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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是薛姨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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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取出里边那蓝色的小瓶子。”接过小瓶子,雪宁不禁有些犹豫。这蓝水让大夫配过药,也给汤圆喝过,只她自个却从未直接喝过。捏着瓶子,感觉肚子又是一阵抽动,下边也是一点湿润。雪宁不敢在犹豫,直接拉过被子蒙住自己,打开瓶盖就灌到嘴里。
“奶奶!”赵嬷嬷看到雪宁拉了被子,动作太大让大夫那银针险些扎歪,惊叫了一声。
薛夫人听到赵嬷嬷一声大叫,猛地站了起来,晃了晃身子,“去,去瞧瞧是怎了?”丈夫刚走,这会若是又传出儿媳小产,她可真真是活不成了。
没等一会,林嬷嬷脸带笑意的出来,“好了,好了,大夫说奶奶这会身子虽弱了些,孩子却是保住了。”说完,双手合十大念阿弥陀佛。
薛夫人闻言展颜一笑,松了口气便昏倒过去。
彩露端着药,站在大夫前,问道:“那这药?”
大夫听到声音,收回疑惑的神情,道:“虽是保住了,只这药却还是要喝的。这会喝上正好安胎。”收回银针,嘴里还喃喃道:“真是奇了,明明就要保不住了,居然又没事?”这才背起药箱出去。
雪宁爽快的接过药闭气一口引尽,这会只要说是为着肚子里孩子好的,便是毒药她也闭眼喝了。
喝过药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彩露,大爷可回来过?”短短一日,便发生了诸多之事,雪宁与薛谦也一直没有独处机会。
“大爷昨晚过来坐了会,见您睡得沉,便轻声去了前院。”彩露端过水,伺候着雪宁洗漱。
“恩,太太这会没事吧?还有外院那边怎么一个说法?”昨儿雪宁摔倒之后,怎一个乱字了得。雪宁那会只一心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其他的哪还管得着。
“奶奶放心,大夫说太太只虚了些,旁的倒没事。老爷已经选了七日之后出殡,前院之事大爷早已请来四房的大太太帮着理事。”倒了水,彩露接着说道:“您那,只管休息养好胎就成。太太今早就打发人来,说是老爷在天之灵也盼着嫡长孙能平平安安的落地,定不会怪了奶奶的。”
“哦!对了,昨儿那个三房的三奶奶,就是那个害您摔倒的。三老爷遣人来说已罚过,也给关起来了。说是什么时候您平安生下长房长孙,什么时候给放出来呢!”
“叫我说,这样的毒妇,就该休了她去。”提着食盒的紫儿一进门,听到彩露在说薛甄氏,气哼哼的说道。
雪宁笑着摇摇头,歪在床头抚着肚子。无论他(她)原来是因为什么而没有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现在她才是薛姨妈,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才是。
用过膳,雪宁又喝下一瓶蓝水。想着卧病在床的薛夫人,直接舀水给薛夫人定是不行的。想起上回给老太太配的碧仙丸,她好像还留有两瓶。便打发了赵嬷嬷给送去,让她说是京城里王老太太给的就是。等赵嬷嬷回来说太太已收下,雪宁这才算安心些。
薛夫人卧病在床,雪宁卧床养胎。大房两个女主子皆起不了身,直到薛老爷出殡这日,薛夫人和雪宁才在丫鬟婆子们的搀扶下出得院门。
雪宁这些天一直没断过蓝水,已是好了不少。只先前胎实在不稳,故雪宁才不敢下地去为薛老爷哭丧。虽是不孝了些,雪宁却也不敢拿孩子开玩笑。就如薛夫人所言,若是为着哭丧把孩子哭没了,薛老爷再世也是不愿的。
“儿媳见过太太,”见着瘦如材骨的薛夫人,雪宁很是吓了一跳。满打满算也不过六日时间,薛夫人竟瘦成这样。心里惊疑道‘她不是遣了赵嬷嬷送去碧仙丸了,怎的会这样?’
