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成宅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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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玉笑笑地看着苗锦和安茹两人离去的身影，对徐意摆摆手，抱着裴玉言自行回房。苗锦这样乍然示好自然有着她的考量，不过他也没什么好怕的，自家这里就一堆事情，还怕外面人的算计不成？
　　
　　嗯，这大概叫，债多了不愁？




☆、产子

　　及至苏玉赶到医院时，裴家和苏家都已经来了人，林妙言和何秀的哥哥何龙及何秀的母亲俞萍在外等着，裴方毅已经进了产房陪着何秀。
　　
　　当注意到林妙言身边那个金光闪闪，全身上下都是珍宝首饰的女人时，苏玉还有些怀疑，何秀居然是被这种女人教养长大的？
　　
　　而等到林妙言互相做了介绍，看着对方那浑浊的眼中对自己全身上下毫不掩饰的打量，还有随之而来与对裴玉言的热络形成鲜明对比的不屑，苏玉在不自在中哭笑不得地确定，何秀是否被她教养要打个问号，但这确实是何秀的母亲。
　　
　　幸好何秀的哥哥何龙还是个正常人，虽然煞气十足，却没有什么放诞不羁的行为——也有可能对着的是妹妹的婆家人，克制住了自己。何龙见着戴着口罩的苏玉只是微微一愣，而后就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也没有对裴玉言露出他母亲那样明显的讨好和谄媚，轻一点头就转身看着产房的门，看起来倒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原以为要等很久的苏玉还没等到半个小时，就听到护士过来通知家属，见林妙言等人都跟着护士走时苏玉还没缓过神来——从何秀被送过来到现在还不到两个小时吧？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
　　
　　还是夏景轻轻推了一把，苏玉这才回神，跟在林妙言的身后。
　　
　　生产过后的何秀在看到苏玉时眼神一闪，接受了大家的安慰后就把一直陪着自己的裴方毅赶去看宝宝，连俞萍都被赶去看孩子了，除了何龙陪着，只留下了朱逸照顾自己。
　　
　　何龙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妹妹，淡道：“急着找我来干嘛？你才刚生完孩子。”
　　
　　何秀笑了笑，打起精神喝了口糖水，喝完朱逸给她擦擦嘴，何秀重又躺回床上，闭着眼道：“再不动手，裴家的人都要被她拉过去了。”
　　
　　何龙一挑眉，然而想到刚刚见到的苏玉，光站在那里就让人的眼睛往她身上看，就算是戴了口罩也丝毫不减那种吸引力，也有些相信，说：“那我就跟你直说了吧。”
　　
　　“她和裴方敏结婚之前的事估计对你没什么用，这种人家也不是那么好查的，我没下力查。目前就知道她身边那个叫夏景的，家人都不在国内，倒是那个叫苏梅的，她老公早死了，有个儿子叫杨南，在‘暗舞’夜总会当着小头头，”说着何龙撇了撇唇，“二十八岁，还没结婚，不过有几个长的还不错的炮友。”
　　
　　何秀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为了这个消息还是为了何龙一如既往的粗鲁，想了想道：“哥，那个杨南好办吗？”
　　
　　何龙反问道：“你要怎么办他？”
　　
　　何秀睁开眼睛，一脸的你明知故问，道：“咱家靠做什么起来，就怎么办他。”
　　
　　何龙瞪了何秀一眼，有些不解，问道：“你就算杀了杨南又有什么用？和你那个大嫂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何秀懒懒地笑了，嘲道：“这你就不懂了，我不要杀他，我要用高利贷逼得他没地方去，只能找苏梅求救。”说着何秀想起了那对自己戴不了的手镯，沉声道：“按着苏梅对苏玉的情分，苏玉一定会帮忙，可是苏玉手上没多少钱，到时无论她找谁，必定会被裴家人知道。就算她一时能瞒过这件事，还有我呢，”何秀说到这里微微一笑，“裴家从裴祥那里就已经洗白了，既然自称儒商，在商道上最沾不得的就是高利贷这种东西……出了这种事，我看林妙言还怎么支持她？还有苏梅，既然是她儿子出了这种事，连累了苏玉，她就该自觉地滚出去。”
