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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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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施巧早察觉司马夫人的打量,笑道:“本宫这宫里平日里就娘家的嫂子们还来来,余下就鲜少人问津了,今日难得有客,正好陪本宫说说话了。”

赵绫云和司马夫人忙起身告罪,道:“臣妇等冒然前来,实在是搅扰了贵妃娘娘。”

韩施巧抬手道:“都坐,不必拘礼,本宫可没少听威震伯夫人说起你们来的,今日有幸能见,是本宫之幸。”

赵绫云和司马夫人不坐,反倒又跪了下来,“臣妇等此番前来叩见娘娘,正是为了威震伯夫人。”

“瑶哥儿?瑶哥儿怎么了?”方才还端着架子的韩施巧,蓦然撇下那些虚有其表的冠冕堂皇,走下宝座来。

司马夫人激愤道:“她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韩施巧两眉一紧,道:“可是瑶哥儿她府里的太夫人和夫人又做什么了?”韩施巧可没忘这二位在袁瑶生死难料之时,将袁瑶说弃就弃的,“怎么?这二位还没学乖?难不成真想到死了才得诰赠为公夫人吗?”

“娘娘请听臣妇细细说来。”司马夫人将宋凤兰告诉她的,一一说给了韩施巧听。

说完,司马夫人指天为誓,道:“这些皆是威震伯夫人的妯娌告知于臣妇的,臣妇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韩施巧早便听得一身火气腾腾的,抬手将一旁的盖碗一扫落地摔个粉碎,指着门外道:“她们真是当忠国公府袁家没人了,不能给袁瑶撑腰的,就任由她们欺凌瑶哥儿了。”

骂了一会子,韩施巧大步走回宝座上坐下,银牙紧咬,道:“今儿就要让她们知道,本宫就是瑶哥儿的娘家人儿。”

送走了赵绫云和司马夫人,韩施巧在殿中来回踱步,苦思法子,手中的丝帕险些就被她给绞烂了。

肖姑姑从外头回来,见韩施巧心上烦躁,桌上的冰糖燕窝一点没动早已凉透了,便命人收了。

“娘娘。”肖姑姑唤道。

韩施巧这才瞧见她,迫不及待地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可得闲了?”

肖姑姑回道:“皇上正在御花园。”

“那正好。”说着,韩施巧扶了扶头上的惊鸿髻,又敛了敛衣襟,就要往外头去。

肖姑姑却道:“娘娘且慢,且听了奴婢这句再去也不迟。”

韩施巧止住步子,道:“你说就是了。”

肖姑姑又将韩施巧扶回宝座上,可韩施巧那里还坐得住的,肖姑姑便道:“娘娘,奴婢知道娘娘一心想找皇上为威震伯夫人出头的,可娘娘不妨细想,虽说镇远公夫人待威震伯夫人多有不公,但那到底是臣子家中事务,就是皇上也不能多加干涉,顶天了也不过申饬镇远公一两句就作罢了,能拿霍夫人如何的?”

韩施巧听了也知道是道理,只是她实在是气不过的,“那要按你说,本宫要就此作罢了?”韩施巧也知道自己既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不然一道懿旨降下玉尺,只管教训霍夫人的。

肖姑姑道:“娘娘,莫急,既然霍夫人这般贤惠,娘娘为何不从她的贤惠下手的。”

韩施巧不解,道:“怎么讲?”

