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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八百式神录-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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觳藕涂赚u商量道:“等等说服他去做诱饵的工作…就交给我吧。作为一位习过武的巫女,我不能让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占卜师出面保护别人。”
孔瑄有些惊讶,又觉得这个姑娘实在是很有意思。她有心想看看绘理一会儿怎么开口,便没有解释自己并不是一个战五渣的事情,只是冲她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二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小沙弥指给她们的房门,绘理伸出手想敲门,又咬了咬唇收了回来。犹豫了片刻她又伸出了手,然后在碰到门之前又缩了回来。
孔瑄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来来回回了四五下,都没能伸手敲门,反倒是转过身面对着她,一脸懊丧地蹲在了门口,就差挠头发抓狂了。
正在孔瑄决定上前替她敲门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走吧。”
披着紫色袈·裟的僧人朝着孔瑄和绘理行了个佛礼,神情平静地点点头,英俊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这让孔瑄产生了一种‘即使下一秒我捅他一刀他也不会皱一皱眉头’的感觉。
“您已经知道我们来的目的了吗?”绘理有些慌乱的站起了身子,不明白这位游僧到底知不知道她们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难道两位女施主不是来找我做诱饵,捉住那个掳走僧侣的妖怪的么?”
虽然说出的是反问句,他的声音还是非常平静,多了一种笃定的意味,让人不由得平静了下来。
慌忙站起身的绘理眉目间闪过了一丝不忍,张了张唇,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些安慰的话,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们会好好保护你的。”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她才意识到对一个男性说出这样的话有一种隐晦的羞辱意味,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忍不住涨红了脸瞧着孔瑄,看起来颇有些求救的意思。
那双青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又归为了平静。他并没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反倒很是平静地点点头,安抚起绘理来:“那就拜托女施主了。”
绘理脸上的红晕这才褪了下去。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孔瑄却已经抢在她前面,笑着开了口:“绘理你不必担忧,那个妖怪若是遇到了大师,需要求救的可不知道是谁呢。”
绘理有些茫然,又有点惊讶于孔瑄的话,目光在她和那僧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几个来回,满肚子的疑问只缩成了短短的一个音节:“诶?”
孔瑄看懂了她那双清透眼睛里的疑惑。她也不解释,只是朝着那僧人行了一个佛礼:“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八百神社的神主八百比丘尼,这位是供奉天照大神的巫女绫小路绘理,不知…大师应该如何称呼呢?”
僧人平静的青眸在她温柔的笑脸上转了一圈,便读懂了她的想法,从善如流地朝着那个满脸迷惑的巫女行了一礼:“施主可唤贫僧……青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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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瑄侧过头望了一眼身边犹自蹙眉深思的绘理,第十次在内心询问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揭破青坊主妖物的身份。
此刻她们两人正蹲在寺院里的青松上,静静瞧着不远处那间不断传来诵经声的禅房。蜡烛的火光不停闪动,将那高束着马尾的身影投在了窗上。
身边的绘理依然在望着那个剪影,出神地想着一个妖物身上没有一丝妖气,还在禅院里来去自如的原因。
不远处的大雄宝殿里灯火通明,里面的僧人们还在念诵着《金刚经》,希望能让那个肆无忌惮地掳走僧人的妖怪知难而退。
今夜的月亮弯弯,清浅的月光照在大殿的飞檐上和禅房的砖瓦上,像是蒙上了一层轻薄的纱。
一阵微风拂来,松树轻轻摇动了枝叶,发出了细密的簌簌声。
禅房里的诵经声停了。
微风在一瞬间掀开了乳白色的细纱,露出了底下掩盖的危机和恶意。
“来了。”
前一秒钟还在出神的巫女嗅到了风里的那一丝腥臭味,眯起了眼睛。她神色凛然地望向了禅房,抬手解下了背着的长弓,右手摸着箭尾的白羽,蓄势待发的模样就像是一把随时准备出鞘的宝剑。
相较而言,没有感觉到太大威胁的孔瑄就显得随便了些。她只是略微活动了一下手指,轻轻抚了抚法杖顶端雕着的雀鸟羽毛,惬意地倚着松树的枝干抻了抻腰。
方才孔瑄塞了一张风符给青坊主作为最后的保险之后,才安心地提着绘理骑着孔雀上了树。现下那张符没有被触碰的迹象,证明那两个家伙还没开始交手。
可她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那间忽然安静下来了的小禅房,一直停驻在她肩头的孔雀也轻轻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像是随时准备飞掠过去,完成一次高空扑杀。
叩——叩——叩——
禅房的门很有节奏地被叩响了三声。
孔瑄和绘理看到禅房里的那个身影站起了身子,应该是去开门了。
绘理的身子绷得更紧了,两个人同时屏住了呼吸。
“你,认得我吗?”