　　
　　何龙若有所思地点头，笑道：“到时裴端砚会觉得苏玉没用，林妙言也不会再支持她，她又连一直跟着自己的苏梅都保不住，你再说上两句，底下人就会知道在裴家谁才是能说的上话的人了。接下来你就好动手了吧？”
　　
　　何秀轻轻点头，觉得有些疲惫，微微合上了眼睛，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道，“要尽快，但是哥你千万得注意，可以雇人去办这件事，不要用我们家惯用的人，不能让裴家查到我们自己身上。”
　　
　　何龙有些不以为然地笑道：“既然你算的这么清楚，那怎么会牵扯到我们身上。”
　　
　　何秀感觉何龙的态度不对，只是脑中的困意却是一阵阵如潮水般涌来，只挣扎着道：“总之一切小心，这种事出了一次就可以让苏玉在裴家爬不起来，倒过来也是一样……”
　　
　　“是是，我知道了，你先睡吧。”看着妹妹眼都睁不开还要说话，何龙也觉得有些心疼，何秀嫁进裴家虽然说对于他们何家好处多多，只是当初他就不赞成何秀嫁给裴方毅，家世相差太大，他自认也不是那种靠女人才能发达的男人。后来何秀的小心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更是怜惜妹妹。现在老头子发达了，女人多了，他的弟弟妹妹也多了，可真正得他承认的还是和他一起长大，同一个妈所生的何秀，其他人爱怎么嫁就怎么嫁，他不关心，可这唯一的妹妹，他还是心疼的。
　　
　　何龙难得心情柔软地摸了摸何秀的脸颊，一转头看到一脸惊吓的朱逸，那点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柔情又没了，扳着脸低声喝道：“照顾好阿秀！”
　　
　　看着朱逸呆滞地点头，何龙满意地离开了房间。
　　
　　看过婴儿，当天晚上裴方敏也赶了回来，只是让裴家父母失望的是眼看着恢复了从容理智的苏玉在见到裴方敏时仍是浑身紧张，僵硬不已。
　　
　　裴方敏对此似乎并无意见，淡淡地和苏玉打了声招呼，当晚就在侧翼别墅的客房里睡下了。
　　
　　苏玉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看各类书籍，而是早早上床，陪着兴奋的裴玉言聊天。
　　
　　苏玉侧身和裴玉言脸对脸，如今他已经习惯和自己儿子维持这么亲密的距离而不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玉言，今天看到弟弟很高兴？”
　　
　　“是啊！”裴玉言兴奋道，而后反应过来降低声音，“弟弟好小好小啊~”说着还把自己的小嫩手窝成拳头，眯眼看着，似乎自己的拳头变成了弟弟的手，“就这么点大~”
　　
　　苏玉就算原本有些迷茫，也不由被裴玉言逗笑了。
　　
　　裴玉言却突然抬头，好奇道：“妈妈，我原来也是这么小吗？”
　　
　　苏玉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记忆里前身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裴玉言，自然不曾有裴玉言的印象，不过他是看着自己的孩儿长大的，刚出生时大约也就是和何秀的孩子那般大。只是裴玉言他却从来不曾被自己的母亲这样地关注过，想着苏玉的眼神逐渐怜惜而温柔，道：“是啊，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就是和弟弟这般大。”
　　
　　裴玉言突然问道：“妈妈，今天爸爸回来了，你不高兴呀？”
　　
　　苏玉怔了一下，为裴玉言会问出这个问题而惊讶，却也觉得不能避开，只是在这之前——
　　
　　“你怎么知道的？”苏玉摸了摸裴玉言的脑袋，温声问道。
　　
　　裴玉言迷糊地眨了眨眼，“我就是知道呀。”
　　
　　看着这样问不出结果，苏玉换了个直截了当的方式，对裴玉言神秘地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而后在他耳边悄声问道：“是奶奶让你问的吗？”
　　
　　偌大的房间只有床头灯的亮光，而裴玉言和苏玉又凑在了一起，苏玉压低的声音更是加强了这种隐秘的氛围。
　　
　　裴玉言为着这种说悄悄话的感觉而有些激动，听着妈妈的问话，他似乎有点明白妈妈的意思了，也小小声道：“是奶奶让我问的，但是是我一开始去问奶奶，然后奶奶才来让我问的。”
　　
