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提督,求放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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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神威之前借给她、她在战斗当中弄坏了的黑色男装唐装，一手梳理着乱翘的紫色长发，一手又随意地拉开了窗户上的隔屏，望向飞船外的景色。
　　在睡前，她刻意关上了睡房内的所有灯，所以此刻的房间也是漆黑一片的，就只有淡淡的、来自银河的星光从窗外的宇宙倾斜进房内。
　　宇宙就是这么回事，不论飞船飞到哪里，看到的景色几乎都是一样的——但她并不讨厌这个不论哪个角落都如此相似的宇宙，反过来，她觉得这片平和的景色能让她静下心来，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思考自己今后又打算前往何处。
　　夜萝一双祖母绿色的眸倒映着外头的浩瀚星海，看了半响，她又把身子缓缓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一边斜眼看着窗外景色，一边随心地哼唱起一首曾经听过的歌谣来。
　　“水にただよう浮草に　（和在水面漂浮的浮萍一样）
　　おなじさだめと指をさす　（有着相同命运你用手指指着说）
　　言葉少なに　（默默不多言）
　　目をうるませて　（眼含着泪）
　　俺をみつめて　（凝视着我）
　　うなづくおまえ（你点着头）
　　きめた　きめた　（决定了决定了）
　　おまえと……（要与你……）”
　　……
　　就在夜萝漫不经心地哼着歌时，她身后的房门又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哼着的歌谣蓦然而止，夜萝就拢好衣襟对门外的人说：“……请进来。”
　　飞船沉重的门吱呀一声的被人推开，一个扎着小辫子的橘发男人就捧着什么东西逆光站在门外，一眼看去，瞧见那个娇小的少女就这么靠在墙边，浩瀚星海在她脸上留下零星的光芒，望向她一双湿润的绿眸，神威竟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
　　最近的夜萝，总是频繁地让他意识到‘她是个女人’这个事实。
　　纤细的，娇小的，可爱的……她的身影擅自在他脑海里建立了一个这样的形象，不过……他想，夜萝或许不会想他用这样的目光看她吧。
　　神威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往前迈步接近她，继而把一个餐盘放在她的床边，夜萝定睛一看，注意到是飞船上的面包和便于保存的起司、烟熏肉片，又感激地拿起三明治就往嘴里送，或许是睡了两天没吃东西的关系，她一来就咬了一大口，把双颊塞得鼓鼓的，颇有小动物的可爱感。
　　“团长先生真的很体贴啊！”得了吃的东西就特别好说话的夜萝高兴地夸赞给她及时送来食物的神威。
　　“这可不是我弄的，是阿伏兔逼着我给你送来的呐，你这看见食物就变脸的笨蛋。”
　　神威有些不耐地摇头，又自来熟地盘腿坐在夜萝的床边上，看向刚才夜萝一直盯着看的宇宙，脑海又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夜萝刚才用低低的声音哼唱着的歌曲，曲调有点旧了，不像是现在宇宙流行的曲风，那种莫名的年代感与歌词，和这个地方这个场景，有些不搭，就让他想起了……
　　“刚才你哼唱的歌，有种欧巴桑的感觉呢。”神威想了数秒，终于想起了个合适的形容词，又竖起食指微笑着说道。
　　夜萝眨巴眼睛，听了神威的话，对于被神威听见自己唱歌这件事有些不好意思，但之后，又若有所思地问他：“你有听过这首曲子吗？”
　　“不，没听过哟^_^”
　　神威回答得特别爽快，笑容灿烂无辜。但与之相对，夜萝的眼神却掠过一丝失望，见了她奇怪的反应和流露于表面的情绪，神威又好奇地追问她：“那是什么曲子？放心，我可不是会嘲笑欧巴桑的那种混混哟。”
　　“啊，这个我真心不知道，”夜萝摸了摸自己睡乱了的紫发，有些迷茫懊恼地回答：“自然地就唱起来了。”
　　对呢，到底是谁的曲子，又是什么年代的曲子呢？
　　歌词和曲调就这么牢牢地扎根在她的脑海里，在一个人的时候，很轻易就会浮上心头。不知不觉，这也成了她喜欢的曲子。
