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邂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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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信仰还是畏，收集此类情绪需要特殊手法。理论上森静羽该等成神或成魔之后方可领悟此类技能，可谁让她是梅菲斯特陛下的心上人，梅菲斯特连心都愿意奉上，何况是共享魔力与知识，果断提前给森静羽开小灶。

　　　　四个水龙头一起放水的效率自然高于一个水龙头，鉴于灵力按修为等级吸收量有上限，功德虽好却不易积累，唯有信仰和畏，多刷刷存在感总会有所收获。

　　　　“换言之，我以后应该表现的高调些？”森静羽的口气略带无奈，灵异偶像的人气确实不如歌手、演员红，现代社会的神棍不好混啊。

　　　　至于该怎样高调，森静羽认真观察着梅菲斯特的每一个细节。不得不说，他是个好例子，想复制偏又无从下手。梅菲斯特其实从没刻意张扬，反而是极为淡然的，有着从容不迫的气度。偏偏无论何时何地，他总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见之难忘，使人疯狂……无法领会其魅力的姑娘总是被人质疑三观不正，搞得姑娘也怀疑自己是否该去医院挂个号，心好塞！

　　　　“该怎么做呢？”灵异明星和地狱狱卒对她来说只是一份工作，付出劳动收获薪水，不代表她有喜欢让人膜拜的中二毛病和使人恐惧的变态爱好。刻意去做的话，总觉得好像在发展什么诡异的宗教……真的没问题吗？“畏，我尚可理解。成为别人的信仰，感觉压力好大。”

　　　　梅菲斯特侧头一笑，华美不可方物的风韵更胜荼蘼：“不必为难。”薄而微凉的唇吻上她的额头：“你是我至高的信仰，阿静，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面对着足以令人忘记呼吸的美貌，森静羽第一反应是脑子卡壳。当她条件反射跳开之前，忽然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从额头相触的地方传导过来，如清泉般滋润着每一个细胞。

　　　　这是示范？

　　　　的确秒懂了。

　　　　完全沉浸在感悟中没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暧昧姿态，森静羽无意识地顺着梅菲斯特的拥抱依在他怀里，闭起眼睛心无旁骛地融合新能量。

　　　　过了半天，等她完全梳理好新能量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梅菲斯特的大腿上，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头靠着他的肩膀，他的魔力和她的灵力随着彼此的呼吸不停交融循环。准确地说是梅菲斯特将他的魔力灌给她，相比起来她的实力太弱，在这场不公平的循环中犹如滴水流入汪洋，对他其实并没有多大作用。

　　　　随着森静羽的醒来，平静流动的气息被打断，她双手撑在梅菲斯特的胸前拉开距离，认真地看着他说：“你不该这样做的。”

　　　　“既然你不愿意使用我的魔力，将它换作你的灵力如何？”那点儿消耗魔王陛下真没放在心上。

　　　　“……不劳而获会使人堕落。”她不排斥走捷径，终点不变即可。踏入歧途则免了。“不要总是诱惑我呀。”虽说仙途漫漫，要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诱惑，但有一个恶魔未婚夫简直跟时刻处于渡心劫的状态没两样啊喂！求放过！

　　　　“阿静，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们何必分的那么清楚？我的一切，全是你的。”梅菲斯特却握住她的右手贴在唇上，掌心隐隐浮现一个魔法阵，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他曾将自己的心脏放在她的手心。

　　　　不得不承认，甜言蜜语总是动听。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更为诱惑，无可比拟的美貌和金褐色的魔性之瞳太容易夺去人的理智，使人甘愿堕落。

　　　　可惜他有一个不解风情的心上人。

　　　　森静羽垂下泛红发热的脸，抽回手，声音轻而坚定地说：“修炼于我已是日常，却非单单追求力量。也许我不够强大会成为你的累赘，但是请原谅，我坚持我的决定。按我的心，走自己选择的路，即便有坎坷，我也可以不怨怪任何人。”

　　　　“当然，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梅菲斯特放开手，任她从怀中离开。

　　　　他压根没想过圈养自己的心上人。

　　　　恶魔天生叛逆，地狱从不缺叛乱和厮杀，心上人自强且理智他反而更加安心。不像撒旦家养的笼中鸟，脱离了撒旦的庇护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那个叫樱井美和的少女据说还跟大天使米迦勒不清不楚，是一只随时可能被其他人拐走的小白兔。

