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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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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痴痴而笑,越城郡主愈发摘心,转头质问皇后:“好好的进了宫,怎么就成这般模样了!”
石皇后无言能对,低着头落泪不止。
越城郡主猛的记起传言:“太子妃呢?”
皇太后擦着眼泪泣道:“是皇家对不住她。”
越城郡主缓缓起身,握着拳就要往东宫去。
帝后想拦不敢拦,都怕越城郡主也如颜氏一般想不开,还是康亲王发话:“你且陪着雪儿,有我们这些做舅舅的做主,一定给她讨还公道!”
越城公主看了皇帝一眼,忽然安静下来:“哥哥,这个公道要不起,就算雪儿身上有两个封国,终究是亲不让礼的结果,咱们不能给她招恨!”
帝后有他们的难处,起码一条,皇太孙的处境必须考虑!
“回家罢!”康亲王阖上眼,“带雪儿回家!”
在场的诸王一阵心寒,甭管与颜氏关系如何,他们都知道齐鲁公主为皇帝一家费了多少气力。早年不惜断了后路的得罪诸皇子与太宗皇帝打擂台;皇帝继位之初,夫妻二人双双挂帅,力挽狂澜于将倒;更不提在皇太孙身上花费的心血——往日里拿着像亲闺女一般,需要选择的时候第一个舍弃,若是将来想对龙椅上的人推心置腹,且看齐鲁公主的下场才可。
众人的心思帝后并非不知,此时不加决断,必要有个失尽人心的结果,权衡再三并无两全之法,皇太后已求外甥:“太子妃纵有弥天大罪,太孙与郡主年幼无知,若是有个差池,连国本都会动摇!”
康亲王正要说话,金昊面色苍白地从侧殿过来,脱冠跪于帝后面前:“太子妃失德,儿臣难辞其咎,愿父皇母后勿以儿臣父子为念,为齐鲁公主讨还公道!”说完又面向越城郡主,看一眼颜氏磕头,“姑妈,昊父子多得长姐护持,至今未曾答报一二,太子妃以仇报恩,不独断义,更是绝亲!昊枉为东宫首,任凭姑妈发落!”
越城郡主别过脸,搂住女儿不说话。
有个好媳妇可以为自己大大加分,比如永泰皇帝;若娶个不省心的媳妇,且看皇太子现下的处境——再者他有五个弟弟,个个是嫡出,不难为东宫挑选新主人。
康亲王思量一番说道:“雪儿已是如此,东宫不可动摇,臣斗胆为齐鲁公主求取恩典。”
皇太后忙道:“你只管提。”
皇帝也点了点头。
“齐鲁公主膝下四子一女,皆该朝廷供养,凡公主子孙,纵犯大逆,刑以圈禁止,不得妄言流徙死罪!”略想一想,康王补充道,“公主之嗣,永不断绝!”
皇帝沉声道:“旨意,赐贾瑚世袭命诏、贾葵进公禄,贾茂进三等伯爵,贾茗进二等男,贾英授轻车都尉,公主长女暂荫封邑公主秩。”
康王先代外甥谢恩,近前抱起颜氏:“臣告退!”
毕竟是有君臣之别,越城郡主再要不甘也只能吞声隐忍。
顺亲王一众跟着跪安,金阳兄弟劝着金昊回侧殿,金晨走在后面,犹豫一下又回来:“父皇,姐夫护送茜香公主回国,可要修书诏他还朝?”
皇帝再无精神:“你有什么主意?”
金晨说道:“父皇,当下有三桩紧要事必得即时处分,请父皇母后明鉴!”
皇后便问:“哪三件事?说了来我听听?”
金晨先给皇太后行礼:“皇祖母恕罪!”
皇太后忙道:“好孩子,现下更无外人,你有法子只管讲来,我和你父皇母后商议行事!”
金晨逐一列示:“第一,此事涉及皇室家丑,虽不好对外张扬,却可知会宗亲,密旨地方寻访名医,为齐鲁公主疗治癔症,但要姐姐痊愈,尽可大事化小!”
皇帝点头:“朕即写旨,晓谕地方通政办理!”
金晨又道:“父皇虽是推恩,尚有不足之处,该以明诏懿旨于公主府街前设金碑铁牌,晓谕上下知道,文当下轿、武该下马,重定君臣名分,内外命妇皆应恭敬!”
帝后对视一眼:“你虑的周到!”
“第三——”金晨犹豫道,“太子妃受着何家蛊惑干犯大忌,又无伤人之意,且看太孙年幼无辜,还应从宽着免;何家以臣算君,教唆欺瞒太子妃于前,逼致齐鲁公主触柱于后,实是罪无可赦,请父皇降旨,坐罪何弈父子,下诏狱议死!”