　　苏玉默然地笑了笑，该说裴玉言天生聪颖还是得利于此世长辈与晚辈之间平和的教育方式？他以前的孩子，可从来没有一个能在这样的年纪，就向他展现出这般敏锐的，“那我告诉你了，你会去告诉奶奶吗？”
　　
　　裴玉言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显然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苏玉低低地笑了，暖暖的热气拂过裴玉言的耳朵，既然裴玉言很可能是他此世唯一的骨血，那在裴玉言心里逐渐提高自己的地位是很有必要的，“玉言，身为一个男人，当然，”苏玉摸了摸裴玉言软茸茸的鬓发，“你现在还是一个男孩儿，可你既然是我的儿子，也该培养起自己的观察力。”
　　
　　他和裴玉言是利益共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状态目前看来会一直保持，最起码在裴玉言还没成年，而他也还没有掌握让自己足够离开裴家的筹码之前，两人互相依附、互为倚靠的情形是牢不可破的。除此之外，他需要夏景、苏妈，裴玉言需要爷爷、奶奶，这些固然是助力，却并不能说是根基。
　　
　　为什么？因为夏景和苏妈都是在苏父的掌控之下归附的，或许她们自己都没有感觉，但他却是实实在在地走在苏父给女儿铺出的路上，此路乍看光明无比，但却暗藏凶险，一旦苏父设计好的链条里哪里断了，势必会对他造成影响。像夏景，若是她女儿那边出事，恐怕她会不顾一切地离开这里，去美国寻找她的亲人，苏妈也是如此。而裴玉言的爷爷奶奶，他们的选择就更多了，现在不说何秀，光是裴方敏这房，李清的肚子里就有了一个，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王清林清的出现。
　　
　　血缘的效力虽然老旧，却是最直接、最牢固的利益联系。
　　
　　“很多时候，看大人行事，不是看他们嘴上说了什么，而是看他们做了什么。”苏玉低低道，拂开他的刘海，亲了口光洁的小脑门，直视着裴玉言，认真道，“你是个很敏锐的孩子，妈妈对你怎样，爸爸对你怎样，爷爷奶奶对你又怎样，你可能现在还想不明白，但是心里，”苏玉的手摸到裴玉言的胸口，轻轻点了点裴玉言的左胸，“其实是清楚的。”这样的话就算裴玉言告诉了林妙言，也没什么，按林妙言的想法，自然是家人都是好的。
　　
　　裴玉言越听越迷糊，两眼里的圈圈简直能具化，苏玉笑了笑，淡道：“好了，妈妈不逗你了，睡吧，明天奶奶问起来，你就说妈妈是还没适应好了。”
　　
　　裴玉言睁大眼，终于听懂了一句话，只是这内容实在让人失语，不由有些不高兴地撅嘴道：“妈妈乱讲。”
　　
　　苏玉拧了下他的小腮帮子，微责道：“男孩子撅嘴可不好看，快恢复正常。”
　　
　　裴玉言更加不满，“哪有，别人都说我很可爱，奶奶也这么说！”为了以示自己的正确，裴玉言还搬出了林妙言。
　　
　　苏玉闲闲地瞟了他一眼，“你长的这么好看，就是做鬼脸也是可爱的，难道你就真的觉得鬼脸好看了吗？”
　　
　　裴玉言想了一下，喃喃道：“好像也是哦……”
　　
　　苏玉淡道：“那不就是了，知道不好看以后就不要做了。”
　　
　　裴玉言咂咂嘴，没应声，苏玉也没指望今天这么说一番话就把他所有的想法都掰过来，也不再说话，拍拍他的背示意该睡了。
　　
　　裴玉言搂紧了妈妈，大头靠在妈妈的肩上，虽然还是不懂妈妈话里的意思，但是妈妈说的话他却是牢牢地记住了，只等以后慢慢想通——看大人行事，不是看他们嘴上说了什么，而是看他们做了什么。




☆、准备

　　第二天苏玉照常给王辉打了个电话，在问过手续进度后，这次却在查赵莲荣的行踪上得到了突破性的消息——上次因为照顾裴玉言不周而让裴玉言摔跤，从而被林妙言辞退的那个叫赵莲荣的佣人找到了！
　　
　　“是吗？”苏玉语气兴奋中夹杂着愤怒，而后似乎反应了过来，又恢复了平稳，“那就麻烦你先打探一下情况，如果能拿到他亲口承认伤害玉言的视频最好，不行的话语音也可以，总之，拜托你了！”苏玉诚恳道。
　　
　　“这是我该做的。”王辉闭着眼，强压着情绪道。
　　
　　在苏玉拜托他去查赵莲荣之后，他很快用手里的资料猜出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直以为裴家对苏玉还算过的去的王辉这次是真的愤怒——他原以为能给苏玉幸福的裴方敏是这么一个货色就罢了，他原以为最起码能保护苏玉的裴家竟然如此危险！
　　
