真的有动静响起。
皇后宫殿的荣嬷嬷经通报后走了进来,动作标准地冲上方行礼:“王爷、王妃。”
这是宫中的老嬷嬷了。
在对方行礼之际,不知为何,贾元春心间的凉意又起了来。
她上上下下端详着嬷嬷,揣测来者的意图。
“这次是奉皇后娘娘的命令,来传唤贾贵妃的。”荣嬷嬷没有拖延,很快就开口。
贾元春一怔之下急急应声,不详的预感越发严重,“为何传唤我?皇后娘娘可是有何要事吩咐?”
“唤贵妃于佛堂抄写经文。”
嬷嬷几近刻板的面上并没过多表情,声音不带一丝波动。
贾元春瞳孔放大了瞬,心头在一窒后,猛地跳动起来。
在皇后处的佛堂有另一番意思,这是心照不宣的处罚。
在这里面抄经书,就等于隐形的禁闭。
自己怎么会突然被责罚?
贾元春豁然抬头,扫过嬷嬷面无表情的脸,思绪一个激灵闪过。
难道我刚刚让人散布消息
就被皇后发现了?
她越想越是狐疑,再加上黛玉之前重复出心语的那些话,顿时越发肯定自己身边有叛徒。
“贵妃请吧。”嬷嬷不给她多思的时间,语中蕴含刻不容缓的意味。
贾元春知道没法拖下去,只得身体僵硬站了起来,拖起脚跟着嬷嬷往门口迈去。
这一遭不仅没能如愿以偿,反而是将自己赔了进去。
她缓缓移动着,到门栏时忍不住顿了顿,回头张望一眼。
林黛玉在高位稳稳端坐,北静王护持在他身边。
对比自己简直是孤家寡人。
贾元春最终还是一步跨了出去。
屋外果然是寒风呼啸,刮得她心头都凉了起来。
这下我也被禁闭了
那贾府该怎么办……
贵妃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后,只留下蔚蓝色的字体跳动。
“皇后的人怎么会来得这般及时。”黛玉一只手还放在腹部,另一只顺势揪了揪水溶衣摆。
才确认贾元春是被陷害流产,这本该是获得今上怜悯的好时机。
皇后这一出直接杜绝了对方潜在的手段。
像是有人将罪名送上、正好出手了一般。
黛玉微微抬头,瞥向上方这个最有可能动手的人。
水溶垂首应承着微微一笑,口中没有多说,心语便跳了出来。
那两个宫女果然是她的人
皇后处理的速度够快
一连串大字依次落下,细微的金色划过黛玉眼眸,卷起一阵细碎的流光。
水溶俯瞰而下的角度,正好能瞧见这一闪而过的光芒。
水眸中的金光醉人,让他下意识瞧得久了些。
黛玉瞧着对方越靠越近,唇边狡黠晃过,往上方吹了口气。
水溶惊地眼眸眨了眨,这才从流光中回神。
顺手捏过一缕墨色秀发,若无其事地回了她之前的话:“在路上听到有人胡言乱语,便送去给皇后,正好问了出来。”
黛玉立刻联想到贾元春的心语。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对方计划中要散布的那些谣言。
手心一下下划过腹部,刚发现身孕的王妃玩心一起,故意好奇问道:“胡言乱语?她们是说了什么?”
这个可不能告诉玉儿
免得她伤心多思
“就是一些胡话罢了,没什么重要的。”
水溶含糊了一句,试图转移话题:“玉儿饿了吗?要不要唤些吃的?我给玉儿准备玫瑰酥。”
黛玉摇头,带动流水般的乌发荡漾,故作落寞道:“难道是在说子嗣的事?”
