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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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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仅哥儿和大姐儿还有老太爷、侯爷和我照看着,不会让他们受了委屈。”袁瑶道。

得了这话,宋凤兰这才慢慢合上了眼。

莲花塘胡同三日后才开丧送讣闻,探丧上祭的人不少。

忠守王亦有打发人来代为上祭。

眼看不过是过了三七,霍杙便让出殡了,葬于京郊南山上。

大姐儿几番痛哭,昏厥过去,仅哥儿也是泣不成声。

唯有不足一月的佳哥儿,酣睡不醒。

待宋凤兰入土,袁瑶有意让仅哥儿他们几个到威震府小住些时日,但仅哥儿却执意要在家中为母守制。

霍荣亦回了莲花塘胡同。

有霍荣在,又不时让霍榷送些吃用的,还有给仅哥儿和大姐儿治病的花药过去,袁瑶才放心些。

可就在这种时候,霍榷却接到了霍榛从南边寄来的书信,竟说周家要休离霍韵。

原来是被贬回凤阳的周家,族人因受其连累而怨恨他们,不再往来。

周家回到凤阳,除了霍敏的嫁妆,再无其他家财。

霍韵又是个那样子的性子,且在经此一劫后,越发明白握紧嫁妆她才周家才有活路,更不会乖乖拿出全部嫁妆来了。

可周冯氏以为周家落魄到这般田地,霍敏越发要拿嫁妆孝敬他们二老。

一个不愿,一个以为是,婆媳之间少不得争吵,闹得家宅不宁的。

周冯氏气不过,就以霍韵嫁到周家这些年无出,让周祺嵘收了一通房,待日后生下子嗣便抬做姨娘。

那通房也争气,不出三月竟真有了,可不待周冯氏和周祺嵘高兴,霍敏听闻这事儿,就让人把那通房给打死了。

这下不说周冯氏,周祺嵘亦气得不轻,再加上周冯氏日常的教唆,周祺嵘当场就说要休妻。

其实说白了,周家求的不过是财,这小夫妻二人还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霍韵自觉受了委屈,自然要找娘家人来撑腰的,霍荣和霍榷都在京城,鞭长莫及的,唯有霍榛和冯环萦在南边了。

不说冯环萦是个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就霍榛自小挺喜欢这个妹妹的,一听说周家敢欺负他妹妹,到了周家也不废话,上去就让人打了周家父子一顿。

原不过是四分想休妻的周祺嵘,一时就非休不可了。

霍韵也是个不会服软的,事到如今她也不怕丢了脸面,上大街上去四处宣扬,周家苛待儿媳妇,觊觎儿媳妇嫁妆等等,一时凤阳街知巷闻。

待霍荣到凤阳,不时听孩童唱:“嫁女莫嫁周家郎。”

再待霍荣到周家时,周家上下无一不严正以待的,又听了原委瞪了霍榛一眼,也知不可挽回了,但也罢了,周家子孙后代不能入仕,女儿再留周家也没前程可言,离开也好,于是霍荣道:“和离。”

虽说和离和休妻对女子名声都不好,可和离到底比被休弃要强些不是。

周广博知道霍荣如今也已是非昨日了,因此也敢同霍荣拍案叫嚣了,“痴心妄想,你这好女儿‘不顺父母’,‘无出’,‘妒’,‘口多言’,这几条就够休她几回了。”

霍荣道:“我儿留下一半嫁妆,和离。”

周广博见霍荣示弱,越发得寸进尺,道:“留下一半嫁妆是应该的,不但该留还得将我家聘礼归还,再写休书。”

“还真是恬不知耻的。”霍榛一时没忍住。

霍荣睃了霍榛一眼,让他坐下,又哼笑了一声,“应该?我霍荣虽落魄了,可到底还有一个出息的儿子,你周广博有什么?”

