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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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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出来道:“那也比不知从哪个乡下地方冒出来,名不见经传的强。”

说话的人正是马阁老的孙女——马葶。

见马葶说话了,便有人来附和了,“是呀,也不看看自己的泥腿子都没抖干净呢,就来冒充名门闺秀了。”

马葶身边的人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韩施巧暗暗咂舌,都好眉好貌的没想这么毒舌。

王谂出生在一个极偏远的山村,极不愿别人知道她的出身,自被接来京城后就以南阳府自诩出身了,如今被人当面揭穿下不了台,气冲冲地转身进屋,不想撞上了正端茶走出的女子。

“我的衣裳,不长眼的东西。”就见王谂将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姑娘给推搡了出来,那姑娘跌坐到韩施巧的脚边。

韩施巧看看脚边的人,发现是熟人,正是周祺嵘的堂妹——周祺敏。

正文 14第三回 知恩图报(三)

对周祺嵘一家子,韩施巧是憎恶至极,虽同宗可周祺嵘他们一家子干的事和人家小姑娘没干系,是故韩施巧便伸手扶周祺敏一把。

李家小姐却拉住了她,“你扶她做什么,这是他们家自找的。”

韩施巧不明所以,道:“怎么讲的?”

李家小姐道:“一家子攀权附贵的,她叔父终于攀上南阳伯了,如愿和南阳伯结成儿女亲家了。”

一旁有人也道:“他们家也不怕委屈了自己的嫡出独子,竟然定的是南阳伯的庶出的女儿。今儿个她不就以为一步登天了嘛,瞧不上我们了,”往王谂那边挑挑下巴,“巴巴地往那边贴,可惜人家看不上她,当她狗一般的使唤。”

“该。”韩施巧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撒手又将周祺敏摔地上了。

周祺敏讪讪地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瞪了韩施巧一眼去给王谂赔不是了。

看着周祺敏那样,韩施巧气不打一处了,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阿谀奉承的小人样。

旁人二选是怎样的韩施巧不知,她的却是极为简单的,给内监处的人看看名牌这便算是过了,可家去了。

到家一下车,韩施巧匆匆卸了钗环便气冲冲地往菩提园来了。

“为了迎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周家这是连脸面的都不顾了。”韩施巧在月洞门口边骂开了。

袁瑶从东次间走出来,见韩施巧正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椅子上,难道在宫里遇到什么变故了?袁瑶不由得紧张问道:“怎么了?”

韩施巧灌了一口青玉端来的茶水后,继续骂道:“那个不要脸的,舔着脸给南阳伯做女婿去了。”

袁瑶一时没明白过来,“谁?”

韩施巧指着外头,“还有谁,除了姓周的,还能有谁。”

袁瑶顿时松了口气,“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给韩施巧茶碗里添了水后,再道:“如今周家是圣眷正隆,可根基始终浅薄,联姻权贵扎下根基方是长远之计。如今周家攀上南阳伯也就不稀罕了。”

韩施巧却急了,“谁稀罕他们家了,我只恨他们家的薄情寡义。你怎么一点都不恼?”

袁瑶喟然道:“那天……我便知道了。”

一时韩施巧却乱了手脚,觉得自己无知地揭开了袁瑶的伤口,赶紧安慰道:“这恶人自有恶人治,你还不知吧,那周家自以为攀上权贵高人一等了,巴巴去给人当狗使了,人家还瞧不上……”将今日在宫中的所见所闻都和袁瑶说了。

袁瑶却不知为何茅塞顿开了,“才是昨日的事,今日秀女间就尚且如此了,以后朝堂之上怕是会比这更甚吧。”

韩施巧端起茶碗,幸灾乐祸道:“那是自然的,谁让他们家做墙头草,自找的怨不得谁。”

“我知道该怎么报答老太太了。”袁瑶欣喜道。

韩施巧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袁瑶。

“虽说周家对我有不厚道之处,可他们终究是老太太的家人,老太太绝不忍心看到周家毁于一旦。”

袁瑶话说到这份上韩施巧再不明白便是傻了。

韩施巧的脸色霎时沉了下来,“你想帮周家?”

袁瑶默默地点头。

韩施巧有些粗鲁地拽过袁瑶来,“你可别犯浑,周家人是怎么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袁瑶很坚定地摇头回答:“没有。”并指着自己的胸口,“牢牢记着。”

“那你还要帮他们家?”韩施巧难以理解地大叫起来。

“你我一起长大,是知道我的,我何曾是恩怨不分的糊涂人,又何曾做过以德报怨的圣人 ?'…3uww'”袁瑶依然很平静道。

韩施巧越发不明白了,“那你刚才的话又是何意?”

