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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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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皇后故意扬声,“不能!肯定不能!”
  阅遍史书,确实鲜有前朝后裔颠覆本朝的旧例,皇帝遂命宫监:“叫太子过来。”
  次日清早,皇帝降旨宽赦明濠家人,赐金百两以示抚慰。
  颜氏见好就收,脱簪环跪于乾清门请罪,
  皇帝没出面,中宮懿旨,鲁国公主罚俸半年,为太宗皇帝抄经十遍以为惩戒。
  贾家眼皮子浅,只道瑚大奶奶厉害,敢拦着禁军不进门,这份气魄和胆量,大青朝再找不出第二个来的。
  颜氏心里生忧,面上还要显势力,知道禁军兵围公主府之日贾府上下的举动后直接传出话来:“既怕受我们的累,就别想着沾我们的光。原本因着老太太在未曾分家,二房的用度都是比着大房拨付,现在看来竟是我们自作多情!时下风俗,袭爵嫡长子与嫡次子照七三分产,今后官中出息,还像先前那般按人头来定,大房拿一两的二房拿三钱!”
  荣府不曾分家,除贾母外,不算凤姐肚子里那个,大房自贾赦夫妻至贾茂共有十一个主子,二房人丁略少,自贾政夫妻往下也有七口。以往的收益按人头分摊,虽说是人口越多越占便宜,差距终究有限,如今可好,以贾玫和探春为例,以往姐妹俩都是二两月钱,往后探春便只有堂姐的三成,二房人口多过大房还罢了,偏是这般情景,等于待遇降了三分之二。
  现今颜氏亲掌中馈整顿荣国府,上下奴才没有不心惊的,从管家到丫鬟都绕着二房的人走。
  被王氏哭诉一番的贾母只好在儿媳跟前说情,不外是“你弟妹短视,做兄嫂的不要同她一般见识”云云。
  不管心里怎么想,张夫人在面上还是得维持大家主母的风范,也劝儿媳别跟二房计较。
  颜氏的话很露骨:“太太,爵位是老爷承袭,他们二房住在荣国府已是沾足了光,早先怎么不提分家的话?这还没怎样呢就想脱身出去,以后真有别的事儿咱们能指望他们不会落井下石?”
  张夫人微微颔首:“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终究有老太太在——”
  颜氏站起身,仰头瞧着窗外:“太太,说句实在话,经了明家的事儿我也看明白了,现在终究不是太宗皇帝在世的光景,那会子我有多任性?忠恂郡王是皇子之尊,差点儿被我砍了的,事后何曾有人参奏我的罪名?此番虽是意气用事,我的过失原没那次大,先后上表弹劾的御史不下十几人,皇上虽顾念旧情不曾加罪,我这个异姓公主总归是过了气的人。”
  “公主——”张夫人倒是头回看到儿媳这副萧瑟低落的模样,“宫里太后和两殿主子都是疼你的——”
  “因为疼我,这次才能大事化了!”颜氏苦笑道,“太太,我要连贾家都压不住,今后如何是无从预料的。”
  “我明白。”张夫人了悟,“你是想让他们早生畏惧之心,免伏后日之祸。”
  颜氏抚了下墙上的太宗遗像:“太太,反思起来我还是恃宠而骄了一些,太宗皇帝明白我的苦衷屡加恩泽,我这个外孙女多多少少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皇上舅舅也好,为着媳妇往日的维护之德,从来是乐意迁就的,他们是长辈,有些事不会计较,再到今日的东宫呢?我这个做表姐的鲁国公主是与他平秩的,瑚哥手握军权,倘不尽早抽身,纵然一心为国,贾家终将难免灭族之祸!”