“这——”皇太后身子一晃,皇帝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诿过何家?”
“事已至此,再无其他圆满之法。”金晨解释,“父皇先将何家查办,儿臣往荣国府面诣荣恩侯与夫人,再请母后托康亲王妃说和越城郡主,两下为何家求情,父皇顺水推舟宽免何氏死罪,一切待齐鲁公主痊愈后再做计议!”
金晨是内定的贾家女婿,康王世子娶了石皇后的侄女,他们出面正该合宜。
“老七长大了!”皇帝欣慰道,“不怪她这般推崇你。”
金晨淡淡地说:“私心论,儿臣与父皇所虑一般,不过投鼠忌器而已。”
四个皇子亲自护送郡主母子出宫回府,见着失祜的五个孩子无不悲戚,金阳与弟弟们商议:“大妹妹总应咱们的急,如今闹到这般结果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打明儿起,四家王妃轮流过来关照,有病有事儿的告假,换了班儿教妯娌替,谁都不许随意推托!母后那儿我们去讲,再无不允的道理!”
金曈三人俱各附和,把那何家恨得牙根疼。
何家的下场自然不好。
何弈是皇太后内侄,与越城郡主有姑表之亲,虽不是嫡长一脉,倒也算得上何家中石;长子何法章不过三十几岁,已然官拜山西总兵,加上是皇太子的妻族、皇太孙的外家,再续三代富贵本为易事,如今受累于内宅,几乎是一朝倾覆。
石都统宣了圣旨,看一眼瘫软在地的何弈冷声道:“何大人,本官多句嘴,齐鲁公主虽说性情刚毅,对你何家算是仁至义尽了,换作别家因妒生恨妄行算计倒不意外,贾家也有外孙在东宫,但凡齐鲁公主偏一偏心,你还能安安稳稳给皇太孙做外公么?
何弈连连磕头:“是臣无能,臣辜负圣恩愧对齐鲁公主,臣万死!”
“那本官得罪了!”石保一挥手,禁军上前便摘了何家父子的官帽。
毕竟是外甥岳家,石保尚算客气,何家上下并未受惊太过。
自从事出,金昊戾气大盛,皇后不得不时时留意,将他与皇太孙搬到坤殿暂居,听说了处分何家的圣意后恍恍惚惚回到东宫,与阔别数日的太子妃何氏碰面。
太子妃尚要申辩并无加害颜氏母女的用意,金昊仰首大笑:“何氏,你知道如今何家上下的结果吗?”
太子妃毛骨悚然:“殿下——”
金昊低头看着妻子:“父皇已经下诏把你的父母、兄弟、侄子打入天牢,赐死的圣旨这两日便会下达,你说他们到九泉下会不会后悔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太子妃愕然:“怎么会——不——不会——”
知道颜氏触柱的一刻,太子妃已然明白没有回旋余地,但她并未想到,父母兄弟会因自己的一念之差付出这等代价。
“你放心,看琮儿的份上,父皇不能把你如何,但你的罪名必须有人承担。”金昊讽刺道,“你且放心,看皇太后祖母面上,他们都能落个全尸!”
作者有话要说: 情商太低怎么治?求偏方!如能把我治愈,一定倾尽所有进行答报!
☆、顾和顺借退求安 虑操戈凭古明心
石皇后一听说金昊回了东宫立刻追过来,到院门口时就听到了宫女的惊叫声,慌忙带人入内察看,竟是太子妃受惊过度早产了。
压住一脸冷笑的儿子,石皇后亲自坐镇指挥太子妃生产,不过一时,夏守忠奉旨过来传达主子的意思,心下愈加烦乱:“下去!”
事涉皇太孙生母,夏守忠哪敢多言,躬身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中宫女官试探着询问石皇后:“主子娘娘,太子妃——”
“毕竟是我孙子的母亲啊!”石皇后叹口气,“且等孩子落了地再说吧。”
虽是早产,毕竟近于足月,不到傍晚太子妃就生下了东宫第六皇孙,皇帝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把御笔摔成两断:“皇后是妇人之仁!”
石皇后抱着新出生的孙子给金昊看:“和琮儿一模一样。”
“母后!”金昊倚在柱子上望着天际,“如果儿子当年娶的不是何家女,今日您和父皇至于为难么?”
“昊儿,我们不能往后看的。”石皇后将孙子交给乳母,“天子不能言错却可改错,好在如今的局面不是最差,我们要尽全力治好齐鲁公主,善待她的儿女家人,等到恢复的那日,一切又会转好如昔!”