“谦儿媳妇来啦,快坐下吧。一会还要送老爷入土为安,呜呜……”说到这,薛夫人又哭出声。
屋内来送丧的女眷也皆是抹着泪,有光哭的,有嘴里叨叨着‘怎么就没了?’的,也有安慰着薛夫人的。
薛夫人闻得这些人之言,道:“在京城时,老爷都还是好好的。怎的就这么走了?竟是连长孙都没见着。”边说着边看着雪宁的肚子,薛夫人又一阵好哭。
雪宁也不多言,只捏起帕子一抹眼,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嫁入薛家近四月,见薛老爷的面全加上也不出一双手指头。哪就真的能伤心落泪成这般。好在赵嬷嬷深谙此道,早备了粘有生姜水的帕子给雪宁。
正哭着,外边人来传话说时辰已到,要送老爷上路了。挨着丫鬟婆子,薛夫人和雪宁走在前头,其余女眷跟在后头。鞭炮一响,顿时哭声响起,沸天震地。
雪宁坐在轿子中,抚着发闷的胸口。摇摇晃晃的出了城,随着薛夫人一块见着薛老爷入土。就又摇摇晃晃的回了府。
才进了门,就听人来报说,苏州林家派了人来吊丧。雪宁见薛夫人面色不好,忙回了薛夫人说身子不好先回了屋。
“王嬷嬷,你去前边探探。”
☆、第十九章
“小的给姑太太请安。”一个三十来岁,身穿石青色素面夹棉长袍的中年管事跪倒在薛夫人跟前,毕恭毕敬的请安道。
薛夫人也不叫起,只管端起盏茶悠悠喝着。足足一炷香的时间,薛夫人才说道:“呦!这不是林管事么?怎的还跪着呢?”扭头一台下巴,“还不快去将林管事扶起来。”
等到林管事起身,薛夫人又淡淡的问道:“你家太太进来身子可好?”
林管事垂眉低眼的起身,声音不急不促的回道:“回姑太太的话,太太前阵子着了凉,实起不来身,这才遣了小的来。让小的替大爷给姑姥爷磕头,另劝姑太太照顾好自个身子,节哀顺变!”
林管事名唤林安来,乃是林家现任大管家的次子。在林家也算的是一人物,故对林家一些私密之事知晓一二。跟前这位姑太太早年与林老太太、太太,多少有些污秽。此次领命前来,早已知晓不会好过。故林安来并未放在心中,只他怕姑太太还有下招。
薛夫人还在闺阁之中是见过林安来的,最是小心谨慎的一个人。今儿她不过打打林家的脸罢了,那还会有下招。往年之事,便是要算,她也不会真的找这么个下人出手。
轻哼一声,“既着了凉,确是不好舟车劳顿。那林哥儿呢?也着了凉?”捏紧手里的帕子,薛夫人咄咄逼人的问道。
林安来闻言,不慌不忙的欠身说道:“好叫姑太太知道,姑姥爷病重时,咱们大爷正在会试。姑太太也是知晓,会试需得九日方可出考场。”林安来照着林太太说的话回着薛夫人。总不能叫他道出实情,说是太太瞒着大爷,叫他会考。后又备礼,去了贾家提亲吧。
薛夫人揉着胸口,眼前一阵阵发黑。想起昨儿半夜所收到的消息,薛夫人叹一口气。挥手让林安来退下,垂下泪来:“又是卧病在床又是整好会试,真真是凑巧的很那。呼!”大喘一口气,扶着春分进屋。
“太太,可是要服上奶奶送来的药?”秋风见薛夫人面色实在不好,问道。
“浑说,药也是乱服的。”春分刚伺候着薛夫人躺下,闻得秋分所言,斥道。
薛夫人看了秋分一眼,道:“谦儿媳妇打发送药来的赵嬷嬷也说了,这是养身丸,我如今这身子,吃这哪还有用。”叹气摇摇头,转而对着春分道:“总归是谦儿媳妇的一番孝心,等日后身子好些再吃吧。”
那日赵嬷嬷送药来,薛夫人也是惊奇。儿媳能在自个刚保住孩子时,便遣人送药来,是个孝顺的。只这药丸,在不明效用前,薛夫人是不会吃的。这才有雪宁的疑惑,为何薛夫人用过碧仙丸还会如此消瘦?