肖姑姑笑道:“霍夫人不是爱收宫里出的人给镇远公做小的吗?娘娘只管让皇上赐她人好了。太后的人她都收了,皇上的人她没道理不收的,不然可说不过去了。”

韩施巧顿时明了,道:“没错,不但要赐,还要赐满每人一日一月三十天的人数,她不是喜欢让人排日子吗,如今本宫就省了她的事儿,就一人一天,公平得很了。”

肖姑姑又劝道:“娘娘,这可能不大奏效。”

“为何?”韩施巧又问道。

“早些年镇远公身边的世妇和侍妾就不少了,想来如今也早排不清楚了。既然如此娘娘就是再赐人,对霍夫人来说也不痛不痒了,这般一来不如只赐一人便够了。”肖姑姑悄声道。

“只一人 ?'…3uww'那还不同石沉大海一般。”韩施巧觉着不妥。

肖姑姑道:“娘娘有所不知,当年镇远公先夫人官氏在时,同镇远公极是恩爱,以至于先夫人逝后,镇远公依旧念念不忘。倘若娘娘赐这一人给镇远公,还愁不能兴起惊涛骇浪的?”

韩施巧一拍手,“没错,就是这理儿。可……”但又一想,韩施巧又迟疑了,“可先夫人已逝,她又没姊妹的,我到那里去找这么一人来?”

肖姑姑道:“这世上没有极为相似的两个人,但相似的倒还是有的,娘娘只需找出个五六分像的就成了。”

“嗯,”韩施巧猛点头,“你赶紧在宫里找,要是宫里没有就到外头找去。”

肖姑姑道:“娘娘别急,奴婢正好在宫里就瞧见过这么一位的。”

这位肖姑姑原是婉贵妃霍敏从镇远府陪嫁进宫的,先夫人官氏在时,她不过七八岁,故而还记得先夫人的模样。

“好。”韩施巧又站了起来,“你去找来,我这就去找皇上。”

没想肖姑姑又拦住了韩施巧,“娘娘,您这般无缘无故地让皇上赐人也没这规矩的,就是要赏赐皇上也得有缘故,不然不能服众口不是?”

韩施巧一想觉着也是,便问道:“那你说该找个什么缘由才好?”

肖姑姑思忖了片刻,道:“有了。娘娘,给镇远府老夫人和夫人请封公爵夫人的折子,压了这些日子,怕是也要压不住了,倒不如就准了,娘娘让皇上借这缘故赐人,没有不名正言顺的。”

韩施巧愤愤道:“便宜她们了。不过你还得给本宫再挑二十来个人的,给镇远府三公子送去。哼,告诉那位霍夫人,就是说本宫说的,大公子身边是够人服侍了的,但霍夫人也没得只一心记挂着二公子身边少人服侍的,就偏了三公子。”

肖姑姑听了不禁嗤地笑了出来。

罢了,韩施巧就带着一干人往御花园去了。

长寿节过后约莫十日的功夫,镇远府上就得了祯武帝的圣旨,那日霍荣和霍榷等都到衙门去了。

霍老太君领着一众儿媳,孙媳按品级大妆,摆下香案,早早便侯在二门外恭迎圣旨。

不负众望,内官果然手捧五彩诰命,身后随一众宫女来了。

内官双手捧起五彩诰命,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最先得封公夫人的自然是霍老太君了,接着才是霍夫人。

“……累封镇远侯夫人冯氏,禀柔成性,蕴粹含章,晨昏奉盥,承尊孝以无违,内治相成于夙夜。兹以覃恩,封尔为镇远公夫人,于戏。”

霍老太君和霍夫人高呼万岁谢恩,双手高举过顶恭敬接过圣旨。

等这二人起身,内官上前对侯夫人道:“皇上念夫人恭顺贤惠,数年来含辛茹苦,育子才成,内治操劳,特赐夫人以臂力。”

内官说着回头也不知对谁道:“水乡,还不过来给霍夫人磕头。”

就见那两排垂头肃立的宫女中,盈盈走出一人来,在霍夫人一步开外,缓缓跪下,叩首三次,“奴婢水乡,见过老夫人,夫人。”

霍夫人一时不明所以,道:“公公这是?”

