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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白驼山上海棠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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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知是我师父……”话才问出一半,程灵素便住口不言,脸上微微一红。她擅于用毒用药,既非家传,自然是另有师承。身为蒙古女子会说汉语,写汉字,又有汉名,欧阳克会想到她有个汉人师父自也不稀奇。
  “是青骢马,华筝的青骢马!”原本和几名蒙古武士一同伏在地上的拖雷一下跳起来,揽住程灵素的肩头,长长打了个呼哨。
  程灵素身不由己的被从欧阳克身侧带远了两步,正自奇怪,只听马蹄声声,一匹高头大马从前方的林子里飞奔而来。
  她本来留了青骢马在铁掌山下,马儿跟着拖雷进入山地,山路崎岖,不易马行,所以拖雷又将它留在了山道边。拖雷和那些蒙古武士本来隐隐听到马蹄声响,以为来了敌人,哪知伏地细听之下,辨出来的是蒙古马,这才发觉竟是程灵素的青骢马竟自己绕了山路寻到了这里。
  拖雷手下俱是军中部将,个个身手矫健,却和身负轻功绝艺的武林高手不可相比。悬崖笔立,下来已是不易,要再反攀上去,定然又要难上数倍,是以拖雷一开始便交代了另寻出路。而现在既然马能跑进来,那自然是有比再从悬崖攀上去更容易行走的道路能绕过绝崖,通到外间。
  当下,拖雷号令集队,由两名蒙古武士负着欧阳克,众人跟着青骢马走入了那片看似一眼看不到头的林子里。
  等他们终于绕过了高耸入云的峰峦,看到连绵的铁掌山脉五指俱全的矗立在身后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拖雷怕自己离开宋朝国都临安太久会误了铁木真的大事,留下了十人给程灵素后,便又匆匆赶了回去。
  看着马蹄腾起的烟尘,欧阳克勾唇一笑,长长伸了个懒腰,久不动弹的筋骨拉伸开来,正自畅快,忽觉左腿腿骨内一阵刺痛,心知是又到了要服止痛药丸的时候了,连忙拿出那瓷瓶。哪知还没拔开瓶塞,忽然只觉得那负着他的蒙古武士双手一展,猛然将他往上掀起。
  他猝不及防之下,无处借力,匆忙间,左脚足尖用力,往那武士的腰里一勾,将那股将他抛起来的力道一拨,整个人便顺势绕着那武士的腰间滑了下来,左手再往地上一撑,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抬头却见那名武士肃手而立,退到程灵素身后。
  “灵素姑娘这是何意?”欧阳克心中诧异。显然那武士是得了程灵素的授意,才故意要将他掀下地来。
  “你到底和拖雷说了什么?”想着拖雷临行前的交代,程灵素不禁有些气闷,一时也没注意他忽然改了口的称呼。
  欧阳克恍然,却马上两手一摊:“无论是我对他说了什么,还是他对你说了什么,姑娘大可不理。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若是想一走了之,那我也只能自生自灭,别无他法。”
  “你……”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程灵素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令兄可是交代姑娘将我好好的送回家中养伤?”欧阳克眨眨眼,嬉皮笑脸。
  见程灵素不答,他又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哎……姑娘若是不愿,在下又岂敢强求?只可惜引蛇沙都在铁掌峰上用完了,如若不然,有我白驼山弟子前来接应,在下说什么也不敢劳烦姑娘玉步远涉西域之境……哎哟……疼,疼……”
  程灵素见他一副越说越委屈的模样,上前两步,一手向下按住欧阳克的左腕,另一手向上托住他手肘,趁他还滔滔不绝时将他手臂上的断骨对齐。欧阳克坠崖时撞断了手骨脚骨之后,又在和拖雷的交手中用力过猛,原本接好的断骨处又移了位,现在将移位的断骨再对齐正位,止痛药丸的效力又正要过去,怎能不疼?
  只是他口中叫疼,眼底的笑意却反而更深了几分,待接好骨,再复看着程灵素时,很有点强自欢笑讨好的感觉。程灵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要我送你也行,这一路上,你不许与人动手寻事,也不许去招惹路上女子……”
  欧阳克见她松了口,心中振奋,听到她说的第二个“不许”,不禁插口道:“有你相陪,我还要招惹其他女子做什么?”
  程灵素本来接下去还想再说“不许再胡言乱语”,被欧阳克这句话平白打断,忽然又想起她在来中原途中见到的那几个白衣女子,理所当然的顺口一句:“你招惹的女子还少么?”