周广博被反问得哑口无言。

霍荣又道:“我儿带走全部嫁妆才是应该的,不过你们家当初那点子上不了台面的聘礼,我们家还真瞧不上,还了就还了。只是你们家今后真要靠这点聘礼过日子了?‘嫁女莫嫁周家郎’,以后没点像样的聘礼,你们家怕是娶不到正经人家的女儿了吧。”

霍荣的话句句命中周家最痛处。

一旦被休弃,带走全部嫁妆说到天去,也是有道理的。

而还他们家的聘礼,莫说再用来给周祺嵘娶妇,就是一家子过日子也不能的。

儿子无妻,就是无后,丫鬟家里还有几个也能生,可出身卑微,那里比得上正经人家的女儿。

但经此一事,凤阳城里还有谁家愿嫁他们周家这样一没家财,二没了名声和前程的,除非有重金聘礼。

见周广博面上颜色的变换不定,霍荣也知周广博想清楚这里头的关节了,再提道:“我儿留下嫁妆一半,和离。”

周广博还想讨价还价,“你女儿不但罪犯‘七出’,还打伤我父子家人,只留下一半嫁妆,便想和离,别太轻巧了。”

霍荣见周广博还不识趣,便道:“那就罢了,大不了我和她兄长养她一世,我们两家到衙门去做定论吧。”

周广博一听,立时傻眼了,还以为拿捏住霍荣不想女儿被休弃的心思,他能好好讹霍荣一笔的,没想霍荣却当机立断了。

在里屋回避的周冯氏,见状忙冲了出来,“姐夫请留步。儿女无缘,做不成亲家,还是亲戚不是。韵儿到底还年轻,一旦被休弃了,日后如何自处。按说我也不忍心看韵儿闹成这般名声的,就按姐夫说的,和离。”

这算是说妥了,霍荣也不愿再同他们家虚与委蛇,立时就到官府去写下和离文书,两家签押,存一式在官府里,就算完事了。

听闻和离了,霍韵大哭了一场,说实话她到如今还是喜欢周祺嵘的,只恨他不为她争气。

又听说得留下一半嫁妆,霍韵庆幸在周冯氏几次三番闹着要她嫁妆时,早把现银、银票、首饰、庄园的房契、地契和一概小巧之物都藏好了,又再霍榛来为她主持公道时趁机带了出去。

所以周冯氏一清点,自然就不对数,霍韵就说当初在京城她那多少嫁妆出来打点周家父子前程,又被周冯氏逼着拿了多少银子出来疏通救周广博的,把周冯氏给气得七窍生烟。

周冯氏是老早便惦记上霍韵手里离凤阳不远的一个庄子,这回说什么她都要拿下的,不想都不见了,就剩下一堆家什床、几案、妆台、箱笼、屏风、摆件、被褥、绸缎尺头和衣物,且霍韵还挑着值钱的摆件拿走了,留下这些个笨重的家什,和不禁放的绸缎衣物,让周冯氏破口大骂的。

可此时霍韵已同霍荣乘船北上了。

霍荣原是让霍韵留在南边霍榛家中的,可霍韵执意要上京,以为京中还有霍夫人,不怕受委屈。

霍韵这话一说,吓得霍榛忙堵她的嘴,嘱咐她回京后千万别提霍夫人,再将霍夫人当年害先夫人的事说给她听。

可霍韵听了却不以为意,暗道:“那都是什么年月的事儿了,不死都死了,难道还要让我娘偿命不成?也就是三哥哥没本事,回京我告诉二哥去,看谁还敢问娘的不是。”她这是全然将霍荣忘了。

