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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沉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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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注意到张起灵的打量,微笑着自己解释:“镯子予你,且报‘救命’之恩。”说完自己倒觉得救命之恩这词好笑,便咯咯笑了起来,眼角媚态浑然天成。
张起灵只当自己没看见,想了想询问道:“你是谁。”
女人抚了抚胸安静下来,歪头思索了一会,诚实道:“不知。”
这下好了,墓里一点记载也没有,史书上也没有记载墓主的事,正主又什么都不记得。
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张起灵也没有深追的想法。而且队伍马上就要离开了,他也不会将这样一个非人非鬼的留在营地里,毕竟有不少人盯着她手上第二个镯子呢,而他在这里的威信可并不如大部分人想的那样大,因此便直说他谢过姑娘的镯子,但重任在肩不能多留,想着早一时将这女人遣走,也免得真在他眼底下演一出杀人夺货的戏码来,他不爱看。
女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歪着头,一双黑亮黑亮的桃花眼饶有兴趣盯着张起灵看。眼里沉沉的,并看不出什么思绪。张起灵虽说沉稳,但到底是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像是心里思绪尽数被看光了一般。他觉得不妥,便提起了个话题,顺着女人用词习惯道:“姑娘既无名,我便为姑娘起一字,曰‘沉’。”
那双眼睛,沉得仿佛无视了时间。
女人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像是应允了,随即问道:“可否让我留一晚?”
张起灵抬了抬眉。他是想着早些让她走的,毕竟有危险。可反过来想,这样一个女人,毫无傍身的,出去了也不一定能活,便不再多做考虑,只说姑娘随意。
既自己做了决定,那他就不管了。
女人笑着谢过,却并不留在张起灵帐篷里,而是转身出去,甫一出门,就有人上来搭腔。
这人是队伍里的管事,心里精明,为人好色,却不乏心狠手辣。他见了那女人手上的镯子,别人可能不知道这镯子的价值,但他却知道这是大佛爷一直找的双响镯,此刻见张起灵并不打算夺了这镯子,心里就打起了算盘。
如果自己把这镯子拿了来,不管是给小族长示好也罢,交给张大佛爷换一份升官发财也罢,都是好事啊。
他这么想着,再见那女人盈盈站姿、柔若无骨的样子,心里便下定了主意。
管事是和主簿一起住的,二人一个帐篷。管事也不瞒他,毕竟二人一个帐篷,也瞒不住,何况他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成,大不了到时候给这人分一杯羹罢了,于是主簿便留在了帐篷里,待女人走进来后,就一手持着匕首藏在身后,站起身站在了帐篷门边,堵住了女人的去路。
但出乎二人预料的是,那女人似乎并未察觉二人的杀心,而是一进来,便满脸都是柔弱地感激之情,以古礼盈盈下拜。她,软糯怯生说谢过二人留宿之恩,但她赤身一人,也无什么财产,此恩无以为报,若不嫌弃——
话并未说尽,但女人眼里身段上的媚态十足撩人心弦,管事和主簿二人早看的心下起火。此时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打算着在杀人取镯子之前,要是能这样姿色的女人云雨一番,倒是实打实的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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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按计划这一行人会在半个时辰内将营地收拾得干干净净,随后启程回到张家。就在这时,包括张起灵在内的所有人都发现那个女人不见了。
明明昨晚还是睡在那管事的帐篷里的啊?