  只是这本意还带有几分嘲讽意味的话,不知为何,听来反倒好像浸满了醋意似的,话一出口,见欧阳克眉梢轻挑,似笑非笑,程灵素才忽然回过味来,不禁一愣,脸颊微微泛红,松了手退后两步,背转身去交代人去最近的集市买辆马车,给欧阳克代步。      




☆、41

  此去西域;沿长江南下;先入大理,再转而往西,照欧阳克只能坐马车的脚程,大约要走三个多月,算来;到达白驼山时;他的内伤外伤也正好好得差不多。
  只是大理素来地处边陲,国境又小,西南与吐蕃诸国相接,东南向与南宋交邻,虽也互有通商;往来的人与南宋金国之间,相差甚远,就连蒙古边境的小镇,也较之更为热闹几分。往来的人少,是以渡江的驳船也少,每日仅有一早的一趟来回。程灵素和欧阳克走了两日,到江边时日头已从中天偏转,自是赶不上渡船,只能等第二天一早再行过江。好在渡口边上有一家客店,专门收宿错过渡船的行人,客舍不甚宽大,平日也没多少客人,他们一众十多人,一下便住满了一大半,把客店老板乐得不行,指使着唯一的一个店伙计端茶送水,殷切招待。
  欧阳克经程灵素这两天的施针,再加上他自幼出自名师教导,内力底子打得极好,已能自行调息将郁结的经脉慢慢打通。程灵素见欧阳克调息运气,左右也无事,便去渡口的小集市上转了转,挑着买了两个装满泥土的花盆,又给欧阳克买了套衣衫,加上针线,绷带等物,满满提了一手。
  哪知还未走回渡口,远远只见原先还冷冷清清的渡口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了许多腰佩长刀的兵士,看打扮竟都是金兵,将渡口之处围了个严严实实。程灵素心头一紧,第一个反应便是拖雷南来的行踪叫金国察觉了,因此派兵前来追杀。快步走回客店,却发现就连方才还空荡荡的客店大堂里也站了一圈金兵。见她进来,几个金兵回头向她看了一眼,见她一身普通汉人女子打扮,也不多问,又都回过头去,一边注视着最里面的那个房间,一边又往那几个住着蒙古兵士的房间张望。
  只扫了一眼,程灵素便猜到多半是自家带着的几个蒙古兵士被金兵发现了行迹。她心思电转,脚下却毫不停留,走到欧阳克的房外,也腾不出手敲门,直接用脚磕开了房门。
  欧阳克见她进屋,也不惊讶,反而反手一掌隔空劈出,房门在程灵素身后乍然而阖。
  “怎么回事?”程灵素放下手里的东西,将面对大堂的矮窗支起一条缝,向外张望了一眼。
  欧阳克一眼从程灵素买回来的一堆东西中看到了自己的衣衫,喜滋滋的拎在手里抖开,发现外衫里还仔仔细细的叠着一套中衣。挂在嘴边的笑更深了两分,答非所问的低声赞道:“如此蕙质兰心。”
  “什么?”程灵素回过头。
  欧阳克立刻改口,往窗外的方向瞟过一眼:“都是赵王府的。”
  “又是完颜洪烈?”程灵素蹙起眉头,“他到底还是找来了?”
  “未必是冲着你我而来……”欧阳克头往最里面那个房间一偏,“你猜猜,这里面住的是谁?”
  程灵素一愣,欧阳克既然让她猜,那便定是他们两人都认识之人,又要劳动赵王府如此兴师动众……
  “不会是穆易和……”
  “要叫杨铁心……”欧阳克点点头,面上忽然露出一丝饶有兴味的笑容,身形一闪,掠到程灵素身侧,低声道:“有王妃,有小王爷,有山野村夫,有美貌姑娘,还有一个牛鼻子道士,这下可热闹了。”
  听到“美貌姑娘”,程灵素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此时透过窗缝的日光闪动,只见外面客店大门的门帘被人打起,一个身穿青玉色锦袍的年轻人负着手慢慢踱了进来,却是那个本该姓杨的金国小王爷。
  杨康面如冠玉,脸色却有些苍白憔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目不斜视的走进大堂,见手下人都站着不动,朗声喝了句:“还不动手?”