船舟并未一路直上,道中霍荣又改了茶马,去见几个老部下又小住了几日,入京的时日就说不好了,所以等待到父女俩正式入京之时,霍家兄弟几个事后才来迎接。

而袁瑶更是不知,又因前日韩塬瀚来求,霍榷同袁瑶商议一番后,决计让袁瑶这日去韩塬瀚之妻白灵的娘家。

这还得从韩父亲——韩孟,见钱眼开,接着白灵头胎得女,出幺蛾子说起。

白灵嫁入韩家时,不过是十三,韩塬瀚见其年纪尚小,身子羸弱还不宜生育,有心体恤才成亲数年无出。

等白灵十六了这才打算起子嗣的事儿,白灵前年头胎得一女,叫乖姐儿,韩塬瀚首为人父,没有不高兴的,很是爱惜长女,也都说他们夫妻还年轻,哥儿日后还会有的,故而白家也欢喜。

不想这时,韩孟不知在何处又识得一位富足的乡宦,知道这位乡宦祖上出过不少高官,如今家中只有一女,今年已十七,因满面麻子又心气高傲,扬言非俊杰不嫁,才拖到这般年纪。

韩孟听闻后,有意结交这位乡宦,且有意无意说起韩塬瀚的官职,又不是叹息儿媳不孝,这些年无出,好不容易怀上了却生的是赔钱货。

那乡宦一听,韩塬瀚正合小女之意,便旁敲侧击,若韩塬瀚能休妻,许以全部家财为嫁妆,让小女嫁入韩家。

韩孟等的就是这话,这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吃过一顿酒,韩孟就巴巴找韩塬瀚夫妻。

韩孟也不是没逼过韩塬瀚休白灵的,可韩塬瀚没答应,还闹得街坊邻居议论纷纷的,丢尽了脸面。

所以韩孟也不说让韩塬瀚休妻,只道找了个算命先生,给乖姐儿算了一卦,说乖姐儿是今生有命无运,累及家门之物,让韩塬瀚早早舍了才好。

多年才得的长女,韩塬瀚自然不肯。

一回不成,自然还有二回三回的,且都趁韩塬瀚不在家中之时,好几次韩孟就要抓起乖姐儿往门外扔,所幸白灵拼命维护,才保全了乖姐儿的性命。

白家听闻此事,上门找过韩孟评理,又让其胞妹白韩氏回娘家劝说韩孟,但韩孟就一口咬定乖姐儿是不祥之人留不得。白家也无法了,乖姐儿到底姓韩,不姓白。

白灵心疼女儿,抱着乖姐儿就回了娘家,只道韩家要休要弃她,她无话可说,但要她舍弃乖姐儿绝不能够。

白灵此举中正韩孟下怀,韩孟越发让韩塬瀚休妻了。

韩塬瀚是两头束手无策,这才求上门来。

白家也算是官宦之家,可一家子都是县主簿和州学正一类芝麻绿豆官,也难怪韩孟敢三番五次地不把他们家放眼里。

这日,忽然收到威震府的名帖,说威震侯夫人要来登门拜访,白家宅门何时接待过这样贵人,一时竟惊得白家上下束手无策,唯恐招待不周。

后又听白韩氏说起,这威震侯夫人原来还曾寄住在韩家,她见过的。

白家立时便让白韩氏领头接待这位威震侯夫人。

白韩氏又推脱了,因着袁瑶落魄寄住韩家时,她虽没作践,却没给过袁瑶好脸,如今让她怎好意思舔再着脸面去迎的。

无奈白家只得让白灵出面领头迎袁瑶的。

袁瑶到来本无意张扬,故而只乘了一辆悬了威震府标致的青幄翠绸车便来了。

至白家门前,袁瑶下车却见白宅门前竟早早跪了一地的人。

袁瑶让他们起身,进门拐进垂花门,就见白灵憔悴领着白家一干女眷仆妇迎她。

“都不比拘礼,我今日来,不过是想和白灵说说话。”袁瑶道。

白韩氏瑟缩着,见袁瑶并未瞧见她,后又被众人簇拥着进了内院上房,这才松了口气。

待白家女眷都一一来见礼后,袁瑶只留了白母和白灵说话,其余让她们都散了。

袁瑶见屋里再无闲杂人,才问起道:“乖姐儿可好?”