发梢随着动作垂下,挡住黛玉含笑的眼眸,她的手心还放在腹部摆动。
“谁在玉儿面前乱说了什么?贾家的人?”水溶眉心皱了一瞬,又很快铺平。
他双手往下放,将心上人的脸捧起来,“玉儿不必将这些放在心上。孩子不是必要的,我有玉儿就够了。”
对方面上都是真挚,言辞诚恳,让黛玉嘴角越发翘起。
“孩子想要吃玫瑰酥。”她话锋一转,直接抛出名号,将前面的事重新提了起来。
水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是黛玉自称,只宠溺地揉揉她头发。
自己有时的确是将玉儿当孩子般照看
今后有了孩子,未必会这般上心
见他果真误解了自己意思,黛玉笑意弧度越发扩大。
她拉着水溶的手,放在自己腹部,眸光微动轻声开口:“是这个孩子想要吃的。”
水溶手心先是一顿,而后僵持了下。
他俊朗的面上混合着疑惑和诧异,视线在黛玉腹部徘徊了下,轻轻摸了摸。
平的
难道是在暗示?
玉儿是哪个意思?
金灿灿的大字混乱地满地乱跳,思绪都有些不通顺。
黛玉忍不住扑哧一下直接笑出了声,拍了拍僵持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凑近了小声开口道:“我有身孕啦。”
她说完便饶有兴致地抬头,观察对方接下来的反应。
水溶看起来是完全怔在原地,手上动作都停了下来,只有大字一个个滚动。
玉儿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
单调的金字看着黛玉越发想笑,而后就是源源不断的心语爆发活跃。
她们说生孩子很是危险
该准备什么给玉儿?
现在还能吃玫瑰酥吗?
金色的字体落叶般叠加而下,在满大堂蹦跶。
水溶本想小心翼翼地动一下手,随即又将手挪开,不敢再触及那个腹部。
黛玉目光一敛,将所有心语略过,看他脸上的忧愁笑得更是开怀,“王爷难道不高兴?”
“当然不是。”水溶连连摇头,空白一阵后又嘶了声,将外面的嬷嬷唤进来。
“王妃有了身孕,将多余的东西全部撤去。唤太医过来,重新清理一遍殿内。
“将消息上报给父皇。”
他反手谨慎地握住黛玉手心,一连串细细询问:“玉儿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除了玫瑰酥还要别的吗?要不要回去榻上歇着?可是觉得疲惫?”
水溶手指张合着,比在战场上还要紧张。
和敌营刀剑相对时,他能明确知道要做什么。
可现在却分不清自己该如何行事,只感到手心控制不住在动。
直入敌营都没这等忐忑
黛玉往他身上靠了靠,笑得身子都有些抖,“没有,不用、不用、没有。”
四个简短的词汇齐发,回了对方的长篇大论。
她按按眼角控制心头的欢乐,扬起远眉调侃了句:“王爷可别紧张呀,我还没紧张呢。”
“我不紧张,玉儿也别怕。”水溶注视着有了身孕的王妃,将手心握紧了些。
外头的通报声一道响起。
“梁公公到——”
“圣旨到——”
今上殿内的回应很快传出来。大公公亲自来宣旨,随带着数目惊人的赐礼。
“北静王妃可于宫中安胎,王爷暂且不必出宫入府。”
在各种礼彩之后,大公公一字一顿,拿捏着强调念出最后的话。
连绵不绝的赐礼排得长长的,从宫中招摇而过,全部往水溶宫殿涌去,带起极大的关注。
等圣旨中的消息传出去,更是掀起暗地里的轩然大波。
按照惯例而言,皇子成婚后,皆是离宫入府。
除非是定下的太子、王位的继承人,才得以一直入住宫中。
作者有话要说:京中快报——
北静王妃怀孕了,要留宫中。
北静王要留宫中。
北静王继位了!
第174章 梦境
京中处处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声响蔓延回荡。
北静王妃有了身孕,得以留住宫中。
今上赐礼流水般送出,排出一整条的长龙。
皇后随之应礼,后宫各处礼品也一道道发了出去。
唯独贾贵妃因在抄写佛经,一时不得空,连东西都没法传送。
这场景让人暗自琢磨。当初大皇妃初次有孕时,也不见有这般隆重。
天气渐寒,消息乘着风飞进各个府邸。
宝钗唤人将窗户关起来,杜绝凌冽的寒风。
“小姐,不如将这件事直接告诉姑爷?”