  “你能居安思危,何惧不得避祸延生?”张夫人宽慰道,“你且安心,我和老爷都相信你的眼光。”
  思虑再三,颜氏于龙抬头日上《辞爵表》:“臣生异姓,纵近龙裔,终属不肖!太宗间蒙盛宠养于内廷,恩锡之厚倍胜皇女,累沐天恩,功赏过宽,即至圣人践祚,竟以微劳僭列国主之尊,稚子幼女,悉受荫封。性早狂傲,未以国法怀念,恃祖孙舅甥之亲,行悖逆乱纲之举,兰台以大义劾,舅亲徇私爱护,陷污圣人清名,实百身难赎之罪焉!宗王外孙,敢与东宫并尊?坏圣人法度也!今臣悔悟,顿首认罪,伏请圣天子仁慈,缴鲁国公主册宝、正君臣法纪;收太宗皇帝赐邑,安宗室不平之心。又有次男贾茂,啼哭在褓,早享人臣尊俸;长女无功,亦有郡主高禄;一并请辞,无以赘叙。臣妇贾颜氏诚心叩求!”
  听太子读完奏章,皇帝默然不语,良久方道:“议一议吧。”
  康王与颜吉舅兄率先出班,恳请皇帝准奏。
  左都御史董春奏道:“鲁国公主以异姓之身享东宫尊奉,纵览旧史,未有如此浩荡恩典,陛下果亲睦族,厚赐金银可也。”
  不少宗亲贵戚、御史言官都表赞同。
  说到底,在男权社会又有几个人能真心匍匐在女人的脚下。
  皇后叔父直隶巡抚石旻反对:“董大人之言差矣,昔日太宗陛下遇险,鲁国公主以身当,此事只在旬年之前,诸公多有亲历亲闻者,功高莫过救驾,以此功绩受封公主,何以言非?女真犯阙,社稷垂危,公主以女流身运筹谋划,杀敌酋解京围,令宗庙免受辱,百姓无不感服,公主所享,非陛下偏亲,概其本分应得!”
  皇帝又问金昊:“太子以为如何?”
  金昊躬身回奏:“父皇,皇祖在时论鲁国公主有言‘解金家危难者必此女也’,倘公主私心为己,今日大青,更不知何等景况!且郑国公贾瑚,领孤军战漠外,辛勤王事未有怠慢,纵无恩赏倒罢,奈何罚之?”
  金阳金曈对视一眼,俱各附议:“太子所言极是!”
  皇帝斟酌片刻方道:“此事压后再议。”                        
作者有话要说:  职场的三十六计无处不在,如果以四年的职场生涯为素材,绝对可以以“旁观者”的角度写一部《见闻我是录》——

☆、出奇兵西征报捷 得急症东宫信命

  二月中旬,西北报捷,指挥同知明濠率西征主力出嘉峪关奔袭千里,大败天准部于哈密地方,斩首万余骑,几乎全歼相机而动的天准军前锋,回师救援之际,复败三音诺颜部于张掖,北上五百里勒马而还。
  皇帝揽报大悦,拍着龙案朗笑出声:“兴武是浑身皆胆的奇才,不愧为朕的天策上将军!”
  贾瑚率六师出征,首战告赢后以反客为主之计步步为营,三音诺颜部惧其威名,一面坚壁清野一面求助天准,只望待其粮尽合援军之力反击。天准汗原已料到贾瑚必遣偏师袭扰乃部,是以点派上将率五千精锐作为开路前锋,不料迎来的并非散军,待其觉察不妥时早被明濠率领的青军包了饺子,五千前锋十存一二,天准汗气急败坏,亲率主力会战,天准军虽勇,远没到以一敌二的水平,接连三战无法取胜,枉自折损兵将无数,这才后悔中了青军计策,连夜拔寨撤出了哈密地方。
  驻军张掖的贾瑚虚设空城计,甚至叫三音诺颜部截获了前往京师催发粮草的信使,最初十余天并未寻衅,半月后却日日派留守的五千人马军前叫阵,初时三音诺颜部主帅在小胜后也曾传令追击,留意到山后隐匿的旗帜、“伏兵”慌忙鸣金,又不见贾瑚露面,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再过二十余日,约莫青军粮尽,这才试探出击,终于摸透贾瑚底细,虽未明晰主力去向,到底为能活捉“天策上将”振奋,眼见瓮中捉鳖有望,哪料明濠引军疾还,率领士气旺盛的大军内外合击,把三音诺颜部杀的大败,出击五百里方奏凯班师。
  金昊率文武恭贺大捷。
  皇帝当场降旨:“上将还朝之日,太子亲率文武代朕郊迎。”
  金昊笑着答应:“是。”
  哼着小曲回了东宫,金昊陡然发现气氛不对,扶着怀孕的妻子坐下问道:“琮儿呢?”