　　　　Ｌａｄｙ．莉莉丝虽然放浪，但她是最初的魔女，深谙黑暗世界的规则。除了担心她移情别恋，别西卜对她的任何行为都十分放心。故而梅菲斯特放任森静羽跟她结交，总比被自带圣母光环的小白兔传染弱智病毒好，吃多了小白兔口水的撒旦智商明显下降。

　　　　“阿静。”

　　　　“嗯？”

　　　　“你是最好的。”

　第85章　欠债

　　　　仙水忍死了。

　　　　作为前·灵界侦探，他是浦饭幽助的前辈。

　　　　作为差点儿把虫寄市变成魔界的反派，他是浦饭幽助的对手。

　　　　同时，他也是一个被命运作弄的可怜人，过于纯粹的心灵无法承载半点污秽，最终只能用绝望的方式表达……

　　　　这一仗浦饭幽助赢得郁闷，因为最后打败仙水忍的人不是他，而是在战斗中突然控制他的身体的魔族先祖。在胜利之后，他也没心情吐槽仙水忍“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生在世难免中二”，因为他收到了一张轻飘飘，却又无比沉重的……账单！

　　　　债主：森静羽

　　　　欠债原因：未经许可侵入私人领地，破坏私有财产。

　　　　拯救了世界也无法驱散浦饭幽助的心理阴影，这一秒钟他忽然希望时间能重来，让仙水忍毁灭如此无情残酷无理取闹的世界吧！！

　　　　收到账单的第二天，他和同样收到账单的桑原和真等小伙伴全都顾不上调养战后疲惫的身体和精神，捧着一颗碎成一万片的玻璃心，跟着幻海气势汹汹冲到东京，约了森静羽在灵异协会附近一家咖啡厅见面。

　　　　“啊啊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浦饭幽助把一张能让他心脏病发作的账单拍到桌上，桑原和真不约而同做出一样的动作。

　　　　藏马和飞影没有他们俩那么激动，不过从他们的眼神和行为可以看出，心情同上。

　　　　幻海老神在在地喝茶，反正她的遗产都是森静羽的，不多不少。

　　　　御手洗等人跟森静羽没有革命友谊，他们的超能力随着魔界通道封闭消失，此时一脸的敢怒不敢言，只盼浦饭能替他们讨回公道。

　　　　被好几双眼睛盯着，森静羽不疾不徐地抿了一口柠檬水，答道：“如你所见，是我的管家认为你们毁坏了我的私人财产，应当支付赔偿，信上写的很清楚。”

　　　　“我们什么时候毁坏你的私人财产了？！！”说起这个，他们更想掀桌啊！“而且账单的信封上还带有诅咒，不还钱就被诅咒而死什么的，太过分了！！”

　　　　如果只是一纸账单，他们多半认为是恶作剧随手扔掉。可是这丫的简直丧病，居然在信封里头下诅咒还包装的跟普通信封一样，连寄件人的署名都故意写他们认识的人的名字，结果他们没有防备拆开信封然后立马被诅咒缠上，红果果告诉他们——不还钱就死！

　　　　（〃＞皿＜）好歹大家曾经是队友，是一起打过暗黑武术会的亲密小伙伴，要不要凶残至斯啊亲？！

　　　　“快点解除诅咒吧！我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打砸抢！肯定是栽赃！是嫁祸！！

　　　　“推卸责任是不对的。”面对群情激奋的众人，森静羽依旧不为所动：“阿尔法琳跟我汇报过，从前段时间开始你们三番五次未经许可闯入我的几处私人土地，在我名下的产业里闹事，最严重的一次是擅自破坏地下洞穴，从地下往上破开一个大洞，毁了上面一条商业街，连累无数路人受伤又受惊……令我蒙受不小的损失。”

　　　　“不可能！近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虫寄市追踪仙水忍，前几天才封住他挖开的魔界隧道！怎么可能会去破坏你的产业！其中一定有误会！”

　　　　“你们好像忘记了。”森静羽撑着脸颊，叹了一口气：“容我提醒一句，暗黑武术会最后一场是我和左京的赌约。”

　　　　“难、难道……”

　　　　“他输了，所以他的遗产全成了我的资产，包括魔界隧道和暗黑掮客组织。”点头肯定他们的猜测，森静羽继续说：“那一片地下洞穴入口处明明立着标有‘私人土地，禁止进入’的牌子，即便无人看守你们也不应该乱来。我是无意继续砸钱研究魔界洞穴，可是前期左京投下的资金足有好几兆亿，你们想挖就挖想封就封，完全没有过问我这个主人，既然最后被你们破坏了，那就按价赔偿吧。对了，阿尔法琳也给仙水忍那一伙人寄了账单，鬼精灵发起狠来比管狐阴险凶恶多了，他们跑不掉的。”