关于这个张起灵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什么是女人的自由,这些人不怕色字头上的那把刀,他也管不着。
而管事和主簿心里却是有苦说不出。昨晚他二人原本是想取了女人性命,夺那镯子的,但女人有心侍奉,况且长得实在是美,二人就暂且压下了杀心,把那女人带上了床,好好地折腾了一番。说来也奇,那女人虽是一副年轻女儿的长相,但神色妩媚成熟,只一个眼神看过去,就能将人看的半身酥软。管事和主簿二人分别颠倒了四五次,过了大半夜,才意犹未尽,想着不能再耽搁了。
可刚有了这个念头,二人就不知为何,困倦至极地睡着了。等再醒来时,哪里还有女人的影子?反倒是二人从这次出土物件中私扣下的几样精巧值钱的物件也一并不见了。可那本身就是二人偷的,也不能声张,只好打碎牙齿和血吞。
当然这一切只有他二人知道罢了。旁人都以为女人突然消失了,于是猜什么的都有。
“小族长,是不是准备开始收拾了。”有人进来询问。张起灵彼时刚将镯子拿出贴身收好,便点了点头,自己开始清理桌子上的东西。一部分资料需要带回去,另一部分则需要焚毁。
就在这时,一行不属于他笔迹的字句跳入他的眼睛。现在大多数人虽已开始用西洋的硬笔,张起灵也承认硬笔更方便,但他还是备了一份笔墨纸砚。眼下昨晚还干干净净的砚台里盛了小半的浓墨,应是半夜磨的,已然发干。但笔却洗得干干净净挂在笔架上了。
有鼠于仓,枕畔尚未能安寝,万事小心。沉姬。
张起灵一边皱眉一边又忍不住的将这行字看在眼里。
是个聪明人。
张起灵仍旧皱着眉从手边抽屉里取出一柄小刀,将那行字一刀裁下,随手夹在手边一本书里。
沉姬。倒真是个有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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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因为人员和装备的减少所以快了很多,不到三天就回到了长沙。张起灵将镯子交给张启山就打算离开。毕竟他对这个现任族长没什么私人感情。不料张启山头也不抬的叫住他。
“路上可还好?”他埋头不停的书写著,询问道。
张起灵正欲转身,听见了便再度站定,说:“一切平安。”
张启山抬了抬眼看他,似笑非笑的说:“那就好。”停了停,看了一眼明器清单,问道:“都在这了?”
张起灵不语。
那管事和主簿是张启山手下的老人了,因此二人经常跟着去倒斗,接手出土的第一批明器。可张启山和张起灵早都发现二人私藏明器的事,只不过碍于二人资历老、在张家也颇有人脉,迟迟未动罢了。这次二人的主意打到了双响镯上,虽不知道他们是想私吞还是给张家,都已经有些踩到了张启山的底线。
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手下,他不会真的动他们,但调到闲职上拘起来是肯定的了。
张启山放下清单拿起镯子来仔细看着,交代张起灵这几天可放松些,暂且没有要他去的斗了,言罢摆了摆手示意张起灵回吧。张起灵也不作停留,转身就走,留下张启山对着那只镯子若有所思。
张家虽然是张启山一人白手起家,但这几年来一脚军事一脚盗墓,已然发展成长沙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了。而张启山形象工程还是要做的,所以张起灵身为已经确定的下一任族长,便被安排了一个独立的小院子。
院子位于长沙城边缘,一进的院子,进门左右手是两厢房,正面一个影壁,绕过后是一片小空地,放着太平缸,栽了一些树木。其后是主屋,主屋后还有一个后院,也算是不小了。厢房一个是库房一个是灶间,没什可说,而主屋则是一间正厅外加东西各两间偏房,东二间做了卧室,西二间是书房。卧室二进,外间窗下置了一张榻,炕桌上摆着几张纸,是张起灵出发之前研究这个墓来的。另一侧小屏风后放着几个衣箱和一个衣柜。里间用另一扇大屏风隔着,屏风后是不小的牙床,还有一些香炉、灯柱之类的琐碎摆设。
这院子不是张起灵布置的,是张启山命人打理好了给他,他直接就拎着刀进来了。他对住处并不上心,住处于他来说无外乎一张床一间屋而已。
他一路径直走进东二间将刀随手扔在榻上。炕桌上的纸张皆没动过,但是明显有人打扫过了,还摆了两碟小点心和一壶茶,估计是在他回来之前张启山已经派人打理过这里了,因此茶水点心之类一应俱全,也没有说哪里有落灰。只可惜他在张启山那里耽搁了一下,茶已经凉了。他倒了杯冷茶给自己一气灌下之后从小屏风后拿了些换洗衣物,转身出去在后院里就着井水冲了个身。