  太子妃叹口气:“在里屋赌气呢。”
  “嗯?”金昊诧异,“怎么了?”
  “为茂儿的事儿。”太子妃忍不住问,“你们在前头怎么议的?要说姐姐有异志,满大青朝谁又能是忠心的?”
  “兴武打了胜仗,明濠又有大功,削秩的事儿肯定不能再提了。”金昊又说儿子,“你还是没讲琮儿赌什么气,和茂儿吵架了?”
  “吵架就好了。”太子妃摇摇头,“以前茂儿来东宫,俩小家伙处的像亲兄弟一般,偶有打闹也是常事,可最近茂儿怕是受了前朝的影响,见着琮儿竟是先行大礼,琮儿说什么他应什么,偶尔没忍住逆了琮儿的话就立时跪地告罪,小孩子心思纯净,琮儿自然觉得出茂儿是跟他生疏了,哪里还能高兴?”
  “这是怎么说的!”金昊动气,“是不是琮儿跟前的奴才给茂哥儿脸色看了?”
  太子妃解释:“刚问琮儿跟前的奴才才知道,打从出了削秩的议论,宫里奴才待茂哥儿就不似从前尊重,昨日他听说琮儿因为写的大字好得了父皇赏赐,也兴冲冲临了一张跑乾清宫去了,父皇正在跟大臣议政,守门太监拦着不教他进,还当着茂哥儿的面训斥跟他伺候的下人,说了许多难听的话,茂儿才多大,哪里知道这等人情冷暖?回来就不高兴,今天早上起来后直变了样子,我也疏忽了,原当他想家,近午才知道有这等事,实在辜负了姐姐的信托,正想派人去跟姐姐告罪,你就来了。”
  金昊大怒:“作死的奴才,欺负到主子头上来了!”
  颜氏抱着贾茂柔声抚慰儿子:“金琮是皇上的嫡长孙,他是君、你是臣,在下人眼中自然不同。”
  贾茂抽噎道:“可——可皇舅姥爷以前说我和他的孙子是一样的——”
  颜氏不语,过了半晌才低声叹息:“天家之情岂能尽信?”
  哄好了贾茂,颜氏吩咐春兰:“告诉长史,过几天再替我上表辞秩。”
  当天下午,皇后去了一趟乾清宫,过不许久慎刑司便杖毙了两个守门太监,皇帝遣了夏守忠送了许多新进的玩意儿给贾茂,说是鼓励他用功习字的奖励,又叫颜氏常送他进宫,还有好东西赏他。
  夏守忠历事两朝,哪里看不出颜氏眼底的不以为然?他可不是宫内眼皮浅的寻常奴才,躬身向颜氏赔笑:“还要向殿下道喜,国公爷征西大捷,主子已在预备论功行赏的事儿。”
  颜氏淡淡地笑了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上阵拒敌为分内事耳。”
  领赏告辞之际,夏守忠隐约听到颜氏嘱咐丫环的话:“以后不要让茂儿随性进宫了。”
  荣国府的二层主子们暂且逃过一劫,颜氏领着贾茂出京斋戒去了。
  过了七八日,皇帝驳了颜氏辞秩的折子,持有异议的朝臣挽了袖子强谏,乾清宫正热闹着,东宫太监急匆匆绕进大殿,跟夏守忠耳语了几句。
  夏守忠不敢拖延,两步迈到皇帝跟前低声传报:“主子,东宫传讯,皇孙出花了。”
  太子离得近,也听到了独子病险的消息,慌乱地看向皇父。
  皇帝忙道:“散朝!去东宫!”
