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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荣府长房-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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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面露尴尬,向太子讪笑道:“你听听,她是垫话给咱们听,且要管教好儿孙才是。”
金昊躬身应着:“姐姐的话鞭辟入里。”
皇帝佯咳一声:“五年半十年整,到了正日子,你们可去讨她寿酒喝。”
有这句话放着,颜氏的生日自然加倍热闹。
到了双十二,五座府邸的下人养精蓄锐,摩拳擦掌预备大累一天。
眼瞅着日往西斜,春兰拿着两份礼单入内回禀:“主子,湖北布政使与陕西大散州有寿礼拜上。”
颜氏正被贾茗贾英吵的脑仁疼,随口训责道:“什么湖北陕西的,教外头上册进库便罢,特地告诉我是哪层意思?”
春兰解释道:“主子,这两家不比旁个,湖北布政使是新怡县主的公爹,大散州知州贺兰大人为金湖郡君仪宾,她们这个时辰来送寿礼,怕有旁的用意。”
“嗯?”颜氏颇感诧异,“给我瞧瞧。”
拆看了封皮,内中果有玄机藏匿,两家礼单并于贺兰氏,布政使的帖子则夹带了一纸书信。
颜氏微皱眉头:“领他们去萱儿房里看着。”
清了现场再瞧信件,上面是清秀小楷题着“齐鲁公主千岁殿下亲启”十个大字。寂而揽罢,颜氏摇头嗟叹:“冤孽!冤孽!”
腊月十三这天,自宁荣街至陵远街全部封挡,五处府邸并开寿筵,皇室女眷皆在齐鲁公主府领席,皇子王孙、驸马郡马并现袭公侯行礼后都往郑国府饮宴;官宦世交与紧要亲戚去宁国府,堂客们则归荣国府接待,又于襄福伯府并开二十四桌,专门犒请十八省总柜制账、三洋商管、匪船统领。
除齐鲁公主府由颜氏亲领贾萱、秦氏应酬,贾瑚带着贾茂贾蓉陪盏郑国府,贾珍贾琏款候宁国府,襄福伯府是贾葵代母敬酒、贾芸随从照应,五座府邸鞭炮相闻、乐声交织,比那两宫圣寿都要多出三分生气来。
将近正午,又有皇太子金昊领着小公主、金旭、金琮、金瑶、金闰携带赏赐前来祝寿,慌的贾府下人迎拜不迭。
颜氏谢恩起身,先教贾茂奉金旭叔侄前往郑国府,这才让着小公主上座。
小公主在辈份上不占优,却是当今天子正出嫡女。像颜氏生母越城郡主,虽然只是亲王所出,凭借taizu皇帝嫡孙女这层身份,连太宗帝姬、皇子正妃都需客气恭敬,遑论地位再高一阶的小公主,又有皇太子的嫡长女,将来也是妥妥的封国公主一枚,她们属于皇太后与两宫钦差,自该首席落座。
金瑶年幼,略坐片刻就扭腰张望,小公主笑道:“不是皇太后祖母发话,我可愿意领你出来?全了心事还要淘气。”
“无妨!”颜氏吩咐贾萱,“叫苓儿陪着大郡主,让乳母丫鬟照看妥当,有了差池不能宽饶。”
宴及半酣,次席往下的皇子妃、世子嫔、公主、郡主县主、太君、国君轮流敬寿,在公主府吃酒的□□成是taizu皇帝血脉女媳,如今生齿虽繁,毕竟限于服内,颜氏多能知名熟谂。
轮到最后一拨上前,颜氏忽然问道:“右手的是哪位姑姑?我竟没有见过似的。”
诸封国公主、亲王正妃都随着颜氏的视线瞧去,那县主品妆的客人面红耳赤,低着头一声不语。
邢国公主颤巍巍站起身:“是莲丫头么?”