莺儿左右瞥动,小声快速道:“我看姑爷还念着那人。现在她有了孕,姑爷没准就死心了。”
宝钗目光怔了怔,低头看一眼自己腹部,而后摇摇头,并没有说话。
“原本就有个柳五儿。这下去个寺庙,又带回一个不做事的公子哥儿。”
莺儿愤愤不平地上前一步,想想那个手脚白嫩的,颇有些不服:“姑爷又去那边了,谁知道是去干嘛呢。”
自己才是跟着小姐一块陪嫁来的。就是有什么事,也该轮到自己才对。
谁知这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娇俏会来事,偏偏贾府又落魄了。
也不知当初小姐嫁过来是对是错。
外头的脚步声响起来,很快就中断了屋里的谈话。
“怎么将人都唤出去了?”宝玉声音轻快,心情愉悦地上前,将手上的东西领起来晃了晃。
“我回来时看到有卖这个,特意给你带的。”
那是一小盒糕点,透出甜腻的香味,在紧闭的屋内弥漫。
自己家小姐才不喜欢甜食呢。
莺儿嘴唇忍不住撇了撇,皱皱鼻子闻到他身上胭脂的味道,张嘴就想要出声。
然后被宝钗的眼神硬生生逼了回去。
宝钗直直注视着丫鬟,视线中带上了冷意,口中却是温和地对着宝玉道:“我很喜欢,放在桌子上就好了。”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宝玉侧身放好东西,回眸时就见莺儿低着头乖巧站立在一旁。
宝二奶奶依旧端坐在位置上,音调一丝不变:“在说大哥哥的事情。
“大哥哥最近可还好?那边瞧着这般不安生,像是有什么冲撞了。”
贾宝玉向来不愿闻忧愁之事,此时一听也有些沉默
荣国府分家,在外元气大伤。而宁府近来也堪称诸事不顺。
商铺各种意外不说,连田地都上报失粮少收。
贾珍前些日子更是莫名摔伤了腿,被迫躺在床上休养。
犹如一道走了背运。
莺儿有心弥补之前的过失,在一片安静中巧妙化解道:“这也只是一时之势。
“有贵妇娘娘在宫中镇着,日后定会好起来的。”
宝玉喜欢听这种话,顺带瞧了莺儿一眼,应和地点点头一笑。
莺儿登时低下头来,娇俏的面上飞起一抹霞红。
“去将窗户开开,屋里有些闷。”宝钗不动声色地吩咐了一句,招呼宝玉将糕点拿过来。
莺儿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步伐急切地上前,把刚刚关上的窗沿又推了开。
微凉的冷风挤进屋内,将一点点的温热气息携裹而去,交换着往外头飞驰。
红色灯笼透出微微的烛火,在风势之下飘荡着,摇摇晃晃差点要熄灭。
路过悬灯的屋檐,吹过大匾上鎏金的“周府”二字,寒风径直往里头冲去。
“谁在外面。”大皇子占据上位,狭长的眼睛眯了眯,挥手暂停了周家家主的话头。
家主登时警惕起来,起身摸向靴子里的藏刀,放轻了迈向门口。
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不能流传出去。
“吱呀”一声响起,来人一蹦一跳,大大方方进了来。
“大哥、舅舅。”八皇子一把掀开兜帽,露出年轻气盛的脸,笑嘻嘻招呼了一句。
完全没注意周家家主已经转移到袖口的刀刃。
大皇子一脸的从容都被打破了。
他皱起眉头,往下几步跨了过去,“你不是在关禁闭,怎么自己出来了。”
“外面是自己的人,我实在不想呆屋子。”八皇子不甚在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抓过果子狠狠咬了一口。
“都是那两个人害我,大哥你要帮我报复回去。”
他边咬着果子边出声,抬头仰望自家兄长,语调都有些含糊不清。
“这可不能轻举妄动,还是要从长计议的好。”周家家主有些头疼地换了个位置坐,将刀刃收了起来。
这位祖宗被照顾得太好了。凡是都由大皇子和周贵妃撑着,做事向来是头脑一热。
在这种时候,也只有他还分不清事情的严重。
“宫殿外还有我们的人?”大皇子眉梢不平,对如此轻易的出宫感到怀疑。
他将另一盘的果子放到自己弟弟身边,轻声催促着:“吃完了就回去,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
“我才没有胡闹。”水淳气呼呼地将果子丢回盘子,在哐当的一声响中,又颇为自得笑了起来。
“反正我已经准备好了,保准让他们吃到苦头。大哥你看着就好。”
“这话是什么意思。”大皇子低沉了嗓音,注视自己胞弟的眼睛。
水淳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大哥的态度变化,笑眯眯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我已经让人备好了,宴会时会给他们上泻药。
“这样才好玩呢。哼,他们诬陷母妃,我不管我咽不下这口气。”
周家家主瞄过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捏捏刀片说不出话了。
这个轻松的出宫本来就透着古怪,还大刺刺的要报复。
手段居然是一包泻药?