白灵又亲捧来茶果,听袁瑶问起乖姐儿,面上有些黯然,道:“夫人可是来劝我带乖姐儿回去的?”说罢,又摇了摇头,“我若回去,乖姐儿就没命了。”

白母在一旁不禁持帕拭泪。

袁瑶却笑道:“谁说我来劝你回去的,我是来给我们佑哥儿提亲的。”

白母和白灵登时愣得不轻,“佑哥儿要定亲事自然可喜可贺,可夫人怎么到我们家来了?”

袁瑶这才道:“我看中的是乖姐儿,不来找你们,找谁去?”

好半天,白母和白灵才反应过来,“乖姐儿?”

“没错,就是乖姐儿。”袁瑶肯定道。

白灵一时竟跪拜在袁瑶面前,使劲磕头。

佑哥儿如今虽小,但却是世子。

霍榷此番晋为威震侯,品爵世袭罔替,日后定由佑哥儿承袭了爵位。

乖姐儿能同佑哥儿结成连理,就是世子夫人,日后还会是威震侯夫人。

看还有谁敢说乖姐儿有命无运,累积家门的不祥之物。

想通这里头的关节,白灵对袁瑶自然是感恩戴德的。

韩塬瀚知道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唯独韩孟惊诧之余,懊恼十分,回家后大骂威震府坏他好事,可除了暗地里的咒骂,他也不能把威震府如何了。

且白灵母女有了威震府做靠山,韩孟就是想再对她们做什么算计也要三思而后行了。

袁瑶从白家回府,才进门就被霍韵劈头盖脸一通责问,“你是怎么照顾我二哥的,让他成了如今这副鬼模样,这往后如何见人。”

若只是说她,袁瑶倒不会同霍韵一般计较,但如今她最听不得别人说霍榷的模样,伤霍榷的心,就是霍榷的胞妹也不成。

所以袁瑶立时就阴沉了脸,道:“哪里来的乡野泼妇,敢威震府撒野,给我打出去。”

“放肆,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你们二姑娘。”霍韵喝道。

宫嬷嬷冷笑道:“我们威震府只有一位姑娘,就是馨姐儿,敢冒充侯府姑娘最加一等。”

“我……我是你们的二姑奶奶。”霍韵又忙道。

袁瑶道:“我们霍家可是世代诗礼之家,出去的姑奶奶也没有这样不懂礼数,不懂尊卑,不知轻重,口无遮拦,比之乡野村妇还不如的。”

霍韵面上一阵臊红,“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瞧清楚了,我是你们侯爷的胞妹,霍韵……”

不待霍韵耍完威风,宫嬷嬷就打岔道:“哟,还当是谁,原来是被休回家的二姑奶奶。”

“你……你们……”一下子将霍韵的短处给生生揭开了,让霍韵又气,又羞,又恼的。

袁瑶道:“霍韵,我只当你经此一事,定会有所长进,不想还是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说罢,不再理会霍韵往正院去了。

霍韵瞧着众人丫头仆妇不时偷看她窃笑着小声议论,恼羞成怒了,指着袁瑶道:“你就看着我娘不在了,作践我,你就等着,待我娘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瑶和不回头,道:“送客。”

“你……”霍韵气得心口发疼,一时又觉着委屈得不得了,哭着就往外头跑去。

经霍榷外书房时,见霍荣同霍榷一道进了三有堂,便犹如见了救星,立时就朝那里去了。

霍荣和霍榷进了书房才要说起,霍荣回程时去见的那些被霍榷调出京城,在外重新经营地盘的霍家军,就听外头传来哭骂声。

父子俩细细一听,除了霍韵还能是谁。

霍榷无奈只得起身开书房门,让侍卫放霍韵进来。

霍韵一进书房,立时就放声大哭,“爹,二哥,你们要给我做主,她们都作践我。”

霍榷皱了皱眉,有霍荣在还轮不到他说话。

霍荣沉声道:“一哭二闹的成什么体统。”