众人吃了一吓,个个聚睛细看,下站的正是义直郡王嫡出第三女——乳名唤作瑞莲的百花郡君。
义直郡王的原配张氏共育三女一子,身为太宗长媳,张王妃早年在皇室中颇有贤名,后来不幸早薨,太宗皇帝敕旨,加封长孙女为新怡郡主,金湖郡君与百花郡君都在义直郡王谋逆前夕以县主之尊发嫁,待乃父坏事,尚未登基的永泰皇帝亲为侄女请命,太宗从宽发落,刑责止以降爵,这才免受株连大祸。
新怡县主的公爹隗祖秋是开国昆山侯隗青嫡孙,在太宗朝时官拜盐运使,因其为官清廉,且不曾参与义直郡王谋逆,永泰天子并未迁怒,去岁就已升任位列二品大员的湖北布政使,其夫隗刚以生员入仕,现为山西省汾州同知,因有两个儿子撑腰,新怡县主的日子倒也逍遥;金湖郡君的夫婿是明太妃甥孙贺兰华,如今在大散州知州的任上,膝下也有一双儿女;唯独百花郡君最是命苦,她的丈夫是太宗朝的一榜探花王天雷,入朝时按例授封翰林院编修,蹉跎十余载光阴,勉强升为国子监司业。
这王天雷并非是有担当的主儿,寒窗苦读十来年赢得功名,紧跟着又得直郡王青目招作东床,那会子可谓春风得意马蹄疾,原以为自己前程似锦一路顺遂,不意摊上不靠谱的老丈人,王府的路径尚未探熟,眨眼变为圈禁逆魁的禁地,他是寒门子弟出身,不比连襟根基深厚,加上目下无尘的性情,一路磕绊转调国子监,既于升迁无望,王天雷不免自暴自弃,百花郡君为此受累,每教丈夫摧磨,如今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外表看来倒像四十来往的模样。
新怡县主与金湖郡君久居京外,早见胞妹这般凄惨,心下无不难受,俗语有云“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们倒是有意给百花郡君出头,不料王天雷变本加厉,又去喝骂妻子:“打脊的贱人,人家得着贤妻相夫教子家业鼎盛,我却背运娶了一个不下蛋的丧门星!”
待二姊随夫远走,更难解得近急,百花郡君的日子难熬了十倍。
王天雷进京赶考之前有个自幼定亲的表妹,在未婚夫另择良缘后矢志未嫁,孀居的王母可怜外甥,以儿媳无出为由命子纳妾,百花郡君欲要自戕,又舍不得抛下幼女;若想从容将就,婆婆丈夫都生恨恼,白白碍人眼目。所幸隗刚与贺兰华任期将满,携带家眷回京述职,新怡县主与金湖郡君万分心疼,掂量许久方才决定求助颜氏维护幺妹。
说到底,不管有没有议罪,义直郡王的子女永远摘不掉罪裔的帽子,等闲人若替她们出头,保不准要被皇帝记一笔账,那时节不但于说情者无益,尚被圈禁的亲弟金昱亦有大祸加身,姐妹二人也是左右权衡后选定的齐鲁公主。
新怡县主有文采,由她口述,金湖郡君执笔,一气呵成修录出血泪浸染的书信。
“书雪吾妹敬鉴:别后经年,知妹清爽如昔,皇家幸甚,金氏幸甚!忆太宗在日,你我承欢尊堂,相处得欢,未因朝政有疏。皇祖每怀感叹,‘金门如有危难,足解倒悬义士,独妹一人而已’,姊等深以为然。皇祖烛照,不独社稷受益,我等姊妹未尝不得恩荫。今日冒撞书表,唐突求央,实属厚颜矣!虽然,同根手足,不忍光华蹉跎;骨肉连倚,伤怀慈母泉下。盼妹体于姊心,言辞纵失,勿生嫌隙!先慈在日,抚育姊弟四人,妹所知矣。赖于皇祖宽德、圣人厚恩,姊二人幸逢良婿,免未苛待;弟一人择媳贤良,辅弼无失。独幼妹瑞莲,性宛行淑,姻缘坎坷,夫姑暴戾,虽兴微末而无海量,不以太宗血脉为意,肆行怠虐、欺凌无限,瑞莲度日,虽犬彘而弗如,姊等为亲,本应做主,无奈先人罪重,人微而言轻;又有皇太后祖母年高,两宫圣人辛劳,欲待求告,体念种种,孰所不忍。唯妹义侠风度,佐中宫著《内训》,珠玑所蕴、大义凛然!盼妹体察旧情,高义回怨,姊等结草衔环,永志感念!旧德难于答报,今复图以新请,势困德疏,望妹宽谅。姊新怡、金湖泣拜!”