  金琮是东宫的独苗,原该于去年秋天同贾茂一齐种痘,只因彼时染了风寒拖延下来,不想造化弄人,今日晨起竟是高热不退,御医诊断后才发现是出痘了。
  作为太子嫡长子,金琮的份量毋庸置疑,皇帝把调查染病起因的事儿交代给没出过痘的皇后,自己跟太子封闭东宫照顾孙子。
  御医们诊了脉,觉得脖颈凉飕飕的:这可有点儿严重啊!
  金昊还红着眼睛逼问:“琮儿怎么样了?”
  打头的御医硬着头皮回话:“皇孙症险,稍有不慎,怕是——”
  金昊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皇帝扶住儿子恐吓御医:“都给朕用心,琮儿如有好歹,你们都别活了!”
  “臣等敢不尽力!”御医们悔死了,早知如此出门前就该把遗书写好。
  交头接耳商量一回方子,刚把头绪理出来,听说消息的宁寿宫老太太又来裹乱,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说的话都跟皇帝一样:“琮哥儿大好,你们要官给官、要钱给钱,他不好了,你们全家都别舒服!”
  金昊强忍哀恸,劝着祖母到外面用茶,皇帝也说:“这里有儿子看着,皇后没出过花儿,太子妃有身孕,还得您老坐镇大局呢。”
  太后点头应着,不妨听到曾孙呓语,猛的记起颜氏母子来:“雪儿呢?茂哥儿呢?他们是中过痘的,快找了来。”
  皇帝无奈:“这种事儿他们帮不上忙。”
  “怎么帮不上!”太后急了,“琮儿是茂哥儿招来的,又是雪儿亲手接生,有他们在琮儿才能无恙,你们没听到琮儿昏睡着都叫茂哥儿吗?”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可金琮与颜氏母子的缘分是无人能够否认的,联系近来东宫对贾茂的“怠慢”,皇帝父子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皇帝一叠声吩咐:“快!快派人用朕的龙撵接鲁国公主进宫!”
  “这——”夏守忠犹豫了一下回道,“主子,公主殿下在七日前已命长史封存金宝、腰牌、銮舆等皇储秩物,又代郡主与小公子还了爵位皇庄等赏赐,领着小少爷出京斋戒、为贾公爷还愿去了。”
  “混账!”太后怒了,“这不就把病根找着了,雪儿的恩赏是自己拿命挣的,谁教你干这样没情义的事儿?”
  皇帝哪里顾得许多:“还不出城找去?”
  贾瑚再立大功,颜氏虑及将来自然揪心,又见近日荣宁两府门庭若市,索性拿离京斋戒做幌子表明态度,这才叫烧热灶的势力之人消停一些。
  颜氏不信佛,所以心安理得拿着佛祖菩萨遮挡俗务,虽是住在皇家寺院,不过每日闲居游玩,指导贾茂读书而已。
  颜氏不信自己母子跟金琮命格相关,她虽怨怼内廷负了贾茂的真心,到底却不过亲情去,又颇喜欢金琮这个孩子,闻说后忙唤贾茂,行李都没收就出了门。
  夏守忠是驾着八驹龙撵来的,见颜氏有些犹豫,忙上前解释:“皇孙势急,还求殿下从权处分,别的都是奴才的干系!”