袁瑶喟然长叹,道:“两年多来,我饱尝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那些自诩给予恩惠的善人无不是以高高在上之态给予施舍的,或必求施恩图报的,又或多为沽名钓誉,等等,真心待我好的人唯有你和老太太。”

韩施巧心中顿觉惭愧,因为她当时让霍榷去赎袁瑶也是有些许别的目的的,想亲近袁瑶以制造出不利于她进宫的风评。

看着袁瑶淡然通透的眼睛,韩施巧就觉得袁瑶是知道她的是私心的,不禁低下了头。

袁瑶又道:“常言,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知你,也知老太太的心思,你们觉得不过是举手之劳,可对我而言,却是雪中送炭。在看透这些人情世故后,我才明白这雪中送炭恩情有多重,我不能寒了那些真心对我好的心啊!”

韩施巧越发的不敢抬头了,“可……那又如何?你又有何能耐帮周家,就算是爹和大哥,甚至是霍郎怕是也无能为力的,别说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弱质女流了。”

“事在人为。”袁瑶坚决道。

袁瑶的坚决让韩施巧有些慌张,就像是孤注一掷般,紧忙抱住她,道:“尚且不论你计策怎样,你觉得周家会对你言听计从吗?”

袁瑶摇摇头,“但他们会听霍大人的。”

韩施巧似乎也品出意思来了,诧异道:“你的意思是……让霍郎劝说他们?”

袁瑶悠悠看向窗外片刻,“救我,你是如何联系上霍大人的?”

韩施巧一时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帮袁瑶,便支支吾吾道:“是……是大哥。”

此时屋外,知秋用梅花托盘正端着燕窝粥进到园子里来,见青玉和青素都在屋外守着,问道:“两位姐姐怎么不在屋里伺候着。”

青素心直口快,“两位姑娘在屋里说梯己话呢,不方便在里头呆着。”

知秋顿时为难地看看手里燕窝粥,“可太太嘱咐,一定要让两位小姐趁热用了这粥。”

青玉坐檐下坐凳栏杆上懒懒的不想动,不耐烦对青素道:“你就去传句话,用不用听两位姑娘的意思就是了。”

青素掀开帘栊往里问了句,让知秋进去了。

知秋进去没一会便出来了,借擦绣鞋上的灰蹲门口,竖耳朵听到里头的动静,就听见袁瑶道:“……那你帮我将信交给大表哥……”

见青玉狐疑地看着她,知秋这才起身走了。

来到上房,韩姨妈正歪在炕上眯着,知道知秋来回话了也未睁开眼,“可问清楚了,小姐她为何怒气冲冲的?可是在宫中受了委屈了?”

知秋站在门口,回道:“奴婢进去时,大小姐倒是没事了,正和表姑娘在悄声说梯己话。”

听说女儿已经镇静了下来,韩姨妈也放心了,随口问道:“都在说些什么?”

知秋一时迟疑了,眼神不定地看看正给韩姨妈捶腿的郑嬷嬷,又看看韩姨妈,吞吞吐吐道:“奴婢……奴婢也没听清,只……听到表姑娘说……说让小姐私下里偷偷帮忙带什么东西给……给大爷。”

“什么?她竟然敢私相授受。”韩姨妈乍然跳了起来,又惊又怒的,“她自己不要脸面勾*搭男人便罢了,竟敢撺掇巧儿帮她做这等伤风败俗下三滥的事,若是被宫里知道,如何了得。”

郑嬷嬷听了也觉得大事不妙,道:“看来得趁早收拾她了。”

韩姨妈激动道:“就是拼上我的名声,也不能再让她留在府里教坏了巧儿。”

郑嬷嬷刚要附和,可转念一想又道:“太太千万不可,先别说这还是没影的事,这会子去了不但打草惊蛇了,还让巧姐儿给怨了。”

“那你说该如何?”韩姨妈恼得很。

郑嬷嬷想了会子,“这事儿倘若利用得当,”又意有所指的瞥向后罩房的方向,“可连那娼妇也一锅端了,还能让老爷看清大爷也不过是道貌岸然欺世盗名的,最后还能将周家给表姑娘的房契和银子提前到手。”

韩姨妈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赶紧问道:“怎么办?”