“不会了!”金昊摇摇头,“母后,等兴武回来,您觉得我该怎么对他交代?他和姐姐这样卖命,到了就赚得太子妃魇镇的结局么?”
皇后反问:“昊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保全太子妃吗?”
金昊说道:“母后是为了琮儿兄妹。”
“不全是。”石皇后拍拍儿子的肩膀,“留着她,凡事都有缓和的余地,贾家毕竟是臣子,如果皇帝的原配、皇帝的生母、皇帝的祖母因为他们的妻子、母亲、祖母而死,怕也难以安心去做大青忠臣的!”
金昊恍然大悟:“可父皇已经将何家打入死牢——”
石皇后把金晨的建议说了,又嘱咐他:“昊儿,你是大青的储君,我和你父皇,你的弟弟妹妹将来都要依仗你,凡事都要扛得住放得下,这才算有容乃大!”
金昊眉宇稍霁:“儿子让母后操心了。”
“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石皇后安慰道,“三个孩子有我看着,等到兴武回朝,你跟他交心来谈,凭着二十余年交情,我信你能消了他的芥蒂。”
次日一早,金阳、金晨出宫往荣国府而来,贾赦父子不敢怠慢,亲自迎往荣禧堂陪坐。
金晨虽干练,年纪毕竟搁在那儿,石皇后临时将金阳派了来接应。
金阳居长,闲话几句后与金晨起身作揖:“母后嘱托,叫我兄弟先代父皇母后并皇太子向荣侯及夫人赔罪。”
贾赦慌忙还礼:“臣岂敢,臣万死!”
金晨扶起贾赦:“原是皇室愧对齐鲁公主,荣侯放心,纵他何家位尊爵显,父皇也要给大妹妹讨了公道出来!”
贾赦闻说拱手:“殿下纵不说,微臣也有话求,伏维圣天子英明,且看微臣父祖之功、子媳效力之劳,察纳下臣恳切谏言,赦感恩不戴!”
金晨眉心乱跳,金阳硬着头皮说:“荣侯只管明言,但有我兄弟效力之处,再无推托之理!”
“二位殿下,听闻天子降诏,拿何氏一门下狱候死,以微臣浅见,何弈大人勤恳为国,向受天子器重,并非糊涂之人,想来那些贪墨银钱的邪门僧道以妖术蛊惑太子妃母女,教其失却本性,做下厌胜之事。还求天子法外开恩,勿教亲者痛仇者快,折了社稷栋梁!”贾赦顿了顿,继续道,“且何氏为越城郡主外家,公主倘若安好,自然不忍何家落得这般结局。”
“大人的意思是——”金阳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心里还想,齐鲁公主神志不清反是何家的造化,否则这会子必然拿着刀枪灭他全家去了。
贾赦从新行礼:“求殿下转致臣意,请圣人法外开恩,酌情宽免何弈父子。”
金阳踌躇道:“荣侯虽然大度,何家毕竟罪名不小,便是我等兄弟,也不愿宽宥了他们——”
“这——”贾赦稍加权衡即道,“若只是何家,臣并不很放在心上,但太子殿下委实无辜,又有皇太孙在,臣虽无用,也曾僭越着拿长辈心思看待皇太子,实在不忍心教他难过。”
至于金晨这一层关系,毕竟没有明旨配婚,贾赦自然不好多言。
金阳点点头:“荣侯心意,我兄弟必将转奏!”
贾赦当场写了求情的折子,双手捧着递给金晨:“犬子不在家,孙儿尚幼,微臣无用,还要托大恳求两位殿下多加关照。”
“不消荣侯嘱咐。”金晨正色道,“管他亲王公侯,哪个敢在这种关口欺凌贾家,小爷断断不会善罢甘休!”
接着贾颜二人的求情折子,皇帝顺理成章缓议何家死罪,依旧关在天牢等候发落。
太子妃还在月子里,此时已然惶惶不可终日,宫中早有传言,为息贾家之怒,皇帝要废掉金琮另立金闰为皇太孙。随着金晨封王、中宫指婚这两桩事落定,太子妃的恐惧更是达到了极点。
经历厌胜一事,石皇后加强宫务监管,在宫女及时救下留书自尽的太子妃后,第一时间出现在东宫后院:“你是死不足惜,我却不愿意担上缢杀儿媳的恶名!”
太子妃哭诉:“母后,千错万错都是臣媳一人的不是,琮儿并不知情的!”