内官也不答,对水乡道:“水乡,抬起头来,让老夫人,夫人给瞧瞧。”

水乡依旧跪在地上,缓缓抬起头来。

登时,曾经见过先夫人的都不禁倒抽了冷气一口。

霍老太君更是愣怔了好一会子,双眼含泪,一时哽咽难止。

唯独霍夫人满面惊恐,身形一阵踉跄,险些没站住。

内官用他那不阴不阳的声调,道:“夫人,谢恩吧。”

霍夫人一时气喘如牛,战战巍巍的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作福谢恩。

内官又道:“明贵妃娘娘也有赏赐,娘娘说了,夫人莫要只一心偏在威震伯身上了,而对三公子有失了偏颇。”

这话让冯环萦觉着是说到了她心坎里了,正要落下眼泪感恩于韩施巧的公道,却让内官接下来的话,生生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娘娘听闻三公子已有妻室,妾却只得一,故而赐三公子美人二十八位,今后每人一日轮流服侍三公子,给夫人和三奶奶分忧。”

正文 19824日的更新在这里

第三一回突然发难(一)

霍榛回到北院正院的上房;就见一小丫头在将膏药烤软了;一股子也不知是什么味儿充了一屋子;霍榛不禁皱了皱眉,便道:“可是你们奶奶用的?不是前个儿太医才说好了吗?怎么今儿又身上不痛快了?”

小丫头不敢乱说话,只起身给霍榛蹲了福。

这时屋里的大丫头都过来给霍榛更衣;也不敢多说话的。

霍榛觉着奇怪得很;换了一身竹青的直缀;系了碧青的丝绦;连逍遥巾都没系就往东次间炕上边过来了。

就见冯环萦歪在炕上,颈下垫着引枕,一手撑在脑侧,不住地□着,“哎哟哟,嗐,哎哟……”

一旁的丫头正用簪子挑了些许在两小块边角料的绸子上摊开,抹匀了,问冯环萦道:“奶奶觉着那里不痛快?”

冯环萦哼哼唧唧地指指两太阳穴,丫头赶紧将还热乎的膏子药往冯环萦两太阳穴上。

“真是晦气。”霍榛不耐烦道,“你这是又怎么了?又一脸病相的,头也不梳,跟个蓬头鬼似的,也不嫌丢人。”

闻言,冯环萦哼唧得越发大声了,屋里的丫头就越发地敛声屏气了。

“这都怎么了?”霍榛火了,指着其中一个丫头,“你说。”

丫头一副提心吊胆地来看冯环萦和霍榛的,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整句来。

霍榛气道:“还留你做什么,连句话都说不齐全的,赶紧给爷卖了。”

丫头吓得惊惶无措的跪下来,向霍榛不住地使劲磕头,“三爷,饶命,饶命,奴婢知错了。”

“那你就快说。”霍榛吼道。

丫头不敢瞒,回道:“奴婢着实也是不清楚的,只知三奶奶跟老太太、太太接旨回来就成这样了。”

霍榛一听面上闪过惊慌,心道:“难不成家里出事儿了?”

罢了,霍榛也没去问冯环萦,而是忙忙往正院去。

可到了正院,却都说霍夫人在霍老太君那里,霍榛又忙忙往寿春堂去。

霍榛只道如今非比寻常,也就顾不上品平日里的规矩,就冲进上房去,“公爷可知道?”

霍榛的突然而至,让里头似乎原是热闹的气氛都僵在了那里。

“不是家里出事儿了吗?怎么瞧着老太太欢欢喜喜的,大嫂和二嫂也不见面上有异?唯独娘的脸色不太好看。”霍榛纳闷的暗道。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莽莽撞撞的。”霍老太君虽嘴上怪罪,却不难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并未生气,“你爹他还没落衙,自然还没知道呢,倒是你回北院了?都知道了吧?”

宋凤兰这时也凑趣道:“看三爷面带桃红的气色,那里会是不知道的样子。”罢了又满是打趣的,“三爷,不是嫂子啰嗦,以后可要悠着点。”

这些话让霍榛越发纳闷了,讷讷道:“大嫂再说什么呢?我怎么不明白的,不是家里出事儿了吗?”