霍韵一时又怕了霍荣,才想要靠近霍榷,却又被霍榷的模样给吓退了一步。

虽说是霍韵无心之举,可一回两回这样的,当真伤了霍榷的心了,霍榷向霍荣作辞,“爹,我还是先回避下,免得吓着韵儿了。”说罢便走。

“二哥,别走。”霍韵忙要唤住霍榷,她要霍榷帮她把霍夫人给救出来呢。

可霍榷却似未闻,依旧大步离去。

“闹成如今这般神憎鬼厌的,你又得什么好处了?”霍荣有些不耐道,可这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道:“跟我走。”

“走?去哪?”霍韵怔,不是以后住威震府了,还要去哪?

霍荣一瞧霍韵那脸面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莲花塘胡同。”

对霍荣,霍韵倒是不敢忤逆的,小心问道:“爹,好好的威震府不住,怎么住莲花塘胡同去了?”

“因我嫡出的长房长子在莲花塘胡同。”霍荣道。

“莲花塘胡同那里,小些了,而且大嫂才去了不是,我去多有不便,还是住威震府好了。”霍韵巴巴道。

可不待霍韵说完,尚嬷嬷带着一众仆妇,见霍韵的箱笼一概给搬了来,向霍荣蹲福,道:“回老太爷,二姑奶奶的箱笼都在这了,我们夫人问,这要往那处宅子送去才好?”

袁瑶这是摆明了不容霍韵了,从尚嬷嬷的口气中,不难听出袁瑶这回是真气着,霍韵竟然这样伤霍榷的心。

“也罢,”霍荣叹了一气,“就送莲花塘胡同去吧。”

霍韵觉着委屈之余,又添了屈辱,“不,我不去,这里是我二哥的,她算什么东西,她就是看娘不在了,作践我,我要娘,我要见我娘。”

只顾着哭闹了,霍韵一时没瞧见霍荣阴冷下来的脸。

“那你就去吧,去了就同你娘一样,永远都别回来了。”霍荣道。

霍韵猛然抬头,瞧见霍荣脸上这副神色,倒吸了冷气一口,一时竟没了气力,跌坐在地。

自家的女儿,霍荣自然清楚,更清楚霍韵是不能留在京城的,到时尽害人害己了。

回了莲花塘胡同,霍荣就忙着给霍韵找外省的人家,可霍韵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着实不好找,一时就耽搁了下来。

赵绫云听闻袁瑶定下了佑哥儿的亲事,找来说道:“你可给我留个儿子,我还想同你做亲家。”

袁瑶听闻,起先还有些不解,后来才恍然大悟,“可是有喜了?”

赵绫云娇羞地点点头,道:“我觉着这回定是个丫头。”

袁瑶笑道:“若又是个小子呢?”

赵绫云一点袁瑶的额头,“那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嘛。”

“那了可要进宫同明贵妃娘娘说去,自见了我们馨姐儿,每回都直说这是她儿媳妇。”袁瑶道。

可不是,镇南王小团子如今每每出宫,定要来看他的王妃。

不过,这回赵绫云倒是灵得很,后来十个月过去瓜熟蒂落,果然真得个女儿了。

……

元朔三年,九月十七,太后忌辰,一年制满,品爵者终开怀畅饮宴请四座。

这一年来,胡丹虽被一分为三,北方的朔胡被赤尔干和东厥隔在外,不能来犯,不足为患。

在西南的赤尔干早投诚大汉,如今在边塞同汉人贸易,渐成马市。

只东南的东厥,依旧死性难改,不时来犯边境。

只是去年一年,大汉国孝而不能发兵讨伐,而让东厥越发变本加厉掠夺屠戮大汉边关百姓。

秋收在即,祯武帝当日下旨,锐敏王、骁勇侯萧宁率兵讨伐。

忠守王自荐前往协同作战,祯武帝准奏。

九月末,锐敏王和萧宁从张家口出击,东厥王闻讯,欲照搬当初胡丹汗王稽粥的声东击西之法,引锐敏王和萧宁往东厥腹地,其主力军则迂回偷袭张家口,不想碰上镇守张家口的忠守王,大败而归。