若是换成毒药,他还能高看自己侄子一眼。
明明留着一样的血,怎么这个就被宠成这幅德行。
家主对比了下心机谋略一样不差的大皇子,再瞧瞧瘫在位上翻果子的八皇子,挫败地闭上了眼。
大皇子也沉默了一阵,盯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将眉梢拧得更紧。
“我可不是胡来,我分开来找人的。”水淳小声嘀咕着,也不选果子了。
他低头不看兄长的眼神,在一片寂静中,双手插在袖口开始自顾自生闷气。
大皇子啧了一声,将面上表情放柔了,拍拍胞弟的头发道:“行了。先回去吧,做了就做了。
“是吩咐了谁?我帮着看看,别轻忽误了事。”
水淳听了这话才露出笑来,点出人名后蹦蹦跶跶起身。
脚步往外面走着,口中还在囔囔:“大哥你可不能哄我,我一定要让他们倒霉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大皇子略微一笑,抓些果子放他手上,站在原地目送人出了去。
冰凉的风从门口吹了进来,将大皇子衣袍往后扬,带起猎猎声响。
“真要随着他来?”周家家主等脚步声远去后才开口,弯腰把袖子里的刀刃插回靴中。
大皇子一摇头,音色和外边的寒风一样冷:“去查看守八弟的是什么人,这会没那么容易能出来。”
家主也有这个想法。
没准这是被敌手故意放出来的,就是为了查看踪迹。
从大皇子这边不好下手,往往能在八皇子身上得逞。
“对方也有了身孕,陛下允许住在宫中。这可是从来没有的。”
周家家主将八皇子的事情抛开,回到之前的话题。
“生下女的还好,可若是一举得男……”
他话停在这里,顿了顿后才接着下去:“于其赌这个可能,不如直接杜绝出生为好。”
大皇子安静了会,话锋一转轻声问道:“我们和王女洛洛图还有联系吗?”