　　他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止步不前？王辉死死地盯着电脑上赵莲荣普通的淹没在人群中的长相，心下痛悔。
　　
　　苏玉挂了电话后微微出神，裴玉言受伤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此世可不像他那时，百姓出入有路引，到官府一查便知。能在这短短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就查出赵莲荣的消息，这其中王辉暗中费了多大功夫苏玉自觉无法想象，对王辉倒真有了几分感激，毕竟能尽忠职守地守着苏父留给苏玉的产业，这几年一点都不私吞便已经是证明了他的忠心，而‘尽忠职守’离‘尽心尽力’仍是有很大差距的，他自是不会以为靠着苏父的恩情就能让王辉做到这般地步，这样看来——似乎王辉对他的感情倒真不像是一时迷恋了。
　　
　　苏玉一时认真考虑起日后与王辉长期合作的打算，毕竟王辉有着如此好的品性，又对这个身体有着长久而盲目的感情，如果真的想发展下属，毫无疑问是最好的人选——唯一需要顾虑的是要在王辉面前一直保持着‘女神’般光辉圣洁的形象，不过这也不难，或者该说很容易——他并不认为自己用着女人身体也会有欲望。
　　
　　夏景和苏妈也告知苏玉，裴家的一众下人大多对于何秀产子一事并没有什么反应，看着夏景兴高采烈和苏妈放心的脸，苏玉笑了笑，却不像她们想的那么简单。夏景和苏妈虽然算是她身边的人，林妙言这几日也是不遗余力地在下人面前巩固他的地位，只是毕竟时日尚短，夏景和苏妈目前深入接触的佣人都只能算是听命行事的外围人员，比如他和裴玉言日日散步时都能见到的一众下仆。
　　
　　下仆没反应只能证明何秀走的是上层路线，真正掌管权力的万宁和孟娟的想法如何暂且不论，孟娟和万宁手下的八位二级管家对于他们就是不冷不热，出于身份的恭敬和发自内心的敬畏是有很大区别的，最起码他就能感觉出有两位二级管家，原本已经对裴玉言表现的比初次见面热络，这两天又重新冷淡了下来。
　　
　　对于这种情况苏玉已经有些厌烦，不由在心里开始期盼，何秀快点动作吧，不然他天天对着这么一干仗着手中权力就敢给他脸色看的下人，难保什么时候会爆发出来。
　　
　　而大概老天看着苏玉这些天过的实在憋气，大发慈悲地决定给他一点消息。
　　
　　没两天苏玉就接到了李福头一次主动打过来的电话，这些天有人在刻意接近杨南——当然，杨南作为一个A市中层夜总会的经理，平日间对他奉承的人不少，就算这几个人是刚从B市过来的，这都不算什么问题，问题是他们在B市的身份是诈骗犯，通俗的说法就是专门给人设仙人跳，骗人入黑局的。而且据说这些人来之前是收了钱的，也就是说他们是受命设局——杨南一个中层夜总会的经理，平日间接触的人里谁对他有这样大的恨专门请人去下套，或者说如果真有这么大能量，为什么要去B市请人，如此藏头露尾？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苏玉一惊，虽然前两天才希望何秀动作快点，却没想到何秀的动作能这么＇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快，然而想到上次看到的面相冷峻的何龙，心下也有些了悟，这两兄妹既然见了面，自然是有行动的，只没想到何秀刚生产完就急着对付他了，他倒真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了。
　　
　　只是苏玉在详细询问李福，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时却碰上了小小的问题，李福左躲右闪，就是不肯向苏玉解释这些人到底是做什么的，只含糊地说是陷害——陷害当然是陷害，不是陷害难道是中奖么？苏玉无奈，加重语气地问李福，到最后都自觉有点像是催逼长工的地主了。
　　
　　“你到底说不说？！”苏玉沉声问道，有着隐隐的怒意，“如果是我爸爸问你话，你也是这样推三阻四吗？还是你看不起我？”
　　
　　“这、这……”李福无奈地叹了一声，颓声道，“不是啊，大小姐，其实这些人就是专门放黑利的。”说着李福怕苏玉不明白，压低声解释道，“也就是高利贷，拿人命换钱的。”其实他也不是觉得高利贷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大小姐毕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直接告诉她总有点担心会吓着她。