　　　　我勒个去！他们跑不掉，所以我们也跑不掉是吧？！

　　　　亲，你还敢不敢更丧心病狂一些！暗黑武术会明明是我们在前头流血流泪，尤其最后一场你压根连台都没上，结果不声不响成了人生赢家回头还给我们寄账单，人性何在？！

　　　　妈蛋！好羡慕仙水忍死得早，起码不用面对这坑死人的负债！虽说是平摊账目，但那可是好几兆亿的债啊有木有！做牛做马卖肾买身，一辈子也赚不来那么多钱好吗！！

　　　　如果森静羽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喷他们一脸盐汽水。

　　　　谁敢说她没出力！暗黑武术会“最后一场”是她和左京的赌约，虽说她换躯壳跟换马甲一样无压力，但也是实实在在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既然赢了，接收约定的筹码何错之有？

　　　　再者说，你们敢否认自己跟仙水忍那一战没有破坏别人的私人财产？没有毁坏商业街？没有殃及无辜路人？

　　　　喵喵的，那一片全是老娘的地盘！出了事都要老娘支付补偿和封口费！口胡！真以为老娘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呀！？拔铁公鸡的毛会遭报应的！一定会！！

　　　　其实森静羽也知道自己没有看守好魔界洞穴，未能及时阻止仙水忍挖开魔界洞穴有错。可魔界洞穴是次元洞，不是铲几块土下去就能填平的坑啊亲！处理掉它是灵界人员的专长和责任！从暗黑武术会结束后，她一直等着灵界派人去接管的说！

　　　　（╯‵□′）╯︵┻━┻！平时抢业务手伸得老长，到了需要他们干正职的时候偏偏效率低得令人发指，拖三拖四拖到出事才姗姗来迟！惦记别人的饭碗之前敢不敢先擦干净自己的屁股！！

　　　　那块地从外面看根本是块未经开发的荒地，是没有盈利的产业，何况左京投入好几兆亿才堪堪挖开脸盆大的洞，普通人哪有本事做接班人，故而森静羽不怎么在意，打算在灵界想起派人接管前先继续荒着不开发……她完全没想到会有仙水忍此类报社的蛇精病！

　　　　失算的结果森静羽也付出了代价。自从有了阿尔法琳之后，盈利产业的监督都交给她手下的鬼精灵负责，森静羽索性将闲下来的管狐派去看守魔界洞窟以免有人误入。结果五只管狐被仙水忍和他的党羽干掉了。

　　　　由于森静羽不重视那一块地，并未要求管狐每天回来汇报，所以她是在事件发生十多天后才发现不妥。

　　　　五只管狐的损失给她的打击着实不小，得知消息时森静羽两眼一阵阵发黑。在派出手下所有势力以最快的速度清剿虫寄市的妖怪，安抚好受害者之后，她终于没忍住扶着头去梅菲斯特医院挂了个号。

　　　　浦饭等人打败了主谋，魔界洞是补上了，可已经出来的妖怪等级不高数量却不少，收拾善后费了森静羽一番功夫。

　　　　须知森静羽不是不通情达理冷眼看仙水忍毁灭世界的人，事实上她收到消息立马就开始着手处理了。浦饭等人来不来结果都一样，更甚至本来她可以在不影响普通人生活的情况下让把事情抹去，或者如果浦饭幽助等人在进入她的地盘之前先给她通个气，让她有个安排，损失绝对会小很多！

　　　　幸好她应对得当，阿尔法琳能干，今次受害者多归多，并没有出现死亡事件。他们倒好，搞破坏的时候没想起她曾经和他们做过一段时间的小伙伴，现在拿着账单才打出小伙伴的名义企图赖账，哪有这么好的事！荷包出血比割肉还痛！姑娘才不要给灵界的黑锅买单呢！！

　　　　躺在梅菲斯特的院长室，本就憋着一口气的森静羽听完阿尔法琳的汇报之后，果断赞成她给浦饭等人寄诅咒信，还亲自翻了梅菲斯特的诅咒大全。

　　　　要不是没办法在不暴露兼职的情况下把诅咒信寄到灵界，她更想敲灵界一笔——说到底让仙水忍从三好少年变成精分蛇精病的“黑之章”录像带可不就是从灵界流出来的！魔界相关事宜本该由灵界负责，明知道左京挖了魔界洞，暗黑武术会结束那么久也不来处理！渎职！差评！！