“在混说什么糊涂话的。”霍老太君骂道。

霍榛只觉着冤枉,挠挠头,“可我回北院,环萦又恹恹的了,问屋里的人说是接了圣旨回来就这样了,我就只道是家里出事儿了。”

霍老太君不悦地抿抿嘴,道:“果然是个既无德,又无心胸的。”

霍榛看出霍老太君不高兴了,就算再不明白也不敢再问了,只得近了霍夫人,刚要悄声问霍夫人的缘故的,就听宋凤兰过来笑道:“三爷,别担心,只会是好事。也罢,既然三弟妹没得功夫领人回北院去的,那就三爷只管带人回去的。”

“带人 ?'…3uww'带什么人儿?”霍榛被这一屋子的女人给闹得越发不清楚了。

宋凤兰笑道:“自然是以后在屋里服侍三爷的人了。”说罢,拍拍放手,从外头如鱼贯入一列妙龄女子。

那些女子齐声蹲福,“奴婢们给三爷请安了。”

这是又给他纳妾了?霍榛愣愣地看着那些貌美的女子,约莫也有二十来个,问道:“给我的?”

“可不是。”宋凤兰掩嘴笑道,“这些都可是贵妃娘娘赏的。”

霍榛以为是婉贵妃霍敏,没往韩施巧那里想,一时就被这喜事儿给砸得闹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宋凤兰道:“娘娘说了,三弟妹和张姨奶奶,同她们一块每人一日轮换着服侍三爷。”

霍榛傻傻地在空中划了个圈,“这……这些……都是?”

宋凤兰点头,“是,都是。”

霍榛立时魂都身子外头飘了。

霍夫人没有不皱眉的。

袁瑶人虽也在屋里,却一直未做声,她知道韩施巧这是为她出气的,只是韩施巧这般大张旗鼓的,这不是明摆着让她和霍夫人撕破脸了。

也罢了,袁瑶叹了口气,霍夫人也不知因着什么处处紧逼了她,从姚大娘那里套出的话里,可知霍夫人似乎想要了她袁瑶的命。

当初那些身上有事儿的人,就是霍夫人让姚大娘找来的,先让这些人每日借故到大厨房去看他们新得的媳妇,等到众人都麻痹了,就让他们潜入西院污了袁瑶的名声。

像镇远府他们这样的人家,出了这样的事儿,没有往外张扬的,更不能休妻,只会暗地里就把人都弄死,然后报个病卒的,把事儿一概掩了。

这样既保全了镇远府和霍榷的名声,也不至于让人怀疑的。

所幸她谨慎,让霍榷把人都拿了,丢官府的,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不说让不让这些得了手,就是让这些出现在西院,她袁瑶都是有口也不清楚的。

知道这些后,袁瑶没有不怕的,只是她觉着更累罢了。

袁瑶出神间,霍老太君拍板定论道:“我瞧着也好,水乡也今日一道开脸了,服侍你们公爷吧。”

霍榛这时才发现,霍老太君身边站着一位面上红了个连耳带腮的年轻姑娘。

这姑娘虽说也算是俊俏的,可要是说同当年的霍夫人比起来,也不过如此的,如今也不过是比霍夫人年轻罢了。

一直坐着不做声的霍夫人起身,向霍老太君蹲福应是。

“嫂子,这是谁?”霍榛小声问宋凤兰道。

宋凤兰道:“皇上听说公爷情深意重,一直对我故去的婆婆念念不忘,知道宫里有人像先夫人,就赐给了公爷。我是没缘分见过我故去的婆婆,但听家里的老人儿说,这位水乡姑娘却有七ba分像的。”

霍榛一听就有些愣了,这是外头的丫头进来报说,“公爷、大爷和二爷来了。”

少时,就见霍家父子三人连朝服都没换下就进来了。

等父子三人见了礼,霍老太君忙将水乡拉到身边来,“儿啊,瞧瞧,快瞧瞧。”