颜氏并非铁石心肠,对百花郡君的处境极为同情,但义直郡王是贾瑚生擒,为其出头并非难事,为此落个沽名钓誉的名声却属不美。皇帝待义直郡王府算是极为宽容了,若是平白插上一杠进去,未免衬的帝后不恤侄女,于自己而言定是得不偿失的行为。
晚些时候与丈夫商量,贾瑚反问道:“你能忍得下心?”
颜氏摇了摇头:“不忍心是一回事,该不该为了这丝不忍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是另一回事。”
贾瑚想了一想说道:“我倒有个主意,倘若新怡县主办的成,那就阖该有运要你维护,如果不能成事,你便坦然撩手即可。”
颜氏细问其详,即命夏莲亲往隗邸回书,竟不知新怡县主用了何等手段,真教百花郡君出现在了齐鲁公主府的寿席上,如此才有了后头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近期为了工作上的事心血耗尽,本周只得两更。现在已经开始准备辞职的事,有时间一定把拖欠部分补足。
☆、夫妻避嫌归途分 卫夫立定儿女缘
Taizu皇帝赤手空拳打下江山,开国时早已六亲断绝,太宗皇帝有一兄一弟,庶兄为顺亲王之父裕亲王,胞弟便是齐鲁公主的外公康桓亲王,现如今在场的宗亲除了他们的千金孙女就是儿媳孙媳,甭管怎么说,百花郡君毕竟是太宗亲孙女,在座的不是亲姑婶娘便是堂妹侄女,见她这般形容,哪个不觉难受,邢国长公主“唰”地落下泪来:“丫头,才有几年呢,我是昏花了两眼认不出你么!!身上还带着肉不曾?”
小公主面带困惑地看向诚王妃:“三婶儿——”
诚王妃红了眼圈:“是义直郡王府里的瑞莲丫头,你该叫她一声堂姐的。”
小公主恍然大悟。
几个长公主原想拉住侄女问话,不意东道全不热心:“原来是三妹妹,先入席罢!”
主宾有别,众人不好搅了齐鲁公主寿席,纵然心有不忍,终究该看颜氏的脸色,况且百花郡君是义直郡王的女儿,私下虽然心疼叹息,面上并不愿遗人话柄。
康王妃试探着感慨:“若得大嫂在世,哪里能教女儿磋磨到这般境地!”
“天作孽。犹可恕,父作孽,岂可活也!”颜氏淡淡地说,“义直郡王既敢谋逆,子女遭受业报亦属天道。”
越城郡主闻声不悦:“瑞莲是已嫁女,陛下胸怀四海,连直王子嗣都未加罪,王家无礼至此,可将taizu太宗放在眼中?”
“母亲说的极是!”颜氏转头吩咐春兰,“随手拿两匹茧绸,再取一百两银子予了郡君,教她买些补品调理调理。”
众人意气难平,都觉颜氏忒没情义。
小公主扬声道:“且慢!”
百花郡君目光呆滞地看向几未谋面的堂妹。
小公主正色道:“姐姐,莲姐姐是皇祖的亲孙女,竟教臣下欺凌至斯,您该为她做主。”
“明悦!”颜氏沉了脸,“你我虽为封国尊秩,却不该干预外臣家务!”
“可——”小公主心有不甘,“金家的女儿岂能教旁人作践!”
颜氏并未松口。
小公主是正出帝姬,贵则贵矣,论威势远不能与颜氏这个异姓公主相较,既不见有哪个助言,百花郡君愈发灰心,低着头退回了原桌。
等在陵远街外的两姐妹闻知经过都觉失望,金湖郡君极为气愤:“她是故意逗着我们消遣呢!”