  颜氏这才上撵。
  说来也怪,至尊父子刚听到“公主与小公子接来了”的传报,御医擦着汗出来报喜:“疹子发出来了。”
  金昊几乎要喜极而泣。
  按封邑公主的礼数见了皇太后与太子妃,颜氏直接领儿子进卧房去了。
  金琮是贾茂从不会站起就在一处玩儿的小伙伴,虽说近来受了些打击,彼此的情分是半分不少的,跑到床前摸着金琮的脸掉金豆子,又拉着颜氏非要他给金琮吹一吹,一行哭一行安慰昏迷的小兄弟:“娘亲可厉害了,每次我生病,她给我呼一呼就不难受了。”
  颜氏也做不得什么,御医们却将她们母子视为定海神针,心思灵透的都打小算盘:命格这种事从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听说近来鲁国公主失宠,保不齐皇孙就是因为这个出花,要不怎么能这样巧?
  可以理解,就算这是完全的巧合,御医们也会极力把视线往颜氏母子身上引。不暗示皇孙病重的责任在其父祖负恩,难道要他们承认医术不精拿九族偿命?
作者有话要说:  天干物燥!早知道就不开这个坑了!满满的后悔!

☆、外戚女上佐东宫 中殿主下降内宅

  太子妃有身孕,颜氏倒代了母职,连日里看着金琮好转、反复、渐好、再起热,直到第八天才结痂毒尽。
  第九日破晓,一众主子奴才换了衣装移居毓庆宫,确认痘疹不会散播,院首摸摸脖子:感谢玉帝佛祖菩萨以及灵宝道君,老命保住了。
  皇帝父子东倒西歪都躺在偏殿补觉,颜氏与贾茂换下衣服,跟内监招呼一声便要出宫。
  东宫总管周太监苦留不住,只好央求:“您容奴才禀报主子一声。”
  “不必。”颜氏淡淡一笑,“你们也累了,歇息片刻还得伺候太子爷和太子妃,再者御驾在此,不用为我分心。”
  贾茂在乾清宫受了委屈,东宫未曾第一时间出头,这就在颜氏心中扎了钉子,面上不做计较,实际则不愿多留一刻。
  周太监又要调用太子妃的步撵送颜氏出宫,颜氏婉拒,抱着贾茂走出了内宫。
  公主府的五辆上用马车日日轮流守候,见到母子俩慌忙上前伺候,颜氏吩咐:“去国公府。”
  贾瑚三日后抵京,颜氏需在此前将府中上下整治一番。
  金琮闯过了最要紧的体质关,皇帝自然欢悦,在众臣道贺时笑道:“朕的嫡长孙已经四岁,等转年满了六岁可议行册封事。”
  诸王大臣山呼:“三代平安,社稷万幸!”
  高兴过了,金字塔顶端的人开始议论正事。
  最近几天,皇帝与太子都抛下政务守着金琮,朝事由忠诚王、忠雍王及金曈等人料理,这会子都拣要紧的话回,户部与兵部合奏:“西征军克日抵京,现已收到西北招讨使贾元帅碟文,阵亡将士抚恤条陈拟定妥当,躬请陛下裁断!”
  “待贾卿回京可呈于他看,若无异议,照例来办就是。”皇帝有些尴尬:人家在前面卖命,自己在后头没照顾好颜氏母子,这个可不好交代啊——
  金昊想的差不多,斟酌片刻说道:“父皇,此番全胜虽仗贾帅运筹帷幄,指挥同知明濠亲冒矢石,斩天准前锋于哈密,亦当叙功才是。”
  “这个自然。”皇帝应了,“岂有功高不赏的道理?”
  再说颜氏,打理好郑国府后叫下人接了贾葵兄妹过来,母子四人多日不聚,晚上用膳自是其乐融融。
  第二天早上,颜氏刚预备带贾葵姊妹回荣府,前院的管事娘子急回:“门外有一贵妇求见主子。”
  “嗯?”颜氏问道,“可有拜帖?”