  他借着程灵素的药,假作重病无救,博包惜弱心中的一线不忍之情,包惜弱果然狠不下心就此跟杨铁心离去,在他病床前守足了七天。待药效过去,杨康渐醒,见母亲悉心照料,加上杨铁心又被后来赶到的丘处机救走,就此没了音讯。他只当她绝了离开的心思,便放心跟着完颜洪烈被召进皇宫商议如何阻碍蒙古与南宋结盟之事。然而等他们回到王府才发现,包惜弱留书一封,终还是一去不返!
  完颜洪烈自是不肯罢休,这才有了杨康带人一路追赶。有丘处机出手,杨铁心带着穆念慈和包惜弱汇合,自知金国境内不可停留,而南宋孱弱,为了讨好金国,必定也无他们的容身之处,所以便一路往南,想经由大理,远离这两国的势力范围,哪知欧阳克和程灵素在铁掌峰上一耽搁,也正巧在这当口到了江边渡口。
  程灵素方才不在,欧阳克却是在房里听得清楚,杨铁心和包惜弱前脚才到客店,这些金兵后脚立马便把整个渡口都围了起来。而最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这种尴尬的境地,杨康居然亲自来了!
  那些金兵本就是赵王府的亲卫,专为捉拿杨铁心等人而来,哪知在客店内又意外发现了和程灵素一同投店的蒙古将士,一时之间不由踟蹰起来,不知是该先捉拿杨铁心,还是先对付蒙古人,这时听到杨康的话,心里顿时都有了轻重,齐声应了一声,纷纷撤出兵刃,往那最里间掩了过去。
  忽听一人沉声喝骂:“认贼作父的小畜生,今日还要逆天弑父不成?”一道人从那屋中大步走了出来,手中长剑青光湛湛,剑柄处的一缕黄色丝条倒垂而下,随着他的步子前后晃动。
  欧阳克忽然轻声道:“第一次华山论剑,王重阳技冠众人,而他收的七个徒弟却都不怎么样,还有出家前还是夫妻,出家后做师兄妹的……”他下巴轻抬,冷笑一声,“这个处处爱管闲事的丘处机,算是全真七子里功夫不错的了。”
  程灵素见那丘处机除了手中长剑外,装束打扮俱和她在大漠中见过全真教的掌教马钰相似,只是马钰面相谦和,而这丘处机怒目横眉,一看便是个火爆脾气。
  杨康见到丘处机出来,微微躬身:“弟子见过师父。”他侧背对着他们的窗口,看不清脸上的神色,而程灵素却清楚的看到他负在背后的手慢慢握紧。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丘处机长剑斜指,“那你可认你亲父?”
  杨康轻笑一声,背后的手握得更紧,手背上的青筋隐隐突起,手腕发颤:“师父此言差矣,弟子自出生起便在赵王府中,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父所教,足下踏出的第一步路,是我父所引,弟子长到如今,全赖我父一十八年的心血栽培,怎的会平白又多出个亲父来?”
  “好好好,”丘处机气急反笑,“当真是个金狗教出来的小畜生,这般狼心狗肺,如此说来,你这是定要弑父了?”
  欧阳克这时忽然凑近,在程灵素耳边轻道:“我若现在出手,趁其不备,一招之内擒下这小王爷,可有七成把握。”
  耳边都是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程灵素脸上一红,推了他一把,但见欧阳克神色坦然,反倒显得是她的反应过大了。定了定神:“你打算擒贼先擒王?就算给你得手了,没有渡船,你还准备扣着他一整夜么?”
  欧阳克诧异的看了她一眼:“谁说我要扣着他渡江了?你父亲不是正和金国明争暗斗么,完颜洪烈在金国权势不小,你们要是有他的挂名儿子在手里,多少也能让他有点顾忌。”
  程灵素一怔:“这就是你和拖雷达成的约定?”
  这下轮到欧阳克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算了算了,反正我们也不马上回大漠,那小子又是个鬼精,留在身边反倒容易夜长梦多。”
  “回大漠?”程灵素似乎从他这句话里抓到了什么,可还不及细想,外间大堂突然又喧闹起来,程灵素转眼去看,心中猛然一“咯噔”,几名守在客店门口的金兵被人直挺挺的抛了进来,而紧接着鱼贯而入的六人,有男有女,有高有矮,却是江南六怪。
  “这小小的渡头,人倒是来得齐全。”越是不想见的越是哪里都容易碰得到,好不容易才没见着郭靖,却还见着了他的六个师父,程灵素不禁有些头痛,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再去细想方才欧阳克那句话中的蹊跷。
  “江南六怪……”这六个人,欧阳克在大漠也见过,虽未曾正面交过手,但却几次见到他们正教授郭靖武功。
  光凭“金刀驸马”这四个字,欧阳克对郭靖已经起了杀心,自然对他这六个师父也连带着全无好感。正琢磨要想个什么办法拦着程灵素不要去见他们,却见到程灵素脸上也露出不悦来:“怎么?你也不想见到他们?”