忠守王再立新功。

十一月班师回朝,忠守王声势再起,直逼锐敏王。

有人趁机再提立储,却被祯武帝当堂贬黜,并下旨谁敢再轻言立废,惑乱朝廷,定斩不饶。

一时人心惶惶,才得安宁。

只是忠守王心中不快,心思又乱动了起来。

元朔四年开春,大汉便已雷霆之势,在东厥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打了个措手不及,逼使东厥北逃,暂避朔胡。

此一战历时小半年,霍杙也得偿所愿在此战中立下功勋,得封为威武将军。

左辅王和右弼王晋封为亲王。

就是才出宫开府的八皇子,亦得封为郡王。

朝野上下无不欢欣鼓舞,忠守王借此机会奏请祯武帝御驾亲征。

霍榷等人自然又劝谏,可祯武帝一来觉着蛮夷已不足为惧,二来,他也想青史铭记一笔他的文治武功。

所以在同年九月,祯武帝御驾亲征,忠守王自荐为直驾侍卫将军,一路保护祯武帝的安全。

战事起先还真如祯武帝预料的那般,祯武帝所率之军,所向披靡,令东厥军四分五裂,四处逃窜。

大汉军不觉有些轻敌了,不知不觉中祯武帝便深入至东厥与朔胡交界处。

这时,朔胡忽然参战,杀的祯武帝猝不及防,频频败退,逃逸途中还不慎被追兵所伤,加之又因误食病畜,一时不容乐观。

最后是锐敏王拼死护驾,和萧宁接应,这才将祯武帝护送回大汉。

这一战功过得失,祯武帝一概不论,只记恨朔胡趁人不备,令他颜面尽失去,誓要同朔胡势不两立。

这日后,祯武帝不惜穷兵黜武,同朔胡和东厥连年征战,倒置国库日渐空虚。

为持续战争,祯武帝苛敛暴征,影响民生巨甚。

内廷和锐敏王早有劝谏,可祯武帝却一意孤行,又因当年所受的伤不时发作,令祯武帝身子日渐消弱。

元朔七年,佑哥儿满十岁。

锐敏王因心灰意冷,而决定再四处游历。

霍榷听闻后,将佑哥儿送到锐敏王身边,只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袁瑶虽有不舍,但到底心里也是认同霍榷的做法。

只是袁瑶没想到,佑哥儿这一走竟是两年。

锐敏王一走,朝中忠守王独大。

就在忠守王以为皇储非他莫属之时,也不知从何处听得的消息,知道了有密建太子之事,忠守王一时焦头烂额的。

霍杙劝道:“如今朝野上下有目共睹,那密旨中除王爷还会有谁?”

忠守王却不敢大意,道:“密旨若是近年所立,本王自然不惧,只是这密旨早年便有,那时废太子还在,谁能说那里头就一定是本王?”

樊安过近前道:“那王爷以为?”

忠守王揉揉眉心,“如今父皇龙体有恙,且一日不如一日,眼看就要天崩了,密建太子是本王倒也就罢了,若不是……”

樊安过上下齿一咬,发狠道:“那王爷就先下手为强。”

在设计霍榷一回后没多久,樊安过就“被”致仕了,就连儿子樊啻亦因贪墨舞弊而被夺了差事,如今这些年他们父子赋闲在家,瞧着跟忠守王的人,混的风水水起,自然艳羡不已,故而越发殷勤地给忠守王献计献策,甘为出头鸟。

忠守王自然明白樊安过的意思,只故作不懂道:“先下手为强,如何先下手为强?”

樊安过却先对霍杙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也该是用之北靖王一时的时候了。”

当年宋凤兰死后不足一年,霍杙便娶了北靖王郡主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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