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听起来像是刮过砂纸一般,带着一种奇特的粗糙感。在这个除了孔瑄绘理之外只有男性僧侣的寺庙里,显得尤为诡异。
随之而来的是青坊主熟悉的平静声音:“贫僧从未见过女施主。”
微微上挑的尾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像是诱惑着鱼儿的钩子:“你确定?”
青坊主回答的声音依然冷静且坚定。
“贫僧不会记错的。”
“骗子。”被掐断了最后一丝幻想,女子的声音冷了下来:“嘶……骗子!”
那女声突然高昂了起来,打断了青坊主的尖锐声音里夹着掩饰不住的嘶嘶声,就像是一只吐着信子的美女蛇。
“嘶…你和他一样!嘶……嘶…你们都一样…嘶……都是骗子!嘶嘶……骗子!!”
像是突然被触到了逆鳞,那女子尖声嘶喊了起来,诡异的人蛇混合的声音响彻了整座庭院。
孔瑄恍惚听见,大雄宝殿的方向好像是混乱了一会儿。她等了半晌,却没有看见僧人出来,只是刚刚停下的诵经声更响了些。
孔瑄摇了摇头,不知道该心寒那些僧人的凉薄,还是该庆幸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猪队友突然出现拖后腿。她索性不去管那群只顾自保的僧人,把分散出去的注意力收了回来,专心关注起禅房的情况了。
蹲坐在她身旁的绘理,听见了争执声,有些着急地咬了咬唇。她略微犹豫了一会儿,便做了个跃下树的准备动作。
眼疾手快的孔瑄赶忙拉住她,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去救他呀!”绘理皱起了眉,有些着急地想挣开孔瑄的手:“那边都吵起来了,我怕那个青坊主出事。”
“别着急,佛光没出现,说明他还没动手,风符没破,说明他没有生命危险。”孔瑄按下了她,然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冷静些,相信青坊主能处理好的。”
她的话音刚落,那边的青坊主便很快有了动静。
他先是叹了口气,然后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悯,缓缓响了起来——
“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
“闭嘴!嘶……嘶嘶…闭嘴!!你懂什么?嘶…你懂什么!”
打断他女声似乎更加疯狂了些,她近乎崩溃地大喊着:“我们…嘶…约定好了的!嘶……约定好了的!嘶嘶…明明和我约好了…嘶…一定会回来的……嘶嘶…嘶…明明说过…嘶…会来迎娶我的!那个男人…嘶…那个男人……”
喊声逐渐低落了下去,最后变为了低低的抽泣声。哽咽着控诉的女声比方才的撕心裂肺更加让人觉得难过。
“为什么…嘶…为什么要背叛我呢……嘶…为什么…嘶嘶……要…嘶…背叛我们的……嘶…诺言呢……我不明白…嘶…我不明白啊……”
青坊主又叹了口气:“ 世间诸般苦痛,皆为心动之故,心不动则无苦无痛。女施主,放手吧。 ”
“放手……嘶…你说…嘶嘶……要我…嘶嘶…放手?”
那女子像是突然听到了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一般,声音里满是惊诧。然后很快便嘶声笑了起来:“哈…哈哈……嘶…哈哈哈……不…嘶嘶…我绝不会放手的……嘶…绝不!”