霍荣起先是从水乡的脚下开始打量起的,只见那人着雪青的马面裙,身着滚翡翠边绣竹枝梅花领子的水红褙子,里头一件藕色的立领中衣,脸圆若银盘,朱唇轻抿,一双眼眸敛在微微颤动的眼睫之内,不时偷觑向霍荣,却让自己的颜面慢慢染上了红。

水乡的这副模样,让霍荣不禁将其同记忆中的人融合成一人,不禁失神了。

霍夫人见霍荣这般失魂落魄地看着水乡,心一阵一阵的揪痛,难道这二十多年来的夫妻之情,到底还不如一个死去的人吗?霍夫人拢在衣袖中紧握的两手,生生把一手给掐出青紫来。

霍杙这时失声轻呼道:“娘?”

霍老太君听霍杙这一声唤,不禁落下泪来,“这不是你娘,是皇上赏给你爹的。”

霍榷看了半日,见袁瑶近他身边来,便轻声问道:“这都怎么回事儿?”

袁瑶亦小声道:“待回西院去,我再细细说与二爷听吧。”

霍榷点点头。

那夜,是霍荣近年来第一次没歇在霍夫人的屋里。

而北院里自然也是春宵苦短的。

霍榛只觉这着帝王也不过如此了,看着婆子端来的一托盘子用信笺折成的分别别上一枝花的方胜,一时犹豫不决,不知该拿那一份才好。

最终,霍榛也只好闭眼随便摸了一样,睁眼一看,是别着迎春花的方胜。

霍榛满是期待地拆开方胜,只见里头是一首宋时的咏迎春花的诗,“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

当霍榛走进北院的长水苑,推开里头的东厢房,只见一位身着绿衣的纤弱女子正含羞带涩地恭迎着他的到来,淡淡的清香不禁扑鼻。

让霍榛不禁又想起那首诗来,再品这诗霍榛就觉着不是在咏迎春花了,而是在说眼前这位的女子。

霍榛进厢房,伸手将女子扶起,拉近在身边,慢慢往炕走去,“你叫什么。”

女子微微抬起含水的双眸,柔声道:“奴婢叫迎春。”

霍榛听了直呼好,妙。

迎春到底是知道怎么服侍人,只见她先侍候了霍榛用了晚饭,又服侍他沐浴,最后在霍榛手中被一件一件地罗衫轻解。

看着眼前□的美人,霍榛就觉着亢阳鼓荡,血脉贲张,再也按捺不住,猛地将迎春按压在床上,迫不及待地分开迎春的双腿置身其中,脸面更早便埋进那绵软的胸肉里,啃咬吮吸,一扶身下的胀痛就要直捣黄龙,就听到外头传来慌慌张张地喊叫声,“三爷,不好了,三奶奶发急病了。”

霍榛只觉一惊,原先好好的气氛,被这一嗓子嗷得去了几分。

霍榛扶着额,无奈地从迎春身上下来,随便穿了中衣,又披件鹤氅就往外头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又回迎春的房中。

两人又是要再续方才的云雨事,不想又听外头喊道:“三爷,不好了,三奶奶吃不进汤药,如何得了。”

霍榛:“……”

正文 19925日的更新在这里

霍榷同袁瑶回到漱墨阁;换去一身朝服;着一件姜黄倭缎的直缀;外头是缂丝团花的排穗褂,趿着鞋便出来了。

袁瑶将才烹好的茶给沏上,亲捧至霍榷面前。

佑哥儿正给他的喵捆腰带;把小老虎的虎背熊腰勒出蜜蜂腰来,还不许小老虎挣脱;让小老虎哇唔哇唔地大叫。

波斯猫自然也不能幸免的,但它不过是被扎了个苏嬷嬷的抹额,还有就是抹额扎的地方不对,让它有被上吊之感而已。

霍榷笑着摸摸儿子的头,端起孔雀绿釉青花的盖碗,吃了一口茶。

袁瑶与霍榷对坐在炕桌的另一边,细细地将今日的事儿说与霍榷听。

听罢,霍榷叹息了一气,道:“娘娘在为你不平。”

袁瑶拿起碗盖轻刮茶汤表面,有些忐忑道:“我并未同任何人说起过家里的什么话,二爷可信?”