  见程灵素蹙着眉尖点头,他顿时喜笑颜开:“既然不想见他们,我替你去打发了……”话未说完,竟直接拉开了房门。
  大堂里杨康本来见对方来了强援,自己这方人手虽多,却都绝非那武林高手之敌,既然如此,顺顺利利拿下那房里的人已是无望。正好想起先前有属下回报此处住有蒙古人,蒙古大漠距此岂止千里,寻常的蒙古人又岂会到这南宋腹地来?想来也定是什么权贵前来查探南宋国情的。
  他正自盘算如何将自己此行的目的带到金蒙之争上,借机和蒙古人正面动手,定会扰起纷乱来。反正无论是江南六怪,还是丘处机,都以汉人为重,金蒙若有纷争,他们乐见其成,是断不会插手的。只要人多一乱,就算江南六怪和丘处机武功高强,怕也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自包惜弱走后,完颜洪烈已经杨铁心的身份全盘托出,他虽不愿认着十八年来全无教养恩情的父亲,却也不会像丘处机说的那样要置杨铁心于死地。相反,他之所以亲自带兵一路追来,正是为了能放杨铁心一条生路,只要他能不再纠缠自己的母亲……
  哪知正盘算间,左手边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欧阳克斜倚在门框上,手中折扇轻摇,意态潇洒。
  程灵素正自头疼怎么才能将江南六怪远远的引开,避而不见,等她反应欧阳克最后那句话时,他已然手快的拉开门露了面。
  “欧阳克!”程灵素阻拦不及,只能暗自顿足。她之前要欧阳克答应不与人寻衅动手,可欧阳克现在这一露面,又怎能不动手?他内伤虽已然没什么大碍,但毕竟伤及肺腑,尚需长久调养,再加上手脚处的断骨也要歇足了时光方才能痊愈,这样子,又怎能贸然与人动手?
  程灵素银牙暗咬,恨不能一把把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二世祖立马给揪回来,只听到欧阳克懒洋洋的扬声招呼杨康:“如此兴师动众,小王爷你也太煞风景,平白的扰人兴致。”
  杨康片刻间镇定下来,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微一沉吟,朗声笑道:“可是程姑娘也在?”一边说一边往房门口走。
  程灵素又怎会出去和江南六怪照面,只是她若不出声,看杨康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就此罢休,只能沉着嗓子,低低“嗯”了一声。
  欧阳克扇骨在手中翻转,当前一横,拦住了杨康的去路:“在下好不容易才能与佳人同处一室,小王爷还请留步。”
  “哎……”杨康知他生性风流,笑着摇摇头,在拦在身前的折扇前驻步,正要说话,突然听到身后发出连续好几声砰砰之声。回头一看,竟是大堂里的数名金兵纷纷直挺挺的往地上倒了下去。他心头一惊,猛然间自己也身形一晃,转头怒喝:“姓欧阳的,你竟然下毒……”
  一句话未说完,也俯身摔倒在地。      




☆、42

  欧阳克大吃一惊;猛然回过头去看程灵素;却见程灵素也是一脸惊诧的望着他。
  “不是我。”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而丘处机听到杨康一句“姓欧阳的”已然反应过来,长剑虚引;当胸而横,沉声喝问:“阁下与西毒欧阳锋如何称呼?”