　　她不是第一次唱起这首歌了。
　　这首歌有种怀念的感觉，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的感觉，一些迷迷糊糊的画面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骚骚痒痒的……
　　瞧见夜萝那陷入沉思和迷惘的眼神，神威的嘴角又勾起一个无所谓的笑，再随意地回答她：“……说不定呐，是来自地球某处的歌吧。”
　　不知为何，他就是有这种直觉。
　　——地球某处，就是夜萝的家乡。
　　“地球啊……”闻言，夜萝又将视线投向窗外，虽然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但她也是知道的：“现在距离地球，稍微有点远呢。”
　　她貌似也没到过地球，虽然按照云娜说的话，她觉得自己某处可能和地球有点联系……夜萝陷入沉思，又逐渐放下了拿着三文治的手。而坐在她身旁的神威也不在意，只是从床上一跃而下，就离开她的寝室。
　　“是是，快回到春雨了哟，夜萝不要再睡迷糊了哟。”神威坏心眼地笑着：“现在夜萝的头发就像鸡窝一样。”
　　“……得了，话唠先生，你很烦！”
　　夜萝下意识地伸手摸头，语气不满，又瞪着目送少年离开，直至他把门带上，她的情绪才渐渐回归平静。
　　又夹杂着一丝空虚。
　　——会偶尔唱起这种歌谣的自己，很奇怪。
　　……
　　…
　　数个月过去。
　　雁翠的战役完美收结，拎着与雁翠国王签下的合同回到春雨，神威统率的第七师团的威望就在十二师团之间明显上升，这让第七师团在短期内受尽一些师团嫉妒憎恨、同时也不乏被较弱小师团拉拢巴结的时候。
　　而不只是雁翠星球的事件，在那之后，第七师团也势如破竹地为春雨立下许多显著战功，眼看着第七师团的势力越发膨胀，甚至被师团的人们称为春雨的獠牙，有事者又对此忧心起来。
　　……
　　…
　　在另一边厢，一艘小型飞船上。
　　一个留着一头深紫色短发、头上包裹着绷带的和服男人随性地坐在飞船的窗边，在飞船缓慢飞行着的空隙，他又用仅剩的右眼平静地凝视着飞船外浩瀚的宇宙。
　　吸了口手上拿着的细长烟筒，一口暧昧的氤氲自他唇齿之间呼出，接着，在无人的情况下，一个惹人怀念的旋律又毫无征兆地从他脑海中浮现。
　　于是，他又用沙哑磁性的嗓音低低地哼唱着这首古老的演歌来。
　　“花の咲かない浮草に　（等着未开化的浮萍）
　　いつか　実のなる　ときをまつ　（总有一天会有结果）
　　寒い夜更けは　お酒を買って　（寒冷的深夜买酒喝）
　　たまのおごりと　（偶尔的奢侈）
　　はしゃぐ姿に　（你就欢欣雀跃）
　　きめた　きめた　（决定了决定了）
　　おまえとみちづれに　（要与你结为旅伴）”
　　……
　　完整地唱完一小段，他又记起，这首歌共有三段，而他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这段……因为那个总是跟在他和他的朋友身后的跟屁虫，不论怎么学都只学得会第一段。
　　——至于第二、第三段，都得依赖他给她唱完。
　　“……晋助，你又唱起这首曲子来了呀。”
　　在他嘴角无意识地勾起一抹笑意时，河上万齐一板一眼的声音就蓦地从高杉晋助的身后响起，前者从往昔的回忆中回过神来，笑意渐褪，他又对上万齐的墨镜，不说话。
　　“《冬恋》是十分古旧的歌曲了，该是你攘夷时期之前流行的演歌了吧。”河上万齐拿着手中的三味线，又凭着记忆轻易地拨弄出几个音调出来。
　　“是。”高杉晋助从窗边下来，绿眸最后高深莫测地望了眼身后那无边无际的宇宙，又往河上万齐的身旁走去：“也不知今天为何会想起来，明明是首老古董了，这首歌你也懂？”
　　“古老的曲子也有它美妙的地方。”河上万齐一板一眼地回答。
　　“就算你是偶像歌曲制作人，也认同？”漫不经心地问话，高杉晋助又注意到河上万齐背后拿着的三味线，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怪问题。
　　——真是的，想起了奇怪的事情，所以人也变得迟钝了么。
　　“……正因为我是阿通的音乐制作人，才更要研究更多不同的曲子呀，”万齐却未发现晋助的不对劲，只是叫住那披上外套，正打算离开厅室的晋助：“……晋助，你要去哪里？”
　　“这之后就要前往春雨了，在和那些宇宙海贼见面前，想稍微做些准备。”
　　这样说完，实际上只是想一个人歇息的晋助又越过万齐，拂袖离去。
　　并不是想要做些准备，他只是……稍微觉得累了而已。
　　对，可能，他是有点累了罢。
　　不然为什么会想起那久远的人和事呢？