很快,青色的雾气随着突然亮起的金色佛光散了开来,青坊主的声音也伴着嘶嘶声响了起来。孔瑄还未等绘理反应过来便抓着她跃下了树,落到了孔雀背上。
孔雀拍打着翅膀拔高了身体,很快便掠到了正在争斗的二人上方。
——准确的来说,是一个妖和半妖半蛇的争斗。
和青坊主打起来的美人下半身是长长的青色蛇尾,上半身则穿着有些像戏服的衣裳,盘起的头发上带着两朵红艳艳的牡丹花,还插着几根金簪。这种看起来有些艳俗的装扮在她身上却有一种别样的美,衬着她脸上的凄楚之色,让孔瑄突然想起了戏台上的虞姬。
同样站在孔雀上的绘理可不像孔瑄,有心情想七想八的。她着急地看着下面的战况,在掌握了平衡之后,果断张弓搭箭,两箭便将那蛇妖的袖摆钉在了地上。
可已经陷入疯狂的蛇妖哪有心情分神管什么袖摆呢。她两手一用力,刺啦刺啦两声,便又恢复了自由,继续和青坊主斗了起来。
禅杖和烟杆敲击的声音不时伴着青雾响起。金色的梵文擦着孔雀的翅尖掠过,击打在堪堪闪避开的蛇尾旁边,溅起一阵烟尘。
在一阵叮叮当当声中,下方的青雾又起,却在触及孔雀爪尖之前被它拍打翅膀带起的气流驱散了开来。
像是注意到了这边帮战的两人,蛇妖的行动也变得灵活了不少,再加上她刻意喷出的青色雾气阻断了绘理的视线,使得箭矢的瞄准越发困难。接下来的几箭,绘理不是打掉了她的发簪,就是擦破了她的衣角,并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影响。
绘理叹了口气,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她的动作。然后趁着青蛇的尾巴垂在地上的时候,在箭上附了法力,深吸了一口气将弓拉至最满,倏地放开了手——
裹挟着白光的箭矢穿过了青色的蛇尾,将其牢牢钉在了地上。
蛇妖吃痛地大喊了一声,转身想把箭拔·出来。谁料箭上覆着法力,她一触碰便像是沾上了火,双手被燎得发黑,疼得嘶嘶叫个不停。
碰都不能碰这箭,就更别提把它拔·出来了。蛇妖很是怨恨地瞪了一眼绘理,像是想扑上来报仇,又碍于青坊主禅杖和梵文的压迫,只得举起烟杆回防。
可她也没准备就这么善罢甘休。趁着绘理不注意,她猛地一缩身子,远离了青坊主,然后飞快拔下了一根金簪,朝着绘理的方向像掷飞镖一样掷了过来。
绘理握着弓箭还没反应过来,那根簪子就出现在了眼前。金色的寒光在她诧异的眼里一闪,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她便被一道蓝色的流光打开了。
估摸着这两个家伙可以解决这件事,所以一直旁观的孔瑄终于出了手,弹开了那根要命的金簪。可她也只动作了一下,便又继续做回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占卜师’。
她收手前还不忘提醒绘理:“妖魔鬼怪的奇诡伎俩多的很,冷不丁来一下可能就会要了你的命。还是小心些为好。”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现在的局势基本已经确定了下来,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了。
方才蛇妖时不时甩尾,靠着用尾部抽打青坊主的动作来迫使他停止念经。一边念经一边对付两只手,还有毒雾和蛇尾时不时的突然袭击,青坊主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他的袈·裟有些脏污破损了,手也因为沾染了毒雾有些青黑,看起来有些狼狈。
可现下蛇妖的尾巴被固定在了地上,不能冷不丁抽他一下就算了,活动的范围也小了许多,青坊主也终于能稍微停下来喘口气了。
在绘理钉住蛇妖,然后不断射箭阻止她想要攻击青坊主的举动之后,他喃喃着念完了那段一直被打断的经文,抬手取下了身上挂着的那串大佛珠往蛇妖头顶一抛。那串佛珠浮在了蛇妖正上方,一颗颗散了开来。随着青坊主嘴里念着梵文的速度越来越快,每一颗佛珠上都散开了一串金色的梵文,在金光最盛之时,梵文又倏地收回了佛珠里。
在梵文完全消失在佛珠上的那一刻,青坊主猛地把高举的手往下一压,那串佛珠就随着他的动作迅速落了下去,将意识到了不对却来不及逃开的蛇妖套了个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绘理【严肃握拳】:“ 作为一位习过武的巫女,我不能让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占卜师出面保护别人。 ”
孔瑄【背对着绘理蹲在一边,非常轻松随意地咔吧一下拧断了刚刚捉来的野鸡的脖子,然后开始拔毛】:“你说我们今天吃蘑菇炖小鸡怎么样啊绘理~绘理?【没有听见回应所以扭头看】你怎么了?怎么干站着不说话啊?”