  “不曾有。”管事捧着一串珠子给颜氏过目,“跟着的下人说只要您见了此物就能明白。”
  颜氏定睛一瞧,当真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慌忙传话:“快——大开中门,恭迎凤驾。”
  来人正是当朝国母中宫石皇后。
  挽着颜氏进屋,皇后笑道:“说来我连你的公主府都没有去过的,竟先给了兴武面子。”
  颜氏赔笑:“再没想到您能过来的。”
  “我是早该来的。”皇后解释,“可皇宫是关人的地界,出趟门太不省事,又怕给你添乱,这才拖着。”
  颜氏一面吩咐丫环叫贾葵几个来磕头一面向皇后说:“娘娘下降臣宅,实在荣耀!”
  “你到底是与我生分了。”皇后叹息一声,“从前你都叫我舅妈的。”
  “是。”颜氏笑着改口,“舅妈。”
  见过几个孩子,皇后说道:“这段日子叫你们母子受屈了,也是我不好,整日价不知道在瞎忙什么。”
  “您这话可教儿臣无地自容。”颜氏低下头,“儿臣哪里是不知好歹的人,岂能不知舅父舅母的维护之意。”
  “我今日微服出宫,就是找你说说体己话的。”皇后建议,“去你们府里的花园坐坐?”
  “是。”颜氏吩咐四婢,“叫茶水房预备着花园伺候。”
  贾瑚夫妻常到郑国府小住,一应布置自然讲究。
  “峭寒迎雪强争色,傲骨逢春落护根。”皇后看着园内飘零的梅花感慨,“三九隆冬,万物凋零,梅花反要争出大地的一季芬芳,待得来年春暖,百花自去献媚争艳,怕是少有人记得梅花寒冬留香的功绩,她要还开在春夏,连曾经相依的土地都要嫌弃。也为这个,索性随春飘落,守得九月寂寞。”
  颜氏不语。
  “梅女有情,皇土负义。”皇后苦笑,“落魄之际愿意襄助的义士通常抵不过富贵腾达后围绕身边的谄媚,虚情惧怕真意,他们恨不能把自己个儿树为忠心的标榜,嫉恨实实在的君子是顺理成章的事。”
  “舅妈,您何必妄自菲薄。”颜氏怔怔地说,“虽说早年我对皇舅尽了些绵力,终究不过顺于本心行事而已,沐受的恩典远大于付出,若不是仗着舅亲大度,我又如何能有抗旨的胆量?”
  “也未必全是如此。”皇后摇摇头,“龙椅上的都是孤家寡人,早晚都得失掉所有真心。”
  颜氏乐了:“您这话让皇舅听到该有多难过啊。”
  皇后出一回神,半晌方道:“你舅舅现在算是不错了,可公道来讲,昔日太宗皇帝有意废储也不全是因为义直郡王等人的构陷,见微知著,义直郡王的元妃生了三个姑娘都不见他为子嗣纳侧,你舅舅呢?我还没嫁进东宫就有了二子一女,你婆婆是张太傅的千金,必然知道早年旧事,皇帝少时读书,累的师傅中暑都不知道给个座儿,素日见着老康王和裕王也摆出皇太子的威风。你指望他靠什么坐稳储位?”
  “舅妈,您是有大智慧的人,若非当年肯把心思全放在舅父身上,哪能有今日的永泰皇帝?”
  颜氏这话绝对发自肺腑,皇后撑不住笑了:“有我的苦劳,也有你的功劳!”
  娘儿俩一直聊到正午,春兰传了水牌进来恭候,颜氏笑道:“我们府里的饭菜虽不比御厨手艺,倒也称得上滋味周全,您尝一尝可好?”
  “也好!”皇后应了,“难得出门一趟,就不差这一时了。”
  皇后随手点了四道菜肴,颜氏又添了四道,交给春兰速去预备。
  刚在亭台落座,夏莲来回:“主子,太太过来了。”
  皇后问道:“是你婆婆?算起来我倒许久不曾与她说话了。”
  张夫人是太傅之女,论起来还是皇帝的同门,纵使没有贾瑚颜氏这等子媳,比旁人在皇后面前也更有体面。
  颜氏得了懿旨,即命夏莲:“请太太进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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