郑嬷嬷神秘兮兮道:“当然是当场人赃俱获了……”

……

袁瑶话虽那样说了,可救周家又谈何容易。

可要是周广博肯从如今的地位之上退下暂避风头,就能暂且避过祸端。

可周广博不惜脸面攀上南阳伯这一系,可见是不会轻易退下的了。

如今看来,只有去职丁忧方能让周广博从朝堂之上退下。

以周老太太的身体……周广博丁忧是迟早的了,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以皇帝对周广博的宠信,就算周广博要丁忧也会下旨夺情起复吧。

因此,如何不让皇帝夺情才是关键。

而在退下后也并非无虞了,要确保无后顾之忧,就得靠丁忧去职前的经营了,幸好现下周广博圣恩正隆。

在思索对策的这几日,袁瑶总觉得几道莫名的视线,可抬头去寻便又不觉了。

几番如此,让韩施巧觉得袁瑶心不在焉似的,不由得声调拔高了些许,“就这么白眉赤眼的拿本书去,没点别的口头?”

袁瑶回过神来,低声道:“我们这般终究是有违礼制,自然是越少能予人权柄的,越好。”

韩施巧翻翻手中被内折了几页的书,外观像是夹带了什么在里头。

“你确定大哥和霍郎能懂?”韩施巧很不确定道。

袁瑶点头,“霍大人看了便会明白。”

虽如此说,韩施巧却还是带着犹豫不决拿书出去了。

而在韩施巧离开后,那些视线便撤了。

今日的内院静得有些违和,就连平日里头喜欢在穿堂口玩耍的小丫头们也不见了。

韩施巧见韩塬瀚还没到便拐到上房的门前,问守在帘栊外的丫头,“太太可是歇着了?”

丫头屈膝行后,回答道:“回大姑娘的话,太太和姑奶奶出去了。”

韩施巧怔,白韩氏今早来她是知道的,只是这两人什么时候又这般好了?

“老爷呢?”韩施巧又问道,因今日韩孟休沐。

丫头又回道:“前大街的掌柜来了,老爷在前院书房听他回话。”

见都不在内院里,韩施巧不由得松了口气。

韩塬瀚进内院来了。

虽说只要自自然然地将书给韩塬瀚就成了,可韩施巧做贼心虚还是将刚才的丫头和知秋一同支去倒茶,方敢走过去将书递给韩塬瀚,并小声道:“这书能救周家。”

韩塬瀚一时未想明白,低头却发现这是先头自己借给袁瑶的书,瞬时又明白了。

她还是放不下周祺嵘吧。韩塬瀚淡漠的脸上现了黯然。

韩塬瀚沉默得让韩施巧着急,大哥这到底是明白不明白?

正着急着,不知郑嬷嬷是从那里出来的,一把夺了韩塬瀚手中的书,又听到从本应空无一人的西厢房传来韩姨妈的声音,“老爷,如今人赃俱获,可不是妾身红口白牙诬陷的。”

韩施巧和韩塬瀚扭头去看,就见韩孟和韩姨妈从西厢房出来。

韩孟一脸怒色,唇上的两撇八字胡微微抖动,暴喝便脱口而出了,“两个不知长进的畜生,还不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埋头码字不想说话都不行,我就四个评论而已,JJ还要屏蔽一个,还让不让人活了。

正文 15第三回 知恩图报(四)

见韩孟将女儿都一通责骂了,韩姨妈不由得慌了,“老爷,方才妾身不是说了,这和巧儿可没关系,是他们欺巧儿实诚拿来当枪使的。巧儿什么都不知的,被他们利用的。”韩姨妈赶紧将女儿摘干净。

韩孟立目瞪视韩姨妈,一手指着韩施巧,“倘若她真不知,为何鬼鬼祟祟地将身边的人都遣干净了去?”

韩施巧本来便有些做贼心虚,见这般情景便越发不敢说话,扑通就跪下了。

唯有韩塬瀚镇定如故,一掀衣袍下前摆跪的笔直,理直气壮毫不退怯道:“请老爷息怒。”

“息怒?”韩孟背手大步走到韩塬瀚跟前,“你做下这等不知礼义廉耻的事,不正是想气死我吗?”

韩塬瀚很平静道:“儿子惶恐。”

见韩塬瀚不承认,韩姨妈顿时怒气冲出咽喉,“人赃俱获还敢狡辩,也罢,既然你都不顾这脸面了,我也犯不着再做这被人拿着良心当狗肺的好人了。来人去把表姑娘也一同带过来。”