新怡县主详询一遍后微微摇头:“不对!”
“说完了?”石皇后示意女儿,“坐下喘口气!”
小公主难平心绪:“母后,皇祖曾赞许齐鲁姐姐是皇亲中第一重义的人,可她明知莲姐姐受罪,自己不肯说句伸张公道的话,还拦着旁人不教多问,实在是过分了些。”
“傻丫头!”石皇后问道,“今日在齐鲁公主府领宴的都是些什么人?”
小公主想了一想回答:“除了姑姑婶子、嫂子姐妹们,还有几位公侯夫人。”
石皇后又问:“可有乡主往下的女眷么?”
小公主摇了摇头。
“你呀!”石皇后站起身,“都十三的人了还只知憨吃憨顽,哪怕将来做主的是你的亲哥哥——”
小公主已经反应过来:“您是说莲姐姐不该列席寿宴?”
即至次日,皇帝下诏,以凌虐宗室的大不敬罪名革去王天雷官职、功名、仪宾诸尊秩,命宗人府令监刑杖百;中宫复降懿旨,削夺王母敕命,扩王邸为郡君府,着内务府奉养百花母女。
永泰皇帝另有宣敕,重申亲亲睦族之意,颁内帑赏赐宗亲、外孙、仪宾,义直郡王血脉尽得惠,上下无不感悦。
对于“齐鲁公主富贵不仁”的传言,当事人一笑置之。
隔了两天,冬梅与平儿各受其主遣派去给新于城边开张酒馆的王家贺喜,刘姥姥十分欢喜,带着女儿外孙款待不迭,平儿一面吃茶一面说道:“姥姥勿怪,今儿是我们府芸二爷的大喜之日,他娶的又是公主大奶奶的金兰义妹,公主大奶奶与二奶奶委实难以脱身,还要亲家体谅。”
“姑娘哪里话来!”刘姥姥赔笑,“公主娘娘和姑奶奶都是片刻不得闲的忙碌人,像这样的小事儿竟都挂在心上,又累两位姑娘顶着风寒出门,可是我们的罪过了。”
“姥姥不必客气!”冬梅一打眼色,跟着伺候的小丫鬟将两个荷包奉给王刘氏,“主子与二奶奶祝愿姥姥生意昌隆,财源滚滚到!”
王刘氏略显局促,刘姥姥推辞一番示意女儿接下:“我是没有面皮的人了,只盼你们一代一代牢牢记公主娘娘的恩德。”
抛开王家这边不提,颜氏正笑吟吟地向贾卜氏贺喜,又假作玩笑的叮嘱:“我这妹妹性情最好,您可要多加关照,别教我负上背恩的名声。”
贾卜氏急忙表态:“芸儿托赖您的福荫娶了这样好的媳妇,我且疼她还来不及呢,哪怕是芸儿,敢要胡为都饶不过他。”
贾芸娶的是荣府长媳的救命恩人,不但贾家上下用心,京畿各府都有礼到,他还是齐鲁财团直隶片区的香料总掌柜,颜氏手底下的各路财主自然要提前与同事打好关系,把那三进大的院子挤的全无缝隙。
隔日认亲磕头,既随丈夫改了口,从史太君往下都有厚仪,宁府拜过宗祠,贾珍亲自将“诰封乡君苏氏”七个字誊写在贾芸名下,自此刻起,苏乡君便成了名正言顺的“贾苏氏。”
即至年底,贾蔷携带妻子回京省亲,把贾瑚气得肝肺俱疼,又嗔颜氏伙同师嫂诓骗于他,总归木已成舟,摔了两副盖碗也就罢了。
永泰十一年的起点并不安宁,
皇太后年事日高,忧心者不过太子妃母子而已,即因于此,老太太时时召见贾茂到宁寿宫与大郡主玩耍,立意要为这桩娃娃亲打牢感情基础。
应付完正旦朝贺,皇太后告乏,单留齐鲁公主一家说话,又赏了贾茂许多玩器当做生日礼物,颜氏虽对太子妃极有芥蒂,到底不能对几岁的孩子摆脸色,索性任由儿子顺着皇太后的意思增添一条小尾巴。
过了一时,皇帝亦带太子前来请安,见着眼前情景俱是会意:“果真是天定姻缘,非人力所能轻篡。”
颜氏淡淡地说:“皇舅,三弟不是疼女儿的主儿!”