  欧阳克垂下眼;谦然微笑:“那是家叔。”折扇在手里打了个转,从程灵素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瞥见压下来的扇面和他的掌心中隐隐现出一层绿荧荧的光泽来,瞬间即逝。
  当年欧阳锋趁着王重阳寿限将至之际闯入全真教重阳宫,出手抢夺九阴真经不成反被早已算准了他要来的王重阳设计破去了一声蛤蟆功。这一事虽是十数年前;而丘处机却是当时守灵的弟子之一;还亲身与欧阳锋交过手;对于西毒之名,一直心存忌惮。此时一听欧阳克自认是西毒传人,一声怒喝出口,剑光如泄,瞬间攻到了他面前。
  欧阳克早有准备,收了折扇,往程灵素手中一交,转而手掌一扬,将一套“神驼雪山掌”化为掌势,迎了上去。
  丘处机本来势极快,哪知欧阳克家传的“瞬息千里”上乘轻功更快,他才踏出两步,眼前一花,欧阳克的身形已到了眼前,自己下一步要落脚的地方已被欧阳克站定,他若再上前一步,就变成了自动撞到欧阳克的掌上。
  这两人一个是西毒的唯一传人,一个是中神通的得意弟子,本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而欧阳锋一心好武争胜,是以欧阳克自幼便被逼着苦练武功,丝毫松懈不得,而王重阳却一心念着道家清静无为的道理,时常教导丘处机这个平素练武最勤的弟子放平心思,不及沉浸于武艺。这一来一回之间,王重阳的功夫虽然胜过欧阳锋,而欧阳克的武功却是要比丘处机高出一筹。因此现在欧阳克即使带伤,行动不便,但仗着轻功高绝,奇招迭出,倒也和丘处机堪堪打了个胜负不分。
  江南六怪虽有心上前相助,却担心丘处机心高气傲,他与欧阳克又正好是同辈,他们若是以多敌一,反倒坠了全真教的威名。四下一看,见到欧阳克那屋里人影闪动,想到之前房里传出的说话声,只当那也是欧阳克的同党,他们六人常年在一起,不需多言,便想到了一处,同时暴起,往屋内扑去。
  哪知他们脚步方动,程灵素早已料到这一招,扯了屋内窗边的布帘,一头卷在手上,另一头缠上将失去知觉的杨康从地上拖了起来,另一手执了欧阳克的折扇,抵在他胸口。
  “都住手!”
  清亮的一声娇喝,欧阳克手下一顿,四下连出数掌后纵身后跃,掠到程灵素身侧,袍袖一拂,恰恰拦在江南六怪身前,挡住了她半边身形。
  斗志高昂不肯罢手的丘处机一愣,递了一半的剑招停在半空。杨康固然不得他心,但到底是他花了将近十年的心血教出来的,要打要杀又岂能眼睁睁的落到他人手上?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西毒欧阳锋的传人。
  “这位……欧阳公子,久仰久仰……”朱聪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拱了拱手。
  欧阳克目光在他的手上一转,微微一笑:“妙手书生的一双空空妙手,在下也闻名已久了。”
  朱聪微微脸色一变,似是想到了什么,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原来方才欧阳克和丘处机交手之前扣动扇中机括,在掌心上敷了一层毒粉。毒粉渗入掌心,随着发掌受内力一逼,便挥散到空中,丘处机与他交手之时,不知不觉间便会将这毒粉吸入体内。朱聪素来眼光锐利,面面俱到,这几不可见的毒粉连丘处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却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本想趁着现在所有人地注意力都集中在程灵素手上半死不活的杨康身上时,再次施展妙手空空的绝技,假意与欧阳克套近乎闲扯,趁隙从他身上摸出解药来给丘处机。这样,既能救人,又能让一直和江南六怪争胜的丘处机欠下他们大大一个人情。
  哪知这打算竟叫欧阳克一眼看破,看似寒暄的淡淡一语,实则却是警告。而更有甚者,朱聪忽然想起西毒用毒之名,欧阳克身为西毒的传人,掌间藏毒,身上又岂会无毒?就算他能顺利从欧阳克身上摸出了解药,这一双手上怕难保不会沾到些什么……想到这一层,不禁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丘处机尚不知自己已然中毒,虽担心杨康,却也不愿就此善罢甘休:“姓欧阳的,西毒一脉素来多行不义,今日这里有这么多人,你难道还想讨了好去么?”
  “等等,”江南六怪之首柯镇恶手中铁杖向欧阳克身后一指,忽然发话,“这位姑娘是何来历?为何会跟西毒同流合污?”
  之前程灵素骤然露面,却被欧阳克挡在身后,她说得又是汉语,一时之间,本来人人都当她也是西毒的门人。却不想柯镇恶双眼俱盲,耳力远比一般人敏锐许多,一下便听出了她的声音耳熟不已。他料想自己和西毒的门人断无可能相识,是以在此时出言询问。
  欧阳克正要说话,原本在他身后的程灵素突然手一松,将杨康重新往地上一推,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你是……华筝?”朱聪率先惊呼起来。
  程灵素将手里的折扇递还给欧阳克,回头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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