舀着燕窝粥,搅动两下,便扔下勺子放下。这人就不能娇贵,若是前世她能日日喝上些燕窝末子都高兴的很。这会上好的野生纯天然燕窝放在跟前,她却瞧不顺眼了。
“奶奶!”王嬷嬷快步走进雪宁边上,一脸有八卦的样子。
“嬷嬷坐吧。”指指边上的位置,嬷嬷一笑,挨边坐下。
“奶奶,您可是不知道。那林家一个主子未有一人来,就派了个小管事过来。咱们太太想是气着了,叫那小管事足足跪了一炷香才让起。”
雪宁一皱眉,不对呀?薛老爷此次走的匆忙,停灵之日也将将七日光景。莫说林家,亦在京城的贾家、史家和王家也未曾有人过来,也只金陵老宅的人过来吊丧。
想来薛夫人也是明白的,今日会这般落了林家的面子?该是另有他事才对。
等到薛谦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雪宁才知道。原是薛家打探到,林家已在昨日请了媒人向贾家纳采。
雪宁好一阵发愣,按说薛老爷是林如海庶出姑父,怎说都该为其服孝百日才对。竟是未过了头七便纳采,怨不得薛夫人生气。
未等雪宁自认想通,薛谦说道:“林表弟想来是不知此事的,只长辈之事咱们也不好多问,便由着他们吧。”
雪宁又是一愣,林如海不知此事?回头见着薛谦憔悴的面容,赶紧放下这事。唤了人来伺候他洗漱,没过一会便睡下了。
在床上足足躺了一月,雪宁才被大夫允了下床走动。既能下床了,自是要去给薛夫人请安的。让人舀出早已备好的素服穿上,乌发只用一根白玉凤纹钗挽起,腕上戴一翡翠镯,余者耳上项上皆未佩戴饰物。
缓步进入薛夫人之屋,雪宁刚要给她见礼,便被薛夫人给拦下了。
“刚稳了胎,快别吓我了。”春分引着雪宁到炕上坐下,薛夫人拉她到身边。瞧着雪宁微突的肚子,很是开心。
因守孝吃不得荤腥,雪宁瞧着薛夫人越发的消瘦。这会子笑起来,竟有些耸人。由着她伸手摸向自个的肚子,问道:“太太可吃了我送的碧仙丸?”
薛夫人头也不抬,叹息道:“吃了,只这养身丸子怕是不治我这病。”
眼底闪过一抹疑惑,她自个这些日子也是吃了这碧仙丸的。效果比不得蓝水,却也不差哪里。怎的太太就?雪宁并非笨人,只消一刻便已明白。既信不过她,这会子劝反倒越发不信。她已奉上灵丹,太太自个不吃。日后便是薛谦知晓问起,也怨不得她了。
“这药丸,还是我出嫁之时,祖母给的。说是养身效果很是不错,想着太太许是能吃,就给送来了。也不知太太病症,儿媳便自作主张送来药丸,是儿媳的不是。”
薛夫人这才抬头笑道:“这是你一番孝心,哪就你的不是了。这些天,我的乖孙孙可有闹你?”嘴里问着闹,却又带着个乖字。雪宁听闻,只得一笑。
“太太,孩子这会还小呢!”薛夫人心里嘴里都念叨着孙子,雪宁却不能应是。过些时候若是生了个姐儿,还不得更怪她。
“也是,也是。”抓起雪宁的手拍着,薛夫人上下打量着雪宁。见她精气神皆是不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今日瞧着气色不错,这就好。这母亲身子好了,孩子才能壮实。你可要好好养,过些日子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也不定是哥儿,说不得也能是个姐儿。”见着薛夫人这般说,雪宁赶紧给她打个预防针。这孩子既不是薛蟠,她哪知是男是女。
“浑说,瞧你这肚子。我便知定是个哥儿。”薛夫人脸上一虎,而后笑着道。
雪宁咬着牙将要反驳之话咽回肚子,僵笑着应了一声。
光聊着这未出世的孩子,便聊到午时。薛夫人让人将雪宁的饭给送到这边来,与她一块用膳。原是雪宁这会双身子,薛夫人自不会叫她陪着一块儿清汤寡面。只也不能真个大鱼大肉的吃着,便着人想着法子将那鱼肉做的跟个素食似得。故雪宁所食与薛夫人他们有所不同。
才回到屋里,雪宁便瞧见薛谦独自一人坐那用饭。薛谦回头瞧见雪宁苍白着脸站在门边,扔下筷子,故作委屈的看着她。
雪宁不禁‘噗呲’一声笑出来,走近他边上,道:“今儿太太留了我用膳,不是已经打发了紫儿来告诉你了。”
捞了雪宁入怀,道:“咱们哥儿可有闹你?”
雪宁猛地推开薛谦,气哼哼的进到里屋坐到床沿。垂泪道:“哥儿,哥儿,哪就是哥儿了?若是姐儿,你便不要了不是?”
薛谦忙随着进屋,愣了一响。忙来到雪宁跟前轻声道:“哥儿也罢,姐儿也罢,可不都是咱们的孩子。我哪能就不疼姐儿了?”
“哼!”身子扭到一边,不看薛谦。今儿上午憋着陪薛夫人说了一上午的孙子,普一回来又听着薛谦道哥儿,雪宁哪里还能忍住。
“这是咱们第一个孩子,我自是疼爱的紧,哪管是哥儿姐儿的。”坐到床沿,薛谦揽过雪宁问道:“可是太太说什么了?”