“嗯?”皇帝问道,“这话怎么讲?”
颜氏轻挑双眉:“我可像是通情达理的婆婆?”
皇帝朗声大笑:“朕还不识得你么,敢于傲上不忍欺下,瑶丫头若是跋扈性子才有热闹看呢!”
颜氏咬死不松口,皇太后母子亦难强求,金昊想了一想,把身上的玉佩摘下来赏予贾茂:“今儿你生日,这算补的寿礼。”
金瑶硬拉着父亲与贾茂往后院游戏,颜氏正待说话,夏守忠入内通传:“陛下,贾公爷有紧要事启奏。”
皇帝一怔:“叫他进来!”
贾瑚急匆匆进殿,行礼后捧着本章上呈:“陛下,兵部急报,真腊王兴兵三十万寇犯镇南关,现已拔取了桂边五座大寨。”
皇帝勃然大怒:“区区夷臣,焉敢无礼至此!”
当代真腊王也称得上是一时豪杰,二十二岁袭任西腊部督司,积三代余烈,耗费十年光阴统一真腊六部,又趁中原多事,强占暹罗缅甸许多疆土,太宗早年授予真腊老王苏姓,永泰皇帝羁縻蛮夷,先予了真腊王“忠华”的赐名,又册其为真腊国王领平南将军印,因着早先有五部余孽作祟,苏忠华一力安内,几年间都算恭敬,现下兵精粮足,不免生出问鼎华夏的鸿志,这回北犯tianchao,一是想据有桂粤疆海,私心之下更欲了结同天策上将军一较高低的夙愿。
在另一个平行空间的后世,一位伟大的军事家曾经教育部下“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永泰皇帝明显不是妄自尊大的上国天子,将忘恩负义的蕃臣痛骂一顿后郁愤降旨:“着内阁、六部主事、诸王大臣乾清宫议事。”
面上端得住的大青天子还是漏了形迹,震怒之下连三儿子都忘于脑后,回过老娘捏着奏章便带贾瑚往前朝去了。
太后这边刚把人叫来,行去不远的夏守忠便退回宁寿宫来唤太子,金昊刚要出门,却听颜氏叫道:“三弟,兴武是不能挂帅的。”
金昊立住脚:“姐姐,茂儿很好。”
颜氏无法:“看儿女的缘分,我总不会横加阻拦的。”
金昊满意地点了下头:“放心。”
真腊军号称三十万众,依着斥候的情报,至多有六七成水分,且是累年惯战的精锐,君臣上下俱加慎重,贾瑚本是挂帅的第一人选,新任兵部尚书徒隗踊跃而出:“杀鸡焉用宰牛刀,臣虽不才,愿统三军夷平南藩,请陛下恩准!”
皇帝问贾瑚:“卿意如何?”