绘理【向后退了一步,小小声】:“没…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小鸡炖蘑菇很好…很好……比丘尼你慢慢来,我先去旁边冷静…额不…是休息…休息一下……”
※、第65章 实现愿望的神灯君(七)
蛇妖哪甘心就这样被擒获。
她不住地挣扎着想要逃开束缚,可这串佛珠越挣扎收的越紧,还在收紧的同时闪烁着金色的梵文。蛇妖一碰那梵文便吃痛地想要逃离,可惜她已经被佛珠缠紧,根本逃不开了。
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虽然意识到了自己已经逃不开佛珠的束缚,可还是不甘地想要挣脱,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一直到她连立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她仍然在地上挣扎着。
青坊主有些不忍地劝道:“女施主,须知浮生一梦,万法皆空。莫要再执着了。”
“我不甘心啊…嘶……我不甘心……”她像是在回答青坊主的话,又想是在为自己找着一个继续挣扎着活下去的借口:“嘶…嘶嘶……让他知道…嘶…背叛我是什么下场!这…嘶……就是我还活着的唯一意义!我不能停下来…嘶嘶……也…嘶…停不下来了……”
她浑身是灰地蜷在地上,衣衫脏污破损,鬓发散乱。她头上戴着的牡丹花因为打斗掉了一朵,另一朵的花瓣也破损了,六根金簪只剩下了一根。脸颊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被灼伤成黑色,蛇尾的鳞片也被灼伤了几处,看起来非常狼狈。
绘理觉得喉咙口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来。她忍不住眼里的酸涩感,只能侧过头去不看那女子形容狼狈的模样。
孔瑄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她收起孔雀拍了拍手,在蛇妖的面前蹲了下来:“你找那个负心汉就找嘛,又没有人拦着你。可你干什么捉那些僧人啊?”
此刻冷静下来的蛇妖面上浮现出宛如孩童一般的天真神色:“嘶…因为…嘶……背叛了我的那个男人,他……嘶嘶…就是个和尚啊。”
“可这不代表所有的和尚都背叛了你啊!”孔瑄很是不喜这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论调:“你可以找出那个背叛你的和尚,向他讨个公平——这是你的权利,没有人有资格阻止你。可你并没有权利伤害那些无辜的人!”
“可他们…嘶…都一样啊……”清姬惨笑着,眼里有泪滚了下来:“我知道的……嘶…他们也会变成那个样子…嘶嘶…哪怕不是背叛我,他们也会…嘶…背叛别的人……”
然后她仰着那张带着泪的脸,像是有些急切地想得到面前这个女人的认同一样恳切地问:“阻止他们…嘶…伤害无辜的人……嘶嘶…难道不对吗?”
听到这里,绘理终于忍不住问道:“所以你到底把他们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蛇妖不屑地笑了:“那种因为我多问了一句就动摇的垃圾,随便怎样都好吧。”
“对于你刚才的问题,我的回答是‘不对。’没有人可以根据自己对未来的臆测给别人断罪。就像我不能因为你未来可能会屠杀僧人而砍掉你的头一样…虽然你现在已经让好几位僧人下落不明了。”孔瑄轻轻抬起了蛇妖尖尖的下巴,让她能够与自己对视。她冷静地望着那双只有蛇类才有的竖瞳,语气严肃:“我希望你能坦诚告诉我那些僧人在哪里,你知道的,阴险狡诈又残忍的人类总是有一些妖类不知道的手段,可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双竖瞳定定地看了她许久,才被垂下的睫毛给掩住了
“嘶…我问完问题,就把他们…嘶嘶…用毒雾迷昏…嘶…扔下山了。他们是生是死……嘶…我也不知道。”
孔瑄点了点头,放下了抬着她下巴的手,转头望了望青坊主和绘理:“我骑着孔雀先去给那些僧人解毒,争取把他们在天亮之前带回来。你们俩……”
绘理赶忙抢道:“我和你一起去,万一遇见什么紧急情况,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孔瑄一点头,表示没有异议,二人的视线便齐齐投向了青坊主。
“贫僧在此守着,免得误伤他人。”
达成了共识之后,孔瑄便带着绘理离开了。
夜半正是鸟兽安眠的时分,二人坐在孔雀的背上,除了孔雀翅膀拍打的声音和风声之外,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几声虫鸣。
因为要搜索中毒后落下山的僧人,孔雀飞的速度便缓了下来。二人一路无言,直到一只猫头鹰掠过绘理的眼前,她才像是被惊醒了一般,有些迟疑地开了口。
“那…蛇妖…你打算如何处置?”