　　　　“这场灾难真正追究起来是灵界的工作失误。早派人把洞穴堵上根本没仙水忍什么事，他一个人再有本事也挖不开魔界通道。结果事情出来了，我平白无故产业蒙受损失，还要出钱出力替灵界收拾善后，呵呵，账必须算。”森静羽坚定表态，并鼓励浦饭去敲灵界的竹杠：“放心吧，我不会强人所难，你们作为灵界侦探完全可以申请公费报销，相信灵界那么大一个机构肯定不缺这点小钱。”

　　　　不“强人所难”你倒是把诅咒给解了呀！

　　　　浦饭幽助低头摸着下巴，他毕竟只是不良少年学生党，平时顶多收点保护费做零花，那么大笔金额的欠债，果然需要申请公款报销吧……他也只是奉小阎王的命令去追捕仙水忍，才会欠上这笔债，还不起的……

　第86章　消息灵通

　　　　当听到浦饭幽助申请公款报销时，小阎王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这跟说好的剧本不一样！

　　　　不是说拯救世界就是热血少年的精神粮食吗？要知道浦饭只是个不学无术，连工作合同都没签就傻乎乎给灵界打白工，不止没有三险一金，更是连一毛钱工资都没领过，只知道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的不良少年，怎么会知道“公款报销”这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词汇？！

　　　　浦饭幽助表示不是他变得太快，是负债太沉重，他一个人真的承受不来。

　　　　不，不止是他，还有桑原、藏马、飞影……

　　　　如果只有浦饭幽助和桑原和真两个单细胞，忽悠一下就算了，飞影是个倔性子绝对不会向灵界示弱。问题在于藏马，这只高智商的妖狐也是负债人之一，既然事情因灵界的任务而起，莫名负资产的他定然不会让灵界继续置身事外。

　　　　不同于浦饭幽助的一根筋，藏马捧着一叠整理好的资料，除了索要公款报销，他还准备认真跟小阎王讨论关于工资，关于工作福利，关于劳动保障等等。

　　　　起初他和飞影会帮浦饭是为了减刑，经过那么多次生死攸关的任务早不欠灵界什么了，要他们继续服务必须支付酬劳才行。

　　　　小阎王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反省自己好傻好天真，灵界被协会撬走那么多次的墙角，为什么没与引以为戒阻止浦饭他们跟财迷协会的铁公鸡认识呢？

　　　　好几兆亿的资产啊！

　　　　太坑了有木有！！

　　　　可是不赔不行，竟然在账单上加诅咒，还派鬼精灵追债，这得多丧病才做得出来！！

　　　　最麻烦的是虫寄市的事情貌似闹得有些大，被地狱那边捉住灵界未能及时处理魔界洞穴的把柄告到上界！

　　　　天晓得地狱一向对人界消息闭塞，今次发作得有理有据，肯定是有谁偷偷给他们打了小报告！

　　　　灵界方私下猜测是因为没能及时回收仙水忍灵魂。虽然树将他的尸体带进异次元，但树本来就是善于操控空间的妖怪术师，难保他们不会跑到地狱那边去告状——灵界一直跟地狱抢生意，却不得不承认地狱对灵魂回收更有一套，没准真能把异次元里仙水忍的灵魂揪出来。

　　　　听说马上会有上界的高层下来查访，重点视察灵界的相关运作，这节骨眼上小阎王也担心横生波澜，只好忍痛捂着滴血的心给浦饭签了超巨额的公款报销，至于藏马要求的工资和补贴，具体金额等商议确定后会写进工作合约里……

　　　　得到满意的答复，浦饭几人心情愉悦地送走风中凌乱的小阎王，捧着还没捂热的支票第一时间给森静羽送过去。

　　　　没办法，这姑娘凶残，她手下的鬼精灵更凶残！

　　　　不说诅咒的威胁，拿鬼精灵当管狐使用真的好？鬼精灵在自家主人面前是萌萌的忠犬，对其余无关人士……妈蛋！绝壁是凶猛的狂犬！被它们催债一分一秒都是生死一线的难得体验！太考验我辈凡人的心脏了！！

　　　　“鬼精灵稍微调皮了点。我不是故意为难你们，实在是在仙水忍手里损失的管狐太多，数量还没补上。”收下支票，森静羽十分干脆地解除了他们的诅咒，总算心情愉悦地跟他们聊上几句。“鬼精灵的数量较多，而且聪明能干，我的资产大多交给阿尔法琳管理，她做得挺好。起码战斗力比管狐强上不少，不会随随便便被斩杀。”