“我不过说许是姐儿,太太便撂下脸来说我浑说。这要是真个生了姐儿,那这薛府哪还有我容身之处?呜呜……”
薛谦赶紧拍着雪宁的肩,道:“你这会可就真个浑说了,太太哪就是这意思了。可不敢再掉泪眼珠子了,伤着身子怎办?”
雪宁又是“哇”一声哭出,道:“你是怕伤着肚子这孩子吧,哪还管我死活?”雪宁这会也不知怎的,只觉着竟没一人疼她。
薛谦一愣,赶紧道:“哪儿,我这是担心你呢。”说了好一番话,再低头时,怀里之人早已面带泪珠睡着了。松口气,小心的将雪宁躺好盖上被子。这才揉着头出去。
见着赵嬷嬷,头疼的问道:“奶奶今儿是怎了?”
赵嬷嬷一笑,道:“大爷放心,奶奶睡上一觉自会没事。这女人怀了孩子,都有那么一阵子心绪不宁,过了自就好了。”
薛谦一愣,一阵子?
☆、第二十章
捏着张大红洒金请帖,雪宁困惑的问道:“这是哪户仇敌?不知咱们家正守着孝,送来这大红喜帖?”
白术低头缓声回道:“这帖子是江南甄家那处送来的。”
“甄家?就是那极得当今圣人宠信,接过三次驾的甄家?”这可就越发让雪宁疑惑了,这甄家虽有奢糜之风,倒不至于出这差错。
“正是奶奶所说的甄家。大爷吩咐奴才与您说,此事万不可叫太太知晓,便由您备礼打发人送去。”
“送礼?大爷可还有别话交代?”雪宁皱眉抬眼,这都将薛家的脸往地上踩了,还送礼?
“大爷还吩咐叫送礼之人今晚便出发,最好是叫该知道之人都知道甄家往咱们府里送来请帖之事。”
“恩,去回了大爷,就说我知道了。”雪宁会心一笑,心道薛谦这招可真狠,明摆着说甄家不讲规矩,不懂孝道。
书房中,坐在书桌前的薛谦沉着脸,修长的食指轻击桌面,沉声问道:“奶奶怎说?”
“我将大爷所吩咐的,尽数告了奶奶。奶奶说她已明白,请大爷放心。”白术几句话将事说完,抬眼瞄了一下薛谦复道:“大爷,这送请帖的是旁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大张旗鼓了些。”
“你真当此事是甄家旁支所为?便是真个旁支所下的喜帖,嫡支也脱不了干系。”此次甄家旁系遣人送喜帖来,他不信甄家嫡支之人无人知晓,怕是存有试探之意。
薛谦心中冷笑一声。想毁了薛家产业,拔了密探,真个当江南之王。他薛谦愿意,圣人还不愿意。
不再与白术多言,提笔在早已打开的密折写着。没过一会,将写完的密折收进信封用火漆封好。
“将此信火速送往京城。”只见白术边上突然出现一个身着黑衣之人,面容平凡,神情平淡。恭敬的接过密折,一欠身,转身快速离去。
显然白术也是见过那黑衣之人,从头到尾都未曾惊讶。见黑衣人离开,白术才垂眉道:“甄家事了,那太太娘家?”
林如海在得知薛老爷过世后,便立即打发了人来赔礼道歉。更是将原本定好的婚期延后,为薛老爷守足百日之孝。
薛谦也非不讲理之人,这会子听闻白术问到,稍做沉思,“原不过两位老人家斗气罢了。既林如海来信致歉,又诚意十足,若我斤斤计较,没的显了小家子气。”说罢,挥手让白术下去。
白术白矾算得是他最为信任之人,薛谦不少事他二人皆是知晓。白矾沉稳,处事果断,薛谦便将外边大多之事交予了他。白术机灵,处事圆滑,薛谦便带在边上。这才会耐心与白术分说。
只太太与娘家之事,旁人不知,薛谦也不容他人知晓。
当日林家老爷走时,自家太太也是这般没理。事后还是老爷叫他去了信,林如海不计较才作罢。如今林太太此番作为,林如海如是来信,他就能真个计较了?只家中长辈之事,他与林如海皆身为人子,也只得瞒过众人私下调解。
雪宁才叫人了备了礼,彩露便进来回说京城贾府来了人。说是贾府二奶奶上月月底生了,这会正坐着月子。
“你去将人叫进来。”算算日子,王夫人的孩子将将七个多月的光景,怎就生了?
“给姨奶奶请安,姨奶奶万福。”
雪宁见来人竟是周瑞家的,忙问道:“姐姐怎的就早产了?哥儿还是姐儿?身子可皆好?”