兜头的凉水浇下,一身尘土汗渍总算是洗掉了,紧绷的神经也略略放松。他想起之前张启山话里有话的关照,又想起路上那一件不是很让人心情愉悦的小插曲。
那时候他们选了个客栈稍作休息,他要了一两道小菜后准备填肚子,举起皮蛋瘦肉粥碗正打算喝,却不料一个软软的小身躯挤进自己怀里,凑过脸来将将擦过自己的嘴,硬是先他一步凑着粥碗喝了一口。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包括张起灵在内的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多高难度的动作。张起灵最先想的竟不是别的,而是她行动何其灵敏。随后他便意识到了不妥。这个人近他身之前他一点都未察觉到,即便现在在他怀里他也察觉不到对方的呼吸心跳,而且对方抢着跟自己喝粥肯定不是因为饿极了。
这么想着,他不低头就知道怀里这位是谁了。沉姬穿着一身天青色斜襟大摆袖长褂上衣搭藏青百褶长裙,配了条青花敝屣,长发未束,状似乖巧的窝在他怀里舔舔嘴角,说:“这粥真难喝,发酸发苦呢。”
只两天不到,这人已然完全像是个正常人了。
沉姬就这么坐在张起灵怀里看着他脸色一点点沉下去,最后却不置一词,放下筷子转身上楼回房了,而沉姬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张起灵的筷子捡了几口菜吃后也走了。
当时他心里全是在盘算究竟是谁用这么不入流的方法要下毒,却忽视了沉姬出现在此的原因,当然也不知道沉姬后来去哪了。
张起灵随意冲洗了一下后换上藏青短褂回到卧室准备休息一下,结果刚绕过屏风掀开床帐,他就愣住了。
大到哪怕睡个二人半都不局促的牙床上厚厚实实垫着三层褥子,铺了群青色祥云提花绸的床单,另放了两床月白色冰梅纹织锦缎被面的被子,两个同样织锦缎枕面的软枕。张起灵以往只把这些床具当普通用具,眼下才发现他们着实很漂亮。
沉姬此刻缩成一个小团安安静静躺在被子里睡得人事不知,长发散乱的铺开像匹绸子。
张起灵站在床边,一脚踩在脚踏上,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伸手去拉沉姬,却被她不悦地嘟囔了两声,嗓音软糯,带着委屈劲儿,像是自己欺负她一样,然后她翻了个身,往床内侧滚了滚,躲开了他的手。
她的确是睡着的,不是装睡。张起灵迟疑了小半晌,最终越过沉姬取了另一床被子枕头,到外间榻上躺下了。
也不知是沉姬留给他的那句模棱两可的留言暖了他的心,还是在客栈里乖巧地抢了他那碗毒粥让他记了她的恩情,总之张起灵对这个人没有恶意,此时也不会因她占了自己的床就要拔刀示人,所以他只是在榻上合衣睡下。
鸠占鹊巢,睡得还挺熟。他睡着前,迷糊地想着。
等到沉姬睡醒已然是夜半时分了。她下午才暗暗跟着张起灵的队伍回到长沙,随意挑了一个精致却没有人气的屋子睡进去,本想着这样的屋子主人可能出了远门,没想到睡着睡着察觉到有人进来,似乎是在打扫。
她提了几分警惕,但是实在是太累了便没有起来。睡了几百年的身体虽然只是具活尸,但是运动起来还是需要消耗的,几天没休息还跟着张家的部队,眼下她已经是又困又饿,在张起灵那垫的两口菜根本不叫吃。
不过来人在看到她之后似乎并没有做什么,只是陡然放轻动作,帮她放下床帐,然后走了出去,听声音像是在外间炕桌上摆了什么,随后西二间外间的珠帘晃动的声音再度响起,人走了。
随后她就闻到了点心的味道,甜香甜香的,还有茶的清苦气息。
好饿。她内心哀叹着,但是实在是太累爬不起来,便再度睡熟了。
眼下睡醒的沉姬揉了揉脸按照记忆中的印象走到外间去,不意外收获了炕桌上的点心两盘冷茶一壶,以及一把材质不错的刀和一个裹在被子里睡得不比她之前浅的张起灵一个。
沉姬倒真没想到这里是张起灵的家。她弯腰看了看他,上榻斜身倚在迎枕上拿起点心抿了一口。点心是糕点类,无所谓凉不凉,不过听说凉茶对身体不好?她饶有兴致的想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了顺喉咙里的点心渣。
她是个活尸嘛,担心身体干什么。
没想到她走出来的动静没吵醒张起灵,这倒一杯水反而把他惊醒了。他一醒就下意识地找刀,却忘记了自己先前把刀扔在炕桌另一边的榻上了。沉姬看着他猛地坐起如临大敌,不禁笑了起来。
张起灵听见这笑声反而放松了几分,毕竟这下也算知道潜进来的人是谁了。他揉了揉睡得有些疼的头,声音嘶哑的问:“醒了?”