　　……
　　×××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期待的妹控总督登场了。


第三十四章　浮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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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师团；　办公室。
　　起得比她要晚的神威打着呵欠进入办公室；　今天有些意外的；　阿伏兔并不在工作室内；　只剩下差不多要被堆积如山的文件埋没的夜萝，后者瞧见团长吊儿郎当地进来；　又哀怨地瞪了他许久。
　　“既然阿伏兔不在我也就出去……”
　　瞧见今天那比平日夸张的工作量，想起前阵子元老会开了个小会议；　这段时间的公文该是特别多；　就想开溜……
　　“想也别想！”
　　两把手术刀掐准了时机笔直地朝神威的办公桌嗖嗖飞来，咚的一声插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本打算开溜的神威垂眸一看，又可怜兮兮地把手术刀拔起来，再看了眼办公桌上斑驳的痕迹。
　　“呀呀…夜萝；　你再这样投下去办公桌都要给你毁了。”
　　“别人家师团办公桌两三年都会换一次了；　你这张倒是从来没换过……”
　　夜萝眼神死地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从来不工作！”
　　“……是是。”
　　神威拗不过夜萝那个工作狂；　又认命般放下了开溜的念头。实际上，明明以第七师团在春雨的定位；　这些公文他就是随便交一坨血书上去阿呆提督也是不能吱声的；　会这么听话的也就夜萝了。
　　所以他最近都在想，假如春雨是一所学校；　夜萝肯定是里面的班长吧。
　　……而阿伏兔就是那种万年留级生。
　　这样想着，神威觉得甚是好笑地幻想了下他们班会出现的情景，又把肩上披着的春雨团长服随手搁在桌边，再大喇喇地坐在椅上；　将两条腿交叠搁在桌上，摆了个大爷款儿看文件。
　　“班长啊，怎么那个武器星球的事情还没完结的？”
　　神威秀气的眉头一抬，注意到公文上写着的雁翠啊、武器啊之类的字眼，又觉得疲惫地把文件举起来朝夜萝的方向扬了扬。
　　班长？夜萝刻意忽略掉神威奇怪的称呼，又没好气地回答他：“上月我不是问了你吗，你说一点好处也不让给旁边师团，所以我才帮你把管辖权揽下来的……所以那不是战争报告，而是一月后那边给你呈交的报告表啦。”
　　现在的第七师团，直接就成了管雁翠星的师团，这点可是让其余师团气极了。
　　“啊？说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神威笑了笑，又耸耸肩：“谢了，班长真可靠啊。”
　　“……”
　　所以说她什么时候成了班长了，夜萝有些无奈，虽然是想不理会神威的，但正好手上看着的文件又有几个她拿不定主意的地方，就把好几份东西都拎了起来，继而走到神威的面前，把几分文件都在他面前一起展开。
　　“团长先生啊，这个关于……”
　　“你得喊我转学生才行呀，班长。”
　　“这什么角色扮演游戏……”
　　“不觉得很有趣吗？班长。”
　　“不怎么…团长先生。”
　　夜萝眼神有些无奈，没了阿伏兔在帮忙吐槽她都感觉这里的空气稍微让她感到窒息了，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魔王，夜萝又转了笔尖在公文上虚画了一个圈：“之前就有点在意了，这个名为吉原的地方……”
　　“听说是你说要管的地方来着？最近生意越来越差了，你是知道的吗？”
　　“哦？地球的事情啊，那个地方是代替我师父接管的，生意差没关系，只要还在及格线上就好了……”
　　神威说着说着，眼神又有点转变，湛蓝的眸掠过一丝兴奋：“班长，这个名为地球的星球上啊，有我很感兴趣的武士呢。”
　　“在我把那有趣的武士收拾好之前，我可不会随意把吉原拱手让人。”
　　神威危险地眯起眼睛，又交抱着手把背靠在椅上，再对夜萝笑着叮嘱，眼神异常认真：“吉原的事情你就随意帮我处理下好了，别让任何人对吉原动手。”
　　“……明白了。”
　　虽然要求很任性，但夜萝并不讨厌认真起来的神威——他一直是这样，在相处的这多个月来，她也逐渐摸清了团长的性格，也了解了他身后有着众多追随者的原因。