贾瑚原有自荐的意思,一是顾虑贾府权势太盛,早晚必招忌讳,二来徒贾世交,徒隗又是名正言顺的大司马,既为前任,不便拂逆其志;三则真腊国小,未必就能成气候,而今国库充盈、兵精粮多,但要不出大格,虽不见能胜,至少可以挣个持平的局面,哪怕徒隗不知军事,守住关隘坐等真腊耗尽粮草,彼军自要不战而退。如此权衡之下,索性出班奏禀:“徒大人军功荫身,又有陛下运筹帷幄,想来必能震慑真腊宵小。”
皇帝尚在犹豫,金昊回道:“父皇,真腊反叛,天准恐难安分,还需有所防备才是。”
“传旨!”皇帝终于下了决心,“加兵部尚书徒隗为安南大将军,都督云桂粤三省诸军事,迁江苏布政使童龙为后军总制,随佐徒隗协办粮务,晋广州参将石勇为副将,准其阵前参赞军机。”
这正是:“一朝忌讳让帅印,万军引祸阵前亡。南师败北急传报,方知徒公非贾郎。”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好久没有更新。
☆、情不愿老母伏悔 意难平贵妇借力
按下意气风发率众南下的徒尚书不表,大青京都的年节依旧热闹,于荣国府而言,金晨是新姑爷,宝钗为新媳妇,哪怕是面子上的事儿,终究不能落了贾家的规矩,初二早起,已能支撑下床的宝玉携带宝钗往薛王氏下处行礼;过了巳时,贾瑾贾玫也前后归宁,贾赦夫妇俱是欢喜。
自荣庆堂出来,贾瑾询问凤姐:“老太太有不应心的事儿么?脸色并不好看!”
贾玫也道:“还为宝玉的亲事不熨帖?”
凤姐叹口气:“一清早就念叨着接林姑妈来,林家没给准话,老太太哪里开得了脸。”
贾瑾恍然大悟:“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林表妹既有了佳婿,姑妈让一步何妨!”
贾敏当然不会背负不孝之名,打发林泰夫妇出门,又叮嘱黛玉照看林海,时近正午方带林宏往贾府而来。
张夫人体察贾母心意,专遣凤姐请示婆婆,有意把女宾的筵席摆在荣庆堂,也好助她们母女捐弃嫌隙。
贾母自无不允之理,当着王氏姑侄把长媳好一顿夸赞。
依照宾主爵位,贾瑾该坐首席,但颜氏并非寻常的封国公主,哪怕是皇子嫡妃也不敢轻易僭越君臣礼法,而颜氏本人明白说过,在荣庆堂与荣禧堂两处还应推奉贾母与贾赦夫妇为尊,是以她便坐了副陪的位子,主陪既是贾母,贾瑾遂让贾敏,贾敏谦辞居下,贾玫想了一想,含笑说道:“我可抢了一个好位子,正好挨着太太与大嫂。”
凤姐上前拉住贾瑾坐主宾,又请贾敏挪往贾母的左手,王氏、贾萱、探春、贾玥、凤姐、贾苓这才依次上席。
颜氏冷眼瞧着,贾母对女儿颇有愧悔之意,贾敏表面礼貌,实际远不似往年那般率性,纵有凤姐插科打诨,到底难能恢复如昔。
贾玫眼见气氛尴尬,笑着询问贾敏:“表妹的婚期可有眉目了不曾?”
贾敏脸色稍霁:“下月十二日是小定。”
贾母忙道:“这样好,咱们都去!”
贾敏顺势邀请贾母与张夫人,颜氏同贾玫贾瑾姐妹都答应会去,独独把王氏捎在了一旁。
王氏恍若无觉,转头看向张夫人:“今年府里新进的天蚕丝比往年质地更好,侧妃说做了夹袄穿着极暖和,还教我谢谢大太太的心意。”
张夫人笑了笑:“这算什么,我那里还有些,你要使得着,只管拿去孝敬皇孙。”
王氏道了谢,又向婆婆说:“宝玉见了您请公主带给皇孙的长命锁,竟也吃外甥的醋,说老太太更疼曾孙了,教我好一顿责备。”
贾母朗声而笑:“都是成亲的人了,还说这样的孩子话。”
贾玫拿起酒盅敬贾敏,贾瑾转头跟王氏攀谈,总算消散了酝酿在荣庆堂上空的烟云。
金晨见习兵部,南方又有武事,他就不能像堂兄连襟那般大排酒席,又有贾瑚虽不领兵,到底是两代圣人钦封的天策上将军,事关南疆安宁,多少需得劳费心神,是以并不及贾玫头春归宁时热闹。
年节是主乏仆困的时令,初五日内廷传讯,宁寿宫老圣人偶感风寒,抱恙卧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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