沉姬心情大好,说:“嗯。”看到张起灵伸手过来拿凉茶,她抬抬手将壶往他那边推了一把,又问:“你叫什么?”
张起灵执起茶壶的手顿了顿。你都睡我家来了,你不知道我叫什么?但他也不会跟一个姑娘家拌嘴,就简单回答道:“张起灵。”
沉姬听了,哦了一声,追问:“起灵除孝那个起灵?”
张起灵神色未变,点了点头,执起一杯冷茶润喉。沉姬就坐在他对面,笑眯眯的说,这是个好名字。
他听了这句话,神色终于松动了些许。从没人说过他名字好。且不说起灵这二字多不详,而且这是不是他名字还两说。
但没人会因为别人夸奖自己而生气的。张起灵摇摇头,不知道是在否定些什么,饮尽了杯中茶。而沉姬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越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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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张起灵就着盆里兑好的热水擦身的时候多少有些无奈。身后的屏风后,沉姬在鸡翅木雕花的大浴桶里精神百倍的折腾着。张起灵听她洗的开心还撩水玩,不禁又问了自己一遍。
先前二人就着冷茶吃掉了两盘点心,张起灵觉得还想再睡,沉姬却偏说想烧些水来洗澡。张起灵想自己回来也就冲了个凉,洗就洗吧,于是便来灶间旁的浴室里烧了热水,然后——
然后事情就演变成了二人一起——差不多是一起了——洗澡了。
张起灵着实不懂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屏风那边的浴桶里,沉姬饶有兴致地东看西看,问这问那,甚是精神活泼。最后张起灵被她问烦了,直接扔了毛巾转过来问她要做什么。沉姬就睁着那桃花眼,在氤氲热气里说。
“我什么都不懂……你来帮我?”
张起灵这人生性凉薄,再加上知道对方是棺材里爬出来的,因此也没有顾忌什么,虽然拒绝了帮忙,但到底还是没绕回屏风那边,而是就近又打了盆水,边擦身边回答沉姬各式各样的问题,顺便还教教她这些沐浴的物件都怎么用。
这下两人算是真一起洗澡了。但二人都没在意,反倒是沉姬,一点儿不认生,撒娇耍赖样样都行,最后磨得张起灵差点摔毛巾走人,她才安静下来,扁着嘴乖乖洗澡。
等这澡洗完了,张起灵已经困得脑袋发木了,但到底还记着沉姬先前是睡床的,就打算仍旧去睡榻。可刚帮沉姬穿好充当睡衣的褂子——她不会扣盘扣——完后还没转身,就见沉姬从被子里伸出一只小手拽拽他衣角:“你不睡床啊?”
你睡这我还睡床?张起灵还没说出口,沉姬就又抢话说:“你不睡这我多不好意思啊,都受你这么多照顾了还要害你去睡榻,你看都收留我了。”
张起灵想了想,也对,这是自己的床,为什么自己要出去睡。于是他就出去把榻上的被子抱了回来铺好。沉姬见了,开心的一路滚进床里面踹了踹被子躺舒服之后打了个哈欠,相当满足。
张起灵是困的,他躺下了之后就开始昏昏欲睡,但沉姬似乎有些精神,时不时就找他说话。张起灵一开始不理她,但她也不用他理,只自顾自的说,然后说到兴头上了就问他几句。他一开始没回答,后来被她扰得睡不了,才偶尔嗯两声作答。
“你真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了啊?”沉姬好奇的追问。她先前问张起灵是不是以前也一个人住,他说他不记得了,追问之下才知道张起灵忘了以前的事,难免觉得怪异。
张起灵心说这有什么好骗人的,骗你有好处吗?