　　他强大是一个原因，但除了强大，他的任性——写作任性读作王者的霸气，他与生俱来就有一种作为领袖的魅力，虽然他个人并不在乎这种团体活动，但就有着强者和霸王的气质。
　　他很强，同时一双眼只是瞄着最强，一直以来都是心无旁骛地追寻着最强宝座的他，一直笑着而执着地追寻着更强的他，浑身沾满了鲜血的他，不论是哪一个他，都有一种能让人中毒的吸引力。
　　而他战斗的身影，对于夜兔这个嗜血的一族来说，更有着不可抗力，为人折服。
　　这样强大又有魅力的人，能让那么多人臣服于他，也是正常的。
　　夜萝也有一点点欣赏面前这个表面任性，实际上认真而有原则的少年。她这样想着，又垂眸将桌面上的文件收好，就打算离开他的面前。
　　“……啊，慢着。”
　　神威看她就要转身离去，又心血来潮地叫住了她。
　　夜萝不明所以，只是站在原地望他。
　　而神威依旧是半垂着一双漂亮的蓝眸，他始终打量着她，一会儿，又朝她勾了勾手指——夜萝也没多想，就下意识乖顺地把身子凑近了他。
　　而神威则是把手伸近夜萝的脸颊，又把指尖戳在她的嘴角下方：“……圆珠笔的痕迹？”
　　神威垂眸看去，那是一道蓝蓝的小划痕，他刚才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的，平常他看夜萝的脸就很白皙干净，现在突然多出了些污迹，就有点像爱涂鸦的小孩子那般把自己的脸画花了，看起来有些新鲜可爱。
　　夜萝一愣，下意识又想把那抹痕迹抹去，却怎么摸都抹不去，神威禁不住弯起了嘴角，又伸出指腹……特别用力地帮她擦拭那一小块的痕迹。
　　“……喂好痛！”
　　夜萝被他捏得脸型扭曲，感受着神威指腹上传来的力度与温度，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那点污迹了，该不会是混混转学生对她使坏了吧？？不要为了一点墨水把你家班长杀死啊？？？？
　　“好了~^_^”
　　神威满意地把夜萝脸上的痕迹消除了，指尖依旧扣着夜萝的下巴，虽然被他弄过的地方都起了点淤青，但没关系吧应该^_^神威又感觉自己做了件好事般非常满意地打量夜萝的脸，注意到她那快要把自己杀死的凶狠表情，又满不在乎地松开了手。
　　小班长真凶！转学生居高双手投降。
　　夜萝也不理他，只是有些气鼓鼓的摸着自己那还在发烫的侧脸：“我可以离开了？”
　　神威眯着眼睛，又点了点头——可就在夜萝快要转身之际，神威又心血来潮地叫住了她：“……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跟我说些东西来着？”
　　夜萝脚步一凝，眼神明显有些懵，什么鬼啊？
　　神威歪了歪脖子，又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颈窝作提示。
　　夜萝思索片刻，又恍然大悟，就下意识地伸手攀上自己的脖颈，无意识地抚摸那道疤痕存在的地方——今天的她一如既往的穿着高领的旗袍，不如说她从不会穿没有高领的衣服，那都是下意识地想要将疤痕遮起来。
　　在雁翠星的时候，她被神威发现了自己脖颈上的疤痕，那时候的她并无直接告诉他疤痕的存在原因，反倒是有些回避。
　　实际上她并非是在意疤痕的丑陋或是些有的没的，只是不论是那一只夜兔，也不会想将自己曾差点被杀死的痕迹袒露给别人看吧。
　　就连神威看到的时候，也说了她‘居然没死掉’。
　　这种会惹人浮想的疤痕，她很排斥，另一方面，关于这个痕迹的事情……
　　夜萝拧了拧眉头，表情有些困扰：“这个是失忆之前弄的，我不清楚是怎么来的。”
　　因为不知道怎么来的的，她就更困扰了。
　　看她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被衣料覆盖着的颈窝，神威居高临下地看着夜萝那写着困扰的表情，思路竟无意识地和雁翠星回来那一天接通——
　　她现在的模样，竟让他想起了那天，她卷缩在灰暗房间的唯一一扇窗前、那个眼眸湿润、哼着老歌的小样子。
　　这样想着，凝看着她的神威又有些不受控地抬起了手。
　　他想知道更多，看到更多。
　　夜萝娇小的身体一颤，似是明白了神威抬手的意义，却不知为何没有躲开，反而是把眼神投向神威。
　　神威感觉自己得到了她的默许。
　　于是，在和她四目相投的情况下，神威又把手往前伸了些许，凭着直觉摸到了她衣领上第一颗纽扣。
　　他听见夜萝下意识倒抽了一口凉气，就像是害怕着什么一般。
　　看她摇拽不定、甚至带着一丝湿润的碧绿色眼眸，神威喉头一哽，指尖灵活一转，就把她的纽扣解掉了两颗。
　　接着，他把手缓慢地探进她的领口，又温和地摩挲她脖颈上不明显凸起的疤痕。
　　“……呃。”