　　
　　高利贷？字面意思就是有着极高利润的贷款？——那不就是印子钱？苏玉有些震惊，曾经掌管统集国之钱财的户部的他自然知道印子钱的发源、过程和终局，只是，裴家一贯号称‘儒商’，对居然会与暗地里仍然在发印子钱的何家结亲？
　　
　　而此世也有印子钱也确实让苏玉觉得自己应该重新审度这个国家的状况——高利贷，顾名思义，极高利润的贷款，此中风险利润可以想象。然而有人借才有人卖，便是在他那个信息极度堵塞的时代，普通人家也知道印子钱的风险，何况在这个电视网络铺天盖地的时代！
　　
　　何家居然能以印子钱发家，还是在国都附近，看来此地民生也离他想象中的天堂国度尚有诸多差距。
　　
　　苏玉出地神想了一会，在李福的急声中回过神来，笑着安抚道：“我没事，只是一时没想到而已，”说着苏玉问道，“什么是放黑利？”黑心利？应该不止。
　　
　　李福这边被苏玉刚刚的沉默给急的满头汗，还以为大小姐真的被自己吓到了，只是没想到大小姐这么敏锐，一下子就问到重点，李福轻轻擦了把汗，低声道：“就是专门下死套，先把人的钱都榨干，再弄死他，不把人弄死不罢休的那种，不像水利，就是为了钱，黑利要钱也要命。”
　　
　　苏玉脸色不变，声音更是一丝变化也没有，“我知道了，你多看着，只要杨南没有性命之险，不要涉入。他们的目标应该不是杨南，你多查查他们的来路，最好在杨南进套前就拿到证据。”呵，何秀手段如此果断狠辣，还真是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是，”李福应声，有些犹豫地问道，“大小姐，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是何家……”
　　
　　“嘘……”苏玉轻轻嘘了一声，打断了李福，笑道：“我知道，裴家可不知道，总要拿到证据才好撕破脸。”
　　
　　——撕破脸？李福一时有些兴奋，又担心不已，不由犹疑道：“大小姐，要不你还是先搬出来吧……”
　　
　　眼见李福又将开始他的新一轮劝说，苏玉无奈，忙忙打断，“不用再说，我已经定了，你等我电话，”苏玉眸中乍然划过一道亮彩，声音沉缓，“如果事情紧急，那些人要对杨南动手的话，你先保住杨南，他的性命为先。”
　　
　　“是，”李福应道，又补充道，“大小姐不必担心，这种事我们最拿手，”说着李福发狠道，“就算没有证据，李福我也能给他们弄出来！”
　　
　　“是吗？”苏玉微微一笑，“那就好，总之一切安全为上。”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是直接冲突还是先过渡？俺犹豫不决中。。。




☆、质问

　　更让苏玉觉得惊讶的是，林妙言竟然说何秀过两天就要带着孩子回来住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苏玉终于忍不住诧异道：“阿秀她不做月子的吗？”按着日子，这离何秀生产还不到一周吧？就算过两天再回来，也才刚满一周啊？
　　
　　“是啊，”林妙言叹气道，“我已经劝过了，只是阿秀她坚持要出院，还说自己是顺产，在医院住一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咱们这些做月子的习惯是陋习，是该抛弃的糟粕思想。”
　　
　　苏玉：“……”
　　
　　无论如何，何秀还是在十一月十三号回了裴家，裴方毅在她旁边抱着已经被取名为‘裴玉行’的孩子，看着两人幸福的笑脸，苏玉心中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做月子的日子再怎么难受，毕竟是华国流传了几千年的习俗，何秀虽然在国外上了大学，可除此之外都是在国内生活，难道上个大学能把思想观念都转变了？但一般来说就算是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女人也不会拿自己身体来开玩笑吧？
　　
　　苏玉回忆起五娘生产之后，虽然月子里他进不去也见不到，但看蓝嬷嬷的紧张也知道女人生产之后是需要好好保养的。像何秀这样明明有条件却自己坚持不要的，还真是头一遭见。
　　
　　以小见大，苏玉不由心下开始揣测，在国外短短几年就能把国内接受的思想全部推翻，这到底是何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