他其实的确没有多少记忆,除了小时候一些很重要的事情之外,绝大多数事情都在上一次失魂症发作的时候忘记了。他现在最早的记忆是自己躺在床上醒过来,旁边是张启山带头的一群人。
张启山问他叫什么,他想了想,还记得自己叫张起灵。
“麒麟?”张启山反问,似乎有些激动。
张起灵想了想,摇头:“起灵除孝的起灵。”
然后,他从张启山嘴里得知张家本家无故消失,他是上一辈便分家出去、眼下正寻找本家的张启山找到的唯一一个人。
再然后,自己似乎就作为下一任族长,为张启山四处跑腿了。
沉姬听见他轻声确认了,就有些戚戚然,说道:“我也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张起灵的困意散了少许。他这么一回想,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沉姬都没有说过自己的事,于是他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问道:“什么都记不得?”
沉姬原本抱膝缩成一团躺着,听他这么问,就细细想了想。
张起灵见她许久都没反应,以为她困了,正想着可以睡觉了,却没想到沉姬突然低低地开了口。
“只记得一点点。”她歪歪头,说,“我喝你那碗粥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的。”
沉姬说她记得自己在一座宫殿里,宫殿很奢华,垂地的纱幔在从窗外吹来的带着蔷薇花香和暖意的风里起舞。宫殿里没有下人,很安静。
突然有一群人从宫殿外闯进来,打头的是侍卫,几个长袍高冠的人在队伍中央指着她说“除了这个妖姬”。于是侍卫过来扯着她的衣服和头发将她按在地上,掰开她的嘴灌了一碗腥臭酸苦的汤药给她。
太苦了,她呕了几下,却渐渐没有了力气,趴在地上想睡。迷蒙间从人群缝隙里看到宫殿门外,阳光撒在盛放的蔷薇上,十分暖和。
她误打误撞救张起灵的那天其实只是偷溜进后厨想弄点吃的,却不料看到张起灵队伍里一个管事进来支开厨师,把大剂量的白色片状晶体撒进厨师正在搅拌勾芡的肉丝里,然后她就看着那盆肉过了水下进粥里,她跟出去,发现粥在张起灵桌上。
这个人她挺有好感的,而且他叫醒了自己不说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于情于理她不能袖手旁观,就直接过去抢在他面前喝了一口。她是个死人,毒是什么她才不知道呢。
然后那碗粥酸苦的味道,就让她想起了那碗药。
张起灵听她说完,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看了看躺在一边的沉姬。她不再像初见时那样笑的妩媚,也不像方才洗澡时候那么活泼了。她现在就安静的躺着,神色平淡,不见悲喜。
张起灵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阖眼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唔修改之后的版本到底还是把先前的第二章删掉了,怕再引起不分纯洁小姑娘们的不适
毕竟有人都肯为这个去不辞辛苦举报我了呢♂
还举报的3P!3P!我一下子都不生气了,反而心疼那读者的智商和小学老师,这得多悲惨才教出这样的人?
修改了一下张起灵的态度和二人之间相处的模式,免得突兀
☆、暖香如玉
张起灵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他翻了个身,突然觉得一条胳膊被锢着,就转头去看,然后就看到沉姬搂着他的胳膊还在睡。
睡的很香。
他拽了拽胳膊,把沉姬闹醒了。她醒过来时神色有些仓皇,但很快却变成了茫然,最后她发现了张起灵,就舒了一口气。
张起灵并不打算去问她是否做了噩梦,他抽回了胳膊,就翻身坐起准备起床,然后对沉姬说:“你要去哪?”
沉姬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张起灵是问她接下来要去哪。但她其实并不打算走,就装傻充愣的问:“不出门啊……你要带我出去?”
二人都是聪明人,一来一回,都知道对方意思了。张起灵回头看了一眼沉姬,刚想说这人不知底细不能留下,就突然意识到沉姬的底细他知道的再清楚不过了。
或许别人、甚至除他之外的人都不知道沉姬是谁,都以为是突然出现在深山野林的一个可疑人物,但作为唯一一个进了主墓室开棺的人,他比谁都清楚沉姬的身份、来历。
这人不是什么不知底细的,相反,她可能是张起灵最知底的人了,
这么一打岔,张起灵的思路就断了,也不再说让沉姬离开的话。沉姬见他岔开了思维,忙拿其他的事情来打乱他,头一件就是二人都比较在意的。
“我肚子饿了……”沉姬委委屈屈地看着他,神色有些郝然。张起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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