霍榷怔了怔,伸手越过炕桌执起袁瑶的手,将袁瑶引到他身边来,“娘近来是有些过了,所以娘娘在宫中安排这些,我多少都能猜出一二来,却也未阻止,只是没想到娘娘出手这般重。”

这时,包打听丫头巧喜从外头进来报说,“回二爷,二奶奶,北院闹起来了。也不知怎么了,三爷就写了休书,说太医给三奶奶扶脉时说,三奶奶是大无碍的,可不想太医才走三奶奶就药石不进的,怕是恶疾,将来是不可与共粢盛了,不如今儿就写下休书供在祖宗面前,若是三奶奶真不可治了也好及早退还本宗,以后婚嫁各不相干的。三奶奶知道了,现下直闹着要投缳的。”

霍榷烦道:“三儿,这是要做什么?真是胡闹。”

可罢了,又不得不去劝说的。

也不用到北院,出了西院,到了家庙前就见霍榛只着了中衣,外头就一件大氅,在一干子丫头仆妇苦苦央告下直往里头去的。

袁瑶见霍榛衣冠不整,便带着人往北院去看冯环萦了。

“大半夜的你逞什么丈夫的,闹得家宅不宁。”霍榷喝道。

霍榛那是受了一肚子火气的,因而一时就不怕霍榷了,直道:“我如今还算什么丈夫,宠个小妾还要看她的脸色,不然就三番四次的搅和了,她就是不闹得我‘不能’了是不甘休的,我何不趁早休了她,再娶来好的,要真被她闹得‘不能’了,我下半辈子就毁了。”

“住口,弟妹虽有不对,可你也不能闹个宠妾休妻的。你让娘以后面对娘家如何自处。”霍榷训道。

此时,又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可知来人不少。

霍榷回身只见数盏灯笼由远而近,人还没看清就听到霍夫人的声音,“我都不敢指望你们还能念着我的难处了,只盼你们都妻妾和睦,安安乐乐的。”

说了这话,霍夫人在丫头婆子们的簇拥下到了霍榷兄弟两的跟前,霍夫人抽噎道:“只是……老二,我知道……我这做婆婆的不好,可到底给你媳妇什么委屈受了?你去问问京城里,谁家不是这样的,不过是让她抬举个人,她就进宫告我的状,让明贵妃来压我,还给老三这么些个不三不四的人。你看看闹得如今老三夫妻反目的,她就安生了。”

霍榷还来不及说话的,就听又从寿春堂里里出来一伙子人,主拐杖的声儿敲打在路面上,没一会子就就见霍老太君坐着小竹轿就来了。

等轿子落地,霍老太君接过彩绸手里的龙头杖,过来冷哼了一声,对霍夫人道:“你儿媳妇里那个说你不是好婆婆的?就我看你做婆婆倒是个‘好’的,心思也‘正’,但在做娘的上头就不成了。不然怎么会明知道南山寺里关着的韩姨娘是如何的心思歹毒栽赃嫁祸,什么下三滥的人品,在寺庙依旧不安生,这样的人你却还巴巴地把她给弄回来服侍老二的,你真是个‘好’的。都说虎毒不食子,我今儿怎么瞧着这话说得不对的。见那么一个下三滥的老二瞧不上,你又巴巴地把宫里赏的人往儿子屋里塞,那些都是什么人,就算不能远远打发了,也没有往屋里收的。你倒是心思‘正’,贤惠得不得了,把人都收了,还让儿子儿媳都跟着的。你是巴不得才去个王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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