“你教琮儿拜神位的时候可想到会有今天?”皇后冷声道,“有你这样的亲娘,谁能相信琮儿有担得起大青社稷的品行?”
“臣媳——臣媳——”太子妃无言以对。
“你消停一些,别磨尽皇帝和昊儿的耐心,迁怒到孩子身上!”石皇后偏过脸,“过完中秋,皇帝自有处分!”
做娘的是一般心思,千万别以为东宫易主不会影响到膝下六子的皇后娘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储位之争的残酷性必要胜于前朝,一个不妨还会弄个渔翁得利的结果,罪魁祸首是太子妃,石皇后能咬住牙根已经是客气了。
做娘的总难一碗水端平,石皇后揉揉额头:“来人,去把老四叫了来。”
怀郡王打千儿后说道:“母后面有倦色,还该注意身子才是。”
“有你们几个不省心的冤家,我哪里歇得下来!”石皇后拍拍身边的座位,“坐近些,跟娘说说话。”
金瞳含笑上前:“母后可是闷了?儿子新修了园子,赶明儿请旨迎母后出去逛逛。”
“那可好。”石皇后脸色渐晴,“论起来你们兄弟六人,只你在为娘跟前的时日最久。”
金瞳有些摸不着头脑:“娘,您有心事?只管说出来让儿子去排解。”
“娘的心事一大半在你身上,还就只能由你来了结了。”石皇后压低声音,“母子说话不必拐弯抹角,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当娘的嘱咐儿子一句不算罪过。”
金瞳严肃脸:“娘,儿子听着呢。”
“你哥为了你父皇的储位,打小跟着太宗皇帝住,说句不大恭敬的话,哪怕是亲祖父,没有父母照看未必少受委屈,每每你小时候淘气,我总想一想昊儿,他在皇上面前怕是不能这样撒娇浑闹吧?”时隔二十多年,石皇后依旧觉得心疼,“我生了你们六个,独独亏欠你三哥最多,不是不想,是没机会疼他。”
“娘,我懂,三哥是为了咱们全家——”金瞳靠在母亲的腿上,“儿子不做杨广,更不做朱棣,就这样做三哥的弟弟、父皇母后的儿子。”
石皇后抚着儿子的后颈说:“你明白娘的苦衷,娘只盼你们兄弟都好好的。”
“娘,太子妃失德,毕竟有太孙在,您和父皇有什么章程没有?”金瞳补充道,“若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儿子愿意为三哥牵头。”
“你有这句话就成了!”石皇后微微阖目,“曈儿,为娘最对不住你三哥的地方就是没能为他娶个贤惠的媳妇!”
昔年太孙选妃,帝后、东宫眼中的第一人选是顺义伯与越城郡主的独女金陵公主,但颜氏久向东宫,若为太孙妃难保招来假公谋私的嫌疑,故而推托了这桩恩典。两个备选的女孩儿,一为现今是诚亲王世子妃的石皇后侄女,另一个即太子妃,拼起来石家小姐素质更好,但太子妃出身后族,石皇后不但需要谦让婆母,更应避讳石家连出两朝国母,是以第三人选顺利夺魁,成了皇太孙的原配嫡妃。三女大婚之期相近,颜氏一举生了对龙凤胎,石小姐也在一年中生下诚亲王嫡长孙,独独太子妃连着几年没消息,石皇后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好容易开胡诞下金琮兄妹,偏又不知足的瞎折腾,如今将金昊父子坑出境界不提,四代有恩的齐鲁公主也成了痴呆之人,石皇后便是再有涵养也做不到圣母一般宽宥儿媳。
“主子娘娘!”宽慰了母后几句,金瞳刚要跪安去见太子哥,坤宁宫內监满脸喜色来回,“齐鲁公主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 借钱的时候是一片好心,遇到急事想往回要时就变成孙子了!
☆、闯大难侥幸脱生 挟皇孙图制天子
这一声宛如天籁,石皇后大喜,扶着金曈站起来:“雪儿好了?快!请进来!”
当日颜氏触柱,被东宫宫女下死力拽了一把,虽说没撞个脑浆迸裂,终究不免落得头破血流的结果。加上事出突然迷了心窍,众人只当是伤了首脑,这才有些错用处方的意思,一直混沌了十余日方见清醒。
估量着时日养到中秋,颜氏终于起身,把那四季丫鬟喜得拜神还愿,当即安排了车驾伺候主子往大内而来。
石皇后亲出外殿,不等她行礼便上前拉人:“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总算是大好了!”