　　　　好、好重的怨念！

　　　　不知为何面对这姑娘的时候老觉得仙水忍死了真好。浦饭从藏马口中得知管狐是什么东西之后，深深以为敢一次弄死森静羽五只管狐的仙水忍太勇敢，当初他要是没死在魔界，这会儿不定会被怨念深重的森姑娘虐成狗。

　　　　森姑娘黑化的后果相当严重，削了她的管狐，她干脆使唤起凶残千百倍的鬼精灵，虐的大家一起不要不要的。

　　　　浦饭连忙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说：“小阎王够意思，才说了要公款报销，他很爽快就给批了。灵界也蛮有钱的嘛。”

　　　　“那是。上次的暗黑武术会弄死了不少Ｂ·Ｂ·Ｃ的成员，左京的遗产归我，其他黑心奸商的遗产也不少。你们在前头收拾捣乱人间秩序的妖怪ＢＯＳＳ和黑心富豪，灵界可是跟在后面善后顺便清点资产的哟。”森静羽眯了眯眼睛，说：“我听说因为魔界隧道的事，灵界被举报了。”

　　　　不同于浦饭的惊愕，藏马露出了然的神色，看向森静羽的目光别有深意：“的确，如果灵界被举报，引起上界的重视，别说小阎王，恐怕管辖灵界的阎罗王也要头疼，此时不宜节外生枝。”所以只要不过分，灵界一定肯答应赔偿。

　　　　“咦？灵界也会被举报吗？什么人做的？”浦饭摸着后脑勺。他只是有灵力的不良少年，对彼世的职权分配不了解呀。

　　　　“对呀，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呢。”低头缓缓摸着玻璃杯，森静羽愉悦地勾起嘴角：“灵界方面认为很可能是死去的仙水忍，毕竟他跟灵界算是有仇，而且他还是事件的当事人。”

　　　　“说的有道理，那家伙是有七个人格的神经病，太疯狂了。”说起仙水忍，桑原仍心有余悸。仙水是迄今为止他们所遇到最难应付的对手，要不是浦饭紧要关头爆ＲＰ，大家都得领便当。

　　　　“不可能！仙水不是那样的人！”浦饭否定道。尽管认识仙水忍的事件不长，可他知道仙水忍的性格不可能做背后告状的事。

　　　　幻海捧起老人茶喝了一口，抬了抬眼皮，叹道：“森的消息一如既往灵通，连灵界内部的事都知道。”仙水忍的确不像会做那种事的人，想想森静羽那些神奇道具的购买渠道，搞不好是这刁民告的状。

　　　　“呵呵呵，过奖过奖。”原本是灵界不厚道，送到手的把柄，果断必须交给鬼灯大人！姑娘作为积极举报敌方不良现象的好员工，今年地狱的奖金又到手了。

　　　　撇开五只管狐的损失，此次事件带给森静羽不小的好处。

　　　　以一个灵能力者的立场来说，魔界隧道这种危险存在灵界完全可以强制取缔，她原本亦做好亏本丢给灵界处理得打算。它就是左京遗产里的鸡肋，砸下去研究的大笔资金纯属打水漂，无怪乎姑娘不重视。不料峰回路转，她有机会能将那笔资金原原本本再捞回来，善后所花的物资跟从灵界敲来的赔款一比，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回本还有赚也不妨碍森静羽去地狱再卖灵界一把，赚奖金是其次，谁让树拉着仙水忍的尸体，将他的灵魂藏在异次元内不入彼世，他俩身上的欠债灵界可没帮着垫付！地狱有特殊的灵魂回收方式。敢弄死姑娘的五只管狐还欠着姑娘的巨款，就算躲进异次元也必须拖回来清算！

　　　　以往地狱被灵界抢走那么多生意，总算是扳回一城，鬼灯对此十分满意，听说森静羽的鬼仙修行即将进入关键的渡劫期，特意送上森静羽最需要的“德”。

　　　　总结，赚翻了！

　　　　心情颇好的森静羽不吝啬喊咖啡厅的服务生送上一桌小吃，安慰少年们在鬼精灵手下饱受创伤的心灵。鬼精灵不愧是服务于恶魔的物种，捣乱能力恰如其名，即便不曾亲眼看见，森静羽也能猜到这些少年这些日子以来是如何地鸡飞狗跳家无宁日。

　　　　“浦饭，你的血统觉醒……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唔！”浦饭一边跟桑原抢炸虾往嘴里塞，一边口齿不清地回答：“没有。还是老样子，上学，打架。现在打架根本不能尽兴，太无趣了。话说回来，你怎么连我们在魔界发生的事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