其实在韩塬瀚不顾她的用意,私下帮袁瑶采买时,韩姨妈便有心思诬他们私通了,可这样一来她苛待袁瑶的事便也曝光,有碍她的名声。

这事伤敌一千也自损了八百,韩姨妈觉得不值便没吱声。如今机会到来,她是决计不会再放过的了。

等袁瑶被郑嬷嬷她们推搡着进了正房时,就见韩施巧和韩塬瀚跪在韩孟面前,韩姨妈和郑嬷嬷站在一旁煽风点火冷嘲热讽添油加醋,令韩孟越发的怒不可恕了。

纵然如此韩孟还是有三分理智的,非要韩塬瀚亲口承认了才相信。

这里头并非是韩孟相信自己的儿子,而是他相信自己教导,在自己亲自教养下的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般有辱家风的错事来的。

韩孟一掌拍在炕几上,厉声道:“畜生,还不快实话实说。”

韩塬瀚重重地磕了个头,“老爷,实在是儿子连做错了何事都不知。”

一听,韩姨妈立马啐骂开了,“果然是小妇养的东西,连父母都敢顶撞,圣贤书都被你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气头上的韩姨妈没瞧见韩孟的面色窒了窒。

听到风声正好赶来的童姨娘,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了,掀开了门帘就冲了进来。

“放肆。”韩姨妈喝斥童姨娘道:“没规矩的东西,好好的爷少不得就是你带坏的。倘若今日不立下规矩,岂不让人笑话了去。来人,把童姨娘家法处置了。”

童姨娘顿时哭天抢地的。

韩孟知道韩姨妈此时虽占了理,可不过是假公报私罢了,但也不好驳了韩姨妈便没做声。

袁瑶看清了韩孟面上的变化,上前一步行礼道:“姨妈息怒,童姨娘不过是见您一时出言不慎打了姨父的脸面,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不好,这才没了顾忌闯了进来。”

“啊?啊,没错。”童姨娘那点小聪明一下子就明白袁瑶的意思,顿时也理直气壮了,“太太方才话里话外说小妇养的有多不堪。老爷不就是小妇养的吗?这怎么了?”

袁瑶不由得扶额了。既然都知道你家老爷不喜欢别人提起小妇养的事了,你还指名道姓地点出来。

再看韩孟的脸色,几乎跟他身上的黑衣一般了。本来是绝好的绝地反击的机会,到如今怕是连韩孟都想揍她了吧。

袁瑶不禁感叹,有时不怕强大的对手,就怕傻帽的盟友。

韩姨妈在韩孟的默许下,三言两语避重就轻地揭过去了自己的错,最后还要将童姨娘打了板子。

韩塬瀚求情,韩孟无动于衷。

这事的起源全因自己,如今累及无辜袁瑶知道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不然会寒了韩塬瀚的心。

袁瑶再度上前敛衽行礼道:“童姨娘也不过是因得知大表哥被冤,护子心切才失礼体统了。看在她多年伺候姨父的份上,请姨妈宽恕她一次吧。”

这话一出,袁瑶便成功地模糊了童姨娘这焦点,把自己给推了出来。

“被冤?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韩姨妈顿时如同炸毛的猫,“我和老爷亲眼所见,那里容你狡辩。既然你来了,就当面锣对面鼓的对质清楚,我让你心服口服,别出了这门就说我冤枉了你。”说着将郑嬷嬷手里的书丢到地上,“这是什么?”

“《史记·孟尝君传》。”

这话是一直未作声的韩施巧答的,把韩姨妈气了个趔趄,“你闭嘴。”回头对郑嬷嬷说:“去把他们私通的书信拿出来,当着老爷和他们的面念。”

郑嬷嬷过去捡起书开始抖,想从书里抖些什么出来。

可众目睽睽之下,愣是没见有东西被抖出来。

韩姨妈顿时急了,亲自拿过书了翻开了。

可除了几页折起的书角,那里有什么书信。

“怎么没有?”韩姨妈瞪向知秋。

知秋一时也有口难言,怯怯地退到了一位婆子身后躲了起来。

知秋的反应,韩施巧和袁瑶自然也是看到的。

“竟然是你个嚼舌根的在搬弄是非。”韩施巧又惊又气,“我还当你是姊妹一样的疼爱,真是瞎了眼。”

知秋扑通跪下,用膝盖爬了过来给韩施巧磕头,“姑娘,我……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不时地看着韩姨妈。

袁瑶能猜出几分,知秋应该是在和韩施巧捅破屋顶挨惩罚时,被韩姨妈胁迫的吧。

而韩施巧自以为是看明白了,难过于她的母亲连她都信不过,连自己女儿身边都要安插耳目。

韩施巧心里的那点子心虚也云消雾散了,倏然站起来拿过那本书,“不是要念私通的书信吗?我就念给老爷和太太听。”连往日爹和娘都不叫了,改口了。

那书中所折的几页,说的是孟尝君门下的食客——冯谖。

冯谖齐国人,贫困潦倒,投孟尝君门下。

相传孟尝君门下食客三千,冯谖有心报效却在食客中不突显。

冯谖便三弹佩剑大唱“长铗归去”引得孟尝君注意,之后为孟尝君建下“狡兔三窟”避灾免祸,成为孟尝君得力助手。

冯谖的“三窟”分别是:

“一窟”,为孟尝君焚烧契约债券,赢得仁义的名声,为他今后被贬回封地备下退路。

“二窟”,利用诸侯王之间的矛盾与求贤若渴之举,保全了孟尝君齐国国相之位。

“三窟”,奏请建先王宗庙,巩固孟尝君封地。

袁瑶正是在这“三窟”旁以批注方式,写出可救周家的三计。

“一窟”批注,名声在外,旁人欲构陷诬蔑亦枉然。

“二窟”批注,假参不孝防夺情。

“三窟”批注,祖籍地建宗庙,进可无封地也似有封地,退可当免死金牌。

这些批注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厥词。

念完,韩施巧将书递给韩孟,“倘若这也算私通书信,那天下学子皆在私相授受了。”

“口无遮拦。”韩孟心中的气已经消散过半,“莘莘学子岂容你毁谤。”

韩施巧两腮气鼓鼓道:“至于爹说我鬼鬼祟祟遣开其他人,那是我深知大哥极珍爱书籍,我和表妹这样在他书上涂鸦,他知道了我是少不得要挨训斥的,这才支开的旁人,任他教训不至于丢尽颜面。”

韩塬瀚作势真的就训斥了韩施巧几句。

韩施巧依然一脸的不服气,“爹,我们府里该清一些人了,特别是那些爱在主子跟前搬弄是非的,让主子偏听偏信了去的,绝对不能饶恕。”

“小姐,饶命。”知秋不住的磕头恳求着,“奴婢再也不敢了。”

想到韩姨妈偏信下人,差点就毁了韩塬瀚的名声和前程,韩塬瀚可是他们家唯一的希望了。

想到此处,韩孟不由得看看跪地上知秋,又看看韩姨妈身边的郑嬷嬷,最后盯着韩姨妈不放,将韩姨妈看得浑身不自在。

在韩姨妈快被他看出冷汗来时,韩孟终于说话了,“这便是你打理的后院?这就是你为人母的做法?就那么见不得儿女出息吗?老大也就算了,知道是隔肚皮的,可巧儿总是亲生的吧,这要被这些个搬弄是非的奴才传了出去,你以为巧儿就能落什么好名声?你这般不瞻前顾后的,毁了她的名声前程你才甘心吗?”

韩姨妈也知道自己想短浅了,只想着一味打击庶长子和驱赶袁瑶,却忘了韩施巧难免会被牵连的。

“妾身……”韩姨妈想说些什么挽回局面,可韩孟不想听,打断她话道:“罢了,从今日起你闭门思过,直到巧儿进宫三选。中馈之事也无需你管了。”

韩姨妈一窒,身形晃了下才站稳,险些便昏厥了过去。

郑嬷嬷扶着韩姨妈想为她求情,却又听到韩孟道:“郑嬷嬷你亲自将这些个刁奴送到牙行去卖了后,也不必回来了到庄子上去荣养吧。”

郑嬷嬷一下跪坐在地,知道此时不能违背韩孟的话,只求日后时过境迁了,太太能想起她来再回来,于是便认命道:“谢老爷恩典,望老爷和太太看在老奴多年服侍的份上,让老奴的儿孙继续服侍老爷和太太。”

对郑嬷嬷的话,韩孟不置可否,只道:“容管事的务必将此事办得妥妥帖帖的。”

一位大叔在门外恭敬应道:“是。”

随后就进来几个家丁,七手八脚地给哭喊着的知秋堵上嘴拖出去,容管事亲自请郑嬷嬷出去。

不但不能主持中馈,得力的臂膀还被剪除,这下子韩姨妈真的挺不住昏厥了过去。

顿时又是一阵的兵荒马乱的。

正文 16第三回 知恩图报(五)

这事;在袁瑶事先的谨慎之下未成大祸。

而就在韩孟以为这事告终之时,他却在朝堂之上发现了让他震惊不已的巧合。

先是周广博上疏请求在祖籍建先帝宗庙世代供奉,后又自荐前往如今最为漠北清苦军中任钦差,调查吃力不讨好的军饷贪墨之案。

以皇帝对周广博的宠信,这前者自然是答应了的,后者因官官相护是极得罪人的差事,没谁愿意前往,周广博毛遂自荐敢做出头鸟,无疑是博得了清正廉明不结党营私的美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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