　　感受着神威掌心滚烫的温度，夜萝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她与神威此刻就像被抚摸的野猫咪与路人那般，双方也战战兢兢，却又在同时索求着更多。
　　和神威面对面的站着，夜萝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发加快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她会甘愿被这个人触碰？
　　感觉她该让他停下才对的。
　　这样想着，夜萝又伸手抓住神威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挪开，却始终没用上力气。
　　神威看她那困扰又不敢声张的表情，湛蓝的眸仍是静如止水，又把身体朝她那边靠近了一些。
　　办公室内的暧昧气氛越发明显，夜萝想要阻止神威不安分的手，可话还没说出口，她又被神威动起来的手吓得磨灭了勇气。
　　——她咬着唇一脸委屈。
　　她不擅长和人亲近啊，团长也好、转学生也好就不能饶过她吗？
　　可惜，神威却没打算放过她，反而，他觉得这样的她看起来真的有点可爱，他更想欺负了。
　　犯规啊。
　　这样下去，他都想要亲她一口了。
　　亲下去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神威飞快地在脑海里盘算了下，他貌似不怎么知道自己要是作出那种鲁莽行为会怎么样。夜萝应该会生气的吧？
　　但就算是她生气的样子，他也是有点想看——神威有些危险地笑眯起眼睛，又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嗯，亲下去吧～
　　他这样决定。
　　想到这里，神威又忽地坏心眼地换了个语气，笑着跟夜萝说：“……呐夜萝，你看看后面？”
　　夜萝一愣，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乖巧地转身过去。
　　而神威站在原地，瞧着她毫无防备的侧脸，就飞快的，像要偷拿糖果的孩子，趁着母亲不在意的空隙飞快地俯首——亲了她脸颊一口。
　　——软软香香的，有种糯米糍的感觉。
　　转过脸去的夜萝只感觉脸颊处突然传来一湿润的冰凉的触感，就慌忙回头看向神威——又见他一脸意犹未尽地舔着下唇。
　　？？？？
　　夜萝脸上一红，用了两秒理解刚才发生的事情后，双眼又不知所措成螺旋状——想来想去，夜萝终于是捂着自己的脸颊大叫：“你这个混账！”
　　接着是‘轰隆’一声将他的办公桌硬生生踹成两半，又夺门而去。
　　神威看着面前纷飞的文件，又望着那个少女恼羞成怒地离开的背影，又耸耸肩。
　　“……不好不好，惹小班长生气了。”
　　都怪班长太犯规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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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骤不及防的拿狗粮撒你们一脸


第三十五章　浮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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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七师团。
　　撕逼过后；　气跑了第七师团的看板娘；　混混转学生的嘴角依旧保持着人渣笑的弧度；　但要是班长一个不高兴退学就不好了；　这样想了想，混混转学生又一边回忆着糯米糍的触感；　一边收拾着被班长破坏的课室。
　　今天黄昏前班长会不会原谅他呢？
　　班长（脸无表情）：当·然·是·不·原·谅。
　　另一边厢，仍在生气气状态的小班长气鼓鼓地抱着一大叠文件离开——之前就说了；　她是那种口嫌体正直的老好人类型；　虽然她气得把神威的办公室毁了，但该做的事情还是一样不误，她记得自己答应过代替神威把文件送到勾狼团长手上，那她就会按时办到。
　　勾狼是第八师团的团长，要从春雨第七师团的要塞走到第八师团不算一趟远道；　夜萝就不特意驾驶要塞内的小型移动车了；　只是迈着快步往第八师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