“奶奶生的哥儿,现今奶奶与哥儿都在调理身子,已无大碍。”接着,周瑞家的走进雪宁边上,凑耳低声道:“奶奶此次早产绝非意外,生产之时,更是险些难产。”
雪宁闻言一顿,坐正身子,“非意外?姐姐这次又难产?查出是谁了么?”她原便知荣国府水深,只不知这般的深。雪宁这会是越发的庆幸自个嫁给薛谦了,若是嫁了京中公侯之家,这会怕是坟头都长草了。
“可不是。虽未确认,确也八九不离十。是大奶奶与姑娘。”
雪宁猛地回头看向周瑞家的,思索着此事有几分信头。她这会虽与王夫人和好,却也算不得真个交心。不过是因着她二人如今无利益交集,这些雪宁自是懂得。
这会王夫人派了周瑞家的千里迢迢来金陵,绝非只是要将这些个事告诉她这般简单。收回目光,将手放在炕几上,身子一歪,靠着道:“怎说?”
周瑞家的一瞧雪宁这般,讪讪一笑。从怀里边取出一封信,道:“这是奶奶亲自写了让交给您的,说是姨奶奶见了便能明白。”
雪宁闻言,接过信展开一看。好么,竟是要与她合谋如何害了贾家大奶奶与贾敏。信里边还道日后她当了贾府管家奶奶,田地金银皆是不会亏待了她。
周瑞家的在一旁仔细瞧着雪宁脸色,见她从展信到这会,未有一丝变化。心中暗叹这二姑娘变得如斯厉害,竟叫她如今瞧不出一点味来。
雪宁收起信纸,顺手给塞到袖袋里头。道:“此事我已知晓,你这一路也是舟车劳顿,想必极累了,先下去歇息歇息。”唤了彩露进来,领了周瑞家的下去。
雪宁叹一口气歪在引枕上,又舀出信来看了一遍。也不知她这姐姐怎想的,她远在金陵,如何就能帮了她。即便能帮上,这样有损阴德之事她也是不愿做的。雪宁摸着鼓起的肚皮,她还要给肚子里的这块肉积德呢。
只王夫人来了信,又叫周瑞家的道了原委,竟叫她不知如何推脱。
“听闻你大姐姐打发了人来?”处理完公事的薛谦悠悠走进来道。
雪宁笑着起身要给他倒茶,“可不是,说是前儿生了个哥儿。特遣了陪房周瑞家的,来给我报喜呢。”
拦着雪宁不让她下来,自个坐到一旁,“你如今什么身份?叫太太知道你给我倒茶,仔细破了我的皮。”凑到雪宁肚皮前,道:“这遣了陪房千里迢迢的来,就为着给你道喜?”
雪宁横了薛谦一眼,“就许你与林如海有书信往来,就不能叫我们姐妹有些个私话了?”雪宁也是近日才得知,薛谦私下里竟时常与林如海往来。
薛谦呵呵一笑,翻身歪在靠枕上。翘起二郎腿,一手摸着雪宁的肚子道:“我哪管你们姐妹家的私话。只告诉你一声,别脏了手,更累了身子。”
雪宁闻言心中一动,扭头看着薛谦。好一会,道:“我有分寸呢。”抬手贴上薛谦放在她肚子上的手。
相视一笑……
☆、第二十一章
连绵细雨连下了半月之久,叫人都有些沉闷不已。更别说挺着大肚子的雪宁,心情自是越加不好。
放下个小肚兜,见上边那两只歪歪扭扭的小黄鸭。雪宁泄气的扔到绣篮里,对着一旁绣着小衣裳的彩露道:“瞧着这么简单,只我就是学不会。”
因下雨路滑,薛夫人打发了人来不叫雪宁再去给她请安。无事可做的雪宁闲的发闷,故拉了彩露一块儿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起小衣裳。
于是,整个小院的人皆是风风火火的做起小衣裳来。就连还在养病的薛夫人,听到雪宁在给她的大孙子做小衣裳,都开了库房选了各色柔软的布匹送来雪宁处。只可惜,凭着雪宁那手艺,白白的糟蹋了这么些好料子。
彩露笑着放下手里的活计,拿过雪宁绣的小肚兜。笑道:“奶奶绣的比先前不知好多少了,等到咱们大哥儿出生穿上,心里不定多高兴呢。”
雪宁一把夺过绣有小黄鸭的肚兜,笑骂道:“旁的到没学会,这嘴皮子倒是越发的利索了。”嘴里虽这般说着,心里却甜如似蜜。
正说笑着,王嬷嬷匆匆朝里走来。见着赵嬷嬷打着扇子熬粥,问道:“奶奶还在里边做小衣裳?”
“可不,这会心情不错。”笑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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