金曈打眼看去,颜氏的额头上有铜钱大小一块伤疤,纵便大难不死,到底花容残破、满月受损。
“原来四弟也在。”颜氏欠身,“这些日子多亏弟妹照管,改日必当登门道谢。”
金曈赶忙还礼:“原是该当的,姐姐能痊愈才是我们的造化。”
颜氏淡笑不语。
石皇后拉着颜氏坐在身边嗔怪道:“你既好了,打发下人来报一声,我自然出宫瞧你,何必辛苦进来?”
“不碍事了。”颜氏仰起脸,“知道您和皇太后惦记,这才赶早过来叫您瞧瞧。”
石皇后正要说话,原在上书房议政的皇帝父子闻讯赶来,皇帝欢悦不说,金昊更加激动,一把将表姐揽到了身前。
颜氏略感无奈:“太子爷,您得注意体统!”
金昊这才松手:“只要你一句话,教我以死谢罪都成。”
“我的疯病传到你身上了?”颜氏唇角含笑,“堂堂东宫皇太子说这种浑话!”
皇帝高兴地向妻子说:“把孩子们都叫了来,晌午在坤宁宫摆家宴!”
颜氏提醒:“儿臣还需往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
皇帝便道:“一齐去,母后见了你必然欢喜!”
皇太后已经出了宫门口,半路见着一行人驻足不前,抱了行礼的颜氏就哭:“你有委屈,自是我来做主,这样刚烈的性情,万一真出好歹,可教老婆子怎么活呢!”
颜氏告了罪,与帝后簇拥皇太后折返宁寿宫说话。
到了晌午,皇帝果然在宁寿宫设下家宴,诸皇子、皇子妃一体作陪,近于半酣,颜氏将推恩的诏书拿了出来:“雉子无功,不当加恩。”
按青制,封国公主的长子可荫封一等轻车都尉,贾瑚与颜氏都有大功,是以额晋贾茂子爵传袭,后加双国封秩,按理贾茗即有轻车都尉的封荫,不料东宫事发,皇帝晋贾茗为二等男爵,并封贾英轻车都尉,远远超出了两国公主的待遇。
皇帝即问金阳:“你管礼部,且来说说齐鲁公主的子女是否愈封!”
“是。”金阳站起身,想了一想即回,“贾葵为公秩世子,翌日袭封郑国公之位,原与齐鲁公主无干;早先晋封鲁国公主时圣旨明示,除荫封轻车都尉外,另加一等男作为筹功之赐,这个爵位是赏给贾茂的,此后渐次晋为三等伯,轻车都尉该是推封给贾茗,父皇降恩授晋二等男爵;鲁国公主加封齐国公主后,按制又加轻车都尉一员,父皇授给了贾英。如此算来,齐鲁公主名下的荫袭爵位全然封授,并未多授,亦未缺封。”
这笔账要看怎么算了,颜氏认为贾茂的爵位是荫封之一,金阳则表示这属编外赏赐,一通计算下来,数量问题转变为高低问题,哪怕皇帝没有因亲施恩,已是三等伯的也应降两品做一等男,封了二等男的至不济要有略低一级的轻车都尉。
皇帝微笑颔首:“这个不必议了,等你日后又有所出时再讲。”
颜氏还想争辩,夏守忠进来回道:“陛下,太孙在外求见。”
金昊小心翼翼看了表姐一眼。
颜氏遂转话锋:“似是许久不见太孙了!”
帝后都松一口气:“快叫他进来。”
皇太孙之位在诸王之上,虽是家宴,依旧要守国礼,向曾祖母、祖父母与父亲请安后就怯生生看向颜氏,软糯地叫了一声姑妈。
“一月没见怎么瘦了?”十来日间,颜氏想了许多,其中就包括皇太孙金琮。这个孩子是她一手接生,五六年间也费了不少心血,最初还是有些迁怒的,想通后又觉得孩子处境可怜,把那两三分芥蒂去了□□成,余下的也转嫁到了金昊身上。
金琮的眼中泛起光彩,跟着又唤了一声姑妈。
颜氏摸摸金琮的头顶,向下手的金曈说:“四弟,你给咱们侄子让个位?”
金曈金晏金旭顺着让了一座。
宫女奉了碗筷上来,颜氏笑问:“想吃什么?姑妈给你搛。”
金琮忽然伸手点了下颜氏的额头:“姑妈,还疼么?”
颜氏怔了怔:“姑妈不疼。”
“琮儿知道姑妈很疼”金琮指向颜氏的心口,“这里更疼。”
大人们面面相觑,颜氏握住金琮的手指,“带你去姑妈家玩儿几天怎么样?姑妈那儿有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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