孔瑄早就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从她观察绘理得出的结论来看,虽然这个巫女在战斗时有自己的考量,在面对危险和需要决断的时候也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但是她还是像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一样,太过于心软了。
——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孔瑄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还是等那些僧人都找回了之后,再讨论解决吧。虽然我也很同情那蛇妖的遭遇,但是这并不是她随意伤人的理由。”
“嗯,我知道的。”绘理虽然不忍,但是她的是非观还是没有被同情心所左右:“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即使是妖物也一样。我只是……有些心疼她。”
“心里难受,说出来总会觉得好受些。”孔瑄拍了拍她的肩:“若是你觉得实在过意不去,可以在我待会儿劝说他们把蛇妖关在大江山的时候帮忙做个说客。”
“大江山?”绘理有些惊讶:“那里不是酒吞童子的地盘吗?”
“嗯……我…勉勉强强算是和他有一些交情,别的不说,借他的地盘关个小妖怪还是能做到的。”孔瑄想起那群喊着自己‘女大王’的家伙就隐隐有些头疼:“那一片大部分都是妖鬼,就算蛇妖逃了出去也不容易伤到他们,捉回来也方便。”
“这样也好。”绘理觉得这算是个不错的办法,心也放下了些:“那我们快些找吧,早些找到那些僧人,他们也能少受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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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走失的僧人都被孔雀送回寺庙里的时候,天边已经发白了。
忙碌了一个晚上的绘理脸色很是憔悴,她努力站直了身子,轻轻拍了拍脸颊,朝孔瑄露出了一个笑:“走吧,我们去和他们商量一下,希望他们能同意你把蛇妖关在大江山的主意……”
孔瑄点点头,可她心里明白,那群僧人大约是不会点头的。
果然,在绘理说完这个想法的那一刻,一位壮实的僧人便举着禅杖向前了一步,怒视着她:“女施主的想法贫僧第一个不同意!妖物就应该伏诛,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就已经算是仁慈了,放走她是不可能的!”
绘理赶忙解释道:“并不是放走她,而是把她关起来。”
“关起来?关起来和放走有什么区别?”另外一位瘦高个的僧人说起话来有些阴阳怪气的:“你能保证她永远不会逃出来么?她要是逃出来伤了人,谁来负责?要我看,还是一把火烧了干净,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绘理有些生气了:“佛祖不是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么?如果能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以后不再伤人,再给她一些惩罚也就够了吧,为何非得要了她的性命呢?”
“女施主,要是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那妖物,老衲要如何向那些受伤的僧众们交代呢。”年长的方丈做出了决定:“感激二位施主出手相助,将那妖物擒住,可为免其日后为祸人间,还是除了吧。”
“老衲心意已决,施主不必多言。”眼见绘理还想再说些什么,那方丈忙道:“二位施主一夜捉妖辛苦了,何不去禅房小憩片刻?”
他朝身旁的小沙弥点点头,那之前见过的小沙弥便上前了一步,朝着孔瑄和绘理行了一礼:“二位女施主,请随我来。”
眼见这群僧人不肯松口,绘理虽然生气,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有心想偷偷带着孔瑄,去把那蛇妖先带走,关进大江山。可又不好在小沙弥和明显是跟来监视她们的两个和尚面前表现出来,只能把话憋在心里,自己和自己较劲。
眼见得进了禅房之后,小沙弥身后那两个和尚一左一右站在了禅房的两边,说着‘保护二位的安全’这样糊弄人的话,绘理气得发抖:“不听劝也就算了,好心帮忙捉妖还得被关起来,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们想必是害怕我们不听劝告,一时心软跑去放走了那蛇妖吧。”发现风符的位置发生了改变的孔瑄挑了挑眉,忍不住嘲讽道:“可他们也不想想,这妖是我们捉的,他们能不能看得住,还是一回事呢。有人看着我们也好,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可就赖不到我们头上了。”
听到这话,绘理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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