这句话压得很低,几步要被外头的风声淹没。
——
呜呜的大风从窗外呼啸而过,听着就让人身体发寒,衬托着被窝内越发地暖和好眠。
角落里的银炭无声无息地燃烧,维持着屋子里的温度。
黛玉缓慢地眨眼,回忆着支离的梦境,视线从模糊逐渐清晰。
手脚在被褥中捂得暖暖的,让人愈加不想起身。
“玉儿可是起了?”水溶穿戴整齐,端着热腾腾的粥水进了来,又回身将门关好。
“这是新热的粥,调理身子的。”
黛玉躺在床上没有动弹,只转转水润润的眼珠,视线偏到升腾着白烟的粥水上。
在水溶将粥水放在桌上,要走过来搀扶自己时,黛玉往被窝里缩了缩。
她将自己整个往下埋,感受着毛茸茸的被褥划过面部,带起温热的舒适。
水溶眼看着榻上人露在外边的部分一点点消失,半是好笑地上前,连人带被子一起搂了搂。
“睡太久也不好,身上是会发懒的。”他细细哄了一句,把手焐热了才要挖人。
“是孩子想睡,才带着人发懒。”黛玉重新冒出头来,眼中都是澄澈,让人没法苛责。
水溶唇边带笑,动作放轻将人扶起,揉揉她的长发。
窗外笃笃笃的声音响起,一团毛绒从没关紧的缝间挤了进来。
“嘎嘎嘎。”鹦鹉扇动着火红的翅膀,一跳就跃在桌子上,围着粥水走了一圈。
它抬高着头,圆溜溜的眼珠四处瞥着,挺起胸膛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意味。
这幅表情黛玉也很是熟悉了。每次它建功,都会摆出这个姿态。
“王爷又让瓜子去干什么了?”黛玉回忆了下梦境中的情景。
宁国府的事情应该是秦可卿出手。
以她现在的地位,完全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搞垮宁府。
往回推一下,就剩下八皇子了。
那个明明身处禁闭,却莫名能够出宫的八皇子。
“放一只小老鼠出去玩。”水溶嘴角勾起,意有所指地回了一句。
戏台子都给他们搭好了
就等着人上台
到时候带玉儿去看戏
作者有话要说:八皇子:我准备好了。jpg
第175章 外苑
天气渐冷,寒风席卷地越发剧烈,躁动枝梢沙沙作响。
皇宫大聚在京外别苑开启,连同着腊祭一道进行。
黛玉掀起兜帽,抬起眼往前边扫过,清浅眸子映照出天蓝的色泽,将嬉闹声尽收耳中。
“这儿可是宫外的别苑。”
“难得办这么大的宴会,我们总算是能进来了。”
“会不会是为了选妃?又有哪位皇子到了适婚之时?”
“腊祭是要打猎呢,向来北静王是第一的。”
“现在北静王妃有了身孕……可总要有人伺候王爷。”
“你还没听说?王爷是不纳妾的。”
“哎,说说罢了。可若是按惯例,总是要有人伺候的。”
未尽之言消失在风中,换来一阵嬉笑声。
搀扶黛玉的嬷嬷也听到这对话,面色暗藏了不愉,询问性的看向王妃。
怎敢如此口出妄言
若是在宫中,是要被好好教训的
黛玉略一摇头。
北静王在外头的名气向来兴盛。尤其是传出得以留驻宫中后,流言让来人心思越发多起来。
“嬷嬷将小院中的捧炉拿来吧,手上一时有些冷。”她换了个话头,一下子就转移了嬷嬷的注意力。
嬷嬷连忙应是,示意跟随的宫人看稳了,自己往院子里去。
黛玉本是在屋中带得有些闷,随意出来走走,能碰到前边这群参加宴会的千金也是有缘。
她脚步不变,随意听着千金间隐隐约约的谈话。
枝梢红梅多是花苞,也有稍许绽开在风中,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黛玉目光停顿了会,微微抬头张望。
浓密墨发倾斜而下,铺展在殷红大氅上,衬着她肤色愈白,唇色愈红。
侧颜长睫翘立,宛如黑翼蝴蝶停在上头。
周遭恍惚的喧嚣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若有若无的笑闹声消失了。
黛玉若有所感,回头扫了一眼。
在一个拐弯后,千金们露出脸来。
她们裹着各色披风,妆容是精致的整齐,发型都经过细细的挑选。
瞧着是立志要在这难得的宫宴中得到机会。
可再细致的装扮、再精巧的配饰,都没有树下之人回眸一眼的惊艳。
水眸剔透的仿佛能看透人心,整个人像是墨画一般。
黛玉视线一动,泛起波澜的起伏,认出了面前的人。
之前在安定寺,她们于阁楼上有过一面之缘。
只是那时带着面纱,也不知对方有没有认出来。
看面前怔愣愣的人群,黛玉略微一笑,示意地点了点头。
这一个动作让千金倏然回忆起之前经历。
为首千金低呼一声,急切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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